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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雨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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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上清点了点头:“谢谢爸,我给您添乱了。”
“给我添乱的人不是你,”陆之义正色道,“你回房间去,好好读书。要是因为这几天耽误了学业,去了学校再跟不上进度,到那个时候,爸可得揍你了。”
陆上清听话地点了点头:“嗯。”
陆之义把人锁在家里,便直奔警局而去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陆上清幸运地躲过了“坐刑”之苦,趴在床上养起了神。
这次网络暴力,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还真得好好琢磨一番。
陆上清自觉为人足够低调,要是真得罪过谁,那人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何初。
可此时的陆上清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种情况真的有利于何初吗?显然非也。
陆上清只是暗中威胁了何初,却并未有明显的动作,倘若何初足够聪明,便会夹起尾巴做人,又怎么会故意把人推到风口浪尖上呢?倘若此时陆上清假借舆论的势力,将当年血案的真相公诸于众,何初就是不死,也难落个好下场。
幕后黑手既然不是何初,可又会是谁呢?
忽然,陆上清脑中灵光一现,竟轻笑出声:“呵……阴沟里翻船,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李帅。”
第114章 将计就计(三)
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有的人天生就只会嫉恨,总想要绊别人一脚,哪怕是损人不利己,也见不得别人一丁点儿好。
陆上清思前想后,最终还是联系了银狐。他趴在床上细细琢磨了一番,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不多时,银狐赶到了老院,他正大光明地从前门进入,走到陆上清的卧室,拍醒睡着的人,轻声问道:“你确定是李帅做的?”
陆上清只觉自己乏得很,便半闭着眼睛咕哝道:“唔……应该是……”
银狐对人打量了片刻,便拿来一条被单给人盖上了,坐在床头,任人睡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陆上清才稍微清醒了些。银狐伸手揉了揉人扭酸了的脖子,放轻了声音问:“你确定是李帅做的?”
陆上清揉了揉眼睛,点头道:“嗯,他坏。”
这句“他坏”直冲得银狐耳根发麻、两眼发黑,他凝噎了半晌,才斟词酌句地说:“他是欺负你了,我替你报仇。”
陆上清半梦半醒地点了点头:“嗯。”
银狐便又等了半晌,待人完全清醒时,银狐还没开口,陆上清就主动说了起来:“师父,不可能是何初,他没那么傻,能做出这种事的,恐怕只有李帅了。”
银狐却并未接话,他轻轻地揉着徒弟的脖子,柔声问道:“这几天嗜睡吗?”
陆上清翻了下身子,侧躺着说:“还行。就是睡觉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银狐点了点头,又问道:“睡得够吗?”
陆上清实话实说:“总觉得身上乏得很。”
银狐便仔细嘱咐道:“血贫了,得调养。以后睡觉必须盖些东西,不能着风,免得落下病根。”
陆上清应声道:“是,师父。”
银狐点了点头,放轻了声音说:“网络上的东西,全是凭人一张嘴。黑白不分的事多了,人也就健忘得多了。这次事情,倒也不失为一个良机。事情闹得越大,你就越该沉稳,不要急于澄清,把动作压到最低,让何初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他越犹疑,就对我们越有利。警力方面,我会亲自部署,这案子近期内不会破,你就躲在家里,权当养伤吧。”
陆上清点了点头:“好。”
银狐伸手掖了掖人的被角,轻声嘱咐道:“听话些,睡觉得盖被单,就算热,也得把腰背盖好。你都长这么大了,别叫我因为这种事教训你。”
陆上清点头说:“师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银狐笑了笑,起身说:“好了,我去处理些事,你再睡会儿。”
陆上清半撑起身子,恭谨地说:“师父慢走。”
银狐便点了点头,扬长而去了。
气虚则怠,血贫则懒。陆上清自从高中开学,就嗜睡了起来。他也知道,大难不死已是福泽,无论旁人再怎么说,自己的身子,怕是也难以恢复了。他趴回床上,把师父的话仔细想过,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婶按时来上班,她做好了午饭,就敲了敲卧室的门:“少爷,午饭做好了。”可等了半天,卧室里也没有丝毫的响动,她便又敲了敲门:“少爷,饭做好了,您出来吃饭吧?”回答她的,却依旧是一片沉寂。李婶想了想,便又敲了敲门:“少爷,我进去了?”然后推开了门。
只见卧室里窗户大开,窗帘随风而动,原本就简洁的布局颇显空旷,陆上清趴着的样子有几分病态,他消瘦的身形陷在舒软的大床里,咖啡色的床单让他的脸色愈显苍白。
李婶心下一惊:“这孩子别是得什么不好的病了吧?还有没有办法救啊?”于是连忙过去关了窗户,轻轻地拍拍了人的背:“少爷,少爷,您醒醒。”
陆上清朦朦胧胧地睁了睁眼睛,随即就清醒了过来,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对李婶打量了一番,才轻声说:“阿姨,怎么了?”
李婶看着人苍白的脸,担忧地问:“少爷,您没事吧?”
陆上清摇了摇头:“没事,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婶便皱着眉劝道:“我刚进来,就看见窗户大开着,您身体不好,以后睡觉可千万别开窗户了。”
陆上清心中一沉,却轻声笑道:“这有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小风?您别听我哥的,我结实着呢。”
李婶立刻摇了摇头:“大少爷可没跟我说,我在门外叫了您几声,您都没醒,脸色又这么差,肯定是气血不好,我今天正好做了山药粥,我去给您端来。”说完就急忙跑了出去。
陆上清却是越听越心惊,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比从前,但如此大的动静他都听不见,这个程度已经突破了他的心理底线,不知不觉中,他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了。
李婶端了午饭进来,看着人吃了,又不放心地劝道:“少爷,您还年轻,得多注意身体,别什么都不在乎。您现在不在乎,等老了可得受罪,那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陆上清点了点头:“行,我记住了,以后一定注意。阿姨,今天的事就别跟我哥说了,我又没什么事,省的让他担心。”
李婶想了想,不放心地说:“要不去医院检查检查?”
陆上清笑道:“医院是宰人的地方,一个小感冒都得做检查,除了花钱还是花钱,我没事,只是血糖有点低,您看我吃了饭,是不是脸色就好多了?”
李婶看着人依旧苍白的脸,犹疑地摇了摇头:“好孩子,去医院检查吧,要不我带你去,我不跟你哥说,行吗?”
陆上清凝噎片刻,他看着两鬓花白的李婶,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阿姨,您放心,我的毛病我知道,会好的。”
李婶叹了口气,终于不再纠缠,她无奈地说:“小病不能拖,拖成大病就坏了,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我说,阿姨给你做。”
陆上清点了点头:“哎,好。”
李婶便再不多说,她扶着人躺下,收拾了碗筷,就带上门出去了。
陆上清心中一片混乱,他忽然想:“如果我聋了,该怎么办?”这个念头就像是个魔咒,一遍遍地在他脑中回响着,而他竟在这极度的不安中,再次睡着了。
第115章 将计就计(四)
下午,苏云舸回到卧室,他关上房门,走到床边,看着人脸色苍白依旧熟睡的模样,忽然心头一跳,便神经兮兮地伸出食指测了测人的鼻息,才稍安了心,坐在了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陆上清终于悠悠转醒,他余光轻扫,看到床边坐着的人,便又闭上了眼睛,轻声问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苏云舸笑了笑,他抬手顺着人的背说:“刚进来。”
陆上清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我是不是会聋?”
苏云舸笑道:“我倒希望你聋了,那样我就能把你锁在家里,每天只见我一个人。但可惜不能,你还是会痊愈。”
陆上清笑了笑,他翻身侧躺,看着人问道:“怎么,我聋了,你就能锁住我了吗?”
苏云舸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就算你聋了,与以前也是没有分别的。”
陆上清对上人赤诚的目光,心中忽然就软软地塌下去了一角,他忽然就明白了,无论是福是祸,只要有这人陪在身边,那么一切都是能从头再来的。与人对视片刻,陆上清轻声笑道:“几时轮得到你来说我?真是好胆子。”
苏云舸笑道:“我只是把清儿自己想的说了出来,没有说教。李帅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倒比我还会急中生智,能让你在家里好好养着。”
陆上清点头笑道:“算是个恩人。”
苏云舸抬手顺了顺人的背,低声笑道:“改天我去报答他。时候不早了,起来缓一缓,准备吃饭了。”
陆上清坐了起来,靠在床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李帅的?”
苏云舸倒了杯温水,递给人说:“大哥告诉了我网上的事,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恐怕只能是李帅做出来的了。”
陆上清接过水杯,点了点头冷笑道:“还真是小瞧了他。”
苏云舸笑道:“也多亏他闹这么一场,如果这时候公布何初干的好事…”
“舆论,”陆上清打断人的话说,“杀不了人。”
苏云舸笑着点了点头:“是,你说的对,舆论是杀不了人,可人是会自杀的。只要火候把握得好…”
“云,”陆上清再次打断了人的话,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
苏云舸低声笑道:“清儿,不是亲自动手才算杀人的。”
陆上清与人对视着,一字一顿:“我意已决。”
苏云舸敛了笑意,眸色渐深,他沉默了良久,终于沉声说:“你还是不肯信我。”
陆上清摇了摇头:“不,我信你。可是……云,血债血偿,无论如何,我都要亲手杀了他。”
苏云舸与人对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此事再议。好了,先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了。”
陆上清点了点头:“好。”然后就在人的搀扶下洗漱了一番,一同去了餐厅。
银狐离开老院后便赶到了警局,他联系了“白鸽”楚爱国,亲自接手了陆上清的案件。等他一切安排妥当,正欲离开时,许月明竟然来了。
还是被一群警察押进来的。
“真不是我!”许月明脸红脖子粗地咆哮道,“你们抓错人了!”
为首的警察义正言辞地训道:“老实点!”
银狐站在原地琢磨了半晌,最终还是悠悠然地躲在了一旁,解下酒壶开了盖,拿在手里晃悠着,准备看个热闹。
许月明被人押到墙角拷了起来,正拷在最下方的管道上,于是他只好蹲着解释:“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我真没有非礼她啊,我没这个爱好啊!不信你们调监控,商场不都有监控吗?真不是我!”
一个警察板着脸训道:“老实点!既然不是你,那你跑什么?”
许月明苦着脸说:“不是,你们乌压压的一群人追我,我还不能跑啊?”
银狐差点被酒给呛死,他缓了半晌才倒上来一口气,对墙角狼狈不堪的人打量了一番,无语地摇了摇头。
为首的警察也被气笑了:“我说你这人,你怎么知道我们追的是你?你跑什么跑?我们追的是你前面那个盗窃团伙!你一冲,全跑了!谁能证明你不是他们的同伙?一路上你就一直说什么非礼不非礼,哎我就问你,管个非礼的事,用得着二十个警察一起去抓?!你知道我们等几天了吗?这么好个机会……你!你气死我了你!”
有个青年警察倒了杯水递给许月明,笑着安慰道:“没事,等会监控调出来,看一下就知道了,不用紧张。”
许月明接过水杯道了声谢,大口大口地喝了,糟心地解释道:“那个……你们一群人冲我跑过来,我还以为是你们误会我了……”
“误会你?”另一个警察笑问道,“我的大哥,我们谁误会谁啊?”
许月明糟心地蹲在地上,小声地问道:“那……能不能把手铐打开啊?”
为首的警察板着脸训道:“不能!监控录像没调过来,你就给我在这儿蹲着!”
许月明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他小心地打量着警局,忽然就觉得自己无助极了,连手里的纸杯都不敢放下,只好缩在墙角,再不敢出声了。
银狐晃着酒壶,半眯着眼睛看着缩在墙角的人,他沉默了半晌,终于无奈地轻叹一声,转身对白鸽嘱咐了几句,便再不多说地离开了。
银狐在附近的酒吧逛了个遍,又去兼职的咖啡店坐了两个小时,在菜市场买了些生肉,到曹帅帅处看望了小蛇和小白,才悠哉悠哉地晃回了许月明的住处。
刚一推门,浓郁的饭香便扑面而来,只听许月明在厨房里说:“齐岳,今晚上吃咖喱鸡块和土豆炖牛肉啊,水给你热好了,先去洗漱一下,饭马上就好!”
银狐看着人忙碌的背影,想起中午的情景,心中忽然就暖了起来,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很重,却又很轻地,缓缓地笼上了他的心头。
许月明回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切着菜说:“干嘛不说话啊,一点动静都没有,吓我一跳。”
银狐走到人的身后,看着人手腕上的乌青,竟鬼使神差地环住了人的腰,把人拥在了怀里。
许月明切菜的动作骤停,惊诧地愣在了原地,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抱了我!”
银狐在人耳边一语双关地轻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许月明愣了半晌,才舌头打结地说:“没……我……没…不我…没没…没有……”
银狐看着人大脑放空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这才到哪,这样就怕了,今晚可该怎么办?”
许月明瞬间就竖了一身的汗毛,血压直飙180迈,他干咽了几下,大脑当机地说:“没……没事,我……我我……我有心理准备……”
银狐叱笑道:“怎样的准备?”
许月明脸红了个透彻,他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把自己憋死,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于是就不过大脑地说:“x…xoo……的…准…准备……”
银狐忍不住笑了:“你这脑袋里都是些什么?真是污浊不堪。”
许月明脸更红了,他下意识地辩解道:“那……那你今晚让我准备……准备什么……”
银狐笑道:“周公之礼,合欢夜。”
许月明红着脸争辩道:“那……那还……还不就是……就是那个什么啊……说的好听了而已……本质……透过现象看……看本质……”
银狐笑道:“好,今晚就叫我透过现象,仔细地看一看本质。”说完便在人脖间轻轻地落下一吻,转身洗漱去了。
许月明浑浑噩噩地愣了许久,似乎那人薄唇上的温热触感依旧留在他的脖间,他本能般的做好了饭,机械地把饭菜端上餐桌,大脑空白地陪人吃完饭,然后把自己里里外外仔细地洗漱了一番。然而他正对着镜子检查时,忽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家里没有润滑剂。
第116章 将计就计(五)
银狐趁人洗漱时,便下楼去药店逛了一番。等他慢条斯理地把卧室收拾利索,许月明终于裹着浴袍出来了。
银狐对人稍作打量,轻声笑道:“美极了。”
被这样一个不似凡胎的人夸赞,许月明非但不觉得荣幸,反倒多了几分惶恐,于是连忙摇着头谦让道:“不不不……你美,你美。”
颇有愧不敢当的意味。
银狐笑道:“我自然是美,这是谁也比不过的。可在我眼中,你比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美上几分。”
若银狐一味地夸,许月明便只当是调情的话,可银狐如此一番说下来,许月明竟忽然就脸红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挠了挠耳根,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银狐笑了笑,走到人身边,把人轻轻拥入怀中,耳鬓厮磨道:“我不认得‘西施’,只认得月明。‘月明而星稀’,这世上只有你配得上我;也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许月明在刚刚洗漱的时候就已经脑补了很多场景,意动则情生,银狐不碰他还好,这一碰他,许月明就立刻血脉喷张,浑身躁动了起来。
可撩拨之术在于须臾,银狐只拢了拢人的身子,便松了怀抱,对人轻笑道:“你累了,快去歇一歇吧,我去洗漱,很快就好。”
许月明的心跳止不住地扑腾,他虽想被人一直搂在怀里,可好在精虫上脑理智犹存,只好意犹未尽地干咽了几下,机械地点了点头:“嗯,没事,你慢慢洗。”
银狐轻笑道:“我很快的。”然后悠哉悠哉地进了浴室。
许月明愣愣地在原地站了许久,忽然就记起了要去买润滑剂的事,他慌忙地冲向床头取钱,却惊诧地看到了床头柜上应有尽有的各种“道具”。
“还满意吗?”银狐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
许月明着实被吓了一跳,他猛地回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人,语无伦次地问道:“你怎么不洗了?又没声音,也听不到开关门,你怎么什么时候出来的?”
银狐轻声笑道:“我洗完了,恐怕是你愣神太久,多大的声音也听不到。”
许月明想了想,觉得人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于是就放弃了推敲,点着头说:“浴室的隔音效果也好。”
银狐笑了笑,走到窗边,负手而立。任由夜风吹发丝,仰头遥望低声语:“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今生几朝暮,且换一人守白头。”
许月明看着此情此景,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可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诗词歌赋,于是他终于以一种完美的理工式思维,附庸风雅地说:“对,虫子肯定没人活得久。你别站那儿,吹晚风,头会疼,而且刚洗了澡的。”
倘若是一般人,恐怕会被这番耿直的话噎个半死,可银狐显然不是一般人,他轻声笑道:“窗外有明月,窗内也有,现在守着两个明月,就是让我有虫子一样的寿命,我也愿意。”
许月明终于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尴尬地笑了笑,顺着人的话揶揄道:“你不是说自己成仙了吗?神仙怎么会有虫子一样的寿命啊,那要真那么短命,谁想当神仙啊?”
银狐摇了摇头,轻声笑道:“神仙才该有短寿命,只用感受一日之新奇,旁的什么都不必想,只用开心地活,开心地死,充分地绽放,就足够了。”
许月明笑道:“反正我不干,活着多好,再给我五百年,一千年,就是一万年我也不嫌多,越多越好。”
银狐笑了笑,便关了窗,拉了窗帘,原本还有些风声车声的卧室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一万年,”银狐踱着步子说,“倘若有人陪,也好,可要是没人陪,倒不如孑然一身。”
许月明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要是活一万年,肯定你也活一万年!”
银狐笑了笑,走至人身边,轻轻地把人拥在怀里,附在人耳边低声笑道:“成仙之后,我们还可以每天这样做。”
许月明压抑了许久的躁动,终于不受控制地窜遍了全身,他再不迟疑地扑在银狐怀里,蹭着人的胸口说:“这是我第一次,真的是我第一次,以前连手都没用过,我第一次……”
银狐搂着牛皮糖似的人,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会尽量轻些。”
许月明摇了摇头,忽然就哭了起来:“我不怕疼,怎么疼都不怕……只要你别走,别嫌弃我,别不要我……”
银狐暗自叹息了一番,搂着人安慰道:“我的承诺,还是有几分可信的。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不会抛弃你。”
许月明用力地摇了摇头:“我不背叛你!”
银狐对上人坚定的目光,点头说:“那我就不会抛弃你。”与人对视片刻,银狐轻轻地解开了人的浴袍,缓缓摩挲。
许月明满面通红,终于倒在了人的怀里。
满室旖旎,一夜春风。
第117章 将计就计(六)
其实李帅的P图技术并不高超,他之所以能引起这场网络风波,无非是有些人闲来无事,愿意动动指头地添油加醋一番罢了。
无论事的大小,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事故,可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是故事。人都是健忘的。
数日过去,风波渐息,即使案件未破,陆上清也返回了学校。
似乎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陆上清婉拒了大哥的专车接送,改为单车骑乘,每天溜溜达达地晃进学校,倒也显得低调了不少。似乎的确是经过这次风波,学会了收敛。
苏云舸依旧被禁锢在大哥的办公室里,还多了三个私人教师,每天被人轮番地用科学知识轰炸着。
以至于他做梦都是抛物线方程,颇有走火入魔的意思。
可陆上修对人的状态依旧不够满意。这日下午,陆上修看过了苏云舸的作业,便眉头紧锁地宣布道:“我给你找了个教语文的老师,等会儿就过来,你跟着他好好学。”
苏云舸颇为牙疼地抽了抽嘴角,他压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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