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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太郎之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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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司松了一口气,调整了坐姿,准备将父亲的陈述继续听下去。
“说句实话,小次郎不仅仅是宠物而已……”爸爸自顾自道,“幸太郎不是独子,十几年前他还有个弟弟,就取名叫小次郎。”
真司突然有种预感,那就是自己叩问到了令人心碎的真相。
“其实小次郎的出世是我和他妈妈自私——你想必也知道了,幸太郎并不聪明,读书成绩很差,被很多人讨厌。那时候我们不知道这是学习障碍,还以为是他智力有所缺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所以认为给他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能够在我们去世以后照顾他。”
真司攥紧了自己的膝盖。
“不过小次郎出生后,反而给我们带来了麻烦,他虽然和幸太郎很合得来,但从小身体不佳,两三岁的时候查出绝症,虽然家里借了钱,用了国外的药物,但还是在四岁的时候去世了。”
“葬仪结束以后,幸太郎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一只野猫,当时还很小呢。”爸爸苦笑着比划,两只食指伸出,比了一个短短的距离,“大概只有这么长。幸太郎非认为这是弟弟的托世,要带回家养起来。”
所以小次郎真的是弟弟,真司想,那么这就是第二次送走小次郎了。
“一养就是十二年。”爸爸望向别的方向,眼里盈泪,不看真司,“虽然也只是十二年而已,但比起作为人的小次郎,可是长寿多了,最起码度过了完整的一生。”
“现在他大概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接受自己把弟弟再一次送走的事实。”爸爸叹口气,弓着身子想去扯桌上的纸巾,真司给他递了过去。爸爸愣了一下,抽出纸巾,偏过头去吸掉了还在眼眶里的泪水,没让真司看到眼泪流下来的样子。
“就这样也很不错,幸太郎虽然不聪明,但他懂得人生的道理,不会太过纠结。放心吧。”爸爸擦干了泪,微笑着说。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啊。”真司本以为爸爸已经说完,正准备上楼看看幸太郎如何,却不防对方又说出一句谢语。他忙说:“我什么也没做,说感谢太过了。”
爸爸却说:“其实我和他妈妈都想过,如果幸太郎找一个女性,往后有了孩子,他又有障碍,并不一定能照顾好这个家,反而会拖累家人。但是他找到了你……原谅我们的自私吧,但是幸太郎也只能拜托你了,他和你在一起,是一个很好的安排。”
第51章
听了幸太郎父亲一席话,真司心乱如麻,迈步上楼梯时也格外沉重。几只小猫在他脚边跳来跳去,护送着他上楼,时不时咬他的脚趾头,他也没心情陪玩,只是用脚轻轻推开。
“幸太郎?”他走到卧室门前时,发现门已经开了,留着一条缝。他推门进去,看到幸太郎趴在床上,胸口下压着枕头,刚才是趴在枕头上哭过了。
“还好吗?”真司走到床边,蹲了下来。
幸太郎点点头,不和他对视,只是用手点地上小猫的鼻头。真司没说什么,俯身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记。幸太郎笑了笑,一副脱力的样子,趴在枕头上问道:“爸爸跟你都说了吧?”
“嗯。”
“丢脸死了。”幸太郎把脸埋进枕头,“肯定又说我养不起家,所以做同性恋反而是正确的选择这回事了。”
“哪有。”真司仍然蹲着,摸了摸他的脸,“我们的缘分只是源于偶然,并不是故意要寻求利益。他们作为父母,出于担心,只是无可避免地要谈到赚钱糊口这档子事上去。”
“不想现在说这么严肃的事。”幸太郎仍埋首在枕头中,闷闷地说。
“好,不说了。”真司说,“还是把头抬起来吧,这样根本都没法呼吸了。”
幸太郎抬起头,将脸侧向真司这边,真司看到他脸上带有泪痕,眼睛因胡乱擦拭而泛红,本来就被五官占满的脸上,简直是花里胡哨,悲伤得无法收拾。真司说:“不要伤心了,小次郎离开得很平和,而且还有几只小猫陪着。”
“嗯。”幸太郎闭上眼,轻轻地答道。但真司知道,这样一句慰言是没多大作用的,是堆积无数的细小的痛苦压垮了幸太郎,而并非只有这样一桩悲事。
幸太郎阖上眼,平静地假寐,风从敞开的窗户里灌了进来,吹动着所有未固定的东西,包括真司的忧愁。
“我还好啦。不用担心。”过了半晌,幸太郎说,“去看看妈妈吧,她比我脆弱些。”
“妈妈不是有爸爸吗?”
“你是想暗示我只有你吗?”幸太郎如果在哭,那他现在应该是破涕为笑了,“好自恋的想法。”
“他们都说幸太郎笨,我看还是挺聪明的。”
“烦死了。”幸太郎抓起枕头砸了过去,没有砸中,反而被真司压了上去。和平时做|爱时的有所收敛不同,这次真司毫无保留地直接伏在他身上,两手抱住他的腰,用一连串温柔而用力的吻来替代安慰。幸太郎本来因为这种温柔和用力而再次流泪,他抽泣着,渐渐融化,搂着真司的脖子,没有回吻,只是贴着真司的脸,无声地止住了哭泣。
小次郎离开后的这个冬天,大家迷迷糊糊地就过去了,小猫的成长步伐飞快,春天便体量长成。本来有邻居想要一两只,在自己家里养着捉老鼠,但幸太郎看了看猫们,送哪只都不舍得,一只也不肯送,也就算了。他渐渐从第二次失去弟弟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全家人为了给弟弟治病而欠下的高利贷也几乎还完了,这个冬天还是颇有幸福可言。
在第二年的春天,真司接到了三浦的电话。接起电话,他笑说:“久违了啊。”
“怎么还怪开心的,你这人挺豁达啊。”三浦在那边酸溜溜地说。
“风波已经过去了,还不让人开心吗?”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那回事了。”三浦说,“毕竟那以后发生了好多事,整个人生轨迹都改变了。”
“嗯,之前一直没空寒暄,你现在在干什么呢?离开东大了吗?”
“这个嘛……”三浦欲言又止,“还是见面谈谈吧,听说你现在在神奈川?”
“对,和幸太郎的家人住在一起。”
“那也太幸福了。”三浦顿了顿,又说,“比起事业家庭双失败的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到底怎么了?”真司觉得三浦并没有以前那么开朗搞笑了,心里有些没底。他又问:“需要帮忙吗?”
“帮忙倒是不需要,这些我都能自己搞定,只是心里上需要一点抚慰而已。”
“那见面详谈吧。”虽然说到抚慰三浦真的有些恶,但真司还是忍住了调侃的话。
第二天,两人在游戏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刚见面时,看到没什么笑容、坐在黑暗角落独自喝茶的三浦,真司吓了一跳,心想三浦沉稳多了,甚至可以说是暮气沉沉,整体气质像一个老婆跑了、有三个孩子要养的中年失败父亲。
三浦咂咂嘴道,自暴自弃道:“怎么样?吓了一跳吧?心里觉得完全不是我了吧?”
“你知道我不会说那种落井下石的话。”真司严肃地说。
“所以我只找了你一个朋友。”三浦给彼此倒了一杯红茶,说道,“我知道你是绝对真诚的。”说着他笑了笑,神色疲惫,但仍然是原来那张自带诙谐感的面孔。
“那件事之后,你离开东京了吗?”真司端起茶问道,“应该是留不下去了吧?研究有受到影响吗?”
“虽然爆出了大丑闻,但我不想放弃自己的心血,为了坚持那个研究,我一直留在东大。”三浦做个嘲讽的表情,摇了摇头,“为了强留下来,还做出了不少牺牲呢。”
“你怎么做到的?”真司露出一个不太敬业的好奇表情。他其实并不好奇,只是担心三浦,于是例行询问。
“我和你姐姐结婚了。”三浦扁扁嘴,自觉尴尬地笑道,“很滑稽吧?”
真司在震惊中石化,但仍保留理智,他心想,只要有正当理性的理由,这是久美子能干出来的事情。出于礼貌,他问道:“那,你们俩婚姻幸福吗?”
“什么鬼。”三浦表情不大好看,“我看你是和幸太郎一起太久,变成装满童话的恋爱脑了。”
“我把这当成夸奖了。”
“的确是夸奖没错。”三浦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吹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说,“你可千万别改口叫我姐夫,我承受不起。我和她不过就是各有所需,协议婚姻而已,我需要她的权力让我留在东大。”
“那她呢?”真司疑惑,他想不到久美子有什么需要三浦做的,那个女人仿佛什么都能做到。除了做饭。
“她需要一个新姓。”三浦说,“日暮这个姓太危险了,如果继续工作,很可能被人挖出以前的故事。如果她结婚改姓,那就安全多了。”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下次给你姐姐打电话,记得说找三浦久美子,别说错了。”
“那你们以后有打算吗?”
三浦放下茶杯道:“打算什么?本来就是协议结婚,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少有的几次也是和律师一起。”
“那也太冷漠了,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还有更冷漠的。我们前段时间离婚了。因为我的研究完成了,她也得到了想要的新身份,这段关系就结束了,莫名其妙就成了离婚男子,感觉——”
“感觉如何?”真司问。
“失败的婚姻太摧残人了,我现在对恋爱毫无兴趣,也毫无需求。”三浦靠着咖啡厅的皮沙发,在暗淡的角落,他的眼神也变得幽深而耐人寻味。
第52章
“失败的婚姻太摧残人了,我现在对恋爱毫无兴趣,也毫无需求。”三浦靠着咖啡厅的皮沙发,在暗淡的角落,他的眼神也变得幽深而耐人寻味。
真司难免有些幸灾乐祸:“我还记得以前你特别渴望恋爱的样子。”
三浦也被逗笑了,然而是苦笑:“现在一点也不渴望了,就想一个人呆着——短短大半年时间,什么事都变了。”
“好吧,感情生活不再有期待了,那接下来呢,你有什么计划?”真司想着换一个话题。
“换一个学校就职吧。”三浦说。
“神奈川大学怎么样?说不定还能经常和我们一起玩。”
“我说的可不是大学。”三浦笑道,“对大学里的暗流太警惕,都没法正常生活了。我想着去当高中老师,教生物或者数学,天天和充满活力的年轻学生待在一起,想必生活很有希望,满满的正能量!”说罢他试探道:“小司你觉得怎么样?”
真司心道你这不是自己心里也没底吗?不过三浦的话令他一下子想到幸太郎以前的作品,梦中的师生play什么的,他简直倒抽一口凉气。
三浦惊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该不会以为我要搞师生play吧?!”
真司哑口无言,但马上粉饰道:“别瞎说,我怎么会呢——”正巧这时候电话响起,是幸太郎打来的,真司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平时回家的时候了,应该是打来问他什么时候到家。真司逃避话题似的接通电话,幸太郎在那边大剌剌地问:“小司在哪里了?还不回家吗?”
在三浦熊熊的目光下,真司感到心虚,他弓着身子捂住听筒说:“在外面有点事,会晚些回去。”
幸太郎想必是觉得无聊,开始乱说骚话;“快点回来吧,八点以前回来的话,我们就可以玩师生play,再晚些猫子们就要起夜胡闹了。”
真司声音立马提高三个八度训斥道:“胡说什么呢!”
三浦高声道:“我可听到了!”
“回去再收拾你。”真司放了狠话,挂断后对三浦说,“瞪什么瞪,师生play也没有你的份。”
“怎么?你还写好剧本了吗?”
“早就写好了。”真司大言不惭,“在我的剧本里,幸太郎是学生,我是数学老师,健太是体育教练,你只能扮演学校看门大爷。”
“谁稀罕,学生都是傻子,谁教谁受罪。”三浦气哼哼地喝了口咖啡,又指桑骂槐道:“什么垃圾咖啡,这玩意儿也能拿出来卖钱?”吓得服务员连连鞠躬,致歉说二位的消费打八折。
这天晚上真司带了三浦回家吃饭,幸太郎本来在卧室躺着,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激动地冲到门口,身后带着一群不明情况、探头探脑的猫仔。真司还在旋转钥匙,幸太郎就把门猛地打开,三浦那张中年失败男人的脸意外地映入眼帘。看到这张大脸,立马想到师生play泡汤,幸太郎顿失兴致,倚着门框叹了口气。
“这么嫌弃我吗?”三浦气鼓鼓地说。
“没有啦。”幸太郎收拾好心情,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其实看到久违的朋友拜访,他还是颇为开心,只是拜访得太不是时候。
三浦刚一进门,就被几个小猫围住。他进了门换拖鞋的时候,它们纷纷上来啃他脚趾头,欺负得三浦惨叫连连。他急忙躲避,弓着身子团团转,却顶不住五个崽子轮番上阵,一直把他赶到电视柜上坐着。三浦坐在电视柜上捂着脚趾惨道:“小司快把它们弄走!”
“它们不听我话。”真司耸耸肩膀,“你就当提前体验教师生活吧,我估计那些高中小崽子比它们还狠。”
“幸太郎!”三浦转向另一边求助。
幸太郎装作没看到,一溜烟跑去厨房了。
这晚他们的餐饭是乡野菜肴,野菜、煎鱼、豆腐汤一类的粗茶淡饭,三浦的鱼还没吃两口就被小白猫叼走了,其他四只围着他不断挑衅,真司和幸太郎一边吃一边看戏。三浦恼羞成怒,扒着白饭说自己再也不来了。就在这时,健太给幸太郎打了电话,说别人给公司送了点礼品,全是食品特产,他自己一人消化不了,给幸太郎家送了点来,现在开着车正在门外等着。
幸太郎笑嘻嘻地说:“今天可太热闹了,反正没法play了,我去把健太也抓来玩。”说罢他趿拉上鞋子就跑去开门。
健太推拒几次,却被幸太郎强行抓进门来,幸太郎嘴里还不停说着:“来吧来吧,家里有好东西给你看。”
“你家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让我当那几个猫崽子的玩具。”健太扒着门框努力推脱道,“我真的得走了,现在都快九点了,还得开车回神奈川呢。”
“真的不是当猫崽子的玩具,它们已经有新玩具了,不会来骚扰你了。”幸太郎百般引诱,努力拖拽。
“什么新玩具?”健太被拖进屋里,看到浑身挂满猫子的三浦,忍不住憋笑道;“又见面了,三浦。”
三浦脑袋上压着一只猫,憋了一肚子气地说:“哼,好久不见。”
真司在茶几旁盘腿坐着,他一副东道主的样子,笑道:“快坐下一起吃饭吧。”
健太坐下了。当只有三个人,而且其中两人是情侣时,局面会显得十分不平衡,而多加入一个人后,气氛就顺理成章地活跃起来。健太说:“真的好久不见了,那件事以后,也快大半年了吧。”
“是啊。”三浦一下又一下地拨开遮住眼睛的猫尾巴,“你们都在神奈川安顿下来了,挺好。”
“这段时间三浦哥你过得怎么样?”幸太郎给真司夹了鱼肉,顺便问道。
因为乱摸尾巴,三浦嘴上挨了猫一巴掌,他只好顶着猫帽子,大气也不敢出。还是真司解释道:“这段时间里,三浦努力留校,完成了研究,拿了奖项,还成了我姐夫。”
“诶?!”幸太郎不可置信。健太则惊叹道:“真想不到,这比我成立了公司还要大件事。”
“前姐夫。”三浦在对付猫的空隙里说。
第53章
真司将三浦这段日子的奇遇一一道来,幸太郎叹道:“我还以为只有我和真司过得乱七八糟,没想到还有更惊人的,三浦哥简直是人生大逆转啊。”
“对。”三浦喝了口酒,“现在已经拿了奖项,也没什么好坚持的了,就想着赶紧急流勇退,跑到高中里当个老师,过过普通快乐的生活,应该会轻松得多。”
健太说:“对,就像真司和幸太郎一样,养一堆猫崽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听着像四个老年人的生活——”幸太郎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完整的话语,他们接下来的情绪,都在高涨的快乐和酒杯中碎裂,变得一片一片,融化在酒精的浪潮里。在大醉的中途,真司还接到了一个电话,不过那会儿他已经被幸太郎强行压在身下喂酒,神智全失,手在空中挥了挥,又垂了下去,完全没法应答,还是一旁三浦帮忙接的电话。电话那边是姐姐久美子,她本意是想问问真司什么时候回家,不料电话这边竟然是前夫三浦翔,还是操着那副软糯而没什么男子气概的口音,醉醺醺地问她是谁,找真司做什么。久美子惊道弟弟总是交友不慎,这人真是阴魂不散,她说声再见,立马挂断,再也不见。
直到第二天,幸太郎的父母结束了夜班,回家惊见屋里一片狼藉,四个人睡相不堪,感觉满地都是长手长脚,无法收拾;而猫崽子们舔了残酒,也纷纷醉倒,不省猫事。
春夜里的把酒言欢很快过去了,在春和夏的交界里,三浦在东京都找到一个高中教师的工作,安定下来后,经常来到神奈川和真司三人玩乐,真正过上了退休般的生活。经历人生的低谷,他们有了共同的认知,那就是比起建功立业,和自己所爱之人享受人生才更重要。
四人再一次相见,是在幸太郎家乡的夏日祭那天。本来那个小乡镇会举行自己的花火会,却因为年轻人才流失,镇子日渐穷困,今年的花火表演也取消了,但幸太郎事先不知,还通知挚友们一起观赏烟花。那天他们充满期待,早早地换好了浴衣,幸太郎穿的是代表本地青壮男子的纯白色传统服饰,而真司穿了深灰色细条纹昂贵面料制成的浴衣,即便是已经身为普通人,他还是在衣物的选择上有自己的坚持。
健太则和三浦穿了一样的浴衣,因为卖浴衣的店只剩下最后两件了,是同一条海波纹布裁出来的。三浦工作后欲火重燃,本想借此机会认识女孩,结果因为和健太穿了情侣款,导致完全没法搭讪。他刚跟卖冰棍的女孩说上两句话,对方就说:“你男朋友一直往这边看哦,你快回去吧。”三浦疑惑地望去,看到健太倚着灯笼柱子看他。经过初夏的打磨,此时健太面容黝黑,五官立体,身形高挑,充满熟男魅力,看得三浦气不打一出来。他气冲冲地走回去,对健太道:“你干什么老是看我?!她们都以为你是我那什么——”
“哪什么?”健太一头雾水。
“男朋友吧。”真司提着幸太郎做的小灯笼,灯笼罩纸是鹅黄色,上面画了笔触稚拙的茶色小猫,如果转动灯笼罩,会出现小猫奔跑的效果。
健太辩解道:“我那不是关心你的搭讪结果吗?”
三浦反驳道:“本来也许会有结果,因为你也没了。”
“没关系,就当Double date吧。”幸太郎拨弄着灯笼罩,看着地上的小猫奔跑着,他面带微笑,故作温柔地安慰道。真司听了他的语气想笑,心想其实是一只一肚子坏水的猫。
果不其然,三浦更加气愤,故意和健太保持距离,可是有同款浴衣相联系,让他们看着更像吵架的情侣。一路上遇到的女孩纷纷热心地对他说,好不容易一次夏日祭,就别和男朋友吵架了。
四人在海边徘徊了一个下午,夏日时光好像是天赐来浪费的。在这个时节,海色浅青,几近于天空的勿忘草色,海边聚集了许多骑自行车的学生,还有从电车上下来,特地到海边看今夜烟花的上班族。
夜幕降临,快到八点时,幸太郎还以为自己向挚友和恋人隆重介绍的、一年一度的花火大会终于到来,兴奋得屏住呼吸。他上一次看到还是高中的时候,后来背井离乡打工赚钱,就没再看到过,而这一次再看到,就已经有了爱人,挚友也在身边相伴,不得不感叹时间之手的翻覆。
因为昂贵浴衣面料特别厚实,真司站在人群里汗如雨下,但他一直憋气坚持着,因为幸太郎说自己家乡的花火祭尤为精彩,不可错过。就连汗水滴进眼睛里,他也只是努力眨了眨,没有丢下灯笼去擦,生怕错过绝美瞬间。结果当烟花绽放时,大家全都傻眼了——花火在远处山峦上空绽放,五光十色,此起彼伏。只是因为离得太远,大家听不到声音,烟花默默地盛放。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也不气派?”幸太郎急道。
旁边一人说:“你不知道吗?咱们镇已经穷得办不起花火祭了,这次的烟花是蹭隔壁镇的看,离得太远了,所以听不到声音。”
幸太郎愁得揪自己的耳朵,似乎这样就能听到烟花冲入天际之声。
健太安慰道:“其实这样就很不错,「远花火」是一种很有名的意象,难得一见。”这话倒是没错。
三浦丧气地说:“这可太划不来了。”
真司批评道:“不准说话,都听不到烟花的声音了。”
山峦上的花火燃烧着,是变幻莫测的大千颜色。火焰升到高空,倒映在海水中,天上人间尽享美景。最后一个焰火,是最为盛大的连续花型,圆形的花火一个个套接,辉煌连绵不尽。真司提着灯笼,灯火两相交映,他看到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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