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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与伦比的美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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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秀岩说不出个原因,但是下属用那种玩笑的语气说这些话,着实令人感到不悦。
  公众人物必须忍受的辛酸和苦楚,不过短短一个多月竟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倘若是重伤的话,只花一个多月也不会好吧,当事人身上的痛都还没被抚平,却已然成为可笑的往事。
  “替我找来,无论是报纸还是电子新闻。”徐秀岩挂着淡淡的笑痕,黑眸垂下,他知道自己不用等太久。
  那名员工一听,立刻明白要找什么,在离去前还不忘把签名照留下“还给”他。
  徐秀岩十指交握抵着额头,凝视照片上陌生的女子。
  他该认识她,却想不起七年前那个奉父母之命嫁给他的女人的容貌。因为彼此工作的关系,父母亲也都了解他们相聚的时间不多,不过事实上他们相处的时间比两方家长以为的更少。
  他们并非刻意,却也遵守着协议书上不干涉彼此工作生活的条款。他始终认为那是维持这段“方便婚姻关系”的最佳方法,结果不然,所以他今天花了些时间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决定提离婚。
  如今听到她车祸重伤的消息,他突然有种直觉──这是两人离婚的原因。
  是迟来的愧疚感吗?
  即使已经离婚,于情于理,他也该去看看她。
  第2章(1)
  当晚,徐秀岩出现在医院的VIP病房前,得到的却是史嘉蕾失踪的消息。
  ──正确来说,她逃院了。
  “你这混小子!为何到现在才来看她?”
  接到通知赶来的徐家双亲,一见到儿子立刻怒气冲冲的教训一顿,反而是史家二老帮忙缓颊。
  “亲家,别骂秀岩了,即使他来了,嘉蕾那拗脾气也不会让他进去的。”
  打从史嘉蕾醒来,徐、史两家的父母天天都在吃史嘉蕾的闭门羹,早已明白。
  “是我的错。”徐秀岩敛起脸上的笑容,认真的向父母以及岳父岳母道歉。
  从自己的父母也到医院的这点来看,他猜想两人离婚的事,双方家长都还不知道,现在也不是个说明的好时机。
  “无论谁有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嘉蕾到底去哪里了?”史妈妈脸上满是忧心,双手紧握着手机,看来已经打过电话却都没有史嘉蕾的下落。
  毕竟她拖着一身伤,乱跑实在是危险至极!
  “秀岩,你知道嘉蕾去哪吗?”徐爸爸理所当然问自己的儿子。
  “儿子,仔细想想,老婆会去哪里,你应该有个头绪吧!”
  徐妈妈在旁安抚丈夫的怒火,对儿子晚了这么久才到医院一事也感到不悦,但是嘉蕾不准他们联络秀岩,又说如果他来,她就立刻打开窗户跳下去……都以死相逼了,能怎么办?何况打电话给儿子,总是转到语音信箱,若非放不下嘉蕾,他们早就搭飞机到美国把儿子抓回来!
  再说史嘉蕾在台湾是知名度相当高的艺人,报章杂志随便都有她的消息,不知道儿子回台湾的两家长辈都认为即使徐秀岩在国外也一定会看到相关报导。
  “我知道。”徐秀岩沉稳的回答。
  “在哪里?!”四名长辈登时惊问。
  “我会去找,确定以后再联络你们。”徐秀岩说完,恭敬的向长辈们说了几句要他们保重的话,才离开。
  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但是要不了多久,曾为重大刑案调查干员,拥有许多门路和手段的他就能查到一切。
  到时候,他要好好看看是怎样的女人,浑身是伤还能到处趴趴走。
  史嘉蕾忍着痛,在还炎热的初秋穿上宽大的铁灰混白毛料外套,围上大大的围巾,戴着毛帽、大墨镜,穿着长度及膝的漆皮长靴,坐在高铁列车上。
  她用大外套遮住自己打石膏的右手,毛帽掩盖带伤的头,围巾遮住半张脸,再加上非常大的墨镜,根本看不见她的长相,却还是害怕别人会认出自己这张脸,更不想被人看见那些可怕的伤口,于是她从头到尾都低着头。
  半个小时前她躲过医生和护士,以及守在医院外头的歌迷,搭出租车回到家,千辛万苦的换上衣服,带着皮夹里仅有的现金和手机坐出租车到台北火车站,然后搭上高铁,直奔几年前在中部山区建造的别墅;因为用的是父母的名字,所以记者并没有报导过,是她目前最理想的“自我放逐”之地。
  “呵……”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痛吟,她注意到捂着嘴巴的围巾内侧有点湿,八成是她痛得不自觉张开嘴喘息流下的口水,于是用左手调整围巾角度,并不时把围巾拉得更高,头埋得更深。
  史嘉蕾没有自觉,但是不合时宜的打扮和靠近些就能听见的诡异呼吸,看在其它乘客眼中是非常可疑的,就连服务人员都不断来查看她有没有奇怪的动静。
  她痛得快要难以忍受,根本无心去管别人怎么想,一心只有逃离那可怕的地方,和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现在丑陋的模样这两件事而已。
  下了高铁,不知道该怎么走的她,偷听了几个乘客的对话,确定他们要去的地方跟她相同,才漠然的跟着走。将近半个小时后,她步履蹒跚,脸色憔悴的步出高铁台中车站,随便坐上一辆出租车,拿出写着地址纸条,却被司机以路程太远,以及怀疑她没有钱的目光打量后赶下车。
  备感难堪之余,史嘉蕾刻意站到那辆出租车司机看得到的地方,重新招来一辆出租车,把写着地址的纸递出去的同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张千元大钞,并抽出一张给司机,然后刻意往拒载的司机斜睨一眼,才用从容不迫的高姿态坐上出租车。
  上了出租车,对载到好野人心情很好的司机开口试图和穿着诡异的乘客攀谈,但是史嘉蕾上车后便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碰了几次钉子后司机就放弃了。
  黑色的墨镜后,史嘉蕾冷冷的瞪了司机一眼。
  不知从何时起,她总认为所有路人都是为了签名、或是说那些早已听腻的恭维赞赏而与她攀谈,所以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和工作以外的人说话了。
  因为不喜欢,也没必要。
  那是栋倚靠山势建造,外观走美式简约风格的别墅。
  徐秀岩熄了火,从车子走出来,除了虫鸣和不知名的鸟叫外,周围一片灰暗,是不见人气的树林。
  其实在来时路上,他经过了许多民宿,偏偏这间别墅的主人刻意想远离人烟,挑选在这偏僻的地方盖别墅,虽然其想法可以理解就是了。
  徐秀岩没想到自己从中部开车北上到医院去探视前妻扑了个空后,经过一个小时调阅监视器的循线追查,竟又回到中部的山区。
  走到别墅门前,仔细观察那精密复杂的电子防盗锁,徐秀岩拿出PDA大小的解锁器,没花多少功夫就顺利进入室内。
  满室岑寂,昏暗无光。
  伸手摸向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但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猜想应该是主电源没打开,于是朝看得见月光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光线就增加一些,每走一步,看得越清楚,房子里凌乱成一片,许多家饰摆设不是倒在地上,就是碎裂成块。
  徐秀岩观察着,脑海里闪过许多假设,直到他看见一双女性的漆皮长靴和毛料大衣随意扔在地上后,他小心绕过,走到落地窗前,终于瞧见躺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动也不动,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过去的史嘉蕾。
  她身穿一袭黑色长袖小洋装,右手的袖子被剪掉,好让打着石膏的手能顺利穿过去,头顶有伤痕,脸上更是可怕,歪斜的鼻梁,合不紧的外翻眼皮,肿胀的脸颊,洋装下露出的大腿上有好几处烧伤痕迹……
  徐秀岩回想起离开前医生解说过她的情况──
  车子高速行驶紧急煞车的力量加上碰撞后安全气囊未开,她整个人被侧甩出去撞上挡风玻璃,所以右边脸颊才会伤得这么严重,右手则是开放性骨折,不过最严重的是腹部上的伤口,听说她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是拦腰挂在破了个大洞的挡风玻璃中,车子又因为油箱破裂,引燃紧急煞车冒出的火星,酿成火势,所以她的下半身有程度不一的烧伤,全身上下还有多处挫伤、玻璃刮伤,看起来体无完肤。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究竟是凭怎样超强的意志力,拖着这副身子,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虽然还不大了解她,但是眼前这个外表看起来可怕的女子,已经在他心里留下难以抹灭的印象,比这七年来见过面的任何一次都还要深刻。
  担心她的伤口可能会裂开,徐秀岩蹲下身,先探过她的鼻息,猜测她是睡着了,这才动手解开洋装的扣子。
  “看够了吗?”
  突然,一道沙哑难听的声音冷冷响起。
  徐秀岩停顿片刻,替她把扣子一个一个重新扣上,才慢条斯理的抬起头。
  “放下。”他说,一手按住她抓着拆信刀的手。
  史嘉蕾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他。
  跟他一样,她对他只有生疏,可一会儿后,她就想起他的身分,不过仍没有松开手。
  “你不该在这里,我们已经离婚了。”她背对着窗外的月光,即使如此,在对上他目光时,依然下意识闪躲。
  她不要任何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即使将因此退出演艺圈,也要保留世人眼中完美的她!
  “放下。”徐秀岩又说了一次,悦耳的男中音温和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
  史嘉蕾因为疼痛而蹙紧的眉心稍微放松了些,依言慢慢松开了拆信刀。
  徐秀岩把拆信刀拿起,搁在一旁的桌上,甫回头──
  啪!
  一记巴掌甩在他脸上,银框眼镜被打飞出去,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也是来嘲笑我的?还是想来拍我现在的样子,再把照片高价卖给报社?”史嘉蕾冷然鄙夷的瞪视,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屑。
  捡起撞上桌子破碎的眼镜收进西装口袋里,徐秀岩不吭一声,表情十分平静。
  相较于他的云淡风轻,史嘉蕾觉得自己轻易动摇的心非常可笑,更加羞愤难当。
  他不会懂!
  因为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所以他能嘲笑她,就像其它人一样!像那些记者一样!
  他们不会救她,只会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该死的所有人都一样!
  “滚!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的别墅,再不走,我就报警抓你!”恼羞成怒的史嘉蕾抓起所有拿得到的东西往他身上扔。
  凭她只有一只手能动,又是个受伤的人,徐秀岩要制止她再简单不过,却不想伤害她。
  觑准时机,徐秀岩迅速出手抓她唯一能动的左手,不容置喙地把她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史嘉蕾因为突如其来的扬声尖叫,发出气哑以外的声音。
  徐秀岩脚步一顿。
  史嘉蕾顿时明白是自己的声音使然,立刻抿紧唇,粉颚绷得死紧。
  曾经引以为傲的优点,变成现在这副连鬼听了都会吓到的缺陷,她的傲气不允许自己向人示弱,但是别人再细微的反应都会造成她很大的心理伤害。
  她是个敏感的人,对他人的批判一直无法用平常心看待,才会活得这么痛苦。
  徐秀岩在光线微弱的屋子里,抱着安静的她,来去自如的走动。
  虽然没来过这里,他凭直觉和摸索找到了主卧房,将她放在大床上,然后他在床沿坐下。
  “你该打通电话给爸妈。”他淡声道,目光直视她的眼。
  如果是在以前,男人直视她的眼睛时,不是被她吸引,就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现在,除了眼睛外,她全身上下还找得到其它能看的地方吗?
  史嘉蕾冷笑,“我们离婚了。”
  “不然就由我来打。”徐秀岩给了她第二个选择。
  “也好,记得告诉他们,你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女婿,还有不准他们过来!”史嘉蕾说完,用力推了他一把。
  不用猜,徐秀岩知道全身都是伤的她,一定连稍微动一下都痛到不行。但是从醒来到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像在折磨自己,粗鲁、莽撞,彷佛想看看痛楚的底限在哪里。
  他替她盖上棉被,把她那只完好的手放进棉被里,动作轻柔得宛如对待最疼惜的事物。
  “不用你假好心!”史嘉蕾恶狠狠的瞪着他,将他所有举动都解释为别有用心。
  就是因为怕他会利用丈夫的身分敲诈她,或散布她现在的照片,才会不准他到医院,并与他离婚……虽然是在醒来很多天后才想起这件事,但是这个从来不回家的“前夫”,突然回头找她,甚至有办法在她才到不久,就找到这处几乎无人知晓的别墅,她的怀疑绝对其来有自。
  面对她的凶狠,徐秀岩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需要什么?”
  “用不着对我献殷勤,如果我醒来你还在,我保证会打电话报警。”史嘉蕾不领情的威胁。
  不,她不会。
  看穿“前妻”对现在外貌的自卑和在意,她不会想让警察进屋抓人的。
  徐秀岩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反而露出今晚第一抹浅笑,在门口留下一句:“不要伤了你自己。”
  随后带上门离去,留下一脸惊惶震慑的史嘉蕾。
  第2章(2)
  她很难受。
  在医院有止痛药可以减轻痛感,还有安眠药帮助她从车祸和流言蜚语的恶梦中惊醒时能够再度入睡,但是在这里她什么也没有,在疼痛和恐惧的双重袭击下,即使一身疲惫也无法安稳睡着。
  她认为自己睡着了,但是意识好像分成两层,有一层凌驾在睡意上,非常清楚,偏偏眼睛又张不开。
  好痛……
  好难过……
  好想死……
  “嘉蕾。”一道令人舒服的嗓音冲破脑袋的乌云,被听觉接收到,可是她还是醒不过来。
  “醒醒,嘉蕾。”温热的掌心轻拍她的左脸,声音持续呼唤她。
  徐秀岩听到她的呻吟,走进主卧室,发现她浑身是汗,痛得抽搐,似乎陷在恶梦中。
  “嘉蕾、嘉蕾。”他又唤了几声,心底对自己能如此顺口叫出她的名字感到怪异。
  是谁?
  谁在叫她?
  她不是摆脱了所有人?不是所有人都弃她而去了?
  她也不需要别人……对吧?
  即使在梦中,眼眶仍然一阵刺痛,痛意的喘息渐渐渗入心里煎熬的啜泣,史嘉蕾整张脸皱成一团,加上扭曲的伤疤,看来非常骇人。
  “嘉蕾,快醒过来,你只是在作梦。”忽略心里怪异的感觉,徐秀岩继续催她清醒。他向来以耐心着称,但是在见到她眼角渗泪时,一股莫名的烦躁跟着涌现心头。
  说也奇怪,他竟出于担心,而决定留下来观察她的情况。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相反的,看见她因打击而怨天尤人的模样,竟升起了保护欲;无论这股保护欲是出自不该有的罪恶感,还是其它无法解释的复杂原因,他想帮助这个女人走出阴霾低潮,想要了解意气风发时的她是何种模样。
  而且,也没有人会扔下这个全身充满不安定因子的女人,她看起来随时会把自己逼疯,或者跳下悬崖自杀。
  徐秀岩小心将她从床上扶起,期望这样能让她尽快醒来。
  一个没注意,她的头无力地向后仰,晶莹的泪珠就顺着无法合紧的眼皮流到额头,模样非常凄惨,格外令人心疼。
  他眉心蹙起,沉声喝道:“嘉蕾!”
  史嘉蕾双眼骤瞠,低喘了声,终于醒过来。
  眉心松了些,徐秀岩端起一旁的水杯给她,“喝点水。”一只手还轻抚着她的背。
  她惊疑不定,似乎还不能确定发生什么事,目光迟缓茫然,握着被塞进左手的水杯半天没能反应。
  徐秀岩扬起无害的笑容,柔声道:“一场梦而已,喝点水,压压惊。”说完,他帮她抬起手,把水杯就唇。
  史嘉蕾惶惶不安的望着他,张口沾了一下白开水就放下,察觉房内亮起灯光,她急忙抓起被子遮住自己,惊慌失措地喊:“不准看!”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
  徐秀岩没料到她反应如此大,立刻关掉电灯,只扭开床头灯。
  “关掉!关掉!你这个他妈的混蛋!快把灯给我关掉!”她咒骂,声音粗哑刺耳。
  没办法,徐秀岩只好拉开窗帘,让月光透进来,才关掉床头灯。
  感觉到床沿再度下陷,史嘉蕾露出一只眼睛,如一头受惊的小鹿,确定没有危险后,立刻恢复高傲的姿态,拉下被子,适才的慌张全然不复见。
  “你怎么还在?”她问,刻意使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在意,更不像个刚从恶梦中被叫醒的人。
  他不是应该被她气走了吗?怎么还在?
  徐秀岩挑了挑眉,“我以为你的期限是明天早上。”他掏出一小罐药瓶,倒出一粒给她。
  “你想毒死我?”她嘶哑讪笑。
  不介意她尖酸刻薄的用词,徐秀岩虽然笑着,语气却正经认真,“我相信你的遗书上不会有我的名字。”
  言下之意,他没有那么做的理由。
  史嘉蕾拉下脸,冷哼了声,这才接过药丸,“但愿这是安眠药。”
  “我认为你会比较需要止痛剂。”身为万能的秘书,又因工作环境特殊,他身上常备许多必要的药品。
  “安眠药是维持我冷静理智的良方。”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吞掉止痛剂。
  “你只需要一杯热可可就能睡着。”徐秀岩说,同时起身准备去替她泡一杯。
  送她上床后,他先接通整栋屋子的电力,以及确认屋里的粮食,发现冰箱里的食材新鲜,罐头和零食离保存日期至少还有两到三个月的时间,肯定是定期有人来打扫补充。
  “热可可?那是三岁小孩喝的东西,威士忌对我而言比较有用。”史嘉蕾一脸轻蔑,当他是在说笑话。
  “酒对现在的你不好。”他说完,闪身离开,只剩下声音飘进来,“起居室我已经替你整理好了,明天用不着其它人来帮忙。”
  没发现那是徐秀岩摸清楚自己的心思,特别提醒的话,正在喝水的史嘉蕾呛了下,想起别墅每隔两个礼拜就会有人来打扫一次,可确切的时间她并不清楚。
  她可不希望明天醒来后和帮佣的人打照面!
  “现在打电话是很不体贴的行为。”端着泡好的热可可,徐秀岩阻止她在半夜三点打电话打扰人家的睡眠。
  但史嘉蕾才不理会。
  多年来由她发号施令,别人服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也因此养成她越来越任性的公主脾气。
  其实史嘉蕾也知道,那些人之所以照她说的话做,只是想把她哄得服服帖帖,然后在重要的事情上不断限制掌控她。这种做法让她和那些原本合作愉快的人产生嫌隙,越来越少沟通,见面时总想着对方一开口就会是那些要她修改曲子或歌词,嫌她做得不够好、不顺应主流市场的话,压力于是不断累积,她只好从被纵容任性的地方下手,不断要求无法满足自己,也不能纾解欲望的事情,最后把自己困在压力中。
  她都知道的,只是已经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徐秀岩抽走手机,把冒着白烟的热可可放进她手中,同时切断拨号。
  史嘉蕾瞪大双眼,很不能接受有人反抗她。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这么做!
  “我一早离开时会替你打电话。”他把手机收进口袋中。
  “那样就太晚了。”听了他的话,史嘉蕾别开眼,咕哝几句,放弃跟他争辩,但拒绝喝热可可。
  她可不是信任他,只是、只是……想不出个原因,史嘉蕾满脸懊恼。
  徐秀岩猜想她是真的累了,否则对于手机一事,她会更执着──毕竟她要离开台北时,除了钱以外,她只带了手机,代表这脾气暴躁的喷火龙小姐心里还住着一个害怕寂寞的小女孩。
  “不会。”他保证自己不会忘记。
  诚恳的俊容映入眼帘,史嘉蕾微微一窒,几乎有点相信他,可理智的警告声随即响起。
  难道忘了吗?
  难道忘了曾有多少人像他这样欺骗她?
  “谁知道?”冷哼了声,史嘉蕾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钻回被子里。
  他若不是个伪善者,就是个天才演员,妄想以高超的演技博得她的信任后,再加以陷害抹黑,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就像她拍“金戈铁马”时那个同戏女演员魏明明。
  主动说要当她的朋友,在她卸下心防,向其倾吐为毫无根据的流言伤神后,才发现魏明明正是在背后散播有关她负面谣言的人。她气急败坏的跑去找魏明明理论,得到的是不满她一个只会唱歌的歌手,演的却是第一女主角的话,而且那女人还说,她现在耍大牌的形象深植媒体和观众的心里,不管说什么都没用,而且只要不辞演,她会让她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一直是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自尊比天高的人,忍受了那些几乎逼疯自己的恶意中伤,硬是把戏演完了,也为戏写了主题曲,然后迎接另一波的批评……痛彻心肺的煎熬。
  对演艺圈来说,这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经纪人钱尼要她别想太多,专心在工作上,公司会想办法消毒流言。但是没有,无论过得再久,流言只是不断更新,彷佛每分每秒都有人监视着她,用放大镜在曲解她无心无意的一举一动。
  长时间累积的压力、遭人背叛的痛、无处宣泄的心伤混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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