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了一座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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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头，我想我现在的眼睛一定红得可怕，周敏看着我的双眼愣了愣，刚刚提高的音量又温柔了很多，她说：“你回头看看。”
　　我回过头，正看到师城也看着我。
　　他没说什么，但是透过那双黑漆漆宛若被墨水泼染过的眼睛，我能知道他在询问我怎么了。
　　我下意识地朝他笑了笑。
　　然后师城也对我笑了笑，淡淡的，像是慢慢晕开的画。
　　当上午的课结束，班上同学都纷纷收拾书本回家吃饭时，师城抱着全班同学的作业资料，说：“倾一念，你来帮我拿一些资料。”
　　他分开我一部分，我赶紧抱好。
　　班花在一旁柔柔地问道：“师城，不需要我帮忙吗？”
　　师城礼貌笑道：“没事，倾一念帮我就够了。”
　　班花看了我一眼，笑得很甜：“倾一念和师城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正在收拾课桌的周敏，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师城身长腿长，他本该能走得很快，这次却慢悠悠地并排与我走在学校的走廊中。
　　此时，学校里也没几个人了。
　　师城眼睛看着前方，问道：“倾一念，上午你哭什么？”
　　“啊？我没哭，因为当时太困了，所以我的眼睛看起来很红。”
　　在这之前，我已经想好要是师城问我为什么哭，我该怎么应答。
　　我并不是傻到无可救药，我知道，师城宁愿被人误会，也不愿意说出什么，这说明他绝对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现在的困境。
　　师城笑了一下，他偏过脸，看着我：“倾一念，其实很聪明啊。”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嘿嘿笑道：“有时会比较聪明，尤其是对于。。。。”我差点脱口而出“尤其对于你。”顿了下，接道：“尤其对于吃的。”
　　师城顿下脚步，“我的袋里有糖你要吃吗？”
　　我下意识接道：“要。”
　　师城笑道：“果然对吃的反应很快。那你将资料书先放到我这资料书上面，你从我的袋里拿。”
　　“左边还是右边袋？”
　　师城轻笑道：“不记得了，两边都找找看。”
　　我依着师城的话，将资料摞在师城的手上，伸出手就从他的两个袋里摸，可是两边口袋都没有糖果。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师城。
　　师城却是道：“这个角落没有人。”
　　我没有明白他意思，“啊？”
　　师城说：“这里没有人，你不想抱抱我吗？”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双手从他的口袋里抽出来，环上师城的腰，将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嘿嘿傻笑着，“想抱抱你，很想的。”
　　。
　　。
　　我现在正在后山的那处墙上洞口处，瞅着教学楼那处。
　　王秉文的两个狗腿则坐在墙上，两人分别一手拉着一根从树上垂下来的绳子。
　　墙的上方是一个不算太高，但是枝繁叶茂的大树，王秉文他们弄了个网兜，挂在树的枝丫上，网兜里盛满了各色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花瓣。
　　只要他们拉扯抖动两边绳子，花瓣就会从网缝里纷纷扬扬落下。
　　这些他们捣鼓了很久，说是为了王秉文女朋友准备的。
　　王秉文则穿过洞口，坐在朝着树林处的墙外，和另外几个狗腿在打牌。
　　时不时地我就听到：
　　“四个赵琳琳（语文老师的名字）”
　　“呵呵小牌，四个张至刚（化学老师的名字）”
　　“四个李香梅。（数学老师的名字）”
　　“握草，这牌了不起，我要不起要不起。”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吴中文炸（校长的名字）”
　　“哇靠，大牌，大牌，王哥了不起！居然有大小吴中文。”
　　“。。。。。”
　　他们将牌都对应学校老师和领导的名字，具体我不知道怎么对应的，但是我听了快一个中午，也知道扑克牌中的大王对应的是大吴中文，也就是校长，小王对应的就是小吴中文。
　　王炸就是吴中文炸，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校长炸。
　　至于咱们数学老师也就是班主任对应的应该是扑克牌中的‘2’。
　　至于，我为什么要一直守在洞口，也是为了帮他们望风。
　　中午吃完饭，我一来到学校，王秉文这群人就将强行带到上次我和师城爬的那个小洞那里，不时地给他们说声：
　　“没有老师来，一切安全。”
　　“刚刚王老师好像往这边过来了，不过转了个弯，就去别的地方了，别担心。”
　　“警报警报，有个男老师好像往这里看了下。”
　　“。。。。”
　　王秉文的女朋友也就是这些狗腿口中的嫂子要来看王秉文。
　　周敏对我说过，王秉文老爸曾经嘱托过学校一定不能让他儿子早恋，一旦发现苗头，学校务必要立刻与他联系。
　　周敏最后对我剖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王家大业大，王秉文又是个独生子，王秉文老爸深刻了解他儿子的卑鄙无耻，猥琐不堪，怕他儿子上个学来个早恋，最后未婚生子，撒下不知道多少个的王家少爷种，要知道对于王家这样的家庭，可能会上演无数个你死我活的豪门斗争。。。。
　　我听得头大，但是王秉文老爸的话，确实起到了效果，不仅班主任盯得紧，就连门外大叔都对王秉文的男女关系格外关注些。
　　尽管如此，王秉文还是冲破重重学校障碍，女朋友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这不，他的女朋友，听说是隔壁艺术学校的校花，现在她就来看他了。
　　王秉文为了躲避学校的重重监控，现在通过这个小树林来完成这次约会，而我和的几个狗腿来这里，就是为了他的约会能够圆满成功而保驾护航来着。
　　为了营造浪漫的气氛，坐在墙上的两个狗腿，只要王秉文女朋友一过来，就立刻拉扯绳子，让无数花瓣哗啦啦落下。
　　此刻，我靠在洞口，现在没什么老师，走又走不掉，就两眼放空地看着他们打牌。
　　一坐在墙上的狗腿百无聊赖地说：“王哥，这次的嫂子，你真喜欢啊。”
　　王秉文一边懒洋洋地甩着牌，一边说：“喜欢啊，她那么漂亮怎么不喜欢。四个李香梅要不要。”
　　“要不起，我的牌太垃圾了了，没有一个能打的。”
　　“要不起，过。”
　　“我也要不起，过过。”
　　王秉文哈哈一笑：“没了。我又赢了，来来来，掏钱掏钱。。。”
　　与他打牌的几个人就“嘘”了一声，将红票票往王秉文手里刷。
　　王秉文伸伸懒腰，朝我得意道：“小傻子，你王哥厉害吧。”
　　我点点头：“厉害的，厉害的。”
　　王秉文笑着说道：“说到喜欢，我这人就喜欢那一刹那感觉，我这次的这个女朋友，是因为我有次经过她时，无意看到她被风吹起的长发，漂亮极了，一下子来了感觉，然后我们就成了。”
　　“哎，王哥，你前面一个女朋友，你说是有次无意看到她笑得露出虎牙，贼可爱，就喜欢上了。”
　　“对对，还有啊，你上上一个女朋友，你说她有次说话的声音特别软绵，让你突然就喜欢上了。”
　　“还有。。。”
　　王秉文打断道：“你们懂个毛，这说明一刹那的感觉来得很快，消失的也快，并非我花心，也说明我不为情所困，以后能干大事。”
　　我暗笑王秉文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就在这时，一个狗腿激动道：“王哥，嫂子来了。”
　　“快快快，花准备好。”
　　王秉文站起了身子，我也好奇地翘着脚往前看。
　　果然一个穿着时髦地长发女孩朝我们走过来。
　　她肤白貌美，长得极为漂亮，照周敏给我形容的各个女孩子类型，就是妩媚妖娆型的。
　　女孩一看到王秉文，就冲过来抱王秉文，就像是电影了久别重逢的恋人。
　　王秉文也朝她笑，然后一把抱住她，还转了一圈，就跟演偶像剧似的。
　　“啪”一个狗腿打了个响指，另外一个狗腿马上配合响应，接着无数花瓣纷纷扬扬撒下。
　　王秉文抱着她女朋友在花雨中，还别说，还真挺浪漫的。
　　我看着他们抱在一块，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秉文却是突然从他女朋友的肩头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我。
　　花雨还在纷纷扬扬，我透过那些花瓣，看着王秉文捉摸不透的脸，赶紧收敛了笑容，朝他眨巴眨巴眼睛，莫不是王秉文又想搞事情。
　　王秉文却是莫名朝我笑了起来，在她女朋友耳边道：“我总算知道什么就做拈花一笑。”
　　只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我的，让我觉得古怪和有些不自在。
　　之后，王秉文女朋友搂着王秉文的脖子，在王秉文耳边轻轻地说了什么，态度亲昵，王秉文连连笑出声。
　　我觉得这个场景，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便转过身子，盯着洞口发呆。
　　幸亏，王秉文马上带着他女朋友去前面的小树林去了。
　　我和几个狗腿只能在这里等他。
　　闲的无聊，几个狗腿就又将扑克牌拿出来，开始打牌了，我就在旁边坐着看他们打牌。
　　他们打了两轮，王秉文就回来了。
　　一狗腿坏笑道：“王哥，是不是去做坏事了？”
　　王秉文靠了一声，“你特么才时间这么短！”
　　“哈哈，看王哥红光满面的，是不是被亲了好几口。”
　　王秉文不要脸道：“法式舌吻。”
　　“哇靠，刺激我们呀，王哥。”
　　我听他们越来越说得下流，就有点不自在了。
　　王秉文看着我，不正经笑道：“小傻子，你还没尝试过法式舌吻什么感觉吧？要不要王哥带你试试？”
　　我忙摇头：“谢谢王哥，但我还是不要了，不要了。。。。我要努力学习。。。”
　　王秉文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我瞅了瞅王秉文，真是难得他有这么‘和善’的一次。
　　平时，我大事小事一旦拒绝他，他必然来掐我的脸，直掐得我满脸红印为止。
　　王秉文对着那些狗腿道：“再来一牌，咱们就回教室。”
　　我坐在王秉文身边看着牌，当然也没有忘记自己本分，也时不时地伸出头，看看洞外。
　　他们打得正如火如荼。
　　“王哥，要不要啊，不要我给就过了。”
　　“王哥，你要是有四个李香梅（数学老师的名字），就赶紧打出来压住他，不然他真的过了。”
　　王秉文摇头道：“我真没有李香梅。”
　　“不可能吧，王哥，你肯定有李香梅。”
　　我无聊地看了看洞口，这一看，我的眼睛瞬间睁大，猛然发现数学老师真的满脸怒色的往这里走。
　　我赶紧拉着王秉文的衣服，叫道：“数学老师，数学老师！”
　　王秉文斜了我一眼，道：“小傻子，别瞎哔哔，我没有李香梅。”
　　“王哥，你肯定有李香梅，小傻子再帮我看看，他有没有吴中文。”
　　我急道：“数学老师，真的是数学老师，王秉文！”
　　而在这时，王秉文将四个牌，往下一甩，“没法子，小傻子一直在透露牌，那就四个李香梅吧。”
　　他的话刚说完，我听到熟悉的又丧又长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呀。么么


第12章　检讨
　　今天早上学校开晨会。
　　我手里拿着昨晚熬夜写的检讨书，站在同学的队伍中，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因为当日王秉文那群人打牌被数学老师当场抓获，并且知道了他们将扑克牌一一对应学校领导和老师的名字，而我也不幸被牵扯其中。
　　先不提当时数学老师如何大发雷霆，也不提当时我们被当场抓包时，吓得多么鸡飞狗跳。
　　就谈谈结果吧，结果就是现在我们几人要在今天的晨会上，在学校广场高台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读检讨书。
　　胖胖的校长站在高台上，拿着话筒，慢悠悠道：“是这样的，最近啊，又有不少学生不学好啊，跑到后山树林里去打牌，不光这样，这几个学生还将这些扑克牌一一对应学校老师的名字，这不仅仅是不好好学习贪玩的问题，这是不尊重老师，品德不好的问题！现在这些学生，也已经认识了自己的错误，他们要当着学校所有师生面承认错误，我们要好好听，也要从他们这次的错误行为中对照自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音量被调的极大，可谓是响彻整个学校。
　　王秉文和他的几个狗腿一直低头小声：“靠，靠。。。”
　　校长絮絮叨叨将话说完了，就将话筒递给了作为学生代表主持晨会的师城。
　　师城接过话筒，属于他的淡淡的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接下来，请这些同学上来，来念读他们的检讨书。高三一班倾一念，高三一班王秉文，高三一班陈和，高三一班林朗。。。。。”
　　同学们之中传来窃窃笑声。
　　尤其其他班级的学生和老师纷纷朝着我们高三一班看过来。
　　数学老师如冷面修罗似的，恶声恶气道：“你们几个还不上去！怎么着，还要我来请？”
　　我通红着脸，拽紧手中的检讨书和王秉文他们匆匆走上了台。
　　然后，我们几个人又在数学老师如火的目光注视下，像一群鹧鸪似的一字排开。
　　好巧不巧，我偏偏排在了师城身边，也就是最前面。
　　师城拿着话筒，看了看我，我尴尬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于是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王秉文就站在我旁边，他脸皮要比我厚多了，还有闲工夫和我闲扯淡：“小傻子，你怎么一看到班长就脸红的这么厉害，你是女人吗？”
　　几个狗腿也是嘴闲的，立刻小声搭腔道：
　　“小傻子看到班长就跟看到心上人似的，我们这一排排的顶在他们身边就跟电灯泡一样。”
　　“哈哈，你这形容的，牛逼了哈！”
　　“小傻子一看就是单相思，咱班长是谁呀，谁都瞧不起的A市第一学霸！以后前途无量，要为人类事业做出贡献的名留千史的人物！”
　　“哈哈哈，狗日的你特么还会用‘名留千史啊。’。。。。”
　　他们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因为太过得意忘形，原本已经走远的校长突然折回来了，道：“你这几个是怎么回事？还骄傲了是吧？上个台还说说说笑笑，一份检讨还不够，还要请你们家长来看看是吧？”
　　王秉文为首的一伙人赶紧站直了身子，闭住了嘴。
　　师城在台中间，也不知道听到没有，他说：“倾一念，过来，从你开始。”
　　我硬着头皮，走到台中间。
　　师城将手中话筒递给我。
　　我看着师城的眼睛，隐约察觉师城是对我有些失望了。
　　师城将话筒给我后，就往旁边退开几步，离我有些距离了。
　　我接过话筒，打开这份周敏和我共同完成的检讨书，开始读了起来：
　　“我是。。。。我是高三一班的倾一念。。。。今天。。。今天。。。我怀着沉重和后悔的。。。心情心情写下这份检讨书。。。。我。。。。我对于。。。。对于我的行为感到惭愧。。。。我不该。。。。。。”
　　由于我心中还在想着师城是不是生我气了，再加上紧张尴尬，我读得磕磕绊绊，使得王秉文他们几人在我不远处的地方一直在笑。。
　　而台下的全校学生也都发出笑声。
　　他们的笑声越来越大，让我的脑子轰得一下就乱了，结果读起来，直接从磕磕绊绊变成了结巴。
　　“我。。。。。我。。。。深刻。。。深刻。。。”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干脆就没有了声音。
　　由于太结巴，我停了下来，下意识地看向师城，想黏着他，好像只有躲在他身边，我才会安心很多。
　　一个老师不耐烦问我：“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我的脸更加红了，我越想说，可是喉咙就像被卡住了似的，更加说出不来。
　　师城看向我，他走近我身边，回过头对那个老师说：“话筒没声音了。我调一下。”
　　几乎是他一向我走过来，我就靠近他，几乎是身子都黏着他。
　　但是在外人看来，我们只是靠得比较近。
　　师城在我身边轻轻道：“没事，就那么几句话了，我就在你身边。”
　　我着师城的黑眸，刚刚紧张到颤抖的心一下子平静不少。我点点头，小声地“恩”了一声。
　　师城装模作样地按了按没什么问题的话筒，说：“话筒没问题了，继续读吧。”
　　他往旁边走了一步，虽然没有刚刚离我那么近，但是也是站在我旁边。
　　我总算彻底将心情平复下来，尽管不能说是顺畅，但是好歹将接下来的检讨稿全都读出来了。
　　我读完稿子，终于如释重负地匆匆下了台。
　　而接下来就是王秉文他们几个人了。
　　王秉文他们认为我们被班主任当场抓包的这件事情我要负主要责任。
　　他们怪我当时没有做好望风的工作。
　　因此，他们理所当然且毫无道德可言的将他们的检讨稿全都让我来写。
　　王秉文和他的狗腿扬言，我要是完成不了，直接让我回家卖鱼。
　　我迫于他们的/淫/威之下，只要含泪接下这项任务。
　　我脑子笨，想东西就更慢，我一个人的稿子都要我一晚上去想，还需要周敏来修改，更何况他们几人的，对于我来说基本是完成不了的任务。周敏见我恹恹不乐，问清缘由后，帮着我愤愤不平地骂了会王秉文和他那群狗腿，然后狡黠一笑，“你不用担心，他们的检讨稿全都由我来写。”
　　今天早上晨会开始的时候，周敏不急不燥地才将他们的检讨稿交给我。
　　我看着那几份稿子，对周敏说：“谢谢你。”
　　周敏笑问道：“你该怎么谢我？”
　　我笑着说：“我请你吃东西。”
　　周敏点点头，“那过几天就请我吃冰淇淋。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我要请她吃冰淇淋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周敏笑得停不下来。
　　我将检讨稿交给王秉文他们时，王秉文他们看都不看一眼，就捏成一团塞到口袋里，接着吊儿郎当嬉嬉闹闹，期间王秉文还捏了好几次我的脸。
　　现在，王秉文拿着周敏写的检讨稿站在高台中央。
　　他镇定自若，全然不像我那样畏畏缩缩。
　　“我是高三一班的王秉文，对于这次的错误，我深感愧疚，我真的不应该不重视老师说得话，我觉得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哦。。。。哦？”
　　王秉文突然停顿了一下，面色古怪地看着检讨书，一老师道：“怎么了？又是话筒出问题了？”
　　王秉文摇头道：“没有。”
　　此刻我听到打嗝的声音，往旁边看去，正是周敏她低着头，弯着腰，捂着嘴，似乎强忍着什么，不断地传来打嗝声音。
　　我有点担心她，便微微弯下腰去瞅她，发现她原来正在强忍笑意，一张脸已经笑得通红，可是尽管她死死捂住嘴，笑咯还是一点一点传到我的耳中。
　　王秉文在广场台上似乎还要再看看稿子，那老师催促道：“你读快点，别耽误同学们的时间。”
　　王秉文又继续读下去：“我的所作所为让老师们感到伤心，我伤透了他们的心，老师们的心痛，我也痛，我更痛，我真的好痛好痛好痛。。。。。。”
　　随即王秉文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忍无可忍”，他话锋一转：“握草！痛他么个几把蛋蛋！写得什么狗屎玩意儿？”
　　“哈哈哈哈。。。。”
　　下面学生轰然大笑，原本已经下台的校长，又气冲冲地上了台，指着王秉文一通说，看那嘴型，应该是“叫你家长过来！”之类。
　　之后，王秉文被校长带下了台，而数学老师也气得脸色发白地跟了上去。
　　接下来王秉文的狗腿可能是因为王秉文的前车之鉴，全都读得流畅又完整，而且感情充沛至极，几乎到了声泪俱下的地步。
　　只不过下面听得学生笑得是前仰马翻，老师们则脸色各异的做着各种动作，比如摸摸鼻子，踢踢脚之类。
　　好像在我小时候，我妈跟我和我姐看电视剧，电视剧里出现两人亲亲的剧情，我妈那时的反应………………也就是尴尬。
　　“。。。。老师们领导们，是我错了，是我无情，是我残酷，是我无理取闹，我不该不明白你们对我的良苦用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可以罚我，恨我，骂我，打我，可是不要不理我，你们不理我，我都要急死了。。。。”
　　“。。。。。。犯了错误的第一个小时，痛苦，犯了错误的第二个小时，痛苦痛苦，犯了错误的第三个小时，痛苦痛苦痛苦。。。。。”
　　“。。。。。。老师们，我怎么会不尊敬你们呢？你们明知道你们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全世界没有其他人在我心中有老师们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们！仰慕你们！爱戴你们！弄得自己都快要四分五裂了，快要崩溃了，这种感情里怎么会有一丝一毫的不尊敬？。。。。。。。”
　　““。。。。。。。”
　　站在我旁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老师，摸了摸他的秃头，说：“这些小孩子写个检讨书，怎么写得跟告白似的，我都五十多岁了，都听得怪不好意思的。”
　　“嗝。。。。嗝。。。。哈哈哈哈哈哈。。。”
　　周敏弯下了腰，放开了手，笑得毫无形象。
　　而台上的王秉文那群狗腿则依旧一脸严肃地念读着这些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稿子，是琼瑶阿姨台词改编，，，，，
　　再来点日常风哈……


第13章　打架
　　“小傻子，过来，王哥要和你好好谈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