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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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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南摇头：“没什么，最近有点烦而已。再说我现在不是在做这个销售这一行嘛，然后我家有个亲戚上一次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我了，就站在那里一顿嘲讽，嘲讽完了不说，还递给我一张名片，说要是我有一天实在不想做了，就去找他，他给我一个理想的位置，比在这个外企当一个底层的销售人员，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强多了。然后他这样说就算了，回去之后，他跟我妈说这样那样，说我又怎么怎么了，然后没过几天正巧我们家另外一个亲戚女儿出嫁，哎呀我去，那个大嘴巴子就到处说我混的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弄的我这几天都被那些好心的亲戚问候了一个遍。哎呀，心焦破烦的。”
莫逸扬从旁边的果盘里面拿了一个酸奶递给他：“还好吧，他们要说就由得他们说去，你自己觉得好就行了，主要是，你并不能算是销售人员吧，你那个亲戚怎么会这么认为？”
黎南苦笑：“那天我有个同事生病，然后我当时又没什么事儿，策划案写完了，就坐在那里，然后他看我没事儿就让我代他去一下，然后我就去了……造孽呀真的。”
莫逸扬笑：“这种亲戚是挺讨厌的，但是很正常，我还有一个特别势利的亲戚，以前我家里面特别落魄的时候，他们对我们家真的是各种冷嘲热讽，我记得我妈曾经跟我说有一次借了他们俩三百块钱，还钱的时候，那个亲戚拿着我妈刚刚取出来的三百块钱说‘哎呀，这钱怎么这么旧啊，我都用新钱啊。’而且我妈当时还怀着我，挺着一个大肚子然后二话没说直接拿过钱重新到银行给她换成了新的。说真的，现在想想好佩服我妈，要是换成我的话，说不定就要忍不住骂人了。”
黎南苦笑着，转头看外边的骄阳似火，却照着现今的人心不古。
越来越势利，越来越不近人情。
黎南看着看着就想睡觉了，还没来得及昏沉，就被莫逸扬提溜着走到门口换鞋。黎南懵逼了一瞬间才抬头问他：“你干嘛？”
莫逸扬抬手给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说：“看到没，十一点半了，我们该出去买菜做饭了。”
黎南哀嚎：“反正就你会做，你自己出去不就行了吗？”
莫逸扬冷笑，看着黎南：“是谁每次我做饭出来之后各种嫌弃？！是谁每天都在这里挑，那里挑？是谁每天都在抱怨口味不合的？”
黎南背后汗毛竖起：“那个，走吧，我出钱！”
莫逸扬一打开门，黎南就特别灵活的钻了出去，留他在后面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黎南一路走在莫逸扬旁边，路过水产区的时候，他指着里面肥硕的鲫鱼说：“哎，这个不错。我们今天中午吃鱼吧。”
莫逸扬看他：“我们昨天才吃过了。”
黎南看他：“这个好像没有冲突吧。”
莫逸扬笑看他，眼神里充满了讽刺：“是吗？可是我觉得非常的冲突呢。”满是咬牙切齿，充满了对黎南的憎恨。
因为黎南最近爱上了鱼类，就每天想方设法的让莫逸扬做鱼吃，于是莫逸扬跟着他连吃了三天的鱼。他想着事不过三，今天总是不会了吧，结果，呵呵呵……
黎南看着他这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就知道，哎呀，完了。于是他指着旁边的牛肉说：“那这个吧，萝卜炖牛肉，天生一对，美味多汁。”
莫逸扬：“……你有钱吗？”
黎南：“……你不会少吃一点吗？少买一点还是可以的。”
莫逸扬无所谓的耸肩：“那行，反正你出钱。”
黎南走在他后面，片刻之后撇嘴：“世俗！虚伪！！小人！！！”
恰巧莫逸扬此时正好转过头来，问他：“你要多少？”
黎南瞬间扬起一张笑脸：“就那么点吧……哈哈哈……”
莫逸扬：“……”他在心虚什么？
其实关于吃饭做饭这个问题，两人一直都是默契的。
黎南属于那种不会做只会吃还特别挑剔的人，莫逸扬属于会做会吃但不会怎么挑剔的人，于是，两人合租之后，特别顺其自然的，做饭这件事就交给了莫逸扬，只是技术不太好，但是还好还能吃，只是苦了黎南，敢怒不敢言，只是吃的特别少，以至于莫逸扬一直以为黎南就是吃的这么少。直到有一次聚餐，莫逸扬不经意间瞥见黎南坐在桌子边胡吃海喝才明白原来不是他吃的少，只是黎南觉得不好吃。于是从那以后，莫逸扬就对做饭这件事上了心，并且告诉黎南：“不好吃可以说出来，他好进行改进。”
于是，黎南顺着杆儿爬的特别快，每天就在那里挑挑拣拣的，只是吃的那是越来越欢快了。
顺理成章的，黎南承担了洗碗这个严峻的工程。
分工有序合理。
走在2018年的洪流中的黎南其实挺悠闲的，游戏的目标也跟着时代与时俱进，从王者变成了吃鸡，每天就沉浸在：“盘他！！！”之中。
莫逸扬本来不打吃鸡的，只是每天被黎南拉着各种安利，最终还是走上了吃鸡这条一去不复返的道路。
黎南坐在电脑面前，看着自己的营销策划发呆，写到一半突然就不知道应该写什么了，因为自己本来也不是学这一行的，做这个只是因为突然就中了招标而已，当时又刚刚毕业，就想着可以一步一步来看，练着练着就会了，但是他后来发现自己真的低估了这个东西。
但是也因为他选择了这个，他还是重新回到了曾经的那个主管的手下。
黎南有一种一只小鸡进了黄鼠狼窝的感觉，每天在主管那个渗死人的眼神下苟且偷生，活的好不惊心动魄。
这天主管又拿着一杯咖啡在他旁边坐下了，看着黎南一个字一个字的磨。
他看了几分钟，缓缓出身：“小黎啊，你这个速度不行啊。这样一个字一个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业务水平有什么问题呢。”
黎南内心腹诽：“说的就好像你这句话不是在怀疑我的业务能力一样。”但是他还是转过头去认了个错：“抱歉主管，我尽量今天做好，明天交给您。”
主管答应下来：“小黎啊，也不是我非要为难你，我也是从你这个位子上一路坐起来的，也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有多么的不容易你说是吧，但是呢，上头的命令我也不能不管你说是不？所以呢，只能辛苦你了，毕竟如果你可以明天交给我方案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检查一下，你说呢？”
黎南点点头，刻意将头低着不看他，他怕他看久了这张让他恶心异常的脸会忍不住打他一拳。
主管见着黎南一直低着头不看他，心头怒火骤起：“小黎啊，怎么不抬头呢，是我长的让你不舒服了吗。”
黎南心中一句脏话飙过去，但还是笑嘻嘻的抬了头看着他的主管：“主管说笑了，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写后续的策划而已。”
主管看着他冷笑：“那就行，那我就等着你的策划案了。”
黎南点点头说：“好的，主管慢走。”
主管又看了他一眼，冷哼着走开了。
办公室另外一个女生凑过来小声的说：“黎南啊，你加油。”
黎南苦笑：“逃不过的加班。”
小姑娘偷偷看了看主管办公室那边，见主管正在低头做自己的事，便说：“其实他就是记恨着你上次酒精中毒那件事，想找补回来。”
黎南笑笑：“我知道，谢谢刘姐。”
刘姐摆摆手：“算了吧，别说这了，大家都是在同一个恶魔手里工作的人，没办法，能帮着就帮着吧。”
黎南点点头，复又埋头投入了工作。
晚上回去的时候，莫逸扬破天荒的看着原本每天回来必打游戏的黎南安安静静的坐在电脑面前，咬着一个苹果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莫逸扬走到厨房洗干净手在他旁边坐下，也拿了一个苹果来吃，一边吃一边说：“今儿怎么这么努力？终于浪子回头决定努力？”
黎南含糊不的说出来一个“屁！”，而后伸手拿下自己嘴里咬着的苹果：“还不是我们那个主管，逼我明天交给他策划案。”
莫逸扬看了看他电脑上自己根本看不懂的东西，站起来用自己沾满了苹果汁的手拍了拍黎南的肩膀：“加油，兄弟，我看好你，到时候你就拿着你的策划案啪的一声摔在他的脸上，说：‘看到没，老子的策划案，比你丫的好多了吧！’然后你就可以张牙舞爪的对他颐指气使了。”
黎南笑着踹了他一脚：“滚滚滚，边儿去。”
结果当天晚上黎南做梦梦到自己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领口微敞，带着一副特别斯文败类的眼睛，手里拿着一本策划案，气势汹汹的甩到他们主管的脸上，说：“看看！这才是策划案，你个傻逼！”然后就趾高气昂的走了，留下主管在背后痛哭流涕哭着说：“这……这才是真正的策划案哪！！！”
然后黎南就被自己的梦哈哈哈的笑醒了，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莫逸扬凑近了看他，一张脸在自己面前无限制的放大。
黎南猛地往后一窜，说：“哎呀，你干嘛大清早的，吓死个人了！”
莫逸扬站直：“你梦到什么了，笑的跟个两百斤的大胖子似的。”
黎南说：“关你啥事儿！”
莫逸扬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黎南自己擦擦自己的口水。
黎南本来还没弄懂莫逸扬的意思，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流口水了，而后瞬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莫逸扬看他这个表情笑的神魂共振，黎南顺手抄起自己手里的东西就像莫逸扬扔过去，等着莫逸扬拿着东西笑的癫狂的走远之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扔出去的是自己的裤子。
黎南愣了愣，突然出声吼：“莫逸扬，你给老子滚回来！！！把老子的裤子还回来！！！”
于是莫逸扬的笑声飘的更远了，爽朗的，不参杂质的开心。
黎南拿着自己的策划案进去的时候眼睛跳了跳，他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主管拿着他的策划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笑嘻嘻的抬头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莫逸扬说的那个亲戚是我的亲戚之一，那件事也是我妈的亲身经历，真的是，很想打人呢。
☆、究其
办公室里的空调呼啦啦的吹着冷风，控制着里面的温度能够让人一直舒服。
黎南看着主管抬起头的那个表情，虽是笑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十分的诡异，仿佛笑面之下隐藏着数不清的阴谋诡计，爱恨情仇。
黎南看着他一直不说话，心里面有点发虚，犹豫半响之后还是开了口：“主管，有什么问题吗？”
主管笑嘻嘻的看着他，看得黎南心里发毛，还没等他发毛发过去，就听见一声咆哮迎面而来：“你这个是做的一团什么东西？！”
黎南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自己主管是想来搞事情了，便也没动，静静等着主管的下文。
主管看着他没动，心中对他的怨恨不减反增，当时就因为黎南酒精过敏，让他不仅没有成功谈下来还被自己的顶头上司骂了一中午，脸都丢尽了，这口气他憋了这么久，没道理不出。本来看着黎南因为学习结束了实习期以为他会顾忌着自己的关系不会同公司续约，结果他还是低估了黎南。本以为已经报不了的仇，突然他就回来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特别气人！
他拿着文件的手都在颤抖，指着对面的黎南说：“你说说你自己这个写的是个垃圾？这个营销策划你觉得能够过去吗？”
黎南心说，其实还不错吧我觉得，但是他还是做出特别自责的样子，轻微的摇摇头：“不能。”
主管听着他这个爽快的态度还愣了愣，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你有气都无处撒。没办法，他只好说：“行了行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自己在做一份，特别是分销那一块知道吗？！”
黎南伸手接过主管手中就快要仍在他脸上的策划案，特别淡定的出去了。
一出门关上之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刘姐就凑过来问他：“被骂了？”
黎南一路走一路说：“对啊，随意吧，我得改个方案了。”
刘姐拍拍他的肩膀，说：“还有几天呢，不忙，你慢慢来，各方面考虑一下，再完善一下就行了，分销这一块其实还有专门的人员在做。”
黎南抬头向她笑了笑：“行的，谢谢刘姐。”
刘姐笑笑，走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黎南却没有照着刘姐给他说的做，毕竟现在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是同事关系，还牵扯着众多的利益关系。
有些事情，怎么说呢，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之于此，莫逸扬再一次看到了努力奋斗的黎南。
他一边啧啧啧一边摇头走过去，一屁股在黎南身后的沙发上面坐下，一面拿出手机打开游戏，趁着进入游戏那点时间，他把手搭在黎南肩膀上，语气充满了数不清的嘲讽：“哎哟，我们黎南又开始赶工了啊哈哈哈，这是今天去趾高气昂了一番还是咋的？”
黎南：“……”
莫逸扬持续嘲笑：“哎，我是我说，你知道我们部门最近有多闲吗？除了上次那个方案，现在每天就像是吃干饭的你知道吗，可好玩儿了。”
黎南看着他笑的不怀好意，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策划案，忍了忍，觉得自己不能同一个神经病计较太多，便又再次坐回去继续挠破头的憋词儿写策划案。
莫逸扬看了看他，拿起手机准备打一把四排，游戏准备时间他把语音关了，对黎南说：“你来打，我帮你写。”
黎南抬头看了他一眼，等了那么一秒钟，刚刚准备拒绝，结果听到莫逸扬手机里边明目张胆的放着那个机械女声：“飞机还有五秒起飞，各位特种兵请做好准备。”他有一瞬间的心动，原本想着拒绝的热血澎湃一定要自己奋斗出来打自己主管的脸心思瞬间冷静了一下。
莫逸扬趁机说：“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黎南瞬间放下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想着反正也就放松一下，清醒一下也是可以的，不怕！
于是他特别淡定的接过莫逸扬递过来的手机，认认真真的绝对不抓耳挠腮的打起了游戏。
莫逸扬对于营销策划这个东西只仅仅接触过一点点，还是因为他的一个学市场的室友要写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写，想着应该不是特别难的样子，便准备看一下黎南之前的思路是怎么样的再接着他的写下去。
这一看，他觉得自己可以成功表演当场离世了。
不同的数据来源于不同的分析都会有不同的方案，不同的思路不同的切口又有不同，莫逸扬挑挑眉，看着正在聚精会神的打游戏的黎南，突然觉得果然，隔行如隔山。
但是吧，答应了别人的，你不可能就这么因为自己突然想起来自己不会你就直接不做了吧，所以，莫逸扬特别愉快的致电自己的室友。
结果特别现实的一件事出现了，天底下没有哪一个营销人员是不忙的，可能你在忙，营销人员也在忙，可能你在打游戏泡吧谈恋爱了，营销人员还在忙，诸如此类。
也当然很正常的，莫逸扬一个语音电话飞过去之时，只听到自己室友那边叽叽喳喳的一大片，时不时传过来一阵：“郑总，这杯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一帮人了啊。”
一阵阵的劝酒声。
莫逸扬愣了愣，而后才问：“那个，张平，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们的那个营销策划怎么写的？”
张平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及其巧妙的避开递过来的酒杯，问：“你问这个干嘛，你最近在做这个，我记得你的专业和营销……没什么关系吧，这个跨度也太大了。”
莫逸扬摇摇头：“屁！我帮别人参考一下。”
张平简直想要顺着网线爬过来弄死他，酒精作祟下不由得口出狂言：“你爬！！你他妈什么尿性我不知道，你有那个好心去给别人参考，绝对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莫逸扬狠狠的“嘶”了一声，而后说：“我他妈是那种人？！你看看我这么美丽的心灵，哎呀我去，快点跟我说，别磨叽，等着要呢。”
张平听着自己后面有人在叫他回去，便从自己有点混沌的脑子里调动出自己所有的知识储备，急匆匆说完之后对莫逸扬说：“逸扬，你要是还有事情我明儿再给你说，我现在再不回去我就得被炒鱿鱼了。”
莫逸扬完全明白张平的忙碌，因为毕竟自己身边就住着这么一个人，虽然平时不出去跑，但是经常的加班也是忙的他够呛。
莫逸扬顺着黎南那边的数据接着调查与分析，一边记录下来自己想到的点子，等到时候让黎南看看，能用就用吧。
黎南打完游戏之后看着莫逸扬的手指噼噼啪啪的在折磨自己的电脑键盘，那一瞬间他恍然大悟：卧槽，原来莫逸扬还有这种技能，是我低估他了，既然这样，我就再打一把吧。这样也可以锻炼锻炼他，哎呀，完美，一箭双雕！
于是，一个坐在电脑面前头皮发麻的在那里写营销策划，一个躺在沙发上面安安稳稳的打游戏，时不时说一句：“那个三号的眼睛该治治了。”
由此，直至晚上九点多，室内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只余下窗外路边昏暗的路灯投进来暗淡的光亮。
黎南心中突然心生愧疚，毕竟那时自己的工作，莫逸扬说是不忙，其实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苦楚，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也只有自己知道。
于是他蹭起来，从沙发上缩到地板上坐着，盘腿坐在莫逸扬旁边，问他：“想要吃什么吗？我来弄吧。”
莫逸扬抬手揉了揉自己已然酸痛的脖子，眼睛里带着浓重的疲惫，但若是细究起来的话，还带着一丝丝的放松。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黎南这个动作莫名的有点好玩，总想要逗逗他，就算自己刚刚才经历一场头脑风暴。
疲惫下隐藏着一抹他们都没有发现的欣喜若狂。
黎南看着莫逸扬，想了想，纠结许久之后说：“那个，给你三个选择，一是给你泡一包方便面，牌子你自己挑。第二就是煮一包面，牌子你还是自己选。第三就是你说，我出去给你买钱我出。”
莫逸扬看了他许久，半响之后说：“你就不能亲自下厨去做一点东西。”
黎南笑的扭曲：“那个吧，就我之前被我妈逼着去学，然后吧……哈哈哈，然后吧，就，我妈就觉悟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莫逸扬抬脚踹了他一脚：“不是我说，黎南啊，你要是自己一个人出去住，绝对是活活被饿死的。”
黎南：“……屁！”
莫逸扬站起来，结果没想到自己的脚盘起来太久，没了知觉，一站起来瞬间就倒了下去。
黎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顺着压了下去，一句我他妈还在嗓子眼里没吐出来，就听见莫逸扬闷闷的在他背后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说：“我的腿没知觉了，一动就爆疼，你忍忍啊，好歹我也是因为要帮你才这样的。”
黎南憋了半天几番措辞以后，情不自禁的说：“艹！”
莫逸扬闷声笑了两下，胸腔的震动带着暖意与温度，仅仅跟随着黎南的呼吸起伏。
四周风声鹊起，唯此处一方安稳。
兄弟能做到这个份上，真的挺不容易。黎南曾经笑着打趣：“可能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利益牵扯，唯一的纠纷就是每天谁洗碗，谁先起来做早餐了吧。”
虽然他们到现在距离他们正式踏入社会也就仅仅只有一年多两年的时间，换句话说，他们还是一只雏鸟，但是很遗憾的是，人心不古，别人不会因为你是一个新人就对你多加关照，反而是各种压榨各种刁难，当你明白过来之后，他只会说：“这是对你的历练，你以为一般人我会这样吗，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很快的熟练的处理这些事情了？”
一席话下来，你真的不能反驳什么，就算你知道他说的东西不过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但是你真的没有任何借口说他不对，因为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而已，拼得过，你就可以扬眉吐气，踏着别人的尸体登上王座，拼不过，那你就只有在那里等着任人宰割。
所以，其实莫逸扬与黎南之间的关系好成了一个迷，因为他们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契机让他们成了现如今这样的关系。
不客气的说一句，除了没把对方上过，其他什么都看过了，翻过了彼此的D盘，看过了对方意乱情迷的样子，也见过彼此濒临爆发的样子，还见过对方因为高潮过后的脸上的那一抹红。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大家都挺直的。
虽然说人生就是一个起起落落落落落的过程，但至少，这个过程中，有一个人陪着你断断续续的走着，看着路上的走走停停的风景感慨着，倒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莫逸扬刚刚挣扎着爬起来就听到黎南经久没有响过的QQ响了一声。
黎南坐起来，打开自己的手机看消息。
莫逸扬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被黎南一声吼吓得差一点来个平地摔。
黎南在他背后平地一声雷：“莫逸扬！！！”
莫逸扬定了定身形，头都没回，只是问：“嗯？怎么？”
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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