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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锅我不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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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豪华……辰瑞……”他根本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语无伦次。
邱瀚宇却听懂了; 辰瑞、豪华酒店、人多; 三个信息整合起来就是辰瑞去的酒店赌场。
该死!辰良怎么在这种时候发现; 赌场人多; 辰良肯定会害怕。
邱瀚宇泄愤地一拳砸到桌上; 快速拿上车钥匙; 锁门离开办公室:“等我,我马上过去!不准挂电话,听见没有!”
“好……”
“辰良,我跟你说,今天中午的酒酿茄子做得咸了点,听到吗?”邱瀚宇站在电梯前,焦急地按了数次向下键,心里不停地喊“快点、再快点”。
“嗯。”对面传来微弱的回应声。
电梯来了,邱瀚宇一边走进电梯,一边跟辰良说话:“下次你要放少点盐,知不知道,盐很贵的。还有,我喜欢吃甜的,多做甜品给我。”
对面很久没回应,邱瀚宇一看,没信号了,大骂一声,狠狠踹了电梯门一脚,离到达停车场还有20多楼,他急得满头大汗,按下最近的楼层,就跑了出去:“刚才没信号,听到了吗?”
对面虚弱地给出了回应:“……嗯。”
邱瀚宇松了口气,他不敢再进电梯,迈开两条腿向停车场狂奔,一边跑一边喘着气跟辰良保持通话,他说一句就让辰良答一句,让辰良没时间思考别的。到了车上,他迅速换上蓝牙耳机,边开车边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喜欢吃西餐,但尝过你的手艺后,我就喜欢吃中餐了。”
“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做的红烧茄子,香又好吃,你的厨艺真的很棒。你是自学还是跟师父学的?”
“我也做过菜,但我第一次做就把厨房的天花板烧黑了,吓死我了,从此我不敢做了。喂喂喂,你在听吗?”
“嗯,很有意思。”
听到辰良说多了几个字,邱瀚宇喜上眉梢,看来保持通话的法子是有效的。他转换了话题,从对辰良的赞扬说到了自己的童年,他尽量只挑趣事说,不提及自己家人,避免辰良感伤。
漫长的车途终于结束,他停好车,快步走进酒店,顾不上擦汗,急急忙忙寻找辰良。
终于,在毫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那个孤单无助的身影,辰良坐在冰冷的地上,双臂枕着膝盖,脸深深埋入膝弯。
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啊。
邱瀚宇心抽痛起来:“辰良,你想见我吗?”
“想。”
邱瀚宇走到辰良面前,蹲下身,脸上漾着说不尽的温柔:“那你抬起头,看看我,有没有变帅。”
辰良身体一抖,僵硬地抬起头,看到邱瀚宇的一刻,热泪盈眶。
邱瀚宇蓦然将他拥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没事了,我在这里。”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深情款款,简简单单的“我在这里”,诠释了他的情深厚意。
黑暗里的那簇火苗越燃越旺,瞬息如一片火海,撕裂黑夜,燃尽黑暗。
邱瀚宇、邱瀚宇,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邱瀚宇带辰良回了自己家,给他吃了一粒安眠药后,就一直守在他旁边,等他睡熟了,才离开房间。
邱瀚宇先给路秉良打了电话,让路秉良帮忙盯紧辰瑞,想办法阻拦辰瑞和他朋友进入赌场,然后又联系了另一个人。
做完这一切,他回了房。
辰良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翻来覆去,邱瀚宇心疼地坐到他旁边,竭尽温柔地抚平他的眉头。
似乎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辰良把脸转向了邱瀚宇,像撒娇的孩子亲昵地蹭着掌心的温度。
邱瀚宇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他无比自豪,只有他才能看到辰良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他大概把这辈子的温柔都用尽了,轻轻抚摸辰良的脸庞,指尖轻得不像话,生怕力道重了点,会在脸上落下一丁点痕迹。
辰良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他正想收回手,辰良却不依不饶地蹭上来,握住他的手,他试了几次都无法挣脱,无奈地躺到床上,抱着辰良,无比轻柔地在辰良额头落了一个吻,然后闭眼入眠。
次日他醒来时,辰良已经做好了早餐。
起司面包和果酱、酸奶伴麦片、三文治,样样都是他喜欢的西式早点。
他看到辰良一扫昨日的失态,恢复了正常,心情更是美妙。
辰良贴心地递给他果酱,低声说:“谢谢。”
“昨晚帮了你那么大忙,就‘谢谢’两个字?”邱瀚宇剜出一大块果酱,抹在起司上,“好歹有点表示吧。”
“什么表示?”辰良弄不明白邱瀚宇的心思,要说请他吃饭,他又吃不出味道,请他去别的地方玩乐,又不知他的喜好。
“简单,”邱瀚宇咬了一口起司,烘烤得正好,软得就像棉花糖,果酱浸入面包的每一个缝隙,令每一口都带着浓郁的果香味,酸甜却不腻人,他满足地喟叹一声,吃好了才步入正题,“我要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辰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牛奶:“什么?”
邱瀚宇勺了口麦片丢进嘴里:“心理医生。”
辰良手指一僵,即将入喉的牛奶停在口腔里,很久才落入食道。
“不见。”
答案出乎意料。
邱瀚宇惊得猛吞了一口麦片,呛得灌了几口牛奶才缓过来:“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他不是一直想摆脱黑暗的过去,想像正常人一样与人沟通、交往吗?只要接受了心理治疗,他就能从黑暗的世界里挣脱,告别孤苦无依的生活。
可是,这充满色彩的日子里,不再有邱瀚宇。
邱瀚宇不再是他唯一能接触的外人,而是他人际关系网里的十分、百分,甚至是千分、万分之一。
他很自私,他只想独占邱瀚宇的关心与爱护,让邱瀚宇永远成为他的唯一。
“不为什么。”他坚定地给出答案。
“你不去,我就带你去。”邱瀚宇也相当坚持。
“不去。”
“你害怕?”邱瀚宇关切地问。
辰良握紧了水杯:“不。”他只怕失去邱瀚宇。
“我说,能不能爽快地给我个理由?”邱瀚宇有点急了,昨晚辰良的失态让他害怕极了,他真怕辰良再这么下去,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别问了。”辰良艰难地咽下一口牛奶,明明加了糖,却如黄连般苦涩。他怎么有勇气说出他的自私,只要开口,就无法回头了。他匆匆地收拾碗筷,端着没吃完的早餐往厨房走去,他实在不敢面对邱瀚宇。
“辰良,”邱瀚宇的声音幽幽地在背后响起,“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让你去吗?”
辰良脚步一停,站着不动了:“为什么?”
“因为……”邱瀚宇倏然握紧双拳,“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很难看,让我……”他愕然地停住,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说这种伤人的话,他只想告诉辰良,看到辰良的眼泪他很烦躁、很心痛,很想抱住辰良安慰而已。他懊恼地张了张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让你,什么?”端着早餐的手轻微颤抖,辰良满怀期待地望着邱瀚宇。会是他想的意思吗?
“让我……”邱瀚宇哽住了,看着辰良的脸,他莫名觉得说不出口,算了,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算什么,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他豁了出去,“让我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胸口一样,哦不不不,”他一拍额头,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赶忙笨拙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很关心你……”天,他究竟在说什么,他正想继续解释时,辰良打断了他。
“我跟你去。”
邱瀚宇一懵:“……去哪?”
辰良露出幸福的微笑:“去看心理医生。”
☆、34。第 34 章
邱瀚宇帮辰良预约了心理医生; 然而医生今天预约已满; 需要下周才能进行治疗。
为了避免辰良心病复发,邱瀚宇今天特意没上班; 陪着辰良到了晚上; 感觉辰良没事了才把人送回家。
“对了,”辰良临走前; 邱瀚宇想起辰瑞的事情来; 刚要拿出那张借条提醒辰良,想了想,还是作罢,“你自己注意一下情绪; 别再找刺激受; 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事情,软的不能解决; 就来硬的; 再解决不了就用一些强制性的惩罚手段。”
辰良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邱瀚宇想表达什么。
直到回家; 才真相大白。
楼下的夫妻又争吵了,摔锅碗瓢盆的声音大得跟打雷似的; 小区都充斥着他们夹杂方言的粗鲁叫骂。
辰良早习以为常,别看他们吵得很凶; 第二天一样能手拉手到菜市场买菜; 恩恩爱爱。他觉得夫妻关系很奇妙; 有时候他会想; 会不会将来有一天,他也像他们这样,跟心上人小吵小闹又和好?
他不知道,却很期待。
打开家门,楼下夫妻的噪音闯进家中,他立刻关上门,发现大厅的灯没开,他房间的大灯却开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辰良心一沉,辰瑞的拖鞋没有换,说明辰瑞不在家,那是谁在他房间?
贼!
他脑海里猛地冒出这个字,惊慌地抓住门口的扫把,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房间。
这时,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怎么都找不到!你说,会放在哪!”
是辰瑞的声音,好像在跟人打电话。
辰良松了口气,放下扫把,走了过去。
入眼的一幕,如天打雷劈!
衣柜、书柜、抽屉,甚至是床底,凡是能放东西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大量杂物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地上,而床边有个人,正埋头在床底里找什么,他很急躁,一边找一边往外丢东西,冲着电话那头的人大吼:“床底没有,别说钱了,存折都没有!钱到底放哪!怎么可能不急,再不还钱,那些人就冲上门杀人了,难道又要我编个被车撞的理由骗我哥吗?不是吧,你来真的?我不要,割一个伤疤骗我哥很痛的,知不知道?我……哥、哥?”
“你哥什么?喂喂,说话啊……”
电话被掐断了,刚从床底抬起头的人惊恐地看着门口的人。
辰良处于背光的位置,他的表情完全看不清楚,但辰瑞感觉自己像被野兽盯住了,全身下意识地颤抖起来,不寒而栗。
空气一瞬间凝滞到冰点,夫妻的吵架声越来越弱,渐渐听不见了,四周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心跳声。
辰良没有说话,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辰瑞根本看不到,未知的恐惧、压抑的气氛,辰瑞感觉自己快要崩溃。
上一次感受到这种恐怖是什么时候?好像是那时候他偷了邻居的东西,还理直气壮,后来他被哥哥打了一个晚上,他吓得三天没睡好觉,还发了高烧,他以为像他哥那种性格的人,不会凶他,结果他发现,他哥凶起来比那些抄着家伙追债的人都可怕。
“哥、哥,”辰瑞声音抖个不停,他觉得再不说点什么,他就要疯了,“事、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辰良很久都没有说话,辰瑞害怕得退了几步,哐地一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他吓坏了。那是一个玻璃相框,相框里放着他们两兄弟小时候的照片,那时母亲还没过世,他们还处于天真烂漫的年纪,笑容灿烂,然而拍照后不久,母亲倒下了,这张照片记录的日子成为了他们最后的快乐,他知道哥哥一直保存着这张照片,有时候工作辛苦劳累了,会看一看,缓解压力,照片对哥哥来说,很重要,可是他却踩坏了,哥哥一定会打死他的、一定会的。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辰瑞赶忙把相框拿起来,用袖子擦干净,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他自己完全没注意到,他做这一切用的都是那本该在事故中受伤而无法灵活使用的左手,“我、我给你换个新的相框。”
“欠了多少?”辰良终于说话了,声音冷如冰霜,含着丝丝颤抖。
辰瑞打了个寒颤,犹豫是否要编个合理的数字骗辰良。
“还想骗我。”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辰瑞感觉像被一双锐利的眼睛牢牢盯住,一言一行都逃不过火眼金睛,他立刻老实回答:“二、二十万,哥,你听我解释……”
辰良声音冷得可怕:“怎么欠的?”
辰瑞还想辩解:“哥,我……”
“说!”
辰良声音骤然拔高,辰瑞吓了一跳:“赌、赌钱。哥,我本来快赢了,但是那荷官动手脚,我……我就……哥,你信我,我手气很好,很快就能赢回来的。”
“赌钱犯法,知法犯法。”辰良从黑暗中走出,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辰瑞,一声一声就像催命符,“为了私欲,骗亲人钱财,还当起小偷。”
他每走一步就列数辰瑞一条罪状,辰瑞听得全身汗毛竖起:“哥,我不是……”
辰良把辰瑞逼到了尽头,向辰瑞伸出手:“给我。”
“给、给什么?”辰良的脸冷得像块石头,辰瑞冷得牙齿都打了颤。
“你手里的东西。”
辰瑞吓得双手奉上相框:“哥,我不是故意的。”
辰良看着照片里的两人,那兄弟俩勾肩搭背的和睦动作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深深地嘲讽他这只是一个假象!他养了弟弟十几年,该教的教了,该给的给了,为了弟弟过得更好,他省吃俭用,钱都舍不得花,可是,看看、看看他弟弟都做了什么!知恩不报,还骗他钱,当起了内贼,如果他今天晚点回家,是不是他弟弟就翻到了钱,败光家产!
愤怒!极致的愤怒与悲痛,辰良想起了邱瀚宇的话,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硬质皮带,狠狠地往地上一甩,“啪”地一声巨响,吓得辰瑞脸色一白。
“哥、哥,你……你不会真的打我的,对不对,我是你弟弟啊,我、我也成年了……”辰瑞怕了,声音抖得厉害,一米八几的成年人就像一只老鼠一样,畏手畏脚,害怕地往角落缩。
“第一次打你,你发烧了三天,我心疼,没再打过,”辰良举起皮带,一咬牙,猛地对着辰瑞抽下去,“今天,我不会再心软!”
“啊!”辰瑞痛得大叫,刚要捂住痛处,一皮带又狠狠地抽过来,整个房间顿时回荡他的惨叫。
“是我太宠你,给你太多想要的东西,所以你得寸进尺,”辰良一甩手,用力抽到辰瑞裸露的皮肤上,顿时一片猩红,“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东西!”
“哥,好痛啊!”辰瑞抱头鼠窜,大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打了!”
“你根本不知错!”辰良愤怒地抓住辰瑞,又是一记狠抽,“啪”地一声脆响,力道大得几乎打断他的骨头,“给我跪下!”
“咚!”辰瑞双膝重重跌在地上,他抱住辰良,大声嘶喊:“哥我错了,我错了。”
辰良手一顿,看着辰瑞哭丧的脸,一狠心又甩了下去:“你错哪!”
“我……啊!”辰瑞哭了,针砭刺骨的痛意刺入体内,疼得他连哭声都力竭,“我不该骗你钱,不该赌博,不该偷钱……啊!”手臂又遭了一次毒打,辰瑞哭不出了,抽抽噎噎地咬着下唇,摸着伤口低声啜泣。
辰良猛地扯开辰瑞肩头的衣服,露出那作假的伤疤,一字一句,冰冷无情:“为了钱,割个伤疤,好玩?”
辰瑞惊恐地捂住伤口,猛烈摇头:“不好玩、不好玩……啊!”他的手挨了一下,受痛地一移开,伤口顿时被抽中,痛得他大声惨叫。
辰良打红了眼,愤怒几乎烧掉了他的理智,原来昨天那地方就是赌场,如果不是因为他心病触发,他一定当众打断辰瑞的腿。
辰良一下又一下地猛抽过去,辰瑞的喊声逐渐低弱,痛得哭不出来、喊不出声了,从小到大,也就小时候被这么打过,后来哥哥再也没打他,他以为哥哥舍不得,哥哥疼他,所以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却忘了,他哥哥曾经的狠心。
辰瑞哭得稀里哗啦,抱着身体蜷缩成一团,无助地喃喃着:“我错了,我错了……”
终于,酷刑结束了,辰瑞感觉自己快死了,痛得无法言语,手上腿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一片青紫,有的甚至已经发黑,轻轻一碰,都疼得他要掉眼泪。
皮带慢慢地滑落在地,辰良手心里浸满了冷汗,他痛心地把那张兄弟俩的相片从相框里拿出来,放到桌上,然后弯腰开始收拾地上的杂物:“自己挣钱还债,还是我帮你还,自己滚出家门,选一个。”
“哥……”辰瑞大吃一惊,痛苦地抬起头,抱住辰良的大腿,“你打也打了,不要再丢下我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今晚必须要还了二十万,那些人就在大门口等着,我要是不还,他们就会杀上门来啊。”
辰良面无表情地甩开辰瑞,走向辰瑞房间,在他床底下翻出一本存折和六万现金,交到他手上:“现金六万,存折十四万,全部家当。”
“哥!”辰瑞欣喜若狂,他哥还是在意他的,还是爱他的,他激动地爬起来,给辰良一个拥抱,抓过现金和存折一跌一撞地往门外跑,出了门,他才想起来没问存折密码,赶忙回头,谁知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哥!”辰瑞慌了,龇牙咧嘴地拍着门大喊,“开门啊,我没带钥匙,存折密码是多少啊!”
“我帮你还,你滚出家门,”辰良的声音从破破烂烂的门缝里冷冷传出,“这是你的选择。”
“哥,我没选择啊,”辰瑞哭着拍门,手臂却疼得使不上劲,软绵绵的,“你开门啊,我还了钱还要回来的啊,哥你别丢下我啊!”
辰良不动于色:“全部家当都在你手上,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请你自己去挣。”
“哥、哥!”辰瑞喊得嘶声力竭,拍门的手都红了,辰良还是没有开门,他哭得更大声了,“哥我好痛啊,为什么不开门,你不是最疼我的吗?”
“出社会那几年,我会想,同是同胞兄弟,为什么我挣钱,你享受。我们应当站在同个起跑线,谁读书好,更有能力考上好的学校,谁就应当留下来,而竞争失败者,则辍学打工。”
辰瑞哑然失了声,要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
☆、35。第 35 章
辰瑞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慌; 如果剧本重写; 回到十几年前; 那么竞争失败者绝对是他!他哥的优秀程度远远在他之上; 当他为年级第一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哥已经捧着奥数一等奖的荣耀接受全校学生的鼓掌; 当他捧着奥数二等奖荣誉书时; 他哥已经获得全区中考第一的荣耀。
他从来都只能站在后方仰望堪称天才的哥哥,没有一次能追上哥哥的步伐,直到那年中考后; 哥哥辍学打工,他跑到了哥哥前方; 将哥哥越甩越远。
辰良的话还在继续; 辰瑞越听越恐慌。
“然后失败者就要在社会里摸爬滚打; 吃不饱穿不暖; 所有的收入都必须用来养成功者; 让成功者没有任何负担地享受幸福。失败者任劳任怨,满足成功者所有需求,因为彼此是对方唯一的血亲,必须珍惜与爱护。失败者过得越来越差,因为最好的资源都投到了成功者身上,让成功者越走越远; 终于有一天; 成功者取得了大成功; 拥有了很多朋友; 不再需要失败者。但成功者认为,失败者理应继续将所有财富贡献给自己,因为自己是他唯一的兄弟。”
辰瑞良心在这一刻承受着剧烈的折磨,很明显,故事里的成功者与失败者就是哥哥和他,他只是运气好站在成功者的位置上而已,一旦历史重写,那么狼狈的失败者就会变成他。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是失败者,他要怎么在可怕的社会里生存。
“哥,我……”愧疚感包裹着辰瑞,他很想道歉,但辰良却打断了他。
“辰瑞,”辰良冷冷地道,“我太疼你,给你太多物质满足了,我应该让你像我一样过苦日子,吃不饱穿不暖,让你知道挣一分钱要流多少汗。时候不早了,那些人还在外面等你,带着你的钱,滚吧。”
“不,哥、哥!”辰瑞惊恐地用力拍门,嘶声力竭,“哥我错了,你别赶我走,别赶我走啊!”
门后很久很久没有声音,辰瑞拍得近乎绝望,夜渐渐深了,他这么大动静都没有一个人出门来看,不被人在乎的孤独感恐惧地涌上心头,天气还很冷,他被冻得打了几个喷嚏。他突然想念起哥哥的姜茶来,每次感冒,哥哥都会心疼地帮他煮姜茶,半夜还会帮他盖被子,听说羽绒被更暖和,他哥第二天就跑遍全市帮他买了最好的羽绒被。
生活里的一点一滴关心在回忆里重放,辰瑞痛苦地捂住脸,滑坐到地上,他深深地为自己的行为忏悔着,染上赌瘾是在他上大学不久,被小贺这些狐朋狗友带到赌场一次后,就无法自拔,为此他找了很多借口向哥哥要钱,什么获得奖学金,获得什么奖,都是骗人的,上了大学,他醉心赌博,成绩一落千丈,根本没获过任何奖项,只是仗着哥哥的宠爱骗钱而已。
当时赌的还是小钱,亏的不多,后来他越来越沉迷,一次见手气好,就赌了大钱,谁知道全部亏本,还欠了债,于是在小贺唆使下,编出了事故的弥天大谎。
他以为哥哥疼他,会原谅他,所以一错再错,直至今日,错得不可原谅。他是被那些打手逼着赶回家的,如果拿不出二十万,他真的会被那些人打死,他真的很害怕,所以才做出了不可原谅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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