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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读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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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开了脑袋，品了品刚才闻禹说的话。
如果闻禹他爸和他妈是一起在国外没回来的话，那闻禹应该说“回家干嘛反正我爸妈又不在”而不是“回家干嘛我爸又不在”。
所以他妈应该是在家里的。
如果他妈在国外，那只能说明闻禹对他爸的感情很深，或者……闻禹和他妈妈有矛盾。
不然闻禹不会不愿意回家……的吧？
停！说好了别这么八卦！
怎么又开始猜起来了楚扬！
控制一下你自己！
“想什么呢你？”闻禹忽然发声吓了楚扬一跳，楚扬小幅度的抖了一下，收回思绪看着正在打方向盘的他。
“你知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很像什么吗？”闻禹说。
楚扬一愣，不明不白的问：“像什么？”
闻禹忍不住轻笑一声：“像丈夫夜不着家寻找各种蛛丝马迹出轨石锤的的老婆。”
“……滚蛋。”
楚扬翻了个白眼，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表情，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儿像……
靠！不能被他带着走！
别想了别想了！
“你周末不回家留学校干嘛，睡觉吗？”楚扬赶紧转移话题。
闻禹啧了一声刹了车，拉过楚扬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一摸，“感受到了吗？”
“你干嘛！”楚扬眼皮一跳，生怕闻禹在这车里干点什么，赶紧挣脱开瞪了他一眼大吼了一声：“神经病啊！”
“……不是你问我留在学校干嘛吗，”闻禹笑了笑，“我在回答你啊，你该不会以为成天在教室坐着就能练出这么好的身材吧，我周末全天锻炼的，没跟人乱来，你放心。”
“能不能不要随便动手动脚的！我很不喜欢！”楚扬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下车。
面前就是上次来过的别墅区，那个……他被迫纹身的地方。
楚扬有些不自在，背对着大门说：“我管你跟不跟别人乱来！我和你又不是什么正当关系！没在关心你好吗！别想太多了你，快点进去收拾衣服。”
一想到刚才闻禹说过的话他就浑身不舒服，那语气就像是他们俩有点什么意思似的，不就是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吗，犯不着打嘴炮。
一个多月之后他们就会分道扬镳撇得干干净净。
闻禹跟着下了车，砰一声关上车门走到楚扬面前停住，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他伸出手指挑了挑楚扬的下巴，凑到跟前缓缓道：“给你说呢只是想让你安心，我这个人最怕就是得病，念在你跟了我而且是第一次的份上才告诉你的，不用你一次又一次提醒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记得很清楚，下次，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你不想被惩罚的，对吗？”
闻禹越往后语速越慢，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笑容也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楚扬却感觉那些字一个接着一个的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带着剧毒的巨蟒，从他的脚底爬上来缠住了他的全身，压迫他的神经，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裹着他的内脏，叫嚣着下一秒就会吃了他。
楚扬有些窒息。
闻禹看着他躲避的眼神，没再说话，冷冷的打开大门把车开了进去。
该说的已经说过了，他给足了楚扬面子和耐心，这是从来没有给过别人的。
希望楚小扬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好歹。
楚扬没进去，一直垂着脑袋站在门口，情绪很低落，直到闻禹收好东西出来牵着他的手往季家走的时候他才开了口。
“我自己拿吧。”楚扬小声说。
闻禹背上背着他的旅行包，一只手拉着一个小行李箱一只手牵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个被照顾的富家公子呢。
“不用，走你的。”闻禹面无表情的说。
楚扬撇嘴，不再说话。
爱背背吧，累死你。
季家三兄弟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等在门口，看到他们来了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出来送他们去机场。
季琦玉和往常一样脸色苍白，看起来没什么力气，他没有和楚扬坐一辆车，楚扬也没机会和他聊聊天。
到机场的时候楚扬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票和大厅的图片发给老妈，然后打开百度搜索了一下关于H市的新闻，没看出什么有意思的，又放下了。
他看着手里的头等舱机票，一时间有些茫然。
自己居然真的就这么跟着除父母之外的人出远门了。
生平第一次。
有点害怕。
闻禹不会把他卖了吧……或者偷偷杀掉什么的？
不行，还是要把闻禹的信息发给老爸老妈他们，出了事能有个证据证明是被他害死的。
楚扬刚打开手机，页面停留还在刚才关于H市的搜索结果上。
“看什么呢？”闻禹突然凑过来瞟了一眼，“不用做攻略，涛哥全程安排好了，放心，你负责当个弱智就行。”
“……”
31
楚扬看遍了H市的各大景点的简介，以为安涛安排的是其中的一个，有点失望，觉得都不是特别有吸引力。
下了飞机后他们直接上了一辆大巴，他仔细导航看了一眼行驶的方向，却发现不是去市里任何一个景点的方向。
“我们到底去哪儿？”楚扬自然是坐在闻禹旁边的，他抬头看了看正笑着和柯凡聊天的闻禹，“去的地方……地图上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呀。”
闻禹伸手将他搂进怀里亲了脸蛋一口，轻声说：“还有五六个小时，你先睡一会儿吧，不是说了你可以当个弱智的吗。”
楚扬：“……”
真当个弱智怕是被卖了都找不到地儿哭去。
“哎我他妈现在终于明白了啊！涛儿为啥不想带那谁一起来，操了！辣不辣眼睛啊你俩！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柯凡在一旁啧啧了两声，转头对着假寐中的安涛道：“涛儿我错了！我真该听你的，他带那谁来就是折磨我们的！”
“滚。”
安涛把帽子压低了一点，抱着手继续睡觉，完全不想和柯凡多说一句话。
“嗐，要不是那天你揍我我也不能站小禹那边儿，是吧？这么算起来你也有错的份。”柯凡用胳膊肘杵了安涛几下，“是吧是吧，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这下好了吧，看看他，多嘚瑟……”
“你他妈再不闭嘴我就动手了啊。”安涛不耐烦的打断他。
“哟呵！你来劲了是吧涛儿！”柯凡嚷嚷了起来，“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社会险恶！社会险恶！”
“操！”安涛实在受不了一个话痨坐在身边，皱着眉毛单手撑在前座的椅背跃身一跳翻了过去。
“哦哟呵！安涛儿你可以啊！躲我？这车里有多大！你躲得掉吗！”
柯凡不服，跟着跃身一跳也翻了过去。
季家三兄弟在最后排并排坐着，楚扬没有特意回头去看，季诚和季佑好不容易不‘马子’‘小禹的马子’这样叫他了，他不想主动招惹他们，哪怕是一个无意的眼神。
还有五六个小时才到目的地，这么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楚扬叹了口气，就着闻禹抱着他的姿势轻轻阖上了眼皮。
闻禹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他的头贴着闻禹的脖子，动作很是亲密，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相爱的情侣。
但事实不是。
他不明白为什么闻禹要故意和他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
非常不明白。
亲密的动作做多了也根本不可能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闻禹在他头顶忽然发出了一声闷笑。
楚扬听见了当做没听见，继续阖着眼养神。
“哎，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带外人一起出来玩儿，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闻禹伸手把两个座椅调低了点，让楚扬能躺得更舒服些。
楚扬不得不稍微坐起来让他调整，然后再躺下去：“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难道要感恩戴德跪谢他们带着他一起来了吗。
有病吧。
闻禹听完忍不住抿着嘴翘起唇角笑了起来，伸手环住楚扬的脖子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
下午两三点的阳光十分刺眼，当车子在拐弯时它们肆意地照到了闻禹的脸上，配上他那有些俏皮又稍微有些痞气的笑容，帅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楚扬昂着头眯了眯眼。
“咔嚓。”
前座忽然传来拍照声，他们俩下意识的往声音源头处一看，看到安涛拿着个相机遮住脸跪在座椅上，镜头正对着他们。
“看我干嘛，”安涛拿开相机，翻着里面的照片，面无表情的说：“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刚才看到，心痒就拍了。”
柯凡不知道是被揍了还是被惹生气了，一个人蹲坐在刚才那个位置上背对着这边一动不动，话也不说。
闻禹朝安涛伸出手，示意把相机拿给他看看。
安涛撇嘴给了，然后背过去坐直了身子。
照片拍得确实很好，非常清晰明亮，闻禹的脸泛着金光，笑容很耀眼，背光的楚扬眯眼和他对视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复杂，忧郁中带着些眷恋。
头发和部分脸颊的影子撒在闻禹身上看得清清楚楚，既有少年人的朝气，又有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复杂的情绪。
楚扬瞅了两眼就偏开了脑袋，被抓拍的时候他可没有这么多想法，不知道为什么拍下来看着会让人有一种“美好时光”的错觉。
摄影师真是个可怕的人物。
“技术退步了啊，我本来可以更帅。”闻禹笑着把相机递了回去。
“少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安涛接过相机小心翼翼的放好，拉下帽子闭眼睡觉。
楚扬才闭上眼，又被闻禹拉进了他的颈窝。
闻禹的手不老实的往衣服底下钻，“你说，我是不是很帅？”
“神经病。”楚扬拉开他的手，攥紧自己的衣摆，曲起腿用膝盖抵住闻禹的腰用力一推，想以这种方式保持一点距离。
闻禹的手架住楚扬的膝盖窝，直接把人抱坐在自己身上，紧紧勒住他的腰腹把脸凑到人嘴边说：“问你，我帅不帅？”
楚扬挣扎未果，昧着良心回答了一句：“……不帅。”
闻禹挑了挑眉，霸气的留下一句：“不说实话我就吻你。”
楚扬：“……帅帅帅帅死了！”
呸！自恋狂！
有这么强迫着别人夸自己帅的吗！自己不心虚吗！
要不是迫于淫威，他永远都不会当着闻禹的面说他帅，帅不帅是一回事，他就是单纯的不想看到闻禹嘚瑟的一面。
无语死了。
大巴开了六个多小时，中途他们在中转站下车吃了个饭又继续朝目的地行驶。
楚扬以为花这么大功夫去的地方应该会是一个很出名的景点或者什么网红旅游胜地，结果到地方一看，在山顶上，旁边啥都没有，就一座大宅子。
从外观上看起来这宅子非常的……古色古香。
周围是被墙围起来的，像是古时候那种大户人家的大门，门口还放着两个大石狮子，收拾得很干净。
这边的天气偏凉，又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楚扬穿着薄外套都有些耐不住寒，他皱着眉搓了搓手臂，看了闻禹一眼，小声说：“我们……就在这儿待一周？”
安涛已经上前去敲门了，门还没开，看不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三天。”闻禹看到他的动作，手臂一搂将他护进怀里，蹭了蹭他的耳廓，“别的地方人太多了，先在这里住几天。”
闻禹穿得不比楚扬的多，但他的胸膛很热，似乎毫不觉得冷。
楚扬忍不住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荒山野岭，看起来又这么复古，听闻那些传说中的脏东西最喜欢游离在这种地方了，阴森森的。
他现在有些后悔和闻禹一起来了，根本就不好玩。
“这儿是今年才建的，知道的人还不多，安静，过来放松一下。”闻禹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身穿和服脚踩木屐的年轻男人，他低眉顺眼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一堆人，非常恭敬的说了一句什么话，隔得太远楚扬没听清楚。
“日本人？”楚扬惊讶的看着闻禹。
上一分钟他还觉得这里的大门和古代大宅子的像，居然从里面出来一个日本人？
他忍不住又打量了好几眼四周。
的确，如果是古时候的大院儿一般会在门匾上写清是哪家的，眼前这座没有门牌不说，还在旁边挂了好几块白色的宽布匹，上面还绣着一些日本特有的图案。
刚才他是瞎了！？居然没看到！
“老板是中日混血，”闻禹牵着他的手往里面走，“风格就这样，先好好放松两天再说。”
走进大门，楚扬更加震惊了。
宅子很大，有一颗大灯安置在最高的屋顶尖上照着，能看清大致轮廓，葱葱郁郁的一片，花草修剪得非常完美，各种植物和盆栽，摆放的、种进土里的，非常多。
他以前无意间有在电视里看到过日本人的住宅风格和习性，却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由柱子、地板、屋顶组成的灵活性极强的房屋，屋檐下就是类似榻榻米的做工精细的草垫，房间里除了矮矮的茶桌几乎空无一物，显得很宽敞。
穿着和服的男人自称为邓园，暂时是这里的管事，说老板会在明天中午抵达迎接他们。
他将他们带到了一间房里，让他们在坐垫上等一会儿，和颜悦色道：“请稍等，膳食马上端上来，客人用餐完之后有人造温泉可以解乏。”
还有人造温泉？
靠！奢侈啊！
楚扬没出过国，也很少出去玩儿，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温泉这东西，此刻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
宅子修建得那么好，卫生问题可以放心，而且他们人不多，不会担心会有人故意尿尿什么的。
闻禹看着楚扬微微上扬的嘴角，凑上去亲了一口：“怎么着，这么兴奋？”
楚扬立马把嘴角抿住，淡淡的往后退了一点，不说话。
闻禹也不生气，笑了笑坐直了身体。
这里除了邓园之外还有几个看起来年纪挺大的阿姨在，她们话不多，把所有的行李分配好放到房间就睡了。
由于抵达的时间太晚，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寥寥吃了几口日料便去了邓园所说的人工温泉处。
泡温泉之前楚扬被闻禹拉进单人浴室的浴缸里洗了个澡，差点擦枪走火，最后还是楚扬答应他明天玩全套才肯罢休。
坐了一早上的飞机加上一下午的汽车，他们都很累，泡的过程中困得没怎么说话，默默的缓解疲劳，舒筋活血，泡了半小时大家就回屋睡觉了。
来了。
32
第二天，楚扬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们昨晚睡的地板，像日本人那样铺着厚厚的被褥与地面亲密接触，除了矮了点没其他不适的感觉。
他伸手从旁边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半了，闻禹不在，被子没叠，不知道干嘛去了。
昨晚他俩都很累，刚沾床就进入了梦乡，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楚扬打了个哈欠，翻身起床，把被子叠好拉开拉门放进柜子里之后看了闻禹的被褥两眼，顿了顿，还是顺手抄起闻禹的叠了。
等他走出房间一看，闻禹就在对面的房间门口和邓园安涛坐着品茶，身上穿着黑色和服，两间屋子的距离不过十米，配着这园子里的环境，倒是真有几分日本人的感觉。
楚扬嘴角一撇，刚想开口问洗漱间在哪里旁边就冒出来一个阿姨。
“你好客人，请这边走。”阿姨垂着头恭恭敬敬的说。
他一愣，瞟了闻禹一眼。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闻禹已经换成了半躺在地板上的姿势，嘴上还叼了根烟，冲他懒懒的点了点头。
楚扬回过头抿了抿嘴唇，跟着阿姨去了洗漱间洗漱干净换上黑色和服，又在阿姨的指引下去了昨晚吃饭的房间。
大家的桌上摆好了食物，也都坐齐了，显然是在等他一个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坐下后在心里偷偷想着要不要为自己的迟到道个歉，才鼓足勇气准备开口的时候就被柯凡的大嗓门吓了回去。
“开动啦开动啦！一他打ki马斯！”柯凡拿了一个寿司兴冲冲的吼了一声，塞进嘴里。
楚扬：“……”
算了，他们也不会在意这种小细节。
“看他干嘛，吃你的。”闻禹坐姿很正，轻轻瞥了他一眼，“起这么晚还不赶紧吃？”
“……你起的时候怎么不叫我？”楚扬小声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睡这么久的……昨天那个温泉太舒服了。”
闻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三文鱼蘸酱放进嘴里，慢吞吞的咀嚼完才继续说：“我叫过，你没有反应。”
楚扬根本不信：“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嗜睡？”
“除了上周四，你有哪天是比我先起床的吗？”
楚扬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奇了怪了，他在家里也不是特别能睡的人啊，周末顶多睡到十点自然醒，有人叫的情况下七八点起来是没问题的。
“真的。”闻禹似乎看出了楚扬不信，补充道：“我当时对你说，楚小扬你再不起我们就要走了，你猜你说了什么。”
“什么？”
闻禹凑近楚扬的脸，神情无比认真，他把筷子伸向楚扬的餐盘里，“你说，闻禹啊，你怎么……”
楚扬瞪大了眼睛，非常好奇下一秒的答案是什么。
他被人叫不醒不说，还无意识的说了梦话？
闻禹夹走了一块三文鱼，重复道：“你说……闻禹啊……你怎么……”
“怎么什么啊？还说不说了！”
闻禹挑着眉慢吞吞的把食物咽下去之后，才说：“你说，闻禹啊，你怎么这么帅。”
楚扬：“……”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不该期待这孙子能说什么好话。
孙子！
大孙子！
楚扬心里疯狂吐槽，表面上依旧淡定，不再看闻禹，埋着头吃自己的食物。
“一会儿老板过来可能还会带一堆工作人员。”安涛喝了一勺汤说。
“工作人员？什么工作人员？干嘛的！”柯凡含含糊糊的接话：“电影里的那种吗？跳舞的？什么……什么来着？艺伎是吧？”
“应该是，”安涛看都没看他，“老板说了我们是第一批预定的客人，很多项目是免费试玩的。”
“试玩！？”
柯凡震惊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涛，蠕动了好几下嘴唇都没说出话来。
试玩？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特殊服务？
不会吧……
“开玩笑的吧？”他结结巴巴的说，“这么……刺激的吗？”
安涛听了柯凡的话，动作僵了一下，诧异的看向柯凡，手里的勺子都握不住了，“你他妈……想什么呢！我操！你他妈也太龌龊了！脑子里装的什么鬼！”
“怪我吗我靠！艺伎……试玩……项目……你自己说出来的！能怪我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的好不好！”柯凡这会儿也意识过来是自己想偏了，看到安涛气得脸色都变了，立马憋着笑把自己碗里的寿司夹给他，“来来来涛儿别气了别气了，都给你都给你，行了吧。”
“……拿着滚吧你！”安涛无语的瞪了柯凡一眼，餐具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就打开拉门走了出去。
“哎！哎！涛儿！你吃饱啥了就走了！还没吃上两口呢你！涛儿！哎！”柯凡在后面叫了两声也没把人叫回来，“靠！小气鬼！我都道歉了还生气……我发现涛儿最近情绪波动有点儿大啊，小禹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事儿了？”
闻禹无辜的耸了耸肩，朝楚扬的方向看了看，“最近能想起来的，就他咯。”
楚扬没抬头，关于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他不想插嘴。
虽然这事可能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但又不是他自己自愿的！是闻禹逼着他来的好吗！
这锅咱不背！
“嗐，关他啥事儿，涛儿虽然觉得麻烦但不会跟你对象计较的，肯定有什么别的事，一会儿我去套套话。”柯凡撇嘴摆手，把安涛餐盘里的食物又夹到自己餐盘里，“邓哥，麻烦你再准备一份吃的，等我吃完给他送去。”
“好的。”邓园点头。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十月的早晨很清凉，穿单件容易感冒，中午就热了，大院儿又设在山顶处，顶着头暴晒，不由让人有些烦闷。
楚扬被闻禹带回房间坐在地板上乘凉，面前还摆着一副围棋棋盘，他对围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根本就不明白怎么下，对此根本不感兴趣。
可闻禹缠着他陪自己下棋，语气里还带上了些威胁。
楚扬无奈，只好摸了摸白玉似的棋子说：“我只会下五子棋。”
“五子棋？”闻禹抿唇沉思了十秒，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果然是个小学生。”
“……玩不玩吧你直接说！”感受到歧视目光的楚扬烦躁的说了一句。
“玩儿！”闻禹冷哼一声，“看我不秒杀你。”
五子棋是楚扬小学时期最喜欢玩的游戏，当时他们班上有好多小朋友买了简便棋盘带到教室里，连上课都偷偷在玩。
他不爱凑热闹，有人叫他玩他就玩一会儿，没人叫他玩他也不表现出来，默默的站在一边看，不过他的实力不弱，处于上等水平，很多局势一眼就能看破。
这会儿的楚扬根本不把闻禹所谓的“秒杀”放在眼里，他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有个擅长的地方可以碾压一下闻禹了，不能藏着掖着，必须要让闻禹这个小渣渣受到打击才行。
三局下来，楚扬惨败。
输的一败涂地。
闻禹总是能提前看出楚扬设的局，并挖个坑让楚扬心甘情愿往里面跳。
“不玩了！”楚扬伸手拨乱棋盘上的棋子，忍住内心的躁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什么破游戏！
垃圾！
闻禹这个老鸡贼！
他被虐得太重，虽然输了对决，但心不服口也不服，绝不向邪恶势力认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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