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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读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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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一点一点收紧，崔宁憋得脸颊通红，怒视着他，笑了：“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让……你们，在一起啊……”
闻禹气得整只手臂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冷哼一声：“哦？这样你就开心了？我不跟他在一起，你觉得我就会和你结婚了？”
“放手！”崔宁终于受不了的开始挣扎了起来，“放……开！你想在这里弄死我？小禹……这里有监控的……”
闻禹不但没有松手，还加上了力道，眼看崔宁要在他手里窒息到晕厥了，他才用力甩开了她。
“我不是没打过女人，在这里把你打个半死，你能如何？你爸爸能拿我怎么样？”他用力扯住崔宁的头发逼她抬头，冷冷的说。
崔宁吃痛的叫了一声，笑得十分张狂，“你觉得我怕吗小禹？嗯？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会怕你了？你别忘了你的心肝小宝贝现在就在病床上躺着呢，你对我动手？来啊，那你就看看他能不能活到明天！”
闻禹低笑，看着崔宁这张脸看了半天才开口，声音犹如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魔那般阴沉可怕，“别再动我的人，如果让我知道你碰了他一根头发……我就杀你全家。崔宁，你别激怒我，我不是在危言耸听，你知道我言出必行，这次我就放过你，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最好离他远远的。”
“你威胁我？闻禹……你吓唬我？”崔宁笑容扭曲到极点，她说：“我不怕你！有种你就来啊！”
闻禹不再说话，松开了她的头发，冷漠了看了她最后一眼，迈着步子一步步走到了门口。
“闻禹！”
崔宁大声叫道：“他配不上你！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你说啊！你和不和我结婚无所谓，我就是看不下去你爱他爱得要死的傻逼样！他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得到你！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死了这条心……”
“砰！”闻禹一拳打在房门上，厚实的木板门上出现一大块凹陷，震得他手臂发麻。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任由手背上的伤口流着鲜血，颤抖着嘴唇走出了医院。
他在楼下站着，盯着楚扬所在的病房深深的看了几分钟，最后，转身走了。
再见了，扬扬。
我爱你……我的扬扬。
对不起。
98
闻禹就这么消失了。
说完分手那天，楚扬一个人在医院哭了很久，哭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眼睛模糊一片，也没停下来。
楚家两口子一看到病房里乱成一团的场景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没有说太多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楚扬不愿意跟老爸老妈说话，也不愿意吃任何东西，他一直在反省，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闻禹要跟他说分手。
是不是因为闻禹以为他对崔宁说了什么话？还是因为闻禹以为是他把崔宁从阳台上推下去的？
他想了很久很久，就是不肯承认闻禹是玩够了。
怎么可能就玩够了呢，明明那天上午闻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告诉他有多爱他，有多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怎么突然就玩够了呢……
他不相信。
他要去找闻禹好好聊聊，他不想就这么放弃，发生过那么多事，解决了那么多阻碍，眼看他们就能好好在一起了，他不能放开闻禹。
毕业典礼结束后，学校就对高三学生放了假，让大家自己回家去复习。平时楚扬在班里很少和同学们交流，所以来医院看他的人很少，安涛来过一次，柯凡来过一次，顾欣蔚也是其中之一。
“楚扬哎，你怎么就和崔宁一起掉下去了呢，还好学校给你们报销了医药费，不然他们家要是告你，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顾欣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楚扬剥了个橘子递给他。
楚扬垂着眼坐在床上没动弹，脸上如一潭死水般，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是他住院的第三天，闻禹没有来看他。
顾欣蔚撇了撇嘴，自己把橘子掰开塞进嘴里，淡淡道：“你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难道是崔宁的家人跑来恐吓你了？”
楚扬张了张嘴想说没有，愣了半天，他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顾欣蔚凑近了些，觉得楚扬的状态很是不对劲，皱眉问：“你不会和闻禹分手了吧？”
楚扬猛的抬起了头，瞪着眼睛直直的盯着顾欣蔚。
这几天他只吃了一些简简单单的白粥，稍微带着点油腥的都吃不下去，一含进嘴里就想吐，睡觉也睡不踏实，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出现闻禹来了的幻觉，每天夜里都惊醒，然后抱着膝盖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一向毛发分泌不旺盛的他下巴上泛着红痕，像是要长出什么东西一样。眼皮红肿着，眼里布满了血丝，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由内到外散发着颓气，吓了顾欣蔚一跳。
“我操！不会是真的吧！”顾欣蔚惊讶的说了一声。
刚才楚扬低着头她还没看清，平时那个干干净净的小白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楚扬咽了咽嗓子，没有说话，目光直愣愣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他他他他甩的你？”顾欣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楚扬的脸，皱着眉轻声道：“哎你别哭啊！别伤心别伤心！没事儿！世界上好男人多着呢！姐给你再找一个！”
闻禹居然把楚扬给甩了！？
她和闻禹好歹认识几年了，看他和楚扬的相处，甜甜蜜蜜腻得死人，还以为以后就能稳定下来了，就在要毕业的关头闻禹居然把楚扬给甩了！？狗改不了吃屎？
不会吧？闻禹表现得那么情深义重，怎么可能说甩就甩？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欣蔚心里疑惑着呢，看楚扬的表情也不太敢问，只能安慰道：“没事儿！不就是分个手吗，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只谈一次恋爱，早点走出来早点投入到下一段，多好，啊！”
楚扬轻轻叹了口气。
顾欣蔚说的这些话，他每一句都想反驳，可一张开嘴就想哭，脸上哪儿都难受，根本没法正常交流。
“哎哟小乖乖，好了好了，你赶紧好起来是最重要的，过几天可就要高考了，你去年没考好，今年一定要全力以赴，感情没了可以再有，你这高考都来第二次了要是还考不好就没了，总不能再复读一次吧？”
顾欣蔚心里无端生出了怜惜感，怎么看楚扬怎么心疼，不禁说道：“你放心，姐最讲义气，你我相识一场，我一定会帮你找闻禹出气的！不就是失恋吗，你千万千万不能影响到自己的休息啊食欲啊什么的，听见没！别那么傻乎乎的，你在意他他还不一定在意你呢。”
楚扬没话说了。
除了父母和闻禹之外，突然冒出对他关心的人，他很不习惯，更何况顾欣蔚说的这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的心里是期盼着闻禹那天说的话是假的，是逗他的，他从心底里拒绝承认分手这件事，所以并不赞同顾欣蔚的言辞。
闻禹……一定在等他主动要求和好。
没错！闻禹以前说他胆子小说过很多次，一定是想让他变勇敢一点才这么做的！
“你别这么傻啦。”顾欣蔚一眼就看出楚扬的想法，叹了口气，“唉，算了，给你说这么多没用，先把高考好好考完，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上去看看崔宁，下次再来看你啊小扬扬，乖哈。”
顾欣蔚说完就提着包走了。
楚扬等到高考前一天也没等来闻禹的道歉。
楚爸楚妈带着他出了院，去考场附近订了酒店，腿伤还没好全，他只能坐轮椅去考试。
楚扬在考场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熟悉的面孔，学生名单是乱排的，每个学校的学生都有。这几天他没有给闻禹打电话发短信，心想让闻禹冷静几天，等他当面去给闻禹解释效果会好一些，可他没想到……他竟然连闻禹此时此刻在哪里都不知道。
一直以来都是闻禹管他这样管他那样，闻禹对他了若指掌，他却连闻禹在哪里考试都……
于是楚扬更加坚定了要主动去找闻禹的决心。
他的心情不好，这些天没怎么复习，刚拿到考卷的时候懵了好几分钟，听见别人传来考试笔在桌面上唰唰唰答题的声音时他才强迫自己回过神。顾欣蔚说的没错，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无论怎么样，必须全力以赴。
况且……好多知识点闻禹都给他说过，闻禹希望他能考得好一点，他得加油才行。
楚扬用左手握成拳紧紧压住心口，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处的疼痛。
他考试全程眉毛都是皱着的，好几次无法集中精力读题，幸好今年的题目不太刁钻，尽管依然有不会的题，但他敢保证比去年考得好多了。
回到家里，楚扬鼓起勇气给闻禹打了个电话，是关机的，他想了想，编辑了好长一条短信发给了闻禹，内容全是说他自己的缺点与不好，希望闻禹能好好考虑一下分手的事。
他已经主动了……闻禹应该会满意吧？只要闻禹能回来，他……他一定不会再给别人添麻烦，一定会好好处理自己的事情，不会再耍小性子了。
楚扬忐忑的等了两天，心情无比焦躁，就连曾经被闻禹强迫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焦虑过。
他没有等来闻禹的消息，又鼓起勇气给闻禹打了一次电话，还是关机。
闻禹可能是没有开机……才不回复的，不可能会对他的示弱视而不见，但他为什么不开机呢？出什么事了吗？闻禹考得怎么样，最近的状态怎么样……
也许他真的需要当面找闻禹好好谈谈。
楚扬失落，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没忍住翻了好长的电话记录，在最底部找到了一个号码。
这是以前闻禹用他的手机打给安涛的那个号码。
他坐在床上发呆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拨打了这串号码。
“喂？”电话一接通，安涛低沉又带着不耐烦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楚扬心肝一颤，紧张得结巴了起来：“喂……喂，你，你好……我是楚扬。”
对面沉默了一下，随后道：“什么事？”
“那个……那个！我想请问一下，闻禹……他有没有在你身边？”楚扬咬着下唇，说出闻禹的名字他都难受得想哭，他继续道：“我……我联系不到他……”
安涛没说话，也没挂电话。
“涛……涛哥。”楚扬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安涛，手指不知不觉中有些颤抖，“请……请问，闻禹他……是不是换号码了呀？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告诉他，我……我有话给他说。”
“他现在不在。”安涛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话想给他说？”
“噢……噢……对不起啊涛哥，打扰到你了……我，我就是想告诉他……”楚扬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脖子涨得通红，“我……我就是想给他说……”
“行了，你别说了。”安涛打断道。
“不是的……涛哥你听我说……我，我想给他说……”楚扬着急了。
“闻禹今天下午三点钟的飞机，你去机场直接找他说吧，”安涛说，“他马上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有什么话……现在去还赶得上告诉他。”
早起的一天 继续呜呜呜
你如果站在闻禹的角度考虑考虑，有那么个神经病的爹，等他发现你和楚扬偷偷联系你觉得会怎么样？告诉楚扬实情了你觉得楚扬就会理解？？？？？？？？？
而且啊，假设，楚扬理解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俩悄咪咪异国恋等着闻禹几十年以后摆脱闻曜昌的掌控？？？
几年见不到一面的恋爱？？？
99
闻禹拿着登机牌刚从机场卫生间走出来的那瞬间就在大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机场的人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刚下飞机的，准备托运的，从早上就过来等着生怕赶不上的，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闻禹也很惊讶自己居然能在人群中一眼就将楚扬认出来。
这大概是……每个人对自己爱的人具有的本能吧。
无论在何处，目光都会准确的被他所吸引。
楚扬的侧脸看上去很是焦急，东张西望的在大厅里寻找着什么。
闻禹愣怔了一下，感觉自己心脏正以不正常的频率跳动不休，他攥紧了拳头，敛着眉悄然退回了卫生间里，拿出手机拨打了安涛的号码。
他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楚扬了，说不想是假的，他很想冲过去抱抱楚扬，很想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养伤，有没有好好对待几斤，考试有没有不会做的题。
可他不能。
他已经不是那个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闻禹了。
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楚扬一家的安危。
国外那边的大学闻曜昌早就给他联系好了，各方面工作都准备得很完善，只差他本人过去报道。
这是闻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出国带着伤感的情绪。
分手的这些天他一直拼命压抑着内心的苦闷，疼痛，思念。曾经被他丢在脑后的理智统统被他捡了回来，静下心来仔细分析，不难发现闻曜昌等这一天其实等了很久，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闻曜昌话里的意思呢闻禹，你不是聪明吗，你不是自以为能掌控所有事情的走向吗，现在怎么就……这么狼狈呢。
“小禹。”安涛低沉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了过来。
闻禹嘴唇发白，光是刚才那一眼，就够让他呼吸困难了，他轻轻阖着眼说：“是你让他来的？”
他今天出国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楚扬没有柯凡的联系方式，他警告过柯凡，柯凡那个马大哈绝对不会主动去联系楚扬。
唯一一个可能性就是……楚扬自己联系了涛哥。
“是我。”安涛没有否认，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我觉得你……需要见见他。”
安涛和闻禹从小一起长大，瞎混了这么久，为闻家做了这么久的事，他敢说自己是家里最了解闻禹的人。闻曜昌突然插手闻禹感情上的事，闻禹的难过他看在眼里，楚扬给他打电话时声音里蕴藏着的痛苦他也能感受到。
他觉得，无论怎么说，这都是近期最后一次见面了，应该要好好向对方道别。
“我不能见他……”闻禹叹了一口气，嘴唇有些控制不住的哆嗦，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登机牌，身体某处传来的疼痛使他差点直不起身子，“涛哥……我不能……”
见面了能说什么呢？我爱你，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吗？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很快就能回来陪你了……这样吗？
……算了吧。
闻曜昌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如果他真这么给楚扬说了，相当于给了楚扬希望，楚扬会傻傻的等着他，他也会因为楚扬的期待而产生出更多的不舍，会忍不住藕断丝连。
他不能这么做……
挣脱不出闻曜昌编织好的囚笼，他就一辈子不能安心和楚扬在一起。
“拿起刀我就无法拥抱你，放下刀我就无法保护你。”
闻禹终于明白了爱德华的无可奈何。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等到他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和闻曜昌抗衡了，他才敢回头看看楚扬，不然他和楚扬不会有结果。
安涛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涛哥……你带他回去吧。”闻禹脸上难掩悲痛，但他仍然坚定的说道：“你带他回去，留在国内，崔宁那个疯女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他动手，你帮我看着点……替我照顾好他，我想要他健健康康的，他很笨，很容易被人欺负，涛哥……我求你……拜托了……”
“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涛哥……”
楚扬和安涛通完那通电话后就急急忙忙从家里赶了过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跑了整个机场大厅，也没能找到闻禹。
他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打闻禹的号码，无一例外，全是关机。
难道闻禹已经过了安检？那他岂不是没有机会再看闻禹一眼了？
闻禹要出国……这件事他根本不知道，要是他早点知道，他就不会纠结那么久才主动联系闻禹。
为什么要瞒着他呢？分手跟这个有关系吗？
楚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检处，心里充满了问号，他有很多问题想亲口问闻禹，那么真挚热烈的情感尚在昨天，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个样呢。
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楚扬一愣，猛的抬起手一看，是安涛的号码。
“喂！涛哥你好！”楚扬还以为是闻禹有什么消息了，赶紧接起来大声说道。
嘈杂的环境里他的分贝稍大一些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他已经走了，你赶紧出来吧。”安涛说，“我开车过来的，在机场门口接你。”
楚扬皱眉，放下手看了看时间，三点还没到，他还不想走，便说：“噢……谢谢涛哥，我就……你先回去吧，我……我一会儿自己会回去的。”
“你还在等什么？”安涛叹了口气，想到闻禹刚才说的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行了，我进来找你，你别乱动。”
“别别……”楚扬的话还没说完，安涛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他愣愣的看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和闻禹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安涛并不喜欢他，当闻禹说要带着他一起参与他们的团体活动时安涛甚至反对过，现在居然会主动开车来接他？
是不是……
是不是闻禹根本就还没走！只是想躲开他而已！
楚扬突然疯了似的在大厅里奔跑了起来，每看到一个和闻禹稍微有些相似的人，就冲过去拉住别人，在看清不是闻禹，又赶紧奔向另一边。
“闻禹——”
“闻禹你在哪！”
“我知道你还没走！你出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出来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见我！”
“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楚扬固执的认为，一定是有什么隐情闻禹才会放开他的手，生病，破产，家人不同意，有误会，什么都可以，他只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一句轻飘飘的不爱了，玩够了，要他怎么相信！
他们那么那么相爱……那是他最爱的闻禹啊，怎么可能会……
这么大的动静难免会吸引到机场的保安，好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朝楚扬围了过来，就在这时，楚扬的余光瞥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安检口。
他的瞳孔剧增，也不管那些人是不是来捉他的，拔腿就往那边跑：“闻禹！闻禹你别走！你等等！你等等你等等！我有话给你说！”
他忽略了旁人投来的疑惑和不满的目光，一个劲往前冲，可惜没跑两步就被保安给拿下了。
闻禹挺拔的身姿离他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穿得还是那样帅，光看身影和气质，足以让人肖想这人的脸有多出众。
楚扬的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喉咙里呜咽着什么话。
他叫得那么大声，他吼得那么大声，五十米外的人都该听到他的声音了，可闻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他的两只胳膊被擒住，别在背后，泪水夺眶而出，他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也没有力气再叫喊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他……
为什么不回头看看他……
别走啊……
不要走……
闻禹……
不要离开我啊……
安涛很快就出现在楚扬身边，眼神复杂的看着闻禹的方向，向机场工作人员解释着什么，他伸手去拉楚扬，但楚扬现在就像喝得烂醉的那些人一样，浑身使不上一点劲。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啊——”伤心的哀嚎声直冲云天。
闻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便迈着坚定的步子走进了候机厅。
楚扬就这么看着闻禹一步步……一步步消失在他视线中。
最后，他彻底丧失了意识，晕倒在安涛怀里。
来吧，我继续不做人 （…？_…？）
100
A市师范学院是A市众多大学中最不起眼的类型，普通二本，高考过了本科线十分二十分左右的本地人一般都会填报这所学校，因为稳健。
鲁志就是其中之一。
他选的是生物专业，不算冷门，也不算大热门，学起来比物理化学简单多了，对他这种高中不努力的人来说是很好的选择。
鲁志性格外向，刚进学校的第一天就告诉辅导员自己想当班长，想在大学锻炼自己各方面的能力，他运气很好，当上了。做大学班长可不容易，首先得记住班里所有人的名字，在相处的过程中要慢慢了解每个人的习性。
寝室是四人间，很宽敞，他的其中两个室友是外省的，还有一个和他一样，是A市本地的，名字叫楚扬。都是本地人，鲁志一开始便想带着楚扬好好管理班级，教唆了好几次让楚扬去谋个班职，一直没能成功。
楚扬的成绩在班里属于中上水平，学习态度很认真，来大学能看见像他这么中规中矩的学生很难得，就是性格太内向了，高冷。
要不是鲁志热情好客，恐怕楚扬永远都不会主动和他搭话。
班里好多女孩儿对楚扬这个长相干净又冷漠的男孩很感兴趣，打听到鲁志和他是室友之后，就接二连三的拜托鲁志帮她们送东西。
鲁志心里叫苦连篇，他自己都还没着落呢，就得替别人追求自己的室友。
当然，他也就是这么抱怨一句，班长任劳任怨的地方太多了，不差这一点小事。当他把东西带到楚扬面前时，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楚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坚定的拒绝了，说什么也不肯要。
鲁志纳闷得很，他还没见过哪个男的被女的追是这种态度的，姑娘们个个长得有模有样，死活不收是什么意思，莫非楚扬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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