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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契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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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着囚禁与反囚禁展开了剧烈的争执,可吵架从来不是聂长生的长项,很快他就落了下风,被庄凌霄质问得步步后退,得了胜的庄凌霄毫无预兆地又想将聂长生拐上床,将吵架变成床上的剧烈运动,借此消磨聂长生的意志,让高涨的情yu见证胜与败的结局。
  不明真相的叶俊柯突然闯了进来,心急如焚地加入了争吵当中,他是站在聂长生一方的,不过理由就率直多了,他表示不想再在这片土地多呆一刻了,要马上动身,立即回国!
  于是庄凌霄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怒气转嫁到叶俊柯的头上了:“你一没身份证,二没护照,三也没去补办证件,想走就走,你以为你是哪一国的总统可以搞特权啊!”
  叶俊柯是被林奇掳来的,证件当然都不在身边,是个地道的黑户,不过黑户也有黑户的好处,可以免费被遣送回国,可要等相关的程序办下来,再早那也得等十天半个月了,然而现在的叶俊柯,是一刻也不愿多停留的。
  谁知道林奇会有什么厉害的后招等着他?或者说,向来对他不择手段的“布莱恩”会用怎样恶毒的圈套等着他上钩?见识过着兄弟俩的狠戾手腕,叶俊柯一点也不想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
  叶俊柯在那场爆炸中伤了双腿,再次成了坐轮椅的患者,现在的他,精力和体力都很虚弱,没有办法用武力跟庄凌霄决一高下。那场混战中,一块灼烫得发红的铁皮从高空直坠而下,正正插入了叶俊柯的双膝,痛得他当时几乎昏阙过去,是冯厝冒着枪林弹雨跑过来拔下那块滚烫的铁皮,背着他离开爆破点的,叶俊柯是送医及时了,才得以保住了双腿,冯厝却在背着他离开时,成了海盗狙击手的耙子,心窝处连中了两弹,苟延残喘了两天,才在见了聂长生之后撒手人寰。
  虽然庄凌霄刻意推延了回国的时间,但加利福尼亚州毕竟是布莱恩家的地盘,林奇目前生死不明,叶俊柯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这个地方多逗留一秒,面临的危险就多加一分。
  庄凌霄虽然有人脉,可是要办叶俊柯的证件还是有点麻烦,还好所托的人靠谱,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办好了一切证件。
  这三天的时间里,叶俊柯几乎夜不能寐,非要拉着聂长生一起睡不可,借口说双脚不便,需要正牌医生照顾,聂长生却是知道,他是被这场枪战吓懵了,尤其林奇的影子如魅相随,更让叶俊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你打他电话不就知道他是死是生了。”趁着只有两人的时候,聂长生建议道。
  “谁会有他的电话?”叶俊柯烦躁不安地道,他被掳之后,几乎天天都跟林奇见面,哪还需要跟他通电话?而跟林奇有关的就是前夫了,可他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顺手也将布莱恩的手机号码号码删除了,并且理所当然的也将号码忘得一干二净。
  聂长生无奈地一叹,道:“你的手机给我一下。”
  “我哪有手机!”叶俊柯也非常无奈,他被林奇掳来至今都没摸过手机,两三个月下来,竟然也都习惯了,虽说过的是囚禁生活,但电视节目可以随便看,点心可以随便捣鼓,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也可以随便摧残,还附送一个游泳池可以养养小金鱼,他不懂水性,这么大的人了,套着一个泳圈挺滑稽的,然而不管他在水池里怎样翻腾也不怕被人嘲笑,除了偶尔会被自称为“林奇”的小变态抓去布莱恩的墓碑前忏悔之外,他的阶下囚生活过得比聂长生的实在滋润得太多了,没手机也不会怎样难过。
  叶俊柯没有手机,不过他凭这副男女通杀的好皮囊,在这座私人医院里还是很受欢迎的,于是半个小时不到,他就从一个漂亮的值班护士那里借来了一部手机。
  聂长生庆幸没有丢掉甘棠送来的电话卡,卡中只存了三个人的联系号码,贺鸿梧、甘棠、林奇。
  聂长生用了免提拨打了林奇的号码,然而通了的电话那边硬是没有人接听。
  “这是什么意思?”叶俊柯紧紧盯着电话屏幕,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时希望有人马上接听,一时又希望永远也没有人接听。
  “起码证明了,他的电话没有被炸坏。”聂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地下结论。
  “不!”叶俊柯抱着头,这跟下落不明也没区别了,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他感觉要输了。
  还好□□效率很快,第三天,叶俊柯跟着聂长生等人一同登上了返回祖国怀抱的航班时,终于大大地吁了一口气,窗外的蓝天白云似乎比从前见到的任何一次都要瑰丽可爱!
  由于叶俊柯再一次身为“伤残人士”,也就理所当然地住进了聂长生的公寓,像去年过年那样,钦点了聂长生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然而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他是住进聂长生住的公寓了,可伺候他的是另有其人,而且粗手笨脚的,弄得他大伤不见好,小伤却添了一些,叫嚷着要换人吧,偏偏手上没钱没权,驱使不了任何一个人。
  那时刚好是周五,下午的课一结束,为期八天的国庆与中秋双节日也到来了,住校的中二生贺鸿梧也回来了,他这一周过得很滋润很快乐,聂长生的回归,仿佛是点亮了灯塔,让处于惊涛骇浪中的他有了踏破苍穹的决心,人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开朗,已经有心情跟龚少卿玩闹说笑了,唯一让他不高兴的是,学校禁止学生带手机入校,他五天没有听到聂长生的声音了,挂念得不行,等放学的铃声一响,他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家。
  可惜以往跟贺鸿梧一起回去的楚颖颖今天要值日,不能马上走人,贺鸿梧只好过去帮她打扫包干区,这个年龄的学生开始情窦初开,懂得了一点男女的感情,贺鸿梧的加入让那些跟楚颖颖一起值日的学生打趣起他俩来,说他俩是一对儿,老公找媳妇儿来了,楚颖颖又羞又恼,满脸红润地推着贺鸿梧去边上等她,哪知反而惹来了更起劲的起哄。
  贺鸿梧听出了他们是毫无恶意的打趣起哄,也就没有鲁莽的用拳头立威了,他在很早之前就朦朦胧胧地觉得将来的楚颖颖就该是他的老婆,所以类似的起哄,他还是很乐意听到的。
  不过现在的贺鸿梧,更乐意的是跟聂长生在一起,只要是聂长生说的话,他都爱听,尤其喜欢听他讲爸爸的故事,贺鸿梧对他的爸爸没一点印象,可是能从聂长生的话里话外勾画出一个模糊的印象,可惜聂长生不擅长讲他爸爸妈妈的故事,庄凌霄心情好的时候偶有补充,虽然每一次的补充,聂长生都会在旁边警告他不要教坏小孩……
  十三岁的少年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称为“小孩”,而且男女的事儿也不能算是“坏事”,比他小的人,很多都拉过手,拍过拖,甚至亲过小嘴了,虽然他有时也想亲亲楚颖颖的嘴,可每次要行动时,要么自己打退堂鼓,要么被谁打断,这令他有点苦恼。
  当然了,成长中的这点小烦恼,贺鸿梧是不敢跟严肃的聂长生提起的。
  然而现在的贺鸿梧就算愿意向聂长生敞开心扉,倾吐少年的烦恼,也无法倾诉了,因为从他放假回来开始,就没再见到过聂长生了。
  “我聂叔叔呢?”少年把所有的房间都寻了一遍,也没有要见的人的身影,着急地问。
  “等这货走了,他就回来了。”庄凌霄面无表情地指着伤患人士道。
  “叶叔叔,你什么时候走啊?”虽然这么问显得很没礼貌,可比起聂长生的重要性,这点礼貌简直可以抛弃。
  叶俊柯乍然见到贺鸿梧时,竟然有点失神,时隔大半年,先前在他眼中还是健康可爱的淘气小孩,一眨眼,就变成身量拔高了的少年了,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消失不见了,眉角眼梢渐渐长了开来,长得俨然跟旧日好友一个模板。
  “你小子,过来给我瞧瞧!”坐在轮椅上的叶俊柯睥睨着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坐在轮椅上矮矮的他非常的不符。
  贺鸿梧虽然觉得他的样子有点滑稽,但他还是乖乖地走到患者的跟前,他对叶俊柯的印象很深,当初还错把这位好看的大帅哥当做女子的呢……
  “叶叔叔——”贺鸿梧刚一张口,肩膀上就压下了一股重力,痛得他半委着身子,叶俊柯擒住他的肩膀,笑骂道:“你小子还欠我的签名呢!快赔给我!”
  “什么签名啊?我什么都没动!”贺鸿梧痛得说不上话来,奋力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挣开了他的钳制,人拔腿都跑得远远的了。
  叶俊柯又一阵失神,欠他签名的是贺兰山,当年叶俊柯弄来了一幅女神王祖贤一人高的大海报,贴在寝室的墙上,贺兰山偷偷撕了下来送给了他的女朋友,还用一幅新年家家户户都会张贴的捧着聚宝盆的财神爷画像代替了那个位置,气得叶俊柯拔刀子要找舍友算账,贺兰山跑到了女友的温柔乡里躲了一个月,后来承诺毕业后陪他去加拿大找退隐了的王祖贤要签名,叶俊柯才肯罢休。
  说起来,贺鸿梧这么早就出世,还真得感谢叶俊柯当年凶蛮的追杀,那会儿贺兰山躲在了女友的租房里一个月,不久就传来了两人的喜讯。
  缠着聂长生要吃的胖胖被庄凌霄从厨房踢了出来,怏怏地跑去找贺鸿梧玩的时候,惨遭了叶俊柯半路拦截,只得无奈地趴在他的脚边听他的絮絮叨叨,它有点鄙视叶俊柯,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变化,比如它就能长到这么有存在感的体积哩,怎么这个人类还是这么的不争气,依旧坐在轮椅上?
  叶俊柯很久没过国庆节,但年年的中秋节都会跟唐人街的朋友一起过,国外的月饼越做越像西方的糕点,总少了一点家乡的味道,所以叶俊柯咬了一口本地盛产的月饼,就决定要去这家糕点店做侍应,顺便偷偷师什么的。
  庄凌霄冷笑着嘲讽道:“死人妖,你能不能上进一点,长点志气,做什么适应?还不如把糕点师泡到手,做糕点师的男人,还偷什么师?”
  一旁的贺鸿梧竟然觉得很有道理,一边剥板栗吃,一边狂点头。
  叶俊柯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我说手下败将,你的集团是不是倒闭了?成天窝在这个小公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还以为你改行做大家闺秀呢!”
  贺鸿梧畏惧于庄凌霄的威严,不敢点头了,只招呼胖胖过来吃柚子肉。
  胖胖觉得自己可能被小主人忽视了属性,柚子肉虽然有个“肉”字,但那是水果,不是它喜欢吃的荤肉!于是愤怒地吠了几声,表明它是一只地道的肉食动物。
  这时,厨房内“哐当”一声碟碗破碎的声响乍起,客厅里三人一狗听得仔仔细细,个个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果然又传来第二个碟碗破碎的声音。
  “老大,对不起,手有点生疏……”耳机里传来一个抱歉的声音。
  庄凌霄哼了哼,没有回答他。
  这时耳机里又传来另外一个声音:“老大,小区范围内发现了一个外国人……”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庄凌霄眼神一敛,立即一声令下,言简意赅地指令:“动手!”
  到H市来投资或者旅游的外国人虽然不算少,但进入这栋医院专门租赁给医生家属公寓楼的外国人绝对少之又少,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的外国人,不是海盗,就是林奇派来的人,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来一个,埋伏在周围的手下就合揍一个,来两个,围殴一双,把人打狠了,怕了,再慢慢地逼供,还担心干不赢他们?
  当厨房那里传来第三次碗碟破碎的声音时,客厅里只有胖胖谴责的声音传来。
  “我说,你到底把聂长生藏到哪儿去了?”叶俊柯不悦地问。
  贺鸿梧也看向庄凌霄道:“我也想聂叔叔了。”
  “等事情完结了,你们就能见到他了。”庄凌霄慢悠悠地道。
  “可是你也不能把我们几个当成诱饵吧?”叶俊柯不服气地抗议起来。
  “有什么关系,一个是退伍特种兵,有能力自保,一个是小孩,没人会当一回事,至于你嘛,说好听一点是福大命大,说难听一点是阎王都不想收你,别说当诱饵了,就算当靶子,也死不了的。”庄凌霄不以为意地道。
  叶俊柯气得一张俊脸煞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贺鸿梧这一次没跟叶俊柯站在统一战线,他拍拍胸膛,大声道:“要是能帮到聂叔叔,我是不怕做诱饵的。”
  庄凌霄难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觉得聂长生总算没有白养这个淘气鬼。
  等到厨房里制造了三起碗碟谋杀的元凶露面时,却不是聂长生,而是一个外形跟聂长生有几分神似的男子,可是眉目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身为颜控的叶俊柯为了能饱食这一餐,下定决心不去看替身一眼。
  替身虽然模样不怎么样,但是厨艺像是磨炼过的,弄的菜式新颖,味道还不错,叶俊柯和贺鸿梧很给面子地吃了两三碗饭,不挑食的胖胖更不必说了,直接包场,每一餐的剩饭剩菜都扫入自己的肚子里。
  庄凌霄没有动筷子,他看着毫无吃相可言的三个人,坐没多久,便起身离开了。
  没有人挽留他,事实上,不管谁挽留,这个一意孤行的男人从未理睬过他们。
  庄凌霄驱车将近一个小时抵达了近郊,这里依山傍水,风景十分的宜人,轻拂而过的山风夹杂着芳芜的花香,湛蓝的天空点缀着一抹抹浅淡的云,巍峨群山下的清溪潺潺,满堤柳枝的舞姿,一湖摇曳的荷叶,如果是盛夏时节,还能租上一块竹排,徜徉在莲藕深处,看飞鹭滑过湖面,飞往那座崭新的疗养院后头——长赢集团投资的温泉疗养院就坐落在这里。
  车停在一簇开得繁盛的蔷薇花旁,半年前,也是这个位置,庄凌霄就曾坐在车中枯等了大半夜,直到被请来给言家九小姐做肿瘤手术的聂长生走出来为止。
  可是现在,庄凌霄知道,要等的那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朝他遥遥相望。
  庄凌霄从未想过聂长生还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先斩后奏”的把戏,或许确实地说,他没有想到在自己严密的掌控之下,聂长生还能有机会展开他一个人的计谋,将局面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
  那一日,航班从北京抵达H市后,他到停车场去取车,聂长生和西楼一起推着叶俊柯上洗手间,然而就在一晃眼的空档,聂长生就不知去向了,叶俊柯还没有一点的觉察,继续嫌弃H市机场厕所的气味太重,西楼却警铃大起,他奔出门口搜寻了一圈,依旧没有聂长生的踪影,当即打电话跟庄凌霄汇报,不料对方的手机正在通话当中,只好以信息的形式把这边发生的情况传送过去。
  挂了一个无关重要的来电,庄凌霄才注意到了西楼发来的那则消息。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庄凌霄直觉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声响,他还没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辆张扬的名车悄然滑了过来,赫然停在他的身旁,车窗摇下时,甘棠摘下墨镜,满面春风地朝他打了声招呼。
  “庄先生,这是聂医生跟温泉疗养院签订了的一年合约,白纸黑字,即时生效,他是个讲信用的人,现在就走马上任,来不及跟你道别了,就让我过来和你说一声,哦,虽说聂医生只跟我们的疗养院签订了一年的合同,不过我有信心一年之后,他会续约的,三五年,十年八年,都不是难事,反正庄先生也不会想要开一家疗养院,应该不至于跟我们温泉疗养院抢人才。”甘棠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嘴边噙着的冷嘲笑容,话里话外热讽的意味,无比刺激着庄凌霄暴虐的神经。
  当时的庄凌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胸口突然像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心脏的位置,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席卷而来,他冷汗盈身,附身干呕了几下,等到满嘴都是腥甜的气味充斥味蕾时,才发现车底下是一滩和着唾沫的血水。
  嘲讽的笑容凝结在甘棠僵硬的脸上,诧异讶然的神色取代了他脸部的所有表情,甘棠想过得知这则重磅消息的庄凌霄或许会愤怒地大骂他一顿,又或者暴戾地跟他干一架,就是从未想过,这个在H时可以翻云覆雨的男人,这个让无数精明狡诈的商人头痛欲裂的庄凌霄,竟然听到了聂长生跟他的一年之约之后,吐出了一口浑浊的鲜血!
  这是怎样深重的变故,才会一击致命地让这头在H市里所向披靡的雄狮做出如此强烈的反应啊!
  甘棠没有把庄凌霄吐血的事情跟聂长生提起,事实上,他现在已经看不透这两位师兄弟任何一位了,就拿聂长生来说吧,他印象中,聂长生是冷峻沉稳的脑科医生了,当初他之所以建议言柏舟将聂长生招至麾下,一来是因为聂长生属于医学领域上一颗璀璨的新星,本身就是一块活招牌,由他镇守疗养院,既可以吸引更多的医学新秀前来投奔,又能安抚入住病人的情绪,要知道,药物再先进,医疗设备再优良,都比不上病人资源配合治疗的情绪有效果!二来么,当然是借蚕食鲸吞的方式打击渐渐坐大势力的庄凌霄了,被亲如一家的师兄叛变,就算不能打击到庄凌霄的雄心壮志,也能灭一灭他的威风……
  可从庄凌霄吐血事件看来,这个结果似乎比甘棠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十倍,这已经不能算是打击庄凌霄的雄心壮志这么小儿科了,简直是一击中的,几乎要了庄凌霄的命……
  至于庄凌霄,整个商场上,大概从未有谁真正看透过庄凌霄了,如果先前甘棠还能透过一些表象去揣摩庄凌霄的一二个小心思,可自从签约了聂长生一年合同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庄凌霄就像一堵毫无破绽的铜墙铁壁,不管是怎样毁灭性的的飓风,都不能撼动他分毫!
  就像现在的情况相同,甘棠再次收到监控室里的人发来的情报,说庄凌霄的车又停在了疗养院的门口,一次两次也都罢了,这都第五天了,虽然停车的位置还算隐蔽,并且没有阻碍别人的出入,可甘棠每次都有种错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说不定下一刻就抗了把冲锋枪下车来,神佛不惧鬼魔不怕地冲破疗养院的重重防卫,杀出一条血路,直逼疗养院的院长办公室,将正在研究病例的聂长生直接抢走。
  而当监控室里所有人的精神都绷得最紧的时候,庄凌霄却突然驱车离开了,按原路折返,不带一丝的迟疑,就像随便兜风的游玩,导航突然失了灵,不经意的将车主人带入了一条死巷子,车主人似乎也不赶时间,就在岔道口观望了起来,等导航恢复了功能,再潇洒地离开,如同从未到过这条死巷子一样。
  甘棠解除了警报,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却憋了一股闷屈,他相信自己是被这师兄弟合谋耍了,可又没有地方伸冤,现在的聂长生是言氏兄妹的座上宾,言柏舟将他奉为神医,言柏露更是将他当做了偶像膜拜,天天嚷着要跟他学医,拜他为师,聂长生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一点也没有上流社会女孩子该有的矜持。
  “聂顾问,陈老先生的病情你也看了,换新药没问题吧?”康复科研究室内,一个主治医生忐忑不安地问,对于癌症病患者,贸贸然换新药的话,副作用或许会很明显,后续的安抚工作也比较麻烦。
  “没问题。”聂长生有条不紊地将新药的特性和病人的情况进行了分析,又用PPT展出了国外也有类似的案例,以打消主治医生的疑虑,那个主治医生听得目露精光,连连点头,满脸信服之情表露无遗。
  一旁充当实习医生的言家九小姐言柏露也听得津津有味,她去年病愈了之后终于上了大学,因为心里有了崇拜的对象,便央求一直疼爱她的哥哥帮她转到一所有名的医学院上课,言柏舟见妹妹终于有了感兴趣的专业,也很乐意帮助她转学,还给她聘起了几个有名的教授辅导她的功课,至于她学不学得精,能不能取得好成绩,都无关紧要,他们言家的人,多养几个任性的女孩儿也还是养得起的。
  言柏露却是个有志气的娇公主,平时虽然刁蛮了一点,可对学医的热忱却是有增无减,现在又得了聂长生的指导,更是渐入佳境,在聂长生身边见习了短短几天,受导师的影响,言柏露身上的娇气与惰性收敛得妥妥当当的,俨然脱胎换骨了一般。
  从康复科出来,言柏露小跑着跟上聂长生的速度,满眼笑意地开口:“长生哥哥……”
  “叫我聂导师,或者聂顾问。”聂长生不厌其烦地纠正道。
  言柏露吐了吐舌头,不甘不愿地跳过了这个环节,说道:“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哦,你要是一个人的话,不如就来我家来跟我们一起过节吧!我哥哥特意订了一个超级大的月饼……”正要跟聂长生分享言柏舟对她的疼爱,聂长生却已经直言谢绝了她的邀约。
  “抱歉,明天的节日我跟家人过。”
  言柏露才想起收集到的聂长生的资料里,确实还有一个养子,当时她还惊讶与聂长生这么年轻,怎么就收养了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呢,只是聂长生到人至今,吃住都没有离开过温泉疗养院,她都把那个上初二的男生给忘了。
  “要不,我让甘棠叔叔把你的亲人接过来,咱们一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过中秋节,怎么样?”言柏露并不气馁,眼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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