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同居契约-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聂长生?”庄凌霄喘着不匀的气息,带着些微疑虑的声音落在聂长生的耳旁,聂长生冰冷的四肢依稀升回了一丝温度,钝痛着的心才稍稍舒缓下来,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一同灌入他耳内的,还有鼎沸的吵杂声,尤其是一个女高音几乎掩盖了庄凌霄的声音:“大家让开,让一下!伤患伤得很重!”
  聂长生只觉胸口剜开的血口继续在淌血,脑袋“嗡”的一声炸响,流通的血脉里陷入了短暂的缺氧状态,浑身麻痹不能动弹的他抖动着唇,机械性地问:“你……你不要紧吧?”
  “什么?”电话里头的庄凌霄依旧喘着粗气,似乎剧痛令他极其疲惫,声音里夹着雷霆一样的躁怒,“你什么意思……算了,反正我也到医院门口了。”
  通话即刻被忙音取代,聂长生握着结束了通话的手机呆怔着,尔后身体像被人用针管戳了一针,他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灰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勉强扶了一把桌子,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奔去门口的脚步还是跄踉起来,醉酒似的差点绊倒,楚颖颖担心地喊了他一声,他也置若罔闻,一心只想赶去烧伤科。
  急诊室在另外一栋楼号里,电梯下去时,狭小的空间里,仅仅只有三五个毫无关联的人,然而聂长生却觉得呼吸艰难,电梯里稀薄的空气像被抽走了似的,十秒左右的降落时间里,他却觉得时间慢得像一个踽踽独行的老人。
  几乎是快速跑到那栋急诊楼下,可惜电梯去都在上升中,聂长生一刻也不想等,举步生风地从安全楼道里飞奔去了六楼。
  他跑得又急又快,气喘吁吁地上了六楼,迎面而来的一个小护士乍然见到聂长生出现,以为哪台手术又请他来坐镇,于是笑容满脸地问:“聂主任……”
  “烧……烧伤科的病人怎……怎样了?”聂长生不等小护士说完,很失礼地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烧伤科啊,”小护士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没有储存到今天的烧伤科有非要动大手术的信息,于是小声地抱歉地道,“我不太清楚……”
  抵达六楼的电梯此时打开时,从里面汹涌出来的人瞬间将候诊室大厅的喧腾吵嚷声推到最高点,尤其一辆移动护理床在几个护士的推移下急冲冲的朝着急诊室走去,床榻之上的患者脸部恰巧被一名胖胖的护士遮挡了,聂长生用眼角余光瞥见了患者身上穿着的家居服,可不正是庄凌霄昨晚穿的那套么?
  聂长生打了个哆嗦,双腿发软,单薄的身躯晃了一晃,那位小护士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扶他是,聂长生拔腿跑了过去,惶急地叫道:“庄凌霄!”
  聂长生沙哑而惊慌的声音响着沸腾的候诊室里并不怎么引人注目,反倒是那几个推车的护士是认识他的,脚底下意识地慢了下来,带着惊异而探究的目光看着惊慌失措的他。
  那位胖胖的护士率先问道:“聂主任,怎么了?”
  “抱歉,”聂长生扫了一眼活动病床上的人,略显尴尬地道,“我……认错人了。”
  虽说他是认错了人,可这个医院的护士们几乎都听过庄凌霄的大名,那可是H市赫赫有名的巨商大腕!时常出现在本地电视台采访上的优质男人,八卦杂刊上还不少他的绯闻呢,更别说他还是本院宁子沁医师的正牌男朋友了!
  几个护士推着患者快速进了急诊室,聂长生忐忑的心始终不能安放下来,也不知庄凌霄到底被送去了哪里,或者早在伤痛中昏厥了过去……
  他站在急诊室大厅的中央,周围人来人往的脸上带着或悲或哀或喜或忧的神色,唯独他一人浑浑噩噩,寒意窜上四肢百骸,整个人怅然若失,像雨中的萍草一样不知所措。
  不知是哪个跟他一暗影失魂落魄的病人家属撞了一下他,聂长生如梦初醒,散漫的目光渐渐聚集到了挂号台前那位倚在墙边正抽着闷烟的高大身影,那人穿着白色衬衫,褪下来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一双鹰凖锐利的眸子凝视着他,像盯着猎物的猛兽一样。
  聂长生收回了目光,转身大步离去。
  升升降降的电梯前云集了百态的人生,聂长生却不像往常那样同情着神色彷徨的他们,只恨不得即刻钻入电梯,彻底消失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升了上来,又一泼的人涌了出来,再一泼的人挤了进去,聂长生还没举步跨进去,手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攥住,拉着他拐向了安全通道门。
  聂长生试图挣扎了几下,偏偏他刚刚经历了种种坐过山车一样的巨大起伏的冲击,乏力的手脚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身躯已经被庄凌霄带到了空无一人的安全通道里。
  安全通道门阖上的那一刻,庄凌霄觉察到了手中的猎物挣扎的力度似乎比刚才还要大一些,拧着眉,将他摁在洁白的墙上,鼻翼呼吸间,庄凌霄身上的烟味席卷而来,那么的浓郁,也那么的真切,一时无法挣开他桎梏的聂长生垂下眼帘,仿佛先前他的担忧全是一场笑话。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庄凌霄不满他低垂的眼,这个人,怎么敢在自己的面前,却不正眼看着他?于是抬起右手,狠狠地攫住了聂长生的下巴,逼迫着他对着自己的眼睛。
  “我找的不是你。”聂长生却只看了他一眼,又转开了视线,也不知道楼下空荡荡的阶级有什么可看的!
  “那你告诉我,H市里,还有谁跟我同名的?”庄凌霄眯着眼,显然聂长生现在在候诊室里嘶哑地朝着病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时,庄凌霄是在场听到了的,只是看到这人此刻又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成功的激起了施力者的怒意,手再次钳制他的下巴,逼着这人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
  聂长生抿着唇不答,暧昧的气息悄然游离其间,靠得太近的两人却一点也没有觉察到。
  “你……”庄凌霄盯着他渐渐恢复血色的唇,想起他哀痛地叫着自己名字时刻的模样,心情突然大有好转,“师哥以为我出事了?”
  “没有!”被桎梏的人断然决然地否定。
  “你为什么不承认!”庄凌霄生气地诘问,这么昭然若揭的答案,他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抵赖呢?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就这么难吗?
  “没有!”聂长生倔强地怒视着他,想起刚才这人明明看到了自己的失魂落魄了,偏偏冷眼旁观,心里指不定又在嘲笑奚落自己的失态了吧。
  “啧!”庄凌霄眼中只有这人的忤逆与撒谎,这令他相当不爽,钳制他下巴的食指突然滑过他的唇瓣,不甚温柔揉捏着,“这张口是心非的嘴,真想……”
  按他现在的心情,肯定是想撕破了这张让他怒气腾腾的嘴巴,可指尖的触觉又意外的柔软,春回大地一样地融化了心底筑起的坚硬之墙,这种舒服又惬意的感觉,庄凌霄哪舍得撕破?恨不得将他捧在心里,含在嘴里……
  含在嘴里?
  这个旖旎的念头只在庄凌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堵上这张不老实的嘴,似乎比撕破它还更让庄凌霄兴奋,于是他欣然地付之行动了。
  而当他的呼吸骤然喷在脸上时,聂长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怦然慌乱的心再次席卷而来,他本能地手脚并动,开始了剧烈的挣扎推搡,脱离庄凌霄施予的镣铐。
  猎物的挣扎似乎更加激起了狩猎者的血腥政策,常年出入健身房的庄凌霄在体力上更胜一筹,只是两人所处的楼梯口是藏着太多隐患,也不知纠缠在一起的谁推了谁一把,庄凌霄一脚踏空,整个人仰面朝下倒去,好在他反应迅敏,伸手够住了楼梯扶手的那一瞬,另外一条手臂也落在了聂长生的手里,被他紧紧的攥着,只是聂长生的脸色再度苍白起来,看样子吓得不轻。
  惊魂未定的两个喘着粗气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尔后擦去额上的冷汗,劫后余生似的扯出一丝庆幸的微笑。
  等聂长生“提前”太多的时间下班跟着他返回公寓前,庄凌霄还有点不敢置信,这个人,真的会因为的自己的一句话而罔顾了原则问题?
  庄凌霄的疑虑很快就被解答了,当他站在破破烂烂的厨房前,看着一地狼藉的碎片与灰屑,还有已经焦黑了的一块块佛跳墙,才后知后觉地道:“完了!我忘了关煤气了……”
  原来正在厨房捣鼓厨艺的庄凌霄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有几分文件务必要在早上签出,于是他让秘书带着文件赶来,因为要见公司的人,庄凌霄就换上了职业衣服,当时厨房的佛跳墙已经弄好全部程序,大火炖烧个半个小时也差不多弄好了。
  带着文件过来的那位秘书方向感奇差,在逼仄的商品楼房里寻了好一阵才摸了上来,庄凌霄文件还没签呢,他肚子突然剧痛,浑身冷汗淋漓,学过医的庄凌霄立刻判断他可能阑尾炎发作了,就送他上医院去了。
  毕竟是新晋厨师,忘记关煤气就出门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等他驱车赶到医院门口时又遇上了大堵,从急救车上下来了几个血肉模糊的车祸伤患者,秘书虽然阑尾炎痛得死去活来,但到底不及车祸伤患的十万火急,移动床没等到,庄凌霄只好吃亏一点,背着他去了急诊室,也是在这空档儿,庄凌霄接到了聂长生莫名其妙的电话,因为摸不着头脑,想着反正也就到了医院了,稍后再找他问一问你也就是了,于是替秘书挂了病号,就看到了聂长生撕心裂肺地对着别人喊他名字了。
  而此时的聂长生却低垂着头,一个劲地向房东老太太道歉,因为事故是人为的粗心造成的,房客理应承担一切赔偿费用,这也都罢了,还要沦落为流离失所的人,因为房东的意思,俨然是请他赔偿之后就搬离,大概上次深夜扰民的事,她也一同嫉恨上了聂长生了。


第18章 
  等消防队员与房东相继离开了之后,恢复了宁静的公寓里,冷冽的寒风张牙舞爪地从那堵破开了一个大洞的墙钻了进来,卷着硝烟气味从那扇被震碎了玻璃厨房门灌入,客厅墙壁上新挂的那本日历被刮得猎猎作响,不大的空间里,成了湿冷寒气肆虐的场地。
  所幸主卧与小孩的卧室距离厨房较远,不受爆炸事故的波及,只是厨房水管被炸开,公寓已断水,即使房东不勒令聂长生搬离,他也没办法继续住在这里。
  扫了一眼狼藉的厨房,庄凌霄捏着那份还没签上名字的文件走到主卧门前,看着聂长生一丝不苟地将叠得很整齐的衣物放进简易的行李箱,尔后再收拾着重要证件塞了进去,末了,才小心翼翼地把张与贺鸿梧合照的相框放在最上面,阖上行李箱,扣上了锁,一点也没有察觉夹在相框里的那张被水浸透了的纸早已不翼而飞。
  “去我那里住吧。”庄凌霄说道,捏着文件的手轻微抖动着,泄出了一丝紧张的情绪。
  “你……那里?”聂长生低垂着眼,剧烈怦动的心仿佛要破胸而出,他计划着先回医院的脑科室将就一个晚上,次日双休假期,他有足够的时间外出寻找适合的房子,再请搬运工人搬家,由始至终,他也没想到庄凌霄竟然会邀请他同居。
  庄凌霄“嗯”了一声,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就算遇上了强大的金融风暴也巍然不动,可今天,就在他提起邀约的时候,竟然害怕听到聂长生拒绝的声音,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他烦躁地折了折手中那份重要的文件,丝毫不在意这份动辄牵扯上百万资金的文件,低声道:“我那里不是离实验中学近么?那小鬼节假日回来时,你去接送不是更方便?”
  是了,他这么一说,聂长生突然想起,庄凌霄所住的满庭芳花园小区里,去实验中学固然很近,不过更近的还有一个故人的住址,宁子沁就住在庄凌霄的对面!
  “你确定?”聂长生没有回头看门口站着的人,攥着的拳头里,指甲几乎陷入了掌心里,这人,一边禁止自己跟宁子沁见面,一边又让自己与宁子沁做邻居,好像他是个了不起的导演一样,总要别人按照他的方式去做才合意。
  “师哥,你在质疑什么?”身后那人又恢复了倨傲的本性,说话的温度又低了一分。
  “没有!”聂长生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跟庄凌霄发生分歧,他把行李箱杆塞到庄凌霄的手里,说道,“我先回医院,行李箱就拜托你帮忙带回去了。”心里却自暴自弃地想着,既然自己拒接不了他的邀约,那就顺从他的意愿好了,到时候跟宁子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看庄凌霄会怎样气急败坏也是很不错的报复吧?
  “你不是请了假吗?还回什么医院!”庄凌霄拧着眉,难道乔迁之喜不应该庆祝一下吗?还去上什么该死的班?
  “可以销假啊,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聂长生确实是请了一天的假,但棘手的问题也已经解决了,他又是个尽责的人,不可能荒废剩余的半天时间无所事事,回到医院还能多看几分病例报告呢!
  “怎么就没有需要解决的问题了?”庄凌霄忍着怒气,“我还没吃午饭呢!你的厨房把我的佛跳墙炸没了,你不该赔偿吗?”
  什么叫颠倒是非,倒打一耙,聂长生算是领教了!他瞪着贼喊捉贼的庄凌霄,后者还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嚣张地冷着声音道:“少啰嗦,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去给我做佛跳墙!”
  聂长生抿着唇,打算不予理会他的无理取闹,绕过庄凌霄走向客厅。
  “师哥,我饿了。”庄凌霄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身后低低的响起,原本疾走的聂长生渐渐停下了脚步,依稀有一声轻从他的嘴边溢出,回荡在彻湿冷的客厅里,聂长生再一次对这样的庄凌霄彻底没辙了。
  坐上了庄凌霄的车,聂长生还有一丝的不切实际的感觉,之前一直是庄凌霄对他鸠占鹊巢呢,现在反而变成了自己寄其篱下了。
  两人先去就近的市场购买了食材,庄凌霄第一次光临肮脏又腥臭的市场,一张脸就几乎染了一层寒霜,不过食材确实比超市的还要新鲜,价格也更便宜,看着聂长生认真地挑选食材,一点也没有嫌弃脏臭的环境,也就没有多说一句了。
  挑选青菜的时候,因为是中午了,很多青菜摊贩已经收市,倒是市场周边一些衣着质朴的农民顶着寒风坐在装着青菜的箩筐前等着顾客光临,他们的脸上刻着多年风霜侵袭留下的皱纹,冻红了的手拢在破旧的衣袖里,嘴里招揽着生意:“新鲜的小白菜,两块钱一斤哩!”
  成天与食材打交道的庄凌霄却记得,超市里的小白菜,价格最低的时候标的也是四五块。
  明天双休日,贺鸿梧也要回来,聂长生便多买了一点青菜,即便如此,十块钱还是买回了两大袋新鲜的小白菜,足够三个人两天的食量了。
  一路上,两人不怎么说话,直至轿车拐上了青湖路,从岔道口进入了另一片小区,聂长生才惊异地问:“你还要上哪儿?”
  “什么上哪儿?回家啊!”庄凌霄也很奇异,反问道。
  隔了一会儿,聂长生才问:“这里能通往满庭芳花园小区?”
  “满庭芳小区?”庄凌霄瞬间沉下脸,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透出危险的光泽,“你想住哪里?”满庭芳小区里,住了的那个女人,他可没有忘记!
  “不是……”聂长生茫然地问,“你不是一直住在满庭芳花园吗?”
  “那是我朋友的房子”庄凌霄忍了忍,克制怒气,冷声道,“我只是借助了几天,可还是失眠……”他刹住了话题,显然不想再多提那段无法休息的日子。
  “……”聂长生也没有再接话,庄凌霄失眠时,他正在国外洽谈合约的事儿,回国之后,庄凌霄夜夜熟睡在耳旁,他没有办法理解庄凌霄说的失眠到底是哪种程度的失眠。
  庄凌霄把车拐入了云玺花园,两个看门的保安显然是认识庄凌霄的,恭敬地跟他敬了一个军礼,直接升上起落杆放行,不必刷卡,轿车缓缓地朝着花团锦簇的宁静小道驶去。
  沿途全是独立成栋的别墅楼,只有几座别墅庭院里停着豪车,毕竟是全市最昂贵的别墅区,能入住的人非富即贵,寻常老百姓就算再渴望入住这里,也要掂量自己的银行存折够不够天文数字。
  临近人工湖旁,庄凌霄终于停了引擎,示意聂长生下车。
  一人拉着行李箱,一人提着食材,庄凌霄刷了卡,那扇纹着复杂花纹的电子铁门缓缓打开,庭院新树成荫,鹅卵石铺出了几个花坛,夹杂着种植着常年都盛开的虞美人、丁香花与扶桑花。
  就算聂长生对居住条件没太大的要求,对豪宅更没什么概念,可映入眼帘的,光是着庭院里雅致的风光,就足够他惊叹的了。
  聂长生是脑外科博士,属于行业里靠近金字塔塔尖的青年才俊,年薪收入很可观,可眼前的豪宅对他而言,实在太奢侈了!
  放着环境清幽的豪宅不住,却住进自己那栋隔音效果不理想的公寓,努力被聂长生抑制在心底的那股念想像得了阳光雨水一样的滋润的新苗,正要破土茁壮成长起来。
  庄凌霄不是一个节俭的人,却日日跟他挤在一张狭窄的床上,枕同一个枕头,盖同一床被子,早上醒来时,枕边人的手脚还要压着他,虽然每个男人几乎都会有晨起的特征,但是聂长生醒来后,不止一次的,对着枕边人起了旖旎的冲动。
  别墅内设豪华归豪华,但房子太空旷,冷冷清清的,繁重的红木家具都透着一股冷意。
  放下食材,庄凌霄很友善的接过聂长生的行李箱,引着他上了楼,指着二楼挂着好几副西欧风景油画的通道,说:“这里有三间客房,还没住过人。”
  “那我……”聂长生倒是很随意,迈开脚步正要过去。
  “上来。”别墅主人不悦的声音传来,率先提着行李箱上了三楼。
  砰砰直跳的心再次捣鼓如雷起来,聂长生隐约感应到了庄凌霄释放出来的危险气息,如果他足够理智的话,就该在这一刻制止他的做法,然而,沸腾的血脉里汹涌着禁忌的快乐,聂长生悲哀地发现,此刻的他不能也不想阻止庄凌霄的意图。
  空荡荡的走廊里,行李箱滑过地板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刺耳,当那扇厚重的房门被庄凌霄推开,那张大得有点离谱的床呈现在面前时,聂长生觉得呼吸都有点艰难,一双眼连审视其他什物都做不到,沉甸甸的,只能垂着,看着铺在地板上花纹复杂的地毯沉默不语。
  他听到了行李箱终于安静下来了,也听到了步伐沉稳的庄凌霄朝他走来的脚步声,聂长生就愣在门口,跨上一步并不难,可那一步,就要挥别旧往,迈向新的历程。
  庄凌霄见他杵在门口,一副失神落跑的模样,怒火在胸口郁结得再也没法抑制,他冷笑道:“怎么?没住进满庭芳花园你很失望吗,聂长生?”
  听出了庄凌霄话里话外都是醋意满满的酸话,聂长生别过了脸,诚实地回答:“没有。”
  庄凌霄“哼”了一声,怒容稍稍消散了些许,“最好是这样!”他没有加上“否则”之类的警告,因为低着头垂着脸的聂长生如此的顺从,这相当大的取悦了盛怒之中的庄凌霄,要是这个人能一直都这么听他的话,随他怎么摆布……
  光是这么想着,庄凌霄都会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他难以自持地凑过脸,想要俯过身时,失神中的聂长生突然后退了一步,尴尬地转过身,哑着嗓音道:“不是饿了么?我去做饭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聂长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庄凌霄才晃过神,烦躁感再次袭来,他一拳挥在门扉上,刚硬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已经下到一楼的聂长生昂头朝上看了一眼,嘴边牵出了一丝笑意兀自不知。


第19章 
  然而聂长生刚端出了饭菜,还没动筷子呢,院长的一通紧急电话就打来了。
  院长也挺为难的,聂长生只跟他拿半天的假期,他当时还豪爽地问他元旦假期需不需要延长,因为聘请聂长生过来,他从未跟自己请过假,两年积攒起来的假期还是挺可观的,再加上今天周五,双休日之后就是元旦假日,想把三天假日延长的大有人在。
  院长原本也只是打趣一下聂长生常年醉心事业,不懂享受生活,没想到一个脑病患者突然病发,得马上动手术,脑科室还有一个副主任,只是这名病患不是别人,正是言市长的女儿,言柏舟的妹妹,身份特殊,副主任也不敢操刀,非要聂长生回来主持大局不可。
  言柏露的主治医生就是聂长生,这次突然病发,聂长生当然必须亲自上台操刀,事态紧急,他也顾不上吃饭,挂了电话对坐在饭桌前的男人道:“庄凌霄,有台手术等我回去,下午你帮我去接一下鸿梧过来。”也不等庄凌霄回答,掉头就往门口走去。
  庄凌霄冷着脸,一语不发。
  到了门口的聂长生才想起,他是坐庄凌霄的车过来的,他的车还停在原先的公寓车位里。
  “庄凌霄,你载我出去。”聂长折了回来,不得不请庄凌霄带他出小区,他第一次到这个别墅区,占地广就不说了,依稀记得小区内部设计很复杂,光是从小区门口到这里的车程就花了十来分钟,那还是在熟门熟路的情形下,他初来乍到,跑出小区也不知会花去多少时间,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