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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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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地面,被无数脚印车轮印踏成了破碎的画。
  他把手放在唇边,呵出一口热气。稀薄的热度就像呼吸间稀薄的氧气,既不能给冰冷的手带来暖意,又不能缓解头晕的症状。
  这头晕伴随他已经三年多了,因俞天霖而起,也因俞天霖好了不少。可直到今日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查尔斯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是怎样的一种沉痛。
  这意味着,那块淤血可能会伴随他一生,影响他一生。
  俞天霖没来招惹他之前,他真不觉得这是多大的问题。俞天霖来招惹他以后,多了一个人担着他的苦和痛,便更不觉得是问题了。
  可如今……
  想到刚才胡雪唯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另一个当事人一直躺在地上的模样他就想笑。
  他不知道俞天霖是真的又醉死过去了没听见。还是说听见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让胡雪唯把一切都说了。
  不管是怎样一种答案,他已经没兴趣再知道了。
  他看了眼白雪茫茫的街道,两头的末端都是一片漆黑的。此刻三点多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该亮了。他要回去洗个澡,眯一眯眼睛,把这口气缓过来。不管怎样,沈观澜的房子还有两天才整理完,他不能被沈观澜看出异样来。
  尽管这么想着,可他还是没有叫车子回去,而是踩着深浅不一的雪往来时的方向走。
  这个时间还在路上走的行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了。身后不时会有车灯闪过,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从墙上转了一圈,最后消失在身后的黑暗里。
  这样陌生而昏暗的地方,他也不觉得害怕,反而越走越精神了。直到双腿都冻的没知觉了才停下来,看了眼腕表。
  快五点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都吐出去。
  应该可以了吧。
  他在路边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回去。但下车的时候,他又久久的迈不出步伐。
  这栋胡雪唯的房子曾是他和俞天霖短暂的栖身之所。他们在这里陪伴着彼此,俞天霖就像他真正的另一半,陪着他为二弟打点,一起商量,置办他二弟未来的家。
  他们还在这里做过荒唐的事。
  想到自己睡过的那张床曾属于胡雪唯的,想到俞天霖可能在那张床上同样拥抱过胡雪唯,他就止不住反胃的念头。
  好在他的胃里早就空了,又因为太冷,连酸水都像被冻住了。
  扫雪的佣人拿着大扫帚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他站在院子中间发怔。于是喊了他一声:“沈先生,外头天寒,您怎么不进来?”
  沈蔽日弯了弯嘴角,又习惯性的牵出了微笑:“我现在就进去。”
  他回到三楼的卧室里,尽管身体累极了,还是不想躺在那张床上休息。他回到浴室里,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寒意驱散,把冻僵了的手脚泡暖了。等他出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亮透了。
  他又换好了外出的衣服,下楼去,厨娘已经在备早点了。见他这么早下来了,就端了一杯刚磨好的豆浆给他:“沈先生,包子刚刚蒸上,您还得等十分钟。”
  这几天住在这里,沈蔽日和佣人们已经熟了。胡雪唯这人不好相处,但他请的佣人性子都不错,谦让得体。
  沈蔽日笑了笑:“不必了,我喝豆浆就可以了。”
  他站在窗边,把那杯热热的豆浆喝进胃里。身后是厨娘忙碌的声音,窗外是被积雪压弯了的枝丫,这环境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他打把窗户推开一道缝,由着外头的冷风灌进来,把好不容易暖下来的手又吹凉了。但他没有关上,反而放松了下来。刚才因为豆浆的热气而熏红的眼眶终于恢复了常态,就像那杯见底的豆浆,已经失去热度了。
  他放下杯子,跟厨娘说自己要先出门了,让她转告沈观澜和徐宴清,醒了可以直接去那边房子找他。
  厨娘看得出他的脸色不太好,又听他说完咳嗽了两声,就问他是不是感冒了,说家中有备药。
  他笑着说不用了,去客厅拿上帽子和围巾就出去了。
  他去的时间早,打扫的下人都还没到。他看着屋子里还没摆好的家具,又看到了那张刚拼好,还没铺上床垫的双人床。
  他的腰和背实在酸痛,只得在那张床上躺一会儿,想着等人来了再起来。
  可这一躺就到了十点,沈观澜到的时候,他已经发起了低烧。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睁开眼就看到沈观澜和徐宴清双双站在床边,二人都担忧的看着他。
  见他醒了,徐宴清忙把温水递上。他起来喝了几口,嗓子似乎肿了,连咽水都觉得困难。
  “哥,你怎么睡在这?”沈观澜焦虑道。
  他一来就看到沈蔽日昏沉沉的睡着,脸色也很红,忙让徐宴清把新添置的药箱拿来,量了体温才发现沈蔽日在低烧。
  “我就是累了躺躺。”沈蔽日说道。他嗓子没哑,但喉咙痛。沈观澜拿了退烧药给他服下,又根据他的症状找了消炎药。怎么都不肯他今天继续忙了,一定要逼他回去睡觉。
  他不愿回到那座宅邸去,就说自己在这里休息就好。沈观澜只能让下人先把床垫拆了放上去,又拿出干净的枕套被单把床铺好,这才让他躺下。
  他也没再逞强,叮嘱沈观澜和徐宴清好好看着下人布置就又睡了过去。直到下午沈观澜来给他量体温的时候发现退烧了,才把他叫醒,让他吃点东西。
  他端着那碗粥慢慢的吃着,也没问俞天霖来了没。沈观澜觉得奇怪,就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说没有,让沈观澜继续去忙,自己想再休息一下。
  沈观澜没看出异样,便叮嘱他好好睡,有什么事就叫自己。
  等沈观澜出去后,沈蔽日放下碗,靠在床头又闭上了眼睛。
  他也没睡多久,头还是昏沉沉的,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了。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想着胡雪唯说的那些锥心的话,他还是难受得很,又无处发泄这种情绪,只能忍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睁开眼来,刚好看到俞天霖推门而入的一幕。
  俞天霖还穿着昨晚出去喝酒的那身衣服,一进来就让他闻到了点残余的酒气。他皱起了眉,脸色沉了下来。
  俞天霖径直走到床边,看着他道:“云深,你昨晚是不是和雪唯起口角了?”
  沈蔽日瞥了他一眼,并不想回答。
  俞天霖继续道:“就算我又喝醉了让你不高兴,你冲我生气就好。雪唯是无辜的,你可知道他现在都还没醒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俞天霖一进来就说出这样的话,原本还能压制的情绪像是煮沸的开水扑腾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醒没醒来与我何干?”
  他一下就生气了,俞天霖也发觉自己说急了,可能没顾上语气。便缓下道:“我上午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医院了,医生说他头上的伤有点严重。”
  俞天霖态度缓下了,沈蔽日却听得更恼火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他还是没听懂,俞天霖只得道:“你昨晚不是去腾暖阁找我了吗?我刚才问了店员,说是你俩不知为何起了争执,你不小心推到他,他没站稳就撞到了桌角。”
  沈蔽日眼里的怒气像是突然被冰渣子扑灭了,瞳孔都僵住了。
  他昨晚与胡雪唯是吵了几句,可他没有动手推人。在胡雪唯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以后,他甚至连反驳都不愿再反驳,转身就走了。
  胡雪唯是怎么撞到桌角的,又是什么时候撞到桌角的他怎么知道?!
  还有,什么叫他不小心推的?谁看到了?俞天霖亲眼看到了吗?!
  可这些冤枉都还是其次,最让他震怒和心寒的,是俞天霖根本不问他昨晚找去腾暖阁的理由,也不解释和胡雪唯都做了些什么,一进来就斥责他不该动手?!
  沈蔽日抓着被子的手又在发抖了。
  原本他睡了一觉,冷静下来了,想着俞天霖若肯解释,若能告诉他一切都是误会,那他定不会相信胡雪唯单方面说的话。
  毕竟他们走到今天一点也不容易。
  可他万万没想到啊……
  沈蔽日闭了闭眼,忍不住想笑。
  他不知道是对俞天霖抱着寄望的自己可笑一些,还是被胡雪唯玩弄在掌心里的自己更可笑。
  不过有一点他已经明白了,无论俞天霖是否真的跟胡雪唯有剪不断的过去,他都不想再知道了。
  胡雪唯说什么俞天霖都信,甚至不从他这里问真相就来怪他。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重新看向俞天霖,声音平稳,眼神却冷得一点情绪都觉不出来了。
  他道:“我累了,请俞司长出去吧。”


第56章 不知所谓的朋友
  他俩在一起的这一年里既没起过争执,更不曾再吵过架。因而听沈蔽日突然称自己为“俞司长”时,俞天霖都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他今日也是急了,看胡雪唯到现在都没醒,不免担心沈蔽日这一失手会得罪了胡家那位很难说话的老太爷。毕竟他和沈蔽日的事还没对家里公开,要是卷进了胡雪唯受伤的事里,只怕到时他爸会更不待见沈蔽日了。
  “你先别生气,我来也是想问问当时的情况。毕竟雪唯现在还没醒,那个店员也只是碰巧看到了你们动手,他不知道你们谈过些什么。”俞天霖解释道。
  沈蔽日气的胸口痛头也痛,见他还拿着这件事说不肯出去,便拉高被子躺下,翻过身把脸挡住了。
  俞天霖无奈的挠着头发,正想着该怎么说这利害关系才好,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吃了几口的白粥。
  他顿时想起进来时听打扫的佣人说沈观澜和徐宴清出去买药了,又想到现在不过下午沈蔽日就在床上休息。他反应了过来,坐在床沿就去拉沈蔽日的被子:“你是不是生病了?快让我看看。”
  沈蔽日的低烧是退了,可他没睡好,心里又堵得难受。此刻看俞天霖又调转态度来关心自己了,那憋屈的感觉就像胃里的酸水一样直往上冒。他扯紧了被子,不禁怒道:“不用你管,滚出去!”
  俞天霖拉着被子的手一顿,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用“滚”这个字。
  沈蔽日说完就感觉到俞天霖松手了。那人坐在床沿,半晌没有动过,也没再说过话。但他能感觉到那人一直盯着自己的后背看,视线不曾移开过。
  他知道那句话说过分了,可是一想起那些糟心的事,他就没办法让自己保持理智。
  “云深,你一定要这样是吗?”不知过了多久,俞天霖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比来时沙哑了许多,光是这么一句话就让沈蔽日听出了他的疲倦。
  沈蔽日的心一紧,又想起了俞天霖衣衫不整的躺在榻榻米上的样子。胡雪唯那么笃定的告诉他真相,若没有一定真实性,又怎敢这样胡乱瞎扯?可如果胡雪唯说的是真的,俞天霖为什么要一再否认跟胡雪唯的关系?难道真是因为俞天霖还没玩腻自己吗?
  过往的那些深情,那些甜蜜,此刻仿佛像一把刀子在磋磨着他的心脏。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一切都只是俞天霖的一时兴起,那他……
  他闭上了眼睛,纵然俞天霖就在身后,他也失去了问的勇气了。
  见他一直是这样冷漠不讲理的态度,俞天霖也火了,道了句“随便你吧”就起身出去了。
  等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后,他才敢转头看去。
  身后空空如也,唯有刚才俞天霖坐过的地方还留着温度。
  他伸手去摸那一块,感受着掌心里渐渐失去的暖意,眼睛终于酸的撑不住了,滑下了两行泪。
  俞天霖离开后就回了他们住的那栋小洋楼,先是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些,又打电话到医院去,问了胡雪唯的情况。
  这件事暂时还瞒着胡家的人,早上他醒来后是从方景源那得知发生了什么的。不过方景源也不在场,所以昨晚胡雪唯和沈蔽日谈了什么只有他们彼此清楚。
  护士说胡雪唯刚醒了,他立刻赶过去。到的时候看到胡雪唯已经坐起来了,肩上披着厚外套,正靠在床头喝水。
  见他匆匆跑了进来,胡雪唯放下杯子,还没开口眼眶就红了。
  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就算性格各不相同,感情也一向很好。胡雪唯的年纪是最小的,也是最任性的,可他任性归任性,却没做过伤害朋友的事。因而见他居然红了眼眶,俞天霖心里更愧疚了,一走到床边就道:“抱歉,你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胡雪唯吸着鼻子:“医生说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要在医院观察几天。”
  俞天霖担忧道:“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胡雪唯道:“现在还不好说,反正要多休息,避免情绪再激动了。”
  俞天霖叹着气:“要是昨晚我不过去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可是云深也不是急躁的性子,他那人对谁都很有礼数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这话明摆着是替沈蔽日辩白,胡雪唯抹掉眼角的泪,哽咽道:“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他和你是那种关系。要是知道了就不会叫你出来喝酒,也不会在他误会的时候还说话去刺激他。”
  俞天霖忙道:“你说了什么?”
  胡雪唯咳了两声:“其实也没什么,他一来就看到我扶着你喂醒酒茶,不知怎么就生气了,上来就要把你带走。我看你醉成那样,就想在隔壁饭店开个房间让你睡一晚,免得夜里回去着了凉。”
  说到这里胡雪唯顿了顿,眼角余光瞥向俞天霖,见他没有起疑便接着装委屈:“你知道我这人说话很直的,也不知是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他坚持要把你带回去。可他又抱不动你,我就想帮忙,结果他应该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我没站稳就撞到了。”
  胡雪唯说完就用掌心轻轻抵住了伤口,做出了疼痛的模样来。他额头上缠着一圈白纱布,衬得脸是一点血色都没有,瞧着就像重病的样子。
  他这番说词恰到好处,既没把过错都怪到沈蔽日身上,又解释了一切都不是故意发生的。纵然俞天霖还是觉得怪怪的,也没有去怀疑他了。
  “你别自责了,错的是我才对,我该早点跟你坦白和云深的关系。”
  胡雪唯心里松了口气,嘴上趁机道:“你真的很过分,这么大的事只告诉景源,要不是他昨晚跟我说了真相,我还要被瞒着多久?”
  俞天霖愧疚的笑了笑,还没说话就听胡雪唯继续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误会我和你吗?”
  俞天霖又开始叹气了,把刚才去找沈蔽日的情况说了一下。胡雪唯又开始自责,说终究是自己不好才导致的误会,让俞天霖一定要找个时间约沈蔽日出来,他要当面跟沈蔽日道歉。
  他明明是受害者,却表现的宽容至此。俞天霖真是不知该怎么感谢他才好了,答应他回去会好好跟沈蔽日说的,等他康复了就一起吃顿饭。
  俞天霖又陪了一会儿,但他心里惦记着沈蔽日,想着早点回去解释清楚。没想到等医生来巡房的时候胡雪唯又开始头痛了,还痛得挺厉害的,医生用了镇痛剂都没什么效果。
  胡雪唯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安心离开,就想着陪一晚看看。他打电话回去,想跟沈蔽日说一下,可佣人说两位沈先生和徐先生今晚都没回来,都宿在了新家那边。
  新房子还没安装电话,佣人问他要不要过去转达,他怕佣人没说清楚反而让沈蔽日误会更深了,就想算了,明天早上回去了再解释吧。
  但他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回到家的时候,佣人却告诉他沈蔽日早上收拾好行李,已经回宜州去了。
  他又问沈观澜和徐宴清呢,佣人说他俩也搬走了。他急匆匆的赶到火车站,看能不能拦到人。然而在站里转了半天,等经过宜州的火车都开走了也没看到沈蔽日的人影。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场小误会居然会被沈蔽日闹的这么大,他气急败坏的从火车站出来,想去沈观澜的新家问个清楚,结果被一辆车拦住了去路。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家的车。果不其然,车后座的帘子被掀开了,一张严肃却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俞天霖犹豫了片刻,硬着头皮叫了声“爸。”
  俞长儒冷笑一声:“不错,还认得我是你爸。”
  俞天霖正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出现在北平,就见副驾驶座下来了一个年轻人,打开后车门对他道:“俞少,总长特地来接您的,请您上车。”
  他心里还惦记着要去找沈观澜问清楚,可眼下他爸带人来堵他了,想必是知道了他回北平却不回家的事。他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继续做惹他爸不高兴的事,只得先上车了。
  等车子刚开上路后,俞长儒果然问起了为什么回来了这么多天都不回家的事。
  俞天霖只得说是帮朋友的弟弟找房子,想着先处理完了再回去。他说的也算有理,俞长儒看他一眼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问起胡雪唯为什么会受伤。
  俞天霖惊讶道:“这事你怎么知道了?”
  俞长儒白了他一眼:“雪唯是胡老的宝贝孙子,他受伤住院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胡老气的不行,雪唯还想帮你兜着。你真以为我是来接你回家的?等等到了胡家给我好好认错!也不知道你去宜州交的什么朋友,居然一来就动手伤人,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俞天霖急道:“这事跟我朋友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一场误会。他们都是看我喝醉了想扶我,而且是雪唯自己没站稳才摔了。”
  俞长儒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呵斥道:“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雪唯因你受伤是事实。你必须给我好好认错,别因为一个不知所谓的朋友就断了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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