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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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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蔽日叹着气:“我真的不知道了。”
  他那日喝醉的时候,心里的苦涩就像溢出酒杯的琼浆般往外涌,把什么都跟林世年说了。因而林世年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也多少知道了俞天霖的脾性。
  林世年是局外人,并没因为是他的朋友就随意干涉他的判断,比起给建议,更多的是默默倾听。直到第二天他醒来,记起了前一天说的那些,有了羞愧之意才宽慰了他几句。
  这几日来,林世年也没再提过俞天霖的话题,与他相处时都是捡着两人共同的喜好。比如对弈,游湖,或者天南地北的聊。他的情绪是放松了不少,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依然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如今就在外面等着他,即便心里知道不能盼着,举止却不受控制了。瞧着他频频抬头看窗外的样子,林世年便让下人送来了豆浆和粢饭,和他一同吃完后便把他送出门去。
  俞天霖正靠在车门边上喝着洪逸买来的咖啡提神,刚咽下一口就看到林府的大门打开了,林世年陪着沈蔽日走了出来。
  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俞天霖哪里还顾得上手里的咖啡,往旁边的洪逸怀里一塞,也不管那咖啡洒在了洪逸的外套上,拔腿就往他们那边跑去。
  “云深,你终于肯出来了!”俞天霖跑到沈蔽日面前,焦虑的看着他。这回林世年倒没有拦着,只是沈蔽日不愿与他对视,目光一直盯着地面。
  “你还来干什么?”沈蔽日的声音听着冷淡,心跳却随着俞天霖的靠近快了不少。
  俞天霖正欲解释,想起林世年还杵在一旁,便道:“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你跟我上车去,我慢慢和你说好吗?”
  沈蔽日的心一颤,终于看向了俞天霖:“什么真相?”
  他一开口就压不住情绪了,俞天霖趁机握住他的手,道:“我知道都是雪唯的错,他想分开我们才故意说那些的。也是我不好,信了他的一面之词。你跟我回去吧,有什么我们坐下来说。”
  本以为这样讲了,沈蔽日多少会有点动容,没想到那双眼中的情绪更汹涌了。只见他猛地抽回手来,恼道:“但我与你无话可说!”
  说罢,便越过俞天霖往下走。俞天霖急忙去拉他,一句“云深”刚叫出口就被林世年按住了肩膀。
  就这一下的耽误,沈蔽日已经坐进了林世年的车里。他关上门,看都不看俞天霖就让司机开走了。
  昨晚便是因为林世年的阻拦才等了一晚上,此刻又因为这家伙而眼睁睁看着沈蔽日走了。俞天霖恼羞成怒,转身抓住林世年的胳膊就往内侧拧去。但林世年没让他得逞,用反擒拿的手法避过了那一下。
  见俞天霖还想动手,林世年道:“俞司长!与其这样急不可待的逼他,不如给他点时间喘口气,也好想想你们之间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俞天霖眼底的戾气因这番话散去了不少,他松开手来,视线阴晴不定的看着林世年:“他都告诉你了?”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若你有时间的话就和我坐下喝杯茶吧。”林世年道。
  俞天霖回头看了眼远去的汽车,也知道现在追过去很有可能让沈蔽日躲他更厉害,只得应了林世年的邀请,想听听看这人会说些什么。但没想到林世年把他带到城郊去了。
  望着眼前古典雅致的“西景园”牌楼,俞天霖不解道:“为什么要来这里?”
  林世年笑了笑,打开车门下去了:“想知道就跟上来。”
  俞天霖只得跟他下了车,进了西景园后,便是一条青石板蜿蜒的小路伸向林间。因为入冬的缘故,满园春色不再,倒也不至于枯败。仍是碧色绵延,与一畔的湖水遥相辉映,很是写意。
  林世年把俞天霖带到了瑞景堂里。瑞景堂是有早市的,不过客人不多。他俩进了上次吃饭的那间房里,林世年也没问俞天霖要什么,只点了一壶水仙。
  等茶上来后,他给彼此倒了一杯,做了个请的动作:“尝尝看。”
  俞天霖不知他在搞什么鬼,这一路走来耐心都要被耗尽了,便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世年还是不说话,端起自己那杯茶抿了一口,叹道:“这是他最喜欢品的茶,你知道吗?”
  俞天霖怔住了,低头看着那黄灿灿的茶汤,一时间竟不知怎么接下一句了。
  他自然知道沈蔽日喜欢喝茶,但沈蔽日像是没有固定的喜好,平时喝最多的还是咖啡提神。他提醒过很多次,胃不好少碰这些,沈蔽日不听。见他不待见自己喝这些,就避着他喝,他都抓到过好几回了。
  看俞天霖的反应,林世年便知道自己点到了问题的重点。他又看着窗外,继续道:“他很喜欢喝着瑞景堂的水仙,看窗外的风景放松。你又知道吗?”
  俞天霖彻底哑巴了。他自己都是第一次来瑞景堂,又怎会知道这是沈蔽日喜欢的地方?可是不对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沈蔽日也不曾对他提起过这里。
  林世年看穿了他的困惑与尴尬,不禁笑道:“其实也不能怪你。听说你们在一起后总是分开两地,聚少离多。他那性子我也很清楚,从来都是别人给他提要求,我都没见过他因为自己而向谁提要求的。”
  俞天霖听懂了林世年想要表达的意思,心气终于平和了不少:“林先生,你有话不妨直说。”
  “不如你先说说这次的事情是怎么误会他的?”林世年笑道。
  俞天霖犹豫了。
  他是知道林世年是沈蔽日的挚友,所以沈蔽日可能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此人了。这对他来说也不是大问题,最让他不舒服的是林世年的视线,就好像轻易能看穿一切。这种被人拿捏着的感觉很不好受。他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敌不过心头万千的愁绪,大致说了下。
  他说的含糊,有些部分不愿讲出来。可林世年是听沈蔽日说过原委的,猜也猜得到。
  待他说完后,林世年又给他倒了一杯:“不知俞司长想过没,为什么你们之间的信任会如此不堪一击?”
  俞天霖看着他,一副等他继续的样子。
  “云深那人吧,自抑惯了,可这并非本性使然。沈家让他承担了太多,他不敢纵着自己的性子去想去做。这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铠甲。”
  林世年顿了顿,继续道:“他喝醉的时候和我说了不少你们相处的事,俞司长,恕我直言了。你年轻,有足够的热情,这些都是你的优势。但很多时候也错在太年轻,不够设身处地的去为他着想。一旦发生了问题,你就用最简单的办法来解决。但你的做法无外乎逼与求,这只能让他对你妥协,却不是从他的立场去替他考虑。”
  俞天霖本能的动了动唇,像是想解释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当然,你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好,他也同我说过,你确实足够好了。可有一点我不得不提,就是你们之间一直都是由你主动。那你是否想过,你的强势也会造成他的退让?在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后,他那性子又如何能在问题发生的时候及时开口,如何能做到像你这样能言辩白?”
  俞天霖怔住了,双手下意识的拽紧了膝上的布料。
  “你们之间缺乏了站在彼此的角度去思考和沟通,那么就容易被有心人钻空子,一件小事也会变成大事了。”
  林世年把俞天霖杯子里已经冷掉的茶水倒了,又给他添了一杯热的,递到了他面前:“既然今日说了这么多,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些。云深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人。作为挚友,我既为他感到高兴,也不免担心。”
  俞天霖接过杯子,神情复杂的看着杯中茶水的倒影。他看到了一张彷徨的脸,那是他自己。
  “他顶着各种各样的压力与你在一起,说实话我并不看好。我原可说些鼓动的话让他离开你,可那样未必能减轻他的痛苦,且我不是他,不能替他做任何决定。所以……”
  林世年话音一顿,端起自己的茶杯伸到俞天霖手边碰了碰,独自饮下。
  “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说的这些,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解决你们的问题。”
  俞天霖握着那杯温热的茶水,一时间只觉得心中如海潮翻涌,各种各样的情绪争先恐后的扑了上来。这其中最让他在意也是最克制不住的,就是急切的想要奔到沈蔽日身边去,把那个笨到无可救药的人抱进怀中,这辈子都不要再放开了。
  他仰头喝下那杯略带苦涩的茶,待林世年再看他的眼睛时,总算欣慰的笑了:“若想明白了就赶紧去找他吧。别看他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其实一直在等你的。”


第60章 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沈蔽日回到家里,刚坐下来就有丫鬟匆匆跑进来,说店里打来了电话,有急事找。
  他只得又去了书房,电话刚接起来就听到曹掌柜急切的声音:“大少爷不好了!原来准备发南京的那批药材出事了,刚才去库房出货的时候发现弥罗芳全发霉了!已经不能用了!”
  沈蔽日脸色一沉:“怎么回事?!弥罗芳不是特地安排人看守的吗?怎会发霉了?!”
  掌柜的已经急的束手无策了:“这我也不清楚,负责看管弥罗芳的两个药工也不见了。要不您还是赶紧来看一下吧。毕竟这批药材是供给长春馆的,要是我们不能按时交货,那可不是赔钱就能了事的啊!”
  沈蔽日挂了电话,又立刻拨了个号码出去。等那边接了起来,他直接就问弥罗芳的库存。
  他打的是负责沈家药田庄子的老秦的电话。老秦告诉他今年夏天旱的厉害,弥罗芳的收成不好,所以药庄那边也没有多余的存货了。
  沈蔽日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件事发生的这么突然,想来就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了。
  可他做生意一向不欺人,在宜州城也没有得罪过谁。若真要说有人想害沈家,那能想到的也只有陈家了。
  沈家的药材生意做的早,又占尽了人脉和水路运输的优势,渐渐就在宜州做成了独大的局面。在沈家之下还有数家小药材商,其中最有规模,也最能跟沈家叫板的就是陈家了。
  可这么多年来陈家也没表现出不安分,和沈家的交情还不错。那陈老爷也六十多了,去年把生意交给了女儿和女婿,终日弄孙为乐。他那时候还备了厚礼去陈家祝贺。
  陈老爷的女婿是入赘的,叫陈义德,看着老实憨厚,对谁都恭恭敬敬。后来药商聚会,沈蔽日私下有给过陈义德两笔利润不菲的生意,陈义德还谢了他半天。
  若要说是陈义德出手害沈家,那也没理由。毕竟陈家的规模就摆在那,就算他陈义德有那么大的胃口,也没那个碗可以装啊。
  沈蔽日的头又开始痛了。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不顺心的事总是围着他转,一件接一件没完没了的。
  他趴在桌上想着该怎么补救,松竹见他一直没出来,就敲门进来了。
  得知了这件麻烦事,松竹问他要不要马上备车去店里?他说这时候去店里也于事无补,毕竟弥罗芳一旦受潮就失了药性,不能用了。
  而且这种珍贵的药材进价贵,又是用作疫病的,平时哪家都不会备着大量的货。沈蔽日犹豫了片刻,现在唯有一家家去问,先看看能凑到多少。
  事出紧急,他找出几个药材商的电话一一打过去。最先问的便是陈家,按理说陈家多少会备着点,可陈义德说没有,还问他突然要这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蔽日不愿多说,接着打下一家,结果问了一轮下来,竟没有一家有货的。
  “大少爷,这可怎么办啊?”松竹在旁看着都急,那长春馆是南京政府出资办的,要是合同出了违约的情况,真不是赔钱能了的。
  说来这笔生意还是十几年前沈正宏谈回来的。当时就因为南京爆发了一场疫病,急需弥罗芳,好几个省的十几家药材商都运来了。结果就数沈家的弥罗芳药效最好,长春馆就跟沈正宏签了协议,让沈家每年冬天运一批弥罗芳来。合同上盖的章除了长春馆外,还有南京市政府的商印。
  沈蔽日的头比刚才更痛了,他让松竹出去,想一个人待着想想办法。松竹只得出去了,在外头等了一个多小时,没等到他出来,反而等到前院的丫鬟跑过来,说门口有客人来找大少爷。
  松竹问是谁,丫鬟说是俞司长。
  松竹眼睛一亮,都顾不得敲门问沈蔽日要不要见了,扭头就往大门跑去。
  俞天霖听了林世年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从瑞景堂过来的路上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沈蔽日。可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后却只有松竹跑了出来,且这家伙一看到他就急得不行,招呼都不打就抓着他到一边去说话了。
  松竹把事情大致说了下,俞天霖听完却一言未发,转身就要进去了。
  门口的家丁想拦他,松竹让他们放行。带着俞天霖一路走到沈蔽日的院子里,到了书房门口正要敲门,就听到沈蔽日的声音传了出来。
  “宋局长,那就拜托您了,一定要尽快查出来。”
  “对,谢谢。好,那再见。”
  沈蔽日挂上电话,正想再拨号,门就被人推开了。他抬头一看,俞天霖大步走了进来,松竹则像是做错事般低着头,飞快把门关上了。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沈蔽日呵斥道,他急的肝火都要上来了,哪有空再和俞天霖吵架。
  可房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了,俞天霖绕过书桌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腕抬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家伙想干嘛,就看到俞天霖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那一巴掌很用力,又因为他的手指没有完全伸直,所以指甲划到了俞天霖的脸,一下就显出了几道带血点子的红痕了。
  沈蔽日愣住了,眼见俞天霖还要再打第二下,他赶紧抽回手,怒道:“你是不是还没闹够?!”
  “云深,我没闹。我做错事了,误会了你,这几天又被困在家里不能来找你,所以我得给自己找点惩罚。”俞天霖认真说道:“但我不想被罚不能看到你,不能跟你说话,那就只能挨打了。如果你觉得巴掌太轻了,那就踹我吧?像以前那样,你生气了不是就爱踹我吗?但你下脚轻点,别真的踹坏了,以后就不能用了。”
  俞天霖恳切的看着他,明明是来道歉的,偏又像以往那样带着点委屈巴巴的调,说着说着就不像话了。沈蔽日已经很清楚他的套路了,可眼下根本没心思跟他扯这些。就指着门那边道:“我没时间跟你说这些,你给我出去。”
  “我知道你遇到麻烦了,我进来除了认错之外还是来帮忙的。云深,你就算再恼也别推开我,让我先帮你把麻烦解决了,再慢慢的朝我撒气好吗?”
  俞天霖说完就往前走了一步,沈蔽日立刻后退来躲。可他身后就是椅子,这一退就跌到了椅子上。俞天霖赶紧伸手护住他的后脑,免得他磕到墙壁。
  就是这一下靠近,他闻到了俞天霖身上残余的一点熟悉的香气。
  那是刚才与林世年喝茶的时候,俞天霖因为心神恍惚,不小心撒到衣襟上的茶水。
  虽然已经干透了,可水仙特有的茶香与兰花清香悠悠扑鼻。这是他爱闻的味道,也就让他愣怔了片刻。
  俞天霖趁机抱住了他,在他发顶上亲了下:“我真的错了。不该为了怕你在我爸那边的印象不好就信了雪唯的片面之词,更不该让你难过了这么久才追来。不过有一件事是值得开心的,就是我爸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他没有阻拦,还放我来宜州找你。”
  俞天霖气都不喘一下,把这番话直接说了,就怕有个停顿被沈蔽日打断了。
  但他说完后,怀中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他只得松开些,结果就看到沈蔽日困惑且茫然的眼神。
  “你在说什么?”事情一下子转变的太快了,沈蔽日本来就被店里的事急得头疼,这下更是觉得跟不上他说的内容了。
  俞天霖最心痛的就是看到他有些呆滞的模样了。
  在私下见查尔斯的时候,查尔斯就跟俞天霖说过,沈蔽日脑子里的淤血不影响日常生活,也不影响智力。可最忌讳劳累和打击。一旦有超出承受范围的事情发生,他的反应就会变得迟钝,很难像正常人那样迅速的理解过来。
  俞天霖在心里怪着自己给他带来的痛苦,可眼下除了尽快让他解开心结外也没其他办法了。于是俯来,凝视着他的眼睛,慢慢道:“我说,我之所以信了雪唯的一面之词,是因为我从没想过他会对我动了歪脑筋,又害怕因为这件事情会导致你在我爸那边的印象不好,所以才被他骗了。不过也因祸得福,我爸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情,他同意了,还让我过来跟你解释。”
  沈蔽日慢慢听着,总算反应过来俞天霖说的是什么了。
  可这一次他却顾不得误会和争吵了,因为俞天霖说他爸轻易就同意他们的事了更让他吃惊。
  这怎么可能?
  想起沈观澜公开的时候全家几乎都闹翻天了的境况,他怎么都没法相信俞天霖的父亲会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他皱起眉来,终于想到要推开俞天霖了:“够了!不要再说这些话来骗我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知道你在怪我,也不会轻易原谅我的。这种时候我再撒谎不是会让你更生气吗?刚才我和林世年谈了许多,是他提醒了我们之间的症结所在,我已经都想明白了。”
  俞天霖说罢便单膝跪了下去,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仰望着他:“云深,我会做一个成熟的男人,让你能够放心的信任和依靠。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好吗?”


第61章 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沈蔽日没有回答,他心里乱极了,眼下急需处理的事情还没头绪,他如何能静下心来考虑和俞天霖之间的问题。
  好在俞天霖也不像往日那般非要他马上给一个答复,让他知晓自己的想法后便岔开话题,开始细问他整件事的经过。
  “所以你刚才是打给警察局那个老宋的?”俞天霖问道。
  沈蔽日无奈道:“我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想着找到那两人,至少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帮人平时就知道收保护费,靠他们办正事要等到猴年马月?”俞天霖说罢便打开门,让松竹去把洪逸叫进来。
  待洪逸进来后,俞天霖把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让洪逸去查那两人失踪之前跟什么人接触过,平时有没可疑的地方。
  洪逸立刻去办,俞天霖又想着既然宜州这边已经没办法找到弥罗芳了,那就要往别的地方找。
  他平时不接触药材生意这一块,但在北平应该能找到,毕竟北平那边的药铺多如牛毛。想到这,他马上打给方景源,让方景源去帮他去打听,若有的话全买下来。
  沈蔽日靠在椅子上,看着俞天霖打电话的背影。从这家伙进门的那一刻起,他的焦虑明显有了好转,也不似最初那样头痛的厉害了。他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是现在没心思去细想。
  弥罗芳这种药草对栽种环境很挑剔,又因为只供疫病使用,所以一般的进货渠道都不会有库存。沈家的弥罗芳都是自己的药田培植的,他刚才连隔壁省的药商都问过了,也只有两家各有一点。
  但那一点也是杯水车薪,他都开始想着该怎么跟长春馆解释才能把赔偿降到最低,谁知俞天霖突然就插手了。
  沈蔽日敲着额头,心里不禁起了点期待,希望这件事真能有转机。直到俞天霖拉开他的手,替他按着太阳穴,他才睁开眼来。
  “别担心,一定能有办法解决的。”俞天霖蹲在他面前,温柔的凝视着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了。
  他叹了口气:“但愿吧。”
  洪逸跟了俞天霖多年,处理这一类的事情可谓是轻车熟路,不出四天就有好消息传了回来,说查到了那两人的行踪。
  原来那两人连夜跑了,坐船去了松江。洪逸找到他们的时候,那两人正躺在鸦片馆里,抽的都不知白天黑夜了。
  俞天霖让他悄悄把人带回来,一用刑就问出了真相。
  原来真是陈义德买通了他俩,对那批弥罗芳动了手脚。
  沈蔽日得知了一切,气得想去陈家质问此事。俞天霖却说不用这么麻烦,等天黑了,让洪逸再把陈义德绑了过来。
  这法子虽然野蛮,不得不说十分有效。
  洪逸在陈义德头上套了麻布袋,把人弄到了俞天霖的家里。俞天霖拿着短马鞭,在陈义德身边的地砖上抽了两下,那家伙就吓得跪地求饶了。
  洪逸扯下他的头套,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的沈蔽日。以及扯着马鞭,一条腿踩在茶几上睥睨自己的俞天霖。顿时明白事情穿帮了,都不用俞天霖继续拿鞭子吓他,就陆陆续续的把事情都交代了。
  只是他越说,俞天霖的脸色反而越难看了,沈蔽日也目光复杂的看着俞天霖。
  陈义德交代完就被洪逸拖了下去。沈蔽日看着一言不发的坐在隔壁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的俞天霖。想了想,还是到他身边坐下:“还记得吗?你刚来宜州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要小心赵文瑄。”
  俞天霖把马鞭一扔,双手捂着脸用力搓了几把:“记得,但他这两年都很安分。如果他要对付的是我,那为什么要朝你下手?”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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