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井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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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衍，你电话。”顾衍有点纳闷的擦了擦手，走了出去，从老妈手里接过了电话。
　　　　“喂，小衍。”电话那头是程源的声音，“刚才接电话的是我婆婆么？”
　　　　“你怎么知道？”顾衍嘴角一抽，一边说一边走向了阳台。
　　　　“我又不傻，你刚才不是给我发短信说你到家了么？你家的女人除了我婆婆还能有谁。”程源洋洋得意的道。
　　　　“还算你有智商。”顾衍嘴角又是一抽。
　　　　“我很聪明的好么？”程源尾音微微上扬，听得出来他心情不错，“小衍，我好想你。”
　　　　“嗯，我知道了，还有啥事？”顾衍问。
　　　　“你想我么？”程源那边顿了顿，问道。
　　　　“想，还有啥事？”顾衍急着回去洗碗。
　　　　“你想才怪，算了算了，你去忙吧。”程源没好气的道。
　　　　闻言顾衍挂了电话，去了厨房，发现自己老妈已经把碗洗完了。
　　　　“刚才那是你同学么？”陈夏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见顾衍接完电话了，问道。
　　　　“嗯，是。”顾衍道，“我爸呢？出差了？”
　　　　“出差了，明天回来，仟仟跟你一起回来的？”顾衍点了点头，对上陈夏的表情，嘴角一抽，“妈，我跟她只是朋友。”
　　　　“我懂我懂。”陈夏点了点头，道，“别害羞嘛行了，你都十八了，老妈也不是啥不开明的人，不会管你的，给你留了点儿钱在桌子上，我上班去了。”说完，陈夏就拿着包出门了，也没给顾衍解释的机会。
　　　　顾衍发了会儿呆，发现自己实在是没什么事可做，手机目前还只是个小直板，除了贪吃蛇就是贪吃蛇，家里电脑坏了一直没换新的，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
　　　　思来想去，顾衍还是出门找了家书店看书。
　　　　在书店消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去吃了点儿东西，下午陪着冉仟去逛街，回家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又过了几天，在除夕的前一天，顾衍被冉仟拖去参加他们高中的一个同学聚会。
　　　　之前陪冉仟逛街的时候，被对方叨叨了好久，一定要穿帅一点，闪瞎他们的狗眼，所以顾衍出门前难得的花了几分钟挑衣服。
　　　　顾衍目前身高一米七五，虽然算不上特别高，但架不住身材比例好，一张脸长得帅气逼人，穿什么都挺不错，更何况认真挑了下穿什么。
　　　　所以当冉仟看到顾衍的时候，两眼放光的扑了过来，“男神，娶我！”
　　　　顾衍嘴角一抽，默默扶额，“仟仟，形象。”
　　　　他们这次同学聚会的流程安排挺大众化的，ktv→饭店。
　　　　顾衍和冉仟打了个的士，坐到了他们定的那家ktv。
　　　　到的时候人基本都来的差不多了，一群人很熟络的和他们打着招呼。
　　　　其实很多面孔在顾衍看来都很面生了，除了冉仟，他基本都不认识，却也只能假装很熟的回应他们，毕竟人家一脸热情的和你打招呼你要是来句‘你是谁’，这特么不就很尴尬了？
　　　　一群人玩的也挺high，接近尾声的时候顾衍实在推脱不过，和冉仟被推上去合唱了首男女对唱的情歌，唱完下面一群人起哄说绝逼是真爱，祝99，顾衍都已经懒得去解释了。
　　　　到了饭点，一群人又转战饭店，订了两个包间。不知道为什么，顾衍坐的那桌女生格外的多，就他一个男的。
　　　　摸了摸鼻子，顾衍寻摸着自己是不是坐错位置了，本来想换一桌，结果被冉仟拽住了，“跑什么？就坐这儿呗。”
　　　　“别走啊，顾衍，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笑着对顾衍道。
　　　　“就是就是。”
　　　　“男神，别走，就坐这儿。”旁边的女生符合道。
　　　　顾衍觉得脑门有点儿冒汗，这桌果然很可怕……
　　　　有人开头，几个妹子也放开了，叽叽喳喳的开始拉着顾衍聊天。
　　　　
　　　　☆、　第二十七章　当神经病喝醉了
　　　
　　　　
　　　　和一桌人聊了一会儿，顾衍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是程源。
　　　　刚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喂一声，就被程源的话堵住了。
　　　　“小衍，你在干嘛？怎么不接我电话？”
　　　　顾衍愣了下，低头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
　　　　“刚才在ktv，太吵了，没听见。”
　　　　“你怎么想着去ktv？”程源皱着眉，电话那头明显有好几个女人的声音。
　　　　“咦？当时班上最喜欢的男生？当然是顾衍啦，哈哈。”那几个女人正好讨论到以前在班上最喜欢谁，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一字不漏的被程源听见了。
　　　　程源脸色发黑，气的直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喂？”顾衍听到那边电话突然断了，有点纳闷的收了手机。
　　　　没过几分钟，电话又响了。
　　　　“小衍，我想你了。”程源那边的声音显得可怜巴巴的。
　　　　顾衍有点儿无奈，当着这么一群人的面，试了好几次，发现自己实在说不出‘我也想你了。’，结果手机也没给他继续纠结的时间，直接没电关机了。
　　　　程源那头听到电话断了，一脸错愕，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顾衍竟然挂他电话，又仔细听了听，真的是盲音，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机直接扔了出去，啪叽一下四分五裂，可见力道之大。
　　　　程源‘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一堆酒瓶全都扔了出去，整个人烦躁的走来走去的，旁伫着的小严动了动眼珠子，先是看了看一地的酒瓶，又是看了看报废的手机，走出去买了个新手机。
　　　　程源的这一举动把周围的人都吓个半死，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句‘把音乐关了’，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喘的看向程源。
　　　　小严默默把旧手机的卡扣了下来装上，放到了一个程源看得到的地方。
　　　　“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说话的人是刘毅，算是程源这个神经病的发小，唯数不多的几个能在程源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这人一直在国外飘，今年突然想起来回国过年了，一群人就在暖夜聚聚。
　　　　“你说，他为什么挂我电话？”程源咧了咧嘴角，一脸狰狞的看向刘毅。
　　　　“也许只是不小心按到了，或者……”手机没电了。刘毅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小心按到了？这话我他妈自己都不信！”程源冷笑了一声，一拳头砸向了桌子，连续砸了好几下，玻璃愣是被砸碎了。
　　　　“源少，你的手……”身旁一阵惊呼，但很显然没人敢上前，就连刘毅都被推开了。
　　　　过了好久，程源才勉强冷静下来，也没管在淌血的手，伸手拿过了小严之前拿来的新手机，深吸了口气，再一次打给了顾衍。
　　　　关机。
　　　　程源就跟魔怔了似得，一直打，一直重复着挂断，拨号，挂断，拨号的动作。
　　　　程源被刺激的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会去设想一下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好，好得很……”程源的手机再次四分五裂，转身气势汹汹的离开了包间。
　　　　小严看着再次四分五裂的手机，有些哭笑不得，默默蹲下身再次取出卡，从身上再次摸出了一款新手机，装上了卡，心里一边为自己点了三十二个赞一边追了出去，他真机智，买了俩手机。
　　　　小严赶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程源已经在发动车子了，连忙上前通过窗户把手机放到了程源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就看着程源开着车呼啸而去。
　　　　程源飙了会儿车，才逐渐找回理智，转了个方向开向了酒吧，拿过手机给刘毅打了个电话。
　　　　刘毅赶到的时候程源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一群想上前搭讪的人愣是被程源的气场给吓退了。
　　　　刘毅见人这样，也不太敢开口问，只能陪着程源喝酒。
　　　　程源好歹还有点儿自制力，喝得差不多了就打算走了，不然刘毅还得冒着生命危险劝程源别喝了。
　　　　走的时候程源走路已经有点儿飘了，神智倒还是清醒的，还知道跟刘毅说他要回哪个家，刘毅把人送回了河滨路，扶着回了家。
　　　　看着程源这家里明显两个人住的环境，刘毅也是吃惊，这人竟然来真的，不由得有有些同情程源的对象，摊上了这么个神经病。
　　　　感慨了一番，刘毅就走了，程源直愣愣的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听见关门声后，也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儿，程源酒劲上来了，之前保持的理智全没了，整个人突然坐了起来，鼓着张脸，一脸不爽的摸过了手机——给顾衍打电话。
　　　　出乎意料的，电话竟然通了。
　　　　顾衍吃完饭后，回了家，刚充上电，想着开机给程源回个电话，结果刚开机，程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一接通，就听到那头的神经病在发酒疯。
　　　　“小衍，我爱你——我好爱你，好想你，你都不爱我的么？你一点儿都不想我，你还跟一群女的混在一起，那群女的是谁？你说啊，你不说，你为什么不说？你解释啊，那群女的是不是喜欢你？小衍，你不要喜欢她们好不好……你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你爱我么？”
　　　　顾衍听的一愣一愣的，有些无奈，“今天下午同学会而已，你喝了多少酒啊？怎么醉成这样了？”
　　　　“你骗人，你之前答应我不去理那些垃圾的，你骗人，我没喝多少，我才没醉，小衍，我好想你，好想你。”
　　　　“是是是，你没醉，赶紧睡觉吧，都成这样了还没醉。”顾衍道。
　　　　“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没醉……”程源开始大舌头了，“小衍，我跟你说，我发现一个地……地方，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玩。”
　　　　顾衍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人的思维是不是都是这么跳跃的，索性躺床上跟程源东扯西扯，这人先是从一个好玩的地方，扯到俩人第一次xxoo，又扯到他公司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去睡觉吧。”顾衍实在是有些无奈。
　　　　“你……你为什么非要我去睡觉？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程源问道。
　　　　“不是，你都喝成这样了，应该好好睡一觉。”顾衍道。
　　　　程源那边顿了顿，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顾衍，你身边是不是有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程源：你说啊，你说啊，你给我解释啊，你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默认了？
　　　　顾衍：闭嘴，你他妈有给我说的机会么？
　　　　最近看文豪野犬被太宰x芥川萌的一脸血，芥川这种妥妥的痴汉啊><？
　　　　
　　　　☆、　第二十八章　金源路21号
　　　　
　　　　
　　　　顾衍有些莫名其妙，他是不知道程源这人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对于程源这种莫名的怀疑，他是有些不高兴的，但鉴于程源都醉成那样了，顾衍强压下了心里的那点儿不爽，道，“我这边没人。”
　　　　程源却突然发起了疯，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慌，“你那边有人，有个女人，我听到了，顾衍，你好得很，好得很。”
　　　　“我去你个xx的你有病么？我都说了没有了！”顾衍火气也是上来了，直接骂道。
　　　　程源把自己蜷成了个团，听着电话那头女人的呻吟，整个脸都扭曲了，止不住的抖，他没有挂电话，只是自虐一般的听着。
　　　　“喂？喂？程源？”顾衍喊了几声，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得到回应，以为这人睡着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程源耳朵里充斥着女人的呻吟，双眼通红，把手机扔了出去，摸出枪对着手机的方向开了好几枪，好在他喝醉了，准头不稳，一枪都没中。
　　　　突然，程源耳朵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呻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朦胧的影像。
　　　　两个做着某种原始运动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娇mei，男人……当看到男人的脸是顾衍时，程源彻底愣住了，使劲儿摇了摇头，试图把画面扔出去，然而画面一直在他眼前重复，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是除夕，除夕这天顾衍一家三口一起吃了个年夜饭，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顾衍还是走到阳台上，给程源打了个电话，结果程源竟然关机了。
　　　　‘大概是睡了吧……’顾衍想到，刚挂了电话，就接到了冉仟的电话。
　　　　“阿衍，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顾衍回道，刚说完，又有电话打了进来，是程歆的，也是来给他说新年快乐的。
　　　　讲完电话之后，顾衍回了卧室，睡觉。
　　　　第二天大年初一，程源依旧失联，顾衍便打了个电话问程歆。
　　　　“他应该是回家过年的吧，可能比较忙。”程歆给出的答案是这样的。
　　　　顾衍也就放下了心，人没出啥事就行，春节过后的好几天顾衍都跟着爸妈走亲戚，收获了一大堆压岁钱。
　　　　过完年又在家呆了几天，5号那天才回到堰都，他依旧没联系上程源。
　　　　到了车站之后打了个的士，坐到了湖滨路的房子，打开门后，顾衍发现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不过没人。
　　　　一连十几天没联系到人，顾衍总感觉心里有点儿毛毛的，又打了个电话给程歆，对方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了程源在哪儿。
　　　　一个出乎意料的地方，金源街21号。
　　　　顾衍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金源街21号，得出的答案是堰都市精神疾病中心。
　　　　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自己这段时间联系不上人的原因了，程源都把自己玩进精神病院了，联系的到才怪。
　　　　坐着的士到了金源街21号，顾衍从前台小姐那里得知了程源的房间号——1203。
　　　　赶到1203门口时，顾衍正好看到一个被赶出来的男人，男人的样子有些狼狈，房间里头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你给我滚！”
　　　　“额……那个，你好，请问这是程源的房间么？”迟疑了一下，顾衍还是开口问道。
　　　　闻言男人有些诧异的看向了顾衍，“对，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进去。
　　　　男人话还没说完，顾衍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男人等了几分钟，发现对方竟然没有被程源赶出来，有些意外的推开了门。
　　　　顾衍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程源红着一双眼，像是一只发怒的野兽般，朝着他这个方向咆哮着‘滚’，然而野兽在看到来人是他后，出乎意料的安静了下来。
　　　　顾衍皱着眉走上前去，程源穿着蓝白相间的衣服，标准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眼底乌青，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你怎么回事？”顾衍伸手抓住了程源的手，问道。
　　　　“我没事，小衍，我想你了。”程源只是笑了笑，道，“你抱抱我。”
　　　　闻言顾衍搂住了程源，发现这人儿瘦了不少。
　　　　“谁让你进来的？”程源阴沉沉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顾衍看向了门口，发现是之前被赶出门的男人。
　　　　“我是程俞，程源的哥哥。”男人没有理会程源的问题，直径对顾衍道。
　　　　顾衍愣了愣，他很难想象程源竟然会有一个这样的哥哥，身板永远挺得笔直，看上去严于律己，品行端正。
　　　　“你好，我是顾衍。”顾衍道，他自动省略了程源的XX这一句式，原因无他，他总不可能跟人哥哥说，我是你弟弟的男朋友，吧？
　　　　“那个，顾先生，你应该不介意和我单独谈谈吧？”顾衍迟疑了一下，道。
　　　　“当然，我在外面等你。”程俞没多少意外，说完就出了房门。
　　　　“小衍。”程源攥住了顾衍的衣服，手指微微泛白，可见力道之大。
　　　　“我去去就回。”顾衍低头扯开了程源的手，跟着程俞走了出去。
　　　　“你真让人意外。”程俞见顾衍出来了，也没绕圈子，直接单刀直入。
　　　　顾衍只是笑笑，同样的切入主题，“程先生，我想问下你，程源的这个病，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以你们的关系，他会直接告诉你这事儿，”程俞笑了下，接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家没有精神病的遗传史，我猜，大概有一部分是因为童年阴影？偏执，妄想，幻觉，幻听，或者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具体你该问他是主治医生，最后，我奉劝你一句，程源这人危险性极高，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些什么，你要小心。”
　　　　幻听？顾衍愣了愣，似乎有些明白那晚程源为什么突然那样了，原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病了么？
　　　　“我能说的就这些，你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程俞就离开了。
　　　　顾衍进病房时，发现程源在发呆。
　　　　“我回来了。”伸手在程源眼前晃了晃，顾衍道。
　　　　
　　　　☆、　第二十九章　渡城
　　　　
　　　　
　　　　“顾衍。”程源突然喊道。
　　　　“嗯？”顾衍突然被叫了全名，被对方认真的态度给整的愣了一下。
　　　　“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程源看向顾衍，认真的道，“所以，你别和我分手。”
　　　　“哪样？”顾衍被程源的态度给逗乐了，强忍着没笑，问道。
　　　　“突然发疯一类的，这种事，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我每天都有认真吃药，以后绝对不会再那样了。”程源认真的保证道，“所以，你别怕我，别和我分手，好么？”
　　　　“我有说过要和你分手么？”顾衍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说，你迟早有天会受不了我和我分开的。”程源脸色有些阴沉。
　　　　顾衍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程源说的‘他’是谁，其实冉仟也和他谈过这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冉仟竟然是和程俞不谋而合，两个人的观点大同小异。
　　　　“所以你就把他赶出门了么？”顾衍想起了之前刚来这儿时看到的场景，有些失笑。
　　　　程源半晌没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你啊。”顾衍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程源的头，在医院陪着他待了会儿。
　　　　“小衍，你回家等我吧，医院呆多了不好。”程源突然对顾衍道。
　　　　“好。”顾衍应了声。
　　　　“我最晚明天就回家，你不准去和乱七八糟的女人见面。”程源认真的叮嘱。
　　　　“……好。”顾衍嘴角一抽，有些无奈，他在堰都认识的女人很少的好不好，南城那边也不多。
　　　　顾衍叮嘱了程源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顾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磨磨蹭蹭的起床洗漱，开始了一天最纠结的事之一——中午吃什么。
　　　　然而今天老天并没有给他这个思考的机会，因为他下楼经过餐厅时，就看到了上面摆着的几道菜，朝着厨房走去，顾衍看到了程源的背影。
　　　　“你回来了？”顾衍着实是吃了一惊，“你还真会做菜。”
　　　　“小衍，饭在里面，来舀饭，你先吃着，我这边还有一个汤就好了。”程源是背对着顾衍的，所以顾衍并没有看见程源那心虚的表情。
　　　　本来程源是计划好学好做菜，等年后顾衍回家他们就不用吃外卖了，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好在他之前跟那厨师学的那几道菜还没忘。
　　　　顾衍听话的进厨房舀了两碗饭，端了出去，把每样菜都尝了个遍。
　　　　扭过头偷看的程源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问顾衍觉得好不好吃。
　　　　“这个味道好像川市那边的味道，程源你好厉害。”顾衍的声音听着很开心。
　　　　闻言程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你也不看我是谁，能不厉害么？”
　　　　“你谁啊？”顾衍眉毛一挑，夸他胖还喘上了是吧？
　　　　“你说呢？当然是你老公。”程源的声音带着丝得瑟。
　　　　“你确定是老公么？”顾衍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反正就一字之差，意思都差不多……”程源有些没底气的道。
　　　　“哦。”回应他的是顾衍意味深长百转千回的一个哦。
　　　　“汤好了。”程源把关了火，将汤舀到了一个大碗里，端上了饭桌。
　　　　“来，吃饭，我把饭给你盛好了。”顾衍指了指程源的碗，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程源坐了下来，看着顾衍吃的很开心的样子，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似乎有些体会到为什么会有人会甘愿做家庭主妇了。
　　　　程源默默扒着饭，注意力全在顾衍身上。
　　　　“你看着我干嘛？看着我能下饭么？”顾衍有点儿纳闷。
　　　　“能。”程源回答的毫不犹豫。
　　　　……这人如此坦诚的态度竟让他无言以对。顾衍决定不和这个蛇精病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小衍，等会儿我们要去机场。”程源突然说道。
　　　　“wtf？”顾衍从碗里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程源。
　　　　“我们去渡城玩一圈。”程源解释道，“机票我已经订好了，下午四点的，去那边玩两天就回来。”
　　　　“哦，好。”闻言顾衍点了点头，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用勺子舀了一碗汤喝。
　　　　程源觉得能看着顾衍吃他做的饭吃的一脸满足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你怎么才吃那么点儿？”被程源一个劲儿盯着的顾衍看了眼对方的碗，发现还有一大半碗。
　　　　“我还在吃。”程源连忙道，一边说，还一边刨饭。
　　　　“吃点儿菜，别光吃饭。”顾衍说完，帮程源夹了一大夹菜。
　　　　程源看着自己碗里那一大夹菜，感觉快幸福的晕过去了，什么？你说里面有他最讨厌的胡萝卜？放屁！他从现在开始，最爱吃胡萝卜了！
　　　　顾衍瞅着程源那一副几百年没吃过饭似得饿狼样，看得一愣一愣的。
　　　　吃完饭后顾衍本来想去洗碗，结果直接被程源推出了厨房，顾衍只好靠在厨房门边，看着程源洗碗。
　　　　等程源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