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守难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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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北静默一阵，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才答道：“好。”

　　　　一通电话虽然就说了那么几句话，但周易觉得他们好像通过无数次电话似的，默契而自然。

　　　　挂了电话周易就沉迷游戏等待今晚的到来了。

　　　　虽说是张凡自己说请客，但周易总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出门前带了点钱。

　　　　不知什么心理，周易出门前看着镜子里颓废了一天看起来很不精神的自己，决定收拾一番再出门。

　　　　因为顾北下午不在家，于是周易没有和他一起前往。然而到了那个店的时候，周易发现张凡、顾北他们已经到了，都是熟人，除了他们俩还有李天峰，刚哥，还有隔壁龙梓尧。周易好像是到得最晚的。

　　　　其实这个店说起来也就一个小排档，不过对于学生消费还是绰绰有余了。

　　　　周易找位置坐下来后，笑着说了句：“你们可真够意思啊，一个比一个早？”

　　　　张凡接道：“可不是吗，就你最慢了。来晚的人自罚三杯！”

　　　　周易摆手：“别，三杯肥宅快乐水还行。而且我也没迟到啊？”

　　　　……一群人就笑笑闹闹开吃了。隔壁的龙梓尧，别看这名字怪文艺气息的，人倒是跟文艺一点搭不上边，就活脱脱一个逗比，大家都是踢球认识的，来来去去也就脱离不开那些无非球类、游戏的话题。

　　　　也不知道一群人吃了多久吃了多少，又喝了多少，龙梓尧嘴里叼着烧烤问出了今晚的终极问题：“不是，张凡你为啥叫的都是汉子，出来开搞基大会吗！”

　　　　张凡懵逼，“滚你丫的，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唉不是，我跟你们说，我是被我们宿舍那群基佬恶心到了！”龙梓尧说道，语气听起来很是愤愤不平。

　　　　周易也懵逼了，问道：“基佬怎么了？”话一出口，周易才后知后觉他的重点好像不应该在这，他可以问“你们宿舍有基佬？”或者“基佬怎么恶心你的？”之类的话，就不应该说出这样让人觉得他在维护基佬的话。然而周易听见龙梓尧说出这样的话，第一反应确实是这样。龙梓尧的口气，让人听了就不舒服。

　　　　顾北隔着满桌子的狼藉，抬眼看了周易一眼。

　　　　好在龙梓尧心宽也悟不出什么道理，接着说道：“哈哈哈哈没怎么，就是看他们gay里gay气的随便开开玩笑，我们宿舍可真没基佬！”

　　　　李天峰在一旁听得无语，“那你还说这个干什么。”

　　　　“唉这不是怕你们不开窍吗？这年头你们竟然连女票都没有一个！”

　　　　周易更无语了，“大哥，你现在是学生啊，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唉不是！我是在哭我自己都没女票！我这种人见人爱的小天使，为什么会没女票啊？……”龙梓尧话没说完，就一头倒下去了。得，原来是醉了一派胡言乱语。

　　　　桌上的几个人除了顾北看着他就这么倒了下去，顿时都一脸黑线。

　　　　张凡有些哭笑不得，“这尼玛的怎么没人告诉我这小子这么不能喝啊？等会谁送他回去？”

　　　　本来刚哥听到这就觉得大事不好准备开溜，周易就笑眯眯开口了：“我肯定不行，我跟顾北家里远，李天峰又小胳膊细腿的也送不了，今晚张总又买单，不然就刚哥送回去吧。”

　　　　众人一致称这是个好主意，刚哥没辙只能硬着头皮把人带去坐车了。其实连龙梓尧家在哪都不知道，还是摇醒了醉得不省人事的龙梓尧才开着导航让司机带回去了。

　　　　其实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刚哥一走，张凡起身去付款，周易本想跟着他一起去的，被张凡摁在座位上，非常装逼地说：“我这张总也不是乱叫的，给我坐好了！”

　　　　这下轮到周易哭笑不得了，也没有坚持，下次请回来就是了。

　　　　等张凡付款回来，他们就散了桌，各回各家了。还是由于住址的问题，周易跟顾北一起走，张凡和李天峰一起。

　　　　因为走到不远处就有一个有直达家里的公交车的站点，周易跟顾北俩人决定坐公交回去。

　　　　在走去公交站的那段路上，顾北斟酌了很久开口问周易道：“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周易刚刚喝了点啤酒，这会还头晕着，一时没听清顾北说了什么，问道：“什么？”

　　　　顾北沉默了一会才重复道：“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周易“啊”了一声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挠挠头答道：“我不了解同性恋，但是我觉得性向是别人的自由没什么好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爱的权利嘛。”

　　　　顾北似乎意外他的回答，看着他的眼神深了很多。“嗯……如果你身边有这样的人你会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

　　　　　是啊，为什么要害怕？难道就因为喜欢了一个性别相同的人而害怕那些不可预测的东西么？说到底还是在害怕自己吧。

　　　　顾北想着想着，也没想好怎么接周易的下文。他不是没想过直接找周易说清楚，直接硬来把人扣在身边。心底那些疯狂的占有欲就像恶魔着吞噬他，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话到嘴边了又说不出口。

　　　　喜欢很简单，可是说出来后的伤害好像更大。即便这人不讨厌同性恋怎么样？周围的人会对他说什么？这些都是不是顾北想看到的。

　　　　顾北叹了口气，还是觉得维持现状比较好，反正他从来也不是什么贪得无厌的人，能够这样看着他笑，待在他身边就好了。从来没想过会和他有交集，也从来没有奢求太多，所以其实这样顾北就已经很满足了。






第14章　摸头
　　　　校运会结束之后，周易和顾北两人小小地火了一把，从学校微博学校贴吧之类的讨论再到络绎不绝假装路过（一）班的观光团，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以至于周易这几天走在路上都可以听到讨论他们的声音……“你不知道吗！！（一）班的双男神太帅了啊！！西装啊！我的妈！”“真的！之前看周易踢球的时候觉得他是运动小王子类型的没想到西装也这么好看呜呜呜！”“你们说的是谁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一）班周易顾北了解一下！双男神了解一下！”……

　　　　周易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在讨论他的女生们发现他之前悄悄地溜走。开玩笑，路上被拦下来乱吹一通彩虹屁的事又不是没有遇到过！

　　　　这件事还是在周易高一的时候发生的。当时他作为（一）班的足球主力立了大功，一场球出名了，第二天就听到有人在讨论他。

　　　　当时还没有经验的周易对着她们笑了笑。于是几个妹子捂嘴笑了，几个人拦住他就开始夸他“长得真好看”“踢球好棒”之类的……

　　　　于是周易再遇到这种情况时，已经知道机智地躲开。

　　　　而因为这些事情，周易最近有点烦恼。虽然他自己也臭美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看的，多点关注也没啥，但是有女生给他递情书也就算了，为什么给顾北的情书也交给他让他转交啊！！就算顾北面瘫脸可是要表白的人是谁啊！！

　　　　这天课间，周易趴在桌子上躺尸，又想到这些事，就把脸转过去背对顾北，悄悄叹了一口气：“唉——”

　　　　顾北注意到他的动静，问道：“怎么？”

　　　　周易声音有些飘，答道：“为啥妹子们不直接找你啊……”

　　　　顾北：“……”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答道：“又有人找你递情书了吗？下次你直接拒绝就好。”

　　　　周易还是悠悠地叹着气：“我怎么忍心拒绝可爱的妹子们！虽然她们爱的人不是我！”

　　　　“有很多人喜欢着你。”

　　　　周易嘻嘻笑了：“那当然，我人见人爱的小天使啊！”

　　　　顾北听到这句带着笑意的话，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翘了起来，模糊地“嗯”了一声。

　　　　周易似乎是没听到的样子，絮絮叨叨地又开始说道：“哎呀不然你自己去拒绝一个她们就不敢送啦。不过这样子也不太好……”

　　　　顾北低头看着周易，此时他是背对着顾北的，因此周易的脑袋趴在桌子上，小小的发旋就这样暴露出来。还有几根头发因为周易嘴里的嘟囔在头顶甩动。头发看着软软的样子……好像手感还不错。

　　　　这么想着，顾北的手便不听使唤似的往周易的头摸去了，起初顾北不敢太放肆，就戳了戳他的几缕呆毛。

　　　　看周易没有大意见，顾北整只手覆了上去——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一下、两下——

　　　　顾北的心仿佛被这个奇怪的触感软化了，又仿佛就是周易被他揉得一团糟的头发。

　　　　还没来得及夸他可爱，周易就甩着手要将顾北的手拨下来。“行啦！我不要面子的么！”

　　　　“嗯。”撸完头的顾北心情非常好地收回了手，忽视了前桌女生投来的关怀目光，低头写作业了。

　　　　　苏茜安听到他们讨论这个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地往后面瞄去，结果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幕”，差点开心得昏过去。

　　　　没错，作为（一）班双男神的头号cp粉——苏茜安换到他们位置的前面的意图就是想围观他们的“有爱”日常。

　　　　虽然站双男神cp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没有小伙伴一起share的苏茜安有苦难言，于是决定找周易下手。

　　　　趁着顾北去上厕所，苏茜安立马转头过来跟周易聊天：“周易周易！你知不知道！顾北在贴吧上真的很火啊！”

　　　　周易真的很无语她的花痴属性，答道：“那又怎么了？又不是我火！而且我不逛贴吧啊。”

　　　　苏茜安接着叭叭说道：“哎呀你是真不知道，他那天帮你去教训那个烂人的时候真的帅爆了啊！”

　　　　周易奇怪，“什么教训？什么东西！”

　　　　苏茜安大吃一惊的样子，“你不知道吗？！你晕倒那天他送你去校医室后去找了那些踢球的人，看到那些人对妹子不友好就把球直接往人脸上也招呼了一次！那天目睹了全程的妹子自己发帖说的！”

　　　　还有这事？周易心里一懵，好像顾北没有跟他说过啊。于是他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你就来了啊！我的妈鸭发帖的妹子还贴了几张照片，光是看照片都是满满的荷尔蒙啊！！”苏茜安忍不住花痴状。

　　　　“……”听到这个形容周易还是无语于她花痴属性的强大，继而还是疑惑起顾北帮他教训人的这件事来。看来那天发生的事还挺多的啊。而自己不知道的事也挺多的。周易想了想，心中给顾北点的“仗义”属性又多点了一些。

　　　　苏茜安还想继续说，然而看到顾北已经回到了教室，于是冲着周易吐吐舌头就转回去了。

　　　　周易向来憋不住事，但是也向来记不住事，因为放学张凡叫他去踢球，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以至于很久之后再想起时，已经不打算问了，只当做甜甜的糖留在了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　'　）





第15章　谈话
　　　　今天的周易有点不一样。顾北想，好像话太少了。

　　　　一天下来，除了必要交流之外周易竟然没有跟他聊天。这个认知让顾北觉得有点奇怪。到了晚自修的时候，顾北看了看周易，发现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直接问道：“周易。你怎么了？”

　　　　周易趴在桌子上：“没事……”

　　　　顾北皱眉，还是觉得奇怪，继续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今天……”

　　　　对，今天是考完试的第二天。顾北想，不会是因为考试吧……

　　　　然而周易的“抑郁”来得没有一点预兆，顾北除了考试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于是顾北试探性地问：“是因为考试？”

　　　　周易终于有点反应了，“唉……别提了。”说着就很烦躁地拿出练习准备写。

　　　　顾北更确定了内心的想法，继续问道：“是考得不好？”

　　　　周易顿了一下，有一种被看破后的迟缓，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闷闷地应了一个“嗯”。连周易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这个“嗯”好像带着前所未有的委屈。

　　　　顾北的心好像被周易轻轻地揪了一下，想了一会，问道：“不好在哪？”

　　　　周易烦躁地“啧”一声，说道：“就数学和理综翻车了呗。语文选择题也错得跟猪一样。”

　　　　听到这个形容顾北其实是觉得好笑的，但是氛围不允许，只好说道：“这次语文选择题确实难。你数学和理综怎么翻的？”

　　　　“不知道。可能是最近玩得太疯了吧……做题没手感啊。”周易说着说着就用手撑起了下巴，一副思考状。

　　　　顾北也学着他用手撑起下巴，不过却是看向他说道：“成绩还没出来呢。不要想太多。”

　　　　确实，成绩没出来周易好像不应该这么郁闷。然而棠宁高中历来一考完试就发答案让学生自己纠错，所以其实每个人考得怎么样自己心里都有数。像周易，一发答案他就看了，其实考试的时候自己也清楚状态不对，郁闷地考完了之后，一对答案发现确实考得不好。

　　　　棠宁高中的高二年级实行的是月考制度，每月一大考每周一小考，之前因为校运会周测已经停止了好几天，而周易其实一直把心思放在校运会上，所以在校运会结束后不到两周就到来的月考之中失利了。

　　　　周易的成绩其实也是很好的，甚至要比顾北好一些，因为科目均衡。所以偶尔的考试失利其实也会让周易的心情有些郁闷。

　　　　周易的父母都读过书，所以对于周易学习的辛苦也很谅解，日常其实不太追问周易的成绩，只是该了解的了解，不该多问的就顺其自然。所以其实周易都是自己跟爸妈提成绩的，月考了就交代考得怎样云云。

　　　　因为父母放心，所以周易也学得放心，再加上本来脑子也不差，好的成绩自然而然是有的。好像是“学霸”的通病吧，考不好看着表面笑嘻嘻，其实心里还是mmp。

　　　　顾北叹了叹气说道：“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说着又伸出手摸摸周易的头，揉了揉他的头发，“每个人都有考得不好的时候，不要太放在心上。不要纠结于过去，应该看着现在甚至未来。既然结局已定就不要再想了，当下之急应该是搞定考试里错的、不会的题。”

　　　　周易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因为顾北的这一番话变得愉快起来：“哈哈哈哈顾北你从哪里看来的心灵鸡汤啊。”

　　　　顾北：“……”没想到绞尽脑汁想的几句安慰人的话被周易当做心灵鸡汤笑话了，顾北原本停在周易头上的手顿了一顿后更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

　　　　算了，笑了就是好事。顾北想。

　　　　周易坐直身子伸了伸懒腰，叹道：“嗯……好歹也抑郁了一天了，行了形式走够了，现在又是活力满满的周易了！”

　　　　顾北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内心简直想把他抱到怀里好好揉揉。周易真的太可爱了。

　　　　说停止就停止，周易抛开烦躁开始刷题。顾北于是也回到了自己刚才手上的练习之中。

　　　　考试失利的后续影响大概也就是周易安安分分地开始刷题写作业，而没了主动说活的周易，顾北也只好安安分分地刷题。

　　　　下个月的月考就是期末考了，考完便开始了高三之前被压榨的暑假，暑假结束之后，周易跟顾北就要升入高三，备战高考了。

　　　　大约是受考试周的影响，本来话也很多的苏茜安也消停下来，甚至好几天不去“骚扰”周易找他讲话。

　　　　直到班主任来找到周易，让他到办公室谈话。

　　　　好好刷着题的周易懵逼地跟着班主任走了，苏茜安和同桌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看向顾北。周易为什么被请喝茶？！

　　　　然而顾北看着周易离去的身影没有注意到来自前桌的注视。

　　　　教师办公室里。

　　　　“周易啊，坐。”班主任和蔼地笑笑。

　　　　（一）班班主任是个和蔼的中年大叔，虽然教的是物理，但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经常自己看了什么书就把物理巧妙地融合进去，教书教得好，性格也招人喜欢，所以班主任是（一）班除了英语小老头之外的一大心头好。

　　　　周易在想自己最近有没有违犯纪律，想了一圈没有结果后就乖乖地听班主任说了。于是周易找椅子坐下，说道：“班主任，您找我什么事？”

　　　　谁知道班主任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先问：“周易你最近谈恋爱了？”

　　　　周易懵逼：“没有啊班主任。”

　　　　班主任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最近成绩波动有点大啊。”言下之意周易听懂了。

　　　　好吧，周易心里想着，简直一脸黑线，说道：“我状态不好，考砸了。跟恋不恋爱没关系。”

　　　班主任接着说：“我知道，你成绩一直挺好的，偶尔也会有波动，我相信你没有这个心思的。可是，”班主任话锋一转，又说道：“别人就不一定了。”

　　　　周易内心os：为什么班主任什么都知道？
表面上还是低着头装出很认真听讲的样子。

　　　　班主任还在继续：“你这样的学生吧，成绩又好，长的也好看，招女同学喜欢正常，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够把持自己才是。”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周易在心里简直要甩出表情包三连，然而当着班主任的面周易真的是有苦难言，只好干巴巴解释道：“我没有，嗯……接受过。”

　　　　班主任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说道：“可是我又听说有什么女生找你呢？你不会真是跟别人早恋了吧？”

　　　　“……”周易真的无语了。为什么班主任很八卦的样子。“真的没有。考试不好只是因为状态和心态都不好而已。真的没谈恋爱，我发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如果有什么女同学找你，也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才是。”班主任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例行关心了他的学习状态之后又叮嘱了几遍“不要早恋”“学习重要”之类的话后就放他回去了。

　　　　走出办公室门口的一瞬间，周易才将他与班主任的对话捋清。

　　　看来有人跟班主任说了点什么啊，周易想。　






第16章　踪迹
　　　　周易回到教室，顾北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周易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虽然文欣欣找周易表白这件事顾北是知道的，但是周易还是觉得尴尬。因为成绩误会早恋什么的，确实有点哭笑不得啊！

　　　　“没什么吧……就是班主任误会了一点事。”周易挠头说道。

　　　　“因为成绩？”

　　　　“嗯。”

　　　　心里有了猜想，但是顾北也不确定，见他没什么事的样子也就不多过问，倒是苏茜安关心地问东问西，周易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下定结论：“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不要问了！我很好！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顺利地甩出“我XX”四连的周易也是心里顺畅，把苏茜安赶回去写作业之后自己也刷起了题。

　　　　最近的事情确实有点多啊。


　　　　出了这档子事后，这个学期的最后一个月里，周易安分得不像话。

　　　　虽然后来从张凡那里得知了向班主任多嘴的人是哪位喜欢文欣欣的同学，但周易也无意追究了。这样的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了啊。

　　　　周易安分地学习了，顾北当然也不会打扰他。于是一个月的时间飞快滑过，转眼就迎来了期末考。

　　　　期末考试结束后，棠宁高中一般不会直接放假，而是留学生们几天讲完试卷才放假。

　　　　这次周易发挥正常，于是心情愉快地迎接暑假的到来。

　　　　晚自习对答案的时候周易把这次考试不会的题全拿来问顾北了。两人经常互相问问题这到也没什么，只是当周易注意到了其他的东西。

　　　　“这题……我在练习里写过差不多的。你先自己写思路，我找练习出来。”顾北看了周易问道物理大题，将自己摆在桌面的草稿递给他之后就走到教室后的书架上找练习去了。

　　　　周易“嗯”一声接过草稿，看着表面的这页写的东西有点多了，就翻开其他页想找空白的草稿。

　　　　翻了几张，周易准备动手写了，才想起来：不对！刚刚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于是周易往回翻草稿，看到了一页写得满满的草稿，而草稿上写的——是他的名字，满满的一页纸。

　　　　周易愣住了。一时间无数种想法在周易心底闪过，他想起上一次见到这样写满别人名字的草稿纸还是在初中的时候偶然看到一个妹子写的，那个人是她喜欢了好久的同学。不可能吧——？说不定顾北只是练字呢？

　　　　周易脑子里乱糟糟的，即便不断说服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是周易还是不可抑制地心慌了一下。

　　　　顾北会有喜欢人？这个人还是自己？开什么玩笑。

　　　　于是顾北回来的时候就看了一副呆滞模样的周易。顾北拿着练习坐下，看到他这个样子，问道：“怎么？”

　　　　周易缓慢地转回视线，一字一顿地说道：“没、事。”而草稿纸早被周易翻页了。

　　　　顾北不疑有他，翻开练习就开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