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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偏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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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秒。
顾樾视线在屋里扫视过去,看见了满地吃过的方便面桶,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沙发上堆积着一坨被子,明显他的主人昨天就在这里就寝。与此同时,程子沫弯腰,似乎想去拿拖鞋。
一秒。
一道耀眼的白光从角落里刺出来,顾樾看清了那处白色的小盒子,眸光一闪,瞳孔骤然紧缩。
程子沫自言自语:“咦,放哪……”
零秒。
“轰”的一声巨响,炙热的气流冲向他的后背,把他掀起又摔下,烟雾与火焰顿时把别墅淹没,不知什么东西掉下来,重重地落在他身上。
顾樾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火舌吞噬着一切,发出蛇吐信一般“嘶嘶”的声音。
视线模糊之前,透过缝隙看着那昏黑的庭院,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
终于解脱了。
………
程子沫坐在走廊上,身旁是两扇紧闭的门,贴着“急救”两个大字,那个“急”字不知道因为什么有些歪斜,门上面的红灯一闪一闪,程子沫恍惚间竟然想到儿时,母亲的故事中,那掌管阳人生死的妖怪,不就是有一只这样猩红的独眼么?
在他的另一边,站着一对面容和蔼的中年夫妇,互相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那位妻子走过去,拍了拍程子沫的朋友,轻柔地喊了一声:“同学?”
程子沫神色怔松地抬头,眼睛下面是一层青色的黑眼圈,眼里布满丝丝缕缕纵横交错的血丝,下巴上冒出了一层极浅的胡渣,还穿着滚满尘土的校服,显得憔悴又狼狈。
空洞无物的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却又没有焦点,目光似乎透过那门,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顾樾躺在里面,生死未明,医生说他们会努力救治,能不能活过来,又是不是躲过变成植物人的命运,只能全看他造化。
一天一夜未眠,程子沫早已精疲力竭,全靠硬撑。不太清醒的意识里,他记得他似乎和顾樾打过架,似乎吃过顾樾做的饭,似乎和他一起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聊过天。
这些事情似乎都确确实实发生过,却又似乎恍若隔世。
唯有那时那刻,他被人用力推出门外,回头看时,顾樾用力关上了门,他只隐隐约约看到了顾樾的笑容,苍白,却散发着光芒。
定格成永恒。
中年妇女刚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那红灯倏地灭了,程子沫立刻浑身一个激灵,本能地推开她站起身来,紧张得像是在等待命运的审判,手心里的掐痕泛出血珠来,程子沫似乎浑然不觉。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缓缓推门,走出来的动作就像慢镜头,在三人目光的瞪视下,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个疲惫却鼓励的微笑:“放心好了,他没事的,命大,现在等他醒过来就行了。”
巨大的重石骤然从身上卸下时,轻松得不真实,中年夫妇欣喜地看着程子沫,程子沫却没有一点表情,一声不吭地瞅着医生。
就在医生快要不耐烦的时候,程子沫却把眼睛一闭,直勾勾地倒在了地上。
医生:“……”
医生竭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蹲下来探了一下他的脖颈,告诉中年夫妇:“睡着了,死不了。”
说完,医生就打着哈欠消失在了拐角。
妻子看着躺在地上的程子沫,叹了口气,目光似乎有些心疼,戳了戳丈夫的胳膊:“这孩子太可怜了……那医生也真是的,态度怎么这么差。哎,你把他抱到凳子上吧,要不然看看有没有空床位,总不能让孩子睡在这里啊。”
那丈夫二话不说,把程子沫弄到了自己背上,走了两步,走到拐角处,脚步忽然一顿,只见是刚才那个态度有些不好的医生,坐在地上,背靠着墙面,赫然正是在熟睡。
☆、Chapter 9
眼前人盖着被子,打着石膏的腿被高高地吊起来,整个头也被白色的绷带裹着,就像个木乃伊,全身上下只露出来了一双眼睛,此刻还紧紧地闭着。
得知顾樾没有生命危险,程子沫仿佛是自己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一样那样惊心,此刻如重新活过来似的,换了衣服,整理了仪容,虽然黑眼圈还有点重,但又是一个干净的少年。
此刻他坐在顾樾的病床旁边,胳膊肘撑在床沿上,托腮对着他的侧脸出神。
阳光落在睫毛的末端,程子沫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心里突然一动:“喂,顾樾,你快点醒过来,要不然我就……就在全校师生面前说你喜欢我!”
顾樾的睫毛颤了颤,上面的阳光跟着一抖,程子沫立即屏住呼吸,盯着他的眼睛。
但是顾樾没醒。
程子沫叹口气,自言自语:“难道顾樾真的喜欢我?不然他怎么会舍命把我推出去……顾樾!你给老子睁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装睡!你笑什么笑!”
顾樾被戳破,睁开眼睛,傍晚橙红色的光射入眼瞳,不知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竟然将其映成浅褐色,含着笑意的那一刹那,温暖得无以复加。
程子沫捂着心脏,灵魂仿佛离开了身体:“我的天,吓了老子一跳,你还真是装睡,我就是随便说说的……连嘴都看不见,上哪儿能看出来你笑了……”
顾樾:“……”
顾樾眨眨眼睛,程子沫看见脸下部的绷带似乎动了一下,是顾樾想说话。
程子沫得意地笑着:“行了,你这个伤残患者就不要说话了好不?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啧,命真是大。”
顾樾毕竟虚弱,听着程子沫唠叨了几句,就昏昏地睡了过去,程子沫喊医生来记录了一下情况,第一件事就是躺在旁边的看护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这三天虽然说不上不眠不休,加起来总共才睡了不到两个手的时间。
顾樾又一次昏昏沉沉地醒来,就看见程子沫蜷缩在对面的床上。看护床是那种折叠式的,又短又窄,程子沫侧身躺着,膝盖都悬空在了外面,看起来竟然有点滑稽的可怜。
他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就这样不知看了多久。
程子沫醒来时,顾樾还是睡着的,程子沫不知道他曾经醒过,站起来伸个懒腰,对进来的中年夫妇说了两句话,就出去了。
中年夫妇是7号别墅住着的好心夫妻,听见响声出来查看,只听见隔壁房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庭院里坐着一个魂不守舍的少年。
夫妇警惕地过去看了看,直到房子的天花板轰然倒塌,整个陷进去,火焰一下窜起时,少年才反应过来,一把跳起抓住了那妻子的胳膊,脸庞被火光照亮,是一种奇异的表情。
他大声恳求:“快打救护车,快……”
泪水骤然滑落,少年泣不成声,哽咽的话语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来。
“……救救他。”
程子沫出了医院直奔学校,他自己是无所谓,但是顾樾的东西他好歹要收拾一下,毕竟人家是好学生啊。
程子沫想到好学生这三个字时,竟然头一次莫名地平静,内心没有一点波澜或者说反感。
他根据导航一路跑到学校,就见眼前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国歌还剩下一个尾音,头顶上红艳艳的国旗迎风飘扬,相当有风采。
程子沫想骂人了,好不容易才忍住。竟然赶上升旗,这未免也太不巧了吧?
喇叭里,校长的大嗓门朗朗:“……下面,针对上周二的打架事件,对高二(1)班的顾樾同学和高二(17)班的程子沫同学进行通报批评,由程子沫同学读检讨。”
不少同学倒抽了口冷气一一顾樾竟然会打架?诧异之后,掌声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程子沫:“……”忍住。
前面的同学在四处扭头看程子沫在哪儿,一回头看见了他,有些意外:“程子沫?你怎么在我们班队伍?快去啊。”
同学嗓门不小,一下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投来目光的人如水波般一圈圈蔓延,程子沫本来想溜的,这下子溜不掉了。
转念一想,突然大步上前,一直走到国旗下面,接过了话筒。
校长看他两手空空,根本没有所谓的“检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直勾勾地看着程子沫,就怕他整什么幺蛾子。
结果程子沫干脆利落地开口:“关于打架一事,我错了,责任都在我。”
校长:“……”
全体师生:“……”
校长揉了揉眉心,也罢了,好歹没乱来,这样也算是好的了。
“好的,知道错误就好,程子沫同学先回去吧,下面请顾樾同学上来念检讨。”顾樾总不会这样随心所欲了吧。
但是程子沫站着没动,而是再次抢过话筒:“顾樾今天来不了,检讨我替他说。”
说罢,没等校长回答,就转向众人:“大家好,我是顾樾,我是无辜的,一点儿错误都没有,是程子沫主动挑衅,错全部在他身上。”
众人:“……”X2
程子沫:“校长,我说完了。”
校长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勃然大怒:“你要是有这样的觉悟,当时打什么架?挑衅人家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在一片爆笑声中,程子沫忍不住也笑嘻嘻的:“今非昔比嘛。”
那时,顾樾不过是他仇视的一个好学生,现在却成了舍命救他的恩人。
程子沫嬉皮笑脸地说:“校长,那我先走了,拜拜~”
校长一愣神的工夫,就只能冲着他的背影气喊:“喂,你给我回来!”
一晃十几天眨眼间便过去了,顾樾已经拆掉了脸上的绷带,可以扶起来坐在床上。
程子沫坐在床边削苹果,眉目里有些不耐烦的神色,手下的动作却是一丝不苟,苹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完整地落入垃圾桶中。
削完,自己咔嚓咬了一大口。顾樾瞅了一会儿,默默地别开了眼睛。
顾樾还在输营养液,最多也就能吃些流食,程子沫这个苹果不是给他削的,反倒是在馋他。
程子沫一边啃苹果,一边突然开口问道:“欸,顾樾,你那天为什么要救我啊?”说完,程子沫好奇地瞪着眼睛,仿佛这一句问话只是临时起意,无心之言。
顾樾沉默顷刻,随即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难道舍己为人不是基本操守吗?”
程子沫撇撇嘴:“好吧,随便了一一你这种高尚的情操,我这样的小人可理解不来。”
顾樾正想说什么,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吵闹声,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单晓幸高兴地捧着一大束花,在门口站成一个“大”字:“Surprise!”
顾樾:“……”
程子沫:“咳咳咳咳咳……”
这个阵仗有点儿大,程子沫一口还没嚼细的苹果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整张脸都咳得通红。
顾樾无奈地给他拍着背,奈何力道太轻,非但没有作用,程子沫反而觉得喉咙里更痒,一把拍开顾樾的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
一整杯进肚,程子沫舒了口气,抹抹嘴巴:“呼……感觉好多了。”
顾樾顿时表情微妙。
程子沫没注意到,站起身来像个女主人似的迎接客人,门一关上,这间不太宽敞的单人病房立即显得逼仄了起来。
一班来了十几个人,每人都买了一捧花,摆在桌子上,顾樾端坐在一簇簇盛开的红色白色黄色和粉色之间,本来有些苍白的容颜竟也神奇地显出了些红润的气色。
单晓幸一坐下,就好奇地问顾樾:“喂,顾樾,开学那会儿你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打架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呢……”正在倒茶的程子沫突然一阵装腔作势的咳嗽,单晓幸嘿嘿笑着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对他的威胁和警告置之不理,继续问道,“这才过了几天,怎么一下子就伤得这么严重,住院了呢?飞来横祸?”
程子沫把一次性纸杯塞进他手里,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溜溜的:“难道舍己为人不是基本操守吗?你们班顾樾啊,高尚着呢~”
顾樾笑而不语,大概是默认了。
单晓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一脸真诚地问:“欸程哥,那我要问你一件事情了,顾樾他舍己救的那个人是谁啊?顾樾伤得这么严重,他还不来看望看望?这也太没有同情心了吧?!”
明知故问最讨厌,程子沫忍住把杯子倒扣在他头上的冲动,黑着脸咬着牙说:“老、子!
天地良心,单晓幸是真的冤枉了,他真的没想到顾樾会舍命救程子沫,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这俩人还是水火不容的状态。
说起来程子沫也纳闷,这顾樾实在是太高尚了些吧,他不过示软求和了一句话,顾樾就真的肯宁愿自己死也要让他活下来?这也太无私了吧?
这么想着,程子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病床上的顾樾。顾樾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Chapter 10
顾樾出院那天,喜大普奔。程子沫任劳任怨地照顾了他一个多月,虽然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那颗浪荡惯了的心,早就向往外面的自由了。
顾樾虽然请假了很久,但是也没落下课程。程子沫帮他把课本带过来,自学就足够。
程子沫为顾樾跑来跑去办理出院手续时,顾樾靠着拐杖站在医院门口发呆。突然一个巴掌落在他肩膀上,程子沫嫌弃地说道:“走吧,小瘸子。”
顾樾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问:“去哪儿?”
程子沫毫不犹豫地回答:“去我家啊!”
在顾樾沉默的注视下,程子沫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他家被□□弄成了一片废墟,他这一个月以来医院酒店两点一线,也没怎么回过临江苑小区。
顾樾被砸晕过去了,没有亲眼目睹天花板塌下来的惨烈场景,但是想想也能知道炸过的房子没什么好下场。
程子沫尴尬地挠头:“哈哈……那什么……我家现在好像不能住了……”
顾樾叹气:“那我家呢?恐怕也不能幸免吧。”
一说这个,程子沫想起来了,举着三根手指头肯定地道:“你放心,我看过了,你家绝对完好无损!”
顾樾挪动拐杖,将重心放在上面,往前慢慢地走着:“那去我家吧。”
程子沫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顾樾突然回头,笑里有些揶揄的味道:“和我这种虚伪的人同居,会觉得不舒服吗?”
提起黑历史,难免有些不君子了,程子沫揉着鼻子重重地咳嗽一声,瞪着一双桃花眼:“喂,顾樾,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是谁说我的救命大恩人虚伪了?报上名来,我绝对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顾樾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程子沫忽然在恍惚中想到了“风情万种”四字,同时本能地用力点头,一脸真诚。
果然,不出所料,顾樾只是微笑而没有继续追究,拄着拐杖走,程子沫慌忙扑过去,搀住他的胳膊,动作多少有些谄媚讨好。
等到下了出租车,站在临江苑内那个可以将8号别墅与9号别墅同时一览无余的拐角处时,顾樾才真正地感受到了眼前这幅画面的冲击力。
不只是顾樾,程子沫这两个月忙得团团转,现在也是头一次认真审视爆炸以后的自家别墅。
只见8号别墅内寸草不生,满地荒芜,目光所及处,是一片草木烧成灰烬后露出的灰白色,没有一个生灵得以侥幸存活,一段一段的树干横在庭院中间,别墅倒塌了一半,完全成了一址废墟,原来的墙壁颜色不复存在,只剩下了灰扑扑脏兮兮的默片。
一墙之隔,?9号别墅里却是全然不同的景象,欣欣向荣,生机盎然,绿草依旧茂盛,野花依旧飘香,槐树的枝叶在草地上荫蔽一片深绿,朱门红瓦,白墙金饰,傲然挺立在庭院正中央。
那道黑色的栅栏墙如同突兀的一笔,将这张画纸从中间劈开,两半空间,两种风格;又像现代人引以为豪的PS技术,把两帧图画拼接在一起,说是无痕,却还是有分界线。
这是怎样的对比,怎样的震撼,怎样的视觉洗礼。
一边是生,一边是死;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光明和希望,一边是黑暗和腐朽。
顾樾难以置信地微微转过脸去,看着身旁的程子沫:“去你家?”
程子沫咽了一口口水,只能哈哈哈地笑。
顾樾从程子沫手里接过书包,掏出钥匙开了门,屋里整洁得一尘不染,甚至有种许多年没有任住过的萧条感觉。
这是程子沫第二次来顾樾家,还是被他的干净程度震惊到了。
顾樾往沙发上一坐,双手搭在膝盖上,拐杖靠在旁边,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程子沫被他笑得心里发毛,颤巍巍地问:“咋了?”
顾樾抬起手腕,装腔作势地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程子沫同学,现在是下午5点32分。”
程子沫还有点儿发愣,又见顾樾放下手,转而捂了一下肚子,面带微笑:“我饿了。”
程子沫明白过来了,突然脸色一变,翻着白眼刚想说话,顾樾又弯下身虚抱着自己的左腿:“啧,我的腿好疼呀。”
程子沫:“……”
他听说的顾樾,没有这么多坏心眼儿!
不过既然顾樾逼他做饭,那他自然是义不容辞了。
顾樾满意而愉悦地看着程子沫撸起袖子,带着上战场的表情,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门槛,大步迈入厨房。
然后顾樾的表情逐渐凝固。
只见程子沫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准备炒个西红柿炒蛋,先取出两个西红柿切片,途中还崩掉了半个。然后程子沫直接往里边磕了一个鸡蛋。
当然不出意料地糊了。
程子沫懵圈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果断关了火决定洗锅。
顾樾叹气,拾起拐杖,准备过去帮程子沫。
等他赶到的时候,程子沫已经把锅重新放回了炉灶上,拧开火,转头对着他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喂,老弟,相信我,我可以做出天下第一美味的!”
顾樾低头扶额,再抬头时,就见到了足以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锅里的水渍还没有完全烧干,程子沫已经拎着油桶往里面倒油。
顾樾想也没想地扑了上去,把程子沫推到旁边,下一秒,油锅噼里啪啦地炸开,油溅得到处都是。
程子沫被顾樾推到靠近门口处,目瞪口呆地看着厨房里的灾祸现场。
顾樾的拐杖扔了,此刻抓着程子沫的胳膊维持重心,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说道:“不会做饭就算了,你没常识吗?
程子沫心虚,也不反驳了,余光瞥见有一滴面目狰狞的油扑面而来,本能地拽着顾樾往后一躲。
然后……
顾樾踩到了地上的西红柿。
在一阵油滴飞溅的噼里啪啦声当中,两人双双倒在地上,顾樾的腰正好撞在门槛上,疼得跐牙咧嘴。
幸好地上铺着地毯,后脑勺没事儿,要是摔成脑震荡……
程子沫紧跟着摔在了他身上,空气一时无比静谧。
嘴唇结结实实地印了上去,烧红立即攀上脸颊。
薄削但柔软,柔软但冰凉。
喧嚣如潮水般褪去,只有心跳声一下一下,像乱了节奏的鼓点,敲击着耳膜,嗡嗡作响。
程子沫撑在顾樾身侧,满脸通红,语言系统逐渐开始紊乱,近看才发现顾樾的皮肤也太白净了一些,红唇玉面的,就像个女孩子。
还有那个触感……比女孩子的嘴唇都软。
又香,又软,又甜。
顾樾叹了口气,似乎没什么反应,低敛的眼睫毛又长又密:“先起来行吗?你压到我的伤腿了。”
程子沫立马从顾樾身上爬起来,慌乱间还踩了顾樾的肚子一下。
顾樾:“……”
算了,不告诉他了。
顾樾躺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往空中伸着:“麻烦把我拉起来,谢谢。”
程子沫正在抹嘴呢,听见顾樾说话,一把跳上去,动作粗暴地抓着顾樾的手,把他的上半身从地上拽起来,然后立马松开,往后蹦了一步,动作咋咋乎乎的,仿佛顾樾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顾樾坐在地上,手背不经意地拭过嘴角,眼里笑意粲然。
“拐杖。”
程子沫跳过去,捡起拐杖,再跳回来,把拐杖远远地往顾樾怀里一扔。
油滴早已经弹尽粮绝,拐杖落下时沉闷的一声,程子沫听着都疼。
顾樾慢慢地爬起来,扶着腰微笑道:“怎么,初吻?对不起啊,夺了你的贞操。”
看着顾樾没事人儿一样的神色,程子沫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勉强放下了手。也是,意外而已,何必真的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较真。
程子沫梗着脖子,姑且认为是气得吧,耳尖泛着一点儿红色:“那怎么可能啦,老子可是情场老手了一一喂,你才是初吻吧!”
顾樾皮笑肉不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程子沫刚想嘲笑他两句,耍个嘴皮子,余光突然看见他的手放在腰间,顿时想起来他刚才摔倒的时候似乎撞到了腰,想说的话忘了个干净,赶紧凑过去扶他:“顾樾,你要怎么了?没事吧?”
说着,一边还试探似的在顾樾的腰上掐了一把。
顾樾立马皱起了眉头,整个人往旁边缩了一下:“嘶……你下手能轻点么?”
程子沫被他吓到了,这可是重伤打针做手术都一声不吭的人,现在都喊出声来了,那得多疼啊。
这么想着,程子沫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身子一弯,手的动作显然快于大脑,毫不犹豫地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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