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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_闲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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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罹单手抬起沙发垫——果然在最中间的沙发上发现了一处被切开的痕迹。

“这是什么?”谢知安的视线也被此处吸引。

“说不定是小金库?”

陆云罹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军刀,将那已经快被压平的痕迹再次隔开,透过极小的缝隙在里面摸索片刻,拿了几张被折叠的极小的纸张出来。






第24章 无医(十二)
那几张纸已经被湿气完全浸染成了黄色,但是拿在手里的感觉并不单薄,陆云罹小心翼翼的将它展开,放在了桌子上。

“六年前的诊断报告?obsessional thinking……啧,就不能打中文吗,强迫性思维,检查人:刘大志。”陆云罹眉头狠狠一跳:“这是哪家精神病院门被撬了吗?有完没完了,一个个全是精神病?”

被刘大志藏在沙发中的一共有三张纸,一张上面记着一串电话号码,一张是诊断报告,而最后一张却是一份银行的转账单。

转账单上‘转账人’一栏的名字已经被摩擦的看不清了,看样子刘大志以前经常看这张单子。与其类似的,记录号码的那张纸的边缘也被摩擦的十分粗糙。

“打这个电话试试。”陆云罹将记录电话号码的纸张交给谢知安:“一会儿用车里的备用手机打,我们去这家心理诊所看看。”

“好。”

——————————
给刘大志做心理检查的这家诊所位于北郊,私人办理。其主治大夫名叫王明菊,是一名年过半百、面相温和的女士。

“两位警官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儿吗?”

在得知陆云罹和谢知安两人是从警局过来的人之后,王明菊落落大方的邀请他们两个来到了办公室,并为他们倒上了两杯热水。

王明菊的办公室是一个标准的心理医生办公室的装修风格,白色的家具,透明的饮水杯,还有放置于角落的绿色小盆栽。

正午不错的太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温暖而又懒洋洋的舒适感。

陆云罹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放松的坐在了椅子上:“是这样的,我们这边近几日接了一起案子,受害人名叫刘大志,根据他的就诊报告,我们发现他六年前曾经在这里进行过长达一年的‘强制性思维’方面的心理治疗,不知道王医生对他有没有印象?”

“刘大志?”王明菊用手中的钢笔轻点了几下桌面,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有的,我记得他。”

“你觉得他那时候的精神状态稳定吗?”

“刘大志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觉得我不能不负责的用‘稳不稳定’来描绘他的病情,不过在此之前,两位能不能再次给我出示一下你们的警官证?”

“可以。”陆云罹先是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随即转过头看了谢知安一会儿,在得到谢知安一个稍显迷茫的回应之后,又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另外一张临时警官证一同递给了王明菊:“您可以去市局官网查我们的工号,不用着急。”

王明菊仔细的将警官证翻看了一边,笑着冲两人点了点头:“那倒是不必了,言归正传,想必两位也知道,刘大志是一名军人,他有着非常高的自制力和行动力,而且他对情绪的把控能力高出了我们的想象。”

“这样的人也会得病吗?”

“为什么不会呢。”王明菊的语气中带了些无奈:“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个潜在的精神病患者,而判断究竟有没有变成精神病的标准就是:你有没有克制住把内心最底部的东西,表达出来的欲|望。”

“那这么说,正常人反倒是压抑内心的伪装者了?”陆云罹不置可否的勾了一下嘴角。

“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也是我认为自己很虚伪的缘故。”王明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自己沙哑的嗓子:“刘大志这个人,一天里面有将近一半的时候都获得非常克制。他英勇,他善良,他是每个人心中完美的军人形象。可是他却有着非常严重的强迫怀疑和强迫回忆症状。”

“具体表现?”

“其实都是些很稀疏平常的小事,主要体现在他对自己言行的正确性产生反复的怀疑,比如说出门后怀疑自己是否关好门窗,写信是否写错地址,他来这里填的第一份检查报告,他自己足足的检查五遍有没有把名字写对。”

“那,强迫回忆……?”

“因为这里会牵扯到患者过去的一些事情,所以我只能告诉你大概的症状:他在脑海中不停地回忆起自己曾经做错的事情,但是又怀疑自己回忆的不对,最后再重新想起。这样的做法无非是在加重他的痛苦。而我们看到的就会是他总在发呆,如果被打扰就会表现得极度烦躁和躲避人群等退缩性的表现。”王明菊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比划着:“当这两种症状并行时间过久时,就会产生比较明显的情绪抑郁症状。”

“那当初刘大志在这里进行治疗后,状态有所好转吗?”

“他在我们这里断断续续的治疗了一年时间,通过一些催眠治疗加上药物辅助,我们做到了让他不再强迫性的去回忆曾经做错的事情,同时他的强迫怀疑症状也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减轻,可以说他上一次的治疗是非常完美的。”王明菊断言道。

“他目前症状复发的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不受到外部刺激,复发的可能性为0。”

“这样。”陆云罹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拿出了案件记录簿,在里面翻动了几下之后,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问道:“说起来,刘大志的主治医师是您吗?这边并没有进行记录,我们需要确认一下。”

王明菊快速的回答道:“是的。”

就在陆云罹打算继续问点什么的时候,手机却不合时宜的震动了起来,他冲着王明菊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将手中的记录簿交给谢知安,顺便在上面比划了两下,随即便拿着手机出门了。

少了陆云罹这么一个人,屋子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谢知安拿起水杯抿了几口以后问道:“请问您这里有多少医生呢?”

“加上我一共三个。”

“嗯,会不会出现人手不够的情况?您这里也是本市小有名气的咨询室了……成立了有,快十年了吧。”谢知安语速极慢的一字一句问道。

“对的,过段时间我们还有一个十周年的活动,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来参加。”王明菊似乎对眼前这个大男孩很有好感,就连语气也轻柔了许多:“是这样的,从三年前起,我们这边对客户的接待有了一定的要求和门槛,也是为了给客户提供更好的体验。”

“说起来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位护士小姐抱着很厚的一沓资料,看起来像是病人的履历,为什么不用电脑记录呢?这样查阅起来也方便。”

听到这个问题,王明菊的身体不自觉的左偏了一下,眼球微微向上偏动了一瞬便很快收回,她笑着解释道:“虽然说办公自动化会方便很多,但是在记录病人病情时,与病人之间隔着一个冷冰冰的电脑输入,这未免也太不亲近人了。”

“这样吗。”谢知安似乎有些困了,他用双手撑住脑袋努力的发音说道:“我之前见过一个医生,也不喜欢用这些……电子……”

见谢知安完全趴睡在了桌子上,王明菊神情严肃的打开了电脑上的监控画面,发现陆云罹还在外面的走廊上接着电话,这才安心的吐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被谢知安严严实实压在胳膊下面的记录簿,王明菊起身轻声的在谢知安耳边问道:“你见得那个人,是心理医生?”

“嗯。”

“他叫什么名字?”

并没有完全进入催眠状态的谢知安轻微挣扎了一下,却并没有能从这种沉重的感觉中逃出来,因而没有过多久,他就认命般的回答道:“穆清。”

“什么!”王明菊神色一凛,转头看了一眼显示屏后,她果断的放弃了接下来的问话,并在谢知安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醒来了。”

“你这是刚睡醒吗?”

刚从桌子上爬起来的谢知安一脸迷茫的和陆云罹对视了一会儿,张嘴想要替自己辩解几句,没想到这毫无人性的领导直接一巴掌糊到了他脑壳上。

谢知安:……

陆云罹:卧槽手感真不错。

“刚才局里来电话说是这案子有点头目了,让我们两先回局子,当然您要是后续有什么想起来的,也可以随时打我的私人电话。”将自己的名片递给王明菊后,陆云罹冲着她敬了一个队礼:“谢谢合作。”

“没什么,能配合你们工作是我的荣幸。”

——————————
“明远把那个号码的历来号主查出来了,里面有个老熟人,你猜是谁?”

坐上车的陆云罹随手打开了车窗,拿出了一支烟点上,用着带了些调侃的语气问道。

“穆清。”谢知安的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方才那般被迷惑的样子:“王明菊认识穆清,在我询问她为什么使用纸质档案的时候,她的动作明显是在撒谎。所以我们现在的问题是穆清在这所诊所任职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不错,这位穆清还真是个宝藏男士,三名受害人全和他有过或多或少的联系。”陆云罹奖励性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块薄荷糖递给谢知安:“让我们愉快地向银行递交一份转账记录查询申请,顺便去找找那位可能刚刚睡醒的刘大校。”






第25章 无医(十三)
医院里刚刚醒来的刘大志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就好像是一个死人,用灵魂审视着这个无趣的世界。

陆云罹拉着一个凳子坐到了刘大志的旁边,也没主动说话,就是默默地点开了一个最新的新闻报道,并把声音开到了最大——这位刘大志有一点耳聋,开小了怕他听不清楚。

“大家好,我是今日人物的主持人林芳,那么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大家期待已久的新晋男神——穆清。”

林芳所处的位置应该是穆清的办公室外,她简单地对穆清的生平进行了一个介绍以后,敲敲门走了进去。

镜头随着林芳开门的动作进入房间,可以看到此时的穆清正西装革履的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一份文件,在看到来人后,迅速的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将它整理好放在了一侧。这才起身笑着冲林芳点了点头:“您好。”

“您好~”

刘大志在听到穆清的声音以后,头微微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偏了偏,似乎是想听清楚那个人的声音。

“今天我们来呢,首先是想送给穆先生一个礼物。”林芳冲着身后的工作人员摆了摆手:“这是雨人乐园送来的礼物哦,相信电视机前一直关注着穆清先生近日行程的朋友们都知道,在一周前,穆先生来到了雨人乐园为小朋友们带去了许多新鲜的小玩具,还有专门提供给特长儿童们的外文原著。小朋友们都非常喜欢穆先生的礼物。今天我们带来的就是化名为橘子的小朋友专门为穆先生画下了的一幅画,作为给他的答谢~”

穆清的脸上虽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他做出的一些小动作——比如说手中的钢笔掉落在书桌上,微微睁大的双眼,甚至朝着助理方向看去的无措的眼神都在向电视机前观众们构造出一个外表成熟冷静,内心却依旧少年的形象。

试问哪个人面对一个原本一本正经的好似苦行僧一样的人,在遇到一个小小的礼物时,却突然露出那样失措的表情而不会心动呢?

这个人真是把人心都琢磨透了啊。

陆云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啊……谢谢。”穆清在呆愣了一会儿以后这才伸出手接过了那副画,期间还因为动作有些慌张险些将桌子上的文件拉下去:“其实小朋友们能喜欢我送的礼物,我已经很高兴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还会送礼物给我……真是太意外了。”

“穆先生真的是一个内心很善良的人呢~”

“您过奖了。”

“其实我们今天来呢,是有带一些网友提出的小问题~”林芳的话头一转,翻开了手中的提词卡:“这些都是这段时间非常关注您的网友们提出的哦,不知道穆先生愿不愿意为大家解答这些小疑惑呢?”

“承蒙喜欢,穆某自当尽力为之。”

所谓的尽力为之,无非是‘在不触碰我底线的前提下,我尽量回答’的同意回答。不过听起来更为讨喜罢了。

“那么,我们的第一个问题,嗯……这位小朋友真的问的非常大胆呢,请问穆先生喜欢的女孩子类型是什么样的?”

穆清低下头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其实这种事情都是看缘分的,聊得来,有共同话题才是最主要的,至于性格……我觉得是个相互磨合的过程。”

“那穆先生是怎么看待自己成为一个‘小网红’这件事情的呢?”

“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最开始在大众面前发声其实是我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因为那个时候除了伤痛以外,更多的感受是无奈。心里面大概……只是想为他们做一点什么。”

“穆先生。”看到穆清又陷入这样一幅自责的状态,林芳的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我们发现,每当穆先生提到有关于……这些话题,总是带了些悲伤地感觉呢,穆先生愿意为我们分享这些故事吗?”

听到这个问题,穆清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好画面静止一般。直到许久以后,他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说出来对不对?”

“大学刚毕业那阵子,没什么喜欢做的事,对未来更没有什么期许,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过着。家里人看不过去了,让我去姑姑开的诊所里面当了一个……前台招待。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对我影响很大的人。”

“那个人我叫他叔叔,他平日里非常自律,也非常的克制自己。看起来简直就好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后来我听我的姑姑说,他患有很严重的强迫回忆症状,其实有点像现在大家都很喜欢说的强迫症,但是强迫性回忆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自己最痛苦的经历,并且通常伴随着非常严重的抑郁症状。”说到这里的时候,穆清抬起手遮挡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良久后才语气痛苦的继续说道:“叔叔在那里进行了一年多的治疗,我们原本以为一切都好起来了……可是没想到,就在他出院六个月后,他选择了用割腕自杀离开这个世界。他在遗嘱里面说了一句话……”

“这冷漠的世界,无人可逃。”

“我不敢去想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会选择这样一个方式来结束自己的人生,逃避这个世界。可是若是害死他的是冷漠,那我……那我是不是……”

剩下的话语不必再说,众人也能猜到:穆清在自责,如果他能在那个叔叔出院以后,多与他联系,那怕是多说两句话,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听到这些话的林芳偷偷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但她语气里的哭腔还是憋不住的泄露了出来:“这不是你的错,你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鬼话连篇!”听完了全程的刘大志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陆云罹,眉间那道专属于军人的沟壑历经岁月之后,变得愈加沧桑起来:“很感人对吗?”

“当然。”陆云罹关掉了手机,收起所有的吊儿郎当,正襟危坐于座位之上,冲着刘大志鞠了一躬:“北城市公安局特别调查组组长,陆云罹。”

“特别调查组。”虽然经历了长时间的昏迷,刘大志的语速有些慢,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去年的反黑案是你们办的?”

“是。”

“原来是这样。”刘大志笑了笑,眼中也带上了一丝赞赏:“猜到我就是他口里说的刘叔叔了吗?”

“嗯。”

“六年前我在一家私人诊所接受过心理方面的治疗,前半段和穆清说的一样。不过那时候我主治医师是穆清。穆清这个人,年轻气盛,有海外留学背景,在诊所也是非常有权威的大夫。”刘大志的思路似乎还有一些不顺畅,他停顿下来想了想以后,这才继续说道:“穆清很有能力,他也的确帮我解决了那段时间最大的难题,但时候后来,他因为电脑操作失误,导致手下大量病人的病例资料被黑客盗取。你应该知道,随意泄露军人资料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可你没有追究。”

“我那时候正值特殊期,怎么可能告诉别人我私下去看心理医生了。”刘大志苦笑了一声:“诊所那边很清楚我不会做出太过激的行为,所以他们把我就诊的那笔钱退给了我,可是那段时间围绕我的,只有不安和慌乱。”

“一想到我最为不堪的秘密会被一个陌生人看到……”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大志猛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良久:“我用了很长时间调节自己,让自己忘掉那件事。可是前段时间,我却在电视上看到了穆清……知名企业家?这世间最后的良心?也罢,姑且当他重新来过了,毕竟谁都会犯错。可是就在上一周我出去买菜的时候,我听到了两个人跟在我身后,说着我曾经只告诉过我最相信的心理医生的回忆。”

“真是莫大的讽刺。”

“你觉得他为什么这么做?”陆云罹眉头紧皱,语气也更是冷了几分。

“因为就像他说的,这冷漠的世间,无人可逃。”一直静静站在角落,将自己的存在感尽量抹去的谢知安突然开腔:“他也无处可逃,谢谢刘大校的配合,我们已经了解到我们想要的了。”

被谢知安强行告别,只能跟着出去的陆云罹无奈的问:“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先认个错。”谢知安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原地,干咳了一声后将陆云罹方才放在他这里的包递还给了他:“我让明远哥他们,先把穆清给请到局子了。”

“啊?”

“已经在审讯室了。”

陆云罹:??请问谁才是队长?

“突击检查抓的,连着王明菊,一请请了两个。”

陆云罹:“我……他们为什么听你的?”

“我说你说的。”

“……好样的,行了,别一副我要骂你的样子,你以为明远他们没我的同意会真的听你的一面之词?你个无证上岗的。”陆云罹好笑的拍了拍谢知安的肩膀:“说吧,你怎么想的。”

陆云罹的话让谢知安的耳朵有点泛红,但他还是故作冷静的说道:“王明菊说过,每个人都是一个潜在的精神病人。穆清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这种骄傲源自于他的学识,他的经历。在穆清未犯错以前,他是受人敬仰的心理医生,但他犯了错,他就是罪人。人们往往会因为一个污点,而完全否认掉一个人。”

“你觉得穆清是因为这件事心灰意冷,选择了报复?”

“对。”

“可是整整六年,为什么偏要现在报复呢?而且你不觉得,穆清他太有恃无恐了吗?他为什么敢当着媒体的面说出刘大志的事?他不怕刘大志看到以后拆穿他?”见谢知安回答不出,皱着眉头呆立在原地的小模样,陆云罹老神在在的摇摇头:“所以说,小伙子别那么急性子,你要学的还很多呢。走吧,你陆哥慢慢教你。”







第26章 无医(十四)
陆云罹和谢知安返回警局时,只见警局门口停着一辆纯黑色的政府专用车,再看一眼连一个闲人都没有的警局门口,陆云罹突然产生了一种转头离开的冲动。

“你觉得这是谁来了?”陆云罹正了正神色,一边大步朝着警局内走去,一边问道。

“我觉得是祁申,祁书记。”

“我也这么觉得。”陆云罹悄悄的翻了个白眼:“谁管这事儿不好,偏要他来管。你一会儿先回调查组,我去见一眼祁申。”

“好。”

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跟着陆云罹上去,谢知安也没有过多要求,只是在陆云罹走后,他从兜里拿出从方才开始便一直在震动的手机,面无表情的拐进了一处无人的监控死角,摁了接通。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十分仓促,然而谢知安只是垂头看着墙根处的一处污渍——有的东西,放任久了,又不去打理,就变得不知轻重起来。

就像这一处污渍,我们可以选择掩盖他,自然也可以选择刮掉它。

前者虽然美观,但内里终究是脏的;后者固然难看,却可以高枕无忧。

谢知安听着那巧舌如簧的说服话语,实在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笑。他语调微扬的回复道:“你说,谁敢查他。”

那人无疑是被谢知安这样事不关己的话语气到了,只听到一声巨响后,他情绪愈加激动的说了起来。

然后换来的,却只有谢知安稍微将手机拉远,防止自己被吵到的动作。

拐角那一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谢知安微微侧头看了那边一眼,用不大的声音说道:“祁申来市局了。”

紧接着,他便挂了电话,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胃部蹲了下去。

“谢知安?”白秋原本是要拿资料给顾局办公室送过去,却无意发现了这位正蹲在墙角捂肚子的小可怜:“这是怎么了?”

“啊?”谢知安眼里带了一丝水汽的抬起头看向了白秋,虚弱的回答道:“早上吃了点冷掉的油条,胃不舒服。”

“你说你想不开和陆云罹跑现场干嘛,在家好好吃饭不行吗?”白秋哭笑不得的将谢知安扶了起来:“你要不在这里等等我,我一会儿带你回办公室?胃药是办公室常备药。”

“没事,我缓一缓自己过去就可以了。”谢知安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在白秋手中拿着的档案袋上停留了一下,嘴上却说道:“白姐你先去忙吧。”

“行,主要是顾局那边要资料催得紧,那我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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