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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_闲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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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医(五)
——公交车上又有疯子砍人啦!还是在行政中心区。

有这样类似字眼的新闻最近霸占了北城地区论坛的前几页,尽管各方面进行协商沟通删除了一些过于夸张的内容,但是市民编故事的能力还是不得不让众人感慨一句:

‘高手在民间。’

这哪里是普通的小市民,这一个个都是文豪啊!

瞧瞧这曲折离奇的剧情,品品这华丽的辞藻,得亏是这次公交车事件没有造成具体的人员死亡,不然这剧本还真写不出来。

说起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世人皆是不同的,但八卦的心,是相同的。”

由于某些历史遗留原因以及这个案件的性质问题,这个案子最终也没能如众人所愿的转到特别调查组来,因而现在的调查组众人只能照旧的一边拔着腿毛一边看着网上的帖子。

“这群人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什么话都能编的出来。”傅思齐一边写着月末报告一边看着帖子,手里甚至还玩着消消乐,一心三用的功夫可谓是用的无比娴熟:“还有这个叫顾了了的主播,好像是双鱼直播挺出名的一个户外主播,瞧,当天的录播视频现在还有链接能看到。”

“那主播我不太喜欢。”白秋拿着一包薯片坐在傅思齐的身侧一边和他一起看八卦一边说:“说不来,有点不合眼缘。”

“嫉妒人家好看?”傅思齐一如既往的情商为负。

白秋翻了个白眼:“狗屁,老娘市局一枝花。”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傅思齐笑嘻嘻的拿走了白秋的薯片,挑衅般的看着他。

白秋沉默的想了想自己上次色胆包天说的‘我觉得陆队那脸,啧啧啧,警局一枝花啊,简直就是现实版哪吒!谁敢嫁他’,又重新划着椅子去自己桌子上拿了一盒饼干:“我是第三只花,但好歹也是花。”

傅思齐惊讶道:“第二只花是谁?封医生吗?”

“别别别,她那撑死叫金刚芭比。我是说那位……”白秋冲着角落努了努嘴:“你不觉得谢晏长得挺好看的吗?”

傅思齐:“我一个直男为什么要去评价另一个男人长得好不好看?”

白秋:“……”

傅思齐:“不过说真的,谢晏的确好看。皮肤也挺好,眼睛好看就是有点……不爱说话?”

啧,现在的直男观察男人怎么观察的比我们这些女人还仔细。

白秋摇了摇头,塞着自己的巧克力小饼干,不打算接话了。

——————————————
要说医院的特征,那可能就是千篇一律的白和永远存在的消毒水味儿。

虽说现在的各大医院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会在走廊里放些微香无害的装饰物来掩盖这种味道。但毕竟是经年沉淀,没那么容易抹去的。

陆云罹低头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摁着电梯一路来到了住院部的八楼,结果一出电梯门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了下来。

“哥们儿辛苦了,在这儿守着呢?我是陆云罹,负责这案子的人。”

陆云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警官证,把自己的大名和证件照光明正大的露了出来。

结果两大哥动都没动,依旧伸手拦着他。

陆云罹脸上的表情延迟了一瞬,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骂了一句‘操,怎么忘了这茬子。’

转身想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雉离。”

陆云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从内心底部发出了一声哀叹——当真是不想见到这么称呼自己的人。

眼前穿的西装革履,面相威严的国字脸男人正是陆云罹的舅舅祁申,也就是陆母的弟弟。现任市委书记——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小时候陆母管不住陆云罹的时候,就把陆云罹往舅舅家一送,隔几天回家的时候绝对乖的和只鹌鹑一样。

不过后来舅舅升职以后,为了防止被有心之人抓住无心之事加以威胁,陆云罹与这位舅舅的联系就彻底少了起来,甚至整个陆家都没找这位舅舅办过事儿。

总的来说,祁申也算得上难得的一位挑不出什么毛病的清官。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陆云罹才更怕见到他。

也得亏陆云罹的脸皮比城墙厚,要不光每年大年初一和母亲回家探亲挨的那一顿子念叨,就够他一整年吃不消的。

说来陆云罹正式考进公安系统时,这舅舅只送他了四字真言。

“廉洁办公。”

印在锦旗上送到陆云罹家里的,现在还在墙上挂着呢,就是边缘的流苏被拆拆和折折撕了个差不多。

而这个很少被人叫起的字,目前也就舅舅一个人会偶尔叫起,这直接导致陆云罹一听到这两个字,就觉得魔音穿耳,头痛得不行。

“舅舅。”

陆云罹转过身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嗓子,顺便弯腰行了一礼。

“现在不应该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陆云罹向顾局发射了一阵求助电波,结果一丝回应也没收到,反而惹来了舅舅怒目圆瞪,只能自个儿给自个儿圆场说道:“同事受了点伤,我带他过来看一下医生。”

“同事?”祁申的眉头微皱,显然不相信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侄子的话:“哪个同事?”

眼瞅着陆云罹就要挨骂,顾局果断的开口打算帮他打个掩护,维持一下这随时会碎成渣的上下级关系。

没想到就在这时,陆云罹背后的电梯却‘叮——’的一声打开了,出来的赫然就是走路有点儿瘸的谢知安。

谢知安的出现让空气凝固了几秒,他看了一圈现场站着的人,微微点了点头:“顾局,祁书记。”

“你是?”

祁申并没有见过谢知安,面对这个看起来颇为知书达理气质温和的男生,他的语气只是带了些疑惑。

“我是谢晏。”

“……”祁申垂眼看着谢知安伸过来的手,过了片刻,这才伸手稍微碰了一下,语气也变得公式化许多:“久仰大名,雉离你照顾好病人,干工作认真一点,不要老是偷奸耍滑想着蒙混过关。”

“老顾。”面对顾局这个老朋友,祁申的语气也很是冷冰冰的:“这件事情好好处理,毕竟是公众事件,尽可能把影响降到最小。”

“行,你先去忙吧,这事儿我有分寸。”

一行人毕恭毕敬的送走了祁申,顾局转过头审视了一会儿陆云罹,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怎么回事?”

“抱歉,我走路没注意摔了一跤,陆队陪我来得。”

谢知安带着歉意的抢在陆云罹的前面回答道。

“嗯,刚才坐电梯摁错键了。”

陆云罹点了点头,简洁明了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表示赞同后,可有可无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行,回去好好养伤,尤其是你陆云罹,一会去挂个眼科,别天天摁错电梯。”

“好嘞。”

见顾局摆明了送客的态度,陆云罹难得的识相了一会,伸手拽着谢知安的胳膊便离开了。

等上了车子,谢知安才开口问道:“为什么祁申会在这里?”

“你不知道吗?行政区发生的事儿,来看看呗。”

可能是被陆云罹漫不经心的语气气久了,谢知安这次也懒得发火了,他理都不理的继续说道:“公交车伤人事件并不少见,就算是在行政区发生的也没必要惊动市委书记过来,而且……连你都被拦住了,很奇怪不是吗?”

“啧,我说你。”陆云罹在方向盘上拍了一下,整个人侧身前倾半靠在了方向盘上,笑问道:“我说你该不是故意摔得吧?怎么出个案子都这么感兴趣?”

“我没有。”

“嗯?”

“如果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公交车砍人事件,我自然不会感兴趣。但是方才我看到了祁申,那便足够我感兴趣了。倒是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闲不住的想要来八楼看?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很像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幕后操控者吗?”

听了这话,陆云罹先是笑了一声,随即耸了耸肩,直起身发动了车子:“被挟持的那个人,是金龙购物中心的总经理。”

“金龙购物中心前几天不是刚有人跳楼吗?”

“对啊,怎么这么巧,楼顶刚有人跳楼,坐个公交就被挟持,这是不小心惹怒了神仙遭天谴呢。”陆云罹开窗从门卫那里接过了停车收据和押金:“还是说他有问题呢?”

“可是你好像管不了。”

“那可不。”陆云罹胡乱的应了一声,打开了车载电台:“咱听歌,烦心事儿想多了要秃头的。”

“我听祁申叫你雉离,哪两个字?”

谢知安不受影响的继续问道。

“野鸡的那个雉,离开的离。”

“……”

估摸着没见过这么狠的形容自己名字的人,谢知安一下子没了声响,不大的车空间里只能听到某位摇滚歌手撕心裂肺的嘶吼着痛不欲生的爱情故事。

过了很久之后,在陆云罹等绿灯想要拧瓶盖喝口水的时候,谢知安突然喊了一声:“陆雉离。”

“嗯?”

陆云罹不太喜欢别人叫自己的字,毕竟这两个字和自己着实不搭边,这么叫着就和嘲讽自己一样,因而他的语气有些冷淡。

“没什么,挺好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陆云罹的这个字。
“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吪!”——《诗经·王风·兔爰》
雉在里面是用来表示君子的意思,而罹意味遭遇苦难。





第18章 无医(六)
公交车伤人事件的结果在三天后由市局相关公众账号发出了通告:

“伤人者袁宁有着极为严重的精神疾病,其行为往往不受本人控制,这次也是因为家人看管不严导致他独自出行,造成了严重的社会负面效应。现已将犯人袁宁移交至北城某精神病院中接受治疗,关于后续赔偿等事项请关注北城市法院判决报告。”

正逢周末双休的陆云罹牵着拆拆走在运动公园里的跑道上,慢悠悠的边走边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成功的成了拦路一霸。

在陆云罹第三次被人询问“请问可不可以让一下”的时候,他低头温柔的冲着那个扎着单马尾的小姑娘笑了起来,惹得姑娘快要红了脸后,这才道了声歉,牵着自家到处乱跑企图挣脱牵引绳的阿拉斯加,几个大步跨过不长的小木桥,来了湖心岛上。

这湖心岛面积不大,建设之初可能是抱着营造原生态湖心小岛,尽享自然一刻的心态建的。岛上绿植密布,树丛深处还有着几个选材颇为考究的健身器材,整体看起来视觉效果倒还不错。

只可惜这湖心小岛是整个运动公园最不被待见的地方——夏天蚊子嗡嗡,冬天湖风阵阵,北城又几乎没春秋两季,可谓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惹人嫌。

而不走寻常路的陆云罹,赫然成了这座湖心小岛的岛主。

“小伙子今天记起来遛狗啦。”负责这一片区域卫生的大爷笑着冲陆云罹挥了挥手,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小袋肉干拆给了拆拆:“再不来这肉干都要放坏了。”

陆云罹笑着蹲下身子揉了揉拆拆的脑袋,打开牵引绳中间的软扣子,将绳子拉长,一头绑在了专门的小短柱上:“这不今儿才得了空,再不把这祖宗拉出来溜溜,我怕他要被闷坏了。”

“你说的对着呢,狗崽子都是有灵性的,长时间不出来溜达溜达,那也容易得心理病。”

老爷子说者无意,陆云罹听着却有些头痛。

怎么又是心理病?最近还真是撞邪了,往日里百八十年听不到一句相关的话,最近倒好,扎堆出现。

看了一眼自家在野地扑石头扑的正欢,一脸傻相的拆拆,陆云罹松了口气——自家的绝对不会出问题。

“你也别老这么把他绑着,一会儿人少点了去道上溜溜他,我这也收拾完了,先下班了。”

“好嘞,来,拆拆,和叔说再见。”

被点名的拆拆一脸懵逼的歪头看了陆云罹一眼,惹得大爷又是一阵豪放的大笑。

冬日里天总是黑的快,陆云罹觉得自己还没能把木椅暖热呢,周围突然亮起的地灯便惊的椅子下方的草丛中不知名的小动物一跃而起,没头没脑的跑远了。

地灯两侧的积雪随着周围温度的渐渐升高而融化了一些,一颗颗新鲜凝成的水滴在灯光下折射出了好看的暖光。

只是没过多久,一个哆哆嗦嗦的小身影便一步一挪的悄悄移动到了地灯旁边,踩着一地碎光,还故作凶狠的冲着陆云罹“咪呜”着。

——是只半大的小猫,看起来大概就两个月左右,身上脏兮兮的,瘦的皮包骨的橘色品种也算是少见了。

陆云罹静静坐在木椅上,没挪动位置更没刻意去逗猫,反而拿出了嗡嗡作响的手机,打算接着看调查组这群整日里出言不逊的家伙们又在聊什么。

白秋:‘链接:关爱精神疾病患者,让每个生命都感受到爱护。’

白秋:姐妹们!看这个!

邱明远:什么东西?心灵鸡汤?

白秋:你就不能先看看,快看快看,我快被这波操作惊呆了。

邱明远:行吧……

陆云罹:谁和你是姐妹?

白秋:……

白秋:邱明远!明远哥和我是好姐妹!哎,陆队你也看看,我感觉这个金龙购物中心的总经理有点牛逼啊。

金龙购物中心的总经理?

陆云罹将链接打开,听着开头无聊的女主持开场,抬头朝着地灯处看了一眼——小猫不在那边了。

在白秋及时的狗腿子建议中,陆云罹将视频快进到了一小时二十分左右,总算看到了一个坐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子。

“大家好,我叫穆清,现任金龙购物中心的总经理,同时也是这次在公交车伤人事件中被挟持的人质,对于这次事件,我觉得我有资格说两句。”

听着穆清让人不太舒服的话,陆云罹眉头一皱:这是又要进行指责控诉了?

“我生而为人,存于世间已有三十余载,自幼家母就告诉我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所以呢,我打小好好上课,好好学习,立志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打架斗殴、违法犯罪,那看起来都是离我很遥远的事情。

在这次公交车案件发生之时,我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的。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让他下手轻一点,好歹留我一条小命。

事后清醒过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愤怒,我要求我的团队必须在第一时间要到一个合理的说法。

可是在我的助理进行一些交涉之后,他告诉我‘希望我再考虑一下。’同时给了我一些袁宁的资料。

看过他的资料,我有了颇多感触。

如今的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生活本应越来越好,幸福指数越来越高,可是事实就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患上了心理疾病,却又不能在初期得到很好的治疗。

最终成型了,便只能疯疯癫癫的渡过自己的余生,也许有一天他们会从梦中惊醒,对亲朋好友说一句‘好久不见’,可是这几率太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穆清从桌上拿起水杯润了润自己沙哑的嗓子,脖颈处的不适感也让他微微皱眉,习惯性的想要活动一下,却被及时出现的助理出手制止了。

穆清眼神无奈的看了助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只是……

想为你们多做一点。

这次事件造成的后续所有赔款项目,我愿意独自承担70%。也希望大家在今后的生活中,对别人多一分宽容,让他们能够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温暖,清醒而美丽的活下去。”

画面到这里便被切断了,陆云罹也懒得听主持人长篇大论的夸奖,直接关闭了视频。看了一眼聊天群里白秋极其让人糟心的断句式聊天,长臂一伸,将缩在自己两脚间的小猫捞了起来放进了围巾里裹着。

“咪呜!”

小猫被陆云罹这么一下子吓得尾巴都夹了起来,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看着陆云罹,不停地叫唤着。

“叫啥叫,带你回家吃好的。”陆云罹抱着小猫单手解开了拆拆的牵引绳,冲着拆拆吹了声口哨:“给你抱了个妹妹,黄色品种,可能把家里吃穷,你以后少吃点。”

拆拆兴奋地叫道:“汪汪汪。”

算了,就知道这傻狗只听懂了‘吃’。

牵着玩了一个多小时有些疲惫了的拆拆,陆云罹总算移步去了水泥路上。兴许是他的围巾里太暖和了,原本还挣扎的小猫没过多久居然小小声打起了呼噜,爪子微微露出一点勾住围巾,看起来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陆云罹溜达完一整圈,快到了公园门口时,这才记起来一个颇为严肃的问题——自己好像不能这么直接抱着一只猫回去啊……

毕竟家里还有一只呢。

这么想着,陆云罹从兜里摸出了手机,从头到尾翻了个遍,觉得符合自己条件——有独立住房,性格还不错,可能喜欢小动物,最主要离自己比较近的可能就一个人。

手机铃声响了没三下就被接了起来。

对面的人声音依旧不疾不徐的:“陆队?”

“哎,知安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陆云罹笑的极其狗腿子。

“在家。”

“哪个家?”

“……你什么事。”

可能是陆云罹没在谢知安面前这么热情过,谢知安的语气略显迟疑。

“有点事儿想请你帮个忙。”陆云罹两三句话把自己目前的状况描绘清楚,顺便给自己脸上贴了一层热爱小动物的金,末了再加上一句:“咋样,能暂时放你那里吗?我过段时间接他回家。”

“那你给我吧。”

“诶行,我现在去你家?”陆云罹一把拽回来自家休息够了又活泼起来的拆拆,声音听起来听起来格外咬牙切齿的说:“你家地址发我一下,我怕我找错。”

“我说你给我就行了。”

电话里原本因为电流而有些变化的声音突然真实起来,陆云罹惊讶的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的身后的谢知安。

路边灯牌的浅蓝色光芒和地灯的暖色灯光在谢知安的脸上构成了一幅平衡的光暗美景,在那一瞬间竟让陆云罹有了一种岁月正好的错乱感。

谢知安向愣在原地的陆云罹伸出了手:“给我吧。”

陆云罹的围巾是纯黑色的,刚好与谢知安身上穿着的黑白格子大衣相呼应,抱在一起倒也不怎么突兀,反倒有种……

完美融入的诡异感。

“咳,没想到你也在公园转呢。”陆云罹干咳了一声打破了这稍显诡异的气氛,一边说一边带着谢知安朝前走去:“走,带你去小区附近的宠物店,先给他做个简单的检查。”

“好的。”

“说起来你家里没养什么小动物吧?要是有猫的话,可能我得另找一家。”

“没有,没时间养。”

谢知安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还暖呼呼的小家伙,手心里却已经紧张的渗出了一层汗来。

“那就好,我一会儿和你讲讲……诶,别这么紧张,这小家伙能一个人冰天雪地活那么久,命硬着呢,没事儿。”

“嗯。”

看着陆云罹眉眼弯弯的笑容,谢知安紧绷着的手臂肌肉逐渐放松了下来,而怀里的小家伙也依旧睡的正香。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压塌炕。





第19章 无医(七)
陆云罹住的这一片楼栋名叫风语,往南边走二期的楼房叫冥想,陆云罹一度怀疑三期楼房可能叫长眠。

毕竟冥想之后大彻大悟,也该魂归西天了。

小区内部各项设施齐全,安保措施完善,最主要的是——允许饲养大型犬类。

不过在这个可爱当道的年代,会养大型犬的人也不多了。一来是出门不知道是人遛狗还是狗遛人,二来大型犬大都外表温顺实则个个是拆家小能手,不训练好的话,极可能造成月月换家具的惨重后果。

所幸拆拆除了对陆云罹的大裤衩子感兴趣以外,对别的兴趣缺缺,因而家中的家具才能得以完整存活下来。

小区东门这里有一家店面不是很大的宠物医院,有正规执照,主治医师医术也不错,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长相和善气质温和,是大部分小动物会主动亲近的类型,除了拆拆。

毕竟就是这个万恶的男人,割走了他的蛋蛋。

到了宠物医院门口,拆拆庞大的身躯轰然坐地,梗着脖子死活都不愿意进去,陆云罹也没办法,只能把宠物医院的会员卡递给了谢知安:“你先拿着,一会儿到你了你刷个卡给他说做基础检查还有清洗之类的,我先把拆拆送上去,现在小区人流量大,绑在外面我也不放心。”

“嗯。”

————————————
陆云罹住的地方和宠物店就隔了两排楼的距离,再加上小跑着来回,一共也只要了十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下楼的时候想着一直在动应该不会太冷,陆云罹便脱掉了最外面的羽绒服,只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羊毛衫便跑了下来。

那件羊毛衫是做修身样式设计的,唯独领口处做出了些许堆叠感,拉上去刚好遮住了一小点的下巴,显得人温和而又无害。

夜里湿气也是更重了,陆云罹跑下来的时候睫毛上堆叠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小层水珠,脸上也因为跑步而泛起了微不可查的一丝红。

倒是有了几分……嗯,美人的感觉。

谢知安抬眼快速的看了陆云罹一眼,机械地重复着方才前台小姐的话:“检查是在后方进行的,如果想看可以进去看,但不能随意进入手术间,防止带入细菌。”

“你不去看看?”陆云罹搓了搓自己的手:“走,带你看看小猫出浴图。”

给小猫洗澡的是一个矮矮小小的姑娘,理着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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