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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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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艾滋这个病吧,又没办法治……医院里还怕见血呢。宋明娜既然逃过一劫,精神又紧张,肯定不想再和他联系,想赶快离开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能理解,这也算人之常情吧……但是唐泽礼肯定知道啊!他零九年出了车祸没错,腿断了,可脑子没撞坏吧?宋明娜也说了他们有联系,零九年到一零年,正好是省城案发生的时间,关键这段时间曾祺还‘离家出走’了,他妈妈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唐泽礼却能给他收拾遗物,还照顾他妈妈。所以搞不好唐泽礼根本就是知情人和帮凶,不然怎么解释手法上的一致性啊?”
徐海洋道:“晓辉都这么说了,我也补充两句。曾祺很接近嫌疑人,身高和年龄都对得上,但问题是证真和证伪都很麻烦,崔叔你也知道省城案的证据有多少,有脚印,没指纹,模拟人像的可信度也不高。再说曾祺都死了五年了,唐泽礼现在也下落不明,我们一找不到案发现场,二找不到和曾祺有关的任何东西,就说鞋印吧,对比不难,可我们上哪儿去找参照物啊?就算是遗物也得先找到唐泽礼再说吧。”
崔达觉得事情到这儿就已经拧成了一个死结,就像徐海洋说的那样,证真和证伪都很困难。你说他是省城案的真凶吧,没有证据;说他不是吧,各方面又都很可疑。这时和他同来的孔杰道:“老崔,这样吧,不如我们就把宝压在这个曾祺的身上,反正不追着他也没别人了,干脆就一条道走到黑,看看能揪出点儿什么来!唐泽礼那边也不能放松,我看啊,这俩人是早就绑在一块儿了,都跑不了!”
这算是把下一步的计划给定下来了。名义上是并案侦查,实际却是两个案子,白子峥没有对崔达“分头行动”的决定表示异议,虽然他很想亲自证实一下池朗那些看似张嘴就来的胡说八道。接下来的安排是他和顾晓辉继续接触唐泽礼的关系人,徐海洋则和省城二人组一起,设法从曾祺的同学和同事口中打探出和省城案有关的蛛丝马迹。白子峥找三庆警方要来了那份“99级法律一班”的成员名单,觉得挨个联系的时间成本太高,这时灵光一闪想到了罗云青——唐泽礼虽然和以前的同学断绝了联系,但是罗云青没有。他们两个又是舍友,以此拓展关系网应该不难。而且罗云青应该清楚唐泽礼和哪些人交好又和哪些人不熟,联系起来也更有针对性,免得再出现“我不记得这个人了”的情况来浪费时间。
一念及此,白子峥很快拨通了罗云青留下的电话。罗云青今天没课,又从昨天的对话里琢磨出了几分端倪,接了白子峥打来的电话,本着明哲保身的宗旨,很爽快地提供了另外几位舍友的联系方式。白子峥分别致电了三位据说“和唐泽礼关系尚可”的同学,三人均表示“毕业后就没有联系了,不清楚他的近况”,不过唐泽礼的形象却在这个过程中逐渐丰满起来。
如果曾祺作案是出于报复社会的心态,那唐泽礼的理由肯定和他不尽相同,恐怕是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家庭环境的影响。不过白子峥并不打算替他找什么“走投无路”和“被逼无奈”的借口,亲历了案件的侦破过程,再想到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和他们的家人,这时候也只能冷笑“去他妈的都是社会的错”了。二人回到住宿的酒店,顾晓辉看白子峥面色不虞,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噫,小白哥突然变得好可怕啊!海洋哥救命!
可惜徐海洋还在忙着,没能听到顾晓辉心中的呐喊。顾晓辉思索片刻,觉得他小白哥这个杀气腾腾的状态很需要有人施展一下顺毛哄的功力,奈何自己魄力不足,只能抓起手机寻求场外支援,不一会儿抬起头道:“小白哥,我洗澡去了啊?”
白子峥道:“去吧。”看了眼表,晚上十点半。
顾晓辉拿着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电视里播放的晚间新闻也已经接近了尾声。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熟悉的音乐,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白子峥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觉得池朗每次公私不分都很会挑时候,接了电话道:“怎么了?”
池朗道:“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虽然从字面上看很像是在强词夺理,但偏偏用上了那种略带三分笑意的口吻,听上去就更像是在调情。白子峥觉得他大约有话要说,类似的心境又让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在酒吧的晚上,眉间微微一动,嘴里却故意道:“你话费很多吗?一天一个电话。”
池朗道:“我担心啊。”不等白子峥发问,又笑着道,“万一你被人给拐跑了,那我该上哪儿哭去?”
白子峥道:“……你就不会说点儿别的?”
池朗道:“说别的?那……”他半真半假地考虑了一下,“说说曾祺?”
白子峥道:“……你成心的?还是说……你算计我?”
池朗就喜欢他这种清冷中又稍显刻薄的语调,让人有种自己已经阴谋得逞的感觉。然而得意归得意,面对白子峥的质疑,他还是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你可别冤枉我啊,我是听你们说才知道有曾祺这个人的。至于我的道理……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总不能是居心不良吧?”
白子峥道:“我不想听你卖关子。”
池朗轻轻笑了一声,稍显轻佻的语气却忽地一沉,仿佛已经敏锐地洞察了什么。白子峥拿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只觉得池朗的呼吸近在耳畔,又听他道:“不说曾祺,说说唐泽礼?”
白子峥道:“……说什么?”
池朗道:“他让你觉得心烦了?”
他果然知道了——一时间白子峥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他没有说话,态度也不等同于默认,只静静等待着池朗还未出口的下文。
池朗继续道:“小白,你我都清楚唐泽礼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不高兴,但是你不能为了这种人不高兴,懂吗?”
白子峥道:“为什么?”
池朗给出的答案很简单:“不值得。”
这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让白子峥的内心泛起一种奇异的宁静,迫使他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对电话另一端的人和盘托出。他犹豫片刻,最终开口道:“我不是为了唐泽礼。只是一想起那两个孩子……”他顿了顿,“是啊,我很难过。两个家庭,毁在一个疯子手里。比起能把案子破了,我更希望整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电话那头有了一瞬短暂的沉默,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坦诚。池朗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决定不能再让白子峥这么胡思乱想下去,又接着道:“小白,你为什么要当警察?”
白子峥道:“……你呢?”
池朗道:“我不知道。”
白子峥道:“是吗。”
池朗道:“我只知道警察也是普通人,不能未卜先知,在一个不认识的疯子发疯之前,我们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何况能把案子破了,总比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强很多吧?”
白子峥道:“……你是来安慰我的?”
池朗却没回答这个只用是否就能概括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道:“是我想你了。”
白子峥道:“我们前天晚上才见过。”
“那不一样。”他轻声说,“我想吻你。”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根短且迅疾的引信,引起昏聩浮躁的热度,登时把白子峥烧了个头昏脑涨。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抖,良久,呼出一口连绵的热气:“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顾晓辉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白子峥说了这么一句,虽然不清楚语境及其前因后果,但直觉白子峥的心情应该不错。再看他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能感慨传说中的校草就是名不虚传——嘤!顾小同学默默揉脸,这个看脸的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照旧是忙于工作,池朗每天晚上都会打个电话过来,大到案情进展小到今天晚上吃了什么,凡此种种被顾晓辉一脸艳羡地评价为“哇小白哥你和池科的感情真好”,当着徐海洋的面就更让白子峥有种被自己人给卖了的感觉。随着各线调查的深入,案情分析会也在适当的时间再次召开,因为这次的参与方涉及到省城、津南、曾祺的老家新海以及身在三庆的他们,电话又只能单程联系,因而别出心裁地选择了视频会议的方式。目前嫌疑人的身份已经浮出了水面,作为案发地的省城和津南也不再是会议的重点。崔达把他们这些天搜集到的信息做了个汇总,简要介绍了和曾祺有关的情况。再加上新海方面提供的资料,警方终于对曾祺这个人有了比较详细和具体的了解。
曾祺于一九七七年出生,父亲在他三岁那年因病去世,母亲彭秀云原本是三班倒的工人,后来通过自学成为了一名会计。曾祺从小就非常懂事,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一九九六年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了政法大学,并在入学之初就担任了他所在的九六级法律一班的班长,第二年进入校学生会,一年半之后退出,专心准备考研。二零零零年本科毕业,并于同年成为政法的研一新生。零一年起开始在一家私企进行工作实习,零二年研究生毕业,工作转正。零四年八月与宋明娜登记结婚,零八年十一月确诊HIV,零九年初离婚,之后下落不明,二零一零年三月由省城第二医院开具了死亡证明。
其母彭秀云于二零一二年九月去世,名下有一处房产,目前处于闲置的状态。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这处闲置的房产很快引起了与会众人的注意,最后开口的是当年省城案的总负责人,如今已经调任省厅的前公安局局长穆天雷。他的声音在稍加嘈杂的背景音里显得尤为冷静:“这个地方让人去看过了吗?有什么发现?”
负责汇报的新海警方只觉得嘴里发苦,本以为提供一份基本资料就能过关,结果来了才知道是这么大的阵仗,按部就班地说完现有的信息,头上已经在冒汗了,偏偏穆天雷还问了个最要命的问题,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正在安排”。穆天雷还在市局时就有个“穆雷神”的名儿,这案子又是他多年的心病,如今有了线索却被人这么消极怠工,当即就黑了脸。新海警方自知理亏,吓得连忙出去找人。
因为讨论的重点不是唐泽礼,白子峥也就没怎么发言。这些天他陆续接触了唐泽礼和曾祺生活过的圈子,不知不觉间解开了很多疑惑,一些不确定的地方也在慢慢变得清晰。接下来是有关曾祺人际交往的部分,池朗绝大多数的预言都正中红心——曾祺为人热情开朗,组织能力很强,担任过学生会干部,算是校园的风云人物之一。工作后和同事的关系也很融洽,有很多朋友,顾家,和妻子的感情很好。总而言之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和“别人家的丈夫”,人设完美到无懈可击,拼凑出的形象让人觉得很不真实。所以提供这些信息的人大多也很迷惑,有的人甚至想从警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就像曾祺老同学说的那样——“他在学校的人缘儿就好,毕业后也混得不错,前程似锦的,私底下开玩笑还总叫他人生赢家呢。就这么个人,突然辞职、离婚、杳无音信……为什么啊?这好好的,认识的总该问问吧,万一有困难也能帮帮啊,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这是人之常情的想法,何况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不知道曾祺已经死了,只能旁敲侧击地求证“他是不是犯什么事啦”或者“他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曾祺在零九年的去向不明,死亡证明却是在省城的医院开的,生前又和后续犯下津南案的唐泽礼过从甚密,这嫌疑已经洗不清了。不过这些证词里都没有涉及到心理学的部分,池朗不说一般人也不会想到去问,白子峥不打算卖这个出其不意的人设,也只能自行核实这唯一没有被证明的一点。
因为新海警方的工作没有到位,穆天雷暂时宣布散会。白子峥领了中午的盒饭,找三庆警方借了他们办公室里的一台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以曾祺名义发表的心理学论文。但百度出的结果十分混乱,白子峥换了个思路,打开大学时常用的文献期刊类网站,在筛选条件一栏选择了“作者”,键入曾祺的名字后按下了回车。
网页上很快显示出了搜索的结果。以“曾祺”这个名字发表的论文总共有二十一篇,大部分属于一位无辜中枪的力学研究所教授。白子峥按照作者所属单位做了个简单的排除,最后留下四篇与之相关的文章。其中一篇是曾祺的硕士毕业论文,学校年级姓名和指导教师都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他们在查的这个曾祺无疑。余下三篇中有两篇的作者顺位排在第三,但机构都是政法大学,应该是和导师一起做的课题。剩下的那篇就比较微妙,来源是一本不大有名的心理学杂志,非专业性,刊登的门槛也不高,被引用数更是直接为零。白子峥点击了全文下载,一边吃饭一边快速浏览了一遍。文章没有太多的专业术语,主要讨论了自我认知和犯罪冲动间的联系,涉及到法律相关,算是曾祺的本行,且字里行间的确提到了罗杰斯的名字。白子峥对心理学的了解不多,曾祺写的有没有道理他也没时间去研究。虽然早就默认了池朗稳操胜券的事实,但由自己亲手证明了这个最天马行空的猜想,白子峥还是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白子峥关了网页,又去外面扔了垃圾,回来时就听见屋里响起了孔杰的大嗓门。孔杰一面应着“好好好我知道了”,一面招手示意他们赶紧过来,挂断电话后一脸兴奋地重复道:“唐泽礼已经抓着了!就在新海!”
白子峥:“什——”
徐海洋:“啊!?”
顾晓辉:“抓着了……?”
三个人十分凌乱地表示了自己的震惊,最后是崔达一拍大腿道:“这是好事儿啊!”
孔杰赞同道:“对啊,好事儿!”接着讲述了新海前线传回的“战报”,“上午穆局不是又‘打雷’了嘛,新海那边儿就赶紧的,让人去了曾祺他们家的老房子。本来说不打草惊蛇,先联系居委会,找个借口上门,摸清情况再说。结果刚进居委会的门儿就听说了,昨天这家里有人自杀,要不是邻居发现得巧,不然这人哪,估计也活不成了。”
徐海洋道:“等等,自杀的不会是唐泽礼吧?”
孔杰道:“没错,就是他!几十年的老房子了,邻里的关系不错,曾祺他妈临走前给邻居留了把钥匙,后来也没想着要,就一直搁着了。曾祺死了之后唐泽礼过来照顾他妈,一来二去混了个脸熟。一二年曾祺他妈没了,这房子就彻底没人住了。唐泽礼这小子倒挺有主意,跑这儿躲着,平时也不出来,邻居都以为没人。那天是楼下厕所漏水,说是楼上的问题,得进屋修。老邻居嘛,都好说话,从隔壁拿了钥匙开门,一进屋就看见有人割腕,血流了一地,赶紧送医院了,到了才看清是当初总来照顾彭秀云的那个人。前因后果也不清楚,突然要死要活的,邻居没办法,最后只能报警了。”
这些都是新海警方从居委会那里了解到的信息,细节方面只多不少,毕竟居委会的大爷大妈们从来都是讨论家长里短的中坚力量,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和发表感慨,唯恐他们不能身临其境地体会到目睹自杀现场时的惊讶与震撼,至于那些各种狗血和天雷滚滚的不靠谱猜测就暂且不提。医院报警的后续则更像是一场乌龙——唐泽礼的身上没有能证明其身份的证件,又因为失血过多处于昏迷的状态,接警的片警没想太多,觉得等人醒了好好劝劝,有困难就力所能及地帮助一下,这事儿应该就算完了,单纯的自杀未遂也不用上报到刑警队啊。再加上通缉令用的是身份证上的照片(没办法,他们实在没能找到唐泽礼的近照),过去了七八年,唐泽礼又刚刚自杀过,憔悴的形象和照片上那个端正的青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让这个要命的通缉犯躺在了他们眼皮底下,还休息得挺好。
万幸新海警方赶到医院的时候人还在床上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然等到穆天雷亲自跑到新海来兴师问罪,到时候他们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念及此,新海那边的人也顾不上唐泽礼的虚弱了——直接把人给铐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这戏剧化的发展至少免去了一场大海捞针的硬仗,同时又有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宿命感。白子峥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几天前唐泽礼还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而今却像拨云见日一样,让他几乎有种一拳打出去以泄私愤的冲动。崔达点了根烟,高兴归高兴,平静下来还是要分析一番目前的局势,看顾晓辉一脸大仇得报的快意,便对着他和白子峥笑道:“不管怎么说,你们的案子终于破了。”
顾晓辉点头应着“是啊是啊”,白子峥却想起了那个同样棘手的章大有。这些天无论傅云声还是池朗传来的消息都不乐观,章大有拒不开口,警方的软硬兼施都没有成效,他又不是板上钉钉的从犯,时效过了之后也只能放人。虽然他的一举一动仍然在警方的掌握之中,但套用现在的一句流行语就是“然并卵”,唐泽礼又不指望着他这个爸能救他于水火之中,反倒是章大有一心想保他这个儿子,父子二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白子峥的担心不无道理,崔达听完后也皱起了眉头。津南案还好说,物证俱在,没有口供也不会对结果造成颠覆性的影响,省城案可全看他们能不能从唐泽礼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了。但回过头来仔细想想,警方也不是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唐泽礼会选择在曾祺家的老房子里自杀,恰恰证明了他们之前调查的方向没错,唐泽礼果然和曾祺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唐泽礼不开口是有些麻烦,不过曾祺这个人还有的挖呢,一旦出其不意的证据摆在眼前,唐泽礼多多少少也会有话要说。而且从他试图自杀的举动来看,崔达并不认为他的内心仍像作案时那么冷静,心有畏惧的人最好对付,只要撕开了一点儿口子,后面的问题也就不用愁了。
孔杰向来心宽,直接道:“你们俩啊,就是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还能怕了他不成?我可听说已经有人奔新海去了,等着瞧吧,六年了,也该咱们扳回一局了!”
这话倒是很好地鼓舞了士气,白子峥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下午给傅云声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孔杰说的“有人”里还包括了池朗。白子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去了新海,淡淡应了一声。又因为曾祺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傅云声便让他和顾晓辉暂时留在三庆待命。
算是忙里偷闲地过了一个下午,白子峥直到晚上准备睡了的时候才觉得不对。池朗今晚没打电话过来,这倒不是大事,只是一想起那个“心服口服”的赌约,白子峥就觉得更烦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少点……下章谈恋爱的时候补回来_(:зゝ∠)_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接下来的几天倒还一切顺利,曾祺的问题悬而未决,后续都要听从省城的安排,省城的意思却是先把津南的案子了了,这让白子峥在待命之余也好好休息了两天,不忘和局里保持联系,通话的对象却换成了温馨。方霖和傅云声一起去了新海,每天都有和案情相关的最新消息传来。新海警方针对这次“意外之喜”的处理还比较完满,在医院确认了唐泽礼的身份之后,很快就派人封锁了他自杀的现场。撇开割腕产生的血迹不谈,曾祺家的老房子基本没有遭到破坏,一应家具都用塑料布蒙着,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长久不曾被人动过。卧室床单的褶皱和方便食品的包装算是比较新鲜的生活痕迹,唐泽礼的笔记本电脑摆在桌上,屏幕四分五裂,已经被人用某种暴力的手段砸毁。放在床头的旅行包里空无一物,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残留着少量黑色灰烬的瓷制脸盆。
脸盆的内侧已经被烧得漆黑,里面的燃烧物却不知所踪。警方在房间内进行了仔细的搜索,最终在卫生间的马桶里发现了端倪。老房子的排水系统修建得比较崎岖,唐泽礼倒进去的灰烬堵塞了通往楼下的管道,这才造成了漏水的情况。管道工在维修的过程中清理出了阻塞管道的污物,里面包括一些纸板的残骸,质地坚硬,经辨认像是精装笔记本的外壳。唐泽礼会选择自杀,当然是希望所有的真相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如此大费周章地处理掉一本笔记,可见里面一定有很多他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被砸烂的电脑也是一样。烧成灰的笔记完全无法进行复原,警方深感可惜的同时也在由衷庆幸唐泽礼没能死成,不然这案子就真要变成一段无头公案死无对证了。
总而言之,唐泽礼的整个计划不可谓不周密,但几乎全败在了他“多此一举”的决定上。如果他没把衣服送到学校,也就不会有蒋涵雨向警方提供的证词;如果他没把焚烧过后的灰烬倒进卫生间的马桶,那楼下的住户家就不会漏水,几天后新海警方也只能发现他的尸体。顾晓辉的观点是唐泽礼的运气太差,方霖却认为巧合之间必定有某种隐秘的联系。唐泽礼犯了很多致命的错误,大概还是与他本人的心态有关,他并不像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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