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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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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件事情几乎是在同时发生,晚了一步的保镖众人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池朗和白母十分紧张地查看着白子峥额角的伤势,白子嵘和此前挥舞着剪刀的中年妇女双双懵逼,两个中年男子扭打在一起,片刻后白老爹占据了上风,一手掐着对方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地,左勾拳右勾拳毫不留情地招呼上来。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原本还在踢脚蹬腿地试图反抗,被白老爹揪住额前的头发往地上一撞,“啊”的一声失去了大半的意识。白老爹犹不解气,拿出年轻时以一当百的狠劲儿,往死里打的动作尤其给力,配合上一字一顿的韵律,仿佛又找回了当年街头一霸的气势——
“操!”左脸!
“你!”右脸!
“妈!”左眼!
“的!”右眼!
“谁!”上!
“给你丫的!”下!
“胆子!”左!
“敢!”右!
“打我儿子!”呔!正中面门——
直到单方面的暴打进展到了“敢”字,一直呆立着的中年女子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形容狼狈地加入了战圈。白老爹到底还是保留了一点不打女人的风度,避开她又抓又挠的十指,一记扫堂腿“温柔”地将她掀翻在地。鼻青脸肿的男人总算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唔”地一声吐出一颗带血的门牙,脸上却活似开了个染坊,花花绿绿得好不精彩。
保镖众:“……”这时再不动手他们也别想接着混了,连忙把两位不断呻|吟的不明人士给控制起来。
池朗找了毛巾来给白子峥止血。伤口不到两寸,且不算很深,只半身的红酒极易让人产生失血过多的联想,乍一看好像很严重似的。池朗却是连手都有点儿抖了,也说不出是气的还是心疼,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领头的保镖,冷声道:“阿威呢?”
领头的保镖A接收到他几乎要杀人的眼神,欲哭无泪地道:“威、威哥他被九哥叫走了啊。”整个酒吧里能称得上龙九心腹的只有阿威阿武两个,一般的保镖也不可能把池朗的私事了解得那么清楚,这次他们只听说池先生要和他未来的老丈人摊牌,后来阿威被龙九叫走,他们在门口守着,来了对儿夫妻模样的人嚷嚷着儿子儿媳非要进来,他们怕是谁的父母也不敢硬拦,没想到差了一步就酿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谁让池朗在龙九心里都是个地位超然的人物,真是避过了阎王招惹了魔王。
白子峥接过他手里的毛巾,一面按压住仍在不断渗血的伤口,一面道:“我不碍事。”比起伤势果然还是这两个人的身份更令人介怀。池朗这时也有些拿捏不准,故而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悄悄一拢白子峥的手指,说道:“去医院。”随行的保镖立刻跑出去替他们备车。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勉强完成了“刺杀任务”的夫妇二人也在池朗的授意下被不怎么温柔地打包装车,十分凄惨地送进了急诊。虽然把人扔下不管更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但事情总要说清楚的,池朗也懒得另找时间再跟他们扯皮,索性把人一起带到了医院。白子峥额头上的伤并不严重,清理过后只留下一道泛红的口子,医生的看法是没必要缝针,只用消毒棉配药简单处理了一下,自然愈合也能减少留疤的风险。白老爹全程冷脸,但因为那对儿雌雄双煞明显是冲着池朗和白子峥两个人去的,本着一致对外的原则,白老爹暂且偃旗息鼓,默许了小流氓对自己大儿子格外尽心的行为。
飞来横祸当然不可能真是大风刮来的——这个时候想找他们两个寻仇的人,多半也是和沈嘉南的案子有关。白子峥处理完了伤口,没什么头晕眼花的不良反应,但还是遵医嘱在观察室里略留了一会儿。他们一行五人,个个容貌不俗,再加上一队面容肃杀黑衣黑裤的墨镜保镖,杵在本就不怎么宽敞的病房里真是越看越觉得诡异,这时已经有人在悄声议论起他们的身份,是不是什么明星或者歌手之类。池朗叫来保镖A耳语了几句,又让其他人先走,只留下两三个人在医院里应急。白子峥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衬衣,处理伤口的药里多半有些镇痛和助眠的成分,这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池朗小心翼翼地将他揽进怀里,又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听他呼吸渐渐绵长起来。白母拿了件外套给大儿子盖在身上,唯独白老爹吹胡子瞪眼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事到如今他也想明白了,酒吧遇袭事件多半是小流氓惹出来的,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作。本以为池朗是个不务正业的地痞混混,闯进去揍一顿就好了,谁成想他还是警界大牛的得意门生,儿子正经的同行,再加上一段什么前男友死来死去的诡异情史——白老爹心里的天平嘎吱嘎吱,想教训一下这个“好儿媳妇”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池朗却用一句话轻飘飘地带了过去:“爸,这件事我以后再跟您解释。”
白老爹:“……”等等,我让你喊爸了吗?!
白老爹还没来得及翻脸,保镖A恰好在这个时候回到了房间,正想把自己的调查结果汇报给池朗,一直假寐着的白子峥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冷不丁地问道:“是姓沈还是姓周?”
保镖A吓了一跳——他还怕吵醒了这尊大佛,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姓沈。”
果然是沈嘉南的父母,白子峥心底一哂,自顾披衣起来,又听池朗道:“我要的东西呢?”
保镖A道:“徐先生说他马上过来。”
白子峥一揉眉心:“那两个人呢?”
保镖A道:“女的醒了,男的还没有。”沈母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惊过度,被扔上车之后也跟着晕了过去。现在两人都在隔壁的观察室里躺着,大抵是沈父未醒的缘故,暂时还没有闹得特别厉害。
白子峥道:“过去看看?”
池朗道:“等海洋来了再说。”
被无视了的白老爹:“……”儿砸你看看我啊?!跟小流氓一唱一和的做什么!等等,你是怎么知道小流氓让黑社会问了什么?!已经心有灵犀到这个地步了吗?!
半个小时后徐海洋风风火火地赶来,在接收到白老爹“这又是谁”的暴躁目光之后,立刻大大方方地表示“哎呀哎呀叔叔您好您好,我叫徐海洋,是他们两个的同事哈哈哈哈”,成功换来了白老爹的白眼一枚——在这个时候能跑来救驾的还装什么普通同事,你丫真当我是大型智障是么=皿=
徐海洋却真心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重要的剧情,今天下午的真相节目他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在场,回到局里只听说了周牧云被羁押的结果,还没来得及找他爸八卦就接到了阿威的电话。再确切的消息拐了八道弯之后也很容易失真,保镖A不清楚内情,阿威没看到现场,徐海洋到最后也没闹明白到底是谁冲出来把谁给打了——小白他爸是怎么跑到酒吧去的?沈渣男的爹妈又是怎么回事儿?然而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徐海洋找傅云声拿了池朗所需的材料,打了辆车就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医院。
池朗接过他手里的牛皮纸袋,抽出里面的东西略略一翻,确认无误之后又给塞了回去。白子峥瞥见文件顶端的鉴定中心红章,知道应该是沈嘉南一案的物证资料留档——其他的东西也犯不着徐海洋专程跑这一趟。徐海洋摩拳擦掌,追问道:“我说老池,你打算怎么办啊?”谁让招惹他的人一向都没有好下场呢。
池朗朝保镖A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很快道:“那个男的没醒。”沈父被白老爹打出了脑震荡,想要清醒多半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池朗道:“那就先去吃晚饭吧。”说罢替白子峥把披在肩上的外套穿好,“爸爸妈妈和子嵘也一起来吧?”最后又招呼了徐海洋一声。
白母含笑应了,白子嵘也跟着点了点头,他对池朗这个“嫂子”的印象还算不错,因而在他面前也表现得相当乖巧。白老爹木着张脸,已经快被他们两个折腾得没脾气了,四对一的胜算微乎其微,关键他连自己怎么栽的都没搞明白——自己的立场明明很正确啊!又见白子峥极自然地牵了池朗的手,回想起刚才柔情蜜意的一幕又觉得胃疼——儿砸你伤的是脑袋又不是胳膊!怎么衣服都让人帮着穿了!你平时的高冷范儿呢?!赶快给我拿出来啊!我白亦宁的儿砸怎么能被一个小流氓吃得死死的啊!
然而咆哮是没有用的——白母伸手挽住他的臂弯,说道:“走啦。”白老爹也只能带着一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表情悻悻出门。
面是骨汤面,味道很香。池朗给白子峥添了汤,在小餐桌上的表现也很周到,真是让白老爹想借机生事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间或还夹杂着一种“大儿子被拐跑了”的迷之失落。也许是白子峥从小独立惯了,白老爹也渐渐接受了他万事不再依赖自己这个亲爹的设定,但如今受了伤流了血正是需要家人安慰抱抱好好照顾的时候,他言行之间却更偏向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外人,这情形让白老爹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连带着池朗的存在也变得碍眼起来。
但这种“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的微妙并没有持续多久,面吃到一半,池朗的手机就传来一阵嗡嗡的震动。保镖A的声音到底没有阿威沉稳:“池先生,那个男的醒了。”背景音却乱成一团,隐约可以听见有人在高声尖叫着“非法拘禁”云云。
池朗道:“我马上回去。”挂断电话,又起身道,“你们慢慢吃,我去看看。”白子峥替他排除了内忧,沈嘉南父母的外患当然要由他解决。白子峥没动,白老爹却“嚯”地一声站了起来,语气极生硬地道:“我也去。”白子峥没把沈嘉南的事情说得特别详细,主要还是因为池朗不想在他老丈人的面前过分卖惨。但零零碎碎的线索加在一起,白老爹多少也能看出这来者不善的夫妇二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第一念头是你特么打了我的儿子还敢作妖,二来也是想看看这个惹是生非的小流氓究竟还能耍出什么特别的花样。徐海洋见状忙道:“算我一个。”他这个时候完全不介意在沈渣男的事情上多插两刀。白子嵘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母亲,一脸“哎呀我都是为了我哥真不是为了看热闹”的表情,在得到母亲默许的眼神之后,颠颠儿地跟在他爸他嫂子他海洋哥的身后去了。
于是餐桌上的人转瞬之间就消失了三分之二。一直到他们的背影都走得看不见了,白子峥才放下筷子道:“妈,我想搬出去住了。”
白母倒没诧异,似乎笃定他早晚会有这么一句,只含笑道:“想好了?”
白子峥道:“想好了。池朗他……”这时又觉得自己不必再摆出什么“他很好”的论据来说服母亲,“爸那边……就麻烦了。”谁让白老爹有时候的想法真的很迷,到最后恐怕也只有母亲能降得住他。
白母道:“你爸他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还不知道么?”给他夹了一筷子凉菜,又把家里发生的一幕和他说了。白子峥听完之后登时囧了,跨越时空和白子嵘小同学发出了一样的感慨:爸,你生气的重点好像不太对吧?
白母又道:“妈是过来人了。”她端庄娴静的侧脸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温柔。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大概就是从那通电话开始。包括后来安排的相亲等等,都是她在试探儿子的心意罢了。但真正促使她作出选择的,多半还是因为池朗今天的表现——眼前这种不顾一切的勇气,似乎总能让她回忆起一些分外甜蜜的往事——把最好的捧出来都犹嫌不够。她看向大儿子的目光里有种真挚的明亮,又浅笑道:“子峥,你得明白,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你都是妈的儿子。妈疼你还不够,又怎么会帮着外人欺负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下章正文完结。之后可能还有两到三个番外。炖炖肉写个日常再回顾一下老池和小白的真·初遇,自己埋的梗正文里没空写了哈哈哈。嗷,不过都不会很长。
最后,平安夜快乐。
by每个月都有三十几天不想上班的小顾
第86章 第八十五章
白母这一席温情款款的话,让一些原本已经搁浅的画面又渐次清晰起来。
她不待白子峥回答,又柔声道:“我和你爸,其实都是很护短的人。我们两个结婚早,有你的时候也还年轻,最开始的几年和家里关系不好,你爸工作又忙,我带着你去上班,别人都说你儿子好乖啊,真听话,我听了之后是很开心的。但直到子嵘出生我才明白,我宁愿你小时候可以淘气一点儿,再任性一些,好让你知道爸爸妈妈永远是可以信赖的大人。你爸这个人哪,他生气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他,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不然以他的脾气,再大的火也不可能烧到家里人身上,留着堵外人的嘴还不够用呢。”
这是实话,看白老爹刚才打人的架势就知道了。白子峥“嗯”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一直不曾认真了解过母亲的想法——或许是池朗的前车之鉴太过惨烈,导致他在筹划伊始就把父母摆在了爱情的对立面上,实际他们却比自己想象的要宽容许多——这让他内心深处陡然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片刻后他微微倾身,给了母亲一个依赖感满满的拥抱,又轻声道:“妈,谢谢你。”
白母又道:“好啦,我们母子之间,还用得着说这种话吗。”一面又调侃道,“热闹不去看了?他们那一群人可卯着劲儿的想给你出口气呢。”
白子峥道:“当然要看了。”他笑起来的样子仿若黎明前云层中倾泻下的日光,一瞬间连周遭的夜色也变得虚无起来。白母不禁莞尔,母子两个这才双双起身,回到急诊去看一场飞来横祸引发的复仇大戏。
而池朗一行因为比他们先走一步,这时已然开始在医院的走廊上和人过招。刚才他们出去吃饭,临走前留下了ABC三个保镖“看护”仍在昏迷的沈父和战战兢兢的沈母,但沈父恰恰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醒了过来。医院毕竟是个公共场所,池朗不欲做得太过搞得连路人也跟着鸡飞狗跳,因此保镖B和保镖C只是守在了病房门口,确保他们不会离开即可,沈父和沈母在病床前也还有几句悄悄话可说。几天前他们和周牧云的父母同时接到了津南警方对于这起案件的官方通报——无非是沈嘉南被杀,案件正在调查云云,期间无法透露更多更详细的信息。沈母为此还急病了一场,略微耽搁了些时日才赶来了津南。丧子之痛再加上周牧云的刻意引导,如今儿媳妇被羁押的结果传来,真是让他们想不歪到所谓的阴谋论上都难。
警察局不能硬闯,所以他们就跑来了这家反复出镜的黑匣子酒吧,本想威胁个谁谁逼问出池朗的下落,谁成想一进门就撞上了正主。肾上腺素飙升的情况下场面尤其混乱,白子峥这次是真的躺枪,周牧云都不知道他和池朗的关系,沈父和沈母更难从座谈的场景中辨别一二,但偏偏遇到了武力值爆棚的白老爹出手,他们这对儿夫妻在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沈父刚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强忍着手臂骨折的剧痛,被妻子搀扶着靠坐在医院的床上,想起尸骨未寒的儿子又是一阵急喘,登时生出一种老泪纵横的悲凉之感。定睛一看又发现门口还站着两个不动如山的黑衣保镖,当即悚然,低声同妻子耳语了几句,这才颤着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把身在隔壁的值班医生给叫了过来。
他们在白老爹手里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这时总不吝把人往最坏的方向去想,沈母又见过那群黑衣保镖对池朗毕恭毕敬的模样,一时之间大有妖魔化的嫌疑,夫妻二人小声筹划片刻,中心思想无非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池朗不在的时候赶紧离开医院,免得自己也和儿子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所幸他们没伤到腿脚,看准机会撤退却也不是一个难如登天的任务。因为沈父是从昏迷中苏醒,叫医生过来检查也是理所应当,故而保镖B和保镖C并没有阻拦他们按下呼叫铃的动作。等到医生到了近前,沈父才小声求救“我们和这些人没有关系,希望大夫可以帮忙”云云。值班医生本就对黑衣保镖的阵势颇有疑虑,正犹豫着这件事该如何处理,保镖A就好巧不巧地回到了房间,把沈父苏醒的消息汇报给了池朗。沈母一看他拿出手机就知道事情要糟,情急之下连“非法拘禁”都喊了出来,场面很快就乱成了一团。等到池朗回来的时候,留观室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观众,沈父和沈母自然没有走成。
池朗分开众人,虽然仍保持着状似谦谦君子的优雅气质,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敷衍,完全就是不屑与人对弈时才会出现的表情。也许是一行人的气场太过强大,连原本站在一起悄声议论的围观群众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值班医生已经做好了打电话报警的准备,保镖众虽然一副黑社会的做派,但这对儿夫妻的反应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他一个急诊的外科大夫不想蹚什么浑水,明哲保身的方式自然更符合他的预期。池朗就在这时夺下了他已经按完号码但还没有拨通的手机,慢条斯理地将数字删掉,在值班医生开口质问“你要干什么”之前,神来一笔地亮出自己的警|官证道:“得罪了,我是警察。”
证件当然是真的——值班医生却很有些不信任地打量着他,谁让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保镖明面儿上都是池朗的手下,他可不信连实话都不愿意说的人会是公安局里的便衣。池朗看出他的疑虑,极坦然地道:“不信可以报了我的警号去查。”徐海洋见状,连忙过来打圆场道:“真的,我能证明他不是骗子。”说罢也把自己的证件亮了出来。值班医生彻底无语,心说你们搞什么飞机。徐海洋见他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又拿出自己带来的档案袋,指着上面“津南市公安局”的圆形公章道:“这总不能是假的了吧?”
值班医生终于被说服了,勉强应了一声“好吧”。池朗一抬手腕,看了眼表,八点十七,又对他道:“我想借这间病房一用,您看方便吗?半个小时左右。”沈母听见这话心里又是一阵打鼓,高声叫道:“大夫!”值班医生简直想当自己没出现过,心说这都什么烂事儿,评判标准也在得知池朗身份后改成了各打五十大板,觉得能被警察“非法拘禁”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但还是耐着性子回身检查了一下沈父的伤势,又安抚道:“护士就在隔壁,有什么问题就叫她们过来。”沈母这才放心一些,右手背到身后,牢牢护在床头的呼叫铃上,想着既然是在医院,池朗大约也不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举动,悄悄递给值班医生一个感激的眼神。
值班医生公事公办地对池朗道:“病人的情况还在观察,请尽量不要刺激他的情绪。”想了想又道,“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病房的使用权仍然在医院。”谁让房间里还有闲置的空床位呢。
池朗道:“这是自然。”而随着值班医生的离开,门口一小部分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徐海洋满心期待地等着他怼人,却见他目光一转,对站在门口的一个人道:“那边那位——热闹看都看了,要录像呢,还是免了吧。”白老爹本来就莫名不爽,闻言一把夺过那人的手机,果然发现了正处于录制状态的视频,随手删了,这才把手机给扔了回去。他不怒自威的架势比起那些黑衣保镖更甚,目光更是自带“你瞅啥瞅再瞅削你”的巨型BUFF。那人到底没敢反驳,小声嘟囔了一句“神经病啊”,揣着手机匆匆走了。
这下再没人敢留下看热闹了,围观人群一哄而散。沈父和沈母望向白老爹的眼神颇有些畏惧,白老爹却连看他们一眼的兴致都欠奉,大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的时候就像个镇宅的神像,眉峰线条都变得凌厉起来。池朗同样落座,双腿交叠,档案袋放在膝头,眼底又恢复了一派波澜不惊的神情。徐海洋努了努嘴,示意白子嵘去坐剩下的那把椅子,自己则双手抱臂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愈见惊惶的沈父和沈母。
池朗总算开口道:“二位——”削薄了的声音里有种显而易见的嘲讽,“沈嘉南的事情,我很遗憾,二位节哀。”面子工程做得尤其漂亮。
沈母警惕道:“你想干什么?!”因为某些客观存在的事实,她对这个勾引儿子误入歧途的男人始终有种先入为主的反感,如今他不咸不淡地说出这番话来,沈母本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个时候自然显得怒不可遏。池朗却淡笑道:“我想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我问二位才对。沈嘉南的案子已经破了,人不是我杀的,婚也不是我逼着他结的,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说清楚,直接打上门来未免也太不讲理了。”
沈父咬着牙道:“我们怎么就不讲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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