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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鬼相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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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二郎焦急地想凑过来说点什么,可惜屁股一动就碾住了什么东西,他搓搓揉揉地将那个东西从屁股下拽出来抖了抖,终于从最上面看到了一行数字。
    糟、糟糕了…
    何米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毛二郎身上:“汗黑母喝,厚黑哈的哈蛤蟆后衣(看什么呢,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若是平时,毛二郎一定扭扭捏捏着把东西藏起来,但今天何米发怒,他只得摆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我的…考试卷子…明天要开家长会。”
    何米一把将卷子抢过来,卷头上硕大的“30”刺晕了他的眼。
    “汉黑黑或好(满分是多少)?”
    毛二郎不屑地撇过头去:“150而已嘛,只是这卷子太简单我不稀罕答而已,等下次有机会,我就给你露上一手,让你看看本少爷的实力。”
    “黑哈欧黑货号(一加三是多少)?”
    毛二郎扳着手指数了一下:“一、二、三、四。”
    “黑哈吼黑货号(四加五是多少)?”
    毛二郎翻着眼皮琢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盘腿坐在了椅子上,把脚趾头也加了上去:“这边是五个,这边是四个,那加在一起就是……”
    何米连口水都懒得擦了:“乎哈欧呢(五加六呢)?”
    盈先生早已坐在另一边椅子上打起了瞌睡,毛二郎悄悄凑过去扯过了他的手,又把他的手摆在桌子上,扳着自己的和盈先生的手指,一起挨个数了过去:“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知道了,是十,是十对不对?”
    回应他的是手掌和墙壁亲密贴合的声音,何米“啪”的一声把幼儿识字挂图拍到了墙上,他手里拿了个小棍,恨铁不成钢地在上面点:“哈欧汗,厚——(和我念,a——)”
    毛二郎:“厚——”
    盈先生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开始四处寻找食物:“后猴吼…猴?豪呲——”
    何米:“厚(a)——”
    毛二郎:“厚(hou)——”
    盈先生:“欧(ou)——”
    何米:“额(o)——”
    毛二郎:“额(e)——”
    盈先生:“呼噜……”
    睡着了。
    何米:“噶(e)——”
    毛二郎:“噶(ga)——”
    盈先生:“呼噜…呼噜…呼噜…啪!”
    鼻涕泡破了。
    何米恨得一把甩开小棍,踢踢踏踏地奔回卧室一把关上了门,房门和空气碰撞出了巨大的脆响。
    毛二郎连忙把盈先生推起来:“老盈老盈,咱家仆人好像生气了啊啊,你要不要去色(an)诱(wei)他一下啊?
    盈先生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四…哟…”
    “没错”,毛二郎点头,几乎是大义凛然地给他进行科普讲座:“你想啊你想啊,咱家现在能这么干净这么整洁,完全都是仆人的功劳啊,你天天带着这么大一堆特产回来,放都没有地方放,都是仆人不厌其烦地帮你收拾,仆人还给我带沙子还给你睡(cuo)觉(bei),明天还要和我去开家长会,你说仆人是多么重要呀如果你不去色(an)诱(wei)他把他气跑了怎么办?如果把他气跑了你还去哪里找这么美(qin)味(lao)的仆人也不知哪个音调再次触动了盈先生的神经,盈先生把两手支在下巴上,吱吱呀呀地跟着重复了一句:“…水…饺…”
    可惜他没有再理毛二郎,而是呆在原处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他就拖着脚步慢腾腾地走到了那张儿童挂图前,刷拉一下将挂图撕下来,他把挂图往地上一放,自己就趴在那上面秉烛夜读起来。
    “呃呃呃…啊…”
    “咯咯…个个…窝
    “哦哦哦哦…呃…”
    毛二郎被这单调的声音折磨的昏昏欲睡,他掏着耳朵蜷在椅子上陪了盈先生一会儿,最终还是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不过他躺了一会儿就想起了什么,于是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扑到床下便开始翻翻找找,在一堆线团、一堆腐烂的鱼片、一堆沙子、一堆假老鼠之间找一本书实在太困难了,但所幸最后他还是把半个身子垂到床下,从床脚的缝隙中掏出了个破烂的黄色小本子。
    毛二郎吹了那本子两口,被浮灰扇的自己呼呼直喘,但他还是带着这本子飞跑出去,将它递到了盈先生手里。
    盈先生已经能很清晰地发出“a、o、e”的音节,他勉强目光从拼音挂图中揪出一点,对毛二郎投过疑惑的目光。
    “老盈,这就是‘色(an)诱(wei)宝典’!”
    毛二郎拍着胸脯给自己邀功,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只要你把它学会,色(an)诱(wei)咱家仆人一定没有问题!”
    盈先生把那书随意翻过了一页,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盈先生目光变了,他把书翻到了第一页,第一页上画着两个人,一个人躺在床上,另一个人正倚在门框边,把手指往嘴里塞去。
    嗯…要吃自己的手指吗?
    盈先生把手拿到面前来咬了一口,因为感觉到了疼痛,于是悄悄又放了下去。
    而毛二郎根本不知道那本书上写的是什么,实际上他根本没有看过,只是忽然想起了他垫桌角的东西貌似是一本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盈先生觉得自己没有文化。
    眼见着盈先生“津津有味”地翻看着那本书,毛二郎也放下了心头那块大石,他美滋滋地奔回房间,飞扑回床上的过程中,就在半途中睡着了。
    何米则一直没有进入梦乡。
    要是能睡着才怪了。
    他的舌头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但是还在嘶嘶地冒着凉气,他把舌头往嘴巴的左面晾了一会儿,可还是不舒服,于是他又把舌头往嘴巴的右面晾了一会儿,结果那些口水很快便淹湿了枕头。
    不行,这样不行。
    何米边流着口水边想,明天等胡先生的书送到了之后,他必须得在这别墅里开辟出几个书房用来放书,还得分门别类地放置在盈先生的床头柜上。啊,对了,最好还能买几张唱片,用来给盈先生陶冶情操……电影呢,要不要请盈先生去看些主题鲜明且意境高远的电影,培养盈先生正确的价值观和审美取向,让他知道表达感情的正确方式等等,怎么会是表达感情?
    何米被自己的想法惊异了一下,和盈先生有关的画面纷至沓来地闯进了他的脑海,盈先生刚来时脏兮兮破烂烂的模样、最近变得干净了许多的模样、一生气扑在别人身上咬的模样…啊啊,这个奇怪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当然,也有可能是不管生不生气,他都一样喜欢扑在别人身上咬“咚”的一声,他的房门被人一把破开了,单薄的门板被风声吹的呼呼作响,一只坚硬有力的拳头直接捅进了门板里,那只拳头湿淋淋的,上面满是黏腻的胶水状的东西。
    何米向天翻了个白眼,连爬起来的动作都懒的做了。
    不过话虽如此,盈先生手里拿的是什么,那是个…蜂蜜罐子?
    够了你把那罐子放下,蜂蜜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何米终于挺不住抬起了身向那边望去,口水流了满脖子也不在乎了。
    盈先生竟不知从哪儿掏出件透明的丝质睡衣搭在身上,他啃着手指倚在门边,一头光泽漂亮的金发被甩在背后,深邃的眼睛竟透出淫靡而湿润的水光。
    何米傻了。
    盈先生开始慢慢地舔啃他的手指,从指甲到指腹,从指节到指尖,从上到下、从坐到右、他不厌其烦地吞噬这种美味的东西,以一种虔诚而专心的态度向自己的手指奉献唾液,何米只觉耳边黏腻的水声回旋往复,盈先生一边舔着自己,一边有意无意地将头发微微后拨,几点碎发遮住了他的眉头,这让他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加隐秘,掩在幕帘后的眼睛若隐若现,连那原本暴戾的波光都显得脆弱温柔起来。
    盈先生慢慢凑上前来,每走一步就将自己胸膛上那件半露不露的睡衣扯的更开,他肌肉强健,两颗深褐色的乳头浑圆高挺,看着就想让人凑上去咬上一口。那些蜂蜜也没逃过此劫,他一只手指放在嘴里,另一只手就从蜂蜜罐子里挖了一大坨出来,一股脑地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这下他上半身就像被人抹了油,盈先生自己用手轻轻揪起一侧的乳头,一脸陶醉地揉捏起来。那蜂蜜被他均匀地涂抹在胸膛上,和他的发丝黏在一起,随着他搓揉的动作而不断滚动。不多时,身体一侧的乳头就比旁边那侧的大了两倍,垂落的金发像小兽的爪子,一下下轻柔地挠着他的乳尖,也把何米挠的面红耳赤,心底里涌上一股无名的热浪。
    始作俑者毫不避讳地将睡衣扯的更开,内裤卡在修长的人鱼线边缘,正是个半露不露的惹人垂涎的姿态。盈先生无师自通地扭动着身体走上前来,一边肆意揉搓着自己的胸膛,一边将蜂蜜来来回回、认认真真地抚在人鱼线上,蜂蜜让他整个人散发着香甜的气息,那淫靡的黏稠液体沿着内裤慢慢往下淌,隐藏在布料中的东西不可避免地被濡湿了个小头,但因为有睡衣阻挡,只能隐约地看到一个上翘的轮廓,将睡衣顶的凸起了一块。
    他抬起一条健壮的大腿跪上了床,把床单压的一片褶皱,何米受惊地往后一缩,却被他拽着胳膊拉了回来,盈先生伸出手指将何米的五指叉开,然后引着他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在乳头上碾了又碾,他看了看何米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乳头,接着露出了一个十分挣扎的表情——近乎于狰狞了。
    何米结巴道:“和和和和黑哼(盈盈盈盈先生)
    盈先生用一双满载着‘进退两难’的眼神看着他,但是语气却是不由分说:“这、是、你、的。”
    何米迷茫了:“哈米黑和和(什么是我的)?”
    然后他的手指就被牵引着拉直了盈先生的乳头。
    “不黑不黑和黑哼(不要不要盈先生)”,何米吓得直往后躲:“哈黑黑的(那是你的)!”
    盈先生当然没有理他,甚至想要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小将军,何米连忙手脚并用地往外逃,多亏盈先生及时放手,不然他的胳膊都有可能被扯下来。
    可惜他还是没能逃下床去,盈先生揪着他的屁股把他拉了回来,前者一边深深凝视着他,一边二话不说且十分粗鲁地又将手指塞回了嘴里。
    不过那个粗鲁的动作只存在了一瞬,他好像怕再吓到何米,于是接下来的动作就非常色情了,那根手指被盈先生用力吞入,几乎在抽插间压到了他的喉口,何米只觉下身一紧,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用自己的阴茎代替那根手指的场景,如果盈先生吞入的是自己的阴茎,自己的东西进入那个明显是燥热、狭窄、有着强大吞咽力的喉咙深处,再被盈先生的口唇用力吸入的话……何米把手悄悄地往下身摸去,可惜还未曾碰到他就眼前一花,自己被人用力制住双手压在床垫上,盈先生钳子一样的长腿将何米的双腿牢牢捆在中间,那罐原本被盈先生握在手中的蜂蜜,则被全部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等等…怎么回事?
    何米懵了,盈先生用空闲下来的一只手将蜂蜜在何米的胸膛上抹匀,然后用手指揪住一只乳头,他居高临下、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对乳头说:“你、是、我、的。”
    等等…我家乳头招你惹你了吗?再说你不应该问我的意见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啊啊怎么这时候盈先生的发音又清楚了呢?
    一只冰冷湿黏的手又摸上了何米的下体,何米那物原本就是耷拉在腿间,此时被手掌束缚着摩擦了几下,那没出息的东西就颤抖着立了起来。盈先生一边面无表情地摩擦那根玩意,一边用一种冰冷到近乎残酷的眼神盯着它,何米只觉蘑菇头上那个小缝都被妥善地照顾到了——可惜是一种“人质”被“绑匪”照顾着的状态。
    “你、也、是、我、的。”
    阴茎上的蘑菇头颤巍巍流出点黏液,谄媚地将自己蹭在了盈先生的手指上,似乎那玩意也知道握住他的这个人很不好惹,于是为保小命,就十分干脆地将它的归属权贡献了出去——当然完全没考虑他的“主人”何米的意愿。
    何米的命根被人制在手中,别提反抗了,根本连动一下都不敢。
    眼见盈先生慢慢放开了他的命根,何米连一口气都来不及松,整个人就被一把翻了过去,刚想挣扎就被人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盈先生把稀释开来的蜂蜜均匀地抹到了他的屁股蛋上,像给猪肉盖章那样五指握上去,将他的屁股牢牢捏了手心里。
    何米眼泪都快下来了:“厚黑黑和!后嘿嘿和!乐了和还行还额!(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求求你先放开我!)
    盈先生把眼泪汪汪的何米又翻了回来,现在两人身上满是蜂蜜,贴在一起的皮肤几乎分离不开,何米虽然说不清话,但是耷拉在外面的舌头还是万分焦急地淌着涎水,一溜溜蹭在了盈先生的手指上。
    眼光一暗,原本支撑着双手的力量也渐渐放松,盈先生用肘部支在床上慢慢俯下身去,用高挺的鼻梁磨了磨何米的鼻子。
    “哈?”
    何米发出了一个单调的音节,舌头被人眼疾嘴快地叼起,跐溜一声就被含到了另一张嘴里。
    嗯、嗯、嗯?
    何米当机了。
    这是…被亲了?
    不是被啃被咬或者被拔出来吗?
    盈先生…在做什么?
    金色的眉眼在眼前不断放大,何米的舌头被迫在另一个的嘴里翻搅,两人之间牵出了黏腻的银丝,盈先生非常认真地、像品味美食那样品尝着何米的舌头,从舌苔到舌底、从嘴唇到喉咙口都被盈先生肥厚的舌头来回卷裹,他的动作既生涩又僵硬,与其说是在与何米接吻……倒不如是在对书本上的知识进行实地检验。
    口水…口水被咽下去了啊啊啊
    “咕咕…咕噜
    因为何米被人压在下方,所以他只能以一种仰头向上的姿势承受对方的“攻击”,虽然他们之间离的这么近,但盈先生的皮肤还是光滑的没有半点瑕疵,熔岩般的金色眼眸滚烫的要将人吸进去,浅色的卷曲睫毛随着呼吸在他眼睛上扇动,一下一下,轻柔而和缓地,像要扇进人心坎里去。
    这长相,这身材,就是打一炮也不亏啊。
    但何米还是奋力地向后蹭,将自己的嘴唇和舌头从盈先生那里解救出来,两人之间发出“啵”的一声。
    何米靠在床头柜上,将盈先生的头用力向外顶出了几寸:“盈先生……你听我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想咬东西还是想打一炮,或者是想和我在一起?”
    盈先生动了动嘴唇,挤着喉咙发出了‘彭、彭’的声音,听着不像只打了一炮,倒是想把一艘军艇炸沉。
    何米隐约感觉到了一点失望:“哦,只是打几炮吗?”
    盈先生十分不耐地推开何米的手掌,又挤挤挨挨地蹭到何米身上搂住了他,腿间那个直挺起来的东西无意间蹭过了何米的下体。
    何米一下子傻了,他闷头转过去贴到了盈先生腰上,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测量了一下那个支起来的东西,还伸出手臂评测了一番……然后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到自己背后,温柔地安抚了一会儿那吓的瑟瑟发抖的小菊花……再然后他就带着些遗憾地、一脸沉痛地对盈先生道:“对不住,打不了,军舰会被炸沉的。”
    
    第八章 祖产给你
    
    那种酝酿开来的失望情绪出现在那汪冷却岩浆里的时候,何米竟然有了一种久违的负罪感,他连忙前言不搭后语地安慰对方:“那个……那个…哈哈盈先生你听我说,这个…你那东西像个铁杵一样不是你的错嘛…啊啊不对,那就是…那就是男人的荣耀嘛哈哈…啊啊…不是我不想被你炸沉、只是、只是你想想…咱们没有感情基础嘛对不对…怎么也得出去吃个饭、看场电影、再打场篮球、再打一架吗对不对…哈哈…”
    嗯嗯嗯,怎么回事,居然能把话说清楚了!
    何米连忙把舌头抻出在眼皮子底下看了看,那舌头光滑如新,粉嫩的像才去做过养护,那些被咬出来的细密伤口居然消失不见了。
    怎么…怎么回事…难道盈先生的唾液能疗伤?
    盈先生自然没有给他质疑的机会,而是又手臂用力,将何米勒进了怀里,他眼底的波光动了一动,似乎在摘取脑海中的新组合出来的信息:“干、敢、感、感情鸡、鸡雏?”
    何米镇定道:“感情鸡雏。”
    盈先生显然提起了兴趣:“呲?”
    何米昧着良心点头:“没错,可以吃。”、
    盈先生显然高兴了一瞬,但马上又愁眉哭脸:“先、先呲它,再呲你?”
    这逻辑能力虽然奇葩……但是居然无法反驳……“没错,只有先吃它,才能吃我。”
    盈先生垂头丧气地看了看何米,又看了看自己威风凛凛的二弟。不过神奇的是,他居然很听何米的话,于是他抓住自己英姿勃发的亲戚,十分认真的对它下令:“不呲鸡,就不呲两条腿。”
    这个两条腿…是指我吗?
    何米的世界正在渐渐地坍塌。
    不过盈先生居然良心发现地没有对何米下手,他转而侧过身子躺到了何米身边,用双手双脚牢牢地把何米捆在了怀里,何米被他勒的无法呼吸,柔软的腿根处和那铁杵锉在一起,他总有种会被捅穿了的错觉。
    他决定和盈先生聊聊天以打破这怪异的气氛:“那个……盈先生,你知道伊奇镇是哪里吗?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吗?”
    滚在他脖颈间的脑袋摇了摇。
    “嗯…”,何米又来回想了想:“我真的不知道附近还有什么镇,哦,对了,好像有个穷奇镇,盈先生你知——”
    原本还在他脖颈间蹭动着的发丝突然不动了。
    何米打了个哆嗦,觉得这房间里的温度在刹那间降低了许多,墙壁中骤然生长出许多苔藓,水生的藤蔓在床脚下疯狂缠绕着汇聚起来,它们沿着床单慢慢向上爬,在何米的脸侧虎视眈眈地弹动着,看着竟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而放在何米耳边的那只手也突然握住了何米的脖子,那手掌上的指甲变得尖锐,透明的甲尖在何米的脖颈处轻柔但又颇具震慑意味地划过。盈先生绷紧的身体似乎昭示了他的愤怒,连那原本藏起来的虎牙也从牙龈处暴突了出来,他眼中的细纹爆裂成条,在黑石中劈出了闪电状的耀光。
    “看眼色”技能MAX的何米连忙噤声:“盈先生对不起如果你不喜欢那个小镇咱们就换个话题!”
    盈先生紧了紧勒住何米的双手,又呲出牙对何米摆了一下,这才放下身子软了回去。
    何米被惊的胡言乱语着找话题:“那个……盈先生你们是贵族世家吧?哈哈真羡慕你们呢,不用工作就可以坐吃山空,啊啊不对,是不用工作就可以福泽百世,啊啊不对我到底在说什么……”
    那只恢复原样的手揪了揪何米的头发:“你、喜、欢?”
    “喜欢什么?”
    盈先生努力回忆了一下:“祖、产?”
    何米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并没有想要对你的祖产下手的意思,那些祖产是你的,你自然有使用它们的权力。再说我现在的工作自己也很喜欢,只有出去工作才会觉得自己没有落伍,花着自己赚来的钱才会安心,你说是吧?”
    盈先生眨了眨眼睛,已经是个昏昏欲睡的样子了。
    但是何米还是想和他说话,或许是因为盈先生什么都不懂,或许是觉得这位大客户不会笑话自己:“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像个男人,大家都说,男人就该建功立业保家卫国,都说男人都是有扩张性和侵略性的动物,每天想的应该都是如何获得更大的权力、更高的地位、更美的女人,但我从小就不这样想,我觉得家才是这世上最好的地方,许多人在外面拼搏劳累、受尽白眼之后,都希望能有这样一个小窝来让给自己舔伤,所以我选择了这样一个职业。我希望在我工作着的地方,家里的主人会感到温暖平和,即使在外面受尽了再多的风雨,躲进家里的时候,就能获得暂时休息的港湾……”
    “啪嗒”一声,有一滴东西掉在了掌心里。
    何米连忙向盈先生望过去,就这么一转头的功夫,又一颗滚圆的水滴溅到他的手背上,迸出细小的浪花。
    喂喂……盈先生哭了?
    两道水流像小溪一样从盈先生的眼睛里往下淌,他就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无奈地支起身子把自己靠在床头上,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只是哭起来也没有发出声音,更不知道用手去擦,泪水就无休无止地顺着脸颊往下流,很快就淋湿了他的脖子。
    何米连忙把枕巾抽出来按到了盈先生脸上:“盈先生我没煮什么心灵鸡汤吧?我自认为自己也没那么高的文采你不用这么感动吧?”
    这话根本没有什么用,盈先生一边哭一边把何米揪了过来,然后他略略张开了嘴,给何米看他那两颗刚刚收回去的小虎牙。
    这下何米终于发现了什么——那虎牙明显多了个黑色的小点,上面还黏着许多滑腻的蜂蜜。
    所以,这是得龋齿了?
    何米长叹一声,认命地把盈先生拉起来塞进了浴室,他抽了根新牙刷出来,在上面挤了点牙膏就塞进了盈先生的嘴,因为好不容易正经说出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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