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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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萧秦把牛肉面接过来。
　　闻人易的眼眶微有些泛红：“萧秦，我知道是我不对。”
　　“没什么……”　萧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已经都过去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再重新考虑一下……”　闻人易的眼眶发酸，“我知道你想一个人，我不会烦你……我们做个朋友行么？”
　　萧秦低着头。
　　“我不要求别的，我就是想回到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
　　“大学同学？”
　　“嗯……那时我们住一间寝室……”
　　“做朋友可以。”　一间寝室还是算了吧。
　　“那我可以进去坐坐么？”
　　萧秦扶着自己的门，拼命摇头。


第10章　斩断
　　那天拒绝了闻人易进门，之后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据顾真说，仍旧跟往常一样。
　　这天是周末，下午三点的时候萧秦收到了一个短信，号码很陌生。
　　【小可爱，还记不记得姐姐？】
　　萧秦看一眼头像。
　　【是你。】
　　【今晚我没事，要不要一起喝酒？（妩媚笑）】
　　萧秦寻思半天，实在也没什么事要做。
　　【好啊。】
　　【那好，晚上九点，老地方。】
　　那是之前晚上在酒吧遇到的女人，萧秦今晚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关闲。”　女人笑眯眯的。
　　萧秦抬起头朝着吧台喊：“给我一杯啤酒。”
　　关闲习惯性地抽出一根烟，笑着随口说：“怎么样，你那个前男友有没有再找你？”
　　萧秦把闻人易送饭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
　　关闲端着酒杯的细长手指停在半空：“你给他发了短信？”
　　萧秦尴尬地点头。
　　关闲叹气摇着头：“所以你是放不下他是不是？”
　　“不是。”
　　“那又为什么给他发短信？”
　　“他失踪了，态度又那么反常，我怕他出事。”
　　关闲忍不住叹气：“你怎么那么容易轻信别人，你这个前男友，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先退群再送找人东西，根本就是吃定了你会心软。”
　　萧秦蹙眉不语。
　　“你到底要不要跟他分手？复合就复合吧，这世上多少人在凑合着过日子，也不多你一个。你的朋友反正都不站在你那边，是不是？”
　　萧秦低头喝酒：“不想复合。”
　　“不想复合就别理他。男人跟女人一个样，分起手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要是信了他，这辈子都没有翻身之日。”
　　“……”
　　“男人闹起来，有时候比女人更厉害……你心里对他还有感情，是不是？他就是吃准了你这点。”
　　萧秦看着手里的啤酒不说话。
　　关闲微微笑着：“你这种人我也不是没见过，你呀，就是有点初恋情结。”
　　她顿了顿：“大学的初恋男友就是他，之后什么人也没有交往过，他是你心里的白月光，就算再怎么欺负你，在你心里还是有特殊的地位。你分手了心里放不下，再怎么寻找别的感情，也总是觉得不对味。这时候就算你遇上了一个绝世好男人，也难以把心思放在人家身上，我说的是不是？”
　　“你是说，我应该展开新的感情？”
　　“呸呸呸，谁让你去糟蹋好男人了？你现在这种心理状态，还去跟别人约会？别不把别人的感情当回事了。”
　　“那我该怎么办？”
　　“其实……也好治。”
　　“怎么治？”
　　“找人上床。你必须得走出这一步。你这种人我看得很清楚，能跟别人上床了，跟你前男友的关系才能放得下。”
　　“找人上床？”
　　“别找会对你产生感情的人，就是找个对你完全不会发生感情的猛男滚床单。你不会找我可以帮你找。”
　　“我……”
　　关闲叼着烟：“做不到就算了，等着再回去给你前男友做饭洗碗等他回家吧。”
　　萧秦看着酒杯里一个一个上升的小气泡。
　　“你究竟想不想开始新的生活？”
　　“当然想。”
　　“那就该快刀斩乱麻。”
　　萧秦皱着眉。
　　【四季酒店的中餐馆，晚上7点。】
　　这是关闲给他发的短信。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今晚你一定要去，我给你找了个很好的，人也不错。】
　　关闲的短信再次发过来。
　　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个高头大马的男人，背对着他正在打电话，深蓝衬衫，外型正是跟他约好了的那个。萧秦低着头走近，只听见那男的对电话里说：“对，叫萧秦。我最近是真的缺钱……我哥要结婚。”
　　萧秦放慢脚步。
　　“人还没到呢，我看他一来就得上了，不然没法赶去上夜班……我也怕，这得丑成什么样，还得花钱找男人……”
　　萧秦在他身后几步的地方停下来。
　　“嗯，明天还有一个，听说那个长得不错。”　那男的把电话关起来，转过身，“你是……”
　　萧秦摇头：“我不是，我谁都不是。”
　　“你就是萧秦吧。”　男人仔细看着他的衣服和脸，“还挺不错么……”　语气里生出点欢快，“快点上楼吧，我赶时间。”
　　萧秦哭笑不得地把他推开：“对不起，我突然想起家里有点事，得走了。今晚耽误您的时间了，多少钱？”
　　“三百……”　男人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也耽搁不了多久……”
　　萧秦把钱塞在他手里：“这是三百。”
　　“你是不是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先别走呀，我技术真的很好……”
　　萧秦逃也似的往外冲。


第11章　阴谋
　　“关姐，昨晚的事对不起。”
　　这是萧秦和关闲约好一起吃早饭的地方，离闻人易上班的地方竟然不远，时间指向八点半，周围忙碌上班的人逐渐多起来。
　　“我说要介绍条件不错的朋友给你，你不肯，非要花钱的那种。为什么呢？因为花钱的可以随时打发，不会得罪人，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做。”
　　萧秦不说话。
　　“被我说穿了吧？你知道么，这个男生，你是他第一个客人。他也是好人家的孩子，还在上学，以前只是约过几次炮，很干净的。这要不是朋友介绍保证没有病，他也不会接，昨天见面时说不定比你还怕。三百块钱说真的……根本买不到那种相貌体型的。”
　　萧秦被那句“好人家的孩子”弄得哭笑不得。
　　“人家小男生昨晚打电话给我，一个劲儿地道歉，说自己说错了话。”
　　“…………”
　　“他问你还有没有兴趣。”
　　“……没有。”
　　“钱我让他收着了，总之这件事就这样吧。以后你想通了再来找我。”　关闲提起自己的包，取出三百块放在桌上，“这钱你拿着，不跟你多说了。”
　　萧秦皱眉看着她摇曳离去的背影，忽然间问道：“关闲，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
　　关闲的身体僵了一下，转过身来，笑了笑：“你记得我？”
　　“你是闻人易的……同事？”
　　关闲半天不说话，轻声笑着：“你的记性不错。”
　　萧秦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你别生气……那晚在酒吧见到你的时候，我真没想起是你，就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后来我才想起来，萧秦萧秦，你不就是闻人易的男朋友么？”　关闲笑着，“一开始我也只不过想听他的八卦，后来我才觉得……”
　　“觉得什么？”
　　“想让你跟别的男人上床，狠狠伤他一下。”　关闲挑眉，“他活该。”
　　“…………”
　　“怎么了？”　关闲笑了笑，“你不是要脱离闻人易？”
　　“我脱离不脱离他，都不关你的事。”
　　“是么？”　关闲突然间朝着萧秦的身后笑着，“闻人易，你来啦，今天这么早？”
　　萧秦猛然间回头，看着身后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我走了，你们继续聊。”　关闲笑着走进建筑物的大门里。
　　萧秦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认识她？”　闻人易来到他身边，小心问道，“你有事找我啊？”
　　“她是谁？”
　　“关萌。”
　　“你的同事？”
　　“嗯，怎么了？”　闻人易看着他。
　　“没什么，在酒吧认识的，她一直要给我介绍炮友。”


第12章　陈诉
　　就此一片死静。
　　许久，闻人易故作冷静地问道：“那你有没有……找炮友？”
　　萧秦望着他，脸上的表情莫测，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我要说有呢？”
　　“萧秦！”
　　萧秦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可以这么轻易牵动他的情绪。他这时候忽然有点明白了闻人易想用那小男生刺激自己的心情。他现在就很想刺激闻人易。
　　“你有没有？”
　　“我要是说有，你会怎么办？”
　　闻人易的双目瞬间变湿，泪珠挂在眼眶里，悬着险些要往下掉。萧秦一惊，连忙拉着他进了他公司旁边的建筑物，几步走进门口附近的厕所里，将门一关。
　　闻人易的眼泪不断落下来：“萧秦，你是想要我死么？”
　　“…………”
　　“你不接受我也好，不能原谅我也好，我都能忍，只要你一天还是单身，我就还有希望。可是你要是跟的男人在一起，我真的没有活路，萧秦，你知道么？”　闻人易低低地哭着，“那条线你不能越过，越过了我真的会死，萧秦……”
　　“你以前用那个小男生刺激我的时候，也没管我会不会难受。”　萧秦撕下厕纸帮他擦眼泪，“你还要上班，别让同事看见。”
　　“你跟别的男人上床了么？”
　　萧秦不说话。
　　“有没有？”
　　“我要说有呢？”
　　“……”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萧秦皱眉：“没有。”
　　闻人易没出声，突然间把他搂住，压在厕所的木门上，强硬地含住他的嘴唇。萧秦一张口，舌顺势强行而入，在他的口里肆虐横扫。
　　嘴唇被他咬得发疼，可是自己今天有些理亏，把个大男人逼成这样，竟然没有足够的底气把他推开。
　　闻人易撕开他的衣领，沿着他细白的脖子一路吻到前胸，又重新回到他的唇上渴极了似的吸吮。
　　萧秦哑着嗓子：“你不上班？”
　　“等会儿再上。”
　　“你等等……”　萧秦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就因为做了那么一件错事，就要给你上？”
　　“你做了什么错事？”　闻人易抬起头。
　　“……我之前不知道她是谁，跟她说了我跟你之间分手的事。里面有些我没跟人说起的小细节，可能会影响你的形象，我不知道她会怎么用。”
　　闻人易沉思片刻：“没跟别的男人上床？”
　　“没有。”
　　“那就没事。”闻人易重新将他压在门上，垂头静静地看着他，“有没有一点的想我？”
　　“没有。”
　　闻人易抚着他的脸，轻声说：“没关系……我也不想你。”
　　“是么？”
　　“我骗你的。我想你，没有一刻不想你。”
　　萧秦轻轻把他推开：“你上班的时间要到了。”
　　闻人易直起身体，迟疑地问：“以后能不能见你？”
　　“有事当然能见我。”
　　“没事呢？”
　　“……要看我有没有空。”
　　闻人易又倾下身吻他，萧秦皱着眉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拉着下巴撬开牙关：“再给我亲一次，你不肯让我上你，多少让我亲几下。”
　　他把萧秦的后脑抵在门上深吻。再深吻。直到萧秦整张嘴麻了起来。
　　“记不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一整夜断断续续地接吻。”　闻人易的舌勾着他的，“我可以在这里吻你吻到中午。”
　　“这里是厕所。”
　　“我知道。离开这里之后你还会不会让我亲？”
　　萧秦哑着嗓子：“不会。”
　　闻人易一时间没了声音，又道：“今晚我想去你家。”
　　“不行。”
　　“没事……”　闻人易恢复到平日里镇定的模样，自语道，“今天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能去你家也没关系。”
　　他把厕所的门打开。萧秦想起刚才的事，又问道：“关萌究竟跟你是什么关系？”
　　“现在要提拔一个中层上去，她跟我正在竞争。”
　　“你们有仇？”
　　“也不算仇吧，反正竞争时候的摩擦少不了，而且又不是理想世界，我们公司的恶性竞争比较严重。你们单位的情况比我们好很多。”
　　“你最近的工作表现如何？”
　　“还成吧……”
　　这话说得实在叫人不信服，萧秦低下头不语，因为分手的事，闻人易的工作大概给耽搁了。
　　闻人易撇过脸：“跟分手没关系，我的能力本来就不如她。”
　　“你以前的工作表现很好。”
　　“可也把重要的事给忽略了……”　闻人易把话头打住，“没什么，以前是以前，我现在的心境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　萧秦忍不住说道，“你们真的有过节，是不是？”
　　“其实她平时人还不错，也未必真的那么坏。我爸跟老总认识，对我时常青眼有加。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奋斗出来的，大概觉得我这种公子哥儿除了靠关系没别的本事，可能……不配跟你在一起。”
　　萧秦望着他。
　　闻人易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他自负到只会用鼻孔看人，怎么会说出配不上自己这种话？


第13章　牵连
　　越到了周末越清闲，下午时分，萧秦拿本书到一家以前常去的咖啡店里坐着，约莫着过了半个小时，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有时间么？】
　　闻人易的短信。
　　【还可以。】
　　【关萌的事已经差不多了，我找她谈了天。】
　　【她说什么？】
　　【你现在哪儿，我能不能去找你？】
　　萧秦皱着眉寻思片刻。这里是咖啡店，是公共场所，他害怕的不过是跟闻人易单独相处，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店里见个面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在以前常去的咖啡店里看书。】
　　半个小时之后，闻人易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简单的休闲装，没有放发胶，额发松松地落下，看起来莫名年轻几岁。他在萧秦的身边坐下来：“看什么书？”
　　“老舍文集。”
　　“胡说。”　闻人易看看书的封面，身体倾过来，“一城孤魂？”
　　萧秦的身体后倾。
　　“网络小说？”
　　“别看不起网络小说。”
　　“嗯……你大学的时候也写过网络小说。”　闻人易笑了笑。
　　“…………”
　　闻人易在追人的时候，总是尤其让人喜欢的，比如现在。可惜萧秦已经知道他追到手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把书扣起来，身体微微后仰：“有什么事要说么？”
　　“她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嗯？”
　　闻人易公司里的恶性竞争经常会在背后捅刀子。关萌的年纪比他大五岁，学历相当，可是一直升不上去，想让他一败涂地也在所难免。
　　“我已经警告她了，竞争可以，捅刀子可以，不许伤害我的家人。”
　　萧秦问道：“她工作表现已经比你好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升不起来么？”
　　“为什么？”
　　闻人易转过头看着他：“这件事我只是听说。”
　　关萌刚进公司的时候表现很好，但后来她的顶头上司对她有暗示，她不愿意，结果以后工作上的机会就少了。紧接着有人散播谣言，她的男朋友也跟她分了手。
　　闻人易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了现在这个机会，她今后可能再也不能升。”
　　萧秦望着他：“你想把这个机会让给她？”
　　“为什么这么说？”　闻人易的表情不变，“她要介绍炮友给你。”
　　“……”　想起介绍的那个人就有点不靠谱，可是萧秦却真不觉得有多少恶意，也许想伤害闻人易是真，可是她事业感情因为男人而受挫，是不是多少也将萧秦当成了自己人？
　　“你今天晚上有空么？”
　　“什么事？”
　　“没事……我工作上的事牵连到你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请你吃个饭行不行？”
　　“不用，并没有牵连我。”
　　闻人易低着头没出声。
　　萧秦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改天再见。”
　　这个改天，只不过相隔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清晨刚出电梯门，只见闻人易一身灰色风衣站在黑色奔驰旁边，见到他走上来：“萧秦。”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想送你上班，行不行？”
　　萧秦看看手表。现在是8点15分，闻人易从自己家里开到这里至少要45分钟，他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闻人易垂下双眸：“我早上有事刚好路过这里，算是顺路，不是特地。”
　　“闻人易……你知不知道根本不用这么对我，你还有很多人……”
　　闻人易把车门打开：“我就送你上班，没什么别的。”
　　萧秦皱着眉看他。
　　“萧秦……”
　　萧秦掉头就走。


第14章　追求
　　萧秦在前面走，闻人易隔了十几步的距离在身后跟着，一直跟到公共汽车站。萧秦憋着气不看他，闻人易走到他的身边，看着面前停下来的早班公交车：“这么挤，我送你不好？”
　　萧秦转过脸：“我每天上班都是坐地铁、坐公交，辛苦，可是我愿意。”
　　闻人易寻思一会儿：“我跟你一起搭。”
　　“你从小就没搭过公交车。”
　　闻人易目不斜视：“从今天开始我搭。”
　　“…………”
　　现在是上班的时间，公交车里人挤人，四处都是一股怪味。萧秦被挤在车门上，闻人易被迫站在他面前，不过离他几寸：“你每天就这么上班？”
　　“……不习惯你可以下车。”
　　车身转了个大弯，闻人易的身体也随之倾斜，几乎以搂抱的姿势紧紧压着他。
　　“你！”　萧秦的脸色铁青，“你告诉我，现在戳着我大腿的是你的车钥匙。”
　　“这次真的不怪我，我也控制不了。”　闻人易的脸色难看，“我两个多月没上你了。”
　　萧秦脸心里一急，伸手推他的腰。
　　闻人易忍不住轻哼一声：“萧秦，我现在难受得很，你越动，我越想要，你是不是要我去你办公室解决？”
　　“……你下一站下车。”
　　闻人易看着他：“我的车在你家附近，这里下车之后得走回去。你医院附近有地铁，等会儿我直接坐地铁去我公司。”
　　萧秦一句话也说不出，闻人易小声道：“可以搂你的腰么？”
　　“不行！”　压抑的声音里满是怒气。
　　刚下公交车，路边有萧秦的同事经过，客气地随口打声招呼：“萧秦这么早啊，今天男朋友送你上班？”
　　萧秦笑得很勉强：“王医生早。”
　　闻人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没跟人说分手了么？”
　　萧秦立刻道：“我不是为了你。我分手没耽误工作，也没人管我的私事。”
　　“嗯。”
　　萧秦转身要走，闻人易一把将他拉回来，压在阴影里就是一个亲吻。他的舌强横而入，在口中迅速横扫，萧秦反应过来要发疯的时候，闻人易把他放开了。
　　闻人易垂眸看着怒气冲天的萧秦：“我知道你想打我，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你打死我我也要亲。”
　　他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本来想在车里给你的。”
　　“这是什么？”
　　“早餐。”
　　萧秦冷着脸：“不需要。”
　　闻人易哽着没说话，又轻拉他的手：“你收下好不好，吃一口，不喜欢就扔了。”
　　纸包里散出阵阵香味，萧秦抽出手要走，闻人易又着急地攥住他的手腕。萧秦忍着气说：“是不是我收下了，你今天就不再出现？”
　　“……嗯。”
　　萧秦抓起纸包塞在自己的包里：“地铁往西走两百米。”
　　“嗯。萧秦，你对我真……”
　　萧秦转身往医院而去。
　　打着招呼走进办公室，萧秦将包放在桌上，略有些疲倦地坐下来。
　　闻人易的纸包正对着自己。
　　香气还在不断地散出，闻起来味道相当好，萧秦把它打开，将里面的奶酪芝士面包拿出来。
　　样子奇形怪状的，面包的周围有一点点的焦，奶酪芝士非常不均匀地融化涂抹在面包上，看起来异常丑陋。
　　这是闻人易自己做的？
　　萧秦皱着眉，有些不敢想象他下厨是什么样子。
　　手机震动起来。
　　【好吃么？】
　　闻人易的短信。
　　萧秦咬着牙。
　　【没吃，扔了。】
　　那边许久没说话，半天，又发过来一个短信。
　　【没事，反正也不好吃，我明天再给你做。】
　　萧秦的胸口起伏。你早做什么了？现在又这样穷追不舍？
　　【萧秦，早上的地铁好挤。】
　　是么？以前我天天这么上班。
　　【萧秦，想亲你。】
　　萧秦把电话扣上。
　　他看着那桌上的奶酪面包，心烦地往旁边一推，打开桌上的电脑。不多时，有人敲了敲自己的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端着记事本走进来：“萧医生，有个病人想约时间，后天晚上7点您有空没有？”
　　“姚院长的那个亲戚？”
　　“对。”
　　“行吧。”　反正什么事都没有。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桌上被萧秦推开散着香味的纸包上。萧秦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