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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罪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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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怪他吗?当然不怪他,是楚行云一心想要逃离他,不然他为什么高考报志愿时不留在银江,而是选择首都的一间大学深造。贺丞承认,楚行云离开贺家去往首都京师大报道的那天,他几乎恨死了他,甚至想扑过去咬住他的脖子和他同归于尽。但是他没有,最终的结果是他再一次的被楚行云抛下了。再到后来,他们一家举家迁往首都时,他不知抱有怎样的心理,坚决不走。即使他明知楚行云就在首都,但他依旧留在银江,说不清是在报复楚行云,还是守在老地方等他。直到五年后,和他失去联系已久的楚行云忽然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组织把我调回银江了,小少爷,回去请你喝酒啊!
  他认定从他生命中潦草收场,再也回不来的人回来了……他才明白自己这些年为什么一直留在银江。他留在银江,就像守在海岸渡口,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遥望着广袤遥远的海面,等待一艘从彼岸远走,再从远方归来的船舶。他从十三岁等到十八岁,五年里的春秋消长,四季轮回,他见识过惊涛骇浪也体会过静水流深,时光唯一没有改变他的只有他守护在心里的那一份坚持,他早就不恨楚行云了,他只想他回来。
  楚行云回来的那天晚上他们的确喝酒了,他喝的不多,喝的多的是楚行云。当时酒吧里很暗,舞池里跳脱衣舞的美女就在他们的酒桌旁,他却没有看四周形骸放浪的人群一眼,他的目光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直盯着楚行云。到现在他甚至记得楚行云那天穿的什么衣服,带的什么表,白了还是黑了,胖了还是瘦了,险些连他的头发丝儿都数清楚了。
  楚行云喝着酒跟他说了很多话,很多很多话,多到他一句都记不得。只注意到他如今说话的时候总喜欢轻轻的碾磨拇指和食指,他的虎口和指腹上还添了枪茧……
  后来,他把喝的烂醉的楚行云带回家,把他扔到床上,然后站在床边默默的看了他很久。楚行云好像没睡着,也知道自己在看着他,他翻了个身子背对他,然后说:“我回来了,小少爷。”
  贺丞记得当时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所有的故作冷漠全部决堤。他甚至有点站不稳,脚下踩着棉花似的走到浴室,关上门,回过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之间泪流满面。
  他还像当年住在贺家宅子的时候,半玩笑半认真的叫他‘小少爷’。
  那天晚上,贺丞坐在蓬头下面,像个鸵鸟一样蜷缩着身子埋着头,哭了半夜。当年他才十八岁,正在肖树的辅佐下学做生意。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他就出门去城市的另一边买早餐。银江市很大,老字号早餐店生意很好。他从天色朦胧排到晨光大作,买回去两大兜早餐,三鲜豆皮包子,水晶虾饺,干烧燕麦,全是当年楚行云爱吃的。楚行云还曾骑着自行车带着他穿过大半个城市从南走到北,来到那家早餐店吃早餐。中间空白了这么多年,想的起来的全是当年的回忆,现在想想他不在的这几年生活,竟也是空洞洞的。
  回住处的这二十多分钟车程里,想起楚行云走出警局时晦霭消沉的神色,贺丞有好几次想掉头返回去。楚行云虽然很强悍也很坚强,但他并不是死了人也无动于衷的冷血动物。相反,他的责任心异常强烈,强烈到一名刑警不该承受的地步,他总是太善良,心里总是抱有着被整个世界嘲笑的正义,但是他却执着的拥抱他心中的正义,无论这样做会令自己的生活增添多么重的负担。
  说句负责任的话,贺丞很清楚,楚行云至今没有被‘反水死’‘举报死’‘吃喝嫖赌死’,不是他命格旺盛自求多福,他背后的贺家才是他的保命符。
  这次死了一个嫌疑人,抓获俩个嫌疑人,女老师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袁旭。袁旭的家庭政治背景盘根错节,没准儿他会被穿同一条裤子的‘公检法’反参一本。最好的结果反而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他还向死去的时小慧保证,一定会让袁旭接受惩罚。
  他以为他是谁?再世包公吗?
  本应左拐的路口被他径直的开了过去,路标牌指向‘蜀王宫’。
  他在路上给邹玉珩去了个电话,单刀直入的问:“布拉柴维尔工厂的背后牵头人是不是高书记”
  邹玉珩虽然喝多了,但是脑子清醒,笑呵呵的说:“二爷,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蜀王宫老地方,现在就可以签合同,我作为大股东出资人,承担国际风险责任,但是我有一个交换条件。”
  “好说,什么条件?”
  “蓝天科技总经理的人选,让他另请高明。”


第28章 少年之血【27】
  胸口好像压了一只秤砣,楚行云被压的愈发喘不过气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即将窒息而死的时候把眼睁开一看,一只肥猫腆着一张肥脸正在拱他的下巴,见他睁眼了,便瞄了一声,特别没有自知之明的在他胸上踩了几步。
  楚行云被它踩得……血差点喷出来。不夸张,这只猫现在胖如河豚。
  他把大满从床上扔下去,坐起身一看,小满蹲在床尾,正在眯着眼睛摇尾巴,那高贵的姿态才是一个猫应该有的样子。起码它没有把自己吃的比橘猫还胖,也不知道贺丞给它们喂了什么东西。
  他的这套房子有些年头了,公务员二期房,便宜,性价比却不怎么高。比如质量问题,物业问题,格局比较乱的问题。他这套一室一厅一卫的房子的格局也是很迷醉。因为房子小,厨房还是开放式,煤气灶正对着卧室门,平日里厨房但凡开火,卧室里一准儿飘荡着终日不散的油烟味,比抽油烟机都顶用。再比如进门左手边就是洗手间,连个过度都没有。来个客人在门口换鞋,要是正好卫生间没关门,抬头就是马桶,唯一的优点就是,客厅方方正正,采光不错。
  他把两位猫大爷带出卧室,在阳台找到两个花色不一的食盆,倒满猫食儿放在地板上,看着它们吃东西。
  做人真没意思……还不如做猫。起码什么都不用操心,每天只关心吃喝拉撒怎么把自己喂成一个胖子,简直逍遥。
  大早上的怎么有人按门铃?他踢着拖鞋慢吞吞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了贺丞那张极俊无俦的脸。
  贺丞今天竟然没穿西装,他换了一套商务休闲装。虽然看起来依旧很装逼,但是比之他穿西装的样子减龄了不少。而且他今天没有弄头发,平常总是往后梳的头发今天像是洗了一下然后随便吹干。他发质很柔顺,额前还留着轻薄利落的刘海儿,看起来终于像个二十三四的小年轻了。
  他给小年轻留了门,转身往回走:“你怎么来了”
  贺丞也没换鞋,进去关上门,没理他,蹲在地上逗了一会儿猫,然后问:“你今天有事儿吗”
  楚行云躺尸在沙发上,闭着眼又快睡着的样子:“今天不上工,歇一天。”
  贺丞勾着小满的下巴,淡淡道:“那跟我走吧。”
  楚行云眼皮也不抬的说:“不去,我补觉。”
  贺丞斜他一眼,尖酸刻薄的一面马上撑破他良家美男的皮相暴露了出来:“你的猫今年还没打疫苗,今天你有时间不带它们去打,还等到什么时候。”
  楚行云听完‘嗯?’了一声,然后很纳闷的说:“你带它们去打不就行了。”
  贺丞默默的往肚子里吞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您还真是甩手掌柜,到底是我养还是你养?你是离异了还是丧偶了,就让它们两个当孤儿。”
  楚行云掀开眼皮瞧他:“口下留情,我去,我去行不行。”
  刷牙洗脸换衣服只用了五分钟,五分钟后楚行云抱着两只猫跟着贺丞出门了。
  坐在贺丞的保时捷里楚行云才发现,这小子早有打算今天带着大满小满去打针,而且顺道把他拽起来一起去,后座不禁放着猫蓝,他还买了几个三明治,连早餐都准备好了。
  楚行云把猫放在后座的篮子里,坐在副驾驶,拿起一块三明治,咂舌道:“你每天活的这么‘精打细算’,累不累?”
  贺丞把车开上路,很不走心的笑了笑:“论起精打细算,谁比的上你,身上这件衬衫是前年买的吧,你全身上下的鞋子衣服加起来年龄是不是都要超过你了?”
  楚行云吃着三明治毫不在意的笑道:“那是,祖传的,按辈分你还得叫一声爷爷。”
  贺丞难得被他将一军,磨着方向盘一时憋住了,脸上阴涔涔的。
  楚行云吃饱喝足擦了擦手,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眯一会儿,到地方叫我。”
  贺丞被他堵了一口气,当然不会让他顺心,故意把车开的七摇八晃急踩刹车,一辆并排的奥迪扒着窗户骂:“牛逼啊兄弟,边走边车震!”
  贺丞很淡定,楚行云很不淡定,按下玻璃回骂道:“怎么着?上来学学?跟得上速度吗您!”
  然后掉头骂贺丞:“刚学会开车你瞎嘚瑟什么!后面贴实习标志了吗?没有?你他娘的真是艺高人胆大!”
  一路上吵吵嚷嚷的到了兽医院,楚行云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文具店买了一个实习标贴在了保时捷的后窗玻璃上。
  贺丞觉得难看,想撕掉,被楚行云坚决阻止,言曰他敢撕就举报他。实习不贴实习标按规定扣分加罚款,后果相当严重。
  贺丞懒得跟他争那么多,抱着猫率走向兽医院。
  楚行云把甩手掌柜的做派发挥到了极致,贺丞在前台咨询的时候他站在旁边玩手机。贺丞预约相熟的医生的时候他站在旁边玩手机。贺丞抱着猫走向诊室的时候他走在旁边玩手机。
  一条威猛的德牧忽然从走廊里窜出来,看到楚行云可能觉得他不顺眼,于是冲他吼了一声。
  楚行云不仅像个出门不带脑子的,还是个不带胆子的。被德牧一吼,立即往后跳脚,卧槽一声把手机也扔了出去!
  好在贺丞眼疾手快,迅速的伸手接住即将砸到德牧脸上的手机,对女主人道了歉,然后回过头恶狠狠的拽住楚行云的手腕:“你看路行不行!”
  楚行云臊眉耷眼:“行行行。”
  贺丞跟拽头牛似的把他拉到走廊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下。楚行云把手腕从他手里扯出来,低头一看,红了一圈,于是咂舌道:“下手能不能有点轻重,我他妈又不是风筝,还能飞了吗。”
  贺丞把两只猫放在腿上,点了点它们的额头,说:“别动。”
  两只猫妖可能是认得同类,十分听得懂贺丞的话,一前一后趴在他腿上果然一动不动。
  楚行云再次咂舌:“……你是不是给它们下蛊了。”
  贺丞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手,没搭理他。
  楚行云看着他的侧脸,欣赏了一会儿才说:“跟你说话呢,装没听到怎么着。”
  贺丞懒洋洋的瞥他一眼,勉为其难松了金口:“你说的是废话,没水准没含量没意义,我为什么要回应你。”
  楚行云看他半晌,被一口闷气噎的肝儿疼,坐正了身子自己疗了把内伤,气定神闲的换了个话题:“抽的几号”
  “四十五号。”
  “四十五?”
  “嗯,今天周末,人多。”
  楚行云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得,至少得排两个小时。”
  走廊里有很多猫,猫叫声软乎乎的具有催眠作用,听的人直犯困。
  楚行云本就睡眠不足,此时困意来袭,索性抱着胳膊埋着头闭上了眼睛。
  他刚才在玩贪吃蛇,手机被贺丞拿走后就死了。贺丞打开他的手机复盘了一局,发现他把速度调到了最快,跟一条真蛇似的极速的窜来窜去,极其的考验玩家的反应力和应变力。这么变态的玩法贺丞从没见过,眼睁睁看着蛇义无反顾的撞死在墙壁上,边试图操控屏幕里那条发疯的蛇边问:“速度怎么调?”
  没人应他,他转头一看,才发现楚行云已经睡着了。
  贺丞看着他安安静静的侧脸,唇边勾起一点笑,把他的手机装到口袋。手绕到他的脑袋的另一边,稍一用力,把他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向他倾斜过去,以便让他睡的安稳些。做完这一切后,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手上尚在不断的出汗。
  对面隐隐传来笑声,贺丞抬眸看过去,看到斜对面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儿。女孩子见他看了过来,害羞的连忙把头低下去,脑袋抵在一起,还在笑。
  贺丞好像从她们的笑容中察觉到了什么,顿时耳根一红,略显匆忙的把脸别开。
  腿上的两只猫忽然开始跳腾,喵喵叫个不停,大满还试图往楚行云身上爬。贺丞把大满拖回来,死死卡住两只猫的脖子,用眼神恐吓它:再叫就把你的蛋摘了。
  大满缀满横肉的胖脸上浮现出它这个物种应有的懵逼来,被唬住了似的果真不再叫唤,老老实实的待在贺丞的腿上。
  楚行云稳稳当当的睡了一个多小时,猛地一睁眼,身边已经没人了,连带着猫一起。
  他正纳闷的四下寻摸,就听对面的女孩儿说:“帅哥。”
  楚行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指着自己的脸说:“我?”
  那女孩儿点点头,又指了指他旁边的空位:“你男朋友抱着猫进去打针了。”
  “哦,谢谢。”
  楚行云边伸着懒腰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懒腰伸到一半险些闪着腰。老脸一蒙,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女孩儿:“你你你说什么?”
  女孩儿还挺健谈,热情道:“你男朋友年纪比你小吧,看的出来呢,不过很温柔很会照顾人哦。”
  楚行云瞅着她,一脸的梦幻,温柔?会照顾人?这说的是贺丞?贺丞浑身上下那点和温柔会照顾人沾的上边?这姑娘莫非是对这两个词汇有什么误解?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贺丞做了什么,竟然让人误以为他们是一对。
  楚行云有一瞬间的怀疑人生,心说他的直男面像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非直男的那位此时抱着猫英俊潇洒的走出来了,对楚行云说:“醒了?”
  楚行云被对面那俩姑娘瞧的浑身不自在,又想起刚才姑娘的话,再看着着贺丞这张脸竟有点不好意思。接过他怀里最胖的那只猫,连声说:“走走走。”
  贺丞有些不明所以,抱着小满依旧不紧不慢的走在他身后,无意间听到背后两个姑娘在聊天:他们两个谁是……年纪小的吧?毕竟那么帅,而且更高一些……对,气场在呢,外冷内热的那种……
  没错,贺丞比楚行云更高些,他属于晚发育的,个头在十八岁那年突飞猛进,直冲一米九,比楚行云还要高出四五公分。俩人站在一起楚行云也刚挨着他眉毛,而且他肩背宽阔,双腿笔直又修长,常年健身练就男模般的身材。和楚行云站在一起,气场完全不输他,甚至因为他不怎么好接触的气场,还有些压倒性的气势。
  听到两位姑娘的悄悄话,贺丞唇角一弯,很骄傲。
  楚行云用胳膊夹着肥猫,腾出一只手站在垃圾桶边抽烟。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贺丞从兽医院里出来,边讲电话边朝他这边走过来。
  等他走近了楚行云才发现,贺丞耳朵上那只手机是他的。
  不用等他伸手要,贺丞自觉地把手机还给他,附送冷厉一瞥。
  楚行云觉得他真是变脸的行家,刚才还笑呵呵的,转眼就晴转阴了,真是莫名其妙。
  “谁?”
  他问。
  “……是我。”
  楚行云一愣,看了看通话显示,连忙把手机放回耳朵上,下意识的背过身躲着贺丞,压低了声音道:“看到了看到了,怎么了,有事吗?”
  杨姝笑道:“你是大忙人,当然是有要紧事才会打给你啊。”
  楚行云问:“什么事?”
  “不是说请我吃饭吗?今天我有时间,你呢?有时间吗”
  楚行云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口袋,看有没有带钱包。谢天谢地,他带了。于是一口应下:“当然了,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杨姝说了一个美容院的名字,然后说:“等你。”
  楚行云挂了电话,高兴的抱着大满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把大满往贺丞怀里一塞:“你们先回去吧。”
  贺丞:“……你去哪儿”
  楚行云:“接你未来嫂子约会去,哈哈!”
  被抛在大街上的一人两猫默默目送他的背影穿过马路没入人海,贺丞低下头和小满泛着绿光的瞳仁对视了片刻,紧绷的唇角忽然向上一扬,冷不丁的露出一丝笑,像是在问小满,更像是自问自答:“他要给你找个嫂子,你能允许吗?”
  当然……不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wuli醋王不仅是仙女本仙,还是攻。


第29章 少年之血【28】
  杨姝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穿着一件素白色的棉麻连衣裙,柔软的质地把她柔美的气质烘托的很居家。一头长发拢起,扎了一个很少女的马尾辫,踩着一双肉粉色的低跟尖头皮鞋,手里拿着轻便的手包。
  楚行云远远看到她,稍调整了一下呼吸,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美女,等人吗?”
  杨姝抿着唇看着他笑,把楚行云看的心里发紧,不由得开始怀疑今天是牙膏沫沾到嘴角了,还是眼角的眼屎没擦干净。
  和他相比,杨姝倒是大方多了,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说:“在等你啊,帅哥。”
  说着主动带路往前走了,楚行云走在她身边,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主动挑起一个话题:“最近忙什么呢?”
  杨姝语速和她的步子一样慢慢悠悠,说起话来很有苏州小女子的温婉多情。纵使她只比楚行云小一岁,但她一语一笑一静一动都很有少女感,神态活泼又有灵气。或许这一点就是楚行云喜欢她的原因吧,杨姝始终和上学的时候一样纯真灵动,身上没有沾染分毫市井气。
  这是他眼中的杨姝。
  杨姝却是不想和他过多谈论自己的生活,寥寥一两句话把这个问题遮盖过去,然后问他:“你呢?案子结了吗?”
  “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楚行云没有和她过多解说自己的工作,他了解杨姝,她不喜欢这些罪恶与真相。尽管他很想找个人好好聊聊,聊聊自己的不满,聊聊自己的困惑,聊聊自己的不解,最好能被对方鼓励几句。在大海里航行久了,虽然他熟知东南西北,但是夜晚的海水太黑暗,波涛太汹涌。当他感到疲惫的时候依旧需要在大海上亮起一座灯塔,无需为他指引方向,为他照亮就好,就像那天晚上,在黑暗中寻到贺丞的眼睛一样。
  莫名其妙想到贺丞,楚行云被自己吓了一跳,反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晃晃脑袋把贺丞那张妖孽的脸从脑子里甩出去,心说,疯了疯了疯了。
  杨姝一惊,忙问:“你怎么了?”
  楚行云:“……脸上落了一只蚊子,你吃午饭了吗?想吃什么菜”
  杨姝说:“现在还不饿,如果你不赶时间,陪我去买对耳环吧。”
  楚行云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的耳朵:“你以前经常带的那个,那个……砗磲耳环呢?”
  杨姝忍不住翻白眼:“砗磲只是材料啊,那明明是珍珠扇贝形状好不好。”
  楚行云连忙纠错:“对对对,我又忘了,扇贝呢?去哪了?”
  “丢了一只,也不知道丢哪儿了,还挺有纪念意义呢,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年我妈妈送的礼物。”
  楚行云终于机灵了一会儿,前方领路道:“没事儿,再买一对儿,我还当成十八岁礼物送给你。”
  他时不时爆出的甜言蜜语很能戳心,杨姝就很吃他这套,一路上和他有说有笑的到了某小资品牌首饰店,在店员的帮助下挑了一对儿粉晶水滴,拿给一只给楚行云看:“好看吗?”
  楚行云被满柜的珠光宝气晃瞎了眼,就觉得橱窗里那只老气横秋珠光四射的玛瑙戒指好看,其他的都看不出好来,但是杨姝肯定不喜欢,于是说:“好看,比刚才那对儿好看。”
  屁话,他连刚才杨姝拿出来的是什么形儿都没看清楚。
  杨姝对着镜子试戴,戴了一只左耳忽然停下来了,扯了扯正在盯着玛瑙戒指看的楚行云的衣角,笑的一脸娇憨:“你帮我戴吧。”
  楚行云忽然被委以重任,立刻开始紧张:“我不会啊。”
  杨姝不由分说的把耳环放在他手里,端端正正做好了把侧脸对着他:“没关系,不难。”
  楚行云被赶鸭子上架般捏着耳环手足无措了片刻,然后拽过去一张凳子坐下,用当心第一次瞄准靶心的认真劲儿好不容易帮她把耳环带进去,生怕笨手笨脚的扎疼了她。
  杨姝照了照镜子,很满意,笑说:“就它了。”
  楚行云先她一步把卡递给导购,被杨姝半路截住,杨姝有些诧异道:“你干嘛啊?”
  楚行云朝她眨眨眼:“十八岁的礼物。”
  说完把她的手轻轻拿开,对导购说:“你们这儿可以积分吧。”
  杨姝比方才更开心了,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想起什么事儿似的忽然笑了出来,说:“其实应该我给你买礼物才对。”
  楚行云正忙着按密码,没留心她说了什么,顺嘴嗯了一声。
  买完耳环已经过了晌午,俩人赶在晚饭之前看了一场电影,是杨姝喜欢看的文艺片,引进的英国电影。什么蝴蝶啊,坟墓啊,楚行云只看了个片头,一段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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