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死无罪证-第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贺丞:“……刚才在墓园,你亲口说的。”
楚行云抬起头看了看前方路况,捎带脚的回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在一时情急之下,说了句多么蠢的话。
五个孩子遍布‘天涯海角’,受害者家属能否记得有价值的线索先不论,倘若真的一个个走访,就算有直升机接送,也得在天上飞了三天两夜。
这就是陈年旧案的弊端,受害者家属四散分落,年代久远可采集信息少之又少,当年犯罪嫌疑人的庭审和口供又都神秘消失,再这样的窘境之下,楚行云不禁开始担心他能否履行自己的诺言。
“不去了。”
楚行云再次一心二用的低头看手机,道:“现在去找袁平义。”
贺丞不解:“找?”
楚行云得到了乔师师发给他的地址,边在导航里输入地址边说:“嗯,找。”
“怎么找?”
“想要了解杀人犯,就从他的童年开始。”
袁平义的童年在距离他们所处的位置不远的一座三四线城市,在高速上往西直行五个钟头,赶在日落之前,他们抵达S市。
S市面积不大,坐上公交车在两个半小时之内就可环城一周。
乔师师提供给他的资料显示,袁平义从小在S市长大,是单亲家庭,家中只有一位父亲,且父亲尚健在,只是更换了多次居住地址,乔师师搜索到的地址现如今是一座小小的老年艺术活动中心。
楚行云找到了袁平义父亲以前居住地的街道派出所,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简明扼要的说明来历。
“你们找袁喜江啊?”
楚行云听这个小民警秘而不宣的语气,觉出些许不同寻常来,道:“嗯,怎么?你认识?”
基层民警接触的家长里短鸡零狗碎比较多,所以这位起来刚毕业的民警脸上带着和在广场搜罗小道消息,共享八卦的阿姨们同等样貌和神态。
他撇了撇嘴,脸上跟吃坏什么东西似的,边在电脑里检索信息边说:“谁不知道他啊,只要在我们这儿安家扎根超过两辈儿,都知道他。”
楚行云自来熟的摸出一次性纸杯子,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递给站在鱼缸前看雨的贺丞。
“呦,他这么出名?”
楚行云佯装出一脸好奇,笑问。
小民警眼睛一翻,露出一片眼白:“他没多出名,他儿子出名。”
贺丞其实并不渴,但是楚行云递给他水,他还是抿了两口,然后又把杯子还给楚行云。
楚行云把杯子接过去,仰头喝干了,明知故问道:“他儿子是谁?”
“袁平义啊,我们这儿的‘伟人’。”
说起这个‘伟人’,小民警的唾沫星子就刹不住了,把鼠标一推迫不及待的跟楚行云分享八卦:“我们这小地方的事儿,你们大城市来的或许不太清楚。你不知道,这个袁平义是个杀人犯,他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好几个孩子,挖心掏肺的,太缺德了,在我们这方圆百里都传开了。”
“都十几年了,还没过去?”
“哪儿能过的去啊,托袁平义的福,让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狠狠的出了一回风头,现在外面人提起我们这儿,就是个出杀人犯的地儿,袁平义算是做了实名的千古大罪人!”
小地方,人口基数小,犯罪概率低,像袁平义这样的连环杀手更是百年难遇,也难怪这里的人如此‘惦念’他。
小民警以为自己剖析袁平义的罪恶剖析的不够生动,又补充道:“到现在,每年到了袁平义被处死的日子,老百姓们就给袁喜江送‘囍’字儿。”
楚行云眼睛一抬,无声无息的盯紧了他,刚才喝下去的水此时在胃里翻滚,有点犯恶心。
无论子女有何恶果,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对袁喜江来说已经是诛心的惩罚,何苦再来作践老人。
小民警没见识,经不住他这样裹着刀子似的眼神,顿时如针芒在背,不敢再和他搭话,拖回鼠标接着查资料。
楚行云转过身又接了一杯温水,半杯水下肚把胃里的恶心冲淡不少,喂猫似的光怕贺丞把自己渴死,又把杯子递他手里:“累不累?要不我自己去,你在这儿等我?”
只要是楚行云给他的吃的喝的,贺丞一律不挑,不知饥饱似的遇到投喂必张嘴,沿着刚才他碰过的杯口又喝了几口水,然后把剩下的水倒进鱼缸边的绿萝中,道:“不累,我跟你一起去。”
这时候小民警找到了袁喜江的现居地址,写了一个条子递给楚行云。
迎着日落时分,踩着黄昏的光线,他们到了纸条上指引的地址——二手家电回收厂。
厂子是露天的,成摞成摞的旧家电和废铜烂铁推了几个小山那么高。楚行云把车停在厂子外的土路上,在充满铁异味的几堆废家电中尽量寻找干净的地方落脚,不时还回头指点一下贺丞,让他小心脚下的废铜烂铁。
绕过一片平地上的分拣处,来到一排彩钢房前,楚行云向一位驾着炉灶在户外生火做饭的妇女问起袁喜江。
妇女忙着切菜,正眼都没瞧他们,抬起刀刃指了指前面,地方口音浓重道:“往前走,一直走。”
楚行云姑且理解成了她的意思是走到尽头,于是谢了她又和贺丞往前走。
十几米长的彩钢房很快走到头,最后两间房用一块军用帆布和前面的房间格开,显示出了居住者的离群索居。
楚行云掀开绿帆布,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汗衫的老人在血一般的残阳下,佝偻着身躯,两只干枯消瘦如鹰爪的般的大手操持着一根撬棍,试图挪动卡在一推烂铁中间,百十斤的重卡轮胎。
“袁喜江?”
随着这一声问询似的呼喊,老人转过身。
他们得以见到这位‘伟人’的父亲。
资料上的袁喜江不过六十出头的年纪,然而眼前这位老人却已显得风烛残年,老态龙钟。
他身上的汗衫洗了多次已经发黄,抽了丝的衣料上布满洗不掉的油渍和污垢,脖子里的搭了一条看不出原来色彩的酱褐色毛巾。他的脊椎像是被铁匠捶打至弯曲变形的钢铁,身上的皮肤几乎完全丧失了水分,像抓跟在旱地生长的老树一样,被吸干了水分,身躯干裂,皮肤松弛。
往前走了几步,楚行云才发现他的右眼白内障严重,眼珠与眼白浑然一体,像是蒙了一层肮脏的絮状网膜,他的右眼几乎失了明,而他的左眼依旧健康,眀利有神。
看到他的第一眼,楚行云还担心他的神志是否还清晰,但是对上他的眼神时,楚行云发现自己完全多虑了,这位老人虽然被生活折磨的不成人形,但是他的眼神告诉他们——他很清醒
袁喜江好像什么都知道,仿佛拥有读心术般一瞬间洞悉了他们的来意。
当楚行云说出袁平义的名字时,袁喜江丢下手里的撬棍,驼着被压弯的脊背,像背了一座山一样,一言不发的进了屋子。
房间里没开灯,黑洞洞的,站在门口借着黄昏残阳能看到里面满地的锅碗瓢盆。
贺丞还未亲身领略过人间疾苦,所以此时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目光在高处和近处不断游移徘徊,似乎找不到一个固定的落脚点。
虽然袁喜江没有驱逐他们,但是也不打算好生配合,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耗多久,楚行云有些后悔没有坚持让贺丞留在派出所,这里俨然不是贺丞应该来的地方。
就算是他自私吧,他不想让贺丞参与到任何罪案当中,更不想让他感受他本不应感受的痛苦。
这对贺丞来说并不公平。
或许根本没有人能得到绝对的公平,既然人人都必须面对淋漓的现实,背负沉重的苦难,为什么唯独贺丞不可以?
是的,没有理由,对他而言,唯独贺丞不可以。
他看着贺丞,用自己的敷满风霜且依旧坚稳明亮的眼神安抚他,极轻的对他笑了笑,然后看着黑黢黢的室内扬声道:“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关于袁平义,您的儿子。”
很快,袁喜江出来了,搬了一把马扎放在还能沐浴夕阳的门口一角,浑身关节生了锈似的缓慢又僵硬的在马扎上坐下,没有理会到访的两位客人,从身上口袋里摸出一瓶眼药水,仰起头给自己的右眼滴了几滴,然后闭上了眼。
楚行云蹲在他面前,打算展开游说攻势:“大爷,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您,您的儿子袁平义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应该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
绿帆布忽然被掀开,一个头发花白的年迈妇人抱着怀中沉睡的孩子道:“别跟他说了,老袁是聋的。”
楚行云和贺丞均愣了一下。
“他听不到?”
楚行云忙问。
老妇人摇摇头,说:“早聋咧。”
“怎么回事?”
“去年过年,几个孩子把他绑在树上,树杈子上挂满鞭炮,点了火就跑,把老袁炸聋咧。”
老人抱着孩子,逐渐站不住,也搬了一个马扎在帆布前坐下,摇头叹道:“小袁不争气,他们折腾老袁。人作孽,也是不得活哦。”
一时之间,楚行云什么话都问不出了,撑着膝盖站起身,缓了几口气,又问老人:“他还能说话吗?正常交流可以吗?”
老人道:“不行了,他的脑子乱了,现在只会说两句话——”
话没说完,仰着脸紧闭双眼追赶最后一抹夕阳的袁喜江忽然发出一声粗粝有力的低吼:“莫作恶!莫杀人!”
六个字掷地有声,砸在地面上隆隆作响。
纵容楚行云不是本地人,也听得懂这带着浓郁的本地口音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作恶,没有杀人。说的是谁?袁平义?
袁喜江说完这句话,活化石般巍然不动,像一尊圆寂的佛陀。
保持了半晌静默的贺丞忽然说:“我能看看袁平义的照片吗?”
袁喜江隐于世,贺丞问的是老妇人。
“老袁有几张,我去给你找找。”
老妇人把熟睡中的孩子交给楚行云,脚步瞒珊的进了袁喜江身后的房子。
片刻后,她拿着一本旧杂志出来,递给了贺丞,道:“都在这里了,你慢慢翻,莫弄丢。”
贺丞拿着夹着相片的杂志走到光线较充足的地方,索性蹲了下去翻看照片。
楚行云以为他在根据袁平义的脸与记忆中的脸作比对,也就容他去比对,把孩子还给老妇人,跟她攀谈:“您认识袁平义?”
“认得,打小我看着他长大的。”
“在您印象里,袁平义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时候挺乖巧的,一不听话老袁就打,把娃娃打的没得脾气了,没有胆识,不敢担责任。我们都说这娃娃乖是乖,以后怕是废了。后来他出去上学,听说在外面交了个女朋友,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给他父亲打钱回来?”
“好像是打了几次,一二百块的,他挣得也不多。”
楚行云不禁陷入沉思,来的路上,他还在怀疑,如果袁平义不是凶手却自认凶手,那么买通他的一定是钱财,但是按照袁喜江困苦拮据的生活来看,袁平义并没有留一笔数目客观的钱给他的父亲。
况且袁平义孤身一人,没有老婆孩子,他能为了谁卖命?
消财买命这条思路貌似立不住——
楚行云正思索着,忽然被贺丞拽着胳膊从地上拉起来。
“走。”
贺丞目光涣散,眼睛看着楚行云,却不知神游到了哪里,面色煞白,额头上浮现一层虚汗。
他抓着楚行云的手不由分说的掀开绿帆布想要离开这里。
楚行云反向拉住他的手,迫使他停下,把他的手攥的死死的,焦急又担忧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此时,掩在绿帆布后的袁喜江的声音像一道惊雷般在天幕下炸开。
“莫作恶!莫杀人!”
贺丞浑身一颤,脚下虚浮,竟然险些站不住,浑身的血液在瞬间从脑顶涌向脚底,面色苍白,浑身冰冷。
他用力握住楚行云的手,颤抖着牙齿拼尽余力说了一个字:“走。”
此时贺丞的样子,就像收到白熊的那个午后,眼中满是惊惧和恍惚。
楚行云强忍住带他逃离的冲动,抓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竭力平静道:“贺丞,别害怕。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
贺丞看着他,眼中有泪光浮现,被扼住了喉咙般艰难的发出声音:“我看到,袁平义的照片——每一张的拍摄地点,每一个风景区,都和在陈静家里看到的一摸一样。”
楚行云一愣,莫名感到浑身发冷,呆呆的重复:“陈静?”
“陈静是江城职业院校毕业的是吗?”
“……是。”
贺丞吃力的弯起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垂下眸子掩饰眼中剧烈颤动的泪光,说:“真巧,我刚才看到袁平义的毕业证书,也是江城职员院校毕业。”
说着,他顿了一顿,怀着恨意似的咬牙道:“袁平义是陈雨南的父亲!”
袁平义是陈雨南的父亲?
是陈静大专毕业后同居的男友?
此时楚行云浑身上下每一滴血液都是凉的,每个毛孔都在颤栗。他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像一堵墙似的,将袁喜江阻挡在另一边的绿色帆布。
也就是说,袁喜江是陈雨南的爷爷——
刺啦一声裂响,像是风掀起了绿帆布。
袁喜江像一抹鬼魂般乍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像结了一层絮状白网的眼珠紧紧盯着他们,像是眼睛里永远飘荡着一片洁白的丧幡,丧幡上宿着永不安息的鬼魂,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尽了余生气力般声嘶力竭的吼道:“莫作恶!莫杀人!”
第109章 一级谋杀【33】
市局办公大楼,五楼局长办公室门外,楼道里过往的科员颤抖着眼角绕过办公室门口的一片空地,躲避定时炸弹般从局长办公室门前匆匆走过,连个眼色都不敢和对面的同事交汇。
杨局摔锅打碗的咆哮声从门缝里钻出来,以自强不息的生命力随空气传播大楼中每个角落,隆隆回响。
“他楚行云有什么权利私自外出?!谁又允许他外出?你作为副队长,难道不会拦着他吗?老子一日不在就轮到他做主了?!你们这一对儿搭档还真是铜墙铁壁一致对外!”
“……我们正在联系他。”
“我看你是在包庇他!他把覃骁给我弄来,又撒手不管了,你们知道覃厅长给我多大压力吗?现在你给我出个主意,覃骁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杨开泰刚走到门外,就被杨局的吼声灌了一耳朵,心里一慌,连忙推开门:“不能放!”
傅亦站在办公桌前,正略显疲乏的低着头挨骂,手里拿着自己的眼镜,闻言拧着眉心朝门口看了过去。
杨开泰两三步冲到办公桌前,直眉楞眼理直气壮道:“我们掌握了蒋毅的证词,覃骁就是接走方雨的人,为什么要放他走!”
杨局咬死了后槽牙,瞪着眼看了他一会儿:“谁让你进来了?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出去!”
杨开泰非但不出去,还往前走了一步:“爸,你不能放了覃骁,你放了他就是给他提供销毁尸体的机会。”
杨局气极反笑:“照你这么说,你知道他把尸体藏哪儿了?”
杨开泰倔强的挺起胸膛:“我们马上就找到了。”
“马上?马上是多久?你知不知道我们最长扣留他两天。”
杨开泰还要说什么,冷不防肩膀上搭上一只手,便立刻噤了声。
傅亦按住他的肩膀往前走了两步,紧皱着眉头用力捏了捏眼角,对杨局说:“两天就两天吧,我们先去忙了,杨局。”
在他们即将出门时,杨局忽然把杨开泰留下,并且让傅亦关上了门。
“你跟我兜个实底儿。”
杨局面色忧虑道:“楚行云到底干嘛去了?”
杨开泰背着手站在办公桌前,垂着眼睛看桌子上的绿植,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楚队不能是出去玩儿了。”
杨局满含锋芒的眸子像一把针锥一样钉在他脸上:“你整天跟着他,没留意他的动向?”
杨开泰听出他话里的蹊跷,抬起头纳闷道:“什么动向?”
杨局思索再三,决定透露给他一些要密,讳莫如深道:“刚才陈政委给我打电话,让我全力配合他的调查。虽然没有把话挑明,我也知道他说的是针对覃骁的调查。”
杨开泰虽然不懂官场之间的勾结和拥护,但他也能明白警察厅陈政委此时吹来一阵东风,必定事出有因。
“我这几天都跟着傅队,不知道楚队的动向。陈政委支持咱们查案是好事啊,您还担心什么?”
杨局面色深沉的叹了口气,两道浓眉难解难分的纠缠在一起,道:“他楚行云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绕开贺家找到陈政委?现在连我都被动了。”
他这句话,杨开泰着实听不懂了,单纯又直白道:“只要他能破案,上面又支持咱们查案,对您又没有坏处。”
杨局瞪他:“如果他不能定覃骁的罪,你想过我的处境没有?你还傻呵呵的帮他说话。”
“不可能,覃骁杀人,现在两桩命案缠身,他一定逃不掉!”
杨局看到他这张直眉楞眼的单纯相就深感糟心,朝门口一抬下巴:“干活去。”
杨开泰依言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回过头埋怨道:“您别骂我们傅队,他这几天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没日没夜的找线索,眼睛都熬红了。现在重担全在他身上,您还骂他。”
杨局:……
儿子要不成了,两只胳膊肘都往外拐!。
说完,杨开泰伸手指向他桌子上摆放的一盒绿茶:“把那盒茶叶给我,傅队这两天喝咖啡都快把胃喝坏了。”
杨局不吱声,他自己动手,揣起茶叶走了。
在茶水间泡了一杯茶,杨开泰端着茶杯回到警察大办公室。
几名技术队的警员正在逐一排查蒋毅提供的街道录像,并按照放射状像存有蓝色锐途影像的监控辐射到方圆十里之内,经过没日没夜的走访街道商铺和排查录像,终于找到了蓝色锐途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中的画面。
在花岭北街通往南郊老城区的一条辅路上,此后蓝色锐途去向不明。
傅亦想起蓝色锐途的轮胎上沾有水泥,姑且当做是在九月一号所染,如此推论,南郊的确有几处工地正在施工,或者是正在修桥补路。
杨开泰走到他身边,看着屏幕里定格的影像,把茶杯递到他手里:“有线索了吗?”
傅亦接过茶杯,吹散杯面袅袅升起的热气,当机立断道:“组织现在所有空闲的外勤,跟我走。”
说完,他把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出办公室。
杨开泰跟在他身边,拿着对讲机联系了两个小组,约好在花岭北街大路口会和。
刚走出警局大楼,傅亦的手机响了。
是乔师师打来的,彼时乔师师正站在街边一家服装店门口,混在迎着落日的下班人群中,手指绕着发尾,语气有些吊诡的笑着问:“傅队,你知道艺之林大药房在哪儿吗?”
一个小时前,她和赵峰被从追查陆夏去向的前线召回,执行楚行云临走前给他们新的任务,调查‘教授。’
郑西河提供了教授下榻的酒店就让追踪变的有迹可循,他们通过采集酒店工作人员的口供得知这位教授入住酒店用的不是自己的信息,而是一份查无实证的伪造身份证明,虽然没有他的真实信息但是调取酒店门口的录像,很快获取了这位教授的去向。
教授很谨慎,出了酒店后总不在门口搭乘出租车,他们只能找到教授进出酒店门口的录像,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
八月二十七号,晚上九点钟左右,教授外出归来进入酒店大堂,也带回了唯一一个暴露他去向的线索——他提着几盒药品,包装袋上赫然印着‘艺之林大药房’字样。
乔师师和赵峰立刻向艺之林大药房出发。
“在哪儿?”
傅亦把车钥匙扔给杨开泰,打开车门走在副驾驶,问道。
乔师师看了一眼街道对面的小区,道:“陆夏家门口。”
傅亦车门关到一半,顿了一下,然后把车门狠狠摔上,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陆夏?”
“是啊,陆夏。”
乔师师笑道:“如果是巧合的话,那也真是太巧了,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傅亦稍一沉思,道:“嗯,动作快点。”
“明白。”
乔师师挂了电话,刚好看到赵峰从药房里出来。
“怎么样?”
她问。
赵峰道:“就是这老头,这是他买的药品单子。”
乔师师接过去一看,发现全是些寻常的酒精和消炎药之类的东西。
“老东西受伤了?”
“店员说,那天晚上他是捂着额头进来的,手腕也被刀子划了一道,说自己被抢劫了。”
乔师师呸了一声:“抢劫的地痞才不敢动刀。”
说罢收起单据往街对面走去:“进去看看。”
他们像小区保安说明来意,取得陆夏存留在保安处的钥匙,直奔4号楼。
陆夏住在4号楼301 ,不用坐电梯,步行几步就到。
到了三楼,刚出楼梯拐角,乔师师就听到楼道里响起一记关门声,像是刚露面就被甩了一记闭门羹。
不知是门锁老旧,还是钥匙老旧,抑或是保安给错了钥匙,总之301室的门很难打开。乔师师性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