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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似平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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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野静弦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整个人瞬间便僵住了。
  “我想这上面的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魏校长看似随意地点了点桌上的照片,两道犀利的目光却一直盯在东野静弦的脸上,一秒钟也没有移开过。
  东野静弦没有回答,只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冒出来,一直延伸到头顶,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住了。
  “其实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不过作为校长,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有损学校声誉的事情发生的,这点你能理解吗?” 
  冰冷的感觉还在加剧,慢慢由刺骨变成了麻木。此刻东野静弦的大脑里已是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选择了沉默。
  “如果我没猜错,”魏校长忽然停了停,接着用手指在照片上点了点,“这个人应该也是我们学校的吧?”
  “不!不是!”东野静弦当下心里一惊,想也没想便急于否认。然而当他意识到不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哦,你终于肯开口了?”魏校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究竟是信了还是不信,“这样吧,你先去上课,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虽然魏校长没有再追问下去,可是东野静弦心里的那块石头却越发沉重了。
  骆零走得很急。他怎么能不急?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就像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揣在他的怀里,让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而当他得知东野一早就被叫去校长办公室之后更是心急如焚,那种火烧火燎的滋味让他简直就快要疯掉了。  
  “骆零,到底出什么事了?”王思远是在办公室楼下截住骆零的,刚才在食堂他就一直放心不下,所以赶紧跟过来看看情况。
  而骆零却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向办公楼上跑去。王思远当下也不问了,赶紧跟了上去。骆零走得非常快,王思远必须一溜小跑才勉强跟得上。俩人一口气来到五楼的校长室门口,还没等王思远说话骆零便伸手推门了。可没想到房门却是紧锁着的,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骆零一时气急,懊丧地对着房门踢了一脚。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啊。魏校长去会议室开会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这时从隔壁的教导处里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连凯。
  骆零急于想知道东野静弦的情况,可是却不愿意开口问连凯,于是转身便准备离开了。
  “你是来找东野的吧?”而连凯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停住了脚步。
  “你来晚了,魏校长已经让他回去了。”连凯的语气中似乎透着些失望,“不过你放心,他什么都没说。”
  “你什么意思?”骆零回过头来问道。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学校的意思。”连凯似乎吃定了骆零不敢把他怎么样,言辞不禁更加放肆,“不过我就是有点替东野不值,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嘛,可他偏偏要一个人扛,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傻啊?”
  “骆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虽然王思远并不清楚连凯话里的意思,可是他知道,在这里和连凯多做纠缠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啊,不过他这人倒还挺浪漫的,平安夜在教堂里谈情说爱,感觉一定很特别吧?”连凯此刻已然被得意冲昏了头脑,嘴巴一秃噜竟然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在教堂?”骆零立刻看出了端倪,语气凌厉得有些可怕。
  “呃……。我,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连凯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急忙找了个借口想溜。
  “站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骆零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想干什么?”面对骆零的质问,连凯忽然有些紧张,连说话也开始结巴了。
  “那张照片是不是你拍的?还有今天早上给我发照片的人是不是也是你?小弦被叫来校长室是不是也和你有关?你到底还干了些什么?”骆零越说越大声,情绪也渐渐有些失控了。
  “我什么都没干!你,你别血口喷人啊!”连凯声厉色荏地说道。
  “我警告你,如果小弦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骆零!”像是生怕骆零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王思远赶忙上前将他从连凯身边拉走了。
  一见威胁消除,连凯的腰杆立刻又挺直了。一来是因为有王思远拦着骆零,二来也是为了挽回刚刚丢掉的那些面子,他不禁壮起胆子大声说道:“我干了什么?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吧?东野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然而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骆零便像只暴怒的狮子一样冲了过来,照着他的脸上就是狠狠一拳。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王思远根本来不及阻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连凯已经捂着脸,惨叫着倒在地上了。
  此刻田主任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两道犀利的目光冷冷地停在骆零和王思远的身上。
  “你们可真行啊,居然敢在教导处门口动手打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学校?还有没有校长?还有没有我这个教导处主任?!”
  “是我一个人动的手,和思远无关。”到了这个时候,骆零反而变得平静了。
  “你这算什么?好汉做事好汉当?跟我玩个人英雄主意?你把人打得进了医务室很光荣是吗?”田主任斜睨了骆零一眼,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说吧,为什么打架?”
  “没有为什么。”骆零刚一说完,王思远的心便不由得往下一沉,暗道,坏了!
  果然,田主任一听这话立刻勃然大怒,厚重的木桌面居然被他拍的震天响,也不知道他的手疼不疼。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打人还打出理来了?没有为什么?那是不是你想打谁就打谁?我们这是学校,不是流氓土匪窝!”田主任的语气很严厉,连王思远都不由得紧张起来了。而骆零却始终淡然地看向前方,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田主任,其实是连凯…。。”王思远见状想替骆零解释几句,可是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田主任打断了。
  “不用你说,让他自己说!”
  王思远生怕骆零的倔脾气会吃亏,想劝他别跟田主任死磕,可当着田主任的面又不好直言,一时急在心里口难开,只好暗暗扯了扯他的袖子,希望他能明白。
  “我没什么好说的。”可骆零竟像是完全没领会他的意思,依旧语气生硬地说道。
  这句话在田主任听来无疑是对他这个教导主任的极度藐视,不由得恼羞成怒,一张脸顿时气的铁青。
  “你是打算顽抗到底了是吧?好,那你就给我站在这儿,什么时候把话说清楚了才许回去!“
  “田主任!“王思远急忙想替骆零求个情。
  “这儿没你的事,你先回去上课!”田主任说完见王思远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打算,于是便没好气地喝道:“怎么?你是不是也想学他一样跟我作对啊?”
  王思远知道此时多说无益,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向门外走去。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那一刹那,骆零忽然在他耳边快速小声地说了一句,“别告诉小弦。”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王思远的整个脑子都是蒙的。从认识到现在,他还从来没见过骆零像今天这样,简直就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横冲直撞,完全不计后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魏校长找东野又是为了什么?还有连凯刚才说的那些弦外之音的话,再加上这两天骆零的种种反常表现……想到这里,王思远的心中忽然隐隐有了一个念头,可随即他又立刻把这个念头在自己的脑海中删除了。因为这个想法实在太疯狂,太荒谬,太不可思议了。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骆零也不知道自己在教导处里站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从早上就站在这里了,而现在天已经黑了。田主任去了教学楼做晚自习的课间巡视,今天他值班,难怪有的是时间。想想看还真是丢人,没想到自己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现在居然还像个小学生一样在这里罚站。记得小的时候自己也常常犯错,而每次小弦都会想方设法帮自己隐瞒。可是这家伙编的谎话就连傻瓜都听得出来,更别说是骆神父了,所以到最后常常是两个人一起挨罚。不过两个人挨罚比一个人要强多了。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两个人一起,就算是惩罚也变成了有趣的游戏。打扫礼拜堂,去海边捡垃圾,清洗教堂外墙上的小广告……。这些他们都干过。不过最让俩人尴尬的还是在街上散发宣传教义的小传单,有几次还差点被城管误会。想到这里骆零居然笑了起来,俨然已经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
  正在这时,教导处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紧接着一股寒风裹着一个人影刮了进来。骆零还以为是田主任回来了,一抬头才发现竟然是东野静弦。
  “走吧,田主任说你可以走了。”东野静弦说完这句话便出去了,而骆零却还兀自待在原地发呆,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你想今晚睡在这里吗?”门口又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而这一次骆零一秒钟也没耽搁,立刻就追了出去。
  今天似乎特别冷,感觉像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夜里降温了,风比白天也更大了一些,凛冽中还夹杂着一丝水气,像是正在酝酿着一场不期而至的大雪。夜里的校园很安静,空荡荡的路上只有孤独的路灯还在认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灯光下,东野静弦慢慢地走在前面,而骆零则静静地跟在后面,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有两道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伴随着脚步声交替向前。虽然俩人之间只隔了几步路的距离,可是却又好像隔了一整个世界。
  “你没事吧?”走了一段路之后,俩人忽然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接着又不约而同地开口问了同样的话。似乎连他们自己都对彼此间惊人的同步率感到吃惊,在愣了几秒钟之后竟又一次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了。而几日来的种种尴尬,困扰,纠结也好像随着这一笑烟消云散。原来一切竟是如此简单。
  “哦,今天魏校长找你…。。是不是因为照片的事?”过了一整天,骆零最担心的还是这件事。
  “照片?什么照片?” 东野静弦故作自然地低了低头,生怕被骆零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他……没跟你说照片的事?”骆零疑惑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又问道:“那他今天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我究竟是参加这里的期末考试还是回日本。”
  “你怎么说?”
  “我想回日本。”
  “为什么?”
  “我现在的中文水平听说还可以,读写就不太行了。难道你想让我每门都挂科吗?”东野静弦开了个小玩笑,脸上的笑容干净得一如这冬夜里清冷的空气。
  “这么说,不等放假你就要回去了?”骆零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不舍。
  东野静弦点了点头。这一刻骆零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难过,可是转念一想其实这样更好。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的就是因为这件事让东野静弦平白无故地受牵连,如果他走了自己就没什么顾虑了,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愿意承担,绝无怨言。
  之后俩个人再没说什么,就这样在寂静的校园里慢慢地走着。从办公楼到宿舍平时最多只需要几分钟,可是今晚他们却走了很久很久,好像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头似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教导处的?”骆零忽然问道。
  “学校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就是想不知道也难啊。”
  “是思远告诉你的吧?”其实刚才东野静弦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思远是个好人,你能有这样的朋友真得很幸运。“
  骆零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可是田主任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可没这个本事。是他在教室碰见我,让我过来传句话的。再说他总不能真让你在教导处站一夜吧?”
  谈话到这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俩人都没有说话,像是各自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小弦,对不起。”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骆零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一直憋在他心里的话。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被你打进医务室的人又不是我?”
  “我说的是……。是那晚在教堂,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当时就是。。。。。。其实我……“骆零越说越乱,一时之间只觉得五味杂陈,情绪莫名。
  “行了,“东野静弦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你。。。。。真得不怪我?“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要不…。。你揍我一顿吧?”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骆零一直被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压着,压得几乎快要窒息了。如果东野静弦今天来把他骂个狗血喷头,或者干脆狠狠揍他一顿都会让他觉得好过一点。可东野偏偏一不打,二不骂,甚至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这让骆零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你有病啊?”面对如此奇葩的要求,东野静弦不由得苦笑了笑。
  “我是认真的!你要是不对我做点什么,我就当你还在生我的气!”骆零执拗地说道。
  面对他的固执,东野静弦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你非觉得欠了我什么的话,”说着他突然径直走了过来,没等骆零有所反应便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那这样行了吧?我们一人一次就算是扯平了。”
  骆零被他的这一举动给惊呆了,整个人愣在那儿半天都没动一下。这时忽然一小点冰冷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脖子,惹得他不由得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竟飘起了雪。
  “下雪了!“骆零兴奋地在半空中抓来抓去,果然是个南方长大的孩子。
  “不过看样子这雪是积不起来了。“东野静弦伸出手,有几片雪花落在他的手掌心里,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没关系,冬天才刚刚开始嘛。我有预感今年一定会下场大雪,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打雪仗了。“骆零的眼里满是憧憬。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看见雪就兴奋。”东野静弦微笑着看着他。
  “我没见过嘛!哪像你,从小在北海道长大。哦,对了,你以前还说过要带我去那里看雪呢,还记得吗?”
  “记得。”
  “那这话还算数吗?”
  “算。”
  雪花在夜里无声地降落,在路灯柔和的光线下渲染成一片片的橘黄色。周围安静得就像是一幅画。东野静弦回过头来,只见画中的那个少年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笑得无比灿烂。真是个傻瓜,下场雪也会开心成这样。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就让这个傻瓜一直这样笑下去吧。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也要记得这样开心地笑。因为只要还会笑,一切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回到宿舍,东野静弦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拿起了电话。
  “爸。”
  “哦,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
  “我想…。回日本。”
  “那边学期结束了?”
  “不,我就是想回来了,越快越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已经决定去德国了,所以。。。。。想早点回来办手续。”
  电话那头东野正彦停了停,似乎对儿子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有些怀疑。不过他并没有追问,只是语气如常地说道:“很好,我很高兴你终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那我现在就让由美帮你定机票,等定好了再通知你。”
  直到挂断电话东野静弦才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很累,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心里好像总有些东西牵着,始终放不下来。他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还是不对,只是希望他的离开可以让这件事尽快地平息下来,还有就是。。。。。。。零在知道真相之后不要怪自己。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哎,听说了么?那个日本来的交换生东野申请提前回国了。”
  “提前回国?什么意思?”
  “就是他在我们这儿的交换活动结束了,下个学期也不来了。”
  “结束了?交换活动一般不都是一年吗?”
  “听说他要出国留学。”
  “你听谁说的?”
  “学生会的人说的。他走得挺急的,连期末考试都不参加了。这件事学校里好多人都还不知道呢。”
  “他走了骆零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还不是像从前一样过?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俩有什么吧?那些都是玩笑,说的人过过嘴瘾,听的人享享耳福,谁还会当真啊?”
  “唉,好不容易我们学校出了对像样的CP,本来我还指望他俩这点糖能磕到毕业呢,谁知道这么快就散了。”
  “想要糖还不简单?对了,你看《那年冬天风在吹》了吗?”
  “我男神的剧当然要看啦。”
  “赵寅成是挺帅的,我觉得他和宋慧乔好配啊。”
  “其实我觉得他和金范更配。”
  “你怎么三句话不离本行啊?我看你也是无药可救了。”
  “你倒说说看,我本行是干嘛的?”
  “好了好了。哎,放学后去逛街吗?”
  “不去了。我们班下个星期钢琴课考试,我还没怎么练呢。”
  “钢琴课嘛,随便练练能过不就行了?那么认真干嘛?”
  “问题就是我过不了啊!”
  ……。
  正如东野静弦所预料的那样,关于他提前回国的消息并没有在学校里引起多大的轰动,渐渐地,就连和他相关的话题也越来越少有人提起了。随着新年的到来,过去这一年中所有好与不好的都将一去不复返,而生活终将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方见月终于和杜莎莎分手了。因为俩人之前就存在着太多的问题,所以方见月倒也没有太伤心,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过沈飒可就没这么轻松了,他的钢琴课果然不出意料地挂了科,而他则把这一切全部归咎于胳膊受伤的缘故,还提出让方见月帮他练习。方见月倒是答应了,再怎么说这件事他确实有点责任。这下可好,沈飒天天打着练琴的旗号赖着方见月,轰都轰不走。连凯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学校的推荐信,可是最终却还是没能入选亚青。而当他从辛雅那里得知骆零根本就没打算参加试听会的时候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至此他才终于明白,其实他的问题从来就不是骆零,而是他自己。他删掉了手机里东野和骆零的照片,因为这些东西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至于他被打的这件事,因为他本身就理亏,再加上又不想把宋毅牵扯进来,所以也就没有再追究。既然原告都放弃了主诉权,田主任自然乐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这件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辛雅最终还是没有向骆零告白,不是她没勇气,而是她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其实这样也许更好,至少他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就像方见月说的那样,有些事有时还是不要说破的好。
  东野静弦不辞而别后的那几天,骆零几乎天天都把自己关在琴房里,不吃饭,不睡觉,也不见任何人,就像个疯子似的拼命练琴。男孩们谁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个个都很替他担心。这个学期他又取得了专业课全校第一的好成绩,不过这似乎也并没有让他开心起来。尽管他还是会和从前一样,和乐队的成员们一起排练,和朋友们一起打球,说笑,聊天,可是每每却常常会在不经意间忽然对着空气发起呆来,微微蹙起的眉头好像藏着许多未了的心事。是啊,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就算钟声响起,烟花漫天,所有的人都在兴奋地为迎接新年倒数计时,可有的人却依然固执地想要留在过去。
  故事说到这里似乎也应该结束了,也许有些人终究只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可能出现交点。可是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奇迹发生吗?
  我相信。
  后序…………三年后。
  日本,东京。
  暑假这种东西对于东野静弦来说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非要说和上学时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终于可以不用再吃香肠,酸卷心菜和嚼劲十足的全麦面包了。在德国生活了这么久,对这些食物他却始终喜欢不起来。好在繁忙的课业让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肚子一饿起来吃什么都是美味佳肴。这几天东野正彦去了香港参加一个亚洲文化交流活动,家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不过对此东野静弦早就已经习惯了,而且正好可以一个人在家安心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上学期他选修了一门现代音乐创作导论,马丁老师对他的那篇关于古典音乐对现代音乐创作的借鉴作用的论文很感兴趣,还特地推荐了很多相关书籍供他参考。所以假期以来除了楼下的拉面馆,便利店,还有图书馆之外他几乎哪里都没去,一门心思地宅在家里看书,写论文。
  “静弦哥哥,你来了!”
  东野静弦刚走进拉面馆,老板的女儿凉子便从柜台后面一蹦一跳地出来了。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来讲,东野静弦几乎满足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幻想,所以每次只要一见到东野静弦就总缠着他不放。
  “凉子,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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