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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之荆棘之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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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这小兔崽子给治好！”
“老帮主你放心，阿男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
“嗯。。。”
老帮主摆了摆手，拒绝了李锦标的搀扶，站起身离开了医院。只是他的背影，显得苍老而无力。
“蓉蓉，你也回去吧，阿男我来照顾就好了。”李锦标对着蓉蓉说道。
“可是。。。好吧。”蓉蓉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看着蓉蓉离开后，李锦标走进了病房，守在了阿男的身边。想了想，他站起身走到了门口。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向警局请了假后，才回到病床前。
突然对方不安的动了一下，随后额头开始冒着细汗，浑身打着哆嗦。嘴中一直呢喃着，似乎在说着不要。那声音细细的，很轻微。语调中透着哀求，却又带着一丝绝望。李锦标心疼的拭去对方额头上的细汗，看着对方那瘦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他躺到了床上，将铁男紧紧的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驱走他的寒意和恐惧。炙热的温度通过拥抱蔓延散开，一股熟悉又安心的感觉紧紧的包裹着他。紧绷的身躯渐渐放松了下来，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顺畅。没过多久，铁男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李锦标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静静的看着那安稳的睡颜，轻抚着他的脊背。。。
清晨，当胡铁男醒来时，发现自己此刻正被人紧紧抱着。那一刹那，情绪紧绷，心不安的跳动着，恐惧感使他全身犹如掉进冰窟般寒冷。难道他只是做了一场逃离的美梦，这不过是那昙花一现的灿烂。一想到这，他仿佛被人推进了深渊中，不停的向下坠落。那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让他透不过气。
等待了许久，厄运并没有如期而至。他压下心中那股恐惧，感受着从那人身上传来的温度。不是他！这个搂着自己的家伙，不是那个给他带来痛苦的人。那股熟悉的味道，是进入他心底深处的悸动。他睁开双眼，想要确认的抬头看去。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犹如虚脱般瘫在对方的怀里。刚才，真的是吓死他了。阿男看着沉睡的李锦标，那熟悉的气息，是自己多么渴望的。在深渊中最想的，是他。若说当时还有这一丝活下去的念头，便是想见他。那份思念，藏在心底，太久，太深，以至于根深蒂固，却无法言语。。。
“醒了？”李锦标突然睁开眼睛，摸了摸阿男的头发说道。
“嗯。”同样的动作，不同的对象，明显阿男更喜欢眼前的这个。
“哎，不过我就没你睡的舒服了。你得好好养养了，看你都瘦成皮包骨了。还是以前的你好，抱起来舒服。”李锦标调侃道。他扫了眼胡铁男的身材，作势摇了摇头。
“去。。。你的，我这是。。。结实！”胡铁男怒道。
“嗯嗯，你说什么是什么。”李锦标笑道。他看了眼手表，又望了望外面还未全亮的天色。
“时间还早，我们接着睡。”说罢将推开自己的胡铁男又搂了回来。
“睡个屁！我不要。。。在医院，待着。快起来。。。离开这。”胡铁男推开李锦标，从床上坐了起来。
“去哪？”李锦标挑了挑眉问道，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他还没抱够呢。
“我们回。。。宅急电。快！”胡铁男催促道，甚至直接用脚把对方从床上推了下去。
李锦标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扶着阿男从床上站了起来。简单的洗漱后，他们就离开了病房。站在医院门口，胡铁男停下了脚步。他张开双手，深呼吸了一口早晨的新鲜空气。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暖意传达到了四肢，新鲜的空气，这就是自由的感觉。他想，若是可以，他希望时光倒退，希望自己从未离开，未遇见那些人，遭遇那些事。
只是这一切都已无法改变，受过的伤都刻在了身体的每个细胞里，精神上的折磨也已烙印在了心底。他，真的还能去拥抱未来么？他，该如何去正视自己的人生。。。
望着湛蓝的天空，他想，时间是否真的可以抹去这一切？已经腐烂的心灵，还能再盛开么？这双手，是否还有力量，去拥抱明天。。。
李锦标看着眼神色渐渐黯淡的铁男，伸手揽着他的肩膀，看向前方微笑着说道。
“走，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阿男露出久违的笑容。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发生的事，如今摆在了他的眼前。回家，看似简单，在当时，却又如此的遥不可及。。。
他们离开了医院，向着前方走去。
以后的路，有我陪你一起走。有事，我替你扛。你的人生，由我来守护。。。
第16章 第十五章 回家
恶男宅急电门口
“有人么？”李锦标扶着阿男拍了拍宅急电的卷帘门喊道。
胡铁男看了眼无比熟悉的地方，曾经在记忆中回想了数千遍的地方。如今终于回来了，回到这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里。那最不堪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在这里，也许能找回最初的那个胡铁男吧。。。
“死条子！让你去接我们老大，你是接到外太空了哦。”韦爵爷骂骂咧咧的拉起卷帘门走了出来。
“老，老大？！出来，都快出来，老大回来了！”刚踏出大门，韦爵爷愣了一下，随后兴奋的向里面大喊道。
飞龙叔、欧咕、龙眼他们迅速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激动的冲到铁男身边。他们走了快两年的老大，终于回来了。
“老大你怎么了，那么憔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直仰慕着老大的Elva一眼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他们这才从喜悦中缓了过来，是啊，老大整个人消瘦了许多，精神看上去很差，整个人都靠在李锦标的身上。
“没什么，就太累了。。。”胡铁男笑了笑说道。
“老大，是不是和之前。。。没，没事。”欧咕的话被老大的眼神给阻止了，他愣了愣，立刻改了话语。
“好了好了，有什么进去说，没看到阿男脸色很差么。李警官，真的很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少爷。”飞龙叔上前搀着胡铁男说道。
剩下的人立刻让出了一条道，随后跟在老大的身后，进到屋子里，走在最后的龙眼顺手将宅急电的卷帘门给拉上了。
“你们。。。我没事，别都愁眉苦脸的。龙眼。。。把门拉回去，别偷懒，开店。。。干活！”胡铁男看了眼众人，为了不让他们担心，缓了很久，才用最顺的方式说道。
“老大，我们。。。”韦爵爷刚想说什么就被胡铁男打断了。
“别废话！快去。”胡铁男被搀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飞龙叔跑进厨房泡了一杯参茶，递给铁男。
“你看看，这一回来都瘦成这样了。回头，我得好好给你补补。”飞龙叔有些伤感的说道。
他刚刚扶着铁男时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身体瘦的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浑身虚弱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这孩子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变成那样。想着想着，飞龙叔一阵心酸，他转过身背对着阿男，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
“飞龙叔，我没事。。。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别让这帮小的。。。看笑话。”胡铁男扯出一个笑容，只是内心却泛着苦涩。在心里，他告诫着自己，必须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般，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
“没，那是沙子吹到眼睛里去了。阿男，你身体弱，别再这坐着，我扶你回房间躺着。”飞龙叔抹了抹眼角的老泪说道。
“好。”胡铁男点了点头。的确，他现在的身体虽然没之前那么弱了，但是依旧无法和正常人比拟，能撑这么久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李锦标和飞龙叔扶着铁男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别看你很久没回来了，但是这房间，我每天都有打扫。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蓉医师那抓点药，晚上再给你做顿好的补补。”说着飞龙叔将阿男扶到了床上，便离开了。
“李阿标，我没事了。你陪了。。。我很久，该上班。”胡铁男看了眼一直陪着自己的李锦标道。
“没事，我请过假了，等你睡了我再去上班。”李锦标笑着说道。
胡铁男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过了许久，看他呼吸平稳没做什么噩梦，李锦标才站起身替他拉了拉被子后，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的那刻，原本应该熟睡的胡铁男睁开了双眼。眼泪慢慢的从眼眶滑落，滴在枕头上。直到此刻，看着熟悉的环境，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心里有个地方缺了一块。他表面可以装的很好很正常，可是内心却感到空旷。他害怕一个人，害怕安静的环境，越是安静，越是会回忆起孤岛上的那段时光。他蜷缩着身子，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靠着墙。他很累，却不敢睡。
直到睡意袭来，他再也抵挡不住渐渐睡去，只是睡梦中的他很不安稳。梦里的场景在不停的转换着，但全是最痛苦的记忆。梦魇压着他透不过气，来回翻转最后从床上惊醒。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冷汗顺着额头滴落。他深呼吸了几次，直到平稳后，才下了床。他缓慢的走到门口，打开门，便发现欧咕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门外不停的转悠着。
“进来。”阿男对着门口的欧咕喊道。
“老大，你，你醒了。”欧咕听见声音后立刻停了下来，看了眼老大后，低着头跟着他进了房。
“老大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他想了想，有些尴尬的说道。只是眼神却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大，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我的事，你有没有。。。”胡铁男皱着眉问道，看见欧咕急忙摇了摇头才继续说道。
“那些事。。。我不想再提。这，谁都不许说！”阿男叮嘱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
“对了，电脑拿来。帮我查克利夫兰那，看。。。有谁还在调查。。。天昊的信息。另外一张身份证。。。信息，有没有人。。。查。”
欧咕噢了一声后，跑了出去。没多久又抱着笔记本跑了进来，他打开笔记本，坐在老大旁边，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打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胡铁男的心一直悬着，紧张的他攥紧了拳头，害怕听到最糟糕的情况。
“老大，关于天昊这个身份一直都有黑帮组织和警察局的人在紧密的调查着，不过他们肯定查不到这个身份的来源。至于另一张身份，目前还没有人关注，没有人调查这个身份。”欧咕停止敲打键盘说道。
“呼，快！把你的记录。。。都删了。那个身份有关的。。。一切也删了，决不能让人查到！”胡铁男松了口气说道。
“嗯，好的。”欧咕边说边继续敲打着电脑，又过了一会，才放下电脑对着自家老大笑着说道。
“老大，都搞定了。”
“好！记住。。。这事情，谁都不能说。必须。。。保密！”胡铁男严肃的说道。
“嗯。”欧咕手移到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随后又摆了个ok的姿势。
“我睡了。。。很久？”胡铁男笑了笑，望了眼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问道。
“睡了快一天了。啊！飞龙叔让我来看看，如果你醒了就喊你下去，他特地准备了好多菜，给你补身体。”欧咕想了想说道。
“走，我们下去。”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欧咕的搀扶下，出了房门。一下班就从警察局赶来的李锦标，迅速走了过来，接过胡铁男扶着他下了楼。
“你。。。怎么来了？”胡铁男看着李锦标问道。
“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说着李锦标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胡铁男的身上。
“晚上冷，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再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呵，和以前一样那么婆妈。”胡铁男笑着说道。
此时见他们都下来了，飞龙叔将刚又热了一遍的饭菜端了过来说道。
“有什么边吃边聊，少爷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蓉医师说，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大补，要慢慢调理。这汤里加了中药，对你身体好，等会多喝点。”
“好。”胡铁男拿起筷子说道。
他夹起菜放入嘴中，细细嚼了嚼。从前没觉得有多好吃的菜，如今却觉得是美味佳肴。自从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尝到家里的味道。即使再美味的食物，再美的环境，也没有家的气氛来的好。
“还是。。。飞龙叔的手艺好。”胡铁男由衷感叹道，他伸出手想要拿李锦标面前的啤酒，可是却被李锦标一把拦住了。
“不准喝啤酒！”李锦标喝了一口手中啤酒说道。
“我身体没。。。那么弱，吃饭不喝啤酒，难受！”胡铁男皱着眉说道。
“你，乖乖喝汤就好，不要辜负飞龙叔一片心意。”李锦标舀了一碗汤端到铁男面前道。
“啧，我喝不了。。。你也不许喝！”胡铁男喝着汤有些哀怨的看着一口接着一口喝的畅快的李锦标说道。
“好。”李锦标喝光手中的啤酒，随手将空易拉罐丢进垃圾桶里。
胡铁男愤恨的喝光碗里的汤，再一次感到这副瘦弱的身体太碍事了。
这顿饭吃的很慢，因为身体的原因胡铁男没什么胃口，只是勉强自己多喝了几碗汤。吃完后，也许是中药的关系，精神好了很多的阿男拉着李锦标来到了阳台上。他看着天上的星空，微笑着。伸出手，感受着夜风顺着指尖流走，这一次他是自由的，他抓住了。。。
“你不想说说吗？那段日子。。。”李锦标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那是。。。一场噩梦。”胡铁男苦涩的笑了声，摇了摇头说道。
“说出来，你会好受些。腐烂的伤口，不把烂肉挖掉，伤口永远都不会好。”李锦标望着胡铁男，眼神中是如此的真挚。
“其实，没什么。。。都是自找的。”李锦标搂住了颤抖的阿男。似乎有了些许勇气的他，继续说道。
“当时。。。太过自信了。以为自己。。。以为能避开，事实确是早已被人拖进。。。泥潭里。呵，惹的一身腥。”
“每天，活着就是痛苦。。。离开成为了泡影。。。”阿男深深呼了口气，回忆起那试的场景，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着。
也许是把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说出来吧，他发现，自己的话已经越来越顺了。终于，他可以完整的将内心的话全部表达出来了。只是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喜悦，这只是一个开端，一个让自己彻底摆脱过去的起始。
“在孤岛上，每天面临的。。。除了绝望就是噩梦。其实，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我的一切。。。都在那场噩梦中，被击垮粉碎。你知道吗？在那里，连死都是奢望。什么叫生不如死和求死不得，我这辈算是体验了一吧。也许是命不该绝，就在我已经放弃的时候，希望却出现了。。。真的算得上是幸运吧，才能活着从炼狱里逃了回来了。”胡铁男简单的诉说着，只是短短的话语，包含的绝望和无助却压得李锦标透不过气。
胡铁男回想着那段记忆，他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大口的呼吸着。每当他想起这些事，一阵阵的窒息感便如同狂风般向他涌来，将他包围。又像海水般向他袭来，将他淹没。他甚至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在身体的每个细胞中四散。。。他虚脱般的扶着围栏，整个人在风中瑟瑟发抖。
李锦标沉浸在那段回忆中，他无法感受当时铁男的心情。也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折磨，才能击垮他。李锦标转过头，看着身旁满脸早已被泪水布满的胡铁男。他拉过对方，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他能感受到，对方在颤抖，在恐惧。。。
“都过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这辈子，谁没遇上个倒霉事呢。呵，也许我太背，所以遇上的特别多吧。不过。。。已经过去，我会好起来的。”胡铁男故作轻松的说道，他抹了抹脸，离开了李锦标的怀抱。
看着夜晚璀璨的星空，明亮的月色。他将他的痛，他的伤全藏在心底最深处。那段可怕的经历，被他尘封。只愿此生，不再重现。。。
李锦标看着他瘦弱的背影，心中默默许下了诺言，这一生不愿他再受到一丁点的苦。他走向前，抱住了他。
“以后，有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第17章 第十六章 沉默的PTSD
恶男宅急电门口
回房后，在他的再三劝阻下，李锦标无奈回了家。阿男躺在床上，并不打算再继续睡下去。他从床上站了起来，来到柜前翻找着。终于他翻出了一张老旧唱片，放进古董留声机里，解锁唱臂，将留声机的唱针缓缓放到唱片上。音乐声缓缓流淌进心里，那是一首欧阳菲菲的老情人。床头小灯发出微弱的光亮，他坐在床上轻轻的哼着。。。
直到天亮，他才渐渐睡去。但是，入睡后的他，依旧辗转反侧。也许是一直在压抑，所以在梦里，那些记忆倾巢而出，将他困在那座名为无望的孤岛之中。他在海中载浮载沉，没有救命的稻草，只能无助的在海面上漂泊。转眼深陷泥泞的沼泽之中，动弹不得。他张开口，想要大喊，却发现喉咙里根本发出任何的声音。他能做的，只有那任由窒息感将自己包围。。。
“啊！”终于他喊出了声，他从床上做了起来，满头大汗。
阿男起身时已经是中午了，他走近厕所冲了个澡冷静过后，才出门下了楼。
“少爷醒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去。”飞龙叔拜完关二爷后，跑去了厨房。
“老大，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脸色看上去好差啊！”韦爵爷拿着快递件说道。
“没事，忙你的去。”阿男摆了摆手，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翻看着自己不在时店里的情况，直到飞龙叔将吃的端了过来。
“这是四红粥，补气血的，快尝尝。”飞龙叔激动的说道。
“谢了。”阿男尝了一口，口感香甜。
“还是飞龙叔的手艺好。”阿男赞赏道。他吃下半碗后，就有些饱了。但是在飞龙叔期待的眼神下，他不想让对方担心，又吃了几口，直到再也吃不下才停下来动作。
飞龙叔收拾完后，再一次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将一碗黑糊糊的东西端了出来。
“少爷，把药喝了吧。蓉医师说你的身体只能靠中医慢慢调理，等会让龙眼扶你出去透透气，这样好得快。”
“。。。不用那么麻烦。”阿男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苦涩还带着诡异味道的汤汁，伸手拒绝了。
“不行！少爷，这必须喝。”飞龙叔严肃道，他也不想让少爷喝那么多药。可是他那苍白的脸色，还是让人很担心啊。
“飞龙叔，这。。。”看着黑乎乎的汤药，他真的很难下口。
“少爷，喝了身体好的快。”飞龙叔不罢休的继续劝解道。
“唉。。。”无奈，铁男闭着眼想要将这碗东西一口气灌下去。只是喝了一口，他就差点想要喷出来。但是忍了忍，他又咽了回去。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药。整个口腔弥漫着那个中药味，着实令人作呕。
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涌着，不适感让他皱了皱眉。缓了许久，终于压下那股恶心感觉。他准备起身时，飞龙叔立刻扶住了他。阿男摇了摇手，示意自己可以后，站起身一人独自向门外走去。
“少爷！让龙眼陪你一起去吧。”飞龙叔对龙眼使了个颜色说道。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忙你们的，我逛一会就回来。”阿男停下脚步说道。
“真的不用？”飞龙再次询问道。
“嗯。”阿男走出了宅急电。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漫无目的的晃着。中药的药效似乎还是有些作用，至少让他气色恢复了不少。他缓步走在幽静的小巷里，每走一步，儿时的回忆便涌上心头。有好笑的、有悲伤的、还有私斗的，过去那段没心没肺的日子着实是最开心的时光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回去。最初的那个我，是否还存在。。。
突然路旁的草丛有什么动了一下，他没在意。可当，一条蛇从那草堆中窜了出来，虽然这蛇没有毒性，但是通体雪白。这一幕让阿男面色煞白，连着倒退了几步直到撞到灯柱。他顺着灯柱滑坐到了地上，浑身冒着虚汗，他告诉自己那只是蛇，并没什么，可是身体依旧不停的颤抖着。
“先生，你还好吗？”路边的行人看到坐在灯柱旁紧紧抱着紧抱着膝盖浑身哆嗦的阿男询问道。
“。。。”阿男咬着牙关，无法发出一丝声音，耳边传来的一阵阵的呅鸣声。
“怎么了，什么情况？”正在开车巡逻的李锦标，看见前方拥挤着人群，便停下车，过去查看。
“阿男！”看清后，他感到震惊，坐在路边的不是别人，正是阿男，他加快了速度跑了过去。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李锦标看着嘴唇泛白，浑身颤抖的阿男，紧张急了。
“天！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凉，不会生病了吧，我送你去蓉蓉那！”李锦标触碰道他肌肤是，冰凉的触感令他十分担忧。
也许是看到熟悉的人的出现，原本有些恍惚的阿男理智似乎被拽回了些。他紧紧的抓着对方的手臂，缓了很久后才艰难的摇了摇头。
“不，休息一下就好。。。”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嘴里漏出一丝轻微虚弱的话语。
“胡闹！你都这样了还逞强。”李锦标二话不说，扶着铁男上了车，往蓉蓉诊室开去。
“蓉蓉！”看到蓉蓉正站在门口指挥大脚帮的人干活的，李锦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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