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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_一枝发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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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梁简生抱着,主要是个子长高了,不再像原来那样小,张开手臂就能圈到怀里。梁简生的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背,“以前我给你的那套,忘啦?”
佟嘉想起来,他当时把钥匙和房产证一齐留给了梁简生,但房子已经过户到他名下。想起这件事,佟嘉又有点生气,置气般说,“我不要。”
“要是不想要你就把它租出去,或者卖了,随你处理。但它现在是你的东西,你要自己处理它。”梁简生耐心教导他,像父母在告诉自己的小孩,自己的东西要自己处理一样。
在梁简生的心里,佟嘉始终是个孩子,不管佟嘉长到多大多高,他都是永远是他的宝宝。梁简生知道,自己在承担爱人这份责任的同时,也要极力去弥补梁家亏欠佟嘉的亲情,所以他在这份感情里担任起双重责任。
佟嘉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亲人。
那套房子给了两人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佟嘉不想要也情有可原。梁简生不生气,至少佟嘉是真的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将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也不像他们刚在B市遇见的时候,那样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
这让梁简生觉得自己的努力和感情没有错付,佟嘉那颗被自己冰封起来的心正在逐渐被他捂热。他们正在一点点向彼此靠近。
不仅找住的房子是个麻烦事,为新公司选址也是件麻烦事。
回到S市之后,佟嘉一直在忙着为恒安的分公司选址,这看起来简单,实则是个技术活,要综合考虑租金、面积、客流量等多方面的问题。跑了小半个月,最后选在了一栋离梁氏不远的办公楼里。
之后是装修,佟嘉心细负责,每天都要去现场亲自监工。空调还没装,现场热得像蒸桑拿似的,一天下来佟嘉不但满身是汗,而且弄得灰头土脸的。
每天回来都跟个小花猫似的,梁简生又心疼又好笑,佟嘉完全不知道自己脸上那一块灰尘,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地,瞪着眼睛问他,“笑什么?”
梁简生更是笑得停不下来,陪着他去洗澡。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月,才总算把新公司装修好,八月底佟嘉才有时间去和于谣见一面。
两人许久未见,都有些激动。尤其是于谣,他早就听佟嘉说要回来,可又怕佟嘉忙没敢去打扰,过了一个月才见到人。
两人在一家餐厅见面,离他们的母校不远,于谣站在餐厅门口等他,远远向他招手。
他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满身少年气,长高了一些,模样还是老样子。在夕阳下,佟嘉有一瞬间恍惚,仿佛看到的还是在校门口向他招手的那个于谣。
“嘉嘉,你长高了!”他毫不生疏,一把揽过佟嘉的肩膀,笑着说。
“你也是。”佟嘉也笑起来。他以前不善言辞,也没有朋友,唯有于谣一个,所以格外珍惜。
他们一齐往餐厅里走,地方不大,应该是新开张的,佟嘉记得这里之前是家照相馆。于谣要了个包间,点了几道菜,迫不及待问起佟嘉的近况。
“嘉嘉,咱俩好久没见了。”他的口气有些哀怨,怪佟嘉去了B市就忘了他,“怎么寒暑假也不回来看看啊?”
佟嘉隐瞒了梁简生的那部分,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又说,“寒暑假都留在B市打工。”
“打工?”于谣紧蹙着眉头不解地问,他亲眼看到好几次佟嘉都是坐着宾利来学校的,到现在都依然以为他是富家子弟。
“嗯。”佟嘉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好说,“我在B市和别人合开了一家公司,寒暑假就没有回来。”
他看起来不像是有商业头脑的人,反而是读书读得很认真,于谣以为他会往学术研究的方向发展,“那现在公司怎么样呀?”
“还可以。我回来打算在S市开一家分公司。”佟嘉喝着茶水认真道。
“嘉嘉,你好厉害啊。”佟嘉看起来文弱,于谣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干。他对这方面的事表现出了异常地感兴趣,“什么公司呀?还招不招人?”
“一家文化传媒公司,这两天刚装修好,招聘信息已经发出去了,不过还没有开始面试。”
于谣了然地点了点头,“你觉得我能做点什么吗?”
佟嘉看向他,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要找工作?”
“对啊。”于谣夹着花生米,筷子太滑,总是夹不住,烦躁地小声说,“我看书上说,要想真正自由,首先要经济自由。”
三年了,他还在孜孜不倦与于裴之斗争着,彼此乐此不疲。显然在这场拉锯战里,于裴之长期占据了上风。
“或者让我入股你们公司也行,嗯……我应该还有一点存款,可能只有两三百多万?”于谣回忆着到底自己的小金库里还有多少钱。
佟嘉被水呛了呛,笑着问他,“这还没有达到经济自由吗?”
“这都是于裴之给的!”于谣十分不爽地说,“我要自己挣,我才不花他的。”
佟嘉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是理解于谣的,就像那时候他和梁简生,他给自己再多的钱,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要是行的话,我就把钱投进去,跟你一起开公司。”于谣说,“总不能真的一辈子花于裴之的钱吧。”
佟嘉想起来他高考志愿的事,忍不住提了一下,问于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高考前几个月,于谣突然努力起来,现在想起来,他应该就是想要考个好点的成绩,然后离开S市。
“他改了我的志愿。”现在说起来于谣已经没有气了,这三年他已经因为这件事和于裴之吵了无数次。于谣无奈地耸耸肩,“他就是那样的人。”
以前佟嘉觉不出来什么,现在阅历丰富了,总觉得于谣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但于谣不主动提起,出于尊重,他也不会再多问下去。
“那咱们一起开公司,于先生会同意吗?”佟嘉小心翼翼地问。
于谣看着自己杯子里的水,忽然笑起来,不知为何,佟嘉总觉得他的笑里有一丝苦涩。于谣无所谓地摆摆手,“以前他管,最近他烦我了,不管了。”
佟嘉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两人吃完了饭,打算回母校看看。今天两人的穿着都很休闲,混在学生群中,朝气蓬勃的,看不出来和高中生有差别。学生在上着晚自习,整个高中楼都是灯火通明的,他们没回教室,在操场上转了转。
于谣说毛球现在已经胖得不成样子,都快抱不动了,日子过得比他还悠哉;又说起了自己大学的三年,一说就是好久。
佟嘉大多数时候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偶尔回应两句。等第一节 晚自习下了课,梁简生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用不用去接。
佟嘉说了不用,但梁简生执意要来,问了他地址,开车去接人。
他们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梁简生刚好到,他没有下来,在车里等着,于谣就此和佟嘉说了再见,有时间再约他出来具体聊一聊公司的情况。
等他们的车开走了,他拿出手机,给于裴之拨了个电话。
和前几次一样,那边直接给挂了。
于谣在风中咬牙笑了笑。
第七十六章
回到家,开了门,刺眼的白光一下子破开黑暗蔓延的房屋。于谣走进来,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打开电视开始打出门前没有打完的游戏。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灌下去,屏幕上游戏的声音已经传出来,他将音响的声音开得很大,里面打打杀杀的,血腥而无情地回荡在整个客厅。
一直过了零点,屏幕上第十几次出现GAME OVER,他才将游戏暂停,有些烦躁地把空了的啤酒罐捏扁,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没好气地上楼睡觉。
路过楼梯斜对面那间房间的时候,他狠狠在门板上踢了一脚,深棕色的门板上还残留着几个没擦的脚印,那是他以前踢的,深深浅浅印在门板上。
这是于裴之的房间,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
以前于谣在楼下打游戏,将音响声音开得很大,还时不时骂两句脏话,故意给在书房里的于裴之听。于裴之是个教养极好的人,很少会生气,这种时候常常会用眉头深锁表达他的不愉快,然后会从书房走出来,在楼上喊一句:宝宝,把声音调小一点。
碰上于谣心情好的时候,会很不情愿地“哦”一声,然后减小声音;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会装作没听见。只有一次,于裴之是真的生气了,下来直接关掉了他的游戏,并断了家里的网整整一周。
但说来很奇怪,就像突然开了窍似的,将他紧紧禁闭在笼子里这么多年的于裴之有一天不管他了。那大概是两个月前,于裴之只回来了三四次,拿了东西匆匆便离开,最多只会叮嘱于谣一句好好吃饭。到了后来,他甚至连家都不再回。
以往隔三差五打进来的关心电话也没有了,于谣主动打过去的电话他接起来说两句就会挂掉,之后连接都不接了,直接挂掉。
他们的关系似乎回到了彼此冷战的那几年。
于谣想不出来合理的解释,唯一的解释就是,在这场拉锯战里,于裴之累了,烦了,认输了。
于裴之驯化了他这么多年,终于明白过来他的冥顽不灵,放弃了。
这算什么?于谣躺在床上,黑暗中盯着天花板上的斑点想。这么多年的战争,现在就算要认输,也要签个停战协议吧。不声不响就这样拍拍手走了算什么?
他又算什么?
夏天本就燥热,于谣越想越烦躁,把空调调低了亮度,蒙头强迫自己赶紧入睡。
早上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昨晚失眠,夜里又做了好几个噩梦,睡得浑身难受。他摸起枕头边上的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接通,“喂,奶奶?”
于奶奶在电话那边着急地说了什么,于谣“蹭”得一下从床上窜起来,“什么?!爷爷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会晕倒?”
电话里说不清情况,于奶奶说了医院,于谣三下五下套上衣服,拿着钥匙急匆匆出了门。
医院在于奶奶住的小区附近,离于谣这里很远,他打车过去花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下了车他就直冲病房,急急躁躁的,好几次差点撞到了人。
病房里医生已经讲完情况,于奶奶瘫坐在病床前,病房里还站着一个男人,于谣见过几次,叫张少海,跟于裴之关系很好。
于裴之没有来。
“张叔叔好。”于谣喘着粗气向他问好。他出了满身的汗,后背已经全部被打湿,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往下流。他拿衣服随意抹了一把,问于奶奶,“这是怎么回事?爷爷怎么会突然晕倒?”
于爷爷还没有醒,干枯的手上打着吊针,旁边的心电图显示一切正常,于谣稍稍放了点心。
于奶奶的情绪很激动,红着眼眶守着自己的老伴,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身形单薄无依,让人不忍心去看。说话的是张少海,他比于裴之年纪大几岁,也常带着一副眼睛,常是和蔼的样子,“伯父就是一时着急激动,人已经没有大碍,现在睡着了。”
于谣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眼,“爷爷脾气很好,怎么会着急到昏倒?”
“哎,伯父年纪大了,也算正常。老人在这方面要多注意,不然很容易患上脑梗。”张少海说。
于谣点点头,这几年他只是在周末才去爷爷奶奶家看一看,两个老人独住确实很危险。
“张叔叔。”他看了眼病床上的老人,突然抬起头问张少海,“于裴之呢?”
他话音刚落,病房里安静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只剩下机器滴答的声音。过了一两秒,张少海有些无奈的说,“谣谣,你爸爸他……最近很忙。”
于谣立刻炸了毛,“再忙又怎样?!爷爷都躺倒医院了,他也不回来看看吗!”
“你也要理解你爸爸,他也没有办法……”
在于谣的记忆里,于裴之算是孝顺,但他今天做的事让他无法原谅。他愤怒的说,“好啊!那你告诉他,让他以后也不要回来了,爷爷奶奶我自己照顾!”
“谣谣……”说话的时候一直安静守着爱人的于奶奶,“不要说这样的话。”
“他都不要我们了!”于谣像只受伤的小豹子,发出低吼。
于奶奶欲言又止,只是说,“……你爸爸有自己的苦衷,我们要理解。”
病房里又是一阵沉默,于谣愤怒出逃,离开那片让人绝望的空气。他蹲在走廊里拿出手机给于裴之打电话,出乎意外的,这次竟然直接关机了。
忙?说的好听,不知道又在哪个男孩的床上鬼混。
于爷爷的病情没有大碍,但依旧要住院观察几天,以防万一。于奶奶年纪也不小了,身子骨撑不住,于谣就每天在医院守着,不敢离开。
于裴之一直没有出现,倒是张少海有情有义,时常往医院跑。
守了两天半,于爷爷恢复得差不多了,奶奶跟快要睁不开眼的于谣说,“谣谣,你先回去吧,回去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想来再来。”
于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T恤,“可是这里能走开吗?”
“你看,你爷爷这不是好好的。咱们明天下午出院,你先回家准备准备。”于奶奶说,“而且一会儿你张叔叔就来了,有他在呢,放心吧。”
于谣点头应着,脑袋一片昏沉,他已经许久没有合眼。
“好,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走到医院大厅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张少海。于谣跟他打了个招呼,张少海听说他要回家,嘱咐他路上小心。于谣点头出了医院。
人睡眠不足,脑袋就容易犯迷糊。要打车了,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放了带,只好又折回去拿。
穿过拥挤的大厅,他没等电梯,直接走的楼梯。到了病房前面刚要进去,听见里面于爷爷的声音,“小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裴之他,到底怎么样了?”
张少海叹了口气,“不瞒你们二老说,相关机关正在取证,估计庭审之前都见不到人。”
于奶奶有些激动地含着泪,“那,我们能不能送点东西给他呀,这眼看入秋了,里面环境是不是很差啊,吃的饱吗……怎么一个多月了,还没有结果呀。”
“别说是你们,就连我找关系也送不进去。”张少海的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这次情节很严重,裴之名下的一切财产都已经被冻结了,正在一项项审查。”
“可是他是被人陷害的啊!”老人激动地说,“裴之他不会做贪污那种事的!”
“你们先别激动。”张少海搀扶着于奶奶坐下来,“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相信裴之的。但他做到这个位置,太多只手想把他拉下马了!你们想想,你们住的房子,谣谣读的学校,每个月的开销,还有他名下的房子和车,哪一样不需要钱?凡是牵扯金额巨大的,都可能被人做手脚。”
张少海继续说,“裴之他自己也料到了会有人给他使绊子,所以当时买房子是写在你们二老名下的,那套小别墅他也早放在了谣谣名下。现在他自己名下值钱的也就那两套公寓和几辆车,最多还有几件奢侈品。”
于裴之想到了这一天,他早已为他们铺好了路,两位老人竟然一时说不出来话。
“他的位置坐得太高,很多人盯着呢,这种时候我们找关系反而容易落下把柄。裴之是个聪明人,他一定能保全自己的。”张少海与于裴之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于裴之的为人他了解,所以非常相信他,“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等到庭审了。”
于奶奶叹息一声,小声哭起来,对话在张少海安慰她的声音中结束了。
于谣站在病房外,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的心像被极小的针尖扎了一下,却是说不出的疼。
他已经不是个孩子,刚才的对话已经可以听得很明白:于裴之被人诬陷贪污,人在看守所等待一审,他们都在瞒着自己。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几乎没有犹豫地冲进去,瞪着他们。病房里的人都没有想到于谣会回来,面面相觑。显然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该冲动的时候,他却表现出来可怕的冷静。
“谣谣……”于奶奶心疼儿子,也心疼孙子。
张少海没想到会被于谣当场拆穿,但他没有尴尬,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是你爸爸不让我告诉你的,他不希望你知道。”
于谣咬着嘴唇笑了笑,“骗我的对不对?他肯定是在哪里鬼混呢,昨天我给他打电话还被他挂了呢。”
“那是我。”张少海说,“你父亲的手机在我这儿,是他亲口跟我说的,不要接你的电话,也不要把他的事告诉你。”
“凭什么?!”于谣终于没办法冷静,小火山一瞬间爆发,“他怎么这么自以为是!”
“你不该这样说他。”张少海皱起来眉,显然不同于于谣的评价,“裴之是个好父亲,他已经为你铺好了路。如果他真的出事,你在学校也会受到影响,他说你一直想要出国,所以他的意思是……让你出国。”
于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于裴之让他出国?
怎么可能?他跟他说了无数遍,都被他冷漠回绝。他像个偏执的变态,用尽了一切方法将自己留在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现在他让他离开?于谣如同一个被囚禁太久的宠物,一时迷失了方向,迷茫地看着四周。
过了很久,他说,“我要见他。”
“现在除了律师,谁也见不到人。”张少海道。
于谣冷笑了一声,抬眼看着张少海,淡淡道,“那就让律师告诉他,不要让他自以为是!”
他又冷静下来补充道,“……我不会走的。”
一句话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气。
第七十七章
两天后佟嘉接到于谣的电话,跟他说对不起,那笔钱暂时不能投到他的公司了。
佟嘉想起来那天他坚定的语气,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于谣“嗯”了声,在电话里把事情大致向佟嘉说了一遍。那笔钱他要用来救急,少部分给爷爷奶奶用,万一老人家真的有点事,他口袋空空只能干瞪着眼。其余的要拿来跑腿找关系买消息,他们现在甚至不知道于裴之怎么样了。
多的话于谣没有说,这两天他在忙着于爷爷出院的事,另一边还要跟律师联系,佟嘉在电话里都能听出来他的疲惫。
挂了电话,梁简生在厨房里喊,让他去尝尝菜的咸淡。佟嘉收起电话走过去,洗干净手用筷子夹了一口,“正好。”
梁简生满意地把菜端到餐桌上,开动,他看佟嘉心不在焉的,问他,“怎么接了个电话就这副样子了?”
佟嘉坐下来,想起了刚才的电话,他真心为于谣担心,“于谣他家里好像出了点事。”
梁简生猜测着,“跟于裴之有关?”
“嗯。”佟嘉把大概情况跟梁简生说了一下,“你能不能帮帮忙?”
“恐怕不好帮。”梁简生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这个案子影响很大,各个机关已经介入,轻举妄动反而对案子没好处。”
佟嘉只见过于裴之两面,但这两面都给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在他的印象里,于裴之是于谣的父亲,是个教养好,说话举止十分得体的男人,他也相信于谣所说的,于裴之是被诬陷的。
不管为商为政,树大招风,位置做高了难免有人眼红觊觎。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佟嘉有些不甘心,追问梁简生。
“于裴之是个很谨慎的人,不会轻易给别人留下能做手脚的地方,所以检方的取证一直很困难,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那么于裴之就会被无罪释放。”梁简生说,“不过,他这两个月多少要吃点苦头了。”
“可是既然有人敢诬陷,那肯定是有几成把握的。”佟嘉听了替于谣着急。
梁简生想着也是,但内情他并不清楚,消息一直被瞒得很严实,“我明天托人问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吃过了午饭,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梁简生被一阵电话吵醒。是医院打来的,他睁开眼看了看,心里一沉。
“梁先生!您大哥刚才突然心跳急剧下降,生命体征微弱,您快过来一趟吧!”
梁简生一下子清醒,站起来吼道,“那你们还不赶紧去救人!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已经拉进了急救室,但是……您还是过来一趟吧。”医生欲言又止。
梁简生扔下电话,套上外套,温柔叫起在卧室里睡午觉的佟嘉,“宝宝,起来换衣服,跟我去趟医院。”
佟嘉心里一紧,连忙问他,“出什么事了?”
“是大哥。具体情况医院没有说,我们先过去。”梁简生已经把衣服帮他从柜子里拿出来,佟嘉三两下套好,跟着梁简生出了门。
所幸现在是半下午,路上不堵车,十几分钟便到了医院。急救台上的灯还没灭,梁简生急匆匆地走进去,却只能干着急。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梁崇江的主治医生出来了,梁简生问他人救过来没有,医生疲倦地点了点头。
“人救回来了。”医生为难地说,“但是……”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远处传来急匆匆的杂乱脚步声,是梁靖泽搀着王念慈来了,“简生,崇江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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