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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法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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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丁,帮法医把尸块打包,运回局里。” 
  “又是我?”甄亮指着自己的鼻子,对上赵捷飞的眼神,分明就是你有意见么,默默低下头捡尸块:“好吧!舍我其谁。” 
  监控室。
  “石头,怎么样?”赵捷飞拉了把椅子坐到李石旁边。
  “几乎跟上次一模一样。”李石有点沮丧摊了摊手,把带子倒回来。
  屏幕中那人身高大约175CM短发,身形显瘦削,卡其色休闲裤配白色T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夹克,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白色的针织手套捧着一个箱子站在收件台前付了款后便离开。
  “刘华,那些工人怎么说?”赵捷飞转头看向站在后面的刘华。
  “收款员也是没什么印象。”刘华把装着收件单的证明袋交给赵捷飞,“这次是寄到L市垃圾场,收件人宋德远。” 
  “哼!宋德远,送得远。”赵捷飞接过证物袋,冷笑一声,瞳孔收紧透着让人心颤的寒意:“送得再远,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石头、刘华,你俩把证物整理一下送回队里。”赵捷飞吩咐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收队。” 
  “知道!”李石和刘华赶紧行动起来。
  G市警局,司法鉴证科。
  乔烈儿双手叉在不锈钢解剖台上,静静地看着的前后两次发现的尸块,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子,难怪总觉得不对劲。”
  3号、3号加长、4号、4号加长、7号、9号执弓式、执笔式、握持式、反挑式手术刀柄配上10…27、12d、15d、24d、34、36、36d 手术刀片,无影灯下明晃晃一字排开放在乔烈儿的右手边。
  他把刀片装到刀柄上跟右臂手腕处切口进行比较,一番比对后,乔烈儿举起其中一把,刀锋的冷光折射到他木无表情的脸上,仿如一层寒霜:“看来是这把了,果然是行内人,知道这个好使。” 
  赵捷飞把手指放到识别器上,解剖室的徐徐打开,“还没好?”
  从更衣室出来的乔烈儿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润,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大钟,已经凌晨三点,“撤了。” 
  “一起吧!”
  “嗯~”乔烈儿边走边整理着衣服,“事实证明法医的直觉是很准的。”
  “有什么发现?”赵捷飞好奇地看着他。 
  “饿死了。”乔烈儿按着空空落落的胃部,“吃完夜宵再跟你说。” 
  “行,吃货!” 到了停车场,赵捷飞拉开车门正准备坐到驾驶位,却被乔烈儿伸手拦着,“你的手没好,还是我来开吧!”
  赵捷飞抬起手臂看了看,“好了,只差拆线。” 
  “小爷的命不想掌握在一个还没出院的人手中。”乔烈儿迅速钻进驾驶位,朝赵捷飞单了一下眼:“帅哥,上车。”
  “电力蛮足的。”赵捷飞系上安全单,“这回不会又是香辣小龙虾吧?” 
  “照顾病人,不吃那个。”乔烈儿一踩油门,雪佛兰驶上了黑夜中的柏油路面。
  

  ☆、快递案(五)

  夜深人静,车辆稀少,雪佛兰像箭一样在雨后湿滑的路上飞驰。
  赵捷飞把手搁在车窗上,侧头看着那人笔挺的鼻子,丰润唇线微微嘟着,“别开太快,小心超速。” 
  “超速也是算你头上。”乔烈儿斜眼看着他,“你就让我尝尝飙车的感觉。”
  赵捷飞无奈地笑了笑,“知法犯法。” 
  车靠边停了下来,乔烈儿熄了火,“到了,下车。” 
  “吃这个?”赵捷飞指着马路边上唯一亮着灯的店。 
  “嗯。”乔烈儿已经下了车,很绅士地绕过来拉开副驾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就是这家,有意见么?” 
  “这跟吃小龙虾有区别吗?”,赵捷飞看着那个黄橙橙的“M”字高高悬挂在墙壁上,他完全不能理解那个傻X一样的红发红唇塑料猥琐男翘着腿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为什么很受小朋友欢迎。 
  “当然有区别。”乔烈儿推开玻璃门,走向柜台点餐:“至少没有地沟油和洗虾粉,你要吃点什么?” 
  “随便。”赵捷飞找了个靠落地玻璃窗的位置坐下,“我真怀疑是不是读过临床。” 
  “这个不用怀疑。”乔烈儿用托盘端着食品坐到他对面,“只不过我的心思都放在这人是死于什么,而不是怎么把人救活,懂不?” 
  “懂!”赵捷飞把牛奶注入红茶中幻出一圈圈白色的涟漪,“你的直觉,说来听听。”
  乔烈儿把鸡块沾了点酱汁放进嘴里,搓了搓指尖,鸡块的碎屑掉到纸盒中,“不是一个人。” 
  “什么?”赵捷飞拿着热饮的手停在半空中。 
  “就像这个鸡块,跟那个鸡块不是同一只鸡。”乔烈儿对着纸盒中的鸡块指指点点:“明白么?”
  “那一共有几只鸡?”
  “三只。” 
  “三只?”赵捷飞搁下杯子,“具体一点,哪块是哪个的?” 
  “左臂、左腿是第一个,右臂、右腿、躯干是第二个,头是第三个。”乔烈儿食指扣着线无聊地上下挑动着茶包,“我只是从切割口、尸表、形状比例做初步的分析,DNA的分析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
  “第三个还没被发现。”赵捷飞抱着臂,“不知道会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处理?”
  “这个就是你们的事。”乔烈儿双手握着杯子,丝丝暖意透进手心,“不过右手的手腕切口,跟其他切口不相同,下刀的力度和方式不相同。”
  “怎么个说法?”赵捷飞的头有点嗡嗡作响,要知道这回可是遇到连环杀手。 
  “握持式7号刀柄配24d刀片,知道这个好使,截起来干脆利落。”乔烈儿捧起杯子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行内人,或者说有解剖经验的人。”
  “但其他部位就像个屠夫一样乱砍?”赵捷飞摸了摸下巴,“是两个人,还是说故意混淆视线?” 
  “你是福尔摩斯,可我不是华生。”乔烈儿看了看腕表,“快四点了。”
  “那明天再想。”赵捷飞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我们回去吧。”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半夜扑面的冷风让人打了个激灵,让人不自觉地走得更近一点。
  金域蓝湾。
  听到锁匙的转动声,严靖曦急急忙忙从书房中走出来,“哎呀!”错层的设计从书房到客厅有几级台阶,客厅没有亮灯严靖曦崴了一下脚。
  “伤着了吗?”乔烈儿上前扶他坐到沙发上,“给我瞧瞧。”
  “放心,没事。”严靖曦紧张地抓起乔烈儿的手臂,“我怎么打你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是吗?”乔烈儿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很担心你。”严靖曦把乔烈儿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摩挲着他后背的衣服。
  “你怎么啦?我们做法医的夜归很正常,又不是第一回。”乔烈儿轻抚着严靖曦,“而且我又不是女的,你在担心什么?”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严靖曦坐直了身子,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以后手机记得充好电,别让我找不着,好吗?”
  “嗯!”乔烈儿扭头往窗外看,天际已经有点发白,“快天亮了,赶紧去歇歇。”
  大床上严靖曦搂住他脸贴着脸,彼此呼吸的气息都能感觉到,觉得很安心的严靖曦便进入了梦乡,仿佛那些烦心的事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严靖曦均匀的呼吸声,乔烈儿睁开双眼看着他菱角分明的脸,他知道严靖曦最近很忙,除了打理自己律师事务所外还兼着做了法律顾问,至于是谁的顾问,他不清楚也没去过问。
  心中总有种隐隐不安,忙了一通宵他也疲惫了,想继续思考脑子却像灌了铅,一起走过三年的怀抱是多么熟悉,那是他的依靠,眼睛再也撑不住合上了,呼出绵长平稳的气息。
  

  ☆、底线

  法庭外,严靖曦从来没试过这么烦燥,领带打了结,又解开再打结还是无法让自己满意,这类案件不管有没有把握他都不想接,秋风送爽把G市的灰霾吹得一干二净,严靖曦站在走廊抬头难得看到那片蔚蓝的天,喃喃自语:“妈,对不起!这官司我不得不接。”
  严靖曦颓废地合上眼睛,如果不是那个人渣,他的妈妈不会被糟蹋,他也不会被带到这个世上,紧握拳头手不住的颤抖,静脉突显在手背上,曾经暗自发誓说永远不为强女干犯打官司,然而这次守不住了他的底线。
  有句流行网络语,不作死就不会死,严靖曦松开拳头扶额,这算不算作死节奏,再次睁开眼睛,眼神回复了以往的凌厉。
  “开庭。”法官张响的示意检察先行陈述。
  检察官黄凯冰从容地站起来:“强女干,又叫姓暴力、姓侵犯或强制姓交,是一种违背被害人的意愿,使用暴力、威胁或伤害等手段,强迫被害人进行肉体上的姓行为的一种行为。被告刘宇航于201X年10月16日晚在女仆酒吧姓侵犯了李云女士,这是法医的验伤报告,以及在李云体内发现的□□,经DNA的比对证实是属于刘宇航。”
  黄凯冰把报告呈给审判长张响。
  “刘宇航,请你完整地讲述一下事发的经过。”严靖曦跟被告席前的刘宇航对望了一眼,刘宇航早已把他给口供背滚瓜烂熟。
  “那个晚上我在酒吧的包房。”刘宇航装着一脸无辜,指着原告席上的李云,“然后她就走了进来,向我扭臀抛媚眼。”
  “没有啊!”李云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这个人渣,污蔑我!”
  “请原告冷静。”审判长示意肃静,绷着脸看向刘宇航:“被告,你要知道法庭上所讲的一切都必须是真实,不得有半点虚言。”
  “知道,但我所讲的一切都是事实。”刘宇航低头双手交叉放在被告席的桌子上,“她跟我给说她五百元钱小费,就可以跟她上床,我当时喝多了,一时色迷心窍就答应了。”
  “事实不是这样子。”李云声泪俱下,掩脸颤抖着双肩。
  “这份是警方扫黄打非组最近一个月的纪录。”严靖曦把文件呈给法官:“在这一个月内,女仆酒吧已经三次上榜,前后一共十起色【和】情交易被查处。”
  “我反对。”黄凯冰提出反对意见,“即使酒吧是提供了色【和】情场所,但不能因此推断原告是自愿的卖YIN行为。”
  “但是,李云却收了我当事人500元。”严靖曦出示了一份银行存取记录,“事发当天刘宇航在云港酒店的建设银行自动柜员机取了五千元出来,这是柜员机记录存取钞票的冠字号,其中包括了那五百元。”
  “他扔下钱就走了。”李云辩解道:“我都吃亏了,看到钱扔在地上,难道不要吗?这不是便宜那人渣。”
  “女票女昌是指不特定的异性之间或者同性之间以金钱、财物为媒介发生姓关系。”严靖曦没有理会原告,而是把目光转向法官:“双方发生姓行为,一方支付了报酬,一方接受了报酬,所以我的当事人只是女票女昌,而不是强女干。”
  “是的,事情就是这样。”刘宇航点头表示赞同。
  “强女干的定性,其中一条很重要的原则是否违背妇女的意愿,是否以暴力胁迫。”黄凯冰补充道,“从法医的报告,李云的身上有多处软组织不同程度的挫伤。”
  “□□,学术上叫姓虐。”严靖曦甩出一叠照片,“这是在女扑酒吧发现的各种姓虐工具。”
  审判长张响接过看到各式小皮鞭、手铐和蜡烛,不由皱起了眉。
  “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李云的下唇快咬出血来。
  “李云女士,既然你不同意双方发生关系,为什么不呼喊求救?”严靖曦摊了摊手:“酒吧又不是夜深人静的郊野,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少。”
  “我有喊过,但是酒吧太吵。”
  “是兴奋的喊,还是求救的喊?”
  黄凯冰向审判长请求:“我反对辩方律师用自己的揣测误导案件的审判。”
  “咳咳!”审判长张响清了一下喉咙,“请辩方律师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严靖曦坐下低头转着手中笔,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心里盘算着。
  检控方黄凯冰要求传召证人李云的同事江影月:“江女士,请问当晚发生什么事?”
  面容有点憔悴的江影月答道:“我跟她是一个组的侍应生,负责送酒水,那晚她送完酒水,衣衫不整哭着回来,说有个人渣强女干了她。”
  “你口中所指的人渣是本案中的被告?”黄凯冰指向刘宇航。
  江影月答道:“是的,当晚就是他在那间包房。”
  “江女士。”严靖曦走到证人席前,“请问你昨晚做了什么事?”
  “嗯?”江影月愣了一下,有点心虚地躲开严靖曦的眼神,“不就是在酒吧当侍应。”
  “我反对辩方律师提出与本案无关的问题。”黄凯冰企图阻此他继续发问。
  “这个问题与本案是有密切关联的,请允许我继续发问。”
  审判长张响托了托眼镜,一脸严肃地看着严靖曦:“辩方律师,你提出的必须与本案有关的问题。”
  “嗯~”严靖曦点头后继续发问:“你说不出来,我来替你说。昨晚扫黄打非把你跟女票客抓进了拘留所,你今天是保释出来作证。”
  “我昨天,但是。。。”江影月不安地用手搓着衣脚。
  黄凯冰反击道:“就算江影月有卖YIN行为,也跟本案无关。”
  “是的,我是懒,贪钱,所以出来卖了,但不代表小云也是这样的人。”江影月看见黄凯冰发话,心里又有了点底气:“李云还是个大学生,来酒吧只是兼职打工,她是洁身自好的。”
  “听说你跟李云好姐妹。”严靖曦负着手低头盯着江影月,“闺蜜?”
  “是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严靖曦转身面向旁听席,“这个道理大家都懂,那么一个卖YIN女孩到底能不能力证她好友的人品?”
  江影月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辩解道:“小云她不是这样子的人。”
  “请证人冷静一点。”审判长张响严厉地看了一眼江影月,“休庭,稍后作出宣判。”
  当结果宣判出来后,胜诉严靖曦脸上没有任何喜悦,木然地低头收拾着资料,好像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
  步出法庭外,记者的□□短炮已经对准了他,一老汉手拿红砖冲过来,幸亏眼明手快的保安把他给拦住了,指着严靖曦骂道:“你跟那人渣一样!强女干打成女票女昌,毁了我女儿的清誉,让人渣逍遥法外,我今天跟你拼了!”,两个保安死死地把他拽住。
  记者在耳边的提问如同蜜蜂嗡嗡声,到底说了什么,他严靖曦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加快了脚冲出了抵达停车场。
  严靖曦靠在车门上扯开领带,记者没有跟进来,当他听到审判长宣判:“刘宇航强女干罪名不成立,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六条规定,卖YIN、女票女昌的,处五百元罚款,并治安拘留五天。”
  那一刻,严靖曦宁愿他判罪名成立,心里闷得难受,坐在驾驶位上,手机不停地副驾的座椅上震动。
  “找我干吗?”严靖曦头搁在方向盘上,“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不错,我很满意!”刘楚滔笑着说道:“我给宇航设了宴席接风洗尘,你也一起来,洗洗秽气。”
  “不用客气,还是家常便饭适合我。”严靖曦发动了车子,“他不是要拘留五天吗?”
  “哈哈,那只是走走形式。”
  严靖曦冷哼了一声,踩了油门把车子驶出停车场。
  “行了,我也不勉强你。”刘楚滔挂了电话,刘家正杯酒错落大肆庆祝。

  ☆、坠落

  距离法院两个街口,转了个弯拐进僻静的死胡同。
  老汉左右看看没人,“嗖”一声利索都钻进一辆贴着不透光窗纸的别克车。
  “演得倒挺像。”车内的人低头用手护着“啪”打了火,点燃了一根烟:“不当影帝浪费了你。”
  “我可是资深横漂。”老汉笑着摊大手掌,“老板,是不是该?”
  “钱不会少给的,放心!”男人从腰包里掏出一叠钱放他手里。
  “真是比当群演好赚。”老汉高兴地沾着口水数钱,眼角的鱼尾纹多得像天上的烟花般灿烂,“老板,以后有活记得关照我。”
  “哼~”戴着墨镜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做了个缝合的动作,“嘴巴要把得严。”
  “知道、知道!”老汉乐呵呵地把钱放在怀里。
  “快滚下车!”男人把老汉踹了下车,脱掉黑色皮质手套拨了手机号码:“高市长,一审判决胜诉。”
  “这回不能拉他下马,也别让他的日子好过。”高洁,G市副书记兼任市长,负责经济和行政事务,“想不到他的律师还有两下子。”
  “我明白了,那要不要也把律师。。。”男人小心翼翼试探道,生怕领会不到高洁的意思。
  “陆文柱,你疯了?你以为他像个蝼蚁一样随便被你踩死了还没人知道。”高洁手指敲桌子敲得“咯咯”响:“好歹是个金牌律师,不能随便乱动。”
  “知道了,是属下考虑不周。”男人即使连打电话也点头哈腰,生怕得罪这个女市长。
  “蠢得像头猪一样,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就这样吧,我要去省厅开会了。”高洁挂了电话。
  片刻,黑色别克悄悄驶出胡同,拐了个弯驶上喧闹的大马路。
  金域蓝湾。
  一杯接着一杯,他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睁开眼睛已近黄昏,斜阳夕照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那人走过来黑着脸夺过他的杯子,严靖曦醉眼腥松:“下班了?”
  乔烈儿的声音清冷,如山涧的溪水,“喝够了吗?”
  他没有搭话,一条热毛巾扔到严靖曦的脸上,滚烫的感觉渗透着脸部每一寸肌肤,人也清明了不少。
  “你为什么要接那个官司?”
  “菜总不能挑着吃。”严靖曦刻意躲开乔烈儿的目光。
  “放屁!”他一拳揍过去,严靖曦感到火辣辣的痛,捂着那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一点也不比当年他接手黑社会官司被飞鞋击中的劲头少。
  乔烈儿把他从沙发中拽起来,拉到书桌前拿起相架,“你对得起你妈妈吗?”
  严靖曦接过相架,半天没吭一声,“滴嗒~”泪花溅在相架的玻璃上。
  “当初向你妈妈发誓说过什么?”乔烈儿伸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水,“你不是答应她,永远也不为强女干犯进行辩护。”
  严靖曦的心很疼很疼,嘴上却依旧说了:“为了我妈,我是说过不为强女干犯进行辩护,但是刘宇航不是强女干犯,他只是PIAO娼。”
  “你!”乔烈儿一时气结,“我不是律师,没有你那样好的口才,但我是法医,从身体所受的伤害是能推断出来。”
  “即使你在法医领域再出色,你确保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去区别强女干和□□造成的伤害?”
  乔烈儿讥讽道:“难道你律师就能区别?”
  “我不能区别,但我相信我的当事人。”严靖曦反问:“疑罪从无,你在警局呆了这么多年,应该比我还明白是什么意思?”(疑罪从无:“疑罪”是指司法机关对被告人是否犯罪或罪行轻重难以确证的情况,既不能证明被告人有罪又不能证明被告人无罪的情况下,推定被告人无罪。)
  “所以你相信那个执绔子弟是无辜的?”
  “他是不是真的无辜,那不是我的职责,那是你同事的管辖范围。”严靖曦继续辩解道:“作为律师,我接了这单官司作无罪辩护,必须站在他的立场,相信他就是无辜的!”
  “你差点被人家的父亲用砖头拍了,你的良心呢?”乔烈儿戳了一下他的左胸,“被狗吃了吗?”
  “你们南方不是有句‘吃得咸鱼抵得渴’吗?当得了律师挨得了板砖。”
  “没想到你会说出这些话?”乔烈儿明亮的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似有泪珠盈在眼眶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们不是说过互不干涉对方的工作。”严靖曦上前想抱着他,却他侧身躲开,转身步出书房到客厅拎起包。
  乔烈儿轻轻带上了门,严靖曦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揪着头发,我就像一个错入了沼泽而泥足深陷的人,越挣扎便沉得越快,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自我救赎,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我绝不会!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把你拖进来。
  你像人间的天使,我却像地狱的喽啰,步步走向深渊,我不知道在跌落十八层地狱前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渐行渐远

  乔烈儿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秋风扫过落叶沙沙作响,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外套也忘了拿,单薄的衬衣有点抵不住户外的寒风,敲开卢毅儿家的大门,“哥。”
  看着神色黯然的弟弟,冷得冰一样的手和发紫的嘴唇,赶紧把他拉进屋子里头,倒了一杯热茶,“冷空气到了,降温八度,你还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乔烈儿双手握着茶杯,茶水的高温让他的指尖麻木,低着头坐在沙发上,额发档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表情。
  “吵架了?”卢毅儿坐到身边搂上他的肩,“我看新闻了,是因为刘宇航的官司?”
  他点点头,一只手扶着额几可不闻地应了声“嗯。”
  “他是律师,你虽然不是警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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