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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法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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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烈儿别过赵母返回他们的卧室。
“去哪了?”洗完澡的赵捷飞正在整理床铺,瞥见乔烈儿捧着硬皮抄,“你手上的是什么?”
“你妈妈的笔记。”
“她居然把自己的珍藏给了你。”赵捷飞拉着他坐到床边,拿起深绿色封面那本翻开内页,“这是我小时候涂鸦,被我妈用钢尺打手板。”
“噗!”乔烈儿看着内页上一只寒武大进化巨型的牛蛙咧嘴傻笑,赵捷飞的画画水平真的不咋样。
“这是她对我们的祝福。”赵捷飞从背后环着他,在颈窝落下一吻,“我也有礼物送你。”
乔烈儿接过礼盒拆开,顿时愣住了。
“怎么啦?”赵捷飞对他的反应有点诧异,“是不是不喜欢?”
他摇了摇头,把准备送给赵捷飞的礼物拿了出来。
赵捷飞不明所以,稀里糊涂地拆了包装,当场大笑起来,乔烈儿的礼盒里躺着跟他一模一样的礼物,“真没想到!”
“我看你那个破损得厉害才买的,你怎么也送这个?”乔烈儿撇了撇嘴,“反正都一样,不用送了,留着自己用。”
“那不行。”赵捷飞从盒子里头拿出小牛皮□□套放在乔烈儿的手心上,“知道我为什么要送枪套吗?”
乔烈儿抬起眼眸静静地等待他的答案。
“我希望你能用得上它,有一天我们持枪并肩作战。”赵捷飞握着他双手凝视着他,“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烈儿轻声问道:“你想我移民来美国。”
“嗯,也许这么做有点自私。”赵捷飞继续说道,“但这里的环境更适合我们。”
赵捷飞说得没错,对于同性恋这边的接受程度比较高,即使公开了也不会影响职场生涯。一辈子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在飞机迫降那时他已经决定了,不管将来的日子是长还是短,但愿彼此能相守。
乔烈儿勾起嘴角浅笑着拿起枪套当作枪指着赵捷飞,单起一只眼道:“我要跟你当神枪侠侣。”
“好啊!”赵捷飞把他扑倒在床上,捏着下巴调笑道,“乔姑姑。”
两人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薄唇微启露出贝齿如同魔鬼的诱惑,赵捷飞热炽唇贴了出去,乔烈儿闭上眼沉沦于缠绵热吻中。
火辣辣的热吻如同星星之火燎原,瞬间席卷全身,彼此急不可待地互解对方的钮扣,乔烈儿衣襟敞开,赵捷飞的裤子半褪之际,房门不合时宜地发出“咯咯”声,像是有人在敲门,却更像有人用东西暴力砸门。
箭在弦上却被迫停下来,赵捷飞骂骂咧咧地提起裤子,“SH…IT!”
乔烈儿边扣钮边走去开门,传说中已经睡觉的Kelly站在他面前,小手勾骷髅头的眼睛,昏暗的楼道里他的糊了一脸红色,白色的开襟毛衫和米色萝卜裤上大片大片的血红,仰起小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乔烈儿。
刚才砸门的骷髅头前额裂了一道痕,光滑的后脑勺上错综复杂还有几条的血杠杠,场面凶残、诡异,让人不寒而颤。
“Kelly,你不是已经睡了,怎么又跑出?”国外的孩子年纪很小就开始独自睡一个房间,赵捷妤在楼道另一头跑过来抱起小男孩,满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乔烈儿一脸尴尬,用力吸了吸鼻子,还好没有血腥味,疑惑地指着小男孩的脸问道,“他这是?”
“哦!”赵捷妤用指尖抹了抹他的脸上涂料,“Kelly又偷拿了我的唇膏玩。”
小男孩若无其事地开合着骷髅头的嘴巴,待赵捷妤把儿子抱走,赵捷飞赤着上身斜靠在门边,“那是我妈的教学用具。”
拿骷髅教具当玩具?乔烈儿还没回过神来,赵捷飞轻轻地推了推他,“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小时候打架抡起骷髅教具的腿骨追出去,不用打已经把小伙伴们吓得落荒而逃,我姐更绝,她曾经试过把骷髅头当球踢,结果第二天我妈上课时发现教具被踢烂,罚我姐面壁思过。”
赵家真不是一般人随便能进的,乔烈儿庆幸自己是当法医的,什么惊悚场面没见过,不然刚才早被吓晕。
“你不想继续吗?我可等不及了。”赵捷飞将乔烈儿拉进房关上门把人压在门板辗转亲吻。
外面风雪交加,里面却烈火焚身,生命之火再次燃起照亮他们的人生航程,漆黑的夜中恍如海面上的灯塔指引着他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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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
G市,乔宅。
从平安夜的回忆抽离出来,吃过晚饭乔烈儿窝在房间里,指尖抹过小牛皮枪套感受着那份冷硬的皮质感。
卢毅儿从门缝探进头,“我能进来跟你聊聊吗?”
乔烈儿蜷曲起长腿,腾出床尾的位置,“哥,坐。”
“这本子很有来头。”卢毅儿随手拿起一本硬皮抄,“不是你的字。”
“他妈妈的,以前也是一名法医,现在是大学的教授。”乔烈儿把玩着手中的枪套,“这是她作为礼物送我的。”
“看来他们家已经完全接纳了你。”卢毅儿放下本子,“你别把妈的话放在心上。”
乔烈儿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可是。。。”
“虽然他们接受了同性恋的事实,但是你一直生活在他们身边从未远离,出国这一年你不知道妈在家唠叨了多少回,一会儿怕你吃不惯,一会儿怕你衣服不够,三天两头让我给你寄这个寄那个。”卢毅儿的手按在乔烈儿的肩上,“有他们家的照顾,我知道你在美国肯定不用吃苦,希望能体谅妈她一时接受不了你要移民的事,给点时间她,她会想明白美国更适合你们。”
“谢谢哥,我会理解爸妈的。”乔烈儿盘腿坐在床头,“等我站稳了脚跟,也把他们申请移民过去。”
“算了吧!我想他们也未必愿意跟你走,老人家在这里根深蒂固,去了怕是不适应那边的生活。”卢毅儿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倒是你要常回家看看,别有了情郎忘了爹妈。”
“知道了。”乔烈儿嫣然一笑,眉眼弯弯。
“你终于能走出来。”卢毅儿吁了口气,“哥也替你高兴。”
“趁着还没上班,我想明天去看看他。”乔烈儿侧头看着哥哥,“你和嫂子?”
“没事的,她爱闹就让她闹去吧!”卢毅儿从裤兜里掏出车匙,“开我的车去,天气预报说明天雷暴,注意安全。”
乔烈儿接过抛过来的车匙,卢毅儿拍拍屁股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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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布帘间的空隙照进来,时差还没倒过来,乔烈儿昨天很晚才睡着,勉强睁开眼拉开窗帘一室阳光,心想还好天气预报不准。
车子驶到位于G市郊区的永久墓园,乔烈儿的领出严靖曦的骨灰盒放到拜祭台上,点上香烛合掌拜了三下。
“靖曦,我回来了。”乔烈儿殿上三杯严靖曦爱喝的凤凰单枞,“去的时候遇到飞机故障,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浓浓的茶水渗入泥土中留下一摊水渍,狂风卷过枯叶翻飞絮絮地落在祭台的铁皮顶棚上发出“沙沙”的响声,香烛随风晃动忽明忽暗,乔烈儿不得不拢起手档着风防止吹灭,“所以我接受了他。”
尽管身为法医的他是无神论者,世上根本没有灵魂的存在,人死后就灰飞烟灭回归尘土中,但此时却唯心地觉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严靖曦还是能听到的,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失望?
“我可能要移民。”乔烈儿哽咽着说道,“以后也许不能经常来看你,你会原谅我吗?”
木质骨灰盒瓷画像上严靖曦那双令人难以忘怀的桃花眼依旧张扬跋扈,可惜他再也无法回答乔烈儿。
天际黑压压的云团越积越厚,仿佛要塌下来的感觉让人透不过气,白昼如同黑夜,乔烈儿把骨灰盒送回存放楼中。
墓园正大肆翻新修缮,到处都拆拆建建,主道路被挖得坑坑洼洼,乔烈儿不得不绕远路去停车场,顺着山坡穿小路走过去。
“噼噼啪啪”下起了冰雹,乔烈儿打着伞在雨幕中艰难前行,雨夹着豆大冰颗粒从伞顶滑落铺满一地,寒气从打湿了衣服透进来,乔烈儿冷得打了个激灵。
土坡上方传来轻微的响声,乔烈儿停住了脚步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被暴雨冲散的泥土顺着水流滚下来。
随着滚落的黑泥越来越多,松软的土层被彻底冲垮露出一个深坑,乔烈儿隐约看到深坑中藏着的东西,黑土中露出一抹惨白,泥土的流失让那抹惨白越来越清晰,乔烈儿的瞳孔因惊愕而不断地扩大,手中的伞倾侧了也没发觉,直到冰雹落在肩上砸得生疼才回过神来。
☆、骸骨(一)
半小时后,警车驶进墓园。
领头的李石问墓园的工作人员,“谁是最先发现骸骨的人?”
“还在山上。”工作人员指了指北坡,“我带你们去。”
外面雷声滚滚倾盆大雨,李石皱了皱眉头,“怎么能让人待在那里。”
“我们劝过。”工作人员摊了摊表示很无奈,“可他不听。”
随行的还有张一、甄亮,两人面面相觑,搞不懂那人还呆在山上干吗?
“会不会是贼喊捉贼?”
甄亮话音刚落,李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难怪小C当年宁愿要屌丝也不挑你。”
“石头哥,别小看屌丝。”张一抬了抬下巴,“这年头屌丝都能逆袭。”
三人穿上雨衣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往北坡走去。
绿林中一人撑着伞蹲在土坡上,深坑中骸骨半露出来。
李石嚷嚷着:“那谁,现场不能乱动。”
雨声掩盖了他的声音,喊了好几遍坑边的人才缓缓站起转过头来。
“乔烈儿。”李石抹掉在脸上的雨水才看清坡上的人,“你怎么在这?”
“案子是我报的。”乔烈儿大半身子都湿透了,那把伞根本档不住风雨,“我还以为是Z市他们管。”
“以前是的。”甄亮解释道,“现在划到我们市了。”
“哟哂!那谁啊!”提着箱子落在后头的张一跟了上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乔烈儿撇了撇嘴,“本来打算明天上班,看来提前了。”
张一斜眼看着他,“滚筒洗衣机。”
“什么意思?”甄亮反射弧比较长,迷茫看着张一。
李石瞄了眼黑着脸的乔烈儿,还是忍不住说了,“走到哪死(洗)到哪。”
“一群死扑街,别想着要手信。”乔烈儿接过医用橡胶手套,把骸骨从泥土中取出来,“石头,这里是不是乱葬岗?”
“不是。”甄亮已经核实了,“根据墓园提供的资料,这篇绿化林至少种植了十年。”
李石往坡顶走去,边走边用腿踏脚下的泥土,眉头紧锁。
“一年没见,石头脱胎换骨。”在乔烈儿印象中李石得过且过,完全没有现在这股较真的劲儿,“蛮拼的。”
“人家是女为悦己者容。”张一向李石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嘛!男为悦已者。。。”
“我看这里不止一个坑。”李石用脚尖踮了踮黑土,“甄亮,挖开。”
甄亮借来铲挥臂挖坑,乔烈儿把骸骨全放进证物箱中,底下黑泥中有东西反着光,“那是什么?”
张一半跪着用小铲拨开泥土,反光的是薄薄一小片金属,他用摄子把夹起金属片放进证明袋。
“有发现。”甄亮扔掉手中的铁铲,为免破坏骸骨,只能戴上手套徒手挖掘。
张一甩了一下酸疼的胳膊,“应该找蓝翔的来。”
“一副不够,还来两副。”乔烈儿叉着腰看着被挖了出来的第二副骸骨,“不会还有吧?”
“有可能。”李石铲子探了探右上方的土堆,“这里有点松软。”
“我先回去做分析,你们慢慢挖。”乔烈儿直了直酸疼的腰,“一休,咱们走。”
领着工具箱两人先行下坡回局子里头,李石和甄亮继续在雨中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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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警局。
乔烈儿刚踏进司法鉴证科就踢掉脚上湿透的鞋子,“小C,赶紧来帮忙。”
应声从实验室走出来却不是欧阳晓斯,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个子不高单眼皮八字眉,乔烈儿扭头看张一,“这这谁啊?”
“你一定是传说中的师叔。”男子激动地上前拉着乔烈儿的手,“我叫刘星,刘德华的刘,周星驰的星。”
乔烈儿抽回手,虽然他是同志,但不代表他喜欢被陌生人亲昵地握着小手,“那你到底是谁?”
“Z市借来的。”张一搁下金属工具箱,“你师兄光头强的徒弟。”
“哦!”乔烈儿终于知道来者何人,“你老婆呢?”
张一得瑟地说道,“小C怀上了,徐强搭了关系让她去逸仙医大的实验室工作。”
“恭喜!恭喜!喜当。。。”乔烈儿赶紧把“爹”字咽了下去,岔开话题道:“我希望小C生男孩。”
张一剐了他一眼,“重男轻女。”
“可不是那个意思。”乔烈儿鄙视着张一,“男孩像妈,女孩像爸,你这副模样还是不要祸害下一代。”
“我现在是内在美。”张一臭着脸,“况且爷以前也是帅哥一枚。”
一直被两人晾在一边的刘星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张一说道,“真看不出来。”
乔烈儿掩嘴笑得直不起腰,穿堂风吹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赶紧去换衣服。”张一知道乔烈儿在雨中呆的时间最长,大半边身子都湿了,又吩咐刘星,“给他搞点姜汤驱寒。”
刘星不知所措地站着,“上哪搞?”
“征征的小厨房有。”乔烈儿边走边脱掉湿衣服,俞征的办公室就是叮当的百宝箱,只要关于吃的就一定有。
“征征是谁?”刘星求助地看向张一。
“现在是木局。”张一给刘星指引道,“你到楼下饭堂要。”
乔烈儿才想起俞征在他出国后不久就离职了,现在局长是木莹,突然有点怀念俞征办公室小灶。
“征征听说你回来了。”张一递给他干毛巾,“要给你接风洗尘。”
“不过今天肯定来不及。”乔烈儿用毛巾揉干湿发,瞥了眼解剖台上的两副骸骨。
“干活吧!”张一伸了懒腰,“谁叫你是滚筒洗衣机。”
☆、骸骨(二)
换过衣服的乔烈儿喝了碗姜汤把身子暖和了,套上白大褂开始进行骸骨DNA提取。
他取了股骨用水洗净骨骼表面,然后晾干。在解剖台上锯成小块,再锉打磨内外表面,去离子水、乙醇和5%bleach浸泡后再晾干,最后磨成粉末。
称了5g骨粉,加入0。5mon/L EDTA(pH8。0)溶液,搅拌均匀置于摇床上脱钙,去离子水洗两遍,去上清,如是重复4次。交给张一沉渣,加入裂解液于56摄氏度放还要加DTT、PK至浓度100ng/mg,以12000r/min离上清液按硅珠法才能从陈旧骨骼中提取DNA。
刘星负责第二副骸骨清洗、晾干、磨粉,整个实验室静得只听到砍斩、研磨的声音,还夹杂着烧瓶、试管碰撞的清脆响声。
冷光灯下冰冷的金属解剖台,陈旧的骨骼拼凑出一个人型置躺在上面,闯进来的甄亮虽然已经不是当年的菜鸟,看到此情此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新丁,大半夜跑来干吗?”乔烈儿摘下口罩,尽管甄亮早已不是新人,他还是习惯性地喊他“新丁”。
“我们发现了第三具,而且。。。”甄亮按着绞疼的胃部,不是他不想吃饭,而是一想起那坨东西他就恶心得想吐。
“你胃疼?”乔烈儿看见甄亮疼得的额角冒着冷汗,“还没吃饭?”
“忙,没时间吃。”甄亮逞能,继续把前面没说完的话,“而且半身蜡化。”
“送上来吧!”乔烈儿撇了撇嘴,转身手插在白大袿的衣兜里对刘星说,“把排风开到最大。”
刘星跟了徐强这么长时间还没遇到过尸体皂化,没想到即将调回Z市前碰上这等“幸事”。
甄亮卸掉了当年打包尸体的光荣任务,两名脸色惨的警员拎着尸袋往解剖台上一丢,留下那包散发着腐败奶酪样特殊恶臭的东西,头也不回就赶紧溜了。
乔烈儿重新戴上口罩,拉开尸袋的链子,一股腥臭味喷涌出来直呛呼吸道,跟当年粪池捞尸不相上下,连他也被熏得蹙起眉。
强排风开到最大,在实验室最里头做DNA分析的张一还是闻到浓郁的味道,摇了摇头,“乔乔,你跟皂化也太有缘分了吧!”
“这种缘分我才不要。”乔烈儿按压了一下尸体湿润腐臭的上半身,下半身的肌肉已经基本完全脱离腐烂,只剩下两条森森的白骨,“尸体发现的地方是不是潮湿密闭?”
“山坡的黑土掩埋了个已经荒废封闭了的水窑,里面积了很深的水,如果不砸开真没发现里头还有尸体。”甄亮用纸巾塞住鼻孔,“上半身在水深的地方,下半身在水浅的地方。”
尸蜡的形成,尸体停放在水中或潮湿的土中与空气断绝体内脂肪发生变性变成灰黄色蜡样物(尸体皂化)。
乔烈儿执稳手术刀在滑腻的软如黏土的尸表以Y字开腔,几乎吃惊得手术刀都掉到地上,“噢,卖糕的。”
“怎么啦?”甄亮壮着胆子往前一步,还是看得不太真切。
“五脏六腑全没了。”蜡黄的皮层突出一小截线头,乔烈儿用指尖勾着慢慢引出一小段,“缝合线。”
甄亮还是不敢走得太近,远远地站在外头问道,“会不会是腐烂了?”
“不可能外面皂化了,里面完全腐烂掉。”乔烈儿戴着手套抹过连接心脏、肝脏等器官的边缘,“很整齐的切口。”
刘星放下手中的活,径直走过来看着尸体向外翻开的皮层和胸骨架下空荡荡的胸腔和腹腔,“怎么会这样子,难道。。。”
三人异口同声说道,“你碰过这种情况?”
“8年前,红树林的女尸也是这样子。”刘星跟师傅徐强一起解剖女尸时不仅仅是胸腔、腹腔被掏空,甚至连□□和皮肤都不放过,至今还记忆犹新,“器官全被盗了。”
“当年是判官负责的案子。”甄亮堵着鼻子说话也难受,“不是已经结案了吗?那这些尸体到底是当年的还是模仿作案。”
“这个还得等DNA比对的结果才能知道,希望能找到匹配者确定失踪时间。”乔烈儿胸中悠然生起不安,他拿起一截胸骨,“单凭尸体腐化程度来判断不可能精准到6年前、7年前还是8年前,天气、环境影响的因素实在太多。”
“咱们先把这具尸体和两具骸骨的DNA提取出来送去作比对。”张一扭了扭酸胀的脖子。
挖了一天坟的甄亮先行离去,实验室又回归到原来的静谥,冷冽的白炽灯把三人忙碌的剪影投在窗上。
☆、私房菜
贰沙岛,江心的浮丘,树木环绕别墅林立。
悬着的木质挂牌写着“肥仔私房菜”,恶俗的名字与复古小楼格格不入,一盏琉璃灯在缕花铁门侧发出莹莹的光,紫荆树的枝桠从墙内探出来,夜风吹过落樱缤纷。
张一把摩托车停在门前,“下车。”
乔烈儿从车尾下来摘掉头盔,“不是说开餐馆吗?怎么到他家来。”
“这就是他的餐厅,私人定制。”张一推开的缕花铁门,“高端大气上档次。”
俞征把自己的别墅改成了饭店,只承接高档次的宴会,没有固定的菜单,根据客人的口味和时令提供专供菜式。有他爸的省厅关系,一周接上四五个私伙局绝对没问题,而且他的厨艺杠杠的,一来二往回头客还真不少,订单已经排到下个月。
鹅卵碎石路曲曲折折,站在石拱桥上的李石把手中的干面包掰着碎扔进鱼池里,“你俩来了,刘华、甄亮、刘星还没到。”
“路上堵车。”张一把头盔顺手扔到摇椅上,“我老婆呢?”
“逸帆早把她载来了。”李石指了指别墅里头,两人放眼看去,欧阳晓斯正抱着一碗果仁跟陈逸帆边吃边聊。
欧阳晓斯怀孕后剪了妹妹头显得更年轻,乔烈儿斜睨着不修边幅的张一,“大爷,麻烦你收拾一下自己,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抱孙子。”
“我这不是老是成熟。”张一用爪子捋了捋油腻腻的头发,“小C说沧桑的味道特适合我。”
“不叫沧桑叫肮脏。”乔烈儿瞥了他一眼径直推开玻璃门进客厅。
一楼客厅嵌着苏绣梅兰菊竹四君子的木制屏风把三张大桌子间隔开,花梨枝扶手椅上铺着红色坐垫,靠墙壁深棕色的酸枝木制上放着玉古瓷器工艺品。
“师傅!”欧阳晓斯看见乔烈儿进来马上站起来,几乎打翻果仁罐,“一天不见如隔三秋,这一年不见,那。。。”
“再算下去,你老公会吃醋的。”乔烈儿打断了还在计算一年不见该隔多少秋的欧阳晓斯,难怪都说生一个蠢三年,怀孕后DHA不够用脑子果然转得慢。
张一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我一向都自己很有信心。”
“逸帆,小乔归队,刘星明天就要调回Z市。”张一揽过乔烈儿道,“其实你们之前见过面。”
新来的刑警陈逸帆长着一副娃娃脸,看上去还像个高中生,走在马路上绝对没办法把他跟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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