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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法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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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捷飞接过证明袋,“在哪发现的?”
“第一具骸骨的泥坑里。”碎片是乔烈儿发现的,这片金属缺了角,他们研究了半边也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东西。
到底是来自死者的还是凶手的?赵捷飞掐着证物袋,这也许是唯一的线索,即使是线索那又跟康华均的案件有没有关联呢?
为了避免误入岔路,赵捷飞还是决定从其他方面入手,“石头,你看能不能查到康华均离开七天酒店后上哪去。”
“这个有点困难。”李石抓脑袋,“大半年前,视频一般只保留一个月左右的数据,我试试吧!”
“嗯。”赵捷飞站了起来,“先散会吧!有进一步消息再聚首。”
还在位置上的乔烈儿感觉到手机震动,“师兄,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电话那头传来徐强的声音,“怎么可能,听说你回来了。”
“嗯,捷飞也在。”
赵捷飞低头问道,“谁?”
“我师兄。”乔烈儿捂着话筒说道,“光头强。”
“他不是去东北猎熊吗?”赵捷飞调去G市后不久,徐强也调走了,“什么时候又南下了。”
“不要让我看到捷小飞那只死扑街。”徐强想起以前跟赵捷飞合作被催得鸡飞狗跳的日子就恨得牙痒痒。
乔烈儿掩嘴窃笑,“师兄,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下周咱们的校友要办慈善宴会。”徐强叮嘱道,“你记得来啊!不能丢咱们法医系的脸。”
“知道了。”法医系还有脸面让他们丢吗?反正整个医学院最穷、最没地位就数他们。
刚挂了电话,会议室手机声此起彼复,不用说又有案子了。
乔烈儿越过赵捷飞不忘轻声提醒道,“今晚可别忘了。”
兵分两路,赵捷飞向李石借了甄亮去查康华均的案子,李石则带着其他人直奔另一案子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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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朗镇工业园,因为金融环境不景气,曾经繁华的工业园已经萧条了。
几只土狗在矮墙后面探头探脑,厂房的窗户缺了半边玻璃,风吹动系在铁枝上的破布,铁皮屋顶上积着厚厚地灰尘,竟还有一两株野草在夹缝中抽芽吐叶。
“这里。”厂长陆加成把他们领进位于东侧车间。
李石远远看到有人把守车间的大门,“是谁最先发现尸体?”
“大头的女儿。”陆加成指着躲在工人萧郝身后的女孩,“萧潇,警察叔叔找你。”
女孩子轧着两条麻花辫子,怯怯地揪着父亲的衣脚。
“我先进现场看看。”乔烈儿拎着工具箱越过李石,“你们慢慢哄孩子。”
张一也跟着他进了现场,新丁陈逸凡有点看不惯乔烈儿这种不放领导在眼内我行我素的作风,嘟嚷着:“这法医怎么这样子。”
不过刘华他们对乔烈儿早习惯了也没放心上,一笑置之。
空荡荡的厂房中央一名中年的男性耸拉着脑袋用绳子蜷缩在地上,工业排气扇在风的带动有一下、没一下转动着,阳光透过扇叶的空隙漏进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照在死者的身上,浮尘在光柱中飞舞若隐若现,忽明忽暗说不出的诡异与惊悚。
乔烈儿和张一穿上鞋套、戴上一次性手套走近尸体先拍照再进行检查。
“尸僵遍及全身。”乔烈儿解开绑在死者身上的绳索交给张一,“看能不能套取指纹。”
“可以试试喷硝酸银溶液。”张一把绳索放进证明袋,硝酸银能使指纹上的NaCl就会转变为白色AgCl ,经日光照射分解为Ag的细小颗粒而显示指纹。
乔烈儿指压死者皮肤上的尸斑,尸斑稍有褪色,变更尸体的位置后原有尸斑未消失,新的尸斑也未形成,“尸斑扩散期。”
“尸斑发展到扩散期一般需要12小时,进展快的也需要8~10小时。”张一推断道,“结合你刚才测的肝温,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在12小时前,大概是昨晚21点。”
“女孩子说她跟小伙伴玩躲猫猫,想藏起来却误闯这里发现了尸体。”李石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着刘华。
“看见这种情景也吓得够呛的。”张一伸了个懒身,“估计要安排心理辅导。”
“这里没剩下几家工厂,大部分厂房空置,陆加成的印花厂位于工业园在西侧,工人的家属也住在那边。”李石指着西面,“家长没空管他们,这些小屁孩到处溜达跑这来了。”
乔烈儿把尸体转移到地上,瞥见陈逸凡没跟进来,“石头,叫新丁进来帮忙打包。”
“他在安慰妹子,小姑娘吓得现在脚还是抖的。”刘华捋起袖子,“我来帮你吧!那小子长着一副娃娃脸,亲和力比咱们这等糙汉强,刚才也是他去问,那女娃子才肯说。”
在法医界混迹多年乔烈儿不知道从何时起少了几分昔日的热血,多了几分今日的冷静,他也渐渐理解徐强尸检以外的案情都漠不关心,人生到了一个阶段有时只求做好本分,工作的压力让你无瑕顾及其他,生活的无奈让你看透世态炎凉。
张一斜眼看着他,“感觉新丁跟乔乔不太对付。”
“我用不着讨每个人喜欢。”乔烈儿撇了撇嘴,在刘华的协助下把尸体装进尸袋。
“乔乔。”张一搭上他的肩揶揄道,“你的坏脾气是从来都没讨过人喜欢。”
嘴贱的后果就是换来一个字,“滚!”。
“只有一组脚印?”安慰完小女孩的新人陈逸凡蹲下身子盯着印在浮尘上的鞋印。
“新丁。”李石侧头看向他,“死者一个人进来不可以么。”
“一个人绑着自己跑进来滚到地上死了。”陈逸凡回道,“石头哥,这合理么?”
李石蹙眉地看着脚印,打包完尸体的刘华折返回来,塞给李石一张潮湿洗烂了的名片,“张一他们在死者衣袋发现的。”
依稀拼凑能看出“刘泽天”三个字,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线索。
☆、见家长(一)
司法鉴定科。
冰冷无影灯投射在钢质解剖床上,尸僵已经被强行松开,尸体直挺挺赤果地躺在上面。乔烈儿首先检查尸表,表皮细微於伤外,还有挣脱拉扯的伤痕,基本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检查四肢并无发现骨折。
剃刀光滑的表面出折射他帅气的容貌,手起刀落头发一绥绥地掉到瓷砖地板上,乔烈儿戴着护目镜和口罩,手中的电钻发出“滋滋”的响声,伴随焦糊的味道骨屑在灯光下飞舞。
“颅脑有损伤吗?”张一用穿刺针□□胸骨间,穿透的肌肉组织直达心房,抽取了死者心包血准备拿去化验。
乔烈儿切开椰壳一样的颅骨取下来,检查是否有血块和积水,他向张一摇了摇头,“没有。”
手术刀切开扩散期尸斑处的皮肤,则在切开的血管断处渐渐流出血滴,从组织中有少量淡红色液体溢出。
死者的皮肤干燥,乔烈儿指压发现皮肤缺少弹性,有轻微皮疹,眼球及两颊下陷,“脱水?”
以Y字型打开胸腔、腹腔,肝脏偏大,其他内脏没有器质性病变。
拉开胃部把里头糊成一团的内容物夹出来放进U型盘中上,“一休,没有任何外伤和内伤,这回靠你了。”
“你猜是吃了□□还是啃毒蘑菇?”张一把血液分离准备进行提取DNA及毒物分析实难。
解剖完乔烈儿把尸体进行简单的缝合,“不是应该口吐白沫才对。”
“结果一时半刻是出不来的。”张一取走胃容物,“我的小乖乖先回家去吧,捷小飞等不及啦!”
张一把样品采用乙腈浸泡,经二氯甲烷进行液…液萃取、净化、浓缩后,再用气相色谱…质谱联仪检测。
“卧槽!”乔烈儿一不心碰掉了手术剪,金属碰触到地砖发出清脆的响声。
“宝贝,你不会又砸手指吧?”张一想起多年前乔烈儿解剖时不慎被手术刀划伤吓个半死。
“没有。”乔烈儿弯腰拾起地上的手术剪,“差点忘了今天回家吃饭。”
“哟哂!”张一笑起来顶上那撮鸡窝般翘起毛发一抖一抖,“终于见家长了。”
乔烈儿笑而不语,高冷的外表如同面具一样逐渐分崩离析,露出热恋中甜蜜的真容。
夜幕降临,两人肩并肩走着,昏黄的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辆辆满载的士呼啸而过,好不容易拦住一部却被以交班为由拒载,赵捷飞无奈地站在路边等了二十分钟提议道,“坐地铁吧。”
“但愿能挤得上。”乔烈儿抬腕看了眼手表,正值下班高峰时间。
“走。”赵捷飞的长腿已经迈开大步子。
地铁口人流如鲫,工作员已经架起铁马分流人群,几乎被推行着进入站厅。
一辆白色的列车驶进站台,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满人,乔烈儿和赵捷飞对视了一眼,其实容不得他们考虑挤不挤进去,后头的人潮已经把他们推进车里。
“叮咚!叮咚!”地铁门关了几遍还是合不上,地铁工作人员不得不在外头往里使劲推一把,密闭的车厢人与人像打桩一样紧贴着。
赵捷飞挪了挪位置,用自己身体为乔烈儿挡出些许空间,让他站得稍微舒服一点。
乔烈儿凑近赵捷飞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让他心生安全感的味道,如果是在美国他会把头靠到赵捷飞的肩上,可惜这里是□□,要这么做说不定明天就上渣浪微博头条。
“很累?”赵捷飞伸手轻轻捏他的肩。
这个略带暧昧的动作已经让旁人侧目,乔烈儿转动了一下脖颈,“还行,你那边有进展吗?”
“没有。”赵捷飞摇了摇头,“视频最多也就保存三个月时间。”
乔烈儿安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几分钟一个站,人潮像工蜂一样上上下下,不管怎么推来挤去赵捷飞始终为他腾出一片空间。地铁虽然很挤但是不堵车,列车在地下隧道中疾行很快就到了云苑新村站。
☆、见家长(二)
乔宅。
乔妈老早就煲好了汤做好了的菜,翘首以盼他们归来吃饭。
一进门乔烈儿就落落大方地牵起赵捷飞的手,没看到哥哥,问道:“爸,哥和嫂子呢?”
“在闹离婚。”头发花白的乔父叹气,“你哥今晚找律师去了。”
提到律师乔烈儿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严靖曦,难免心里悲戚,这种情绪他隐藏得很深,不愿意表露出来。
原本以为一大家子聚餐,却没料到只有他们四人。
围着一席,五杯鸭、腐乳通菜、清炒黄沙蚬、姜葱焗鲤鱼、猴头菇煲鸡。
“尝尝这个。”乔烈儿夹了一块鸭肉,“五杯鸭。”
“这名字很特别。”赵捷飞嚼下去酸酸甜甜味道不错,“阿姨,你的厨艺真好。”
乔妈向乔父的抬了抬下巴,“老头子做的。”
“难怪,我还以为老妈上了什么烹饪速成班。”乔烈儿很没仪态地扯着鸭腿,乔父的厨艺其实不错,只是不轻易出手,没想到这餐他亲自下厨了。
赵捷飞捡起乔烈儿粘在衣领上的饭粒,“留着宵夜么?”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不修边幅。”乔妈席间打听了赵捷飞的家庭背景,从舒展开的眉可以猜到她对赵家还是比较满意。
想着乔烈儿去了他们家也不用担心吃亏,想到这乔妈皱了一下眉,怎么自己有种嫁女的心态,赶紧甩了甩头把念头驱走。
“你咋了?一会展眉,一会蹙眉。”乔父完全搞不到乔妈风云变幻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还甩头。”
乔妈没有搭理老头子继续她的盘问,“你在那边的工作是?”
“阿姨,是FBI。”赵捷飞看到乔妈很迷茫,连忙解释道:“联邦密探,其实跟这里的警察差不多。”
“哦!”乔妈总算明白,目光停留在去舀汤乔烈儿背影上流露出几分不舍,叹了口气:“乔乔也要移民,唉~”
赵捷飞察觉到她的思绪:“我在倾城山庄的那套房子不打算再出租,留着回国时住,我们会经常回来了。”
“老妈,你以为是昭君还是文成公主,出去了就一辈子再见不着。”乔烈儿端来两碗热汤,“现在有飞机这种东西,想念就飞过去或飞回来。”
“是啊。”赵捷飞抿了一口热汤,“叔叔阿姨,随时欢迎你们过来住。”
乔烈儿提醒他,“小心烫。”
“这汤暖胃,多喝点。”乔父关心道,“你们查起案子就忙连饭都忘了吃。”
“我会注意的。”赵捷飞握紧乔烈儿的手,“谢谢叔叔。”
饭后,赵捷飞和乔烈儿主动要求洗碗。
狭窄的厨房,鹅黄的日光灯下,两人挤在水槽边上一个洗、一个涮。
乔烈儿动作太猛,洗洁精的泡沫溅到脸上,赵捷飞轻轻用手背帮他擦掉,“别动,我来。”
“好了?”乔烈儿的眼神总让觉得他是无辜的。
“嗯~”赵捷飞继续冲洗碗筷,“小心点,再高一点就溅到眼睛上。”
“洗洁精成分AES、磺酸、片碱、6501、638、盐、香精、防腐剂、水。”乔烈儿捏起姆指和食指,“那一丢丢进了眼睛也不会有事。”
“别抖书包了。”赵捷飞捏了一下他的腰,“我的法医。”
乔烈儿怕痒笑着躲开。
客厅里表面上乔父翻阅着报纸,乔母在看电视,实际上厨房里的两个人一举一动他们都看见眼里。
“你还懂股票?”乔父摘掉老花眼镜,盯着屏幕那道上坡下坡红红绿绿的线条。
“啊?”乔母才发现电视里正播着财经新闻报道深沪指数大幅下跌。
“别装了,你哪里是在看电视。”乔父放下报纸,“是不是很像咱们年轻的时候。”
“嗯,确实像。”乔母回头白了他一眼,“老头子你不也在装吗?什么时候看起娱乐版?CP你懂吗?”
乔父也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拿起了从来不看的娱乐版那页报纸,赶紧扔到一边去,拿起国际大事版装作一本正经地看起来。
☆、游船
冷空气南下吹走了迷雾对岸的灯火格外清晰,吃过饭从云苑新村乔家出来,两人也不急着回自己的小窝,干脆去散散步。
乔烈儿戴上兜帽,手插在衣袋里提议道:“到江边走走。”
“好啊!”赵捷飞与他并他并肩而行。
河岸两旁悬着璀璨的灯饰在黑夜如同火树银花,大叶榕垂落到地面的须根随风摆动宛如女子的长发,冷冷空气吸进鼻里让人格外清醒。
一股透人的香味远远飘来,赵捷飞皱了皱鼻子,“是烤红薯吗?”
“吃么?”乔烈儿已经寻味走到红薯摊子前。
守摊的老伯掀开盖在铁箱子上面的白布,里头的红薯热气腾腾,“小哥,要多少?”
看见乔烈儿伸手去挑红薯,赵捷飞赶紧拉住,“刚吃过饭。”
“挑个小的。”乔烈儿乐滋滋地挑着红薯,不时烫得直甩手。
“两位爷,我们家的红薯好消化,放个屁就没了。”老伯把乔烈儿挑好的红薯放进塑料袋里,伸出两根指头,“2块钱。”
乔烈儿掰开红薯分了一半给赵捷飞,“听到么,放个屁就没了。”
赵捷飞笑着无奈地接过,虽然他不饿,但初冬的冷风中吃着滚烫香甜的红薯也是件温暖的事儿。
堤岸边排了一圈子人,浮动的临时码头停靠着张灯结彩、装饰得美伦美焕的游轮,透过船舱玻璃幕墙里面摆着放了茶点的圆桌和沙发。
乔烈儿巡着赵捷飞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盯着那条船,舔掉粘在指头上红薯块,用手肘捅了捅他,“越江夜游,你想坐?”
“反正还早。”赵捷飞看了看腕表,“要不咱们也坐一回。”
他正想往夜游售票处走,乔烈儿硬把他拉走。
乔烈儿走到另一边的水巴售票处,“买这个,航线一样的。”
穿行越江停靠多个码头的水巴确实比夜游的游轮便宜,其实他们没必要这么省,但是比起在游轮闹哄哄边吃边看风景,渡轮却别有一番风味。
小小马甲上迎着冷风,头顶是黑压压的拱型钢制大桥,灰色的桥身古朴又庄严。
“这条是海猪桥,解放前已经建了,现存最老的横跨越江两岸的大桥,经常有人爬上去要跳桥抗议。”乔烈儿说罢突然想起当年他扶老人被讹,严靖曦出手相助,两人结下不解之缘,可惜而今他们天人永隔。
赵捷飞看到乔烈儿的眼神黯了下去,搭上他的肩问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没有。”乔烈儿摇了摇头,仰头看向永远只看到飞机看不到星星的夜空,不知道靖曦在那里还好吗?想想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又能在哪里?早已灰飞烟灭物是人非。
赵捷飞觉得他的表情千变万化中,一时哀伤、一时惆怅、一时苦笑,“你怎么啦?”
“嘿!河印大桥,像不像竖琴。”乔烈儿抖擞了一下精神,把自己拉回到现实中,指着前面那条白色的斜拉索大桥,钢索像琴弦一样,川流不息的车辆像流淌的音符。
“不错,挺美的。”赵捷飞很煞风景地说道,“这条不好爬,应该不会有在上面玩跳桥SHOW。”
“谁说的。”乔烈儿嘟起嘴,“上个月就有人爬上去呆了两天被迫封桥。”
“吃喝拉撒怎么解决?”
“消防员架云梯把水瓶抛给他。”乔烈儿蹙眉,想起高空落下溅了一地的排泄物,“拉撒直接往桥下。”
赵捷飞盯着那光溜溜的主轴,这人能爬上去蜷缩在那连腰都直不起来的疙瘩空间不眠不休呆上两天很有特警潜质,要是进警队必成大器。
奇葩的思维别人难以捕捉,但同样是奇葩的人就能神同步,乔烈儿推了推神游中的赵捷飞,“你别想着吸纳‘人才’,那人是个疯子,下桥行政拘留后的精神鉴定是我给他做的。”
乘风破浪,渡轮如一叶轻舟往G市的地标驶去。
四周平地突兀地有一座铁塔拨地而起穿入云宵,塔上下两个椭圆扭转在腰部收缩变细活像小蛮腰,七彩的变幻灯光盛装一样裹在它身上,仿如纤纤少女月下起舞。
赵捷飞想西雅图的太空针塔,“还记得那个顶端像UFO一样的塔吗?”
“记得。”乔烈儿在美国进修时跟赵捷飞去过一次,到西雅图没到过太空针塔就像到巴黎没看过巴黎铁塔一样的扫兴,那是必游景点。
“知道美国人怎么说的吗?”赵捷飞想起当地百姓常说的笑话。
“怎么说的?”乔烈儿眨巴着眼看着赵捷飞,带着疑问和好奇的黑瞳像银河的星空让人入迷、让人沉沦。
赵捷飞看得晃了神,被他推搡了两下才反应过来,“那是地球发生大劫难时,美国总统逃往宇宙的专用飞船。”
“哈哈!荷里活的片子看多了吧。”
夜晚坐渡轮的人不多,乔烈儿俯身手肘压在栏杆上,外面套着一件短夹克,看起来身材略显单薄,纤细腰肢下一双大长腿,凛冽的江风吹得发丝凌乱也掩不住他一笑百媚生的风华。
☆、玉扣
倾城山庄。
漆黑的发丝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他拥着米色暗纹的被褥,享受着那份淡淡的干净的香味,桔黄的壁灯让本来五官比较柔和的乔烈儿更添一份妩媚,他睡不着翻了个身眼神落在床头柜与床之间的空隙处露出一截红色的末端,好奇心驱使他下床移开了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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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
花市,银柳摊前。
束着长马尾的女子手里旁拿着两根银柳,腾出另一手还在挑,不时抬头问询着身边扛着桃花高高瘦瘦背对着他们的男子。
她浅笑的侧面,少了几分干练,多了几分柔情,男子背对着他,手腕处那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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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烈儿弯腰掀起裤管,肌肉紧致的小腿没有留下疤痕,好像曾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车祸后那种痛入骨髓、天旋地转的感觉事隔多年还记忆犹新,那人的手腕处。。。
这辈子他第一回住院,每天重复着检查、换药、打点滴,刺鼻的消毒水味天天充斥着鼻腔,等待上庭前圈养的日子让他备受煎熬,药物的副作用让他睡得迷迷糊糊,探望他的人留下一个背影,印象最深是送来的果篮里有他最爱的芒果,还有那人的手腕处。。。
除了雷雨天外身为刑警的赵捷飞习惯了无论寒暑晚上都要到户外跑上800至1000米发一下汗后洗个澡才睡得安稳,从浴室出来的赵捷飞旋开卧室的房门看见乔烈儿坐在床边,没在意被子落在地面,手里拿着那截红色栓着一个玉扣在灯光下透着盈润的光泽。
“你在哪里找到的?”
神游中乔烈儿被推门带进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手中一滑玉扣掉在柚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赵捷飞走过来弯腰拾起玉扣,“我以为丢了,没想到还在。”
“这是你的?”乔烈儿仰起头看着他,单薄的睡衣领口顶端钮扣松开露出锁骨,不经意间透着性感与妩媚。
“嗯。”赵捷飞掀起被子覆在他肩上,“小心着凉。”
“你。。。”乔烈儿低头交握着手,“以前跟木莹在一起。”
赵捷飞半蹲下来覆上乔烈儿微凉的手,“你想到哪去了?”
即使他们曾经在一起也应该是过去式,乔烈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个玉扣,到底是懊恼赵捷飞隐瞒过去还是对他们的未来没有信心,种种迹象告诉乔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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