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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法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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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要什么服务?”挑染红发的老板娘手里夹着一根烟,趋前身子往徐正淳的脸上喷了口烟雾,“全套还是半套,口的、胸的都行,玩S和M就得加价。”
  “不要服务。”徐正淳用手扇开呛鼻烟气,一闻就知道是劣质香烟,“我只要开房睡一晚上。”
  “哈哈哈~”老板娘夸张地笑得整个身子往后仰,“帅哥,别耍了,来我们这里还有吃素的?”
  “妈妈,说不定他想要小哥。”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穿着短裙坐在吧台上春光乍泄,“瞧,他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徐正淳没反应,绝不代表他爱男人,他是纯粹的直男,第一这种庸姿俗粉他看不上眼,忒脏;第二逃亡的日子吃不安睡不好,还能有欲望吗?
  “你怎么老戴着墨镜?”年轻女子从吧台下来,拢着外套登着恨天高扭扭摆摆走过来打量着徐正淳,掩嘴笑道:“不会跟那个导演一样是斗鸡眼吧?”
  “到底有没有房间。”徐正淳抽着三张百元大钞,“干脆点!”
  这里的房间才60元一晚,老板娘拉开抽屉迅速地把钱往里一抹关上,“有。”

  ☆、逃亡(二)

  老板娘拿着钥匙领着徐正淳“蹬、蹬”地上二楼,黑漆漆的楼道散发着霉变的味道,花地砖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铜匙旋开了木门,阴暗的房间一张破床污迹斑斑,破窗户吹进来的风弄得悬吊着的灯光一晃一晃。
  洗手间装着鬼魅般的红灯泡,镜子碎了一角,徐正淳摘下墨镜口罩合拢双手捧接了冷水抹了一把脸,昔日脸上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凹陷的脸颊和唇上的须根透着他的狼狈,眼底下的乌青掩饰不住他的疲惫。
  排风极差的卫生间弥漫着一股异味,徐正淳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回到房间仰躺在床上看着斑驳的天花板,虽然已经闻风而动,没料到警方的最行动如此迅速。
  公司账上的钱还没来得及转走就被冻结了,随身携带的现金不多,不敢刷卡怕顺藤摸瓜被抓住,有家不能回怕守株待兔,住酒店要验身份证,东躲西藏只能住进这种啥都不看的小黑店。
  想到这里徐正淳紧握着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床垫,“咯咯~”有人敲房门,徐正淳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戴上帽子压低帽檐遮住半边脸走到门后,压低声音警惕地问道,“谁?”
  “先生。”外头的女人嗲声嗲气问道,“要服务么?”
  “不要!”徐正淳摘下帽子一把甩到地上隔着门吼道,“滚!”
  外头的女人被他这么一吼,愣了一下骂骂咧咧,“住这种店还不要服务,装尼玛B啊!”
  徐正淳坐回床沿,烦燥地十指□□发根,没想到竟落魄到这等程度,土得掉渣的红色电话冷不丁地响起来。
  “铃、铃、铃~”响到第三声,一声斜睨着电话的徐正淳颤抖着手拿起话筒贴到耳旁。
  “先生,要服。。。”未等那头的女人说完,徐正淳“啪”摔了话筒,那头还传来“喂~喂~”的声音,他一把扯断了电话线,终归清静下来。用枕头捂着脸,徐正淳欲哭无泪,他不甘心!所有的一切他一定会讨回来!
  “嗯嗯~啊啊啊~”糜烂的情和欲声夹杂着“咿呀、咿呀!”床板摇曳的声透过隔音效果极差的板间墙从隔壁的房间传过来,徐正淳用手掩耳,那声音却像魔音一样灌进来。
  “受不啦!”徐正淳挥拳砸在墙上,隔壁静了片刻,正当他松了口气合上眼,那头变本加厉传来更疯狂、更糜烂、更YIN荡的声音,“咿呀、咿呀~”越发急促有种床快被摇散的感觉。正当徐正淳想着法子怎么让玛丽隔壁安静下来时外头楼道传来老板娘尖锐的嗓音,接着连串的敲砸门,“清场子!清场子!”
  徐正淳迅速挪到门后开了一条缝往外看,楼道一遍混乱,男人赤着上身毛巾缠腰,女人衣不遮体边走边出,散发着狐臭味白花花的肥肉从他眼前掠过逃窜,他居然倒霉得碰上扫黄!从正门走来不及了,徐正淳立即关上门,推了把椅子堵住,这回箱子带不走,挑了几样重要的东西放背包里翻过窗台顺着管道往下爬,“嘶~”衣袖被生锈外露的铁枝勾住扯了个大口子。
  隐隐听到他的房间传来踹门的声音,徐正淳手脚并用加快下行的速度,心急没抓稳快到一楼时一屁股摔到地上,忍着痛赶紧起来躲在拐角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巷里,听到楼上有人喊,“有人从这里逃走了。”。
  看来那些负责扫黄的警察已经砸开房门,徐正淳大气也不敢喘,忍着死老鼠散发出来的恶臭使劲把身子往巷子深处里头缩,屏息静气收腹紧贴墙壁,把自己隐藏在红砖墙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渐近,他心狂跳不止,仰起脸不敢睁眼,“吱~”湿糊糊的东西在他脚面爬过让徐正淳头皮发麻却动也不敢动,该死的沟渠老鼠还来来回回几趟。
  “可能往那边去了。”巷子外头男人的声音把在他脚边徘徊恶心的老鼠吓跑了。
  徐正淳的半睁开眼,余光瞄到一行警察越过窄巷,幸庆他们没有拐进来搜查。
  直到脚步声来远去很久后才松了口气,他成功地躲过一劫,狼狈不堪悄悄地巷子里走出来。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徐正淳眯起眼,隐隐的怒火在眼底燃烧!你们给我等着!

  ☆、照片

  G市警局。
  “小伙子,你到底要找谁。”门卫福伯把年轻人堵在大门前,“报案吗?”
  “不是报案!我是来提供线索。”年轻人踮起脚往里头张望,“我跟你是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可不行!你又没带身份证。”福伯不依不饶,哼着《爱情买卖》的调子,“警//局不是你想来就能来。”
  “不就忘了带嘛。”年轻人掂着手里的信封,“大叔,那人是警察,我真的有很重要的线索交给他。”
  福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这里谁不是警察?”
  年轻人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嚷着:“你就不是。”
  福伯盯着他手中信封,“要不你放下来,我交给局长处理。”
  “那可不行!”年轻人挡开福伯伸过来的手,“要是破了案子,没准不认我。”
  “你这毛头小子。”福伯摆了摆手,“还怕我抢你功劳。”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年轻人护着信封,突然灵光一闪,“嘿,我还认识一个,他是法医。”
  年轻人正暗自得意法医应该只有一个吧!一盆冷水扣下来,福伯不紧不慢地说道,“法医可不止一个。”
  两人拉拉扯扯、唧唧歪歪期间陈逸凡正往大门走,“福伯,这谁啊?”
  “陈警官,这小子说有线索,神神秘秘的偏又不把话说清楚。”福伯指着年轻人数落道,“他呢!又没带身份证,按局里的规定可不能让他进去。”
  “什么线索?”陈逸凡自我介绍道,“我是刑警队的。”
  “刑警队的?”年轻人打量着陈逸凡,“可我认识的不是你。”
  陈逸凡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到底是不是有线索。”
  年轻人思量了一下,“是这样子的,我们学校前段时间有个老师跳楼了,这是我找的线索,也许对破案子有用。”
  “南华理工学院的跳楼案是我在跟进的。”
  “那就太好了!”年轻人把信封递给陈逸凡。
  意料之外,陈逸凡并没有接过信封,“但是案子已经结了。”
  “结了?”年轻人拿着信封的手停在半空。
  “死因并无可疑。”陈逸凡越过挡在他前面的年轻人,“啪~”信封被碰翻掉在地上,装在里头的几张照片露出半截。
  陈逸凡弯腰拾起瞥里眼照片,几张校园风景照,当天跳楼的易枫刚好出现在镜头,“这就是你说的线索?”
  “其实我也不确定,只不过想拿来给你们看看。”年轻人委屈解释道,“这是易老师跳楼前,有同学拍照时把他拍进去了。”
  “别白费心了,他就是工作压力太大自//杀的。”陈逸凡一副跟你是说不清楚的表情,“其实跟你说这些不合适,你是学生吧?”
  “嗯~”年轻人失望地低着头,像只鹌鹑一样。
  陈逸凡把照片塞回他怀里,“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做学生该做学生的事。”
  “瘦猴,你怎么来啦?”熟悉的声音让年轻人抬起头,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法。。。法医。”
  陈逸凡回头看见乔烈儿站在他身后,“你俩认识?”
  乔烈儿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浅笑,“嗯”了一声。
  “我们一起踢过球。”瘦猴没看到赵捷飞,“你朋友呢?那个警察。”
  “他在楼上。”乔烈儿抬了抬下巴,“什么照片?”
  “易枫老师的。”瘦猴斜眼看着陈逸凡,“这位警官说没用的。”
  “是吗?”乔烈儿接过照片,一张一张往后翻,几乎都是校园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照片,陈逸凡在一旁抱臂看热闹。
  乔烈儿蹙眉目光停在倒数第三张易枫的背景是一间红砖小楼,指尖摩挲着照片光滑的表面,喃喃自语道,“光和堂。”
  “你也知道光和堂。”瘦猴摸着后脑傻笑道,“对,差点忘了你是逸仙毕业的。”
  他没有理会瘦猴,继续往后翻照片,瞳孔因为吃惊而变大,瘦猴和陈逸凡凑过去让乔烈儿神色异常的照片却看似平平无奇,跟前一张一样红砖楼前站着的依旧是易枫,区别在于离他不远处多了一个人。
  乔烈儿抽出那张照片追问道,“怎么得来的?”
  “当晚我在校园版里发了贴,问谁最近见过易老师,希望能从中寻找到线索,他们说在光和堂、实验室、食堂见过他,这张是摄影俱乐部的同学拍的。我很崇拜你们当警察的,一直想着能不能帮上忙。”瘦猴鄙视了陈逸凡一眼,“他除外。”
  “请你立即帮我联系拍这张照片的同学,把电子版带过来。”乔烈儿拿着照片转身就大步流星走向警局大楼。
  “好,我马上去。”瘦猴朝乔烈儿修长单薄的身影兴奋地喊道,“法医,我提供了线索,对吧!”
  他心里期待得到对方的确认,远去乔烈儿没有回应他,心急如焚地去找赵捷飞。

  ☆、关联

  数小时后,警//局接待室。
  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怯怯地坐在沙发上,捧着纸杯的手还在抖。
  “妹子,你不用害怕。”李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能把当天的事情复述一下吗?”
  赵捷飞坐在离她不远处,女生抿了一小口热茶,回忆道:“我是外语大学的学生,男友在逸仙医大学读药学,快毕业了我们相约重走这些年来约会的地点并且拍照留念,其中包括逸仙医大的光和堂。”
  “当时拍了很多,这是相片的电子版。”女生开启了带来的手提电脑调出存档的照片,“晚上在论坛看到ID叫瘦猴的发布了贴子,后来挑选照片时发现易枫老师出现在镜头里。”
  李石向她确认道:“你就把照片发给了瘦猴?”
  “嗯~”女生不安地用指尖搅着衣脚,“他。。。他出现在照片里,也许是有冤情,我怎么敢不拿出来。”
  赵捷飞跟李石对视了一眼,这妹子鬼片看多了,幸亏她提供了照片,怎么也没想到易枫会跟徐正淳有关联,到底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送走了学生妹子,赵捷飞和李石一同查看陈逸凡刚从光和堂咖啡馆调回来的监控录像。
  安装在门口摄像拍下的镜头中易枫、徐正淳一起进入光和堂,可惜室内没有安装摄像头,一小时后易枫先行离开咖啡厅,二十分钟后徐正淳也从里头出来,两人走的方向并不一样。
  赵捷飞摸着下巴问道,“易枫的家人怎么说?”
  “两老常年在老家不知情。”李石答道,“他老婆说他因为竞聘压力过大才TIAO楼的。”
  “查他的银行流水。”赵捷飞提醒他,“也许能找到突破口。”
  谁也没想到两起看上去毫无关联的案子竟然会交织在一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定性为ZI杀的案件要推翻重审。
  倾城山庄。
  夜空下起了绒绒细雨,小区门口的圣诞树挂着串串彩灯的光影在雨幕中幻化开来,呼出的气在冷空中凝成一团白雾。
  悬在枝桠上的金属铃在风中摇曳,乔烈儿双臂搁在阳台的栏杆上出神地看着楼下院子的绿植。
  “不冷吗?”赵捷飞拉开玻璃落地门走出来,手里头拿着一杯姜茶,“喝点暖暖身子。”
  入口微辣有点烫,从手心暖上心头,乔烈儿捧着杯子,“谢谢!”
  赵捷飞扣着他的后脑,环上他的腰把人拉进怀,轻柔地顺着光洁的额头、轻颤的眼睑、微凉的笔尖落下连串的吻,最后停留在润泽的薄唇上辗转缠绵,细细品味嘴里还残留着姜茶的味道。
  热吻过后乔烈儿靠他的肩上,碎发蹭在赵捷飞的颈窝上微痒,让人心猿意马。
  赵捷飞抚着他的后背,“在想什么?”
  “同窗这么多年。”乔烈儿阖上眼睛,“没想到他竟是杀人如麻的凶手。”
  “很快就能把他绳之于法。”赵捷飞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你也别想太多,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知道吗?”乔烈儿仰面直视赵捷飞的眼睛,“我认识其中一名死者。”
  王健仁,失踪数月后乔烈儿已经不抱着他存活的希望,只是没有想到他被那么残忍的方式杀害,虽然他傻、他呆、他蠢,但是那么善良的人却遭到如此的不幸,而且他还是严靖曦生前的挚友。
  每每想起这个案子,总会触碰到心灵最深处,惦念着曾经的爱人,如今却天人永隔,心灵的痛楚让他微微的颤抖,赵捷飞温暖的怀抱也许能缓解这个一辈子无法愈合的创伤。
  “我要!”、“我也要!”,小区中心广场那头传来小孩闹腾的声音。
  乔烈儿循声往广场远眺过去,一群孩子绕着红衣红帽大胡子的圣诞老人要礼物,“快到圣诞了,这年头西方节日比春节还有气氛。”
  “跟Z市一样。”他从后搂着乔烈儿,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贴着耳边说道:“到春节这些城市走了三份之二人,哪里有节日气氛,感觉像生化危机里面丧尸城。”
  乔烈儿不满的撇了撇嘴,虽然这形容词很不好却很贴切。
  诺大的城市,纵横交错的立交高架路平时堵得像个停车场,每逢春节主干道上车辆寥寥无几,高新区工业园更是半天找不到一个人影。昔日灯火通明的小区,到了春节就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住户还亮着灯,平日要争抢的车位到了这时候横着、竖着随便你怎么停,除了异常热闹的食肆外,整个城市空空落落。
  “平安夜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赵捷飞的话把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去哪凑?”
  “圣心大教堂。”赵捷飞想起曾经数次路过却无缘进去的那座哥特式的宏伟石砌教堂。
  “那天晚上可多人了。”乔烈儿想起曾经有一年跟同学去凑热闹,结果教堂外长龙就折了几个弯,从头看不到尾,排了个把小时最后还被告知人太多,只有jiao徒才能进。
  赵捷飞打了喷嚏,他在西雅图待了几年,凛冽的风雪倒习惯了,反而对这种湿湿冷冷的天气不太适应,“咱们还是进屋子里头热乎。”
  寒夜里温室,柔和的灯光下彼此赤帛相对,抚摸亲吻缠绵共赴巫山,情侣间的温存让乔烈儿暂时忘却了徐正淳带来的烦恼。
  

  ☆、易枫

  易枫的家宅。
  “易太太。”李石敲开了易家的门,“很抱歉又来打扰你。”
  “知道的我都说了。”易枫的妻子隔着铁门悲戚地说道,“你们这些警察怎么还是不依不挠。”
  “是吗?”李石给了身旁陈逸凡一个眼色,“给她看看。”
  陈逸凡展开一张纸,“请解释一下这笔钱的来历。”
  易太太透过门的铁栏栅,当她看清纸上的内容惊得退后了一步。
  “易太太,麻烦你开门。”李石沉声道,“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易太太垂下肩,迟疑了一会还是把门开了。
  原本幸福的四口之家荡然无存,外头凄风惨雨的气氛让室内更添了几分伤感,易枫的一对儿女已经被送到祖辈家暂住了一段时间,小提琴架已经蒙上一层薄尘。
  “具体的来历我也不清楚。”易太太眼神悲戚,“我宁愿这笔钱从没出现过。”
  陈逸凡厉声道,“把你知道的赶紧说出来。”
  李石不满地瞪了眼陈逸凡,给易太太递上纸巾,她掩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把事情的始末缓缓道来,“那年是多事之秋,我怀上了一对龙凤胎,家里的老人又得了重病,钱一下子捉襟见肘,恰好那时学校里实验室有编制的名额,老易熬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合同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怎么也得弄钱通关系进编制,同样的活福利待遇要比合同工翻倍。”
  “知道这钱是谁给他的吗?”李石调整了一下录音笔的位置。
  易太太摇摇头,“我没问过。”
  陈逸凡追问她,“你不过问你丈夫的事吗?”
  “鸵鸟心态,你懂不懂?”易太太满脸愁容,“我知道他的钱来得不干不净,但是还心存侥幸。”
  八年前,从逸仙医大调动到南华理工学院实验室,合同工的他工作量和工作性质跟编制内的员工毫无差别,但是待遇福利可差远,正值那回有一个编制名额,盯着这块肥肉可不止他一个人,除了通关系还少不了送礼送钱,偏偏那回很差钱。这时有人“雪中送炭”,愿意给他一大笔钱解燃眉之急,条件是借用实验室的违禁品,人有时候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易枫思前想后还是接受这笔肮脏的交易。
  头两次有借有还,易枫觉得对方是个有守信的人,心里头悬着的大石放了下来,直到他顺利获得了编制后的那个月对方告诉他东西丢了。易枫得知时几乎要疯了,茶饭不思夜不能眠,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夫妻俩面对面坐了一整夜。到底向学院坦白承认失职还是隐瞒,如果选择坦白得到的一切瞬间会灰飞烟灭,而且他不能再在这行混下去,如果选择隐瞒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时间久很多东西被逐渐遗忘掩盖,况且当年的危险品管理确实有漏洞,也许能瞒天过海。
  易太太只知道那个“雪中送炭”的人是易枫逸仙医大的同学,过去的事逐渐被尘封忘却,夫妻渐渐放下心头大石。在南华理工学院混得风生水起的易枫最近还准备竞聘实验室主管的位置,谁知道竞聘前夕收到风声得知有警察到逸仙医大调查,易枫吓得手中的烧杯掉在地上摔成玻璃渣。
  其实那次调查并不是针对他,但总会联想到警察顺藤摸瓜,迟早查到南华理工学院,他十分焦虑不安。以前身上的污点让他害怕东窗事发,无形的压力令他寝食难安形容憔悴,直接影响平时工作,丢三拉四、错漏百出,不明就里的同事以为他太在乎竞聘上岗的事,宽慰易枫几句。
  恐惧、忧心像无形的魔爪把他推向深渊,抑郁症开始困扰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慌神,他的妻子忙于照顾一对儿女并没有留意他的变化,直到有一晚他回到南华理工学院纵身从教学大楼跳下去。
  李石听完易太太的述说,“之前为什么要隐瞒?”
  “我能不隐瞒吗?”易太太抹了把泪,“现在学校给了我们补偿,要是这事情捅破了老易就身败名列,更别提补偿。”
  “危险品是什么?”陈逸凡追问道,“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易太太摇了摇头,“就算他说了,那些化学名词我也不懂。”
  李石跟陈逸凡对视了一眼,易枫的老婆是名小学音乐老师,不懂也不奇怪,事到如今她也没必要隐瞒,看来要去南华理工学院调查当年实验室的台账。

  ☆、小旅店

  G市,警局。
  赵捷飞握着一杯星巴克打着哈欠走进来差点被地上的箱子绊倒,“谁的箱子到处乱放?”
  “判官,没想到你也会迟到。”背对着他的刘华转过身来饶有趣味地看着赵捷飞,“晚上别太拼,小心不胜腰力。”
  “我去!”赵捷飞吸了口咖啡,苦苦涩涩却很提神,“三更半夜跟美国那帮人开视频会议。”
  这起跨国案子进展情况,作为美方派来联合查案的赵捷飞必须定期汇报,时差的问题三更半夜开会习已为常。
  “你们CIA那边有什么进展?”
  “我是FBI,我姐才是CIA。”赵捷飞亮出联邦密探的证件,“看清楚上面的英文字母。”
  “有分别么?还不是都有‘I’字。”刘华一直傻傻的分不清联邦调查局和中情局有什么分别,“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一直以为你跟你姐是同一个部门。”
  反正跟英语盲是说不清道不明,赵捷飞放弃了跟他解释FBI跟CIA的异同,“美国那边的接头人已经逮住了,他们把事实经过都交代了。”
  8年前这伙人已经跟徐正淳合作,除了肝肾外其他器官都卖到境外,因为曹锦全的两名学生擅长肝肾移植,所以肥水不留别人田。水库女尸春娇被发现后,徐正淳意识到迟早东窗事发,在游说曹锦全收手未果后他迅速切断与国外器官贩子的联系,难怪当年赵捷飞他们找不到其他器官的去向,直到数年过去风平浪静,贪念又让他蠢蠢欲动,重新联系上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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