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有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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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情愿。但在施默强烈的要求下，大哥带着他和孙远林去了批发市场。
　原本担心大哥会嫌弃这里，没想到大哥还挺淡定。
　孙远林其实有些不好意思，难堪倒不至于，毕竟施默是真的不介意也真的是来购物的也真的是买了很多东西。虽然这个地方与他格格不入。
　“大哥，我想买这个，这个总可以吧！”施默拉了拉他哥的手臂“其实零食都一样！反正吃了都不健康。”
　大哥有些无奈：“你拿吧。不要拿太多。”
　施默乐呵呵的摸了一小袋。
　走到熟食区，施默：“大哥，我要买点有真空包装的茶叶蛋。我以后每天要吃两颗鸡蛋。远林，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买完东西回宿舍时，方系恩正在床上坐着。
　目送大哥和张管家离开后，施默开始整理他的囤货，时不时拿些自己觉得不错的零食分享给室友。
　张海峰来得最迟，晚自习也是踩着点到的。
　林婷婷现在依然是施默的同桌。
　开学第一天晚自习，大家都有些收不住心，低声交流着，班主任又不在，渐渐的声音开始吵闹起来，有人随意离开座位，一时之间场面开始不受控制。
　班长方系恩和学委只能一同努力，让各位同学安静下来。
　施默在一旁吃瓜。吃够了开始背单词，状态没法一下子改变，先慢慢来，背几个单词就能渐渐找回感觉了。
　就这样，高一第二学期正式开始。大家开启早睡早起，天天学习的日子。
　方系恩和谭殷之间好像化解了矛盾，不过方系恩还是没理他。方系恩对林衍好像也没太大的偏见了。对于施默和林衍交朋友这事也算是接受了。
　施默严重怀疑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他们三人共会面，谈过天说过地！
　有一天，施默问方系恩：“你和谭殷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感觉不对劲啊！”
　方系恩无所谓道：“就那样吧。顺其自然。”
　施默疑惑：“什么意思？是指以前的事不计较了？”
　方系恩点头的那一瞬间，施默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就发生在他沉迷于知识海洋的时候！而且！很明显！方系恩不想告诉他这件事！
　施默的心哇凉哇凉的。





第16章　神的启示
　新学期第一次月考，施默很开心的再次走进一班的考场，感觉自己和哥哥们开始呼吸同一口空气。
　学校对月考的要求没有像期中考和期末考那么高。月考期间是允许书桌里放书本的。施默这次坐的位置刚好是林衍上课时坐的座位，他的心情特别好，认为是受到了神的启示，这次一定能考好！
　语文卷子写完，离结束还有十分钟左右，施默百无聊赖的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突然想到给林衍留纸条，于是撕出一张小纸条，在上面写上“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发现这张纸条。你看看你的书本一点褶皱都没有，不用想都知道你是个不爱学习的人。猜猜我是谁？猜对有奖！2018/3/28”　　　
　随后笑嘻嘻的把纸条塞进书本封面的夹层里。也不知林衍什么时候能发现，或许永远也看不到。
　下课后，原本只是施默和方系恩一起去食堂吃饭的，但后面总会跟着一大块糖，一大块糖旁边还黏着一张衍子。
　施默对此喜闻乐见。方系恩都不介意谭殷了，说明他和谭殷之间存在某些误会，并且心结已经打开。他能落下心里的石头同林衍做朋友，方系恩也能平和的接受林衍。一切都很完美。
　此时刚下课，食堂人满为患。施默拿着餐盘站在排到食堂门口的队伍里思考着等会儿吃什么菜。
　前面的人往前走了一步空出位置，施默下意识的想往前走一步，刚踏出脚身后就传来一股拉力，施默整个身子往后一靠，后背贴近温热的胸膛。
　一个一手拿着盛满食物的餐盘，另一只手拿着碗汤的男同学从间隙里穿过。
　施默和他差点撞上，男同学的汤洒出了些，但并不影响任何人。
　施默偏身微仰着头看林衍，看他微皱的眉头微抿的唇，滚动的喉结，呼吸一窒，随后笑了。
　他眨了眨眼，微笑着对林衍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
　林衍原本想点头，转念一想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小时候。”
　施默嫌弃的转回身挥挥手，说：“哎呀，你好烦。想不起来。”
　林衍说：“等你下学期进了一班。我就告诉你。”
　施默偏头怀疑道：“真的？”
　林衍点头，施默突然赌气道：“说不定我这学期就能想起来。”
　忽而眼珠子转了转，说：“那要不我们来打赌。如果我这学期想起来了你就完成我一个愿望，反之，我帮你实现愿望。可以不？”
　林衍没多思考就点头了，反正他不可能想起来。就是如此不信任他的记忆力！
　放假那天，他们四人一同走出校门。刚出校门没多久就被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
　“请你们等一下！”青年跑到他们面前说，“你们好，我是崇明工作室的经纪人李睿。”说着拿出工作室名片给他们。
　崇明工作室就是一家明星工作室。
　李睿继续说：“上次从微博上看到你们的照片就觉得你们的气质形象都很符合我们要找的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工作室当艺人？”
　四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施默自家有资源，无论如何都是没必要进这种工作室的，只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他觉得挺有趣的，乐意配合下去。
　施默：“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十一中？”
　李睿：“网络上有人提到，过来碰碰运气。”
　施默眨眨眼：“你们工作室多大啊？有多少个艺人在里面？有没有我们认识的？”
　李睿有些尴尬的说：“我们工作室去年年末刚成立，目前还在招聘艺人。不过我们工作室有非常优秀专业的团队，一定能把你们带好，成为大明星。”
　施默转头问他们：“你们感兴趣吗？”
　李睿心中一喜，只见方系恩和林衍摇头，谭殷一脸沉思。
　李睿心下一沉，刚想多说几句，不料谭殷说：“带我去你们工作室看看。”
　方系恩一愣，看向谭殷说：“你想去？”
　谭殷说：“挺感兴趣的。和我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方系恩拉住施默的手往旁边一站，说：“我们先回去，你们走吧。”
　施默刚想说他也想去看看却发现方系恩正带着威胁的意味直直的看着他。
　施默闭嘴。
　李睿激动得有些口不择言：“一起去看看吧？你们也担心我是个骗子吧，一起去还安全些。”
　方系恩冷漠：“谁管他死活。”
　谭殷凑到他身边说：“别生气啊，我就去看看。不会耽误时间追求你的。”
　方系恩瞪他一眼拉着施默走了。施默回头想和他们说再见，却对上林衍那双深沉的眼，心头一跳，有些发慌，一时之间忘了说话，直到方系恩加大拉住他手腕的力度。
　晚上，施默坐在沙发上跟叶里聊天，聊他今天发生的事。这也是施默的小习惯，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会叮嘱他们回家告诉爸爸妈妈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施默谈到他和林衍的赌约时，把手机那张照片发给了叶里，说：“有空的时候帮我看看，看能不能想出些什么。”
　叶里真是无语了：“你们这对小情侣的啊～真会玩儿。”
　听到小情侣三个字，施默想起林衍今天傍晚看他的眼神以及上次微博照片上看他的眼神，心里有些不自在。
　施默仔细想起他和林衍的点点滴滴，回忆起当初问林衍是不是喜欢自己时说的话。
　林衍说的是喜欢，而且……好像……没有正面回答是哪种喜欢也没有说明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谭殷喜欢方系恩，方系恩没接受他，但两人现在挺像普通朋友的。不对，谭殷好像在继续追求方系恩，方系恩没反对。那如果林衍喜欢自己呢？
　施默想不出来便问叶里：“妈，我问你啊～如果有个人喜欢我，我不喜欢他但想跟他做朋友，那我们有没有机会做好朋友？”
　叶里说：“有。不过那也要看人家乐不乐意和你做朋友。感情这种事你可别拖泥带水迷迷糊糊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施默：“他没跟我表白呢？我要不要挑明？”
　叶里：“别挑明，但是要暗示她你只是把她当朋友。不要给她留任何幻想。”
　施默若有所思的点头。
　叶里感慨：“没想到你在学校这么受欢迎啊！果然身高不是问题！”
　施默：“……”
　回校后，施默开始观察林衍是不是喜欢他。一观察就不得了了。
　他发现两人一起走路的时候林衍不怎么看他，一般是目视前方。但是听他说话的时候总会倾耳并认真专注的看着他。
　身体总会做出类似保护他的动作。就比如，林衍会下意识的走在马路外侧；身边一有突发情况，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护住他。
　特别喜欢摸他的头发。
　微信从来都是秒回的。
　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了。
　施默有点慌，他观察过，因此知道林衍不会这样对待其他人。
　林衍对他是真的很温柔了。
　但……他喜欢林衍吗？
　他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既然林衍没有挑明，那就先保持下距离吧！
　林衍自然看出施默与他拉开的距离，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在他的计划里，高中这一块本来就只是提前出来刷刷存在感的。忍了那么久再忍个两三年也不是问题。不过能提前拿下自然是最好的了。
　于是，两人开始心照不宣的减少了身体接触。





第17章　大猪蹄子
　　施家的不成文规矩之一：一年大扫除两次，一次除夕，一次劳动节。
　在叶里同志的领导下，全家人开始收拾屋子。
　叶里同志说：“把该扔的东西都扔了。扔干净！特别是默默同志买回来的过期了的零食，并且在此严重批评默默同志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
　于是，加上张管家和请来的阿姨十人开始分工合作。施默和大哥负责整理二楼，他爸妈和张管家负责一楼。
　午饭后开始大扫除，傍晚六点就结束了。洗完澡才一起吃晚饭。
　一大家子坐在沙发上整理相册。他们家每年年初都会去拍一次大合照，这些合照装在一个册子里。而个人的成长照会分开来放，类似一个成长记录。
　一遍翻着照片一遍怀念起以前的事。
　叶里指着施远一张鼻青脸肿的照片说：“哈哈哈哈，这是默默在学校被人欺负时，远远跑去把那群熊孩子揍了一顿，结果被人家年长的哥哥打回去……还有这张是默默死不承认自己尿床，硬要把自己的裤子套到远远身上……哈哈哈，这张是小女孩追着小迹跑，结果小迹一下子把人推倒，小女孩不小心抓到地上的猫屎，哭得那个撕心裂肺……”
　施默、施迹和施政都很安静的听着，互看一眼，心情有些复杂。
　叶里突然对施默说：“唉～这不是你小男友嘛？难怪我总觉得他眼熟！”
　施默翻着相册的手一顿，凑过去一看，果然啊！
　照片是穿着病服的林衍和穿着恐龙装睡衣的他坐在医院病床上看书的场景。
　施默翻到下一页，这一页的照片就有好几张他和林衍的合照。手牵手的，喂林衍吃苹果的，还有一起睡觉的，还有医院门口亲脸的！！
　施默有些激动，虽然他还没记起来。
　“妈，你还记得吗？我记不起来。”
　叶里：“有印象，是在我住院那段时间，不过我都躺在病床上又不知道你们玩了些什么。这些应该都是张管家拍的，你去问张管家吧！”
　话音未落，施默立刻捧着相册去找张管家。
　叶里调侃他：“热恋中的情侣啊～”
　施默从张管家那里了解了个大概，还顺走了电子照片，将相册里的照片也拿了出来。
　脸蛋红扑扑的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几张照片，心里喜滋滋，他和林衍还真有缘分。这样子，林衍就要为他完成一个心愿啦！要什么愿望好呢？
　施默兴奋得睡不着，发微信给林衍。
　默默：林衍林衍！睡了么？
　林衍：没。
　默默：哈哈哈，我今天记起来了。回学校我们对质对质！你还要帮我完成愿望！
　林衍：好。全都记起来了？
　默默：回学校你就知道啦！
　林衍：好，我等着。
　默默：＇激动无比的我jpg。＇
　林衍：不早了，快睡吧。
　默默：好吧~_~晚安～
　林衍：＇月亮＇
　默默：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晚安？都是＇月亮＇
　林衍：＇语音＇（晚安）
　施默打开林衍的语音一听，耳朵都麻了。这下更睡不着了！躲在被窝里反复听了几遍语音，心跳加速，大概是太闷的缘故。施默探出头呼吸新鲜空气。房间空调温度偏低，微凉的空气渐渐平复了他的心跳。
　这天晚上，施默梦见自己回到那间病房，穿着恐龙装和林衍一起趴在床上看书。不知为何，他们的身体渐渐拉长，长成了十六岁的模样。长大的施默躺在床上亲了林衍一口，林衍回亲。随后，两人交换了个湿漉漉的吻。
　迷迷糊糊间感受到周围逐渐上升的温度，两人互相贴着对方的身体……
　施默睁开眼，慢慢抽出安放在内裤里的手，迷茫的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回忆自己到底做了个什么梦。
　人生第一次做春梦竟然不记得内容……只模模糊糊记得对方是个男的……
　施默若有所思的起床洗内裤，准备回校。
　回校前，施默把照片打印出一份过胶。
　到校后并没有直接去找林衍而是去上晚自习了。那晚兴奋过后就淡定了许多，更何况他还没想清楚自己需要他完成什么愿望呢。
　周五那天，施默问林衍周末有没有空出去对质一番。意料之外的，林衍拒绝了，说他刚好有事。
　周日晚上，有两个大八卦传疯了。
　第一个是谭殷去当明星了，最近出了他拍的广告，而且他即将前往选秀节目《我就在这里》。
　第二个是校草交女朋友了，周末去女朋友家里见家长了。
　从林婷婷口中听见第二个八卦的时候，施默动作一顿。支起耳朵听旁边的女生聊天。
　据说，周五下午，校花庄诗洁来一班找林衍，两人在楼道口聊天，最后还拉拉扯扯的。那天傍晚，林衍就上了庄诗洁他们家的车。
　林婷婷扯了扯他的衣袖说：“你和林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知道是真的假的吗？”
　施默抿唇摇头说：“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方系恩在一旁说：“校草眼光不能那么差吧！庄诗洁也就那样。”
　平心而论，庄诗洁真当的起校花。
　林婷婷一脸受伤：“那你把我们置于何地？”
　方系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补救：“没，我的意思是你们……”
　“别说话！”林婷婷突然打断方系恩的话，气愤的说：“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这音量足够大，全班的男生都朝林婷婷看过来。
　林婷婷也注意到了，羞愤的趴下桌。
　然而，这句话却深得施默和方系恩的心。两人看向林婷婷，赞同的说：“你说得有道理。”
　晚上回到宿舍，施默把照片埋在衣柜底下。决定不送给林衍这个大猪蹄子了！
　刚走到阳台准备洗漱，就见方系恩和孙远林两人拿着漱口杯和牙刷，嘴上挂着泡沫呆愣愣的望着关闭的厕所门。
　施默看了看仔细听了听，没感觉出厕所有什么，疑惑的问：“怎么了么？”
　方系恩吐了口唾沫，说：“张海峰有毛病。刚刚在里面抽泣，怪吓人的。现在没动静，不知道怎么了。”
　孙远林漱口后说：“我听见……嗯……那个那个的声音。”
　施默&方系恩：“什么声音？”
　孙远林看着两张同样茫然的脸，知道他们是真的听不懂他的意思，解释说：“呃……就是嗯嗯的声音。”
　施默恍然：“哦~便秘。那要不找点药给他吃？”
　方系恩：“谁叫他平时爱吃炸鸡辣椒！憋死活该。”
　孙远林囧，他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张海峰应该没事吧。
　施默喊道：“海峰！拉不出来就吃点药吧！我有药！”
　厕所里面没有声音，施默也不管了。估计张海峰上厕所不喜欢说话，他就是，感觉一开口嘴巴就脏了，到时候还得刷牙。
　施默刚把牙刷搁牙齿上，厕所就传来怒吼声，估计隔壁两个宿舍甚至整层楼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伴随着吼声的是熄灭的灯火。
　被这突如其来的熄灯与声音吓了一跳的施默全身一抖，望向从宿舍里头走过来的两人。三人对视一眼，随后同时望向厕所。
　孙远林犹豫了片刻，说：“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是……是z……做……嗯……那个”
　那两个字说出来好羞耻怎么办？孙远林现在就已经不自在了。
　方系恩这回听懂了：“他在看黄片？”
　孙远林猜测：“他和女朋友开视频吧？！他看黄片好像都是在床上躺着看的。”
　一有动静他的床也跟着动……
　施默和方系恩悟了。
　施默关注点奇异：“他和女朋友开视频不带耳机吗？”
　孙远林：“他之前和女朋友吵架了。摘了耳机扔我洗衣服的水里了。”
　还是他帮忙捡起来扔垃圾桶的呢……
　施默和方系恩同时想到：原来女生也是大猪蹄子啊……
　方系恩：“有点惨。”
　施默：“嗯！那我们要做点什么吗？怎么安慰他啊？”
　三只母胎单身沉思起来。
　宿舍已经熄灯了，张海峰时不时吼一声之后，开始撕心裂肺的哭。施默都能想象出一只黑猩猩在他们厕所痛苦的摇头捶胸。
　其他宿舍的同学寻声而来，问清楚了情况后，声称再不安静下来就去找宿管。还有同学到厕所门口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没了女人怎么滴？不知道的还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更何况女人死光了还有男人！你看看你室友，俊的俊，俏的俏，还这么贴心，肯定比你那绿茶婊好！不就一个绿茶女吗？配不上你这么撕心裂肺的！神经病！”
　施默&方系恩&孙远林：还能这样？？？
　周围还有同学拍手叫好附和着的，有人说：“你看你现在哭得撕心裂肺的，外面的女孩子听了只会笑话你，不会觉得你深情专一，你这是傻逼！以后传到你女朋友耳边还会让她心里有疙瘩，严重的还会分手，你这辈子就毁！”
　还有好多骂脏话，骂张海峰扰民，还有准备要打110来将他拖走的。
　施默在想，这个时候宿管在哪啊？
　今晚大家都睡得很晚。第二天一班二班都有人迟到了。有些是被吵的，有些是吃瓜吃得太兴奋的。张海峰这天请假了，说他十几层厚的脸皮已经被眼泪洗掉了。
　远住在对面女生宿舍的女同学已经在昨晚听说了这件事，今早开始进行热烈讨论。有人把张海峰的哭声语音发微信群里了，论坛上也出了帖子。
　得知消息的众位领导老师，开始加大力度严令禁止早恋。班主任及老师也在上课的时候以此为反面教材。
　今日之后，全校都将知道张海峰因被出轨半夜哭嚎不止。
　施默打着哈欠上课，为室友张海峰祈祷。





第18章　矜持
　施默没有再主动微信联系林衍。因为他发现林衍从来没有主动发过信息给他！生气！
　施默再蠢也该知道自己喜欢上林衍了。不过，他才不会倒贴过去！做人要矜持。再说了，大猪蹄子现在还跟个女的不清不楚。
　然后，施默陷入冷战。对方还不知道的那种。
　连续一周，林衍都没有主动联系他，施默的心哇凉哇凉的。他深度怀疑自己是自作多情了，林衍并不喜欢他。
　人家谭殷多主动啊，即便现在忙着参加选秀节目和准备期中考，也是每天雷打不动发信息打电话给方系恩。
　施默惊觉自己是羡慕嫉妒了。
　方系恩应该也是喜欢谭殷的吧！不然也不会每天接他电话，虽然爱理不理的。难道是欲擒故纵？！这也太厉害了吧！
　于是，施默觉得有必要和方系恩来一次开成公布的交流。
　期中考试结束后，方系恩又被施默拖回家了。
　施默坐在床上说：“我们来谈谈。”
　方系恩与他对坐：“谈什么？”
　施默抬拳放嘴边，轻咳一声：“我们实话实说，直话直说！你和谭殷谈恋爱了吗？”
　方系恩脸色微变：“没有。”
　施默一脸的不信任：“怎么可能！你天天和他接电话发信息的，不是接受他了吗？”
　方系恩摸了一把脸：“并没有。我……我在纠结。我好像是喜欢他的，嗯……有点好感。”
　在施默听来，方系恩的“好像”就是确定，“有点”的“点”要忽略不计。
　他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呢？”
　方系恩：“我怕……到手了他就不喜欢了。”
　施默惊讶：“怎么会？我看他不像这样的人啊。”
　方系恩：“你还年轻。”
　施默：“……你也一样啊。”
　两人陷入沉默。
　方系恩问：“那你呢？你喜欢林衍。打算怎么办？”
　施默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啊！都是我主动联系他的，他都没主动跟我联系过。现在还跟个女的不清不楚。”
　方系恩说：“他应该是喜欢你的。那你是想跟他告白吗？”
　施默震惊：“啊！还要告白哦！也可以吧……但是怎么告白啊？”
　方系恩沉吟片刻：“你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吧？”
　施默摇头：“我还没想那么多。”
　方系恩点头：“那你跟他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们谈恋爱吧，我们在一起吧，这些话都可以。”
　施默：“就这样吗？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啊？”
　方系恩：“……我们上网搜一搜？嗯……或者问问你二哥？”
　施默：“不急，先等等，考完期末再说吧！因为张海峰的事，学校抓得很严，更何况我们男的跟男的谈恋爱。”
　方系恩疑惑道：“你这么肯定告白了就会被接受？”
　施默：“……直觉。应该没问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