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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戏精[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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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麒也没要特别的食物,只是让仆从额外端了两碟蒜蓉来。
  江辞风余光瞧见小师弟悄咪咪地把什么东西推到了自己面前,垂眸一看——一盘蒜蓉。
  庄上人都知道他讨厌蒜味。
  以为是恶作剧,江辞风正欲发飙,就见小师弟一脸讨好乖巧地对自己傻笑。
  “你爱吃这个?”江辞风问他。
  宋麒委婉道:“还行,这是百搭的调味品。”
  江辞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垂眸怔怔看一眼蒜泥:“那你吃罢,我不用。”
  宋麒收回手,端起面前的碗,让南方君子看见自己面前更巨大的一碟蒜泥:“我有了,那碟是给你的。”
  “……谢了。”
  江辞风吃得差不多了,侧头一看,发现小师弟还在一粒米一粒米的吃。
  显然是在拖时间。
  平日里妹妹粘着他的时候,也用过这招。
  江少主心里一阵得意,哼笑一声,翘着尾巴安慰小师弟:“别担心,有老古董陪着我去龙隐山找人,我会很快回来。”
  宋麒一愣,心想自己担心什么?
  琢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江某以为他吃的慢,是因为舍不得离开。
  其实他是在找机会去段倾流院子里偷令牌啊!
  “卦象愈发古怪了。”门外忽然传来南宫青洲的低沉嗓音,显然心事重重。
  宋麒转头,就见一袭蓝衣的南宫青洲转过屏风走进来,手中捧着八卦盘,神色焦虑地看向江辞风:“那宋家长子的踪迹忽南忽北,变幻莫测,你确定这生辰八字没有给错?”
  江辞风回道:“隔着海,自然难以占测,等去了龙隐山再算不迟。”
  南宫青洲眉心一皱,不服气地绕过八仙桌,走到江辞风面前,把八卦盘摆到他眼前:“我若是能力不及,这卦象最多是没有变化,如今分明是能够感测,却卦象诡异!”
  江辞风很怕较真的南宫青洲,端起碗可怜兮兮地求饶:“哥我饭还没吃完呢。”
  “你还有心吃饭!”南宫青洲要被江家爷们给气死了,一点严谨作风都没有!
  事情既然承诺要办,就应该一心一意茶饭不思的办完,这江辞风倒好,把他拉进来淌浑水,自己还有闲工夫带着小师弟吃喝玩乐!
  “这卦相你知道有多古怪吗?”南宫青洲用手背拍着八卦盘,咬牙切齿道:“以龙隐山到此地的距离来看,这样的变动,就等于说那宋家长子是日行千里!”
  江辞风原本还想打发走老古董,继续逗小师弟玩,一听这话,脸上的惫懒神色瞬间消失了。
  蹙眉抬头看向南宫青洲:“你的意思是,宋麒把那个……放出来了?”
  “就是这个意思!”南宫青洲急得负手来回走动:“肯定是御龙飞行,不然怎么可能日行千里?”
  正在一粒粒吃米的宋麒脸色一白,吃惊地抬头看向两人,又看向南宫青洲手里的八卦盘。
  怎么回事?
  南宫家的人占测不可能出错,怎么会占测出他放出了飞龙?
  有人栽赃?
  宋麒很快冷静下来,琢磨了一下南宫青洲刚刚说的话。
  顿时恍然大悟。
  南宫青洲的占测只能测方向,测不了距离,如今显然已经占测出了宋麒所处的方向。
  前两天,宋麒的方向朝向坤门,处于南宫青洲院子的西北方向。
  而今日,宋麒跟江某上山,如果刚测算出结果,他就是位于南宫青洲院子的东北方向。
  南宫青洲以为宋麒在月炎海对岸的北方,按照这样大幅度的方向变化,隔着大海,就等于是走了数千里,如果是三日之内有这样的变化,自然只有御龙飞行才可能做到。
  事实上,宋麒只是从山下走到庄子里而已!
  宋麒急切地目光转向江辞风,祈祷他不要相信,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江师兄,宋家长子若是进入龙隐山,段家人没有不发现的道理,你这回反正是要去龙隐山一趟的,不如就冲破龙窟结界,进去看看有没有龙被解封,免得冤枉了那宋家长子。”
  只能让江某自己亲眼看看了,龙隐山的龙一头也少不了,没有宋麒在,就算有人能冲破龙窟结界,也不能解封飞龙。
  江辞风显然更信任南宫青洲的担忧,他拿起葛巾擦了嘴,神色严峻地对还在吃饭的小师弟说了声“抱歉,你慢慢吃”,就起身跟南宫青洲走出门,去书房谈事了。
  宋麒闭上眼,苦恼地叹了口气,真想跟过去打醒这俩傻小子,可别越谈越觉得他已经放出飞龙了。
  担心也于事无补,宋麒没有迟疑,待到二人走远,就放下筷子称要出恭,也不要仆从引路。
  一溜烟跑出了门,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段倾流的院子。
  段家兄弟正在客堂吃午饭,宋麒绕道院子西边的镂空围墙外,开始凝神召唤飞禽。
  这一回不能循序渐进,他一次召来了附近二十多只飞鸟,准备放手一搏。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飞鸟们再不似上一回般满院子乱窜,而是集体朝客堂门窗涌过去,报喜似的叽叽喳喳冲屋里叫唤。
  “别出声!”宋麒急忙让飞禽噤声,这出乎了他的意料,飞禽在没有受到惊吓时,一般不会突然失控。
  这难道是……
  宋麒瞳孔骤然紧缩!
  一定是驭龙令牌中的血灵在回应!
  他在院外召唤飞鸟搜寻令牌,令牌有所感知,也在回应这些飞禽的寻找,所以这些飞鸟同时受到宋麒和令牌的影响,有些失控。
  宋麒赶忙凝聚心神,用更强大的精神力压制飞鸟的失控。
  然而,正在堂屋里吃饭的段倾流已经察觉异样,转头看向飞鸟的影子投射在窗纱上乱窜。
  段倾流目光一凛,从腰间拔出金笛,警惕地缓缓绕过窗子,猛然推门走出去!
  宋麒全神贯注,刚压制住招来的飞鸟,忽然脑中像被一根针插入一般刺痛难忍,失神了一瞬,抬眼就瞧见院中那群失控的鸟儿朝段倾流胸口撞去!
  段倾流目光一凛,抬手一掀广袖,一股气流立时将冲撞而来的飞鸟尽数摊开,一双深绿色的眸子冷厉地看向院子四周:“请阁下现身。”
  宋麒立即凝神驱散飞鸟,手脚着地,悄无声息地爬去院子后拐角。
  段倾流不知对手什么来头,居然能混入江渡云的庄子,所以没敢轻举妄动,举着金笛在院子里立了许久,见飞鸟全都飞走了,这才迈步走出院子,寻找敌人踪迹。
  而此时,宋麒早已逃回江辞风的院子里。
  心跳如鼓。
  糟了。
  怪不得上回去院子里毫无所获,方才飞鸟一同飞撞向段倾流左胸,宋麒才猜到:段倾流把那只驭龙令牌随身藏在怀里了。
  这要如何下手?
  等夜深人静段倾流宽衣入眠的时候?
  可宋麒不可能赖在江辞风屋里过夜,
  若是出了山庄,他无法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控制飞鸟进行复杂行动。


第31章 
  只要能偷回驭龙令牌; 就能彻底断绝段家夺龙的心思; 毕竟这群恶棍不会为了他继母一个人的性命,费力气跟他过不去。
  而段倾流在月炎岛剩下的停留时间; 几乎是宋麒最后的机会。
  下一次造访月炎岛; 段家长老没在龙隐山找到宋麒,自然会跟段倾流一起来; 到时候; 宋麒的身份无可隐瞒,再想接近段家人; 也就没了可能。
  一旦身份被识破,段家自然会污蔑他来月炎岛是伺机谋害江家族人。
  而且,宋麒入岛后; 月炎山上高人作案的怪事屡屡发生,这让他都觉得自己的到来仿佛有所密谋; 以至于至今没有下定决心坦白身份。
  必须先把令牌偷到手。
  宋麒只能选择今夜动手; 也就是说; 今晚得死赖在江某院里睡觉。
  这要怎么赖呢?
  好不容易才让江某答应请他吃一顿饭。
  可恶; 小气的南方君子,小时候就不让他进书房陪他一起玩,长大了吃顿饭,都要恐吓他一顿; 想赖在他院里睡觉; 简直比登天还难。
  宋麒双目一敛; 计上心头!
  转头对仆从道:“劳烦给我取两坛酒来; 最烈的那种。”
  仆从一愣,神色为难:“宋仙君,咱们家主早有规定,得到了十八岁上头才能饮酒。”
  宋麒:“……”
  这月炎山的家规怎地如此不爷们儿?
  想他龙隐山那么低调的家族,都从不限制后辈喝酒,十三五岁就拼酒量的孩子也不在少数。
  没想到江家男人看起来一个个铁骨铮铮嗜战热血,背地里,喝个酒还得满十八岁!
  可以说非常令人鄙夷了。
  但仔细一琢磨也可以理解,毕竟龙隐山气候严寒,饮酒的习性一定程度上是为了暖暖身子,所以男女老幼都喝酒,其他地方没这习俗也正常。
  宋麒神色不悦地问仆从:“我看起来难道还没十八岁?”
  仆从没回答,但满脸写着“这不是废话吗你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
  宋麒立即改变态度,双手合十恳求道:“大叔,你就给我两坛酒吧!我又不是庄上人,你们江少主请我来吃饭,我无酒不欢啊!”
  仆从道:“就是不能喝酒带坏少主啊!”
  “我不让他喝!”宋麒拜托道:“少主去跟南宫大哥谈事情了,一时半会一定回不来,我保证很快喝完两坛!不带着他一起喝。”
  仆从神色惋惜地上下打量宋麒,只觉这小道君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居然开口就要讨两坛烈酒喝,必然是个小酒鬼了。
  这月炎岛上的人,素来不喜酒鬼,酒鬼的名声相当之差,一旦有了这名声,请媒婆踏破门槛,也说不着媳妇儿。
  究其原因,大概是这里的南方佬出了名的惧内,酒鬼难顾家,肯定要惹老婆生气的,所以,酒鬼基本等同于打一辈子光棍的代名词。
  可怜啊,仆从看着眼前这个美貌不输好女的小郎君,心中感叹这样一表人才的小仙君,这辈子却讨不着媳妇儿,实在可惜。
  宋麒不知道为什么仆从看自己的眼神越发怜悯,还以为自己恳求的样子奏效了,赶忙又睁大眼,努力憋出泪汪汪的模样:“大叔,你就给我要两坛来罢!要不只喝一坛,一坛总行了吧?”
  仆从叹气一声,点点头:“可得在少主回来前喝完。”
  毕竟这小道君不是庄中人,客人要酒,仆从无权拒绝。
  宋麒终于讨来了一坛酒,打开一闻,是果酒,倒进碗里喝一口,几乎没酒味。
  月炎岛这鬼地方,物价贵就算了,酒还这么淡,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这里定居!
  令宋麒始料不及的是,月炎岛的酒,后劲很大……
  后晌,江辞风踏进客堂,就被一股酒味熏得退了出去,抬头看一眼门匾,再看看四周,确定自己没走错家门,才又踏进门。
  绕过屏风,一段段走调的童谣,传进了江辞风耳里,眼前的画面跟他走的时候,已经截然不同——
  八仙桌旁,宋麒一下一下拍手给自己打节拍,嘴里唱的童谣调子却全都不在节拍上。
  唱完一段,宋麒就学戏子样子给台下的大老爷们见礼,然后神色一变,又开始扮演观众老爷给戏子叫好:“唱的好!赏!重重的赏!”
  “你想要我赏你几拳?”
  听见熟悉的嗓音,宋麒眼睛一亮,仰头看向江辞风:“客官!你来啦?”
  江辞风神色凝重地垂眸盯着小师弟:“你以前究竟是干哪行的?”
  宋麒扶着桌子踉跄地站起身,抬手就挂在了江辞风脖子上:“客官,快进来喝杯茶罢!”
  一瞬间,酒和大蒜这两种最可怕的气味扑面而来,江辞风仰起头,好在比小师弟高出大半头的优势,让他还能呼吸上方的干净空气,稍微适应之后,一个杀人的眼神射向仆从:“他哪来的酒?”
  仆从苦着脸回道:“宋仙君吃饱后,非要我取两坛酒来,好说歹说,他才少喝一坛,少主不在,我也不好违逆贵客的这点要求……”
  仆从正说着,宋麒忽然干呕了一下。
  江辞风倒抽一口凉气,抬手捂住小师弟的嘴,惊慌地告诉周围仆从:“他要吐了!”
  仆从们一拥而上,慌忙护驾。
  爱干净,是江家父子迈不过去的坎,这要是让客人吐一口在江少主身上,全院的仆从都得跟着陪葬!
  于是众人齐心协力驾开了可疑污染源——宋小师弟。
  “快拉出去吹一吹!”
  几个仆从抬着宋麒走出门,扶坐到石桌旁,试图让风吹干净小道君身上的气味。
  江辞风隔着三丈远站在院子对面,掏出折扇,唰的一展,开始疯狂对自己的前襟扇风,企图扇走刚刚沾染上的酒味。
  “多久才能吹干净味道?”他问仆从。
  “待会儿喂一碗解酒汤,睡一觉就能酒醒了。”仆从安慰道,但他没敢告诉少主,酒味要散,还得等明天。
  坐在对面的宋麒没一会儿就开始不安分,撑着桌子站起来,转身茫茫然像在找什么人,而后一眼锁定了江辞风,傻笑着朝他走过去,口里还兴奋地小声喃喃:“他来接我了~”
  然而,眼前人影晃动,一群仆从挡住了他的去路,拖拽着他,要他乖乖去石桌旁做好。
  “让开……你们干什么?”宋麒记得江某才是大英雄,为什么这些小妖精都来拦他的去路?
  难道现在换他扮英雄,要去救江某回家?
  宋麒眼睛亮了。
  太好了!终于不用一直等下去,打死妖怪们,就可以见到江某。
  “砰砰”两声闷响,几个仆从都挨了宋麒的拳头。
  仆从或捂着肩膀或捂着鼻子,全然没想到这小醉鬼拳脚还挺厉害,几人回过神,立即没了方才的温柔,上前便死死钳住宋麒手腕,押着他往后拖。
  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江某越来越远,宋麒极了,凶狠地挣扎起来,一个趔趄,便朝后栽倒,虽然被仆从们扶了一把,他被钳住的胳膊还是扭了一下:“啊……”
  对面的江辞风忍无可忍,箭步走过来挥退仆从,单膝跪在小醉鬼身旁,疯狂给他扇扇子,企图尽快散味,而后亲自给他灌醒酒汤。
  宋麒抱着胳膊委屈地哼哼。
  江辞风伸手抓他胳膊,低声问:“怎么了?摔着了?”
  宋麒闹脾气一样呼噜一声,别过头不理江某。
  “这是怎么回事?”
  头顶传来南宫青洲的嗓音。
  江辞风和宋麒一起抬起头。
  南宫青洲目光探究,看着不顾地上灰尘,单膝跪在一旁给小师弟扇扇子的江辞风,疑惑地询问:“这是你新爹吗?”反正他没见江辞风对别人这么孝顺过。
  “他是新来的长老。”江辞风自嘲着收起扇子,企图掩饰自己方才有失身份的举动。
  熏醉的宋麒没认出南宫青洲,但他胳膊疼,得找人告状,就仰头可怜巴巴盯着南宫青洲瘪嘴哼哼,还抬起胳膊给他看,说:“疼……”
  南宫青洲莫名被这小师弟的眼神看得心软,竟然下意识关切道:“怎么回事?伤着了?”
  江辞风已经站起身,想打发走南宫青洲,便敷衍道:“没事,这小师弟喝多了,发酒疯,你先回罢,我来处理。”
  宋麒虽然醉了,但耳朵没聋,听得懂江某在数落自己,更生气了,仰头对南宫青洲告状:“夫君打我!他外面有人了!”
  南宫青洲一愣,好笑道:“你还有夫君?你夫君是谁?”
  宋麒立即凶凶地斜江某一眼,别过头:“哼!”
  “……”江辞风垂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向南宫青洲:“你先回去,我得处理一下这小醉鬼。”
  南宫青洲难得看见江辞风丢人,哪里肯放过看戏的机会?勾起嘴角,配合小醉鬼的话本,刚正不阿地质问江辞风:“你怎么能做对不起夫人的事情,还动手伤人?”
  江辞风对眼前两个疯子无可奈何,只能配合他们的步调,眯起冷酷地瑞凤眼威胁南宫青洲:“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而后吩咐仆从:“把你们少夫人抬回屋里,我要继续动手。”
  宋麒戏瘾发作,悲从中来直摇头:“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说着就被仆从们抬去西厢房里。
  江辞风听南宫青洲又说了几句,便颔首作别,脚尖一转,杀气腾腾地快步走进西厢房,低声吩咐屋里仆从:“去打盆水来。”
  仆从们以为少主要一盆水把这小道君泼醒,却不料铜盆端进来,少主亲自挤干葛巾,捞起床上的小醉鬼,就开始给他擦脸、擦脖子。
  宋麒感觉自己的脸皮都快被江某手里的湿巾蹭下来了,蹭完一遍又来一遍。
  “怎么还有味道?”江辞风眼看小师弟白净细嫩的小脸被自己擦得通红,不敢下手了,转头向仆从求助。
  仆从赶忙回答:“这酒气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这么擦恐怕擦不干净,少主莫急,我们伺候一夜,明日酒气一定散了。”
  江辞风泄气地把葛巾丢回铜盆里,放下怀中的小醉鬼,起身吩咐众人:“你们耐着点性子伺候,不许弄疼他。”
  满脸被擦得生疼的宋麒捂着脸哼哼……
  *
  再次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
  宋麒醒了,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好容易适应了黑暗,摸索着下床,推开门,发现自己还在江某的院子里。
  不只是几更天。
  宋麒惊出一身冷汗,险些耽误了大事。
  这月炎岛的酒也太奇特了,明明没什么酒味,居然让他这样的酒量都喝断片了。
  赶忙召集周围的飞禽,查探附近有没有看守走动。
  天快要亮了。


第32章 
  山庄内有江渡云的结界; 入内之人不是家人就是客人,所以庄内无人值守。
  宋麒打起精神; 蹑手蹑脚打开房门; 轻快无声的溜出了院子。
  他跟着应召而来的几只猫头鹰与蝙蝠,在黑夜中奔跑,朝段倾流院子赶去。
  夜间能自由行动的飞禽很少,宋麒精神力范围内搜寻不出体型较小的飞禽; 只能招来这几只大家伙凑合。
  快到目的地时,宋麒还在思索怎么减少飞禽入室的响动; 前方引路的几只飞禽忽然折回; 绕着宋麒打转。
  宋麒从它们的意识回应; 判断出前方有人走动。
  这个时间怎会有人没睡?
  宋麒担心晌午的刺探打草惊蛇,导致段家兄弟夜晚守株待兔,于是停下脚步,命令一只体型最小的蝙蝠; 去环绕段倾流的院子飞行一圈。
  蝙蝠很快飞回来; 但它所给的回应,宋麒并不能完全领会。
  普通飞禽和飞龙不同; 它们只能完成一些直观简单的任务; 且意识表达也是抽象的。
  宋麒惯于跟日间行动的飞鸟交流,却很少跟夜间活动的飞鸟打交道; 对于蝙蝠的思维方式很不适应; 蝙蝠也很不适应他的命令; 可以说; 召唤者和应召者相互都不怎么理解对方要干什么。
  所以刺探的过程花了点时间,宋麒反复让那只蝙蝠去飞了几圈,而后等它回来,反馈院中人走动的具体位置。
  那只蝙蝠每次都给出了相似的意识回应,而后在宋麒面前由南往北,由北往南的来回飞。
  很快,另外两只蝙蝠也跟着它做出相同的举动,这就像一群方言难懂的村民,齐心协力在给外地人解释某件事情。
  宋麒大概明白了它们的意思——
  有两个人在院子外走动,一个在院子正门,一个在后院小门。
  难道段家两兄弟没睡觉,都守在门口?
  宋麒决定放弃从南北两门溜进院子,转而翻进一座无人居住的偏院围墙,在院子里的花圃中捡了几块方砖,而后跑到院子东边,爬上一颗果树,借力跳出围墙,落进相邻院落之间的小巷中。
  他穿过狭窄的小巷,顺利来到段倾流院子西墙。
  如果他从巷口前后拐入这面西墙,必然会被守在南北院门的二人看见,只能利用院子与院子之间的盲点来到西墙。
  只是西墙没有前后院墙上的镂空雕花,也就没有落足点,很难攀爬。
  宋麒把刚刚抱来的几块方砖在地上叠好,他早算好了高度,踩上砖头后,轻轻一跃,双手就扒住了墙沿。
  宋麒引体上跃的时候,左胳膊忽然一阵刺痛,手没抓稳,整个人摔回了地面。
  好在没发出太大声响。
  连续的攀爬太消耗臂力,而且他方才就发现自己的左胳膊不知为什么使不上力气,有点酸痛,这下子使了力气才发现胳膊受了伤,酸痛刺骨。
  难道今儿后晌喝醉后,被江某打了?
  宋麒顺势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右手用力揉捏左胳膊痛处,缓过神来,起身站上方砖,深吸一口气,再次跃起,双手扒住围墙边缘。
  他把身体的重量偏向右手,这一拉伸,左胳膊的伤处再次撕裂般酸痛刺骨,宋麒瞬间疼出一身冷汗。
  心知不能退缩,越拖越疼,只能咬紧牙关使劲向上一挺,右脚勾上了墙沿,顺势一勾手,翻过了墙头,摔进院子里。
  好在摔在花圃中,刚松过的湿润泥土接住了他疼痛不堪的身体,没有加重伤势。
  宋麒撑着身体坐起身,顾不上一身的泥水,用精神力驱使飞禽,去感应令牌位置。
  他保持着最大的精神压制力,以免飞禽同时受到令牌中血灵的操控。
  很快,飞禽给了他明确的回应——令牌就在正院东边卧房里。
  宋麒一阵惊喜,他本以为令牌还在段倾流身上,要等到他回屋小憩时才能动手,没想到令牌被留在了屋内,简直是老天相助。
  紧接着,宋麒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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