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兵日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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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喀喀喀～」
　　中山室的横立牌，整个掉到地上。
　　黑色笑靥掉了，雪白眼泪掉了，该出现的空少表情瞬间掉了
　　干。
　　这中山室也他妈也太脆弱？根本是陷阱吧？
　　我冒出一身冷汗捡起这个牌子，看著空荡荡的墙面，这次捅的娄子简直如梦似幻，梦魇级的。
　　『报告班长，这个掉了。』我腋下全湿，跑去问白净班长。
　　「哇靠～你死定惹～」
　　『有强力胶吗？』
　　「没有噢，加油。」班长说完就飘走了。
　　等一下？说别人死定了，然后走掉？这什么见死不救的态度？
　　我立刻去找了一卷透明胶带站上长凳，决定燃烧人类的最高智商把这个广告招牌黏回去。
　　「喔？飞哥你在干嘛？」
　　我往下一瞄，看到小宇抬著头看著满头大汗的我。
　　『我在…黏这个，刚刚掉了。』我持续缠著胶带，没空搭理他。
　　「怎么怎么，要我扶吗？你这样太危险了吧？」
　　『你没事其他事做吗…』
　　「有啊，哎又没差啦！」小宇说完，我立刻感受到我站立的长板凳突然一稳，才看到他双手用力压著板凳。
　　『喔喔谢谢啊！』我擦了擦汗，这工作就像要把一本书站立的黏在墙上一样，非常非常困难。
　　「哇～！你在干嘛啊？」一个略微沙哑熟悉的声音，是双性恋秦天惊讶著。（新称号？）
　　『怎么样啦…没看过出包吗？』我有点不耐烦。
　　「不是，你这样太危险了，我也来帮忙！」秦天一屁股跨上板凳，两手一手抓住我的小腿，一手扶著我的大腿。
　　『喂！』我抖动一下，下半身一阵敏感。
　　你在军校是念什么的？公然性骚扰科？
　　「你…你确定你是在扶吗？」小宇在左边双眼睁大，又笑又瞪地看著秦天。
　　「对啊，你不觉得这样很稳吗？」秦天在右边傻笑著，双手上下撸著我的腿毛。
　　这是什么状况？


第63章　矛盾大对决
　　小宇跟秦天两人都坐上板瞪固定著我的平衡，他们在我的膝盖个高度面面相觑。
　　「你这样他会不专心吧？」小宇的声音。
　　「飞飞你会不专心吗？」秦天声音传上来。
　　『唉，还好。』我全神贯注，思考著要怎么用胶带建立支撑点。
　　突然发现事情不对劲。
　　「飞飞？」小宇的声音。「你绰号叫飞飞？」
　　『不是，唉，都可以。』我回答。
　　「飞飞是我取的。」秦天骄傲的声音。「你不觉得听起来很可爱吗？」
　　「……」小宇没有出声。
　　我眼前都是充满胶带的横向立牌地狱，没空管你们，你们却在那边给我聊这种心机的话题。
　　『好啦，欸你们抽到哪啊？』我一边黏一边转移话题。
　　「苏澳。」小宇。
　　「淡水。」秦天。
　　「那飞哥呢？」小宇的声音传上来。
　　『基隆……好像跟你一样是后勤什么的。』我说。
　　「喔，听起来有机会遇到喔。」小宇的声音。
　　「你们本来就认识吗？」秦天的声音。
　　「没有啦，只是熟了而已。」小宇。
　　「喔喔，我还以为你们本来就认识欸。」秦天。
　　干，一定要聊到我吗？聊我提议的事情就这么不重要吗？
　　「……」小宇没出声。
　　「飞飞，今天晚上还要一起洗澡吗？」秦天声音朝向著我。
　　居然这时候问！什么时候攻击性这么强了？
　　『不要吵我！！』我用笔把胶带戳断。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死，班长！现在立刻马上right　now把我杀了吧。
　　我们三个人安静著。
　　「啧啧啧…」小宇扶著我的鞋子。
　　喂，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不跟你洗澡是因为我怕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啊。现场的画面，简直就是炮友逼正宫的剧情，什么「我这裡有跟你Ｂ拍的照片」、「你不在旁边的时候他都是在我这边睡喔」之类的对话。
　　「欸哈萝！」有人跟秦天打招呼。
　　「你抽到哪？」路人。
　　「关渡，超操的机械化步兵哈哈。」秦天说。
　　「干，我抽到东莒，马的根本不知道是哪个鬼岛。」路人一脸丧尸样。「阿博宇哥呢？」
　　「苏澳，后勤补给兵。」小宇。
　　「听起来很爽欸。」小兵。
　　「拜託！爽单位有烂缺，烂单位有爽缺啦。」小宇还不忘安慰路人。
　　一个板凳，却是一边一国的聊天方式。只要路人跟秦天讲话，小宇就安静，轮到小宇讲话秦天也不搭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啦那我先去打扫。」路人。
　　「掰。」
　　「掰掰。」
　　『好了，我黏好了。』我把秦天抓著我腿的手拿开。
　　「不，不要走。」秦天又抱紧我的大腿，不断抚摸我的腿毛。
　　『不行！回去！』我指著秦天，像是对宠物发号施令。
　　「小气欸。」
　　我跳下板凳。
　　「飞飞那我先去忙萝！班长在等我。」小宥胜说完，还对小宇微笑一下。
　　『喔喔好。』我看著秦天跑走。
　　靠，班长在等你，你还在这边逼正宫逼半天？
　　「一起啊！」小宇跟我一起把板凳搬去摆放。
　　我们面对面，只看到小宇瞪大眼笑著，摇摇头说「看起来，我们的授枪代表很爱你喔？」
　　『没有，他很爱开玩笑。』
　　「真～的～吗？」小宇讲很慢，一脸的狐疑。
　　『真的啦！』
　　「好吧，明天就放假了！我们一样约后天？早上九点桃园车站？」小宇突然跟我确认时间，让我措手不及。
　　『嗯，先暂定这样，再跟你说。』
　　「你不会…放我鸽子吧？」小宇搭上我的肩，一股诱惑的味道。
　　『不会吼！』我看著他俐落的脸。
　　这是，不会生气的正宫吗？
　　「啊啊啊啊你白痴喔，你把鱼弄死了？」外头的小兵大喊。
　　「智障喔不是我啊！他自己死掉的啦！」另一个声音。
　　「欸，神兵你流好多汗喔。」小太监拿著扫把，看著长得像青蛙的威阳。
　　「没有…我今天…还没流汗。」威阳缓慢地说。
　　只看到小太监指著威阳的额头，还有威阳湿一块的胸口。
　　「啊…不小心的。」
　　大家忙碌的态度，一个又一个的愚蠢事件把我们拉回现实。
　　我诚心你诚意，但周围扰人的环境始终，让我们无法再这样的自由相恋。
　　「那我先去扫了喔？」小宇笑笑，拍拍我的肩膀。
　　『好。』
　　已经约定过一起过下个週末，你的小小情绪对著我说。
　　我也不知为何，明明伤口还没癒合，你就这样闯进我的心窝。
　　「欸黄智障！你去很久欸！」黑胖胖在寝室不耐烦。
　　『有什么办法？谁叫中山室这么脆弱？妈的你才智障。』我反驳。
　　我发现异男垃圾话用字都很重，什么「你这个白痴、智障喔、毛病耶、弱智」很容易让细腻超gay的我动了肝火。要呛人不能婉转一点啊！
　　我突然想到整个营区都是ＧＡＹ会变成怎样。
　　『泄露情资，最严重会被杖毙！』
　　『你有事吗？』班长。
　　『我的枪呢？』班长跺脚。
　　『我觉得你需要班兵道歉。』排长。
　　『你这个荡妇！给我跟上队伍！』
　　听起来像话剧比赛，还是算了。
　　丧尸跟空少们，晚上集中在中山室做离营宣教。我们都在板凳上，觉得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你们放假也是在执行任务，不要去声色场所！KTV、夜店、晚上不要在外面游荡，定时跟班长回报，听到没？」辅导长今天不是紧身裤把懒趴上摆，罕见地穿著迷彩裤。
　　『听到了！』所有小兵。
　　「也不要去叫小姐开房间！如果有需求的，请直接找我。」辅导长。
　　居然。


第64章　撩人喷雾罐
　　「哈哈哈哈哈！」大家开始大笑。
　　黑框眼镜，讲起话来可爱可爱的壮壮辅导长，居然说有需求可以找他。你确定吗？教室有上百人欸？
　　「如果你们不好意思，可以到军官寝跟我说，我是说，如果你们需要我的话。」辅导长继续自以为幽默。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
　　辅导长要帮大家解决性需求吗？国军已经这么先进了啊？
　　我脑中立刻想起一打开什么小房间，看到一个人粗壮大腿张开开被绑著，手被铐住嘴被贴住，敞开下面最私密的一切。
　　是什么肉便器辅导长吗？
　　「那接下来，我们请营辅导长跟各位说话！」
　　『营辅导长好！』我们立刻站起。
　　只看到那个额头很高的中年男子，缓缓地走到大家的面前。面带慈祥的笑容，一示意大家坐下，立刻开口。
　　「我知道军中不容易适应，进来之后你们有没有什么问题？」
　　什么意思？
　　等到我们全部熬过了，最困难的鑑测都结束了，你才首次登场，问大家「有没有什么问题？」人家都射了你才在那边问「怎么样？有感觉吗？」这样可以吗？
　　『没有！』大家说。
　　「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有！！』
　　「有问题要说喔，不要到时候放马后抱喔！」高额头宣教著。
　　『是！』大家异口同声。
　　等一下，什么马后抱？你自己本身就是马跟抱吧？
　　刚刚做完爱，全部射出来洗完澡之后，你才在那边说「放轻鬆，不舒服要跟我说喔。」到底什么意思？
　　觉得营辅导长很需要道歉。
　　一早，我们收拾著行李，在炎热的寝室等待中午家人把我们一次性领走。
　　『结果这个根本没用到。』我拿出一个止汗清凉喷雾。
　　「借我喷看看。」黑胖胖接过喷雾，掀起衣服往身上一喷。
　　「呲～～～」白色的香凉气喷出。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他突然大叫「喔呵呵好爽喔！」
　　「我也要！」篮球男接过清凉喷雾，掀起袖子，往他嘎吱上浓密的腋毛一个对淮。
　　「呲～～～」
　　「啊啊啊！这会高潮欸！」篮球男又喷了另一边，腋毛被喷到中分。
　　「这谁的？我也要我也要！」阵头男孩也跑来「呲～～～」「呲～～～」
　　「噢噢噢！拜託借我！」一个个小兵对我双手合十。
　　『好吧。』
　　大家疯狂地往自己衣服裡面喷，用冰凉感释放这整个月的压力。虽然很浪费，但是每个都要央求我一下，让我感受到什么叫做老鸨的权威。小兵不断掀起衣服、露出二头肌、腋下，简直就是性感比赛。
　　「你们干什么！这谁的？」杰伦班长突然出现，接过那罐喷雾。
　　「他的。」有人指著我。
　　「我也要我也要，借我喷一下！」班长很激动。
　　『好…』
　　只看到班长往衣服裡面喷几下。
　　「喔喔喔！好爽欸！」班长的表情非常享受。
　　杰伦班长小脸跟眼睛，闪过一股猥亵的笑容，把短裤连同内裤拉开，我可以看到他的上半撮阴毛。接著他把喷雾放进去，喷起自己的胯下。
　　「呲～～～」班长的表情像是被顶到一样，皱起了眉头。
　　「呲～」一部份气体像乾冰一样喷出裤管，我看著有些气体还在空中飘荡。
　　这…
　　这一团空气…
　　就是经过杰伦班长下体的空气吗？不行，要忍耐！不可以去闻！
　　班长不断霸佔著喷雾，把喷口对著小兵的裤管裡狂射，有时是拉开鬆紧带露出半截阴毛。
　　「呲～～」只见被喷的小兵一脸被干射的表情，超级嘶ㄍㄟ奇摸几。
　　如果说，女孩们一起换内衣才会出现会让男人赏心悦目的画面，那只要给男人一罐清凉爽身喷雾，他们自动就会做出撩人的姿势，表情美不胜收，简直拍广告。
　　「一分钟！」
　　我们穿好便服匆忙下楼，我看著空荡荡的寝室，心想下一次六天后回来，就是睡一觉然后下部队了。
　　下楼梯时，遇到初恋班长，他正一个人跑上楼。
　　『班长好！』我穿著死老百姓的衣服。
　　「嗯，你好。」初恋班长抬起原始的脸，看到是我停住。「我有看到你画的大兵日记，很可爱。」
　　『谢谢！』
　　「以后机灵点，知道吗？」他的眉毛不再凶悍、他也没有露出想杀我的表情，仔细一看，他的脸比刚来的时候憔悴很多。
　　『是，没问题。』我笑著。
　　「好啦，下去吧。」班长笑著拍拍我的大臂，头转向前方走廊的阳光，像是追逐著什么未来，让我想起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是。』我们结束了互干的关系，一笑泯恩仇。
　　看到爸妈就在楼下，我们化身为死老百姓，穿著便服喊著雄壮威武。
　　「…解散！」班长最后宣布事情完毕。
　　我跟著爸妈，看到小宇也跟我点点头，挥了挥手。我坐上老爸舒适的车，打开我20天没开机的手机，看著脸书53则未读通知。但是我一点都不急著看，我只是打开音乐，塞上耳机在后座，看著风景享受这辽阔的视野。
　　独自一人的Sofa，烦恼变得So　Far，穿越时空华丽真假。这一刻巴黎的铁塔，忽然埃及脚下，释放我最伟大的想像。
　　我无奈又顺手地点开了小俊的动态。
　　裡面充满了他跟朋友的互动，还有跟阿学邀约去宜兰的讨论串。烦恼立刻争先恐后地塞回我的脑袋，他们半个字也没提到我。小俊也没有用讯息敲我来个浪漫的时空蛋。所有对话，就停留在上次放假的那一天。
　　我们不会真的是感情很好的固炮吧？不想演戏再花力气扮演完美情侣、不想继续再把一段关系当游戏、不想再做梦去麻痺自己。
　　「叮～」手机震动，萤幕上出现Line的一句话。
　　博宇：「看开点，enjoy属于你的日子。（笑脸）」


第65章　第一天我存在
　　我还没想到要回小宇什么，他几乎具备读心术的能力。
　　我决定还是敲小俊，毕竟怎么样还是男友，脱繮的男友。
　　晓飞：哈萝～
　　俊：！！！
　　俊：出来了！
　　晓飞：哈哈，最近如何？明天有空出来吗？
　　俊：明天在淮备迎新要开会欸。
　　晓飞：四天后呢？
　　俊：最近比较忙，但是四天后有空，你要来台北吗？
　　晓飞：好吧，那我再看看。
　　俊：好噢好噢。
　　那个态度，好像根本忘记我放假一样。很忙还有空去玩个好几天，我珍贵的假日居然敌不过大学生的暑假一天，当我没当过大学生一样。一股火几乎已经稳定地在一块心房扎营。随便吧，反正爱不需要装乖，Tone不对就放开，我的浪漫我的眼泪，你不爱就说掰。
　　回到家，却觉得这世界是那么的美好，时间如此地珍贵，坐在沙发上每一秒都是那么的幸福。没有紧张的步调、没有人随时盯著你的屁眼、没有混杂的气味。这日子不再充满绿，又斑驳了几句，剩下搬空回忆的我在大房子裡。爸妈安排好了明天的行程，要去奶奶家吃饭、给阿公上香。
　　我打开手机，点开小宇的对话框。
　　飞：『嗯，没事，看开了。』
　　博宇：「：）」
　　干！为什么回这么快！
　　我立刻从椅子上跳到床上！这是什么甜蜜的感觉？
　　明明就一个笑脸而已，我居然在床上翻滚，他多回一点我是不是就要跳街舞了。
　　冷静，这明明就跟贴图一样敷衍，冷静，我把眼神从小宇line那张脖子放著全罩耳机像是夜店DJ的帅气大头照移开。用脸书约了几个朋友吃饭，传说中的当兵之后特别重视友谊，传说中的特别喜欢约吃饭。
　　假日第一天，就在跟阿骂吃饭、阿公上香、看了变形金刚DVD度过，任何事感觉起来都跟做梦一样幸福。我不断google自己的单位什么补给库，却几乎找不到什么线索，似乎是很冷门的单位。直到晚上，该死的不真实感又渐渐出现。
　　我对这次出游感到害怕。
　　跟不小心喜欢上的男人单独出游，这太不像是我的作风。我躺在床上，看著右手虎口结痂的疤。想起了小宇的脸，他总是喜欢搭上我的肩。
　　「你不会放我鸽子吧？」他昨天才说。
　　明明什么都没有要求，却霸道地佔据我的内心。我们之后都在不同的单位了，明天就体验下你这该死的温柔吧？
　　一早跟爸妈道别，前往火车站，一个无懈可击的身影在月台裡朝我挥手。
　　黑色嘻哈帽反戴、大件宽鬆的黑Ｔ跟休閒土色的短裤，比较像是要去路边表演饶舌的ABC，一点都不像要去海边。
　　「飞哥！哟，不错嘛！」他笑著迎接我，看著我的黑背心跟海滩裤拖鞋，我也反戴著帽子，两人就像从刚练舞出来。
　　『你才吧！你怎么这么快？』我问。
　　「我家住中坜啊，其实也才刚坐火车过来。」他的模样，让我望著出了神。
　　看多了紧绷的衣服裤子、激凸的背心，这种嘻哈的调调反而已经绝种，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在眼前的人依然像是Jason、潘玮柏的朋友之类的，经过的路人都会多先他两眼，才会再看我两眼。
　　我们坐上火车，他开始在我身边滑手机，用白色5S听西洋乐曲，头还会跟著点，似乎很喜欢听音乐。
　　「对了飞哥，要加脸书吗？」他突然转头靠近我，距离让我想起了涂抹伪装膏的那一天。
　　『蛤…可是我真的很少用。』我回答。
　　「真～的～吗？」他又每个字加入雄厚的鼻腔共鸣，加上僵住的帅脸笑容，表达最深的抗议。但他依然不否定别人。
　　『嗯。』
　　其实只是我脸书太多gay，不想让你知道而已，你应该也没有兴趣。一路上，我们聊著营区的琐事，谁偷喝饮料被干爆、最后鑑测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们抽到类似的单位，不断搜寻这补油料库这单位到底是何方巢穴。
　　从捷运换上他带领的公车，风越来越咸，房屋越来越矮，树越来越绿。一个转弯，我们看到了海。
　　『哇～』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海。
　　「今天平日应该没什么人。」看到沙滩上只有不到十个人，他自信地一边笑著，一边把双脚换上夹脚拖。
　　前方一望无际的海平面、海的声音广阔而细碎地从前方传来，小宇就在我身边，他的眼神看著远方。而海的魔力，就在一靠近就会奋不顾身地走近，可能因为人类本来是鱼，我们的基因还有记忆，就像我无法抗拒你一样。
　　这瞬间，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第一天我存在，第一次呼吸畅快。站在地上的脚踝，因为你而有真实感。看著小宇被风吹拂的侧影，这么说来很不单纯，你陪我看海。
　　海那么蓝，我好像不应该把你想得有点坏。
　　「我喜欢海，我希望我能变成跟大海一样。」小宇眯著眼。
　　『你已经是了啊。』我说。
　　「真的吗？」他看著我，笑得很开心阳光，不管到哪裡都在拍广告似。
　　接近中午的沙滩又滚又烫，我们放下包包。
　　「你要擦防晒吗？」他打开包包，拿出一罐防晒，上面没有中文。
　　『又是你在美国买的吗？』
　　「对啊！那时候当救生员一定要擦，那我先脱喔？」他苦笑，径自双手往上一伸，脱下了衣服。
　　没想到，这好像是我第二次看到看到他的上空，第一次就是叫他ＣＫ男的领衣服时间。他掀起的衣服，展露方形的胸肌，每一条线都刻划著性感的形状；肤色多了一点色差还是古铜色为主。咸咸的海风经过他的身体，融合他味道的扑鼻而来，微微的肚毛旁是又深又凸的人鱼线。
　　蓝色的海，蓝色的海
　　海上的云，海上的云
　　云的那端，云的那端
　　不转弯，不转弯
　　到未来。
　　「要不要我先帮你擦？」小宇拉拉我的背心。
　　到未来……


第66章　守鹤之盾
　　『好…』我脱了背心，视线一灭一明。重新印入眼帘的，是小宇正在脱裤子的画面，裡面居然已经穿好一件白色海滩裤，左边印著蓝色的字，是Superdry。
　　『你这一路都一直穿著两件？』我超惊讶。
　　「我在捷运站出来的时候换的啊，那时候你在尿尿，你忘了吗？」小宇瞬间就换装完毕，从暖男变成小太阳。
　　『哈哈我还想说你怎么大号这么快咧。』
　　「拜託！」他不耐烦地笑著，整理起起包包。
　　他的人鱼线像漏斗，从腰际往前接著大腿，延伸到六块腹肌肚脐下，直直斜入裤子内。肌肉撑起海滩裤跟人鱼线中间，居然出现空隙。某一个角度几乎可以从缝隙看到一部份裤子内的黑色阴影，我第一次看过这种暴露的人鱼线。
　　「那我涂萝？」他拿起小罐子在我身后，挤了一点白色的液体在我肩膀上。湿湿黏黏的手均匀推开我的肌肉、背、脖子，他温柔地用手指抚平我每一寸躁动，无忧无虑漫步每个角落。
　　「不错喔！」他捏了捏我的肩膀。
　　『还可以啦。』
　　「好！」小宇帮我擦完，把防晒乳给我，自动就转了身。
　　我挤了些在他身上，抚摸他倒三角厚实的背，把液体均匀抹开，小宇一直不自觉挺胸阔背伸展，我摸著凹凸不平的肌肉，全身比沙滩还热。
　　『前面要吗？』我开玩笑，淮备把罐子还给他。
　　「喔？你…你要帮我吗？」他转过身面对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