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兵日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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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突然一个声音，是一个胖胖的志愿役拿著水壶。「穿这样去隔壁栋装水会不会太糟糕？」
　　我跟小宇起身看著停在我们面前的人，是那个长得很像拓也哥的上兵。他穿著蓝白拖跟运动裤。
　　『不是说去别栋要穿整齐服装吗？』我看著他。
　　「你还是换一下吧？」小宇瞪大眼。
　　「好吧。」拓也哥回去。
　　30秒之后，叩叩叩的脚步声来到我们床边。
　　「这下子安全多了。」他拿著水壶骄傲地说著。
　　他一样穿著短裤、短上衣，只是鞋子换成了军靴。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过有人体育服跟军靴混搭。
　　『你这样混著穿不好吧？』安全多了的部分是？保护脚指头吗？
　　「不会啊，至少我很有诚意啦！」他害羞的摸摸头。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在二二八公园，对著门外翘著屁股肉便器啊！太有诚意的讨干啦！
　　但是拓也哥说完就走了，背影简直像是穿著马靴的北一女高中生。
　　小宇摇摇头，我也跟著摇摇头。看来上兵志愿役裡面也有这款喜欢被干的。
　　我们跟小宇躺回床上，已经忘了刚刚在聊什么。就这样等待时间过去。当兵至此，人生无憾。
　　一个小兵自动啪啪啪关了灯。
　　眼前一黑，有人抓往我的手。
　　「Sorry。」小宇慢慢地把我的手放开。
　　『我知道你怕黑。』
　　「喂，也讲一声吼。」有人在黑暗中叫嚣。
　　对啊，吓到我的小宇了。
　　女辅导长啊？
　　听起来不错喔？
　　不，已经不是我的了。在微光之中，我们两个人剩下呼吸声。我决定硬著头皮，问一些我不想知道的问题。
　　『博宇？』
　　「怎么了？」
　　『你跟前女友交往多久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兄弟当然要了解一下啊。』我搬出他的理论。
　　「嗯……差不多半年吧。」
　　『大概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前吧！已经过去了，对了，那你还好吗？」小宇指我分手不久的事。
　　『我还好，比我想像的还要平静。』
　　当兵，根本没有时间失恋。
　　「那阵子你不太回讯息。」
　　『喔，每次回家看到手机都很久之前的讯息，我就没回了。』
　　「不行。」小宇。
　　『好啦，你跟前女友分手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吗？』
　　「算是吧，最后居然是在床上吵架，唉。」小宇枕头发出沙沙声，我知道他转过头。
　　『在最不容易吵架的时候吗？』我也转头看向小宇。
　　昏暗的光线中，小宇帅气的轮廓，柔和的眼神有几点光的反射，是一个很适合亲吻的光线。
　　「是啊。」他看著我。
　　『好啦。』我转身。
　　知道你有个交往半年的女友，这就够我死心的了。
　　『都一年了，你赶快找个女友吧。』
　　「你这样觉得……吗？」
　　『是啊，要赶快努力才行。』
　　「你确定？」
　　『嗯。』
　　背对著小宇，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自己把棉被盖到肩膀上。
　　虽然喜欢，但是我自己会好好处理的。


第108章　皮卡丘
　　黑暗冰冷的海面上漂浮著尸体。我冷得发抖，在刺骨的水中漂浮著。
　　不行，我不想死。
　　「晓飞，你好还好吗？」小宇在小船上划来，伸手要把我拉起来。
　　『好…冷…』我冷到，全身无法动弹。
　　「没问题的！！」他把手伸长。
　　『好冷…』我用全力举起右手，试图抓住小宇的手。
　　手却硬生生的落了空，掉进冰水裡。
　　「喂，你还好吗？」小宇的脸有点紧张，又带著笑意。
　　我看著我的右手举在半空中，发现这才是现实。
　　『呼我还以为我要冷死了！』我颤抖一下，发现其实并不冷。
　　「你说这个吗？」小宇阳光一笑，从我额头上拿起一个蓝色冰枕。
　　『干，我在睡觉你在冰敷？哪生出来的啦！』
　　「厉害吧，我去冰箱拿的啊。」
　　『你不是都要赖床的吗……』我起身看著这该死的冰枕，把它往旁边一丢。
　　「不行！你还有点肿肿的。」小宇把冰枕拿还给我。
　　『冰个鬼，我差点要死在海上了。』
　　「蛤？」
　　『没事啦。』我摸著冰冰的额头，真的比昨天好多了。
　　今天是度假支援的最后一天。整个仓库已经空旷旷的，连标语中间的隔门都被我们拆光。老脸班长已经让我们写了出营区的单子，下午就会放我们去放个两天假。听说当初就是因为我跟小宇家离新竹最近，所以才派我们支援。
　　智渊副连在中午的时候出现，说没办法送我们回车站。
　　「你们接下来就要靠自己啦。」智渊笑笑，三十岁左右的眼角，有几条成熟男人的鱼尾纹。
　　「没问题。」小宇看看我。
　　「好好珍惜缘分啊，营区会越来越开放的。」副连目送我们离去。
　　『喔呵呵？』我苦笑，超苦超敷衍的那种。
　　「谢谢副连！」小宇挥手，我们背著包包离去。
　　这是我这辈子遇过最亲切的长官，可能是因为没有利害关系的缘故。
　　下午五点，我跟小宇拿著单子，走向卫哨签名。回头看了看这坦克车排排站的营区，我才真的意识到要离开了这个爱的世界。我转头看向背著黑色大包包的小宇，穿著嘻哈的便服，短短一个星期的蜜月让我们靠的好近，却也让我发现我们之间，有一个无限延伸的平面。
　　「走！」小宇的眼神发光。
　　『嗯！』
　　踏出梦幻的营区下了公车，我们步行往火车站的路上经过一家娃娃店，一个玻璃窗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填充玩偶，他们可爱归可爱，像是等待被领养的哀伤宠物。
　　『等一下，我看到一隻好肥的东西。』我在外头停住。
　　「要看一看？」小宇微笑，头一撇。
　　『好啊。』
　　两个现役军人毫不犹豫地走进娃娃店，什么雄壮威武严肃刚直，I　don’t　fucking　care。　我就是要拍拍噗呸微柔幽美；什么安静坚强确实速决，我就是要霹雳卡霹雳啦啦波波利那贝贝鲁多。
　　『哈哈这果然是皮卡丘欸，也太肥了。』我拿起一隻皮卡丘，大概跟保龄球一样的大小。
　　「你喜欢皮卡丘？」小宇笑著。
　　『还不错啊，只是觉得他不把自己当神奇宝贝这点很可爱，他都在跟人类混，一个脱离舒适圈的概念？』我端详了一下这隻胖胖皮卡丘，跟我们的连长一样没有脖子。
　　「是吗？那你要买吗？」
　　『可是它很容易放在床头积灰尘啊。』
　　「Follow　your　heart。」小宇搭上我的肩，按著我的胸口，一副阿凡达的剧情。
　　『No　need。』我看了看标价，把皮卡丘放回去。
　　「你确定？」
　　小时候因为亲弟弟会过敏，我的玩偶都是被塑胶袋套上的。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没有娃娃的童年，觉得不能触碰的娃娃就别买了，要戴套就乾脆别弄了。（弄什么？）
　　『对，走吧。』我走向玻璃门。
　　小宇笑著摇摇头，拍了皮卡丘的头，它因为弹力跳了一下。小宇又把它放进去一点，防止它掉落。我不自觉地跟著笑了，我想小宇将来会是个好爸爸吧？无性恋应该也有当爸爸的吧？
　　回桃园的路上，跟小宇在中坜道别。
　　「你没事也可以找我啊！再约集合时间萝？」小宇拍拍我的背，下了火车。
　　『我没有这么閒啦！掰掰。』
　　火车门，关上。
　　小宇稜角分明的帅脸，就在外面等著火车离开，招手招手。
　　我多想立刻跳车陪你走回家，但我的身份只能笑著挥挥手。翻开笔记本，计划这两天要完成那些从耳闻或新闻中出现的电影、想听的歌、想看的书、跟朋友吃饭的行程。把人生塞满，就真的不会这么閒了。
　　回到家，开启iphone果然是不断震动，各种讯息传来简直把自己当跳蛋。
　　看了看未接来电，我还是很顺手的把秦天的电话存了起来，以免下次见到被他臭骂一顿。（然后狂吃一顿？）
　　博宇：「我在第五节　车厢，see　you　then。」
　　小飞：『好。』
　　上火车前，我们都还用iphone联络。果然没错，经过这次支援，我跟小宇的胆子都大了起来。在全面禁止使用智慧手机的时代，我们想说把手机交给副连（女王副连，不是智渊了）保管，这样至少刚出营区就可以呼吸到现代资讯的空气。
　　但是，两人成对。
　　『你有想过要带吗？』我滑著手机。
　　「你带我就带，我看你。」小宇看著我，展现最强辅助的姿态。
　　『好。』


第109章　棒状悠游卡
　　「我观察过营区，我们可以带的方式，一个是从水沟那边塞进来，那边外面摄影机拍不到。」小宇跟我在基隆的一家统一超商，坐著开始讨论战术，展现大学生的智力。
　　『还有两个方法，经过卫哨到安官桌这段路，有一个花圃，我们可以包成一包先丢到那，接受完安全检查再来拿。』我想到这最简单的方法
　　「你说那裡啊，有点风险，那不然乾脆就丢厕所吧？」小宇。
　　『好主意，以防万一先包在饮料罐裡面好了。』
　　「Good！」小宇眼神发亮。
　　『Go！』我们击掌。
　　时间还有半小时。我们在商店买了一罐纯呲茶，轮流喝掉之后，打开来把裡面洗乾净，乾净到手指怎么抠都不会有脏东西，非常舒服。（喂）
　　然后我们把两隻手机放进去，以防震动还塞满卫生纸，最后跟店员借钉书机封死外盒，拿起来就跟真的纯呲茶一样。
　　『没弄好，被发现就是禁假啊……』我突然有点紧张。
　　「没问题的！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好了。」
　　「轰轰轰轰轰。」地狱之门，再度开启，黑暗的营区裡充满了TOP女班长，TOP男班长，TOP志愿役，还有色凯跟忧鬱弘两个被干的。加上我们即将要进去被干，我们就是，零号四人帮！（骄傲的点？）
　　「终于回来拉，等你们很久了内！喔呵呵！」站哨的居然是色凯。
　　『怎么样？营区这星期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就很累啊，阿靠！你前几天打过来的时候，我刚好在卫哨交接！直接手机大响！翘唇班长说第二次就要禁我假。」色凯全副武装，抓著我的领子。
　　『博宇也说可以打给你喔，不能怪我。』
　　「什么什么，你把手机带到哨上？」小宇笑著。
　　「好啦那题外话，你们等一下就要站哨了，士官长没有要让你们好过的意思，等一下在安官那边看哨表吧，喔呵呵。」
　　「没关系！再难熬还剩下五天就放假了！」小宇双手握拳，充满正面能量。
　　喂，这正面能量好像哪裡不对劲。人生很痛苦的时候就说「没关系，再难熬还剩下五十年之后就死了」这样对吗？
　　「GO！」我们前往安官桌。
　　到门口的瞬间，我先快走到隔壁厕所，把那一袋我们刚吃过的晚餐盒子（洗过的）还有纯呲茶（裡面充满iphone）丢进垃圾桶裡，就算把整个垃圾桶翻出来，那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垃圾。
　　「啊另外一个咧？」厚唇班长的声音，光听声音就想起她的脸有多臭。
　　「他去尿尿。」小宇的声音。
　　『班长好！』然后，我华丽登场，完成一连串带毒品过海关的动作。
　　「把包包自己翻开来。」厚唇班长拿著那根巨大按摩棒，开始轻抚我们两个人的身体。
　　老实说，如果我听到男生对女生说「把鲍鲍自己翻开来」我想一定可以告他性骚扰吧？
　　「逼～逼～」偶尔会有一些零钱触怒了按摩棒，但是我们完全不虚。
　　五分钟后按摩棒弄个尽兴之后，班长叫我们自己看贴在公佈栏的哨表。
　　十一一（晚上十一点到一点），七九（早上七点到九点），七九（晚上七点到九点）
　　『这是三班哨的意思？』我感到不可思议。
　　而小宇是我的下一班，也就是晚上一点到三点以此类推。
　　「不是说一开始先从一班开始，然后习惯之后慢慢增加吗？」小宇说出我的疑惑。
　　『谁跟你说的？』厚唇班长。
　　当然是那些学长说的啊，果然这些人都是骗子吗？
　　「没有，可能我们听错，谢谢班长！」我们记好了站哨时间，也不想跟班长多聊。
　　在这裡惊讶什么的一切都是演戏，我们满脑子都是手机手机手机手机手机。离开安官桌，我立刻去厕所打开假的垃圾，把纯呲茶拿出来，这价值大约五万块的纯呲茶。
　　走回寝室，我跟小宇一个绝世暧昧的眼神，内心的激动与亢奋让我跟小宇紧抓著彼此。
　　（一切纯属虚构喔）（柯南也一直拿麻醉枪射人喔）（Ｇ片也一直内射中出喔）
　　「啧啧，你们这两个必取终于回来了。」忧鬱弘皱眉不断摇头。「你都不知道我跟色凯过著怎么样的生活。」
　　「你们也要开始站哨了齁～」脚臭学长在床上，硬要插话。
　　『是啊。』
　　「我先整内务，先放你那。」小宇用唇语。
　　『ＯＫ。』我比了手势，开始换衣服。
　　转身离开，你有话说不出来。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我们手机放在一起，讯息却不够成熟坦白。
　　晚上十点三十分，我戴上钢盔，扎上久违的Ｓ腰带，拿起自备的真锅钢铁水壶，全副武装走到安官桌。下单位之后，腰带上的水壶从来没有装过水。
　　「你来啦！第一次吼。」站安全的是翔矢学长，邻家男孩的他戴上小帽。「没关系我会很温柔的，你不要太夸张就好。」
　　人生第一次站哨，就给了翔矢。站哨只有一个正哨、一个安全。
　　听说我们单位去年还是联勤，併入陆军开始后会越来越硬。但是谁在乎？大家都马喜欢越硬越好啊。（不是那个硬好吗？）
　　「你会用巡签棒吗？」
　　『不会欸。』
　　「来，这个按一下，然后拿起来。」
　　翔矢学长带著我，走过那些下哨要巡签的点，不外乎就是绕营区一圈，拿那个棒状的悠游卡去哔营区。「如果你会怕，可以请安全陪你走几次。」翔矢学长在偏僻黑压压的破房子旁边，显得格外可靠。
　　从哨上走下来的，是忧鬱弘。
　　「啧啧啧，看到你我真开心。」他黑黑脸上的笑容，完全就是腹黑。
　　『你是开心我入坑了吧？』


第110章　啪啪啪
　　「嘘，不要讲话」翔矢学长拿著本本。
　　「口哨交接」「口令交接」「任务交接」
　　「电击棒交接」忧鬱弘把黑色大棒棒拿给我，让我挂在腰上，贴著大腿。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秦天的东西。
　　「电击棒测试！」我按了按钮。
　　『啪啪啪！』这根粗大的黑银棒棒，喷出白色激光在棒子周遭窜动，电流在空中啪啪作响，简直是好腰力。
　　我想到要是被这东西电击棒戳到的话……
　　不肛裂屁眼也鬆了。（喂，不是电晕吗！）
　　「卫哨交接！」「向后转」「敬礼」
　　翔矢学长喊完，在本子上签名。
　　「起步，走。」我走上哨所。
　　九月的秋风，轻轻扫著落叶。我一个人，在哨所好几个本本上签名。
　　这个正门旁的长方形哨所台大概一公尺高，长宽大小大概两个机车格并在一起，有屋簷。想到两个小时内我都只能站在这裡面，我拿起右边口袋的七千单字本，开始看起来。
　　「都鲁鲁～」墙上的电话响起。
　　「灯不要开太久喔，班长看到会骂人。」翔矢学长温柔的声音从话筒传来。「除非你背卫哨守则，那应该一开始可以。」
　　『谢谢学长。』我关了灯，居然连单字本都不能看太久。（坚持不背卫哨守则的意思？）
　　全面的黑暗，全面的寂寞，让我感到每一秒都想回家。就像是见网友的时候，对方一直开交友软体、讲电话、一边用海豚音抱怨人生，然后还长得不怎么样。（喂）
　　我时不时就偷开一下哨所的灯，偷看一下单字。
　　「pubic　hair，阴毛。」关灯。
　　开灯。
　　「testicle，睾丸。」
　　关灯。
　　就这样，我大概每一分钟就开一下灯看单字。我要抗战！我不能向无聊低头！绝对不能！prostate！前列腺的！（这单字本是怎么回事？）
　　两小时后，远远地看到小宇挺著胸膛戴著钢盔，跟黑道学长走来。
　　「卫哨交接。」
　　「卫哨交接……」小宇睡眼惺忪的模样，明早八成要赖床。
　　超gay的我，依然在夜黑风高的夜晚，拿著手电筒，走到破旧的库房旁边，使用棒状悠游卡，下哨都要巡逻营区一圈。
　　「哔。」
　　手电筒的光每每照到黑暗的窗户上，疲累的脑中总让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边，每哔一声，我的懒趴缩进去一公分，这六个点，让我懒趴只剩下十二公分。（喂）
　　把巡逻好的单子贴在本本上，我就爬上床睡了。
　　站夜哨之后，除了睡不好以外，每一天跟每一天的界限变得模糊。
　　因为不是一觉到天明，很难觉得「哇，今天是全新的开始」反而觉得是「啧，才睡著一下，怎么就天亮了？」这种感觉，比较类似的体验就是期末考的大学生，
　　或许半夜一直约炮的人也是？
　　一早集合场上，站在队伍前的是金正恩士官长。
　　「量体温吧！」
　　大奶班长从安官桌拿出额温枪。
　　「34」「33」「34…」
　　大奶班长拿著粉红色的小玩意儿，朝我的额头开了一枪。
　　「33度…」
　　然后她认真地量了色凯。
　　「32度。」
　　「应该没有人发烧。」大奶班长收起了粉红色额温枪。
　　杀小？这机器根本就不淮吧？还一直喊数字都不心虚吗？每个人都说他有15你也信？每次一摸我都不禁冷笑啊。（又在偷渡什么观念？）
　　「今天下午你们要体测，新到部的注意一下，要合格才能放幺捌。」金正恩在队伍前玩弄他的戒指，整个营区都是黑社会TOP。
　　「我记得，新到部的15分钟吧？是不是？」金正恩向班长询问。
　　「差不多。」
　　搬东西搬东西搬东西，吃饭站哨，搬东西搬东西。
　　「安全士官广播，换装！」
　　Make～～～　UP！！！！　（粉红色缎带包覆全身）
　　所有小兵不断转圈，变身运动服装！！　（帅气POSE）
　　（到底要丑化同袍到什么程度）
　　我们穿著短裤短袖到集合场前集合，淮备测验。看到了公佈栏一个资料，上面明明写的是入伍三个月内三千公尺18分钟合格，金正恩却说什么15分钟根本是找碴。我看他那个大肚腩，就算裸体我也根本没办法直视15秒啊！（计算方式不对吧喂）
　　所有小兵带队拉筋，跑起来。这个营区绕著建筑必须要跑12圈半。年轻台台的翘唇班长一开始带队，结果没过几秒整个队伍开始各自超车，胖子开始脱队，是充满个人主义英式跑法啊，这样真的好吗？
　　我们四人帮，默默跑在一起。
　　「加油！加油！」小宇不忘打气。
　　长跑的诀窍，从来不是什么两吸一吐、分配速度或是什么跟前面的人步伐一致什么鬼。所有问题，都是人的问题！长跑的诀窍，就是在那个地方！
　　告诉你一个神秘的地方，一个男人们的快乐天堂～
　　跑在小宇的身后，色凯的前面！就是长跑的诀窍。
　　有哭有笑，当然也会有悲伤。
　　我们拥有同样的阳光。


第111章　小蜜蜂
　　毕竟是英式跑法，无论色凯怎么露出牙龈咬牙切齿，一样开始脱队。新训的时候我就体会到了，人类是有极限的，就像最多只能进去两支一样。
　　小宇性感的背影在前方划出一道男人的风，让我可以闭上眼沿著春风跑步。照这样跑下去就可以轻易的通过体测了。
　　要是之前的我，肯定是这么想的。
　　我往前几步，跟小宇并排。
　　『最近有什么对象吗。』
　　「我回家有试著啦……你知道小蜜蜂吗？」小宇的侧脸都是汗。
　　『小蜜蜂？』我们上下的脚步，看著前方喘著气。
　　「是一个叫Beetalk的APP。」
　　刚刚一瞬间，我居然以为是hor。原来是异性恋的交友软体。
　　『那好好找啊。』我深吸一口气，一个咬牙使电流直达肌肉，从右侧超过了小宇。
　　「加油加油！」小宇雄厚的声音却从正后方传来。
　　如果说长跑是意志力的考验，那么要超越喜欢的人，就是意志力的地狱。跟著小宇很安逸，但是却不能停在这。
　　我们原本的速度已经仅次于跑超快的奇行种巨婴学长。这百米的速度让我好想死，每个跳过水沟的动作都令我脚底发麻，每个吞口水闭气的瞬间都觉得心脏爆裂。
　　小宇跟上，在我右边并排，认真跑著没有表情。
　　烦。
　　我蹲下，拆开鞋带。
　　『！！』小宇错愕地回头，在前头原地跑步。
　　「你先走吧。」我感觉心脏已快跳出，想起跑步突然停下容易暴毙的事件。
　　『等你啊。』他湿亮的脸。
　　「我……呼，有点累了。」我悠哉地绑起鞋带，看都不看他。
　　『真的吗……呼，好吧。』小宇的脚步声慢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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