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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_吟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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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不是帮我除掉心头大患了吗。』
『……你一直不乏杀他的机会,为什麽要由我亲自动手?』
『要是老二的位置一直空着,我也会很无聊的。再说,甲乙丙丁也不想当这个替死鬼,只好委屈你了。』
『……原来是我错了,我不该这麽小看你。』
『你这招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知道对付聪明人最好的办法是什麽吗?』
『嗯?』
『就是装疯卖傻。』
『这句话说的是你自己吗?你今天对我这麽坦白,是有什麽企图吗。』
『我知道你真正的目的,小白。』
白若暘垂下眼,那人当时的语气与最後那一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他一直都知道疯狗的言行疯癫只是表象,但他确实是让人猜不透,就某方面来说,这人毫无规则可言的想法远比起那些复杂的算计要来得棘手多了。甚至,他或许真的知道些什麽也说不定。
白若暘抬起眼来,正巧对上左夜瞥过来的目光。左夜并不知道昨晚密谈的事,他想了一下,还是不打算说破。
左夜走了过来,只是说道:「恭喜你了。」
这虽然是场面话,但还是有说出口的必要,尤其是还需要顾忌旁人的时候。随着待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左夜越是能看清地龙帮与其他帮派作风的强烈差异。昨晚的事,他隐约知道白若暘从中做手,甚至还隐瞒一些事,但他没有探究的打算,他知道那人做事会有分寸,就像自己同样有自己的原则,不需要刻意去点破,他们只需要互相配合就可以了。
白若暘礼貌性的回道:「谢谢。」
如今他们已顺利融入环境,尽管还是有些人带有敌意,但只要安然待到三个月一过,他们就能毫无顾忌的执行下一个任务,杀掉疯狗。
但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疯狗的实力到底到哪里,他们却一直无法得知。就算是那次码头的斗殴,左夜也仅能知道疯狗似乎是个相当暴力的人,拳头的拚搏毫无技巧可言,不能当作参考。
因此,左夜有心想要测试疯狗的实力。时间,就在今晚庆祝白若暘升任的营火晚会上。
从帮派本部到悬崖边是一大片的空地,不同於室内的狭窄,众人似乎已经很习惯夜晚在这里办聚会,烤肉唱歌,饮酒作乐。
一到夜晚,眼前烧起柴火,大家都席地而坐,不分彼此。火光虽然猛烈,光亮只能照明附近,驱赶不了更黑更广的黑暗,每个人的轮廓在这时看起来都模糊柔和,再没有白天那样针锋相对的气氛,似乎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各人才会暂时抛弃成见,和乐的相处一晚。
印象中,处在这样的环境下,通常都是不得已才会露宿荒郊野外。他记得上一次,还是跟白若暘一起被丢到深山中。
有许多人笑着过来向白若暘敬酒,左夜免不了也喝了一些。另一边,疯狗正在跟其他人拚酒拚得正开心,周围地上散着许多喝完的玻璃瓶与铝罐。还有一些人在一旁玩游戏,嘻笑打闹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同样也有习惯独来独往的人,就只是默默的坐在阴影中,也不与人说话。
左夜刻意与白若暘坐开一些,看他被一些人围着嘻笑灌酒,也不打算上前帮忙,反而起身走向疯狗的方向。
疯狗看见左夜过来,开心的手足舞蹈,打算乾掉剩下的酒。没想到左夜居然抢过他手中的酒,接着喝完。众人难得看见左夜的态度不像平常一样冷淡,想起他现在像是帮疯狗挡酒的行为,又想起先前疯狗曾提起共度一夜的要求,以为左夜终於是想通了,顿时又跟着起哄。於是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那些原本围绕在白若暘身边的人逐渐散了,也跟着围过去。那附近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快要看不见里头的人。白若暘这时瞥过去的一眼,看见的是左夜微醉的神情。
火堆即将燃尽的时候,已将近午夜。众人闹了一夜,也渐渐安静下来,许多不胜酒力的,乾脆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疯狗显然酒量不错,喝到现在也只有一点脸红而已。他最後在众人的怂恿之下,一把拉起已有醉意的左夜,就往建筑物里头走。
左夜就这样任疯狗半抱着,眼神似醉似清醒,在进屋前回头一看时,白若暘已不在原来的地方。
疯狗上了楼,回到房间,将左夜放置床上,连一点气都没喘。
左夜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一刻动作时,疯狗突然就往後坐在椅子上,翘起脚来,半天没有动作。
左夜没有摸清他在想什麽,但一直躺着似乎也不是办法,他索性站起身,假装要去厕所,摇摇晃晃却是扑向疯狗。手在暗中捏紧成拳,就要顺势挥落过去。没想到疯狗竟是早一步站起来,伸出手就要扶助左夜。
左夜原本就想,就算真的不小心打伤疯狗,也能推托是醉酒的关系。但没想到疯狗竟往旁闪身,意外躲开那一拳,他的手臂随後被疯狗抓住。这样迅速敏捷的反应,让左夜更加笃定一些事。他接着又往後倾,像是滑倒般的踢向疯狗的脚,想趁他摔倒时反压制住他。
不料,疯狗丝毫文风不动,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那一脚的影响。左夜吃了一惊,像他这样惯於近身搏斗的人,脚劲一定不会太轻。
但他还来不及细想更多,身体已被翻转过去,单手反转至後,疯狗已将他整个人压制在床铺上。
是擒拿手。左夜正暗感大意的时候,身後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恶劣的笑声:「嗝,抱歉小左,我喝醉了……所以下手可能比较不知道轻重。」
左夜听见这句话,深深皱了眉头。
疯狗又说:「你也是这麽想的不是吗。所以,喝醉酒,真是做任何事的好藉口阿,哈哈哈……」
「你在说什麽,快让我起来,好重。」左夜假装听不懂他的话,语调又像往常那样冷了几分。
但身後的人却突然一改嘻笑的语气,以异常认真的口吻说道:「你应该知道,今晚你出不了这个门。」
声音全然是清醒的,像是没有一点喝过酒的样子。这一着左夜始料不及,明明设下陷阱的应该是他,他却有一种中计的感觉。
左夜开口问道:「你没醉?」
「有没有喝醉,重要吗?」疯狗彷佛好像听见了笑话似的说着,随後又说道:「你以为契约的内容只是形式吗,我一直在等你自投罗网。」
「什麽意思?」
「我的意图,契约书上不是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吗。」疯狗这时又低下头,在他耳朵旁边低沉的道:「说不定,这是个试探我实力的好机会,你要放弃吗?」
左夜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遇过不少次这种情形,但疯狗的身上并没有这种气息,「你明明不是喜好这种事的人,为什麽……」
疯狗痞痞的回道:「喜不喜欢,跟做不做,是两回事。」
左夜在挣扎的同时目光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床头放置着一把枪。这个距离,他应该勉强拿得到。
但疯狗似乎也注意到了,只是低低的笑着说:「想用枪吗?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最好打准一点,一次就要让我死。」
左夜被他说出来的话惊住了,半天没有动。
倒是疯狗很主动的拿起床头的枪,交到左夜手中,并拉着他转过身来,将枪口抵在自己的心脏上,拉下击锤,挑衅笑道:「怎样,有没有很熟悉的感觉,只要这一枪开下去……」
他的话没有说完,左夜已经直接联想到结果。他不自觉的流下冷汗,说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就像当年,你也是亲手杀了……」疯狗刻意不继续说下去,只是紧紧的将手抓在左夜握枪的手上,笑得刺目。他能感觉到左夜的手因他的话而颤抖着,又继续嘲讽的说道:「这就是你之後不再拿枪的理由吗?真令人感到意外。」
左夜瞪大双眼看着他。至此,他几乎能确定疯狗知道些什麽了。
气氛在这个时候显得微妙且危险。稍有不慎,就容易擦枪走火。但疯狗依旧狂妄,彷佛极度自信左夜一定杀不了他。
然而这时,窗外突然有一点动静,声音很小很细微,疯狗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往旁闪了一步。说时迟,那时快,窗外突然就射进一颗子弹,穿破玻璃,险险从左夜的肩上擦过。如果疯狗刚才没有闪开,早就中弹了。
而就在玻璃碎裂同时,一只手飞快的抓住左夜,将他往窗外拉去。左夜往後踉跄一步,在回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几乎没有反抗的被拉着跳出窗外。
疯狗一边看着,又像平常那样一边大呼小叫着:「哇哇哇,真拼命,这里是三楼耶。」
他的声音隐没在黑暗中,但似乎没有追出来的打算。
房内,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疯狗就这样面朝窗外站着不动,一会後,才突然说道:「你看到了吗,那个人,才应该是你的目标。」
这句话自然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不用多久,就有个人从柜子後的阴暗处走出来。他习惯穿一身黑衣,是黑暗中的杀手。他听了疯狗的话後,立即反驳道:「目标应该是由我来决定的,而不是你。」
「但刚才的对话,很明显的,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
「可惜现在的他不足以让我我感兴趣。」那黑衣人又说道。
疯狗只无奈说道:「传说这种东西啊,最容易被加油添醋,也是最容易让人勾起挑战的兴致,不是吗。不论过去或者现在怎麽样,只要打破传说,同样也是一种证明自己最好的方式。」
「………」
疯狗见身後的人沉默不语,显然已经有点被说动,又说道:「这样吧,我制造个机会给你,要不要下手,你自己决定,阿兵。」
左夜被拉往窗外後,整个人就被白若暘一把抱住。他们的身体几乎是悬空的,只凭着一根悬挂在顶楼的绳索支撑着。他很快的意识过来,拉住绳子,降低另一人承重的负担,同时说道:「快走。」
虽然清楚疯狗应该不会追过来,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但他的动作还是比平常快了许多。在下降至一个高度後,左夜忽然跳至树上,白若暘见状也跟着跳过来,顺手拉了绳索几下,顶端固定的绳子松脱,再往旁一甩,馀下的绳子顺着那个方向掉落至阴暗处。
因为刚才的枪声,已经陆续有人赶来,虽然仍是凑热闹的居多,但避免麻烦,还是不要再有意外比较好。
幸好他们所站的这棵树树叶茂密,足够遮挡两个人的身形,再加上这里本来就偏僻,没有刻意设置路灯。底下的人已经开始聚集,纷纷讨论起来,看起来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趁着众人吵杂的时候,旁边突然一道压低的嗓音传入左夜的耳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那声音极其靠近,左夜不自然的轻颤一下。他没料到对方会这样问,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白若暘竟然会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看着白若暘在阴影下深沉幽暗的眼神,这才勉强挤出一些话说道:「你会出现在这,不是也已经猜到了吗。」
「其他人你想怎麽样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单独接近疯狗。」
这句话莫名其妙。乍听之下,会以为白若暘正在吃醋,但左夜听他的语气,再联想到刚才疯狗判若两人的态度,突然领会他话中真正的意思,「你知道,他只是装疯卖傻而已。」
「他一直伪装的很好。」白若暘回答的保守,这个问题,彷佛说是或不是都不对。他又犹豫一会,才看向左夜,「你没事吧。」
「嗯。」左夜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他不确定,白若暘究竟听到他们多少对话,或者知道多少事情。
「左夜……」
左夜正想的出神,蓦然不觉那人已靠得极近,等他听见呼唤而转过头时,白若暘已经吻上他的唇。他没有忘记两人还在树上,这时推不得也退不开,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白若暘。那人却越加得寸进尺的揽过他的後颈,轻咬他的唇示意他开口,完全不担心两人会不会掉下去。
左夜稍微偏过头,想避开这样有些激x烈的吻。白若暘也没追上,乾脆就吻起他的颈侧。左夜没料到他的动作,身体突然就敏x感的紧缩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往後倒,「唔……」
白若暘扶住他保持平衡,并顺势压了上去。
至此,左夜才知道什麽叫做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背後仅靠着一根大腿粗细的树枝,却乘载两人的重量。那树枝已在刚刚躺下时不稳的晃了晃,不知道还能够撑多久。
但白若暘恍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问题。像是发现了什麽,他的双眼在黑暗中灼灼发亮,紧盯着左夜,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是左夜第一次不得不正视这样的白若暘,无法逃避。他一咬牙,情急之下说道:「白若暘,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白若暘近在眼前的脸似乎顿了顿,但没有停下的趋势,低声道:「所以我只是在讨救你的人情罢了。」
左夜一愣,随後又被狠狠的吻上。
他已经拒绝白若暘太多次,即便是在这样热x切索吻的动作中,他仍是感觉到那人的压抑。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终於在这一次,他感觉到自己就要沦陷的时候,白若暘又退开。他深深地看了左夜一会,眼神又恢复往日的明澈。
左夜不解的看着他。
而白若暘只是淡定道:「人都走了。」
左夜转过头去看,果然凑热闹的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他完全没发现。
白若暘看着他似乎算得上是错愕的反应,冷不防,又补上一句:「还是你在期待什麽?」
左夜顿时恼羞成怒,只回了一个字,「滚。」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某一日夜晚,某国的城市正举办一年一度的慈善晚会。受邀请的只是一些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以及并不怎麽出名的政治人物,算不得什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更不用说这个慈善晚会本身并没什麽特别的,但其中却有这次任务中疯狗指定要杀的人。
左夜这时已顺利进入会场,一身银黑色的西装,左耳上悬挂着一个银色饰品,隐藏在稍长的浏海後。他习惯性的待在角落,观察周遭的一举一动。
与其说这是会场可能还比较偏向私人别墅,虽然保全远不如正式宴会那样来得严格,但基本的例行检查还是会有,不能带任何枪械兵器。
他抬起手碰触一下耳上的饰品,低声说道:「我已经进来了,你在哪里?」
那是个通讯器。与他对话的那个人现在正在别墅外头的一栋大楼里,从那里,可以看到整栋别墅的平面位置。晚会正是在露天的花园里举行。
白若暘一身黑衣,站在别墅对面四楼某间房的阳台上,他调查过,这家人今晚有事外出,不会这麽快回来。他耳上挂着跟左夜同样设计的饰品,戴着有定位系统功能的黑色墨镜,一手持狙击枪,一手按住镜框边缘的纽,锁定左夜所在的位置,说道:「正两点钟方向,四楼。」
左夜略抬眼,往那个方向看去,见到白若暘打出的暗号,又问道:「目标呢?」
「正从大门进入。」
「知道了。」
左夜随手拿起一杯服务生递上来的酒,开始往那个方向移动。他比对从门口走进来的那人,以及疯狗给的照片,确认目标无误。
左夜这次帮助疯狗,并非是完全听从他的命令行事。事情原起那一夜,疯狗握住了左夜的一点把柄,往後便以此作为要胁,故意指派一些事情给他。这件事白若暘似乎不知情,而左夜并不想让他知道。只是左夜行动时,无法完全避开白若暘暗中行事,所以才有现在这种帮疯狗做事的情况出现。只是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的次数多了,难免白若暘会起疑心,他需要再想更好的办法。
但眼前,左夜想不透,疯狗为什麽要杀这样一个普通的人。
长相平凡,并不特别有钱,也没有特殊的身家背景,更没有与哪个组织往来甚密。就算是现在,他仍是无法猜透疯狗的目的,是一时兴起,还是这个人身上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
「左夜,」就在他专心思考时,白若暘的声音又传过来:「将他引至角落,我这个方向看不清楚。」
左夜压低声音说道:「说好由我出手,如果非必要,不要开枪。」
「我知道,只是以防万一。如果周围有异状的话,我再通知你。」白若暘一边说,一边将枪身抵在矮墙上,但这时,他却发现另外一侧,同样有个人拿着狙击枪,正瞄准会场内。他望过去,枪口指的方向是……
「怎麽了?」见白若暘突然安静下来,左夜问道。
「没什麽,只是好像见到熟人,大概是看错了。」白若暘若无其事的说道,他移动身体,将枪口转了个方向,对准那人。
那人也是一身黑,只是保密工作做得更严实周到,戴上帽子与口罩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敏锐的发现另一侧有人正将枪口指着自己,是白若暘。那人只是这样随意的瞥了一眼,随即又回到自己射击的目标上,似乎十分肯定白若暘不会开枪。
白若暘见威胁无效,不由得特别注意起来。从对方的态度看来,像是早就知道自己是谁。排除魔门与警方的人,白若暘几乎很少在任务之外的时候露面,而对方对自己并没有敌意,显然只有一种可能,这人也同样来自地龙帮。只是,无论从身形轮廓看来,他都没有在地龙帮看过这个人。
就在白若暘思考时,左夜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他经过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洒在目标的身上,藉此攀谈,再将那人引至角落。
暗处,左夜抽出小刀,刀身纯黑,是锆石制作而成的陶瓷刀,不含金属物质,所以保安的金属探测器也侦测不出来。他的动作极快,一手摀住那人的嘴,一刀迅速划过喉咙,连□□还没发出就已经断气。
左夜将那人的尸体拖至树丛藏好,脱下手套仔细收好,接下来只要迅速离开的话,短时间内就不会被发现。
他又走至场内,压低声音说道:「事情已经完成,可以撤退。」
「做得好……」白若暘的话还没说完,场内就突然听闻一声枪响,『碰』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透过准星,白若暘清楚看见左夜中弹了。他的眼神一暗,迅速的朝另一侧的那人开枪。那蒙面人似乎也看到左夜受伤了,表情显得很意外,但他毕竟是杀手,在一瞬间察觉到来自白若暘的杀意,本能比思考更快了一步,迅速往後一翻,避过对方的两颗子弹,第三颗射出的子弹刚好擦过肩头,虽然不严重,但仍然很痛。那人逃过白若暘的追杀之後,毫不犹豫的转身消失在楼梯间,此时就算白若暘要追也已经追不上了。
从通讯器那头听见枪声,左夜的声音才微弱的传来:「……发生什麽事了。」
「左夜,不要动,我现在过去。」白若暘转个方向,又朝会场内开了一枪,目的只是想警告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而已,晚会上的人果然都惊叫着蹲下趴下,离屋内近一点的人像是逃命似的躲在遮蔽物後面。
白若暘到达时才花了三分钟,左夜已经紧急处理好伤口,伤在左肩,详细情况要仔细查看伤口才会知道,但大致看上去没有伤到器官。赶在警察到之前,他连拖带抱的把人带离别墅,躲进附近的一间旅馆。幸好左夜穿黑色的衣服,流血的情况不至於太明显,有技巧性的遮掩住伤口,这才瞒过服务人员。
白若暘到附近的药房绕了一下,回到房间时,左夜已经褪下那些染血的衣物。
「子弹咬得很深,可能是卡在骨缝里,我要花点时间取出来。」就是想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白若暘买了一点代替麻醉的安眠药。
左夜点点头,脸色苍白,额上仍是直冒冷汗。
白若暘让左夜吃了药,取出随身小刀在打火机上烤了几秒,他按着左夜的肩膀,只是轻声说道:「忍一下。」
然後动作极快的划开伤口,再以消毒过的尖头夹子取出子弹。他的动作已算得上是俐落熟练,但仍然花了好几分钟,上药,包扎,等这些动作完成後,他也是满头大汗。
能够购买的安眠药剂量很轻,完全无法取代麻醉,感觉到痛时,左夜仍是被刺激的痛醒过来,处理过程中只是闷哼了几声,全忍下来。
这些白若暘都看在眼里。他拨开左夜黏在额头上的浏海,有些不舍的亲了脸颊,再帮他擦去全身的汗。
左夜看起来似乎累极了,放任白若暘的动作,将头倚靠在床铺边闭上眼,发丝因汗水柔顺的伏贴在脸庞上,沿着脖颈,一直到削瘦的锁骨。忍受疼痛过後,安眠药这时才开始发挥效用,左夜微眯着眼,像是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左夜似乎一直都是冷傲的,很难得看见这种脆弱的模样,他本来就长得俊秀,此时看来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x感,是不同於女性的那种娇媚,同样足以引起男人的欲x望。白若暘看着看着,突然就看呆了。
而就在这时,左夜微微睁开眼,眼神迷蒙的看向白若暘。
他心底一震,说不上来这是怎样的感觉,明明就是虚弱,白若暘却觉得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他伸出手,鬼使神差的摸上他的脸,手底下的触感柔滑细致,让人难以离开。他现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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