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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_吟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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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之前,最常与你合作的是谁?」
左夜先是看着那人沉默一会,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辨别出什麽意图,而後还是说道:「先前是邪火,後来是老三。」
「这两人的作风差异很大。」白若暘几乎是下定论似的说着。
邪火的张狂一向有名,左夜并不怀疑,但是……
「你认识老三?」
「在警方卧底时,曾经见过几面。他那时似乎是被指派去暗杀警方的某个高层,详情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後来没有成功。再从组织那听到消息时,他已经死了。印象中,他是个沉默寡言,行事相当低调的人。不过我当时并没有见到你。」
左夜垂下眼,说道:「因为那并不是任务,而是他个人的行动。」
「你与他很要好吗?」
「基本上,除了任务外,并没有其他的交情。」左夜似乎自觉透露的太多,微皱了眉头,看似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最後一个问题。」白若暘异常认真的问着:「你的电话号码几号?」
「………」
第4章 第三章
他们接到的第一个暗杀任务,是游走在政治及商业间的大人物,名叫江利铭,年纪约三十五左右。
而根据冷歆的消息,这个人表面正派,与黑白两道却有私下交易,背後更有黑国的黑帝做为靠山。一个人能得到如此强大的後援,行事手腕不容小觑。
然而遑论是怎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有相等条件的交换,魔门一律承接。交易的条件不一定是钱,可以是一个人的命,或者任何价值不斐的事物。魔门有这个条件接下,自然有本事承担後果。
冷歆已为他们安排好一切,下手的最好时机,是在下个月十五的节庆晚宴。
在此之前,他们还有半个多月的准备时间,足够进行密集的默契培养。内容很简单,他们只需要二十四小时都相处在一起。组织培育出来的人个个都训练有素,并不需要多花时间再做其馀的测试。单凭唯一的那次交手经验,左夜就能断定白若暘的能力应不在自己之下。只是,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确实太少。
组织另外安排了一个住处让两人进驻,那并不是都市公寓,或者高楼大厦,而在深山之中。一栋独立的小木屋内,没有任何的食物及水,只有各种武器及枪枝,屋子外什麽都没有,望眼看去是相连的群山,徒步下山估计需要整整几天时间,连电话讯号都收不到。
他们已经花了一天的时间在路程上,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虽然说现在是炎热的夏天,但这深山之中的低温却彷佛像冬天,夜风吹起皮肤上一阵寒意。
在这种地方无法讲究什麽吃食,两人在屋外简单生了火,一同坐在阶梯之上,啃着一些乾粮。
「看来还不算太糟糕。」沉默许久,还是白若暘先开了口。只见他捡起树枝熟练的拨弄着火堆。
「确实。」左夜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林中闪现的几双绿色的野兽眼睛,说道:「数量看起来并不多。」
白若暘顺着左夜的目光看过去,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
白若暘看着左夜片刻,故意开玩笑似的说道:「你这种说法,我会以为你其实想加菜。」
左夜横过去一眼,同样说道:「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若暘笑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时你的杀意太重,我会以为你真的就是个孤傲冷淡的人。那时,我真的以为会被你杀死。」
左夜听了这话,奇怪的看着白若暘道:「当时的情况下,我不认为我能够杀死你。你的眼神看起来更像是同类。就算真的动手,你应该也已经留好一条後路了。」
「你的感觉很敏锐,有时候一瞬间的判断是最重要的。」白若暘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称赞:「警方当时已收到消息事先埋伏,若你当时再多留一些时间,就会被支援的警力团团包围。」
左夜沉默,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趁此安静的片刻,白若暘又在火上加了一些枯木,火苗烧的旺盛,哔啵作响。远处那几双狼眼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看见火光似乎退後了点,周围隐隐约约似有狼嗥声传来。
白若旸只是往远处瞥了一眼,彷佛无聊找话似的开口道:「我听说组织吸收大批的孤儿,从小开始训练,再从中挑选能力最优秀的六名作为杀手。你跟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代的杀手人选了。」
「如果当初能选择,不要过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好。除了死,没有第二条退路。」左夜的声音很平静,这并不是抱怨或者其它什么负面的情绪,只是理所当然的叙述现实。
听他说这样的话,白若暘忽然问:「你曾经想过脱离这样的日子吗?」
「我没有选择。」左夜看着他道:「就像你也不能拒绝组织的安排一样。」
「其实我不这样想。」白若暘先是沉默,许久过後,竟莫名回了一句话,「我觉得,能认识你真好。」
左夜一愣,很多时候他确实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麽。不过,长年的杀手生涯确实太过无聊,或许某些生活上的意外出现,也不至於太难熬。
之後,两人都没有再交谈。周围仍旧安静,偶尔能听得见虫鸣,左夜仰望天空,看着天上的密集的繁星,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熄火之前,白若暘从口袋里掏出某种杂草,洒在馀烬上,立刻散出一股奇异的味道,说不上来是好闻还是难闻。左夜虽然好奇,却没有过问。直至天亮前,屋子外头再没有其他动静。
一夜平静。
隔日一早,两人几乎同时醒来。
长年的训练不会让左夜在睡着时仍旧毫无防备,他已习惯浅眠,只要听闻任何动静就可以立即反应过来。然而昨夜屋子外头异常安静,他猜想应是昨夜那种草的关系。
此时白若暘也已完全醒来,正逐一打开四面窗户看看周围的环境。
左夜则是仔细看着摆放在一整面墙架上的武器,似乎正在挑选着。他的目光立刻被一样武器吸引着,而後向一旁白若暘喊道:「要不要做个暖身运动,了解一下彼此的实力,出任务时心里才有个底。」
白若暘还没答应,只一回头,就看见左夜丢了一把剑过来。左夜自己手上也拿着相同的一把,但仔细一看,剑柄上面雕刻的花纹却是与自己手中这把相反。这不像是左右双刀,明显像是对剑,光看剑柄上繁复的花纹,观赏用价值明显高于实用价值。
白若暘隐约觉得有些好笑,抬起头来问左夜:「你对这个有兴趣?」
左夜认真说道:「能正大光明拿这种武器的时候不多。况且,我们之间还没有分出结果。你应该没问题吧?」
白若暘并没有思考太久,就接着说道:「谁破坏这间屋子的任何东西就算输。」
「可以。」
「谁伤了对方也算输。」
「好。」
「你输的话,就给我电话号码。」白若暘拔开剑鞘,煞有其事的摆起手式。
「好……」左夜这句好接的太快,等他反应过来时,白若暘已冲了过来。左夜急忙退了几步,说道:「等等,你耍赖,你还没说你输的话要做什么?」
「给你电话号码。」
「我才不要这个。」左夜抬手提剑横劈过去,恰巧被白若暘直立的剑身挡住。两人双眼对视,却见白若暘的眼中闪过一阵光芒,左夜说不上来是什麽感觉,只看见自己的身形完全垄罩在这个人的目光下。而後,他听见他最后一句刻意压低了声音暧昧道:「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这明显是调戏的话,左夜却没动怒。只见他扭转了对方的意思道:「好。我就让你做牛做马一辈子。」
白若暘却笑了。
而後便是一阵激烈的对战,许久都没分出胜负。最後是在左夜一时脚滑跌倒作为结束。
白若暘此时双脚跨在左夜的身上,一只手拉住左夜的手臂,另一只手中的剑划破左夜肩上的衣服,剑锋稳稳的钉住地板。左夜躺在地上仰着脸看他,若不是白若暘及时拉住他,刚才那一跤可能不会跌的这麽轻。他在心中暗想着白若暘的反应如此快的同时,那人已俯下身来,意有所指的看着被左夜踢坏的地板说道:「现在应该可以给我电话号码了吧。」
「不,你也输了。」左夜直直的看着白若暘,目光微微瞥向一旁被剑锋刺穿的地板淡然道。
这场输赢後来竟这样被左夜拗过了。左夜其实心里清楚,只是表面上不愿意承认。他很少有这样不乾脆的时候。後来回想,他或许是不想让对方赢,也或许他浅意识里一直对白若旸存有某种较劲的心态存在,他以往不曾对任何人产生这种感觉,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却不再深根究底的想。
收拾好东西,他们各自整理好装备,准备勘查附近的环境,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水源。
一早白若暘查看地形的结果,木屋建於南面断崖处,东西向则是上下缓坡,各有几条小路通往不知何处,而往北约一百公尺处开始,则是向上的陡坡。这样的地形照理来说很危险,一旦遇上大雨,山上的任何东西都会往南面冲去。不过四周环境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就清理的相当乾净,屋子显然是临时打造的,等他们离开后,就容易处理掉。
因此两人打算先往最危险的北边走,不知是幸运,或者意识到地形的危险性,走了大约五公里,果然就有一处堰塞湖位在这里。水流不急,看起来并不深,面积也不大,似乎才刚形成不久。
白若暘正思考着一些事,却瞥见左夜在湖边绕了一圈,选好一个隐密的地方後,开始堆起石头。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偏僻地方,他知道左夜想要做什麽,也不作声,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左夜或许是感受到身後的目光,竟也不避讳,站在柳树後方脱下一身衣服。他为了方便行动,总是穿着一身黑,长年未经曝晒的肌肤,在阴影处更显得白。
柳树枝叶茂密,白若暘也看不清楚,只隐约看见一具纤瘦修长的身影慢慢没入水中。越是看不真切,越是浮想连篇。
白若暘索性走过去。
左夜正闭眼休息,听见脚步声接近,也不睁眼,也不遮掩。但还没等到那人接近,脚步声停了停後,却又远离了。
几分钟後,左夜穿好衣服,看见白若暘正坐在远处生火烤鱼,瞥见一旁几根削尖的树枝。左夜慢慢走近,整个人跟昨夜相比显得精神多了。
「应该要准备些晚上的食物。」说话时,他手中已拿着一枝长型□□,从木屋中带出来时,似乎已有这个打算。
「我没意见。」
「你也洗一下吧,我十分钟後回来。」左夜指着方才堆起的石头。
白若暘点点头,了解他的意思。
左夜其实没有离开湖边很远。长型□□虽然重了些,但好处是瞄准度高,射程距离远,只要能够瞄准猎物,他就能射中。枪声在湖边响了三次,左夜便抓着三只野兔回来了。他回来时,已看到白若暘坐在火堆前,浏海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之後,他们花了一整天熟悉附近的环境。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偶尔拌拌嘴,并且互相切磋。但他们都在这样的环境中做着同一件事,不断磨练自己的能力。他们从未有一刻忘记自己该做的事,只要还有一口气,这辈子注定都要与危险为伍。
於是某天夜里,在不知道第几次听见狼嗥时,白若暘提议着打狼群,左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们在屋子周围放些兔肉吸引猎物过来,屋内熄了灯,两人一手一枝猎枪,就着同一个窗户对外,开始比赛谁猎到的数量多。
在山中的最後几天,他们开始拟定数日後的计画,演练实际状况,及突发状况的应对。
然後这一天,山中开始下起大雨,滂沱雨势惊人。白若暘站在屋檐下,望着雨水就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他叫了左夜一声。
在这之後不久,他们这些日子赖以生活的堰塞湖突然崩溃决堤,仅仅几秒内的时间,大水就将木屋的所有一切冲到悬崖下,什麽也不留。
白若暘与左夜事先已爬到东面高地,静静看着短短几秒内发生的一切,两人都沉默不语,最後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这日十三号,他们下山。
第5章 第四章
十五日夜晚,在都市一座独栋的国际会议中心里,盛大举行着一场晚宴。高空上正施放烟火,街上挤满了人潮。
名义上虽是节庆,也是政商名流聚集的好藉口。
在最外围的道路上,是节庆的□□队伍,绕着整个会议中心进行表演。中间的道路有层层警力戒备着,维护场外秩序。而会议中心周围的小巷道,则由各家族派遣的私人保镳固守。晚宴禁止携带枪x械武器,所有入内者一律需要检查。出入口只有一个,一旦发生事情,守卫将会在第一时间关闭大门,进行严密的审问。
白若暘与左夜已来到目的地。他们的穿着正式,举止有礼,乍看之下就像惯於在社交场合交际的人。
白若暘递出邀请函,左夜随後,接待人员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只礼貌性的搜查身上物品,并没有经过多馀的审问就顺利入内。整个会议中心内部就像一栋私人豪宅,前後各有花园,占地千坪,主体建筑虽是两层,却足有三层楼高,迎宾大厅挑高设计,二楼备有宾客休息室。
在来这里之前,冷歆已把室内图与人力配置图传给两人。左夜瞥向角落四周,果真有私人佣兵看守。这些佣兵是由主办人请来,因此获准携带武器驻守在大厅,以防有人滋事。白若暘则是一一细看会场中的任何人,许多政商名流及贵族名媛的名字他都记在脑海里,心中有些盘算。
他们的计画是这样的,由白若暘掩护及制造机会,左夜负责动手。
待宾客全数到齐,大厅的灯突然暗了下来,一道强力聚光灯打在台上,後头有一人慢慢走出。那人长相英俊,衬着华贵的西服,一派风流倜傥,甫一出场就能听见周围隐约的议论声,并不只是因为他的外表,更是因为他今晚的主办人身分。
这明显与冷歆给出的情报不符,但两人并不怎麽讶异。
时有听闻,江利铭是个喜好不按排理出牌的人。他原是受邀前来参与晚宴,应是以贵重宾客身分出席,如今却以主办人的身分出现,在座嘉宾哗然也是可想而知。能够受到那个人的邀请,往後无论政商方面,都能使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
而实际上以主办人的身分出席,反而更利於某些私下活动,例如某种见不得光的交易。
他们原就知道江利铭出席这场晚宴是为了毒品交易,本来打算等他离开人群的时候再下手。现下看来,恐怕这整栋屋子里的佣兵与保镳都是他请来的。
白若暘看了左夜一眼。他们能够下手的机会只在今晚,过了今晚,只怕下次再难有见面的机会。
左夜微皱了眉,轻声说道:「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的。左夜执行过无数次任务,知道人总是有弱点的。无论大小,只要找的出来,那就是破绽。
他站在会场角落静静的盯着江利铭一会,盯了许久,眼尖的发现他的视线不时的落在一个少年的身上。那名少年身材瘦弱,长相十分清秀,显然不过十六的年纪,脸上未完全脱去稚嫩,却已有俊俏的轮廓。
这一点白若暘同样也发现了,附在左夜的耳边道:「那名少年是公国首富沙信的独生子,名叫沙政昊。」
有钱有权势的家族通常对取名异常讲究,由此可见父亲对这位儿子将来的期待有多深。
「他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人交易的对象。」左夜直接点出疑惑。
「与那人交易的是黑市的地头,一个绰号叫毒蝎的人。」白若暘想了想,又补充道:「沙信人如其名,是个正派的商业家,应该不会与那人有牵扯。」
「那为什麽?」左夜彷佛喃喃自语的说着。
白若暘没有接话。他看向江利铭的眼神,再瞥向那名少年,渐渐有些了然。
「我总觉得他今晚会与那名少年有接触。」左夜虽然没有像白若暘那样敏锐的察觉出什麽,却有一种直觉,「计画可能要改变了。」
「我同意。」白若暘接道:「或许我们有两次可以下手的机会。那人交易的时候,或者他与那名少年接触的时候。避免错失机会,我觉得我们分开行动比较好,一人守着一边,任何一方寻得时机就直接下手。」
左夜看了白若暘一眼。这与当初的计画已经相差太多,但现下他也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
「那按照先前的安排,我去看着那人,你去那名少年身边。」
「不。」白若暘拒绝道:「我们交换。」
「为什麽?」
「第一,你不太习惯待在这种场合,容易被识破。第二,我认识的人多,万一失手也比较容易脱身。第三,」白若暘顿了顿後,说道:「那人身边比较危险,所以我去。」
左夜一时哑口无言。前两个理由他并不否认,至於最後一个理由,他竟不知该从哪里反对起。
白若暘只当他是默认了,也确实没有太多时间从长计议,临时更改的计画就这麽匆促定下。
自江利铭走下台後,身边一直有人簇拥着他,恭维讨好的笑语声始终不断。这些人的心思其实都很简单,只有利益,利益,以及更多的利益。
左夜其实很疑惑,这样一个年轻的人,是如何掌握大权。他没有更深入的细想,就看见白若暘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慢慢的朝那人走过去。
白若暘既然开始行动,左夜也尽可能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看着那名少年。
少年还正是爱玩的年纪,对这样正式且虚假客套的社交场合也觉无聊,在屋内待不住多久,就跑到外头的花园去了。左夜看着他的同时,也注意着沙信的举动。父亲对儿子的溺爱是显而易见的,无论沙政昊走到哪,沙信的目光必然随後而至。
左夜看着沙信的眼神,像是担忧,隐隐又有些难以解读的情绪,他说不上来。他只是匆匆瞥了沙信一眼,就跟着到外头去了。
外头的烟火断断续续的绽放,只有街道上□□队伍的节庆音乐始终不间断的传来。花园里只有几个人在,一个人也是无聊,但那名少年却像是更宁愿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九点整,左夜看了看表,该是交易的时间到了。他回头看向窗内大厅,江利铭的身影已经不见,不知道白若暘那边进行的怎麽样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迟迟还是不见白若暘出现,左夜担心事情发生变化,却又不敢冒然离开。
又过了不久,有一人从屋子走出,上前向沙政昊攀谈。左夜认得出,他是方才围绕在江利铭身边的其中一名保镳。花园里很安静,再加上左夜距离沙政昊相当近,仅隔着一人高低的树欉,自然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容。大意约是主人请沙政昊前去会客室。
左夜心知机会到了。
九点三十分,事情到这当下,交易该是已经完成。白若暘没有及时过来会合,恐怕是被事情绊住了。最糟糕的情况左夜没去细想,他也没时间想。他见那名保镳把沙政昊带上楼,左边数来第三个房间内。他没有跟着进屋,却是站在花园仔细看看外观建筑构造。每个墙面间都有柱子阻隔,由此可算出房间数目。
江利铭雇请的保镖虽然多,但大都在屋子内守着,花园里反而寥寥无几。他无意惊动他们,选了个最隐蔽的地方,他利用视线死角,顺利踩着最近的一棵树攀上二楼墙面。会议中心的围墙外站的满满都是私家警卫或者保镖,只要他们其中一人抬头,就能立刻发现左夜所站的位置。
左夜始终冷静。只见他利用阴影遮掩自己的身形,侧身爬过两座墙面,来到沙政昊进入的那间房间的窗外。他轻轻推了推窗户,是锁上的。方才他在花园时或许早就想到,当时便随手折了一根细长柔韧的草,轻轻钻入窗间缝隙。幸好这栋建筑是仿复古风,窗户是较老旧的样式,是由两面左右推开,才有缝隙可入。
一颗灿烂的烟火蓦地在空中爆开,手指顺势动了动,掩过开锁时的声音。他花了一点时间,才顺利开了锁。锁头松动的那一刻,他急忙推开窗户小心进入屋内,再紧闭起来,以防外头的声音惊动了房间内的人。
室内确实是很安静的,但安静中又有一种声音格外引人注意,压抑的,撕裂的。
左夜恰好是从书房的位置进入屋内,被那样的声音吸引着走去,客厅的灯明亮着,由门口开始散乱了一地的衣物直到沙发上。他看见江利铭光x裸x着身体,正不断侵x犯着压在身下的那名少年。那名少年的大腿左右敞得极开,被那人死死的按在身下,哭叫声极力隐忍着怕被人发现,只有痛极时才会真正叫喊出来。
仅一扇门之隔,外头的人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事。不过即便少年高声哭喊,晚宴上的噪音仍然掩过这一切。
左夜早该发现,江利铭看那名少年的眼神并不单纯。这一瞬间,他似乎有些了解那人的权力从何而来,恐怕这些事情传扬出去,能够成为相当有杀伤力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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