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夫夫虐狗日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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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擎特意咬重了“里里外外”四个字。
　　　　是个男人都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宋淮启被他刺激的不轻，脸色都有点发青了，默了半响才开口道：“得到一个人不光要拥有他的身体，占有只是一时的，两情相悦才能更长久，不是吗？”
　　　　“两情相悦”四个字狠砸在卫擎心头，让他生出几分恍惚
　　　　，接连数日的不安与惶恐，因为这四个字被猛然牵连出来，其实说来说去，所有的不安，也只是对这四个字的不自信而已。
　　　　宋淮启看男人脸色沉下去，得意地轻笑了下道：“看样子，你也不能确定，宴初阳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吗？”
　　　　卫擎收敛了下神色，哼笑一声道：“不喜欢我他会嫁给我？不喜欢我他会任我在床上为所欲为，不喜欢我会为了取悦我，晚上甘愿……”
　　　　“砰！”宋淮启猛砸了下桌面，声音阴骛道，“你可真龌龊。”
　　　　“夫妻间的情趣而已，宋先生何必如此保守？”
　　　　宋淮启冷笑：“你根本就不在乎宴初阳，如果真的喜欢他，又怎么会舍得让他做那种事！”
　　　　卫擎摇摇头：“我也心疼他，我也舍不得让他做，可没办法啊，我们家初阳那么漂亮，我忍不住想欺负他，哭了大不了我哄嘛，反正是我的人，怎么要他，是我的事儿。”
　　　　宋淮启长吐口气，砰的一声倒在椅背上道：“你到底找我说什么？如果只是找话刺激我，那对不起，我很忙，恕不奉陪。”
　　　　“我让你放弃宴初阳。”卫擎眉眼凛冽，一字一顿道，“我让你离宴初阳远远的，从此再不见他。”
　　　　宋淮启摇摇头：“卫擎，你知道这么长时间里，我为什么一直不对宴初阳告白吗？”
　　　　卫擎冷哼了一声道：“我不想知道。”
　　　　宋淮启看着他继续道：“我是被家族事业缠身，我们家不光我一个，我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我爸我妈老了，财产继承的事儿他们俩说了算，在这个当口儿，我不想惹事生非，所以一直隐忍。”
　　　　“关于放弃宴初阳实话实说，我想都没想过，我一直在努力，努力能有自己的产业，争取摆脱父母的牵制，我也不瞒你，只要我爸妈松口，我第一时间就会对宴初阳告白。”
　　　　卫擎眉目阴寒：“你最好还是把喜欢他的事儿埋在心里。”
　　　　宋淮启哼笑了下低头：“要是能藏在心里，我也不用忍得这么痛苦了。”
　　　　卫擎还想开口说话，但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本来想挂断，但瞥到来电显示是宴初阳，男人犹豫了下把手机拿起来，冷声道，“我先去接个电话。”
　　　　说完，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阳台处走去。
　　　　宋淮启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就呆不住了，站起来在客厅来回走动。
　　　　走了会儿，又不自主地来到客厅左角的沙发椅处。
　　　　男人怔怔地看着那个长沙发，又忽然好笑地想起来，卫擎曾说过，宴初阳总是会在这个长沙发上握着画画看电视，或者睡午觉。
　　　　宋淮启想象了下宴初阳像个小猫似的在沙发里窝坐着打瞌睡的话面，心头一软，几乎是不自觉的就踱步到沙发边上坐下。
　　　　手摸了摸沙发靠垫，又摸了摸抱枕。
　　　　男人长叹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沙发角的靠枕拿过来，想在怀里抱一下。
　　　　可是刚把抱枕拿开，枕头下面的一个硬皮笔记本就映入眼帘。
　　　　宋淮启认识这个本子。
　　　　宴初阳刚上大学的时候，他就看见他经常随身携带。
　　　　他曾经好奇随口问过那是记什么的，宴初阳不好意思地说是他的日记本，没事儿的时候，会拿出来记点琐事儿。
　　　　日记本……
　　　　男人心猛跳了两下。
　　　　日记本是记个人秘密的。
　　　　隐私这种东西，总是会蠢蠢欲动地勾人去触碰。
　　　　更何况，这些隐私还是关于自己喜欢的人。
　　　　鬼使神差地，宋淮启快速把笔记本拿起来，看了下密码锁，想了想，把宴初阳的生日输了进去。
　　　　本来也只是试一试，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啪嗒”一声，密码锁竟然打开了。
　　　　宋淮启指尖微颤地掀开日记本扉页……
　　　　卫擎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宋淮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展开的笔记本，眉眼凝重。
　　　　男人心里咯噔一声，快速走过去，把笔记本抽回来，声音阴骛：“谁让你擅自拿的！”
　　　　真是该死！他竟然忘了把宴初阳的日记收起来！
　　　　一开始是怕宴初阳知道自己动过他的日记，所以他一直装作不知道日记压在枕头下，久而久之，竟把这茬给忘了！
　　　　宋淮启眉眼呆滞地僵坐在沙发上，默了好久才怔怔道：“宴初阳……喜欢过我？”
　　　　“别自作多情了！”卫擎猛然大吼，“他日记里不过是随口说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吗？！”
　　　　“可他日记里写的捐款的那个人，是我啊。”宋淮启转过头，定定地盯着男人眸子道。
　　　　卫擎心头一寒，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卫擎。”宋淮启从沙发上站起来，垂下眼睛盯着男人手里的日记本道，“宴初阳认错人了，他把我认成你了。”
　　　　“呵。”卫擎冷笑了下，把手里的笔记本甩在茶几上，阴恻恻道，“认错人又怎样，这是我们俩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吧？”
　　　　宋淮启眉心跳了跳，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道：“看起来，你早就知道宴初阳认错人了，他的日记本你看过，你一直在骗他对吗？
　　　　“我从没骗过他。”卫擎撩起眸子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他喜欢的一直都是我。”
　　　　“那是因为他把你当成了十年前那个匿名捐款的人！”
　　　　宋淮启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言辞凌厉，一针见血。
　　　　卫擎脸色僵住，垂放在腿侧的手收紧扭曲，默了好半响才沉声道：“不管事实怎样，他现在嫁给我了，是我的人。”
　　　　“呵。”宋淮启摇摇头，“如果他不认错人，你觉得他会嫁给你？会喜欢上你？甚至，他可能都不会认识你！一切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当然是要告诉他真相
　　　　卫擎长吐口气：“这个秘密你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从没想过瞒他，我有自信，就算他知道真相，他还是会跟我在一起。”
　　　　“没想过瞒他，为什么到现在宴初阳还不知道真相？”
　　　　“没必要说而已。”
　　　　“没必要？”宋淮启脸色微狞，“你应该了解宴初阳的，他是感性大于理性的人，你这样误导他，只会让他错误地把感激当成感情，把回报当成喜欢，他靠近你，可能只是想报答以前的事儿，你却利用他的感激，把他控制在你身边，卫擎，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卫擎心口皱缩在一起。
　　　　宋淮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时时刻刻在自我欺骗，自我逃避的。
　　　　把感恩当成喜欢。
　　　　宴初阳绝对能干出这种事儿。
　　　　方静淑对他做了那么多绝情的事儿，只是因为一顿饺子，他就能变得心软，更何况当年宋淮启相当于间接救了他奶奶的命。
　　　　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奶奶，宋淮启救了他奶奶，相当于拯救了他。
　　　　这种大恩，这么多年，肯定像块沉石，一直在他心里压得死死的，让他时时刻刻牵挂记怀。
　　　　久而久之，这种压在心里沉甸甸的感情，就会让他产生错觉吧。
　　　　觉得，他是喜欢，所以才会牢记。
　　　　可是，喜欢那是那么复杂的事情啊。
　　　　就像……就像他，他宠他从来不需要理由，就算觉得他吵，觉得他幼稚，觉得他笨，可还是想宠他，无关乎任何外在因素。
　　　　这种，才叫感情吧？
　　　　宴初阳那种，或许，只是感恩。
　　　　还傻乎乎地认错了人，感错了恩？
　　　　卫擎转了转眸子，竟觉得遍体凉寒。
　　　　“我不想再跟你争辩下去了。”看对方紧抿着唇沉默，宋淮启叹口气，疲惫地垂下眼睛，冷笑着喃喃，“我算看透了，你太自私，跟你说再多，你也只会装傻充楞。”
　　　　说完，男人转身迈步往外走。
　　　　“宋淮启。”卫擎喊住他。
　　　　男人脚步顿住。
　　　　“你现在想怎么做？”卫擎沉声道。
　　　　“能怎么做啊。”宋淮启耸耸肩，满不在意地冷哼道，“把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跟他说我是当年匿名捐款的人，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帮他是我自愿的事情，让他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想感谢，跟我说句谢谢就够了。”
　　　　说着，宋淮启顿了下，扭过头，眉眼讽虐地看着身旁的人道：“至于说完他还会不会喜欢你，完全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我不会像某些人那么自私，把这种事情，当作利用他的资本。”
　　　　说完，男人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迈步出去。
　　　　“砰。”门关上。
　　　　客厅又恢复寂静。
　　　　卫擎僵硬地站在那儿，心像是落入深渊的碎石，惶惶不知终处。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眼神失焦地盯着地板。
　　　　他在等。
　　　　等待宣判自己的最终时刻。
　　　　“铛。”钟摆声响了一下。
　　　　已经十二点钟了，是宴初阳课程结束的时间，不知不觉，他竟然已经枯坐了两个多小时了。
　　　　“嗡嗡嗡。”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卫擎伸长胳膊把手机拿过来，放在耳边：“喂？”
　　　　“卫擎。”手机那头传来宴初阳清亮的嗓音。
　　　　“嗯？”
　　　　“午饭我不回去吃了，你不用做我的份。”
　　　　男人心猛然皱缩在一起：“你准备去哪儿吃？”
　　　　“学长约我谈点事情，我们在学校附近的餐馆随便吃点儿就好。”
　　　　卫擎哦了一声，紧接着就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卫擎？”男孩又喊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就是你怎么不说话？”
　　　　“要我说什么？祝你们吃的愉快，聊的开心？”
　　　　话筒那头静默了会儿，宴初阳叹口气，嗫喏道：“你不会又吃醋了吧。”
　　　　“没有。”
　　　　“别吃醋啊。”男孩压低声音，极小声道，“你知道的啊，我只喜欢你。”
　　　　卫擎眸子微厉：“只喜欢我的话就回来啊，不要再跟宋淮启见面了。”
　　　　男孩嘁了一声：“喜欢你跟见他又不排斥。”
　　　　“在我这儿是排斥的，宴初阳，我只想让你跟我一块吃饭，我……”
　　　　“哎，不跟你说了。”男孩打断他，轻声道，“学长过来了，你别生气，等我回家再好好跟你说啊。”
　　　　说完，还没等卫擎说什么，宴初阳就挂断了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卫擎头一次有种杀人的欲望。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宋淮启见到宴初阳了，他们两个要促膝长谈，好好说一说过去的事儿了。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局外人了。
　　　　他不再是宴初阳心里那个善良的捐款人，也不再是那个让他心动依赖的好人。
　　　　他会明白，他们俩根本没有认识那么久，原则上，他只是刚刚介入他生活四五个月的，陌生人。
　　　　空气陷入静默。
　　　　男人握着手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静了大约两三秒后。
　　　　“砰”的一声，手机猛然被扔在前面电视墙板上，撞击了下，又弹回来，四分五裂地落在地板上。
　　　　噼里啪啦的脆响，让人心惊胆颤。
　　　　宴初阳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钟才回家。
　　　　第二百二十章：我们的关系不用敲门
　　　　到家的时候，卫擎还在沙发上坐着，手机外壳四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察觉到气氛的凝固，男孩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放到茶几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卫擎面前，蹲下身子，摸着男人膝盖轻声道：“你怎么了？”
　　　　卫擎把他手拂开：“吃的很开心吧？”
　　　　男孩心提了下，干干地笑了两声道：“不开心，我一直想着回来，想着你。”
　　　　卫擎撩起眸子，冷笑了下道：“呵，再跟他长聊过之后，你还能有心情想起我？”
　　　　宴初阳脸色变了变，眉头皱起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不用装了。”卫擎直起身，勉强勾起唇角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用觉得同情，如果想离开，大大方方跟我说就好，我不会强留你的。”
　　　　宴初阳猛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为什么要离开？”
　　　　男人哼笑了下：“不是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还要装？”
　　　　“谁不喜欢你了！”宴初阳大吼出声，“好好的为什么要不喜欢你？”
　　　　卫擎猛然抬起眼睛，有点不敢置信地轻声道：“你现在是可怜我吗？”
　　　　“啊？”
　　　　“是不是觉得我只有你了，觉得我离不开你了，所以可怜我，同情我，不忍心说离开的话，即便不想呆在我身边，也强忍着，对吗？”
　　　　宴初阳崩溃地揉了揉脸，站起身子把男人抱进怀里：“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要可怜你，我一直都在跟你说啊，我喜欢你，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赶我走。”
　　　　卫擎动作僵了下，猛然拉开胳膊，定定地盯着他的眸子道：“今天下午宋淮启跟你聊什么了？”
　　　　男孩愣了愣，转了转眼珠子道：“没聊什么啊，就是跟我说他从日本出差跟我带了画册，然后上午送咱们家来了。”
　　　　“就这些？”
　　　　“嗯。还有就是他在日本出差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儿，然后就天南地北随便聊了。”
　　　　卫擎瞳孔缩了缩。
　　　　心头紧绷的那根弦稍稍松下来。
　　　　这样看，宋淮启并没有把真相告诉宴初阳。
　　　　可为什么啊？他明明说要把事实告诉他的。
　　　　还是他觉得，现在时机不够好？他再等一个最绝妙最浪漫的契机，把这件事跟宴初阳说了，然后趁着宴初阳既感动又震惊的当口，跟他告白，然后把人给抢了？
　　　　男人心口一紧，猛然抬手把人抱进怀里。
　　　　“额……”宴初阳有点不适地扒拉了下男人握着自己腰的手，皱眉道，“你松开点儿，你弄疼我了。”
　　　　卫擎微松了下手，本来固定在男孩腰部的手逐渐往下移动……
　　　　宴初阳身子猛然一僵，一下子把男人大手给拍开：“你干什么！”
　　　　卫擎眸子一寒，抬头盯着男孩眼睛道：“我忍不了了，我想要你，现在就要你。”
　　　　他等不了了，宴初阳现在跟他一点联系都没有，他总得抓住点什么，总得在宋淮启说出真相之前，把这个人占了，让别人知道，这个人是他的。
　　　　“不行。”宴初阳摇摇头
　　　　“为什么？”
　　　　“我还没准备好。”
　　　　男人脸色一僵，猛然把怀里的人推开，声音阴骛道：“你究竟是没准备好，还是根本就不愿意？”
　　　　宴初阳被他质疑的语气激的脸色一白，咬着牙道：“跟你说话你又不相信，我不想再重复了。”
　　　　气氛凝固住。
　　　　僵持了好大会儿，卫擎呵的冷笑一声，神色冷然地咬着牙道：“真当我想碰你啊，别太自以为是了！”
　　　　说完，男人就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迈大步走进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宴初阳错愕地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心逐渐沉下去。
　　　　“你以为我想碰你啊”
　　　　“自以为是！”
　　　　这两句话像是长了脚一样，一点点从皮肉钻进心脏，让人难堪困窘到想一头钻进地缝里。
　　　　宴初阳紧握着拳头，无意识地喃喃：“我又怎么你了？”
　　　　对于宴初阳而言，冷战开始的莫名其妙。
　　　　卫擎已经连着三天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这三天，他好像都很忙。
　　　　早上七点钟出门，晚上十点钟回来。
　　　　回来之后还不算晚，总是会在书房里，呜啦啦呜啦啦地讲好几个钟头的电话。
　　　　有时候家里还会来一些人，西装革履的，有几个是宴初阳认识的，是宋城挺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也有几个是不认识的，但在名流圈里，也见过。
　　　　他们会进卫擎的书房，几个人关着门悄咪咪地谈论着，好像在商议什么大事儿。
　　　　而且一商议，一般都是一两个钟头。
　　　　宴初阳心疼卫擎的劳累。
　　　　他这几天连轴工作，下班也不得闲，这种高强度的工作量，很让人担心。
　　　　又送走了一批西装革履的精英后，宴初阳拿着一杯水进了书房，不管怎样，还是要提醒他一句的。
　　　　卫擎正在书桌上凝神盯着电脑，抬头看见宴初阳进来，眸子晃了下，迅速把笔记本合上，皱眉道：“进别人房间不知道敲门吗？”
　　　　男孩脚步顿了下，面色微窘地垂下眼睛道：“我就是想给你送杯水。”
　　　　“送什么也要敲门啊，我没有隐私的吗？”
　　　　“可是……”男孩眸子微晃，握着水杯的手收紧，默了会儿才小声道，“我以为我们俩的关系，可以不用敲门。”
　　　　第二百二十一章：这种情况好离吗？
　　　　“我们俩的关系？呵。”卫擎嗤笑了下，“我们俩什么关系啊？”
　　　　宴初阳长吐口气，顿了会儿才咬紧下颌道：“对不起，下次我会敲门的。”
　　　　男人嘴唇抿成一条线：“你还没回答呢，咱们俩什么关系啊？”
　　　　接连的咄咄逼问，让宴初阳心头猛地窜起一股邪火，拔高声音道：“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完又砰的一声把水杯摔在地上，冷着脸道，“对不起，又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了，我这个身份，还没资格给你送水！”
　　　　说完，男孩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去。
　　　　门关上。
　　　　看着洒了一地的水和摔在地上的水杯，男人无奈地叹口气，不无落寞地在心底喃喃：“现在已经胆大到这个地步了吗？冲我吼，冲我叫，还跟我对峙，以前那个嗫嗫喏喏的小孩儿，可没有胆子敢冲我摔杯子。”
　　　　心底还是有落差的，他记得宴初阳刚住进来的时候，是很粘着他，不管做什么，都会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可现在
　　　　这种事情，又谁都不能怪。
　　　　全是他自己惯出来的。
　　　　宴初阳进了厨房，头一件事就是把刚煮好的面倒了。
　　　　反正某些人已经不稀罕他做的任何东西，那他为什么还要热脸贴他冷屁股。
　　　　不吃晚饭，好啊，活该饿着！
　　　　他做的东西是他自己要吃的，不会再给那些没心没肺的人
　　　　真是莫名其妙，他得罪他了吗？
　　　　宴初阳掐着腰在橱柜边上站着，心口堵着一把无法消散的郁火。
　　　　可站了十几分钟，被顺着窗户的过来的清风吹了会儿后，郁火慢慢冷静下来，从熊熊燃烧的状态，变为小火焰，最后又成了火星子。
　　　　算了。
　　　　男孩颓丧地叹口气，走到火上把锅里还仅存的一点面条舀出来，盛到了碗里。
　　　　卫擎可以无情，他却不能无义。
　　　　他还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不吃晚饭，挨饿。
　　　　把仅存的一碗面条端出来，宴初阳又去了书房。
　　　　“砰砰砰。”这次他学乖了，开始敲门。
　　　　“干嘛？”
　　　　“面条，我给你做了面条。”
　　　　“不吃，你拿走吧。”
　　　　宴初阳急得眉毛一拧，拔高声音道：“你晚饭一点儿东西都没吃，现在还要在这儿熬夜加班，你身体受不了的！”
　　　　卫擎还是那句硬邦邦的话：“跟你说过了，不吃。”
　　　　男孩脸色凝固住，静了会儿冷哼道：“你是不吃啊，还是不想看见我。”
　　　　房间里陷入沉寂。
　　　　不说话就是默认啊。
　　　　宴初阳冷笑了声，弯下身子把碗放下道：“不愿看见我就算了，面我给你放门外了。”
　　　　说完，男孩转身就走了。
　　　　一连数天，俩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卫擎是完全无视。
　　　　宴初阳是憋着一口气不跟他说话。
　　　　“叮铃铃”下课铃响起。
　　　　“魏远。”宴初阳凑过来，一边把桌上的书往包里塞，一边看着男孩侧脸道，“今天晚上别回家了吧，陪我出去喝酒吧。”
　　　　“啊？”魏远吓了一跳，怔了会儿才连连摇头，“不要不要，要是被我哥知道我带你去喝酒，他非得扒了我皮不成。”
　　　　男孩心口一酸，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怕他，他已经不管我了。”
　　　　“什么？”
　　　　“他现在都不跟我说话了。”男孩头低下去，落寞地把拉链拉好，抱着背包喃喃，“他不想看见我，他烦我了。”
　　　　“怎么可能？”男孩不可置信地道，“前几天我不还看见我哥送你来上学吗，那时候你们俩可腻歪了，有说有笑的。”
　　　　“那是前几天。”宴初阳眸子无神地道，“男人心，说变就变，我也以为他会一直对我好，没想到……”
　　　　“哎呀，你别多想了。”魏远站起来，拍了拍男孩肩膀道，“我哥是不会抛弃你的。”
　　　　宴初阳抬起头啧了一声：“真不跟我出去喝酒？”
　　　　“不喝。”魏远看了下手表，有点着急地道，“我跟一个人约好了，我们要一块骑摩托车看海呢。”
　　　　“看海？”宴初阳额角抽了抽，“大半夜去看海，你们俩有病吧？”
　　　　“你不懂。”魏远有点得意的说，“这是浪漫，你想想啊，沙滩，海岸，月亮，还有一对相拥的恋人……”
　　　　“停停停。”男孩不可谓不嫉妒地冷哼一声，“走吧走吧，不耽误你的好事了。”
　　　　“那我走了。”卫擎拍了下他肩膀，“你也别难受，肯定是你想多了，你跟我哥聊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