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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泛霞采桑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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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志老弟真是的,我这刚打了那小子一顿呢,你还在开玩笑。”庄华英苦笑道。
“真的不用还了,”邱尚志正颜道,“人家崔博士都说了,是自己不用的东西,丢了可惜,正好洋洋喜欢,他就送给他了。”
“真的假的,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会不要?”庄华英不相信地道。
“我也认认真真问过的,没事,也算是洋洋的缘份吧。瞧着是个好东西呢,能辟邪的,就让小家伙戴着吧。”邱尚志劝道。
“不好吧。”庄华英拎起挂坠仔细打量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金贵。
“算了,你就先放着吧。”邱敬平对妻子道。庄华英见老公这么说,便攒着玉坠子去了卧室,把它好好收蒧起来。
“洋洋还真是喜欢崔博士呢,陪着人家在那东拉西扯,呱拉了一下午。”邱尚志笑道。
“崔博士他们都是Z大农学院的吧。”邱敬平问。
“嗯,本来是宫教授几个人带他们来调研的,后来宫教授他们临时有事,就让他们的弟子们来散散心了。”邱尚志解释道。
“难怪他们大都去玩没下桑园了,”邱敬平有些担心地道,“尚志啊,你们发没发现,这几天好像天气不大对啊,有好多蚕得病呢。”
“嗯,各个村都有反映呢,”邱尚志也忧心地道,“今年雨水太多了,听说过两天又有强降雨呢。”
“不是说长江沿省已经开始准备抗洪了,不会我们这也要发生洪灾吧。”
“那倒应该不至于,我们这也不靠江不靠河的,除了六九水库外也没有蓄水的地方,小溪小涧畅通无阻,雨水一下就流到清溪乡了。”邱尚志道。
“你说的倒也是,政府应该比我们知道得更多。”邱敬平点头道。
邱尚志和邱敬平夫妻俩随便聊了几句也就告辞了,庄华英挽他吃过晚饭再走邱尚志说是家里有客人在等,邱敬平便也没强留。
邱洋洗完澡回来便向他妈讨要玉坠,不但没要着反被他妈狠狠训了一顿。
“那是我女朋友给我的,我要自己保管。”邱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哟嗬,真是翻转日头晒反天,你个臭小子想造反是吧,”庄华英忍不住又想动粗,“好歹你也是七岁的人了,是真不分清公母还是装了一脑袋的浆糊啊,什么叫女朋友啊,你出口叫叔叔的人能是你女朋友么。再这么口无遮拦,我把你的嘴用针给缝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本来就是给我的东西。”邱洋耍起泼来。
“洋洋,听你妈的话,”邱敬平安慰儿子道,“那玉坠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平常的东西,等你长大了就还给你。”
“那你们可不能偷偷地卖了哦。”邱洋不放心地道。
“咦,我说你这小子一天不挨揍就皮作痒是吧,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么,至于穷得要卖那玩意啊。”庄华英被儿子气得翻白眼。
“婶婶……,奶奶……,”邱洋的堂姐邱蓉在院外叫喊着窜了进来,“你们还没吃饭吧。”
“刚洗完簟子回来呢,还没烧,是不是你太公太婆想吃中午的腊肉焖笋尖啊,还剩下点,奶奶正在厨房烧饭呢,等我热了你端过去吧。”庄华英这才想起被儿子一闹都耽搁烧饭了。
“不是,家里的小黑下午咬了只兔子回来,我妈叫叔叔婶婶一起去家里吃饭呢。”小黑是邱洋伯父邱敬东家养的大黑狗。
“小黑又咬了野物来啊,好利害哦。”邱洋兴奋地道,话还没说完就冲出门去伯父家看小黑去了。
“一个兔子能炒得了多少,我跟你叔叔就不去了,家里还有剩菜呢,”庄华英对邱蓉道,“蓉啊,你去后面喊奶奶吧,让她跟洋洋去你家吃。”邱敬东邱敬平的家隔得挺远,邱敬东成家早,搬到村前建了新房,邱敬平的房子是在原来的老宅基地上重新建的,在村子的最后面。
没过几天,全村的人都知道邱洋有个市里的“女朋友”,而且还送了很金贵的“定情物”,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谁碰到邱洋都会开玩笑道,邱洋,你女朋友什么时候来看你啊?
被大家取笑来取笑去,慢慢的邱洋感觉是不是有哪不对劲了。最后在他堂姐邱蓉的通俗解释下,邱洋才明白错在了哪里。后面再有人取笑他,他便会很不客气地骂回去,为了“女朋友”这事,邱洋没少和村里、班上的小伙伴打架。







第13章 第13章
端午节那天,难得抽出空的沈贺跟四个姐姐约好在一起吃个饭,几家人团聚团聚。老二沈爱萍老三沈金萍本来想在老妈乔裕馨那自个儿动手,乔老太太却嫌家小容不下那么多人,闹得心慌,让沈贺订了家酒店,约好时间大家各自过去。
崔东旭因在学校耽误了点时间,回家载着他妈赶到酒店时,姨妈舅舅几家人都早已到了。
沈贺见沈绣萍精神状态不大好便道:“大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胡医生这段时间没去你家么?”胡医生是崔世诚给沈绣萍雇的家庭女医生。
“你大姐这副德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多长时间没见你大姐了?”沈爱萍嗤鼻道。
“他这辈子算是卖给人家了,别说你们了,跟我都一个礼拜也打不上几次照面。”衣美姝对二姐笑道。
“外资企业都是万恶的资本家,恨不能榨干你身上最后的一滴血。”沈金萍的老公耿为民说。
“都是混口饭吃,何苦恋着那虚名,整天介在空中飞来飞去就彰显了你有身份呐?外表光鲜生活质量不一定高,你啊,还是早些换个工作环境吧。”乔裕馨对儿子道。
“妈说得在理,是要好好考虑考虑了。”沈贺一边招呼服务员一边应付道。
“大姐啊,老大今天又没空么,跟他都有好长时间没一起喝酒了。”沈爱萍的老公郎传国问沈绣萍。
“厂里的事多,脱不了身。”沈绣萍淡然地道。
“那么大个厂子,也该找个心腹帮手,什么事都要事必躬亲哪来的精力。”乔裕馨叹道。
“谁说不是。”沈绣萍有气无力地道。
“要找个实诚肯干的人多难,像大姐夫那样的厂子想长久留住人才不是那么容易。”沈贺很有世事洞察力地道。
“家里这么多亲戚呢,干嘛找外面不相干的人啊。”郎传国半开玩笑地道。
“话说得倒也是。”沈绣萍不置可否地道。
“家里头谁合适啊?”乔裕馨哼道,“像老小、东旭、依萍、小白这样学历高的眼界也高,都不愿意帮衬着,没学历没本事的进厂也是添乱。”
“瞧老娘这话说的,好似我们家的孩子都是废物点心。”沈爱萍不满地道。
“各有各的活法,文军也蛮不错的了,店里不是张罗得井井有条么。”沈绣萍笑道。
“子仪启彤,你们听到外婆编排的没有,好好读书吧,向舅舅和大表哥看齐。”郎文军对沈金萍耿为民的两个女儿耿子仪耿启彤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干嘛给我们施加压力啊,有本事你自己出人头地呗。”耿子仪不甘示弱地道。
“不错嘛,肚子里也有几滴墨水,还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话。”耿子仪的爸爸耿为民取笑道。
“不好好读书你们想干嘛?”沈金萍面无表情地对女儿道。
“玩啊,”耿子仪理直气壮地道,“年少不轻狂,到老空悲伤,趁着青春年少花样年华我要好好玩玩。”
“什么年少不轻狂到老空悲伤啊,这名言我怎么没听过。”崔东旭笑道。
“你敢,今年要是不考上Z大,我就把你头上那鸟窝一把剪刀全嘎喳了,直接送你去小相庵当尼姑去。”沈金萍厉声道。
“就是当尼姑我也要当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人见人爱佛见佛睐菩萨见了凡心开百世留芳万古长青的第一名尼,要不然多可惜,我这灿若桃花美若天仙的花容月貌不就暴殄天物了。”耿子仪对自己老妈那冷若冰霜的脸根本就不感冒,很是自恋地道。
“哼,你就在这做梦可着劲地想吧。”沈金萍冷声道。
“真佩服你这丫头一张嘴,那么长的一句话中间还不带喘气的,学文科的就是学文科的。不过,子仪啊,你说得也有道理,你看小姨我,现在人老珠黄,想臭美都被人家讥笑成老来俏了,后悔药都没得买。你家吧有你妈这个灭绝师太就够了,再有个尼姑怎么的也要当个艳尼。”沈依萍肆无忌惮地笑道。
“嗤,有你这么教小孩子的么。”沈依萍的老公白润声白了一眼道。
“都快四十的人了,打定主意什么时候要孩子么?”乔裕馨老太太盯上了小女儿。
“妈老糊涂了吧,我今年芳龄才三十又三,离四十还远着呢,干嘛又扯起这陈年老账了。”沈依萍打哈哈。
“你这陈年老账再不翻翻怕是就快发黄糜烂了,再等两年想翻都没法翻了。”乔裕馨老脸很不高兴。
“我跟他都是一样的心思,干嘛盯着我一人不放啊。”沈依萍不满地把老公给拉进来垫背。
“妈,”白润声没法,只得顶上,“不要子女也有不要子女的好处,我们都是搞科研的,有子女的话受牵绊。”
“这话真新鲜,合着人家当大科学家的都得绝后啊,”乔裕馨很是生气,“再说了,你们两个也没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成果,人家研究□□的还都有个后啊,你们不就埋头实验室的机器么,再这么下去,怕是跟机器没两样了。”
“妈,还是大姐说得对,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哪能一个标准把人全给划杠杠啊,大家一年也没个机会聚在一起,妈就让大家好生吃个安生饭吧,刚上的是陆氏爆米蒸里脊,这家店的招牌菜,我给你老夹点。”怕白润声尴尬,沈贺赶紧圆场道。
“我也没个几年活,才懒得理你们那些个破事,毕竟生你们一趟,想着今后你们各自的晚景,心有不忍啊。”乔老太太很是感慨地道。
“外婆慈眉善目菩萨模样,人家彭祖都不一定能活过你呢。”崔东旭哄道。
“少在这蒙我,真把我当老妖婆啊。”
“哎耶,你们祖孙都成算命的了。”沈依萍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菩萨,既然你都能看到我们的后事,那给我们掐指算算,我这辈子的运结如何?”沈贺笑道。
“你么?”乔裕馨眼皮子抬了抬,“成在自傲,败也在自视过高,不得人喜,老了之后注定是凄凉寂寞。”
“你这当妈的还真是打击人。”沈贺伸了伸舌头。
“我觉得妈说得很对,怎么的,趁还年轻时对我好点吧,省得老了后悔没人体贴你。”衣美姝对着老公耳朵笑道。
“妈,那也给我算算吧。”沈依萍不怕死地又插了进来。
“嗤,你个老姑婆有什么好算的,谁都看得出来,无儿无女便无福。”乔老太太果然没什么好话打发她。
“老娘,那我呢?”沈爱萍不甘落后地跟上。
“嘴上无德折福寿,你的命全坏在了一张嘴上,好在为人勤劳心热性善,晚景勉勉强强吧,”乔裕馨知道三女儿是个冷性子,你不主动扯上她她决不会往上粘,便又扯起她来,“老三呢,冷性子本来命薄,好在碰到好对家,老了也有些子女福。”
“尽着你老人家瞎掰吧,一大把年纪没患上老年痴呆就是我们做子女的大幸了。我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哪来什么子女福,我都成灭绝师太一类的了,也不存什么妄想。”沈金萍悠悠地道。
“三姐这是在怪罪我吧。”沈依萍没心没肺地笑道。
“哟,你老人家别看我了,我知道自己的命薄,就不劳你看了,”老大沈绣萍见老妈把眼睛盯着自己,赶紧先声夺人,“明天我就出钱帮你在家门口挂个牌子,‘乔氏神算,能知未来’,开张营业保管家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得你热闹。”
“人贵有自知之明,难得你还知道自己命薄。”乔裕馨撇了撇老嘴。
“我知道了,”沈贺一副恍然大悟神态,“合着时常去你那串门的二姐三姐命就好,平时登门少的注定命运多舛,老太太这是怪罪我们平时不去看你吧。”
“运相都写在你们脸上了,活得久的谁都瞧得出来,虽然都是我生的,但各人的性情影响各人的造化,半点不由人。你们爱来不来,不来我还活得清静自在。”乔裕馨抿了口热汤道。
“岳母大人,”耿为民间接地被丈母娘赞了一句,心里很是受用,便笑道,“那照你老来看,在座的谁的命最好啊?”
“爸要算命先得交钱的,怎么的也要让姥姥开个张营个业唦。”耿启彤起哄道。
“少给我满嘴胡碎,还真把你姥姥当巫婆呢,小心我鞋底板打肿你的嘴。”沈爱萍笑骂了句外甥女。
“命好不好也没个标准来衡量,看你怎么想啰。”乔老太太接过三女婿的话。
“老三连襟的意思当然是说普世观了,妈,我也很好奇呢。”搞科研的白润声停下筷子插话道。
“你想知道得先付妈卦钱呀。”沈依萍咯咯笑道。
“姥姥开张大吉,要发大财啰。”耿子仪崔东旭跟着起哄。
“不用姥姥给你相,你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郎文军对表妹耿子仪笑道。
“游戏人间风流成性,你才会打一辈子光棍呢。”耿子仪反讥道。
“咦,小小年纪说什么颠三倒四的,在学校你学的都是些什么啊。”耿为民对女儿斥道。
“心态影响性格,性格决定命运,从我这个老太婆的眼光来看,按小白说的普世标准,你们中活得最得意的应该就是……”乔裕馨老太太关键时节还卖起了关子。
“谁啊?”一桌子嘴上不信的人,一听老太太这话异口同声地问了起来。
“当然啰,也不一定是最好,但绝对是活得最超然脱俗的。”乔老太太很是得意。
“老娘就别拐弯磨角的,直说呗。”沈爱萍很没耐心地催道。
“我的东旭宝宝。”乔裕馨见效果达到了,也就露了底。
“嘢,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宝宝长宝宝短呢。我看也没什么嘛,大家不都说大表哥是条蛀书的虫么,书虫还真能脱化成龙啊。”耿子仪耿启彤姐妹俩吃味地道。
“就是,凭什么是大表哥呀,就凭他是一闷骚型男么。”郎文军也很是不服,一针见血地嚷道。
“哟,我这是犯了众怒么,什么时候把你们全给得罪了呀。”崔东旭好笑地道。
“他们这是羡慕嫉妒,别理,你不妨把他们这种心态当作是对你的高山仰止。”乔裕馨话说得更绝。
“我抗议,姥姥这是□□裸的偏心,你这心都偏到西伯利亚去了,让人心寒不已呀。”耿启彤叫嚣起来。
“丫头你才知道呀,”沈依萍一副早已看透的神态,“谁让人家长得帅气冲天八面玲珑啊,我们这些歪瓜劣枣能怎么办,只有忍啰。”
谈笑之间,一顿团圆饭吃得倒也融洽。沈爱萍沈金萍姐妹俩早已在家裹了不少粽子腌了不少咸蛋,趁着大家聚会省得这家送那家送,来吃饭前就顺路带了过来,饭后便一一分给了大家。
四姐妹聚在一起的机会很少,饭后姐妹四个带着老太太逛街去了,几个连襟开车的开车骑摩托的骑摩托各自散了,郎文军耿子仪耿启彤看店的看店上课的上课也各自回去了。沈贺住得远,又带着小不点沈志燮,崔东旭便开车送他们回去。
“东旭,还没找女朋友吧,”路上衣美姝跟前面的崔东旭扯起闲话。
“刚过弱冠呢,还早着。”崔东旭回应道。
“我那大学的闺蜜有个侄女,长得可漂亮了,学历也高,毕业后分配到市里一家银行上班,她父母都是市里的处级干部,有没有兴趣看看?”
“人家都工作了,我还在读书呢,不合适吧。”崔东旭呵呵地道。
“这有什么,”衣美姝兴致很高地道,“咱们家境又不是差了,还愁找不着工作啊,先看看再说,指不定就是你喜欢的那盘菜呢。”
“我说衣美姝,过分了哈,我外甥还没堕落到找对象靠相亲的地步吧,他还年轻得很,有的是资本。”沈贺不满地道。
“东旭不是天天呆在实验室么,哪有什么机会接触女孩子,也只有靠相亲才会扩大社交面,早动手早好,也省得大姐日夜操着那份心。”
“谁说大姐担心这个了,你真是闲得发慌,合着明天我也在家门口树个牌子吧,‘专职保媒拉纤’。”沈贺取笑道。
“这段时间比较忙,等我有那份心思的时候再请舅妈帮忙看着点吧,我相信舅妈的眼光,有你把关肯定会找个如意夫人的。”崔东旭应付道。
“不是舅妈跟你吹,只要你愿意,保管各种类型的让你尽情拣,不说选秀,至少也是……”衣美姝正说着,小家伙沈志燮不知从座位的哪个角落里摸出把玩具枪来,乱按乱摸竟从里面射出股水来,喷得衣美姝一身,可能是时间久了,里面的水早已变质,气味难闻,害得衣美妹手忙脚乱揩了起来。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玩起这古董玩意来,爱好还真是怪僻啊。”沈贺从儿子手里夺过水枪,拨开塞子把里面的水往窗户外倒干净了。
“什么爱好怪僻啊?”崔东旭趁空回头问道。
“喏,这个,你弟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里面还装着水呢。”沈贺把水枪在崔东旭眼前晃了晃,仍递回给沈志燮把玩。
“你说这个啊,”崔东旭笑道,“落车内好长时间了,我都忘了它的存在呢,怎么被这小子找到了。”
“平时做实验要用的么?”衣美姝怕污水脏了儿子的手,又从沈志燮手中夺了回去。
“哪有,人家送的。”崔东旭嘴角扯了扯。
“谁无聊送这玩意啊。”沈贺纳闷。
“上次去隆宫玩,一小屁孩死皮赖脸的要我做他女朋友,把这个当成定情物送给我呢。”
“我的个苍天,还有这么好玩的事,东旭啊,你这是乾隆下江南结识了一民间奇女子了。”衣美姝大惊小怪的笑道。
“啧……,”沈贺摇头苦笑,“我亲爱的外甥啊,现在竟然祸害到未成年少女头上了,你这妖孽不除,世间恐无宁日啊。”
“错,非未成年少女,是个未成年小伙子。”崔东旭哈哈大笑。
“天呐,这就更没天理了。”
送完舅舅回家,回到自家的崔东旭想起刚才的乌龙,便打开车后门想把那水枪找出来,翻了半天没找着,想是沈志燮那小家伙趁大人们没注意又捡去给玩丢了。






第14章 第14章
今年的雨季尤其长,连绵不断的雨一下就是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放晴了两天,以为天气好转了,没想到瓢泼大雨又是没休没止的盖了下来。春蚕都结茧放蛾了,邱洋本想着放了暑假好好玩一场,被这坏天气没办法给憋在家里了。
邱敬平庄华英夫妻俩穿着雨披在桑园挖沟疏通积水,挨着一家家桑园巡视的邱尚志路过时停了下来,跟邱敬平谈论着最近的恶劣天气。
“尚志啊,听说湖北江西好多省因为洪水淹死了不少人,看这鬼天气,该不会雨水害了那边现在又转移到咱们这地方了吧。”庄华英担心地道。
“听老辈人讲,几十年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止没休的一下就连着近两个月了,再这么下去怕是麻烦,”邱尚志也很是忧心地道,“我从前面过来,好多人家都说自家桑条蔫了不少,得重新扦插了。”
“桑苗死了再补,不是什么大事,雨水再这么泼下来,就怕咱们这搭也会发生洪灾哦。”庄华英叹气道。
“洪灾应该不会吧,又不靠江又不靠河的,几条蜈蚣似的小溪小涧来得快去得也快,蓄不了什么水,乡里最担心的就是泥石流和山体塌方,班子已经成立了领导小组,干部全部取消了休假,每个领导带个工作组天天去各村各庄巡逻,提醒大家要注意防范。都实行了挂点负责呢,你们村有人去宣讲吧。”
庄华英点了点头:“嗯,王家森带队呢,要我们每家每户出个劳力,晚上轮流值班,只要锣鼓声一响,要我们赶紧跑出家门往村前跑,什么东西也不要带。”王家森是乡里的副乡长,平时分管计划生育工作。
“山体滑坡是很有可能发生,但也不能说就不防着洪水,你看看我们上面,”邱敬平指了指斗犬山下,“六九水库那么大一个水库,蓄满水不亚于一片汪洋大海,还是顶在咱们头顶上的汪洋大海,要是万一发生溃坝,后果不堪设想。”
“平太爷多虑了,六九水库的闸门天天开着呢,库内的水还没到警戒线。”邱尚志宽慰道。
“到了警戒线那就晚了,你想想啊,六九水库是个筲箕形,里面宽口子窄,更何况还藏着几道深湾,以前受大干快上的思潮影响,堤坝筑得过高,如果排泄不畅的话,库内蓄满水产生的压力那就不得了,势必会摧夸堤坝。大肚子小口子,要是口子一破,那就犹如猛虎出笼啊。”
“平太爷这么一说是有道理,不得不防啊,我得赶紧跟马主任汇报,让他跟领导反映反映。”邱尚志一听邱敬平的分析,顿时也很紧张。
“老公,有你说得那么可怕么。”庄华英听得心里也有些发悚。
六九水库位于斗犬山和画天山两座山的山脚下,虽然画天山只有一个山头也并不是太高,但斗犬山却是山峰多山体长,绵延数里,又是一个深弧形,一座座山体斜插入六九水库,将六九水库分成了好几个湾,从视觉上很容易让人低估它的蓄水能力。
斗犬山大小山峰不下二十座,还大都是山体陡峭悬崖峭壁居多,山峰与山峰之间谷深涧险,长年累月流水不绝汇入六九水库的涧谷就有跳马涧、株树岙、牛鞭溪、东石涧、竹秀谷、剪刀潭、狗头岩、虎啸滩、西石瀑、龙门涧、响水湾,加上画天山与斗犬山交界壤连的灯芯涧,共有十二道,当地人称之为“归九十二涧”。
归九十二涧在平时流水潺潺泉水叮咚倒也温和,但一到雨季,瀑声咆哮,涧水滚滚,声势磅礴,尤其是竹秀谷、西石瀑和响水湾,三个地方源深线长,蓄水量特别大,一到雨季便成江河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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