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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木成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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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后来生病了要化疗,才被接到城里的疗养院,但是她一辈子心绪郁结,已经是油尽灯枯,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那你们,你妈妈的父母,就没有什么……他们不会觉得不值得吗?”
“他们有什么可不值的,我爸爸每年给他们很多钱,反正他们生孩子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滋润养老吗?更何况我爸爸还能给我妈妈的兄弟安排很好的职位,让他们也衣食无忧地过完后半生。而他们要做的只是闭嘴,永远不要提起还有我妈妈这回事。他们全家对我爸爸感恩戴德,感激不尽呢。”
魏晓林听完谌锐说的,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从床上翻起来,绞尽脑汁想说一些话安慰谌锐,但是又觉得谌锐想必也不想听这种虚无缥缈的安慰,他既然能将事情说出来,就说明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现实。
反倒是谌锐说完以后,轻笑一声,说:“我本来以为我随我爸,没想到我居然随了我妈。”
魏晓林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谌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心里那点儿恻隐之心立刻就烟消云散,他冷哼一声,说:“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谌锐笑意更为明显,但他又同时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对魏晓林说:“但我总得遗传我爸点儿什么吧,我爸原配夫人是重病不治,我妈也是,你说这种心狠的男人是不是都克老婆,万一我随了我爸这点怎么办,你不跟我好也挺好的。”
魏晓林闻言忍不住露出一种“你没睡醒吧”的荒诞表情,他站起身,说:“我看你酒真的还没醒,说的都是些梦话。”说完魏晓林就往门口走,要离开卧室。
谌锐见魏晓林要生气了,连忙跟上去,说:“行行行,我说错了,我遗传我爸的不是这个,我遗传了他的帅啊!”
魏晓林忍无可忍,走到餐桌前拿起谌锐没喝完的酒,拍在谌锐面前,说:“再多喝点,醉得厉害点,说不出话来那种。你这人一开口说话真的太招人恨了。”说完魏晓林又觉得不对,想到之前谌锐作天作地的样子,他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说话也招人恨。”
谌锐悻悻地把酒瓶瓶盖盖好,问魏晓林:“你出来干什么?不洗洗睡吗?刚才都没睡好。”
魏晓林再次露出先前那种诧异的表情,反问道:“我,在你家洗洗睡?我有病啊?”
谌锐小声说:“刚才不是也睡了。”看见魏晓林想要杀人的表情,他又赶紧指着挂钟给魏晓林找补:“你自己看看,马上三点了,等你折腾了回到自己那儿,再睡下怎么也得四点多了吧,明天几点起床开工?你录节目的劲缓过来了吗?”
见魏晓林若有所思,谌锐继续动之以情:“你要是觉得别扭,我去睡客房也行。”
魏晓林想了想,谌锐说的也在理,他为什么要躲着谌锐,现在是谌锐对他死缠烂打。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魏晓林自己没开车来,不管是谌锐送他还是助理来接他还是魏晓林自己打车回去,都很浪费时间精力,还不如就近睡下。
魏晓林随即点了点头,说:“那我去洗洗,你这儿有干净睡衣吗?”
谌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连连点头:“新的没拆的多着呢,拍一次广告送我一打新的。我给你找一件,你喜欢什么颜色?”
谌锐说这话时,嘴角不自觉向上弯起,心情之愉悦想象之美丽,已经冲破内心飘在魏晓林面前,魏晓林啧了一声,说:“别美了你,你要是有什么越轨之举,我就让你不举。”
谌锐脑海中的绮丽画面立刻被魏晓林不近人情的一句话打破了,他像一具行尸走肉似的说:“那你穿黑色吧。”随即飘进客卧,把还带着包装的新睡衣塞到了魏晓林手中。
魏晓林洗完澡出来就进了客卧,怕谌锐贼心不死,他还反锁了客卧的门。谌锐在魏晓林洗澡的时候给客卧换了新床具,魏晓林躺在床上,先打开手机,给助理小艾和余辉分别留言,让他们第二天早晨八点来谌锐这里接自己,顺便带一套干净衣服。
之前魏晓林穿的那身还是离开森林前特地换上的,但是在森林里就是三天没洗澡,更何况还又经历了一天的飞行,魏晓林脱下来就不想再穿上了。
终于躺在床上,魏晓林这几天来的疲惫都涌了上来,他并没有像在洗澡时那样担心自己会因为睡在谌锐家里而睡不着,反而可以说是发完消息沾上枕头就陷入睡眠。
第二天魏晓林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他从床上跳了起来,匆匆忙忙打开房间门冲进洗手间。谌锐听到他起床的动静,跟到卫生间门口,靠在门框上问:“我去楼下买了早餐,豆浆要加糖吗?”
魏晓林点了点头,说:“要。”
说完这话,魏晓林便盯着谌锐,谌锐被看得莫名其妙,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喝豆浆?”
魏晓林叹了口气,说:“问完了就出去,我要撒尿。”
谌锐噗嗤笑了,他点点头哦了一声,随即离开了卫生间,离开前还贴心地给他关严了门。
第58章
魏晓林收拾完,清清爽爽坐在谌锐家的餐桌前享受起谌锐买回来的豪华早餐,谌锐估计把楼下早餐店的样式各来了一份,总之很是丰盛。
魏晓林也连连感叹:“昨天晚上一桌子菜,今天又是满汉全席式的早餐,谌老师请吃饭真的很厚道,把我当猪喂。”
谌锐笑了笑:“不确定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都买了些。”
魏晓林听了这话,原本在吃早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顿了一会儿,问谌锐:“你知不知道你上一次给我买早餐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谌锐不记得了,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有过这种事,于是有点尴尬地冲魏晓林笑了一下,魏晓林善解人意,说:“你别费劲想了,你那时候根本没把我放心上,所以肯定不记得。”看谌锐好奇的目光,魏晓林还是告诉了他:“FOREST刚成立那会儿,邀请你来录团综那次。”
谌锐终于从记忆的海洋里打捞起这个碎片,他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说:“那会儿太忙,真的……”
魏晓林像是料到谌锐要这样说似的,哼笑一声打断了他的官方借口,说:“那我现在能问问,你那天晚上不参与节目录制,到底是去找安导做什么了吗?”他怕谌锐不明白,又解释说:“你跟节目组签了24小时的合约,理应在宿舍跟我们同住一晚,但是你假装睡下之后就走了,第二天很早回来,带了一堆早餐,说是去晨练的时候顺路买的。”
魏晓林是个记仇的人,谌锐现在体会到了,魏晓林说得如此清楚明白,而谌锐甚至都不记得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他挑衅安圳河的次数不算多,但也绝对算不上少,频繁挑衅大概就是从认识魏晓林之后开始,但让谌锐说个具体时间,他还真想不起来。
魏晓林咬了一口荷包蛋,说:“那天你和安导的助理被拍到了,狗仔以为助理是你的新欢,所以还当做爆料大肆宣扬了一番。”魏晓林说着,又咬了一口荷包蛋,说:“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真的只是想哄骗我们,还是说你也看到了新闻,所以将计就计,用买早餐这件事自证,毕竟团综里都会播出的。”
魏晓林逼着谌锐把丢失的记忆捡回来归位,谌锐只好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我那天去找安圳河,是跟他说我遇见一个小男孩,很有意思,跟他相处我觉得很轻松,是他之前跟我说过的,他和范清枫在一起的那种轻松。但安圳河肯定也给你说过吧,之前他对我这种挑衅都不怎么回应,所以我就觉得挫败,感觉在他那里没有能称之为对手的人。回来的路上看到新闻,就有点将计就计的意思。”
魏晓林自嘲地笑了笑,他早就知道谌锐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甚至可以说他对谌锐的心态把握得还挺准确,由此可见魏晓林是个真正的聪明人,他善于摸索人心,也对此极其敏感。
忍了又忍,魏晓林还是开口问了:“因为我的出现没办法刺激到他,甚至你拿出你自认为的类比安导伴侣的杀手锏都没办法刺激到他,所以你觉得我也不过如此,想用过就扔,是吗?只是后来我又跟安导有了合作,所以你才又觉得能继续用我刺激安导,是吗?”
谌锐被他两个是吗问得哑口无言,过去是没办法一笔勾销的,他对魏晓林的伤害就像刻在一棵小树身上的伤痕,他去抚平的时候已经太晚,这棵树已经长大了,伤痕变成他永远的疤痕,不会消失,只会一直在那里,一直作为这棵树不可忘怀的记忆。
魏晓林吃完最后一口荷包蛋,放下筷子,问:“那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安导不理会你的挑衅,并不是你的伴侣不够激发他的好胜心,而是因为他已经完全放弃了你这个人,是你不能再让他给予关注了吗?”
谌锐自嘲地笑了:“我很久以后才懂。”沉默了一会儿,谌锐哑声说:“抱歉,是我伤害了你。”
魏晓林并没有接谌锐的话,谌锐的道歉空落落地无处着落,空气中漂浮着尴尬和不安,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魏晓林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谌锐则是不知道之后还要再如何开口,好在门铃响了,是余辉和小艾来了。
他们来之前,听说魏晓林和谌锐在一起待了一整晚,第二天还要送干净衣服过去,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一些十八禁的画面。余辉甚至在路上想,魏晓林回来的时候就情绪不稳,走的时候也怒气冲冲,现在一顿晚饭一夜之间就被谌锐拿下了,是不是录节目的时候真的气着他了,这么草率做决定,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如当初毁约不签算了。
但是进门以后,两个人才发现,原来房间里的两个人是这样的状况。他们各自坐在餐桌的一边,中间摆着各式各样的早餐,但谁也没动筷子去吃,只保持着沉默。
如果不是余辉和小艾来,这沉默还不知道要坚持到什么时候。两个人像拉锯战似的,纷纷垂着头,搞得余辉说话都不敢大声,助理小心翼翼把衣服递给魏晓林,生怕魏晓林不满意把火气撒在她身上。魏晓林接过他们带来的干净衣物就进了客卧,出来的时候他把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装进手提袋里,然后就准备走了。
谌锐站起身来送他,显然是有想说的话,谌锐自己也知道如果就这样让魏晓林带着一肚子气走了一定是不行,但是亦步亦趋从客卧门口跟到客厅了,谌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反倒是魏晓林,走到客厅突然停下了步伐,他转回身几步走到餐桌前,说:“金银馒头我拿走了,最近想吃这个甜甜的酱。”
谌锐大喜过望,魏晓林说这话在谌锐看了就是并没有判他死刑,谌锐在余辉和小艾面前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激动,问:“那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魏晓林已经往嘴里塞了一个金银馒头,含糊不清地说:“别的不要了。这金银馒头做得不错,外边还有点酥,里边很软。”
做完现场版大众点评,魏晓林就跟着余辉和小艾离开了谌锐家。家里只剩下谌锐一个人兴奋地走来走去,说:“金银馒头,金银馒头,真是救命的馒头!”
魏晓林坐在车上,余辉看了他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魏晓林吃掉最后一个金黄小馒头,说:“辉哥想说什么就说吧。”
余辉笑了笑,说:“昨天你走了以后,我跟安导聊起了你感情方面的事情。”余辉像打预防针似的先说:“不过我不是来干涉你的感情。我带过的艺人没有走偶像路线的,也会让感情和事业分开,让事业不被影响,这你放心。”
魏晓林低头笑了笑,说:“可是辉哥,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早,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余辉诧异道:“没想过吗?”他摇了摇头:“但是现在任谁看你的情感抉择都是一个不得不做的决定,一直拖着耗着并不会解决这个问题,反而会拖累你的工作乃至事业。”
魏晓林无奈道:“可是我也跟他们说过很多次我的决定了,你也看到了,没用。我总不能一直躲着藏着吧,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余辉看他情绪有点激动,心想魏晓林果然还是那个很容易情绪化很容易被影响的性格,如果关于他感情方面的事情再不能尘埃落定,那只会让他越发烦躁。于是余辉试探着问:“我说的不是让你劝他们放弃,而是,试着二选一呢?”
魏晓林诧异地转头看向余辉,眼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二选一?我为什么要二选一,他们两个有哪个值得我二选一吗?你知不知道他们对我做过什么?”
余辉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说:“但你总要向前看,总是记着过去不好的事情,自己会越来越意难平,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已经过去了,努力在所有方面都活得比他们要好,会让你觉得更解气的。”
魏晓林毕竟不是那种心思恶毒心机深重的人,他一时生气说了气话,说过以后自己也冷静下来,他缓慢摇了摇头:“我不想我做什么事情都建立在要报复他们的心理上,我只是做好我的工作而已,跟他们没有关系。”
想到在谌锐家里几次把谌锐问得哑口无言,魏晓林又轻轻笑了笑,说:“而且,我也解气了。”
余辉心里松了口气,试探地发问:“那小林,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觉得,你其实已经松动了,在试着接受了吗?”
魏晓林像触电似的飞快反问:“谁说的?我有吗?”
余辉的目光落在魏晓林手里拿着的餐盒上,那里边装着谌锐买给他的金银馒头,魏晓林刚刚吃下肚。
魏晓林感受到余辉的目光,再一次像触电一样将餐盒扔到自己身侧,说:“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想解释,但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可解释的,于是大手一挥,道:“哎,反正我跟他没有关系!昨天没有,以后也没有!”
余辉捂着嘴假装咳嗽遮掩自己的笑意,他说:“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我也只是给你提个建议而已,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做决定的。”
第59章
魏晓林配音的时间安排了一周,他对自己要求严格,戏份又多,配音的时候情绪把控不比拍戏简单,几乎相当于再演一遍自己的戏份,遇到重头戏,魏晓林体力消耗也很严重,好在一直有人跟着。
跟着的除了魏晓林的工作团队,还有谌锐。
谌锐是在魏晓林离开他家的当天下午出现在安圳河工作室里的,那会儿安圳河正在给魏晓林讲戏,第一次配音,魏晓林总是难免紧张和疏漏。所以当衣冠楚楚器宇轩昂的谌锐走进工作室的时候,魏晓林几乎要暴走了。
这个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阴魂不散的人,今天做得显然更过分了,他把自己收拾得体面光鲜,魏晓林看着他穿的一身衣服有点眼熟,打开手机一搜索,居然还是秀场新款。
魏晓林冷哼一声,问谌锐:“你是不是太夸张了,你来配个音也要穿品牌赞助吗?”
谌锐抻了抻衣角,得意地问:“怎么,不好看吗?我找PR送来亲自选的,我还觉得很不错呢。”
魏晓林见他一副美滋滋的样子,手里夹着做笔记的笔啪嗒掉在地上,他摇摇头,说:“你太浮夸了,真的太浮夸了。”
安圳河也跟着笑,他站起身给谌锐倒了杯水,说:“小林啊,我看他今天也不是来干活儿的,他就是来孔雀开屏的。”
把水递到谌锐手里,安圳河也有点咬牙切齿,恨恨道:“连续几天来我这儿碍眼了?搞得工作做不完不说,我的茶倒是喝了不少。真够烦人的。”
谌锐啧了一声,说:“你怎么这么小气?我改天还你两盒。”然后他又问魏晓林:“你喜欢喝茶吗?喝什么类型的茶?我也给你几盒吧,别人送我的好茶,珍品呢。”
魏晓林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谌锐,看了几秒钟,他弯腰捡起了自己的笔,然后用笔轻轻怼着谌锐的胸口,说:“我不喝,离我远点,我在对台词。”
谌锐还想靠近,魏晓林举起手里的笔按了一下,把笔芯按出来,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用这一头怼着你的衣服戳几下?”
谌锐看了看自己搔首弄姿换上的新衣服,悻悻地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大义凛然一般说:“不过你如果一直禁止我靠近,那你想划拉就划拉吧。”
魏晓林站起身,说:“没工夫理你了,我要去配音了。”
可魏晓林刚刚站起来,谌锐就跟着站起来了,他示意魏晓林进到配音室里,魏晓林莫名其妙:“来回没有十步路,干嘛,你还欢送我?”
谌锐笑了:“我跟你一起进去。”
魏晓林再度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问:“你进去干嘛?还没到跟你的对手戏。”
谌锐美滋滋地秀起优越感:“我经验丰富啊,我可以指导你怎么配,提升你的效率,而且咱俩还有对手戏呢,你忘了吗?”
谌锐顺理成章地跟魏晓林一起进入录音室,魏晓林没理他,自己对着台词开始试音,谌锐则站在一旁看着屏幕上的影像。
魏晓林这会儿配音的部分是自己因年轻气盛过分轻敌而受伤遭挫,他拒绝了好友——也就是杨轩和岳叮铃饰演的他的青梅竹马的伙伴的帮助,孤身一人去山野之间泄愤。
配完拒绝好友的部分,魏晓林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安圳河从一旁过来,给他指点了一下,魏晓林点点头,说:“那一会儿我再试一次。”
谌锐原本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会儿他突然开口了,他说:“虽然男主角这个角色跟你自己有很多相似的部分,包括现在这个片段,也很像你自己的性格,但是你能不能试着将自己从男主角身上适当地剥离一些。”谌锐皱了皱眉,说:“你刚才念台词时的语气都太像魏晓林本人了,对熟悉你的人来说,很难入戏。”
魏晓林原本听着谌锐的意见觉得挺靠谱的,但是听到后面又忍不住怼他:“谁熟悉我了?你吗?”
谌锐嘿嘿一笑,摊手问他:“难道不是我吗?”
魏晓林翻了个白眼,转身气呼呼地戴上耳机继续配,但是不得不说谌锐的指导是有效的,魏晓林按照谌锐说的重新试着找了找说台词的状态,果然事半功倍,效果好了不少。
魏晓林顺利找到感觉,趁热打铁便开始准备下一场重头戏——他独自一人在山里舞剑泄愤,发泄心中的痛苦和失落。
这场戏更多的是动作戏,魏晓林自己则需要极大地调动情绪,他来回将这段戏配了三遍,才终于觉得满意。配完这段魏晓林自己都觉得有些虚脱,配音等于把之前拍过的戏份再重新演一遍,一点不比拍戏轻松。
谌锐在一旁跟个保姆似的,魏晓林一配完,就端茶倒水很是殷勤。等安圳河说可以了,谌锐马上就问魏晓林:“怎么样,累了吧,今天收工吗?去吃饭吧!”
安圳河冷冷地插进来,说:“吃什么饭?你不是客串吗?不配了吗?”
谌锐颇有些失落,问安圳河:“怎么还配啊?刚才又是打又是杀的,体力都跟不上了,小林怎么跟我搭戏啊,明天等他休息好了我再来。”
安圳河冷哼一声,说:“你想得倒挺美,还明天再来。明天其他演员要过来跟小林对别的戏了,你在这儿耽误时间浑水摸鱼也有个度吧!”
谌锐闻言很是失落的样子,翻了翻手里薄薄的两页纸,问:“那我就没别的戏份了啊?”
安圳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敲敲桌面,说:“做特效贵着呢,哪有那么多经费给你加戏,别吵吵了,快点儿。”
谌锐像英雄就义一般翻开了自己的两页纸,开始和魏晓林对台词,他配的是山神,声音严肃庄重,谌锐特地压低了声音说话。不得不说谌锐的台词功底确实是很好,虽然只是客串,在魏晓林看来谌锐好像也一直在骚扰他,并没有好好准备过他自己的戏,但是一上阵,谌锐还是对得起影帝的招牌。
失败对于尽管年轻却顺风顺水成长至今的男主角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尚不知人间挫折九九八十一难,一次失败就愤恨不已,在山中吵闹,最终体力不支在树下沉沉睡去,却惊醒了山中山神。男主角在梦中与山神进行的一场对话,实则也是自己和心灵的对话,对话中男主角一直保持着一种天然崇拜之感,对山神所说的一切都言听计从。
如果是几年前的魏晓林,崇拜谌锐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对现在的魏晓林来说,他很难从心底里百分百敬重仰慕这个人,连续配了两次,魏晓林状态都有点不到位,太轻了,没有达到安圳河想要的效果。
谌锐摘了耳机,盯着魏晓林看了一会儿,像是发现了症结,他说:“咱俩聊聊吧。”
魏晓林依言跟他坐在沙发上,谌锐先问他:“你明白塑造角色是什么意思吗?”
魏晓林点了点头。
谌锐也点点头,又问:“那你明白体验派的度在哪里吗?”
这次魏晓林没有点头,他看向谌锐,谌锐叹了口气,说:“你太容易把自己代入角色当中了,或者这样说,你分不清角色和实际人物的区别。你总是用对待实际人物的心态和方式去处理角色,这是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习惯。就算改不掉也必须要改。”
谌锐语气严厉,跟和蔼两字相去甚远,魏晓林第一次被谌锐这样批评,用这样的态度讨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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