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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现代当神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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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何明宇看一眼望着苏采的顾恩泽脸更黑了,再次扑向顾恩泽一把抱住他。
顾恩泽难受地大力挣扎:“你作甚?放开我!”
何明宇不吭声,虎着脸,一手擒住顾恩泽的手腕,一只手硬是把小狐狸头从顾恩泽的手里挖了出来。
“还我!何明宇你个大混蛋!还给我!”
何明宇大手毫不客气地推开顾恩泽,接着飞快地把钥匙扣上的小狐狸头接下来塞进口袋,然后把钥匙丢还给喻君越。
“我给安正鑫打电话吧。”
“何兄,你上次借我穿回去的衣服我想洗干净了还你的。”
“但是陈阿姨最近都不在家,我又不会洗衣服,所以没法现在还你。”
“这么多天你都不洗衣服?”
“嗯,不会。”
“……”“你还有衣服穿?”
“明天可能就没衣服换了。”
“那你还不洗?”
“我不会。”
何明宇去过顾恩泽家几次,确实在那个小房子里没看到洗衣机,要他手洗也确实是太为难他了,何明宇想了一下,说:“……拿到我家给林婶洗吧。”
顾恩泽双眼瞬时亮了一下,喜出望外地说:“谢谢何兄。”
☆、第48章
何明宇冲完凉出来的时候,发现顾恩泽已经睡着了,横在床上维持着趴在枕头上看书的姿势,脑袋歪一在一旁,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好似羽毛般撩拨着人心里痒痒的想要亲上一亲。
何明宇把他丢在手边的漫画书收到床头柜上,然后双手伸进他的胳膊底下小心地帮他挪好睡觉的位置。
看一眼他安静又无辜的睡颜,花瓣一样美好的唇微启着露出一点隐约的白牙。手举在脸旁轻轻握着拳,像个最无害的小婴儿。
何明宇凑近了看他剥壳鸡蛋般幼嫩的肌肤,闻着他清新干净还带着点甜甜橘子味的体香中,在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低头亲了亲他干净光润的额头。
何明宇关上灯,在黑暗中伸手揽住顾恩泽,闻着他的发香想:“自己已经努力过了,可真的继续疏远不下去了。既然怎样都放不下他,那就接着宠吧。最好把他宠得无法无天再也离不开自己。就算他以后回了大承,自己在他记忆中也是对他最好的人,就算是他日后的妻子也……”
苏采在陌生的医院病床上躺得很不习惯,夜里也睡得十分不安稳。她翻了个身对着透进窗的淡蓝月光看了一会。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感觉比她从前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如突然翻起的惊涛骇浪般卷住了她,让她时而跃上了高空又瞬间坠入黑暗的深海。
想起何明宇和喻君越,她就感觉要在那深沉冰冷的海底窒息,以后还能跟他们当朋友吗?而自己和薛芊摊上的倒霉事什么时候能解决呢?那个安正鑫大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还要再观察观察。
反正手链绝对不能解,小狐狸头倒是被安大师拿走研究去了。
苏采本只是毫无目的地把视线落在窗户的光亮处,却突然眼前好似一道黑影晃过,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紧了窗子。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恐怖幻想蜂涌而来,让她整个人都绷得死紧。
可是盯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发现,窗外只有楼外远处的霓虹灯光通明,窗帘在夜风的吹拂下轻微地摆动,她的妈妈安静地躺在窗边的折叠床上守着她。女儿出了事故,她伤心难过还要强打精神忙里忙外,此时身心疲惫,缩在窄小的陪床上也睡得十分深沉。
苏采轻轻舒了口气,翻了个身。
结果眼前一抹红色又让她整个人都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她抱住被子抑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啊—!什么人!”
黑暗中一个小女孩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床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
苏采这才发现那小女孩双脚并未着地,而是悬浮着,并且还在慢慢地升高。
那女孩飘到了她的眼前,伸出了两只惨白的小手。
“啊啊啊啊啊啊……唔唔唔……”苏采本是极其恐惧地尖叫,却因为脖子被狠狠掐住而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咽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明明就只是个瘦小的小女孩为何力气出奇的大,钳制得她半点都挣脱不开。
苏采极力扭头,朝窗边熟睡的妈妈伸出了求救的手。但不知为何,这么大的动静,妈妈依然睡得死沉毫无反应。
苏采感到肺部窒息的撕裂感,她几乎要绝望了,放弃似的慢慢垂下了手。
不想这时候脖子上的致命束缚却突然松开了,她按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吸气呼气,盯着眼前的刽子手看。
小女孩眼中毫无情绪波动,看一只挣扎的蚂蚁般视线从苏采脸上移动到苏采的手腕。她手腕上的那串粉红的珠子在黑暗中也依然似有红光在流动。
“不不!不能动我的手链!”苏采激烈地喊道。
“求求你,救命啊,妈妈!救命啊!”
苏采眼前一黑,无力地软倒在床上。
红衣小女孩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昏暗的病房死一般地寂静。过了一会,失去手链的苏采开始像鲜花一样枯萎,最终如水汽般无声无息地蒸发不见,只余下一套皱巴巴的宽大病服和凌乱的床单被褥。
红衣小女孩眨眼间出现在一间家具十分高档豪华的卧房里,她对坐在床上打坐的少女低下头,用没有起伏的童声道:“主人,任务完成了。这是下咒的物品。”
少女睁开眼,伸手接过小女孩呈上来的手链。她举着手链转动着看其中颗颗圆润泛着红光的珠子。
小女孩又说道:“路上有人召唤这个手链,我给挡住了。”
“做得好,你休息去吧。”少女看了一会手链,精致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原来是这种邪术。真是个蠢货,感情如果能拿邪术换……哼,早知道就不用亲自动手了,反正一个月后她也是死。”
“可是,我怎么能忍受喻君越跟她亲亲我我一个月呢。他是我的啊……”少女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叹息着,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打算把手链丢进去。
突然手链红光大放,在她手中像昆虫扇翅般微微震动着,显然是有人在召唤这个手链。
“算了,既然是同道中人,就送你一个人情吧。”她眯起眼盯着那手链想了想,手往上一托,手链抛向空中,在光芒中消失。
苏采失踪的消息在年级里传开,顾恩泽有些沮丧地往后靠在何明宇的桌前,只有他和何明宇第一时间想到,苏采不是失踪,而是已经没了。
何明宇也没有说话,转头看着窗外的绿树发呆。
吃中饭的时候,往日的固定的四人组变成了三人餐,三人都有些提不起精神聊天,一口一口地吃着闷饭。
顾恩泽抱着个土豆饼默默地啃,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
何明宇给他夹了块排骨说:“别光吃饼,肉多吃点。”
“哦。”顾恩泽夹起排骨,送到嘴边又停住,他叹口气道:“何兄,若是我实力强大些,或许就能帮上她了。”
吴世文也心情沉重地说:“我也是,没帮上任何忙。”
何明宇说:“专业人士都没办法,你一个外行人能有什么办法。”
顾恩泽说:“或许我应该想办法让自己也成为专业高手。”
“敬鬼神而远之,你还是不要参和太多。看得见也尽量装作看不见,知道吗?”何明宇用筷子敲了下顾恩泽的碗,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声,“认真吃饭,别想太多。”
“哦。”顾恩泽垂下眼。
吴世文看了看何明宇和顾恩泽,心想这两人总算是和好了。
和好后的何明宇简直热情得让顾恩泽有些吃惊,比如会突然掏出一盒子漂亮的糖果给他当零食,比如此时何明宇对他说:“晚上去我家吧,阿白想你了。干脆你也别一个人在出租屋住了,不安全也不方便,搬来我家吧。”
顾恩泽挠挠脸颊道:“啊?这太叨扰了……”
何明宇说:“不叨扰,放学我就跟你一起回去收拾行李。”
顾恩泽想了想,迟疑道:“不,这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也无。”
何明宇明亮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顾恩泽说:“你住那边我很不放心。”
这简直是杀招!顾恩泽很有捂住自己眼睛不看的冲动。
何明宇的眼睛明亮又多情,顾恩泽常常觉得他就算看一棵树也能看出柔情似水百般温情,能把老树看得开出花来。被他这样的眼睛深深凝视,他就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脸上微微发烫。
顾恩泽眼睛四下乱瞟着不与何明宇对视才能提出反对意见:“我,我觉得搬出去并非良策。当初何兄你也曾说过要我把自己当成陈澄,替他孝顺父母,过好人生。我还是跟陈阿姨一起住吧。”
何明宇一把掰过顾恩泽的肩膀,固定住他的脸,“当初我以为陈澄已经死了才那么说的。现在想想,你那个陈阿姨并不可靠。”
顾恩泽问:“……何兄,何出此言?”
何明宇说道:“陈澄应该夺舍成功了,如果你是他,夺舍后第一件想做的事是什么?”
“额……”顾恩泽抬头望天,如果自己成了一直想成为的另一个人,认真道:“有钱就去挥霍?有权就去使用?吃很多好吃的……”
何明宇扶额,天天惦记着好吃的,也没见吃下去多少东西,还特别挑嘴。“我的意思是,他肯定要回以前的老房子把自己重要的东西带走。没找到,他就让自己的母亲来问你要。”
“哦!那两本书!”顾恩泽焕然大悟,“所以你认为陈阿姨已经见过夺舍后的陈澄?”
何明宇点头道:“嗯,你别再跟她一起住了,她不是你妈妈。”
顾恩泽为难地挠挠脸,说道:“我总觉得不是很好。”
“那她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来我家住。走,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何明宇一锤定音地说道。
顾恩泽打开房门的时候,看了眼屋里,门边的小鞋架上多了一双女式布鞋。他扭头对何明宇小声道:“陈阿姨回来了。”
“……”何明宇有些郁闷,看来顾恩泽今天是拐带不走了。
两人进了屋子,没走几步就看到陈月兰的房门开着。
“陈阿姨?”顾恩泽一边叫着,一边探头看了一眼屋里。这一看竟然看到地上躺了个人!
顾恩泽连忙跑了进屋,蹲下身去叫道:“陈阿姨?陈阿姨!你怎么了?醒醒!”
何明宇跟在他身后进屋,“别动她!”
☆、第49章
顾恩泽是真的很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因为可以看到太多各种死状恐怖的鬼魂带着怨气在这里徘徊不去。可是最近他来医院却有点频繁,真的是多事之秋。虽然现在不是秋天,在这个南方城市天气已经入夏了。
他视线慢慢移到病床上,陈月兰即使闭着眼,眉心也依然微微皱着,让她素白的脸戴上了化不开的忧愁。
医生说她得了癌症,即使手术切除,复发率也十分高,情况很不乐观。
对这个同住一个屋檐下,却经常见不上面的陈阿姨,顾恩泽虽不至于悲痛却也是满心的同情。
“唔嗯……”陈月兰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拧着眉发出低低的声音。
顾恩泽忙凑到她跟前,关心地问道:“陈阿姨!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陈月兰依然闭着眼,嘴里唤道:“唔唔,澄澄……”
“……”她叫的陈澄,顾恩泽不敢答应,只是看陈月兰抬起了手在空中不安的挥动,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想给她传递一点令人安心的体温和支持。
陈月兰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地挪动着眼珠子,直到看见床边的顾恩泽。
顾恩泽努力收起眼中的同情,露出自然的笑容问道:“陈阿姨,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陈月兰撑起身子,疲惫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顾恩泽一边倒水一边说:“阿姨你晕倒了,我跟何明宇就把你送到他家医院了。”
“谢谢。”陈月兰接过水杯,说:“我感觉好多了,可以出院了。”
顾恩泽大吃一惊,病得那么重怎么能出院,他劝道:“不行的。陈阿姨,医生说你不能出院,必须接受治疗。”
陈月兰轻轻摇头道:“住院花钱跟流水一样,阿姨没什么事,没必要躺医院烧钱。”
“……”顾恩泽不知道怎么劝,她的病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说。踌躇了一会,只好站起身按了铃,就让医生来跟陈阿姨说吧。
出去给他们买饭的何明宇回来了,看到顾恩泽一个人站在病房外,靠着白墙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呆瓜,怎么不进去?”何明宇走到顾恩泽身边问。
“医生在里面跟陈阿姨谈手术的事情。”顾恩泽看着脚尖道,“手术花费巨大,陈阿姨似乎不愿意治疗。”
何明宇给他出主意:“你替她出钱治病,还她人情。”
顾恩泽抬眼苦笑:“你……我哪来的钱。”
何明宇说:“我可以借你。”
“……真的?”顾恩泽双眼亮闪闪地看他。
“嗯。我写个字据,你签了就行,你将来慢慢还不着急。”何明宇面上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暗道想回大承是吗?欠那么多钱,没还完哪都别想去。
顾恩泽感动得眼眶发红,伸手扯了何明宇的衣摆,低头小声道:“谢谢你,何兄。”
何明宇看着他软软的头发下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很想咬上一口,他舔了舔虎牙道:“早跟你说别叫我何兄,你看这时代都没人这样叫兄长了。很奇怪。”
顾恩泽眨眨眼,是没人这么叫了,可是他一直不想改,因为别人不这么叫,那“何兄”就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称呼了。
何明宇见顾恩泽不说话,只好循循善诱道:“这时代兄长是要喊哥哥的。”
顾恩泽不知怎么就想起唐心宁甜腻腻地喊何明宇“明宇哥哥”,他撇了下嘴说:“哦。”
哦什么哦,何明宇不满地摸了下顾恩泽的头,说:“叫我哥哥。”
“……”顾恩泽抿着唇对着何明宇看了一会,看着看着脸就开始泛红,他有些慌地摇头道,“我叫不出来。”
何明宇看着他羞涩涨红的脸,只觉得满心的喜欢都在荡漾,随时要溢出来似的。他又走了一步,距离近得几乎贴着顾恩泽站了,抬手撑在顾恩泽靠的墙上,一低头就闻到顾恩泽的发香,他沉声道:“你不想借钱了?”
对于何明宇的气息侵略顾恩泽是习惯了的,可此时依然觉得危险地想退缩,可身后就是墙,他只能缩小自己的身子,可怜兮兮地说:“想借的。”
何明宇没有心软,继续要求道:“嗯,那叫声哥哥。”
顾恩泽觉得自己脸快烧起来了,耳朵烫得简直可以直接煎蛋,他低下头看地板,小声唤道:“哥,哥哥。”
那声小猫一样细细的“哥哥”传来,何明宇居然脸红了。他气势逼人地拦着顾恩泽,霸道地要顾恩泽喊哥哥。等顾恩泽真喊了,他刚才的霸气就被针戳般全漏了,少年俊朗的脸上也飞起了一道明显的红霞。
两个大红脸站在病房门口,眼睛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对方。
病房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出来,才把两人从满是粉红泡泡的幻境中拖回现实。
出来的医生看到何明宇忙笑着打招呼:“明宇你也来啦,这病人家属是你朋友?”
何明宇问道:“郭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郭医生叹口气:“要尽量安排手术,但是病人却不愿意动手术。”
何明宇看了眼顾恩泽,说:“不,郭医生你给她安排手术吧,病人由我们来劝。”
时间过得很快,陈月兰手术期间,顾恩泽也即将迎来了期末考。他每天上课抓紧每一刻的时间努力学习,下课又匆匆上医院照顾陈月兰,过得十分忙碌。
还好有何明宇陪着他,给他讲题目,接他上下课。何明宇是世上最好最温柔的人,即使之前说要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自己一有困难他总是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就这样忙了一个月,陈月兰回家修养,顾恩泽期末考结束开始暑假,不用再学校医院家三头跑来跑去。
至于考试么……顾恩泽没有担心成绩太差被劝退的事情,因为他作弊了。嘘,这事顾公子是坚决保密的,连何明宇他都没有告诉。
顾恩泽此时坐在小屋的写字桌前,抱着脸重重地叹气,他的面前是一张数字长长的借据。欠了这么多钱,觉得背上压了好大一座山,沉甸甸地让人寝食难安。
何明宇虽然老是说不着急慢慢还,可他又时不时逼着自己喊他哥哥,说是收利息,实在是……还是早点把钱还了的好。
要赚钱,可是怎么赚呢?
顾公子含着金钥匙出生,没为钱财发过愁,家里是官宦世家,对他也不会有经商方面的能力培养。如今欠下巨债,他竟然连可以赚钱的一技之长都没有。
好忧伤……原来自己竟真的是个一无是处只会吃喝的笨蛋吗?!这个时代的人都怎么赚钱的?顾恩泽沮丧地趴倒在桌上。
客厅传来声响,顾恩泽忙奔了出去,看到陈月兰居然做尼姑打扮背着斜挎布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陈阿姨你这是要做什么?”
拿着水壶灌水的陈月兰转过头,脸色依然苍白,声音也有些虚弱:“今天周末,逛街的人多,我想去工作一天。”
顾恩泽急道:“陈阿姨你莫要说笑!你身体还虚着,怎么能出去劳累!”
陈月兰温和又坚定地说道:“为我这病花了那么多钱,欠的钱总要还的,我感觉好多了。去给人看相也就是坐着,不累的。”
顾恩泽说:“别,别,我替你去吧,你在家休息。”
陈月兰难得地笑了,没有血色的唇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道:“呵呵,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可这行当水深得很,你怎么会。”
顾恩泽说道:“会的,其实我很聪明的,我看几本书就可以了。”
陈月兰板起脸:“真正的相术哪有那么简单,看你这话说的,好似阿姨一直在行骗一般。”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顾恩泽想了想,妥协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学习学习,以后都我替你去。”
陈月兰看着他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满脸稚嫩的样子,绷不住还是笑了:“你才多大,谁会信你的话。”
顾恩泽也笑起来,调皮地眨了下眼,“我可以贴胡子,戴墨镜。我在电视上看过,算命先生都这样打扮。”
陈月兰无奈地摇头。两人各退一步达成一致,顾恩泽扶着陈月兰出了房门,慢慢地往巷外走。
何明宇此时正在家里冷着一张脸跟何老爷子对峙。去年暑假他是遵从爷爷的安排,在宁夏的一个少数民族村落里支教度过的,今年暑假按计划还是要去那边。但临近出发的日子,何明宇却说不想去了。
何老爷子说:“明明,你这样太让爷爷失望了,仁波切也写信说一直盼着你再去。”
何明宇双手交握眼神坚定地望着何老爷子说:“爷爷,我今年真不想去,除非顾恩泽一起去。”
何老爷子气笑了:“顾小友家人生病需要人照顾,他怎么可能跟你一起去。”
何明宇:“所以我今年不去,明年跟他一起去。”
何老爷子伸手指着何明宇骂:“明明你前阵子不还说他是男子要独立自主么,你这样粘着一个友人,你不觉得奇怪么?”
何老爷子嗓门本就大,骂起人来中气十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何明宇不为所动地垂下长长的睫毛不说话。
☆、第50章
顾恩泽选了个树下较阴凉的地方摆好小凳子,扶陈月兰坐好,跟她一起等生意上门。
身后不远处是香火鼎盛的观音庙,诵经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着远远传出来,淹没在车水马龙的喧闹声中。
顾恩泽把胳膊支在膝盖上,捧着脸打量来来往往的行人,树影在他身上洒满斑驳的光斑,像晒着太阳又好奇看世界的小猫。
他发现其他的和尚装扮的算命先生都会主动对路人招呼着招揽生意。只有他和陈月兰安安静静地坐着,目光还有些呆滞,难怪都等了半个时辰了也没一个顾客。
顾恩泽站起身,悄悄挪了几步站着看隔壁的一个穿着和尚服却没有剃度的大叔给一个胖大妈算命。
胖大妈似乎很怕热,不停地拿手帕拭着汗,手上的两颗金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光。她皱着脸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师啊,我昨夜梦到儿子浑身是血,手机打了又一直无法接通,我担心得很啊,你给算算他安危。”
“梦见儿子流血,说明你虽运气未通,但可逐渐转运,可定下计划,迎接将来的好运道哇。”
大叔沉吟说着完,又拿了一个签筒递向胖大妈,“来给你儿子求个签。”
大妈抽出来看了一眼后很惊喜地叫道:“上上签!”
“我看看。”大叔接过签念道:“事团圆物周旋一来一往平步青天。这签极好,说明您儿子没什么事,还会有大好前途。你就放心吧。”
“真的?”大妈喜滋滋地捏着手帕,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假的。”一个少年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大叔和胖大妈同时转头看向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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