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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寒执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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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珞走进噬绝堂,正看到一个瘦弱的少年倒在地上,几个狱卒围着他淫…笑,动作粗鲁的撕扯少年身上的衣服。叶梓珞大怒:“你们在那干什么?”
狱卒们顿时停下了动作,面带疑色的回头。叶梓珞掏出腰牌在他们眼前一晃,他们立刻跪倒在地,磕得头破血流,惶恐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叶梓珞转了下手中的腰牌,纯白色,银光闪闪,上面刻的是简单的桃花图案,挺普通的一块腰牌。这是逸溪给他的,当初他还有点怀疑这牌到底顶不顶用,如今一看,效果特让人满意。
地上的少年半裸着蜷缩在地上,上身有被拧过的红痕,披散的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叶梓珞看得一阵心酸,拿过牢房中一位青年递过来的长衫把他裹住,少年低声说了句谢谢。
“你们把这里的门都打开。”叶梓珞吩咐道。
“这,恐怕不妥,除非教主亲自命令,否则小的不敢。”一个貌似领头的人上前那么一小小步,低声道。当这位公子一进来的时候便听到很多人都恭敬地喊了声盟主,料想这人便是教主前日强行抱走的那位公子。既然是教主的人,他们也不敢得罪,何况那人手里的腰牌可是教主夫人才有的,这更加坚定不能得罪。
叶梓珞一手钳制他的脖颈,沉声道:“说,钥匙在哪?”
“公,公子饶命。”狱卒的头领被掐得难受,脸色青黑,勉强从口中挤出一句话,其他狱卒颤抖的站在一旁,压低着头极力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叶梓珞哼了声,一掌把他拍飞。冯狼一手抓住木门叹道:“没用的,我们的武功尽失,即使出得了狱牢,也未必能走出黯夜教。”
“还算你有些自知之明。”一个高大的黑影踏进门口,背对着光,看不太清他的模样,只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力如海水般涌来,瞬息浇灭了那些人的小小希冀。
叶梓珞愣了下,还未反应过来,一个月白身影跌跌撞撞的跑来,抹了额上的细汗喘息道:“梓珞,你给我的药是不是假的,你一出来不久,他便醒了。”
慕清寒拧眉阴着脸道:“谁让你来的,回去!打了本尊一棒子,本尊还没跟你算账。”
逸溪心里对叶梓珞满是愧疚,乍听慕清寒吼他,他委屈极了,大声嚷道:“那是你活该,我偏不回去,我偏要帮梓珞救他们,你能拿我怎样。”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慕清寒脸都绿了:“胡闹!”一把拉他过来,推给傅祈:“把他带回去,没本尊命令,不得让他踏出西院半步。”
傅祈面无表情的揪住他的后领往后拽,逸溪扑打着双手,鬼叫道:“慕清寒,你又敢囚禁我,我要休了你,与你势不两立!”
慕清寒唇角动了动,最终无奈地揉着额角。慕清寒的手下们早便练就了一双无敌刚耳,无坚不摧,对此类话语习以为常,其他人则是被蒙上一层又一层的迷雾。
叶梓珞自知无望,垂手站立在那不动。慕清寒扫了下四周,随后走上去抱住叶梓珞,抚摸上他的脸颊,哑声道:“珞儿,你不该来这里……”
冯狼呸的啐了一口,骂道:“大魔头,你要是敢动盟主一根寒毛,老子跟你拼了。”
慕清寒把叶梓珞搂得更紧,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上:“本尊何止动他一根寒毛,他全身上上下下哪里不是被本尊摸了个遍。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你们伟大的盟主早已沦为本尊身下的玩宠。”
一话既出顿时一片哗然,有人愤怒,有人震惊,有人沉痛,有人唾弃……
叶梓珞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下说了出来,那么的不堪入耳,这让他在众人面前情何以堪。叶梓珞四肢发冷,双手握拳,指甲几乎抠进肉里,心痛难抑,仿佛有一把锥子钻出了一个血窟窿,泣下豆大的血滴。耳边嗡鸣声不断,周围嘈杂的声音都恍如隔世尘音般,即使是丝缕也入不了他的耳朵。
叶梓珞神思恍惚,不知何时走出噬绝堂,不知何时进了乾坤殿,更不知何时躺在了那张大床上。慕清寒压在他的身上,指尖划过他的脸蛋:“这不过是小小的惩罚而已,谁教珞儿你不听话。”
慕清寒温柔的吻上叶梓珞的唇,辗转舔磨。叶梓珞既不挣扎也不回应,脸色苍白,目光空洞无物,如同一个活死人一样,只剩下一幅空壳。慕清寒望着他第二次露出这幅呆滞失魂的神情时,心里又气又怕,动作粗鲁的撕开叶梓珞的衣衫,在他身上落下一个个吻痕,托住他的臀部狠狠的贯穿。急切的想要以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慌乱的情绪,证明他的珞儿确确实实在他的身边,并未离去。慕清寒加快动作,双眼始终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面部丝毫异样的表情。当看见他因痛苦而微微拧住眉头的模样时,慕清寒像是得到了安慰般,唇边弯起一抹带笑的弧度,动作却不缓半分,反而更加猛烈。
一直折腾到半夜,待叶梓珞痛得晕了过去,他才肯停下来,抱着他去浴池,细心的为他擦洗干净身子,用毛毯裹住抱回到床上,扯下毛毯,替他盖上棉被,而自己则躺在一侧,把他挪进自己的怀里。
“珞儿,你这一生就别指望着逃离本尊,即便是死也得死在本尊的手里。”慕清寒大手扼住他的脖颈,脸色阴晴不定,见到叶梓珞不适的皱眉,才卸了力道,改为捏住他的下颚:“还真是脆弱,只怕本尊稍一用力便能把你送入黄泉。”
接连五天,叶梓珞都是一幅呆呆的模样,除吃饭的时间外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窗口发呆,躺在床上睡觉。慕清寒照常白天出去,入夜才归。逸溪被禁足了,但多少也能传进些风声,虽是着急却毫无办法,二十四金阶影卫轮流守在院外,想出去比登天还难。
噬绝堂中被关押的那些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蓬头垢面,眼窝凹陷,嘴唇干裂,破烂的衣服上满是血迹,手脚发软,连站立的力气几乎都没有,其中一些长得白净的少年和女子更惨,受刑也就算了,还得每天都被那些狱卒□□玩弄,受到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有几个不堪折辱,自寻短见,却总能被救回来,黯夜教有的是灵丹妙药,至少能吊住他们一口气。
这一天,慕清寒照常把他从窗边抱回到床上,体贴道:“下次别对着窗口吹风,容易着凉。”叶梓珞不答话,慕清寒也没用什么过激的手段非逼得他说话不可,而是自顾自的讲起来,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比如月棠被人拐了去,还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比如柳丰偷懒不来执勤,比如江湖上的情况变得有多糟糕……讲着讲着,慕清寒发困,打了个哈欠歪头倒睡。
叶梓珞缓缓转过头,用指尖划过他的鬓发,轻声喃道:“要想把我留在你身边倒不是没有办法,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还有一种便是我们一起死。可惜啊,这三种方法都是不切实际的……所以,我们注定只能两相隔望。”
他简单的竖起头发,拿上桌边的珞水剑,用钢丝拨弄了下红烛上白细的粉末,熄灭那小团的火焰。一个人影突然从窗户外跃进来:“公子,一切准备妥当。”
周围很安静,静得有点可疑,没有侍卫的巡逻,没感到暗影的内息,道路上只有他们两人走路时衣服的摩擦声。他是不相信青岚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摆平这一切,不过他也不愿深思下去,因为他不想暴露心中的那份恐惧,不想……再失去。
噬绝堂那些狱卒喝得烂醉,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即使揣上几脚也不会醒,青岚拿出一大串钥匙逐一开了门,随后回到叶梓珞的身后。冯狼一见到叶梓珞,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硬是移步到他的面前担忧道:“盟主,那魔头有没有把你怎样?”
“还是顾你的伤要紧。”叶梓珞扶着他坐在凳子上,拿出一瓶伤药放到他手上,起身对青岚道:“散功丸的解药呢?快给他们服下。”
众人一听,顿时打起精神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们服下解药后,打坐运气,顿感丹田被充得满满的。个个神光焕发,一扫之前颓丧之气。至于身上的伤虽重却未伤及心脉,用内力的辅助疗养还能撑些时候。
噬绝堂的狱卒们为了防范他们受不了酷刑晕死过去,通常备了好多灵丹妙药,而放置药的地方也是很明显,便在一排排刑具后边小木柜中。众人拿出自己所需要的丹药,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涂抹伤药的涂抹伤药等等,冯狼刚开始还有些担心会有人来,不过收到叶梓珞的保证后还是安下心处理自己的手伤脚伤。至于背上的伤,自然是叶梓珞帮他抹,冯狼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叶梓珞认真专注的神情后也不好再推辞。打从心底里,他是敬重叶梓珞,武功高强,有责任心,宽容大度,是位有作为的盟主。自己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因为他年纪轻,长得俊秀柔美就看轻他,不服他。
很奇怪的是,逃出黯夜教顺利得很,一路人行色匆匆的过阵,虽然满腹疑惑,但保命要紧,不愿耽搁时间,只望能早些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出了山洞后,他们松了一口气,叶梓珞向他们告别,众人更是不解,冯狼拉住他:“盟主,你忘了那魔头是怎么羞辱你的吗?为何还要把自己送入虎口。”有一些人感激他的恩情,也上前劝说他,有些人则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置之不理,更有一些人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
叶梓珞笑了笑:“谁说叶某要回黯夜教,只是还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小心赶路,后会有期。”
虐身囚心禁情
第95章 废武囚禁
青岚随着叶梓珞往东边的山林走去,在夜晚行路毕竟困难些,不多时叶梓珞便被绊了一脚,即将摔倒的时候落入青岚的怀抱。青岚扶起他坐在草堆上,低声道:“公子,半夜赶路多有不便,不如你暂且在这歇一晚,明日再启程。”
“也好。”叶梓珞轻轻应了句。青岚在旁边捡了些枯木枝用内力生起一堆篝火,叶梓珞盯着他瞧了许久,明灭的火光映在他沉肃的脸上,投下大片阴影,一双黑眸锐利如鹰,给整张脸增添了几分凌厉之势。额前留了斜刘海,一头墨发高高束在脑后,没有任何装饰,连一根簪子都不插,朴素无华,可叶梓珞却偏偏觉得青岚这样简朴的打扮看得很是舒服。
青岚当然感受到叶梓珞的那道视线,于是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公子是否有话想跟属下说?”
“青岚,我待你可好?”叶梓珞微微一笑,移开了视线。
“公子待属下自是好,属下无以为报,只愿终身跟随公子,为公子分忧。”青岚诚挚道,差点就要跪下来对天发誓以表忠心。
叶梓珞换了个舒适的坐法继续道:“能不能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给我听听。”
青岚顿了顿,才开口道“过去的事太过久远,属下早已忘得七七八八,只记得自己无父无母,孤苦无依,总是被人欺负。”
叶梓珞拍了拍他旁边的空位:“你那里向着风口,不如坐来我这边。”
这思维跳跃也太快了吧,青岚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坐了过去,有些拘谨的坐在旁边,刻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叶梓珞挪到一旁,笑道:“你那边没有树靠,再过来一点。”
青岚犹豫了一阵子后小心地移过去,束手束脚的靠在树干上。
“抱抱我。”叶梓珞离他很近,几乎是挨着肩头。
青岚身形一颤,抖着声音道:“属下……属下不敢。”
叶梓珞兀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双手揽住他的腰,俏挺的鼻子蹭了蹭他的颈项,哀伤道:“你不该再骗我,青岚已经被你杀死了。”
青岚一惊,低下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展臂拥他入怀:“你怎知是本尊,难道你说之前躺在床上的那位是假的?”
“不,床上躺着的那个是你没错,你假意被我迷晕,跳入窗户的是假扮青岚的人,直到过阵法的时候,你才顶替上去。可以说,从头到尾的青岚都是假扮的,一个是你的手下,另一个则是你慕清寒。”叶梓珞闭上眼眸疲倦道。
“呵呵,珞儿倒是聪明了不少,那你又怎肯定是本尊杀了青岚?”
“若不是被你所杀,你又怎知青岚会在今日来救我。青岚有一样东西就算是死也不会离身,那便是他腰间所佩戴的羊脂白玉。而这块玉是他娘亲死时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他非常珍惜,视若珍宝。”
“分析得不错,但本尊并未杀他,而是他服毒自尽。”慕清寒笑道。
叶梓珞听了后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语气更加悲伤:“现在人都死了,你要我如何信你?”
“反正本尊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你应该庆幸本尊会放过那些人。”
“谁知这不是你设的又一个圈套?”叶梓珞淡淡道。
慕清寒挑起他的下颚:“你为何总把本尊想得如此十恶不赦,本尊像这种人么?”
“难道不是?设了个如此大的陷进,让他们跳进去,然后把他们折磨得痛苦不堪,非要应你的要求,最后又大发慈悲地放了他们走,谁会相信你一点图谋都没有,许是你下了什么药控制他们,才如此放心的让他们离开。”
“叶梓珞!”慕清寒把他的身子掰正,吼道:“本尊没有下药控制他们,如果不是因为你,本尊不会在自己功力未恢复前吩咐傅祈在江湖上散播消息;如果不是因为你,本尊也不会放他们走。你知不知道本尊这样做冒了多大的风险,黯夜教的位置和在外布置的阵法全被他们所熟知,万一哪天趁本尊不备,攻了进来如何是好。”
叶梓珞垂下眉眼,一副温顺的样子,任是再大的火气也碰上软钉子,慕清寒无奈地叹了口气:“珞儿,如果当初你能一直在深浮苑待下去,本尊真的有放弃踏足江湖的打算。”
“可惜没有如果,事情发生了便发生了,造成的伤害永远也无法挽回。”
慕清寒大笑起来:“伤害?哈哈……本尊会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伤害,真正的无法挽回。”
“你!”叶梓珞动弹不得,心里腾起一丝不安的情绪,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慕清寒把他扛起来,跃上树顶,朝东边的方向掠去:“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在前边摆了如此复杂阵法,而在东边却摆有五道阵法而已,是进出黯夜教最便捷的山路。”
“因为人的思维常性,总喜欢把那些东西想得复杂化,越是复杂凌乱的阵法,他们便越相信这是去黯夜教唯一的路。”慕清寒踏入阵中,走走绕绕,不用多长时间便到了黯夜教东边的围墙,一个旋身跃进里面。
深浮苑的主屋中,慕清寒把叶梓珞甩在大床上,从中拿出一副镣铐把叶梓珞的双手绑在床的前头,再用镣铐一左一右各自绑住纤细的脚踝,把他的双腿拉出一条缝,逼迫他无法将大腿合拢。叶梓珞挣扎不得,只能恐慌的望着他,声音微不觉的颤抖:“慕清寒,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困住你。”慕清寒摆弄好后侧躺在他的身侧,单手撑额,另一只手撩弄叶梓珞的青丝:“这镣铐主要材料是玄铁冰镇,刚劲十足,专门为你而造。”
“放开,放开我!”叶梓珞低咤道,激烈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此刻压抑的震怒。
“是你非逼着本尊这样做,可怨不得本尊。”慕清寒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如果不是你抵死不愿待在本尊身边,本尊何须出此下策。”他本以为用言语能打动他,让他心软,却料不到他执着至此……
慕清寒指尖钻进衣内,轻轻摁…弄他身上的敏感点,叶梓珞惊恐的打了个冷战,白嫩的肌肤上顿起一层寒栗:“把你的手拿开,否则……啊……”叶梓珞紧咬下唇,却还是抑制不住挤出一丝呻口今。
“否则怎样,你以为就你这副狼狈样还能耐得了本尊?”慕清寒撕开身下人的所有衣物,嘲讽的目光打量着这具诱人的胴体。
叶梓珞羞愤地撇过头,身体紧绷,咬牙承受即将到来的痛苦。慕清寒神色变了几变,随后替他盖上棉被扬袖而去。
三天,整整三天被锁在床上,无人问津。叶梓珞舔了舔干裂的双唇,无力的晃动了下镣铐的锁链。手腕和脚踝都因为剧烈的挣扎被勒出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本来想试图用内力震碎的,却发现自己大半的内力像被什么封住,无法引发。
干渴,饥饿,晕眩,痛心,使得叶梓珞绝望的闭上双眼。慕清寒,这个刻进骨髓的名字,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第四天,慕清寒来了,解开镣铐,把昏迷不醒的他半抱起来,喂了小半碗粥后,带他去沐浴。下人则趁这段时间利落的地扫房间,并换上新的被褥。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安静甜美,长长的睫毛浓而卷密,因为刚才沐浴过,仍带些晶莹的细珠。鼻翼随着呼吸轻微煽动,唇色苍白中还隐带些红润,微微嘟起,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慕清寒心底生起一股柔和的暖意,用指腹来回摩挲那两片唇瓣:“珞儿,若你一直像现在这般乖巧,又何须受此折磨。”
经了慕清寒细心照料两日后,叶梓珞才虚弱的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一时适应不了白日的光线,周围的景象都模糊不清,旁边似乎有个人影,他下意识的眯起眼,几次开阖眼睑后才彻底的看清眼前的事物。当他看到慕清寒的时候,愣了一瞬,旋即冷眼望着他。
慕清寒轻哼了声,想他日夜不眠不休的照顾他却换来冷眼相待,别提他心里有多不舒服,“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废了你的武功,另一个则是继续绑在床上不能挪动分毫。你要选哪样?”
“你想如何做我还能反抗么,又何需征求我的意见?”叶梓珞冷冷的应了声,他心知要是慕清寒真敢做到那一步的话,他们就真的连一丝转圜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本尊替你选择。”慕清寒阴鹜着脸,五指成爪扣在叶梓珞的天灵盖上。
叶梓珞不禁瞪大双眼,想要伸手阻止却发现手脚早已僵硬,体内的五脏六腑像被碾碎般剧痛无比,血液急速倒冲,内力无法控制的聚涌,源源不断的流出体外。在那一刻,他心里是极其恐惧的,失去了内力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不,他不能失去武功,师父教导的十二年心血不能白费,他的阿莲还要他来保护,整个江湖的安定还要他来守护。不行,绝对不行,叶梓珞张着唇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嗓音嘶哑得要命。
绝望,是深入谷底的绝望;心冷,是冷入冰窖的寒冻。从未想过有一天连唯一自己所能掌握控制的东西也被那人毫不留情的夺了去,那是何其残忍,何其自私!
慕清寒吸食完叶梓珞的内力后,便预感到两股真气不融合产生碰撞的糟糕状态,他压住喉间涌上的腥甜,抚摸叶梓珞发白的脸,冷声道:“其实本尊早就想这么做了,废武,囚你一生,让你只能依附本尊而活。”
第96章 相处融洽
乾坤殿,慕清寒单膝跪地,捂着胸口吐了一大口血。真气碰撞得相当激烈,气息紊乱,再这样下去,极易走火入魔。他定了下心神,打坐吐息纳气,两炷香后,慕清寒调息完毕。那种难受感暂时压抑住,但是紊乱的真气还在四处游走,无法相融。
阴寒之气与浩然之气本便互为敌对,难以融合。记得他曾经看过一本内功心法有这类记载,于是唤夜影出来让他去藏书阁寻找。
他明白若是融汇这两大股真气,他的修为将会提高一个很大的档次,比之叶步程更甚,这天下第一高手非属他无疑。
只可惜如今的他对此毫无兴趣,他并不是真正想要叶梓珞的内力。本来也想给他吃散功丸,但那只是暂时抑住内力,有了解药便能恢复。如果这样做的话,会让叶梓珞认为还有希望,还能再次逃开。所以只有废了他武功才是最安全的。
废武有很多种方法,一种直接把他的内力散去,一种则用刑具在他肩胛骨处去掉武根,还有一种便是过渡到另一个人身上。而他则选择最后一种,因为他想得长远,若是自己有一天先他而去,就把体内所有的内力一并给了他,好让他在江湖安身立命,不被人欺负了去。
逸溪禁足令解除后,立马跑到深浮苑看望叶梓珞。叶梓珞终日病怏怏的,失去武功的他比常人还要虚弱,连端着一碗粥,手都要颤抖个半天;站起来脚步虚浮,还未走出苑门便累趴了;对着窗口吹了阵子风便打起了喷嚏。前些日子还染了风寒,又是咳嗽又是发烧,慕清寒来过几次,亲手喂他喝药,关切的问候几句。
叶梓珞虽顺着慕清寒的意,让他吃便吃,让他睡便睡,却从不和他说过哪怕一句话,甚至连个点头摇头的简单举动也懒得做。
慕清寒体质寒凉,自叶梓珞畏寒后便不敢再碰他,连抱一下都是能免则免,晚上自是不敢与他同榻而眠。自从减少与叶梓珞的肢体接触后,他总是浑身不舒服,每次见到叶梓珞时都想抱一抱,亲一亲。
早已习惯或是可以说上瘾的动作一旦停止,受到的煎熬可想而知。
慕清寒总是忍不住,天天跑去见叶梓珞,但见完后却总感到自己是从沸腾的热水中爬出来一样,难受至极。
逸溪剥了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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