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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潜规则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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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提还好,一开口穆清怒火更甚:“严总,小纪年纪小也就罢了,你可是老板啊!你也算是了解娱乐圈的人!小纪顶着现在这样一张脸出道,等粉丝都围拢过来了,大家看到的却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七的人?你确定这是为他好?”
纪幼绒弱弱抗议:“一米七五。”
“这是一米七五的事儿吗?”穆清说着提起蛋糕盒子转身就走,还不忘回头叮嘱,“高热量的食物要少吃!少吃!”
纪幼绒目瞪口呆地看着穆清提着蛋糕盒子扬长而去,严律衡朝纪幼绒一耸肩膀,一脸遗憾:“我已经尽力了。”
纪幼绒倒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你也挨穆姐的批评了。”
严律衡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人搂起来,“你以为是为了谁?”
纪幼绒反手抱住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猫:“为了我~为了我~”
严律衡被他蹭得一阵阵地心里痒痒,却什么都不能对纪幼绒做,最后只好将人推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则借口舟车劳顿要去洗漱,匆忙地逃进了浴室。
而他身后,纪幼绒却盯着紧闭的浴室门一脸严肃地思考:这算是成功让严律衡留宿了吧?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不过他们以前也经常挤一张床,严律衡未必懂得自己这是要潜规则的意思吧?
想得正投入,客房服务送了一杯热牛奶上来,托盘里还放着穆清写的一张便签,上书几个大字:低脂!高钙!少吃高热量!
三个感叹号力透纸背,足见功底。
☆、夜谈潜规则
纪幼绒手忙脚乱地找到床头灯按开,一看严律衡一手鲜血的模样顿时急了:“衡哥你这是磕着哪儿了?”他一面说一面急匆匆地去扯了纸巾递到严律衡手边,又一面念叨着“流鼻血是要冷敷”一面往浴室跑去,严律衡苦笑一声,先前万分的旖旎心思都被这一出搞得烟消云散,等纪幼绒拿着块冷毛巾蹬蹬蹬跑回来,他这头血早就止了,只是不想让纪幼绒白跑一趟,便老老实实地让对方用冷毛巾放在额头,这才让纪幼绒先休息。
纪幼绒飞快地“嗯”了一声,但却仍旧坐在床边看着他,并没有要躺下的意思。
严律衡被他清澈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阵忐忑,最后微微笑着带些无奈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抵在他额头上,将人往后轻轻推了一下:“盯着我做什么?睡觉。”
“明天早上没我的戏份,中午才有。”纪幼绒双手撑在床边,一双小腿有些得意地晃了起来,“而且明天是周末,不用补课。”
严律衡便问道:“作业呢?”
“那多简单,分分钟搞定。”纪幼绒不以为意地晃了晃右手食指,又说:“我要是睡了,你是不是又要去打地铺了?”
严律衡哑然,他的确是这么打算的:“是……”
纪幼绒的腿不晃了,脸上原本带着些小骄傲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他心里其实还是很介意严律衡这么死活不愿意和自己睡一起这件事情的,他们玩得好的的几个朋友一起旅游时偶尔还挤大通铺呢,严律衡和自己这样亲近的关系,怎么偏偏就反感和自己睡一起呢?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不能近人的毛病啊?
再说了,以后他可是要被严律衡潜规则的人,这都不睡一张床,怎么潜啊?!
大概是这么些年的郁闷终于爆发出来了,纪幼绒这回可不打算像以往一样轻轻揭过,分歧再小,若是不说通看,累积得多了也会让两个人逐渐走向殊途;他心里是真的很喜欢严律衡,自然也不愿意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让两个人的关系出现丝毫裂缝,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问了出来:“衡哥,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想和我睡一起?”
严律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想?天地良心,他可是恨不得天天和纪幼绒睡一起……但背后缘由实在不容直说,末了也只能有些无奈地摇头:“不是的,绒绒你别乱想。”
“我才没空乱想呢,又不是小姑娘,”纪幼绒立刻反驳,这话让严律衡轻笑了一声,连忙点头称是:“是的是的,是我乱想了。”
纪幼绒并不给他绕开话题,仍旧坚持不懈地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不等严律衡解释,他又自顾自说:“我就想和衡哥睡一起。”
少年精致的小脸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一双猫儿眼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严律衡却越看越觉得可爱,他取下敷在额头的毛巾放到一旁,用微带着些凉意的手指捧住纪幼绒的脸,动作小心得像是守财奴在摸一件价值连城的精贵瓷器。
“绒绒今年十六岁了。”
“……十七!”
“嗯,十七了,”严律衡的声音低沉醇厚,“再有一年就成年了。”
纪幼绒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疑心严律衡又是要故意岔开话头,却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个什么。
“再有一年啊……我也不差等这一年,”严律衡笑了一下,“以前是衡哥对自己没信心,当然,现在也没有,不过这一年还是等得起的。”
纪幼绒被他一年一年又一年地说得头都大了,只觉得如听天书,他看了一眼严律衡,对方的目光里承载着的是一些他似懂非懂的情感,不过不等他发问,严律衡便又问:“绒绒想和我一起睡?”
对话的主导权已经完全转移到了严律衡手里,纪幼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才忽然意识到最开始发问的是自己,忍不住有点气恼地把严律衡的手拿开,“我想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又不想。”
严律衡半开玩笑地说:“只要你想,我就想。”
“啊?”
纪幼绒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问道:“难道衡哥你一直不和我一起睡就是为了等我先说想和你一起睡?”
小孩儿这脑回路怎么走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严律衡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怕绒绒觉得自己长大了,觉得和衡哥睡一起不自在。”
纪幼绒有些不满:“我才没这么想,衡哥你都不问问我。”
严律衡赶紧认错:“衡哥错了。”他一边说一边准备下床,纪幼绒差点没炸毛:“还说你不是嫌弃我,你又要去打地铺?”
严律衡赶紧顺毛安抚:“不是不是,我这手上……去洗手。”
纪幼绒瞥到他手上一抹暗红,这才放行:“那衡哥你和我一起睡吗?”
“当然。”
这是这数年来两个人头一次睡一起,纪幼绒颇有些兴奋,又把自己今天在片场拍戏的事情挑了些有意思的讲给严律衡听,严律衡见他是真的喜欢演戏,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把近日自己的事选了些和纪幼绒交流——这是两个人的默契,即使之前没有睡在一起,但两人也会一个床上一个地下地交流近况,严律衡是有意为之要让两个人生活交缠在一起分不开,纪幼绒则是乐于和严律衡分享自己遇到的每一件事,更是希望能更了解严律衡一些,所以哪怕有时候严律衡说到工作上他听不懂的事情,也都会集中精神悄悄记住,觉得自己和严律衡又多了一个两人才知道的小秘密似的,高兴至极。
这么聊了大半夜,听出纪幼绒已经有些困倦了,严律衡便在纪幼绒背上轻轻拍着,道:“睡吧,晚安。”
“嗯……衡哥……晚,晚……”
连打了几个呵欠,连一句晚安都没说完,纪幼绒便偎在严律衡身边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终于能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睡在一起了,这一觉纪幼绒睡得无比香甜,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严律衡已经收拾妥当了,对方正站在窗边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大概是怕吵到自己:“嗯……好,一会儿到。”
纪幼绒还没怎么睡醒,抱着被子靠坐在软绵绵的枕头堆里,严律衡挂了电话回头瞧见他呆愣愣望着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走过去问他:“不赖床了?”
纪幼绒不甚清明,模模糊糊地歪着脑袋看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醒起来:“衡哥,你要出去吗?”
☆、监工潜规则
严律衡来这边本就是和人有合作案要谈,本来助理给他订了市中心的酒店,不过他想早点看到纪幼绒,便让司机一路开到了景区这边,没想到剧组因为实行全封闭拍摄,一般是不准外人进入拍摄场地的,甚至连演员住的酒店也签了协议,严防死守轻易不许进出,幸好大老板名头够响亮,剧组想着是大老板要过来监工便给放了行,否则严总昨晚就只能可怜兮兮地坐在车里想自己的小竹马了。
他随口说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纪幼绒便想起昨晚睡着之前严律衡好像是说了他今天有事的,便一边点头一边掀开被子往浴室走,说:“那衡哥晚上回来吗?”
“吃过了晚饭再回来,大概八点多的样子到。”
“哦?”纪幼绒忽然转身,单手撑着浴室门框道:“那回来看我拍戏!正好时间差不多,我穿戏服的样子帅得不得了。”
少年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像只求偶的小孔雀,努力地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看,严律衡看着他微微有些紧张用力扳紧门框的手指,眉眼间都带着温和的笑意:“好啊。”
纪幼绒立刻松快了起来,“那就说好啦!”
等纪幼绒洗漱完毕,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严律衡出门往市中心去,纪幼绒则拿出作业本开始写作业,中午的时候吴策过来给他送饭,见纪幼绒已经写完了作业正抱着剧本埋头苦读,不禁有些意外:“今天的戏台词好像不是很多吧,吃了饭再看。”
纪幼绒说:“就是台词少才更怕出错,要是这么几句词儿还出错,那多丢脸。”
这部戏定好了是要用纪幼绒的原声的,加上青溪这角色是个大夫,台词里多有药理病候解读,因此导演在他的台词要求上更为严苛些,不许他用对口型的办法糊弄过去,幸好纪幼绒跟着钱老学习的时候恶补过几篇比较出名的医书选段,倒也不至于出现太过严重的忘词现象。
纪幼绒这头捧着剧本看得认真,另一边严律衡看起来则要轻松得多,这次的合作谈得很愉快,前期接洽了很久,条件利润基本已经谈妥,所以真正签合同的时间反而少得可怜,大部分时间两边是在闲聊,对面负责人递过来一根烟,笑道:“严总今天看着兴致不错。”
严律衡高三时因为压力过大曾经抽过一段时间,后来戒了,现在也偶尔只在烦躁时点一支,很少抽,他接过了烟夹在两指之间并不点燃,想到纪幼绒早上兴致勃勃地让他晚上去片场的事情,眼底的笑意不免更温柔了几分:“是,今天合作很顺利,当然心情好了。”他原本预计的时间比这更长一些,如今得了空,晚上可以早一些回去片场,自然觉得高兴。
合作方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又称赞这边风景区景色优美,邀请他一起去赏玩美景,严律衡知道对方说的赏玩恐怕不止美景,到时候恐怕就闹得晚了,淡淡一笑岔开话头,三言两语便婉拒了。对方也不勉强,玩笑了一句:“以前都听说严总公务应酬仅限吃饭喝酒,还以为这次能让你破例呢……说起来要不是知道严总你尚未成家,我都要以为你这是赶着回家和嫂夫人团聚了。”
严律衡笑了一声:“公务应酬自然不能参杂太多私事,等谢总到了B市我做东招待——纯粹私交,可没有这些弯弯绕绕。”
“灯光准备,action!”
导演一声令下,洒水车立刻降下人工暴雨,灯光打得很暗,镜头越过层叠枝叶才找到那个跌坐在泥坑里的少年,他一身素白衣袍上满是血污泥泞,整个人更是被大雨淋了个湿透,发带不知何时落了,长发狼狈地垂落在身前,整个人没有半点平日里那个神医小谷主的气度风貌。
“呸——”狠狠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黑衣青年一剑撑在地上支住身体,转过头看了青溪一眼,笑声沙哑:“哟,我们这医者仁心的谷主大人也会杀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良心不安的嘤嘤哭起来吧?”
少年伸手一把将额前湿发顺到身后,露出一张略显冰冷的面容:“我手中利刃但随我心,如今他要夺我谷中人性命,我便欲其死,杀了便是杀了,心中只得快意,并无不安。”抬手间,数枚细长银针闪过冰冷的寒光。
黑衣青年一怔,继而大笑数声:“你若出了这问玄谷,必然是世上一等一的魔头。”
然而他身旁那少年人并不为“魔头”二字动怒,反而笑了起来,这笑意并不如往日温和谦逊,却带着少年人那股子傲气挑衅:“我若不成魔,如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严律衡坐在导演旁边,正好从镜头里看到少年微微昂起的下巴,接连不断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墨色发丝零散黏在唇畔,竟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艳色。
“不错不错!各位都表现得非常好!”导演喊了一声过就站起来鼓掌,这种雨戏,尤其夜戏最是难拍,要营造出雨夜天色深沉的模样,那就不能打得生硬如同白昼,演员的表现也或多或少会因为环境影响而导致发挥不好,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场戏只拍了三条居然就过了,纪幼绒的表现让他颇为惊喜,要知道他之前都和人打好招呼了,原本计划这场戏要拍一晚上的。
导演不知道的是,冯景明之前专门就这种戏训练过纪幼绒,当时就把严大BOSS给心疼得不行,几次都想喊停,但纪幼绒自己却咬牙坚持了下来,他也只好纵着纪幼绒。
导演刚一喊过,严律衡便拿着大衣疾步走了过去,纪幼绒之前拍得投入了,一心一意觉得自己就是戏里那个手刃仇敌毫不眨眼的小神医,根本没注意现场来了些什么人,此刻见来人是严律衡,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高兴地问道:“衡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都没注意。”
“来了有一会儿了。”严律衡答了一句,见他戏服里面没穿塑料雨衣,便皱了下眉头,拿干毛巾给纪幼绒擦着脸上的水珠,问道:“怎么不穿雨衣?感冒了怎么办?”
看着几分钟的戏份拍下来却用了不少时间,纪幼绒早就被淋得麻木了,此刻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本来戏里的时间就是夏天嘛,穿得太多容易给看出破绽,淋场雨而已,不算什么的。”
他看了一眼严律衡,努力让自己不要做出太得意的样子来:“我们拍了三条就过了!”他接过吴策递来的姜糖水喝了一口,又说:“导演原本说准备拍一晚上的。我还在想要不要让衡哥你早点去睡觉呢。”
严律衡正把大衣裹在他身上,听到纪幼绒的话,便笑着说:“我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绒绒真厉害,看来之前那几次培训倒也有些效果。”说着又问:“在这儿换妆还是回酒店?”
纪幼绒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神经:“先回酒店吧,我想洗个澡。”
“好。”
严律衡搂着人刚走出几步,旁边忽然传来个声音:“嘿,小纪,接着。”
纪幼绒转身就瞧见个什么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严律衡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中,低头一看,原来是包板蓝根。
朝纪幼绒扔药那个人他有些印象,就是刚才和纪幼绒对戏的黑衣青年,对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纪幼绒道:“回去喝一包,别感冒了。”
纪幼绒朝着他笑了一下,“谢了朗哥,明天请你吃烤串!”
程繁朗在那头动作夸张地点了点头:“好!”
☆、打架潜规则
几场人工大雨淋下来,纪幼绒身上已经湿透了,方才水打到身上的时候倒是觉得畅快,但这会儿就觉得身上湿乎乎的难受了,他一边喝着姜茶,一边就想去把身上的衣服扒拉开一点;不过刚一抬手被严律衡按住了,后者拿了一块柔软的干毛巾给他垫在背后,说:“马上就回酒店了,别乱动。”
纪幼绒这会儿就是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非得要动一下扯一下才好过,严律衡不许他扯衣服,他只好哼哼唧唧地拨拉车上的小物件玩,最后摸到了严律衡放在车座上的那包板蓝根,于是立刻拿在手中捏来捏去,最后把里面的颗粒全都给捏成了粉末。
严律衡看着这包药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问道:“黑衣服那个,好像姓程?”
纪幼绒点了点头,说了程繁朗的名字以后又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他很讨厌我的……啊也不至于,反正就一开始是看我不怎么顺眼,不过几场戏对下来,一下子就亲近起来了。”
严律衡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膝头,“看不顺眼?没闹出什么事吧?”这话其实带着七八分笃定,毕竟纪幼绒日常起居都有人盯着,真有人想要挑事只怕也闹不起来。
纪幼绒见他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闹出事了怎么办?我输了的话衡哥要帮我找场子的吧?”
这话不是说笑,严律衡是真干过这种事儿。
当初严律衡发现自己对小小年纪的纪幼绒抱着一脑子的黄暴思想颇为愧疚,加上高中课业本来就重,干脆就长住学校不怎么出校门了;倒不是他想刻意疏远纪幼绒什么的,而是这青春期火旺,一见小孩儿就忍不住想要上下其手,饶是心理素质强大如严律衡也觉得自己这行为太猥/琐了些,于是只好一边暗骂自己变/态一边对着纪幼绒的手机屏保聊慰相思。
然而纪幼绒却不知道严律衡这番用心良苦,周末学校组织春游,回来的时候路过严律衡的学校,纪幼绒就提前下车去找他,不曾想遇上几个拦路问他要“保护费”的人。
严律衡当时在球场打球,同伴约他去校外买吃的,严律衡扔了球就和人一起出校门了,走到小店前面点饭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一条小巷里围了几个人,他也没多想,大概又是几个小混混在闹事,问周围学生要钱什么的,金额也不多,倒是从来没闹出过什么大事。
“卧槽啊,这回抢的是小学生吧,瞧着那么点儿大。”旁边的男生一仰头喝下大半瓶水,抹了抹汗珠感叹道。
“小学生?”严律衡闻言倒是多看了一眼,心想他们这附近没什么小学,可能是附近商贩的小孩儿吧。
晃眼瞧过去也看不见什么人,就一群流里流气的半大少年围在那边,严律衡看起来对此并不怎么上心,同伴也没多话,接过老板递来的一大摞外卖盒子正要给递给严律衡让他接着,便见身旁的一直表情淡漠的人忽然就冲了过去,抬脚就踹翻了一个站在外围的人。
“哐啷”一声,一把锃亮的蝴蝶/刀落在了地上,一个挑染了一缕黄毛的人捂着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脸色惨白。
严律衡是在踹翻了那个人以后才看清楚被围在中间的小孩儿的,立刻便乱了呼吸:“绒绒?!”
纪幼绒脸颊上带着些微红肿,一双眼睛却黑亮得发光,不过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严律衡护在了身后,高大的少年狼一样狠戾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几个人:“谁动的手?”
他此刻已经褪去了不少青涩,眉目间颇有几分成年后的气势了,加之整个人长得高大,是很有威慑力的,面前几个小混混对视一眼,又不甘心就此认怂,干脆一窝蜂似的涌了上去,想着先把人撂倒再说。
这头的人一看严律衡都动手了,立刻跟被灌了鸡血似的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事儿,索性就把淋满热油的盒饭朝着几个人脸上扔了过去,一时间小巷子饭菜横飞乱作一团。
这群小流氓在严律衡手底下还不够热身的,等他衡背着纪幼绒走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堆小混混了,严律衡那同学凑过去看纪幼绒:“哎呦小弟弟,你下次遇上这种抢劫的,把钱给出去就是了,命比钱重要知道不?”
纪幼绒眨巴眨巴眼睛,“我没带钱,他们非不信,想抢我书包扔垃圾桶去。”
同学还没回答,严律衡就转过头叮嘱背上的人:“下次他们要抢就抢去,绒绒把他们的脸记住就是了,到时候衡哥给你出气。”
纪幼绒有些不服气,“才不呢,我要和恶势力抗争到底。”
旁边的人没忍住笑了,“这精神值得表扬,咱们就是不能屈服!要抗争!”
严律衡横他一眼,没看这小孩儿不好哄吗,怎么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呢,当下道:“话怎么这么多?要抗争你抗争去。”说着回想起来仍是有些心悸,若不是他冲过去踢那一脚,那把刀也许就已经落在纪幼绒身上了,男孩子不能娇生惯养,吃点苦头很正常,但若是以血的代价相换,那他倒宁可纪幼绒养得娇气些。
他微微叹了口气,又道:“绒绒,你这回真是把我给吓到了,抗争不是教你意气用事的,是不是?如果衡哥今天不在,你伤着了怎么办?”
纪幼绒听到对方叹气,心里内疚又难过,立刻点头应下了:“嗯,衡哥,我以后一定不这么干了,你别生气。”
旁边的人瞧得眼睛都瞪大了,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一秒钟变温顺可爱的小猫咪,严律衡这弟弟养得也太听话了吧!
想到严律衡那干净利落的身手,为了避免报纸上出现“总裁恃强凌弱暴打当红明星”这种新闻,纪幼绒赶紧把程繁朗那头的前因后果大略说了一下,末了又有些骄傲地昂了昂头,“肯定是看我有实力,觉得哪怕走了后门我拿到这个角色也是理所应当,所以才又亲近起来的。”
严律衡略带怀疑地看纪幼绒一眼:“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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