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变男票的全过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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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贩说的话他没仔细听，只一句入了他的耳。
　　人这一辈子就活这一次。关键的，得是活的开心，活的自在，别留下什么遗憾。
　　林母的意思他明白，但他却打心眼里的不想遵从。就算对方是他尊敬的长辈，但这是他和林煜两个人的事，林煜还没说结束，那他也不会自己先走，把林煜一个人留在哪里。
　　更何况林煜不会扔下他。
　　谢嘉言有点后悔刚才将林煜就那样的扔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对林煜那些无理由的信任是从何而来，但他就是敢这样确信，没有一丝犹疑和拖泥带水。
　　他跳下计程车，匆匆跑进商场。柜台里站着的还是昨天的导购，她认出了谢嘉言，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眼神不着痕迹的看向他的四周，礼貌性的问道：“您朋友今天来了吗？”
　　“没，他忙着呢，”谢嘉言扬起笑脸，他伸手指了一对玉坠，“麻烦您帮我把这两套包起来，我要了。”
　　*
　　一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人发自内心的尊重这个特殊的日子。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家人就算再忙也会赶过来齐聚一堂，他们举杯庆祝，告别过去的一年，告别那些过往云烟，再不可饶恕的罪在今日都能被赦免，生活像是充满了欢愉与希望。
　　是以林母一改了这两日的臭脸色，一天下来，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一会忙着贴福字，一会又给亲戚们端茶倒水，不知疲倦的忙碌着。
　　林煜吃完晚饭后就又回了屋，他的手机自医院回来之后，就被林父强硬的要了过去，说是有重要的消息再告诉他。夫妻俩似乎铁了心想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断了林煜和谢嘉言的联系。
　　程念念他们坐在客厅一同看着春晚，直到后半夜才走，欢笑声时不时就透过门缝钻进屋来。窗外飘起了微小而细密的雪花，林煜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
　　不知道谢嘉言现在在干什么。
　　雪花逐渐变大。林母听着窗外的呼呼风声，清扫着地上的干果碎屑，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什么东西忘拿了这是……？”她连忙跑去开门，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似乎刚刚结束一场忙碌的奔波，她的肩头还挂着未化的雪花，眼睛却是出奇的亮。
　　秦昕站在门口，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请问您是林煜的母亲吗？”
　　林母有些茫然，她将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迟疑的点头，“我是，请问您是？”
　　“我？”秦昕摘下帽子，“您好，我是谢嘉言的妈妈。”
　　*
　　一天下来，震耳的鞭炮声好像就没停过，你方唱罢我登场，好像放的炮越多明年就会越好似的。
　　谢嘉言猛地一个激灵，他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手机竟然还攥着手机。
　　发给林煜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这两天来，他没有任何来自林煜的消息。谢嘉言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还是有点犯嘀咕。
　　谢嘉言给秦昕两人打了个电话，却发现对方关了机。
　　估计又去工作了。
　　他将手机扔到一边，直起身子站在林煜的床上，用力蹦了两下。
　　大坏蛋！
　　回来就拿小拳拳捶你！
　　手机震了下，以为是林煜回消息了，谢嘉言赶忙趴下身子拿起来看，却发现是苏未他们发来的新年祝福。他的收件里堆满了来自形形色色人的祝福，却唯独少了林煜。
　　表哥一家去了海南，拉仇恨似的发了一堆照片给他。谢嘉言笑着发语音骂了回去，放下手机，他坐在漆黑的屋子里，突然特别想林煜。
　　这本应该是他俩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谢嘉言翻身下床，他伸手将屋里的灯一一打开，暖黄的灯光霎时间洒满屋里每一个角落。林煜和阿木不在家，屋里安静的很。他跑去将电视打开，又拿出笔电，随便点了一个歌单。
　　有了声音，屋里一瞬间听起来热闹了许多。
　　谢嘉言将吃火锅用的锅搬出来，是他上次跟林煜一起去买的，今年还没有用过。
　　他将食材一一洗净，切好，放到盘子里。小小的茶几没多久就被摆的满满当当。谢嘉言瞥了一眼挂钟，紧赶慢赶，终于在春晚开始前坐了下来。
　　手机还在不知疲倦的震着，都是朋友们发来的短信，谢嘉言将食材丢进锅里慢慢煮着，他则低下头，一条一条给别人回着短信。
　　丁鹏飞给他发了一堆，都是在哭诉家里人催他找对象的事。最奇葩的是丁鹏飞他妈一大早睁眼就对丁鹏飞说梦见了有个小姑娘跟在她身后追着叫奶奶，把丁鹏飞吓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得谢嘉言止不住的乐出声，他幸灾乐祸的发了二十四字真言过去，就当安慰了。
　　他一一回复完，又回到了最上方，那是林煜的头像。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前几天，谢嘉言翻看着，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按下语音键，看着屏幕上出现的那个麦克风，小声的喊了一句，“林煜，”
　　“新年快乐。”
　　“我现在正在吃火锅，用的就是上次咱俩一块买的那个，先帮你试试看好用不好用。嘿嘿。”
　　“刚刚才发现原来才两天没跟你说话，我还以为得有很久了。”
　　“我……很想你。”这样的话让谢嘉言羞于启齿，他咬了下舌尖，还是说了出来，“以前总是不能理解那些情侣，觉得他们莫名其妙，几天不联系就要死要活的。后来我才能感同身受了，一天我都嫌多，更别说两天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哄哄我？”
　　“……”
　　“算了，”谢嘉言顿了顿，他语气轻快，“开锅了，正好今天你不在，肉我就都吃啦。”
　　屋里有些冷清，谢嘉言将卫衣的帽子戴上，煮熟的食材冒着腾腾白气，被丢进酱料里打了个滚，接着被人放入口中仔细咀嚼。
　　谢嘉言看着电视慢慢吃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大半，时针渐渐指向零点，主持人开始说倒计时前的吉祥话，谢嘉言放下手中的东西，嘴里默默的跟着倒数着。
　　十——
　　九——
　　八——
　　“咚咚咚！！”大晚上的不知道谁来敲门，谢嘉言心下奇怪，起身走了过去，“谁啊？”
　　七——
　　谢嘉言嘟囔着打开门，待看清门口站着的人，他瞪大眼睛，
　　六——
　　“林煜！？”
　　五——
　　林煜站在门外，他穿着一件单薄的大衣，睫毛和发梢上还挂着雪，嘴唇冻的青紫。
　　四——
　　看谢嘉言不说话，林煜歪头，一脸坏笑的看着谢嘉言，“傻了？”
　　三——
　　不给谢嘉言回身的机会，林煜上前一把扯住谢嘉言两边的帽沿，将人一把拉了过来，接着欺身上去。
　　二——
　　林煜的嘴唇一如既往的柔软，带着陌生的烟草味和冰凉的温度。
　　谢嘉言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一——
　　“新年快乐！！！”
　　伴随着主持人的喊声，窗外的鞭炮声像是早有排练，一同响了起来。林煜终于放开谢嘉言，他用鼻尖蹭着对方，“新年快乐，我的肉还有吗？”
　　谢嘉言抹抹嘴巴：“早，早被我吃完了。”
　　林煜一把将谢嘉言抱进了屋，他关上门，将人抵在墙上，低声笑着“那就只能靠你肉债肉偿了。”
　　谢嘉言偏头看着林煜，眼中闪过挑衅的光，他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来啊。”
　　“等会，”林煜却没有接招，他收紧手臂，“再让我抱会。”
　　谢嘉言闭上眼，脱力似的将头埋在林煜肩上。
　　“欢迎回来。”
　　两人最终什么都没做，说话说累了，就在客厅里抱着睡了一宿。
　　谢嘉言第二天是被电话吵醒的，电视里放着春晚重播，电脑歌单里的歌不知道放了第几百遍。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瞬间清醒过来，要不是还窝在林煜怀里，他指不定能蹦三尺高。
　　谢嘉言将林煜叫醒，举着手机给他看。他哭丧着脸，像举着个□□一般绝望，“完了完了完了，你妈是不是找我要儿子来的啊，她会不会骂我是妖艳贱货啊呜呜呜呜……”
　　谢嘉言做足了心理建设，他死死抓住林煜的手，抱着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心理准备，颤巍巍的将电话接了起来，“喂……阿姨……”
　　“阿姨个屁，我是你妈。”秦昕生龙活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新年快乐啊乖儿子，收拾收拾，来你程阿姨家吃饺子了。”
　　谢嘉言：？？？
　　等等……？
　　热夏你归来听蝉
　　再游于北方知寒
　　沿途不枉为少年
　　终有个结局圆满
　　…END…


第65章　番外1　余生与梦
　　谢嘉言的生日在四月；　春天，正是玉兰花开的时节。
　　谢嘉言将他和林煜的关系在第二年临近毕业的时候告诉了丁鹏飞，苏未见状也落井下石的出了个柜。将丁鹏飞一个钢管直震了个七荤八素，他颤抖着手指着眼前的两个人，一脸的悲愤：“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单身狗吗！”
　　谢嘉言：“是的。”
　　苏未：“对呀。”
　　丁鹏飞毕业后在本市找了份工作。苏未和谢嘉言都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如今已经读到研二了。
　　谢嘉言他们这学期的课不算多，一下课他就被苏未勾住了脖子，“林老师晚上真不来啊？”
　　明天就是谢嘉言的生日，苏未他们打算在前一天给谢嘉言办个生日会；　说到底也就是他们这一帮人凑在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听见苏未的话，谢嘉言苦笑一声，“来不了；　我这周都没看见他几次。”
　　林煜在去年年底的时候被调去了研究所做研究，研究所的工作无趣而忙碌；　时不时还要出差开会调研。
　　苏未啧了一声，“小谢别哭；　苏哥哥给你过生日。”
　　丁鹏飞晚上带了个姑娘来，苏未也认识，正是林煜的助理小锦。小姑娘的头发已经染回了正常发色，她长的乖巧，不说话时整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实则是个闹腾的主。多亏了他们，谢嘉言这一晚过的格外充实，回到家已经是大半夜了。阿木听见声音；　迈着步子啪嗒啪嗒的从屋里跑出来，围着谢嘉言的小腿磨蹭了一圈——她年龄大了，变的格外亲人。谢嘉言将胖胖的阿木抱起来，伸手打开了客厅的大灯。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被强光刺的眼睛一痛，他捂着眼，低低的叫了一声，“嗯……”
　　“林煜？”谢嘉言没想到对方已经回了家，他将阿木放下，换好鞋走了进去，“怎么不去床上睡。”
　　“本来说等你回来的，谁知道睡着了。”林煜打了个哈欠，将谢嘉言拉到身旁坐下，“今天玩的开心吗？”
　　“开心！”谢嘉言听见对方的话，兴致勃勃的说道，“小锦竟然和丁鹏飞在一块了，就是你之前那个助理妹子。苏未和迟哥今天还说回头一起出去玩，问咱俩要不要一起……”
　　看见林煜靠在自己身上闭上了眼睛，谢嘉言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他轻轻叫了对方一声，“林煜，你明天有空吗？”
　　“别动，让我抱会，好久没抱你了。　”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肩部传来，“明天A市的张教授说上午要过来，我得去接待……”
　　“下午呢？”
　　林煜没有回答，长时间的连续工作掏空了他的精力，他睡着了。
　　谢嘉言撇撇嘴，他将人在沙发上摆好，又进屋拿了床薄被，仔细的给对方盖上。
　　良久，他用力的掐了一把林煜的脸，微弱的叹息缠绕在空气的每一粒浮尘中。
　　…
　　林煜隔天一早便走了，留给谢嘉言一个空荡荡的客厅，谢嘉言对此表示习惯。
　　他的手机一早就没有停下震动，都是大家发来的生日祝福，秦昕更是给他包了个大红包，嘱咐他跟林煜今天出去玩的时候注意安全。
　　谢嘉言轻哼了声。人都不在，他跟谁玩啊……
　　谢嘉言已经做好了一天都见不到林煜的准备。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他不会因为这个就跟林煜耍脾气。
　　林煜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他舍不得再惹出事端来耗费对方的心神。
　　他倒头又睡了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给阿木准备了猫粮后，谢嘉言蹬着人字拖，悠哉悠哉的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电视里正播放着某位小生的新专辑，谢嘉言听了一会，竟就能跟着哼唱起来。
　　有毒。
　　时间差不多了，他用筷子搅了搅锅里的面条，刚打算将它们挑起，耳畔却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耳朵动了动，眉头一皱。
　　这个时间点，林煜不可能回来，那会是谁？
　　他在这边还兀自怀疑着，门口的人却已经换好鞋子走了进来，看清来人，谢嘉言诧异的瞪大眼睛，“林煜？你怎么回来了？”
　　林煜好笑的走过去，接过谢嘉言手中的筷子放到一边，“我回我自己的家，有什么不对吗？”
　　“啊，不是，没有。我是说……你下午没事了吗？”
　　“有事，”他看着谢嘉言的脸，“很重要的事。”
　　“哦……那你一会还得走？”
　　“嗯，”林煜看见谢嘉言的脸色明显的黯淡下去，他笑声，伸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腰侧，“你换好衣服，咱们出去吃。”
　　“出去吃？那你下午还来得及吗？”谢嘉言嘴上问着，身子却已经跑了老远，他快速的套了身衣服后便推着林煜出了门，生怕林煜下一秒就反悔了。
　　林煜倒是没有反悔的意思，上车之前，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眼罩给谢嘉言递了过去，“戴上。”
　　谢嘉言接过眼罩，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搞什么啊这么神秘，不就是吃个饭。”他笑着抱怨了两句，还是美滋滋地戴上了，“老林呀，给我透个底行不？你要带我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谢嘉言暗戳戳的想了许多林煜会带他去的地方，但与他的猜想不同。林煜似乎并没有带他去那些热闹的餐馆或是酒店，耳边十分清净，没有一丝喧闹。他抓着林煜的手，小步地跟随着对方，几次都想偷偷地摘下眼罩，但无一例外都被林煜发现了，男人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掌，“再忍一会。”
　　林煜发话了，谢嘉言抿了抿唇也只好作罢，安静的跟着对方走着。林煜的手掌温热，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每一寸纹路都是谢嘉言熟悉的样子，即使蒙着眼，他依旧感到安心。
　　走了许久，林煜终于停了下来，他松开了谢嘉言的手，“到了。”
　　不等谢嘉言动作，林煜便帮人解开了眼罩的束缚。甫一见光，谢嘉言还有点不适应，他眨了眨眼，入目的是一扇防盗门，门上的塑料封膜还未完全撕干净，在边角处苟延残喘着。谢嘉言不明所以，他皱起眉头看向一边的人，“来这里干嘛？家庭餐馆？”
　　谢嘉言抬头便要敲门，却被林煜拦了下来。林煜笑的一脸无奈，“里面没人的。”
　　边说着话，林煜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入了谢嘉言的手中，他轻吻了一下少年的手心，“生日快乐。”
　　谢嘉言的呼吸突然一窒，大脑还是没反应过来，他微张着嘴，一脸的茫然，“嗯……快乐……这钥匙是怎么回事啊……”
　　他指了指林煜和自己，又指了指门，“这里，这里……”
　　“是我们的新家。”林煜伸手弹了下对方的脑门，“快开门。”
　　谢嘉言哆嗦着，钥匙对了三四遍才插入锁孔，直到站到屋里，他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谢嘉言鞋子都忘了脱，他跑进跑出，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室内的装修让他看着觉得既陌生又熟悉。他之前跟林煜提过的所有构想，都被具现在了他的眼前。
　　谢嘉言终于回过了神，他倒吸一口冷气，用力眨了眨眼，接着一把回身搂住了林煜。林煜被谢嘉言冲撞地不自觉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形，他搂住对方，调笑道，“哭了？”
　　“……没有！”谢嘉言凶狠道，“这么大的事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说！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钱！！”
　　谢嘉言方才参观屋里的时候朝窗外看了看，这个小区应该是刚竣工不久，处处都维护打理的非常干净，散发着一股子‘新鲜事物’特有的气息。这里的楼房普遍不高，外表看上去是标准的小洋房，每栋楼的楼下都有着一个小型的雕塑喷泉，不远处还有个华丽的大广场。
　　面对谢嘉言不依不饶的追问，林煜都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他将人牵到餐桌前坐下，谢嘉言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问道，“谁做的？”
　　林煜：“我做的。”
　　谢嘉言：“你不是要去接待李教授吗？”
　　林煜：“人家姓张。上周就走了。”
　　看谢嘉言又瞪起了眼睛，林煜苦笑着摆手打断，“小祖宗咱先吃饭行吗？菜要凉了。”
　　谢嘉言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被林煜这么一打岔，他嘴角动了动，绷了半天还是笑了出来。他满心都想着这个新家，吃一会饭便要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屋子，看的林煜直笑。
　　吃完饭后，谢嘉言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林煜喊了几次，谢嘉言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待看见林煜手上端着的小蛋糕，谢嘉言捂着肚子哀嚎，“我吃不下了……”
　　林煜耸耸肩，将蛋糕放到桌子上，招呼人过来，“那就许个愿。”
　　谢嘉言几步走过去，他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他外表看似平静，心里却还雀跃着，没有要平息的迹象，有林煜在身边的生日都让他难以忘怀，但今天无疑是他这些年过的最棒的生日，他睁开眼吹灭蜡烛，对上林煜看过来的眼时，他突然起了坏心思，“林煜啊，”他叫他，“你想不想知道我刚刚许了什么愿？”
　　林煜嗯了一声，拿起一旁的叉子挖了快蛋糕放进嘴里，“什么？”
　　“我想看你穿女装，”谢嘉言语调流利且快速，他说完后还补充了一句，”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出乎他意料的事，林煜答应的十分干脆，“行啊，今天你说了算。”
　　他将叉子上的奶油舔净，抬眼看向面露得逞笑意的谢嘉言，慢悠悠道，“要看可以，但是你得给我化妆。”
　　谢嘉言：“行行行！没问题！”
　　程念念搬家那会儿将许多s服都存放在了林煜这里，为了不给男朋友落下自己败家的证据，同时存放在这的还有她的两个化妆包。
　　谢嘉言在动用对方化妆品之前给程念念打了个电话。程念念目前正在国外度蜜月，她听晚了谢嘉言的话后在那边笑的乐不可支，“你们想用就拿去用吧。不过你会不会化啊？我一会给你发俩视频看看。不过你们要是敢把我的粉饼腮红眼影高光摔坏，老娘现在就买机票回去抽你大耳刮子……”
　　“……知道了姐姐，谢谢姐姐。”
　　谢嘉言哆嗦着挂了电话，他将化妆品放到茶几上，回忆着刚刚程念念告诉自己的步骤，嘴上低低念叨着，“粉底液是黑盖子，黑盖子……应该是这个了吧。还有刷子……卧槽，这刷子怎么跟考古的一样。”
　　谢嘉言方才答应的干脆，真正上手时才知道这不是一项简单轻松的工作。他涂墙一样将粉底液在林煜脸上抹匀，接着退开两步仔细端详了半天，一脸惨不忍睹，“好像……有点……白。”他四下在茶几上翻找着，接着拿起了一盒修容粉看了看，“哎这个颜色行，我给你涂点中和一下。你别动啊！”
　　林煜：“……好。”
　　“成了！”谢嘉言拍拍手，将手中的盒子放下，他满意的看着林煜，拿起了一只眉笔，“这个应该是画眼线的。你赶紧闭上眼睛，我给你画。”
　　谢嘉言似乎是找到了乐趣，他坐在林煜的腿上，扶着对方的脸，小心翼翼的沿着睫毛根部描画着线条。少年湿热的呼吸吹拂在脸上，林煜不由地有些心猿意马，他缓缓伸出手搂上谢嘉言的腰，一只手灵活地从底下钻进了对方的衣服。
　　谢嘉言身子一颤手一滑，眉笔直接戳进了林煜的眼睛。
　　林煜：……
　　谢嘉言：“啊啊啊啊啊啊！！”
　　他急忙拉着林煜去冲洗眼睛，等两人折腾完回来，林煜脸上方才化好的妆都已经被水冲的差不多了。谢嘉言抽了两张纸给对方擦干，一脸愧疚，“要不咱别化了……”
　　林煜将餐巾纸扔进垃圾桶里，他摇摇头否决了谢嘉言的话，“化。”
　　“念念姐给我发了教学视频，你等我来看一下……”谢嘉言抹了一把脸，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林煜坐到对方身侧，两人一起研究起来了美妆视频。谢嘉言本来就会画画，搞明白每样东西的用途后，他很快便上了手。虽然不可能一下子跳跃到大师的水准，但比刚才已经好了太多。此时他半弯着腰，拿着眼影刷，以林煜的脸为画布，小心翼翼的跟随着视频里的动作，将男人白净的眼皮染上颜色。
　　林煜怕打扰到谢嘉言，他这次毫无动作，一直安静的坐着。感觉对方半天没有动静，他睁开眼看了过去，“找什么呢？”
　　“口红。”谢嘉言没有回头，手下还在快速翻找着，“怎么没有口红呢。”
　　林煜倒是无所谓，“没有就没有吧。”
　　谢嘉言转过身看着林煜，男人上了妆后的脸透出了一股莫名的中性美，只是嘴唇的颜色浅浅的，与浓烈的眉眼相比似乎太寡淡了些。谢嘉言挠挠头，他抿着嘴，心里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林煜也不打扰他。半晌，谢嘉言似乎有了主意，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上前一步捧起林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