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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boss-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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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动了星轨。
是谁?牧冷脑海中闪过所有的影像,最后猛地破碎成水月镜花。竹青衣。
他动这玩意儿干什么?还能干什么?那小子是想和所有人同归于尽?
牧冷猛地把视线落在南润身上,结着法阵的男子明显也感觉到了异样,他正静静看着天上星辰。
“停下来。”牧冷低声开口。
过了半晌,南润的声音才找回来,他已经恢复了大半,“停不下来了。”他冷静地重复,“我停不下来。”
牧冷手中凝聚透明的菱形灵力,他试图引导南润的气息,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我去找沉冽。”
“来不及了。”南润摇了摇头,“唔,你们那也喝茶对吗,有个牌子叫碧螺春的对吧,你和我提过。”
这无厘头的话让牧冷的心沉的更厉害了。他盯着南润,“别冲动,再说碧螺春算什么,我那儿地方还有西湖龙井、太平猴魁,比这儿的茶好多了。”
“唔……”南润似乎沉思了一会儿,“想试试。”
“有机会我给你带点,一个储物空间给你装满?”牧冷说这句话的时候喉咙里溢出轻微的颤音,像是极度压抑着什么。
“再说。”南润终于结好了法印、
牧冷眼前一闪,就被罩住了。他的眼一瞬间有些猩红,看着南润,他一字一句道:“放开。”
径自摇了摇头,南润开口道:“我既然答应了送你回去,自然不会食言。你只需记得,我肯定不会死就是了。”
“你觉得我信你?”
“自然要信我。”南润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竟是带了丝难得的生气。
耳边响起零碎的脚步声,从节奏可以看出来人的失措,南润笑了一下,“好吧,看来我得送你走了。”
牧冷还没说话,就觉得眼前彻底一黑。接着就是铺天盖地汹涌的浩淼。
南润胸腔一阵气血翻涌,他死死抑住了,接着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人一身刺金紫衣,黑沉沉的夜幕下,竟有了一丝帝王风范。
“你……”司无忧死死盯着南润,他的气息起伏很大,却也是活生生地被压住了。
南润点点头,“我猜想,刚才有个懂点占星的小法师恰好动了点天上的东西,我现在有点,嗯,不舒服。”
“你要离开?”
“不。”南润看着司无忧,淡淡道:“是回去,而不是离开。”
沉默。
两人对视的瞬间,瞬间升腾的焰火燃尽所有情绪,只留下灰烬的沉默。南润想,这真是很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呢,也是这么疏离地注视着对方。
“留下来。”
“什么?”南润一愣,没反应过来的他愣是没听懂司无忧那句话。
“我信你,所有的所有,只要你说,我便许你。留下来。”
司无忧静静注视着南润,那眼神平静得就像是碧海蓝天。不管他面前的人是欲擒故纵也好,是阴谋算计也罢,他服了,他现在不想去思考其他的东西,南润要信任,他给了就是,对的错的,他都认了。
他不是不在乎,只是恐慌来的太快,他唯一的那点骄傲,在看见面前的人苍白的脸时彻底崩裂。那人强压着胸腔气血的模样,他只看了一眼,就是不可抑制的失控。
原来,爱一个人,是会失控的。
南润想,司无忧这回倒是比他想的要反应更快些。“说些没用的,不觉得为难了自己吗?”南润轻轻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真心的,不过,这世上真心实意的话多了去了,他听进去了,却不太相信。
信任这东西,你想给就能给吗?那东西,门道挺多。
司无忧的脸色在听见南润的那句话时,蓦然有些苍白。
南润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想你心里肯定想说,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去追究,过去就是过去了,哪怕我是阴谋算计阴狠小人,你也认了。”他抬眼看着司无忧,“可是啊,你潜意识里不就是觉得,我做了点上不了台面的事吗?你宽容大度,纵着我这种人,我当真是该谢恩了。”
南润把披风摘下来搭在手上,“魔君大人,这世上不是谁都会对猜忌下的宽恕感恩戴德的。”
“南润,我……”司无忧莫名的,那句话噎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他想说,我是喜欢你的。
可就是,偏偏说不出口。司无忧站在那儿,背脊僵成一道笔直的竹,那些骄傲忽然又莫名笼罩了他。
“司无忧,相识一场,我与你之间,什么都有,却唯独无关风月。”南润笑着说,“我该走了。”
明明应该说,你不能走。可司无忧除了看着南润的脸,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很久,直到南润手里的银色重新聚集,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保重。”脑海中有人在拼命叫嚣,不该是保重,他说的不该是保重,他应该说,我喜欢你,请留下来。可是,他说不出口。他只能孤默地立着,沉寂地看着。
南润点点头,“保重。”
最后的那两个字随着那人的模糊远去飘散沉浮。
终于是,只剩了一地的寂静。许久,司无忧张了张嘴,说了句话。
“我想我是很喜欢你。”
再也没有人会回他一句,“魔君大人真会开玩笑。”
他想起牧清以前说过的一句话,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这一回,是当真只剩了他一人了。
那一瞬间,这位曾叱咤三界的魔界君王,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他总觉得,南润是不会走的。胸腔一阵气血翻涌,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猩红如火。
第 62 章
司无忧是提剑站在牧清门外的。
牧清乍一眼是以为,这位魔君大人是要来屠城的。那眼神,冷冽似十月清雪。
沉冽随意地倚在门框上,视线落在阶前,淡淡地不着痕迹。他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那堪破一切的模样保持到牧清狠狠推了他一把。他略显无奈地看向牧清,“师父,我恐怕帮不了他。”
司无忧的眼神瞬间更加阴沉。牧清轻咳了一下,“应该可以的,你试试吧。”
沉冽看了牧清一会儿,是淡淡的无奈,他最终把视线转向司无忧,恢复了一脸的淡漠。“那就试试吧。”
“多谢。”司无忧的眼中有细密的血丝,一双眼沉得要命。自从他知道天准星移位,南润恐怕会出事的时候,他就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沉默。那些滋长的情绪,压抑太久终于决堤。
光从沉冽的手中绽出,绚丽出一片华彩。司无忧思绪骤然有些偏移,他想起他去找株华的时候,一身淡泊气质的男人终于不轻不浅地说了句,“当年救你的那个人,其实不是我,是你身边那个叫南什么的人。不过是他不愿说而已,便让我承了这情。”
他几乎是脸色苍白地反问了一句,“怎么不是你?应该是你的。”
株华似乎有些意外,他轻轻点了点头,“你说是,便是吧。我倦了。”
司无忧看着株华的模样,只觉得血都冷了。一无所有,当真是一无所有。
思绪被重新抽离,司无忧看向沉冽,那人从容地站着,魔气四溢。司无忧的手一点点握紧成拳,感受着周围的波动。就要成功了。
最后的希望,他要去找那个人,告诉他,魔君司无忧其实真的一直真实地爱着他,从来都是他。
忽然,沉冽手中的光忽然四散,那些原本盘旋的魔气一瞬间朝中央的沉冽袭去,沉冽眼中一沉,还没反应过来就是致命的一击,他几乎是有些狼狈的退了一步。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牧清猛地朝沉冽冲过去。
沉冽半跪在地上,“我没事。”他随意地抹掉唇角的血,伸手制止了牧清的靠近。“师父,我没事,你别过来。”
牧清的脸色瞬间白了,“沉冽,你还好吗?”
“我控制不住时空的力量,抱歉,师父。”
“没事的。”牧清猛地摇头,“没关系,你别勉强。”
沉冽点点头,接着淡淡看向司无忧,后者的脸几乎是惨白如纸。
如果连沉冽都没有办法,那么,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过了许久,司无忧猛地转身离去,那背影几乎是僵硬的。牧清瞥了一眼,觉得这个男人可能要垮了。
牧清随即看向沉冽,沉冽已经慢慢站起来,朝他走过来了。他瞧着这人手是手,脚是脚,忽然有些后怕。“真是……你吓死我了。”牧清蹦出这么一句。
“师父。”沉冽微微皱了皱眉。
牧清猛地走上去扶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有点难受,我们回去吧。”
“嗯。”牧清瞬间就答应了。也是他太冲动了,总以为沉冽是万能的,几乎什么都能做到,可他忘了,沉冽也会受伤。再强大的人,都会受伤的。他有些心疼了。
沉冽不着痕迹地贴近了牧清,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师父,我帮不了司无忧,你会不会怪我?”沉冽忽然试探地开口。
牧清摇了摇头,“能帮的,我们都尽力了。我不会怪你。”
沉冽忽然沉默了。牧清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
那一句话,听在牧清耳中,几乎是有些委屈了。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家徒弟这是在害怕让自己失望。越是强大的人,越是害怕在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无奈。
牧清伸手拢住了沉冽,“想什么呢,你已经很不错了。”
依旧是沉默,牧清想,这下对熊孩子打击挺大啊。“好了。”他难得比较温和地在哄着沉冽,哄,为什么有点奇怪。不过,牧清忽略了那些奇怪的感觉,“别想太多了。”
“嗯。”
牧清不知道,接下来他花了整整七天才让沉冽从自己不是万能的阴影里走出来。
而另一方面,司无忧忽然失踪了。
凭空消失。
魔界的人马全都慌了。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情况不算最糟。因为,于此同时,仙界清云宗大宗主竹青衣,他也出了点状况。
倒不是失踪了,而是不管事了。
竹青衣在撒欢一样地往三界各地跑,美其名曰,游历四海。
……对于清云宗上下来说,这真是件日了狗的事。
对于这个艰难而又有些微妙的时期,这些事就像是某种预言应验一般降临。
而当一身黑衣银发如雪的沉冽站在消失许久的魔君面前时,纵然是沉冽,也有些难言的感慨。这个男人,居然成了这副模样。
司无忧抬头看了眼沉冽,漠然地坐在角落没有说话。若不是那微弱起伏的灵力,他几乎就和死了没有分别。
沉冽静静看了他许久,终于开口道:“我能帮你。”
司无忧猛地抬头看向沉冽,那双眼几乎也染成了赤红,“你说什么?你不是试过了吗?”他一开口,那声音哑的几乎听不出声调来。
没有回答,没有多余的解释。沉冽轻轻抬起手,瞬间凭空划出一道涟漪。
“天准星移动,南润的具体位置不可推测,诺大时空,万千罅隙,他可以无处不在。你,愿意在无垠之地找一个人吗?也许,你终其一生也找不到他。”沉冽的声音漠然地就像诵读文案,那一头银发轻轻浮动,竟有了一丝神谕的味道。
司无忧定定看着那团漩涡,看它幻出涟漪,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模样。他想了想那些天下大义,三界风云,真的要抛弃一切去一个虚无的地方找一个虚无的人吗?那似乎是不需要思索的。
“多谢。”司无忧轻轻触上那团涟漪,忽然他回头看着沉冽,“你为何愿意帮我?”
“你救过他。”沉冽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眼神却瞬间温和了下来。
皱了皱眉,司无忧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沉冽说的是牧清,当年牧清差点死在沉冽手上,的确是他和南润出手救了牧清一命。“你倒也记得。”
沉冽没有说话,他自然记得,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并且终将铭记永生。他看着司无忧,在司无忧走进漩涡的那一瞬间,他忽然开口了,“我会封锁所有的时空间隙。”
司无忧一旦进去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嗯。”
那轻轻浅浅的一句应声,随意得仿佛不着调。司无忧消失在漩涡中,最终空中只剩下轻盈的风在浅吟。
沉冽慢慢闭上了双眼,静静伫立在风中。世人痴狂,不到水尽山穷处看不清自己的心。
不过这些永远不会出现在他和牧清之间,因为他是沉冽。
他那一次的受伤自然是装的,不过是划开间隙而已,他几乎不用费气力。但他所忧虑的是,他一旦在牧清面前划开时空的结果。
在另一个世界,牧清有亲人,有朋友,有那么完整而鲜明的人生,如果他开口要求自己带他回去,沉冽想,自己大概会失去他吧。
牧清一旦回去了,他的心里就装了太多的东西,生老病死人世悲欢,还有那些鲜活的人事,沉冽对牧清的抉择并没有自信。他宁可把牧清关在这儿,至少此时此刻牧清的世界完完整整全都属于沉冽一人。
他的视野里只有自己,他的生活里只有自己,他的一切都是只有自己。
这种几乎偏执的占有欲,的确有些病态了。
沉冽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一切喧嚣的痴狂隐在这副干净的面容下。在他看见牧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实,他和司无忧并没有区别,他们都在一片无垠虚无中追寻着一个人,穷尽一生。
缓缓睁开了眼,沉冽抬头看向远方的雾霭,模糊中绽出一道晨曦。时间差不多了。
站在房间外,沉冽轻轻推开了门,“师父,你醒了?”
起床气很重的牧清嗯了一声,“你去哪儿了?”
“去盛京看了眼,今晚有灯会。”
牧清瞬间蹦起来,一双眼看着沉冽。
沉冽扶额,“先把衣服穿起来。”
第 63 章
牧清对于自家徒弟的性子自认为还是有点了解的。
总之,比较小心眼。
嗯,比较容易暴走。
所以牧清觉得自己这一生大概就和大型集会永别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沉冽居然愿意带着自己出门,逛灯市。搁在以前,这种无聊到极点纯属男女勾搭苟合的活动你就是求着牧清去,他一大老爷们还不乐意。
可是,他已经多久没见人了,现在就是蹲窑子里看姑娘嗑瓜子他都能看出感动。
话说,沉冽怎么忽然就转性了?直男癌晚期不治而愈了?牧清没有多想,他觉得他想也想不出什么玩意儿,总不会是沉冽干了点对不起他的事在变着法儿讨好自己吧。
是夜盛京,千树灯火。
街头走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左顾右盼,一个裹着厚厚的斗篷,除却弧度优美的下颌,其他都看不见。
牧清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觉得莫名的感动。自从三界动荡以来,这样热闹的集市在人间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总算,都熬过来了。
“师父。”
耳边忽然传来轻轻的声音,牧清下意识回头去看,沉冽站在他身后,一身浓黑的斗篷在这样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牧清没有说话,直接走过去,牵住了沉冽的手。
沉冽似乎愣了一下,微凉的指节被轻轻握住,他抬头看向牧清。一双眼在浮动的灯火中竟有几分莫名妖冶。
“怎么和姑娘家一样,拿出点气势来。”牧清拍了拍沉冽的肩。他自然知道沉冽在不安什么。
牧清轻轻拽着沉冽的手,另一只指向高处升腾的天灯。“拿出点霸气,就是横着走又有谁敢指摘?走,现在护送我过去看看。”
沉冽忽然笑了,是那种很安静的笑,不掺一丝的杂质。他点点头。“好。”
风掀起他的斗篷一角,露出半张分明的侧脸,竟是有着摄人的惊艳。
他们先是走,最后逐渐竟成了飞奔。衣袂翻飞,意气干云。
路人不时侧目,灯火摇曳中,只看见半剪侧影。
当牧清最终扶着城墙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沉冽也靠着城墙侧头看他。牧清看着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瞬间有点无语。咳,不能和怪胎比,你能气死你自己。
牧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地转过身,耳边却忽然响起一个童稚的声音。
“哥哥,买朵花吧。”
一脸僵硬地转过头,牧清觉得脑海中有一丝弦断了。要是这姑娘是对他说话,他倒也罢了。可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你现在拽的是反动不安分子的衣服啊。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牧清觉得要在沉冽一脚把人小姑娘踢开前拯救这个即将受伤的灵魂。
“咳,你卖的什么花?这都冬天了,还有什么能开的?”牧清默默站到沉冽身前。
小姑娘十来岁的模样,抬头看向牧清,“腊梅。”
好嘛,这里也有这品种……牧清思索了一下,“拿过来看看。”
小姑娘递过来一株腊梅,牧清只一眼就觉得熟悉。他是自小活在南方的人,见过不少腊梅花。这种花没什么特色,就是比较丑。丑到你觉得说它是花是对这一种族的侮辱。
真正的腊梅花,是蜡黄色的,几瓣黏在干枯的枝干上,有一种萧瑟的后现代风格。
那的确是一株腊梅花,牧清拿在手上看了会儿,觉得多年重逢,果然丑也成了一种萌。
“谢谢。”忽然响起来的童稚声音把牧清拉回现实,他看了眼小姑娘,忽然将就愣住了。
妖兽了。沉冽俯身把什么东西放到小姑娘手里,而小姑娘欢欢喜喜道了谢蹦蹦跳跳走开了。
这么和善的沉冽,让牧清不由自主开始怀疑沉冽是不是被夺舍了。
“你给了她什么?”
“我的内丹。”
“……”牧清拿着花的手抖了抖,“你再说一遍?”
沉冽看着牧清的表情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摇了摇头,“现在内丹于我没有丝毫用处,刚好身上没带钱。”
“你别说话,我想静静。”牧清拿着花的手再次抖了抖,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好意思,我家养了只智障,让大家笑话了”的感觉。
沉冽很听话的没有开口,他站在那儿,靠着城墙,背后是飘满天灯的夜幕,的确有种人间少年不谙世事的味道。
牧清嘴角抽了抽,“好吧,走了走了。”他把那束昂贵的花随手揣到兜里。
走了一会儿,牧清忽然有些疑惑地看向沉冽,“你怎么忽然待人那么和善了?”牧清没错过沉冽递给小姑娘东西时,眼中的温和。
沉冽低头轻轻握住了牧清的手,“她说我们会永修安好,福泽绵延。”
牧清嘴角抽了抽,徒弟,人家这他妈都是套路啊。牧清可以打赌,那小姑娘和无数男女老少都说过这句话,这是人家的行话,也只有沉冽这货会感动地把内丹送出去了。
素质教育真的很重要啊。
“师父。”
“嗯?”
“我们回去吧。”
正在左看右看的牧清忽然停住了脚步,“什么?才来了多久就要回去?”
沉冽的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暗红色,他看着一个方向,有丝异样在他眼中升腾。“下回再出来吧,现在时间很晚了。”
牧清抬头看了眼天,你他妈在逗我。这个点,人家偷情私会的小男女才刚出门。
由于这个理由实在是比较烂,牧清很淡定地忽视了。他摆了摆手,“那你走吧。”
“师父。”
被握的手忽然受到了一股很强的力道,牧清皱了皱眉,看向面色依旧如常的沉冽,“你怎么了?”
“师父,我……”
话还没听清楚,忽然左侧撞过来一个人,竟然直接把两人牵着的手撞开了。牧清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冲着沉冽喊了一句,“沉冽你给我冷静,别动手。”
不知道哪里多出来那么多人,牧清想朝沉冽走过去,居然被人流冲散了。最后,一脸懵逼的牧清站在街上,看着四周,哪里还有沉冽的影子。他四处走了走,想回忆一下来时的路线,却不经意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过来,给我倒酒。”
牧清微微一愣,扭头看去,旖旎的艳色灯火中,一个男子抱着几个姑娘,一脸的邪肆。
一个姑娘走上前去给他倒酒,牧清眯眼仔细看了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竹青衣。
卧槽,竹青衣你离开清云宗就是为了……牧清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眼招牌……为了逛窑子?
牧清直接走了进去,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竹青衣。”
竹青衣皱了皱眉,却在抬头看向牧清的瞬间变了脸色。“是你?”
牧清的脸过于狰狞,姑娘们很快就散了。
“是我,你在干什么?”牧清毫不客气地坐下了,一双眼死死飞着眼刀。
“我?唔……嗯……嗯,我在体察民情……”
牧清差点一筷子戳过去。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平和。“我听说你很久没回清云宗了?”
“我?唔……嗯,也许吧。”
“也许?什么意思?”牧清挑眉,这竹青衣今天怎么怪怪的。
“唔……就是可能的意思。”
不想和他扯下去,牧清直接开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唔,我可能最近有点不舒服,就是有点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大概是找到了真实的自我吧。”
“……”牧清觉得,竹青衣可能被夺舍了,否则,没办法解释在这种现象。估计明天仙界就会盛传,清云宗大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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