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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狂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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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这些事都是我想弄明白的。以前,我什么都不在乎,也不想了解,人类什么时候灭亡我并不感兴趣,如今,我什么都想知道。我想知道人类能走到哪一天,人类最后会怎么样,大自然选择的下一位仆人是谁。我并没有想要拯救人类,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将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一次,除了追逐陈琦的脚步,这个世界上有了另外的事情我想去做。
今天起的太早,背了一大圈公式晃到食堂时还没有学生来,尽职尽责的厨师们倒过了班,正在做早点。中式的早点师傅又是熬粥又是包馄饨,忙忙碌碌的;西式的早点师傅相比之下要悠闲许多,他们将食物一圈圈的码到外面来,大罐的牛奶跟咖啡并排摆着,奶香四溢中又有些咖啡的苦味儿,煞是好闻。
端了三个包子一碗粥,我随便坐在食堂的一侧开始吃早餐。别看包子不起眼,面的口感也一般,身价却金贵的很。从大米白面到肉类蔬菜,食堂用的食材都是约书亚他们一直在研究的返祖粮食,大约比国内的“特供”还要讲究健康。
想想之前试图离开盖亚学院的想法真是可笑,这里有最好的老师和实验条件,最有发展潜力的同龄人,最佳的就业前景,就连食堂都是最好的,我却认为这是个凶残的地方,百般的想脱离,现在想来,如果盖亚学院在世界范围内公开招生,一定会挤到爆炸吧!而智商实在不怎么样的我能出现在这里,还是托近藤狩口中那个“可笑的用处”的福气……
“怎么样?包子好吃吗?”
谢天谢地,有人打断了我不愉快的回忆。
来人是约书亚。他拿了一份面包跟牛奶,坐在了我对面。我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应该是跟哈姆斯教授外出了吧。
“嗨,”我跟他简单打了个招呼,将餐盘往回收了收,“这次去了什么地方?”
“北欧人烟稀少的深谷,那里有野生的小麦,”他看了看我的包子,仍是那个问题,“好吃吗?”
我看了看露出一半猪肉馅儿的包子,又看了看不能吃猪肉的约书亚,小心的问:“要不……你尝尝?”
“你理解错了,不是猪肉,是面的口感怎么样,最近这两天食堂用的应该就是我们空运回来的小麦,”他笑着的时候眼睛还是很明亮,“不过很感谢,你能尊重我的信仰。”
我感觉到自己脸红了——怎么老纠结宗教的问题,他都找了一个信耶稣的教授,怎么会在猪肉这点小事上与我计较。
定了定神,我回答道:“跟中国的高筋弹面口感有一定差别,不过味道方面,怎么说,”我仔细寻找着我们两个都能理解的词汇,“很单纯。”
“就是好的意思吗?”
“是的,”我点点头,并不指望他理解中国老百姓已经习惯带有添加剂的面粉里还能吃出农药味道的坦然,“你的面包如何?”
“口感没什么差别,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
他当然吃不出什么特别来,他的民族可不是我们泱泱中华,吃遍了元素周期表,仍淡定顽强。“口感也不作数,你们不是应该测试过它的基因组成?那个才是最准确的吧!”
约书亚似乎很满意这次寻找到的小麦品种,他的语速快了许多:“嗯,一点隐藏的动物基因都没有,异种植物基因掺杂少,很纯净,可以作为返祖粮食的基础,只不过,”他又有些沮丧,“产量堪忧。估计以现在世界上的耕地面积来估计,全球的年总产量只够一亿人食用。”
“一亿?”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剩下的60多亿人怎么办?”
“之后还会找到水稻跟其他植物的元祖,慢慢来吧。我这次会在实验室呆半个月,然后会跟队去蒙古国西北内陆,寻找替代的肉类蛋白质。”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我看着约书亚说,“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告诉我实情吗?”
“当然,虽然我们认识的不久,但是你是值得我对你坦诚的好朋友。”
“你们在旅途中,有没有发现生理机能正常的人类?”
“这个问题……我和教授去的都是一些人很少的地方,偶尔遇见过各种各样的土著和当地部落,跟随我们的突击队员都会对他们进行生殖能力检查,目前一个幸存者都没有遇到。”他踌躇了一会儿,靠过来小声的说:“上个月的时候,世界范围内的精锐部队都秘密出动了,找的就是这类人,”他坐回椅子上,神色凝重,“不过希望不大,现在的通讯太发达,以至于地球已经没有neverland可言,你知道吗,我看到非洲土著的小孩拿着怡口莲糖纸,对我高喊‘yes’的时候,我就觉得已经没有希望了。”
“没有关系,哈姆斯教授不是已经找到小麦的品种了吗?接下来就会简单很多。”
“时间上不允许,原始的小麦进化到今天用了几千年,可人类总计只剩了一百多年了啊!”
“不要担心,queen…s马上就要实验了,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会给你将来的研究延长些时间。”
“你说的对,不过依靠人造人实验来延长时间,总让我觉得……”
眼看着他就要陷入矛盾中,我赶紧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外面变化大吗?”
他摇了摇头:“我和教授没去过人多的地方……啊,”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我说了,你不要觉得我奇怪。”
“你说。”
“外面的非异性恋……好像越来越多了。”
原来是这件事。这么快发生也在情理之中,就像陈琦之前跟我说的,现在的社会没有战乱,信息化程度又深,体力在社会分配中并不占主要地位,男性本来就渐有女性化的趋势,哪怕是那些外表强悍的男性内心也要比以前的男人纤细很多;在末日之前同□□就已经极为常见,再加上如今男人和女人可以由任意一方提供精子和卵子进行结合,父母的角色也并不清晰,慢慢的男人女人就会变得一样,性别也就不再存在,性取向这件事更是毫无用处——当然,前提是人类能活到那个时候。
“我也不是刻意发现的,”许是我很久没吭声,他又接着解释道,“我和教授有一次坐汽车去美国加州见一名领袖,路过时看到很多非异性的情侣,举止……亲密。”
加州?我的父母都在神州,常在美国的是陈琦的父母。算起来,我离开家也有小三个月了,我很想知道我的父母如何,他们有没有想我;我想知道李竹竿和晓天儿怎么样了,考试通过了没有……
“美国?你们有没有去过离北京并不远的地方?”
“你的父母在那里吗?”
“是,还有我的朋友、同学以及摆煎饼摊儿的老大爷……”
“陆潜,你想家了吗?”
“是啊,”虽然说学院会定期给家里发一些假的报平安的信息,但是想到我与父母这么长时间没说过话,我就顿时失去了胃口,“也不能跟家里打个电话……”
“你不要发愁,下一次如果有机会,我就去你家里,给你带回一些他们的消息。”
“真的?”我挺直了身体,我刚刚只是对他发发牢骚,却没有想到他愿意帮我去探望父母。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我只能尽量去做。”
“我爸爸,他懂英语,你能不能告诉他我现在很好,不要担心我,陈琦也……”
“你不要激动,”约书亚笑着说,“你可以写一封信,我帮你带去。”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
“没关系的,我和教授的研究项目严格说来跟人造人计划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跟随的突击队员允许,我们可以见很多人。而且,我可以说是调查的需要,你的父亲是一名医生不是吗?”
“谢谢……”接受这样一位少年的好意,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我很感谢你……”
“不用谢。送信不像打电话,只要不搜身的话,是不会有人发现的。这个学院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喜欢你,”约书亚说,“虽然我是no。2,但是由于我的研究项目,在这个学院里肯跟我说话的并不多,他们不会跟我去挖土,更不会有人像你一样问我要不要吃包子……”他羞涩的笑了笑,“希望你不要介意……虽然你不是女性,但是你很像我的长姐,她也和你一样,长了一双美丽的眼睛。”
被这样羞涩的天才少年说像他的姐姐,我自然不能生气,不过我又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好傻兮兮的冲他笑。
“信的话,尽快吧,如果教授打算提前走就不好办了。”总算,他接着开了口。
信……其实我已经写了几封,只不过,在我和陈琦的寝室里。而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去过了。
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信……我写了有两三封,你一会儿有空吗?”
“有,刚回来,也没什么紧急的事情可做。”
“你跟我一起去取一下,怎么样?”
“好。”约书亚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沮丧,无限轮回的沮丧。更的太慢了……
第35章 关系
我和陈琦居然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印象中除了他以前去美国,我们俩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他去美国这件事还真的挺平常。小时候频繁些,几乎恨不得每个月都去呆两三个星期,我那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守在我家那个旧式的座机前面,一边看动画片儿一边等他电话,其实当时太小,打了电话也不说什么,无外乎我跟他说说神奇宝贝演到哪儿了,他跟我说说今天吃了什么馅儿的汉堡。一直到了上了小学四五年级之后,他出国的频率才降了下来,寒暑假才去,两个星期必归,期间各种视频啊,电话啊,回来的时候还会给我带礼物。那些礼物除了吃的我都会按年份编好,堆在我的床底下,这一两年开窍了之后还经常拿出来看,每次看都觉得能和他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很幸运。
说这些还算甜蜜的往事,不过是因为我怎么都不明白,明明过去的十几年都好好的,明明我心里还是很喜欢他,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吃喝不在一起,连面都不见。
其实我已经想不起我们俩到底在别扭些什么了。
那次不和谐的“互助”?还是他隐瞒我理论学习?还是他率先跟我冷战?
仔细想想这几件事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第一件,我当时也确实不应该缠着他让他许诺,毕竟他脸皮薄,又容易生气;第二件,我一直都摆出在盖亚学院混吃等死的姿态,他不告诉我也没什么;第三件,早安吻也不是明文规定一定要有的……
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是没有长大,就像玩耍时互相扔石块的两个小孩儿,一个人扔出一块石头,不小心正中另一个的额头;另个一马上扔回更大的一块,正中他后脑勺;那个孩子必然会拿起更更大的一块……如此反复,等两个人都是一头包的时候,就会带着满满的不服气和不甘,专心的攻击彼此,全都忘了初衷是玩耍而不是搏命。
所以,这叫为了别扭而别扭,为了冷战而冷战。毫无理由,又浑身是理。而我,就算领悟了这个道理,也因为早已经一头包而不能退缩。
这两个月以来,我几乎用尽了各种手段来避免我们俩见面:我早上会特别早吃早饭,争当食堂第一人;午饭会跟实验室的人一起吃,采用角落面壁法,除了正对面的人,什么人都看不见;睡觉是在812室预留给哈希雅的休息间里面,24小时不出白楼。
在这么小的活动范围内避开一个人,我觉得我多少也是一名反间天才了。
我和约书亚出了电梯,晨光曦微,山谷里飘了薄雾,近处的浅粉和远处的苍绿都看的不那么真切。骑士阿花听到声响,从铜鼎里探出头,看到是我,它抖了抖耳朵,背过身去。
连阿花,我也有两个月没见过了。
“这孩子应该是生你的气了,”约书亚从兜里掏出一块奶糖递给我,小声的说,“我回来时,已经讨好过它了,还剩了一块,借给你。”
我拿着糖走到他的侧身,摸了摸他后颈光滑的皮毛:“喂,花骑士,两个月没见,不想我吗?”
小东西瞟了我一眼,将身子扭到另一侧。
它这种孩子气惹的我想笑,却因为太久没呼吸室外的空气,刚咧开嘴就猛的咳嗽起来。
“喵……”阿花转过身来,看着我。
“你还挺有良心的嘛……”我将剥过皮的奶糖递过去,它用尖细的牙齿咬住,将糖横在嘴里,扑到我身上。
“更喜欢陆潜是不是?”约书亚走过来捏了捏他的一只爪子,“你吃的可是我的糖……”
听了约书亚的话,阿花吃的飞快,搭在我肩头的爪子微微的颤了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领悟能力似乎比我两个月前见他的时候更好了点。
“约书亚,嫉妒我长的帅也不要吓唬小孩子,”我将阿花整个揽在怀里,小声的对他说:“你慢慢吃,一会儿哥哥还有事,下次给你带更好的糖。”
他似乎很高兴,从我怀里蹿回铜鼎里,又三两步蹿上来,回来时嘴里叼了一枚弹壳,他把弹壳放进我手里,欢快的叫了声“喵”。
这一刻,我很希望自己懂猫语,这样我就能知道他送给我这个弹壳是为什么,或者,他能告诉我为什么内院会有这种东西。
“当做回礼好了,小孩子都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约书亚说。
“哦,也是。”他在盖亚学院找到一枚弹壳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内院没人动武,比内院大了十倍不止的外院一定会有武器的吧!
我握紧了弹壳继续向寝室走。时间还早,陈琦应该还没有去实验室,也许,我还来得及见他一面……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惯常早晨的水声,一切都跟两个月前没什么变化,沙发上铺放着毛毯,透过玻璃,还是那片桃粉的树林。
“你等我一会儿。”我给约书亚倒了一杯水。
约书亚笑着点头。
我向卧室走去,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陈琦并不在。
我坐在床边,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暗暗的失落。果然矫情,明明跟他赌气,还想着见他一面。
可能是回到了有陈琦的地方,我坐在他床的一侧,没两分钟就觉得困的要命,为了不睡着,我赶快装了些换洗的衣服,转身回了客厅。
可巧,不在不代表不会回来。
刚刚出了卧室的门,我就看到了陈琦。他站在楼梯的最下两阶,两个月不见,他长高了,侧脸的轮廓清晰了很多,校服虽穿的整齐,精神却明显不济,看起来应该有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仿佛不相信一般拧着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沙发上的约书亚,然后又看了看我,缓缓的开了口:
“你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语气平静,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我手里的袋子似乎代替了我的回答。
“哦,原来是回来拿东西……”他的声音透着嘲讽和凉薄,不同于他以往的高傲,那是大人的语气。
“陆潜,你自便。”他越过我进了卧室,几分钟之后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似乎,我无意间扔出的石头将陈琦砸伤了,而他的语气也将我砸的生疼,让我暂时找不到更大的“石块”丢过去。
“陆潜?”约书亚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你和陈琦吵架了吗?”
“没有,他可能是累了,”我强打起精神,“我拿信,咱们一会儿就走吧。”
我记得信是被我收在客厅的抽屉里的,这会儿却怎么都找不到了,屋子里静的只有陈琦洗澡的水声,仿佛一直在催促着我快点。我翻了一个又一个抽屉,越找越着急,越着急越找不着,浴室里的水声就越大越大,慌慌忙忙中,我后背沁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我几乎将客厅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我快要脱水的前一刻,我在最底层的抽屉角落找到了那封信。我打开了信,匆匆的浏览了一遍。很好,没有什么让父母过于担心的内容。我拿过一只笔,在信尾又添了一句:
“下次信可能会隔很长时间,不过我会一直给你们写信的。”
“真的太感谢你了……”我封好信之后递给约书亚,拎起沙发上的袋子,“咱们走吧。”
“这没什么,”约书亚指了指我的衣服说,“你不住在这里了?”
“说来话长,”我很头疼如何跟他解释这种微妙的情绪,“一时也说不明白……”
“果然吵架了……”
“不是吵架,”我的英语真的不太好,我努力找了几个能形容的词,“就是有些类似于关系有些平淡了……”
“哦?要不然你留下来跟他好好谈谈?朋友之间还是坦诚最重要……”
“下次吧,”我随口答道,“queen…s快实验了,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时间长了,不会出问题吗?”
“我和他?”因为这点事儿出问题?我笑着摆摆手,“没关系——”
“哦,原来你跟我没关系。”
陈琦的语气平静,却让我浑身一僵: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喝了凉水都塞牙!为什么他只听到这最后一句啊!
我侧过头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洗完了澡,穿着校服,头发湿漉漉的站在卧室门口,正凶残的盯着我。在他的喷火一般的目光中,我俨然被烤成了一只香炉——“日照香炉生紫烟”的“香炉”,全身冒烟儿。
“你跟他好好谈谈,我先回去了。”说完这句话,约书亚就离开了,徒留我这一个冒烟儿的囊货和陈琦隔着客厅站着。
囊货,纪存在语,平时特能张罗,真遇事儿马上就躲,撒丫子跑的比兔子都快。
是的,我就是个囊货。这两个月我想过很多次,再见他,一定要如何如何镇定,如何如何展示自己过的好,但,真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想着赶快逃,最好会点儿奇门遁甲之术,凭空消失才是上策。
“你跟我没关系?”陈琦气势十足的重复了一遍问题。
“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辩解道,“他是说问我时间长了咱们之间会不会出问题,我说咱们两个之间没关系,不会出问题的。”
“哦……”他脸色缓和了些,“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其实很想告诉他,我也想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不过,他脸色不好,我不敢乱说,只好自己暗自揣测:发小吗,从礼堂那天开始,我们似乎就不是发小了;情侣吗,我们似乎没有互相表白过;同学,不止;夫妻,恶寒……
“不说话就是承认没有关系?”
“好,好基友!”千头万绪中,一个词儿从我嘴里“咻”的冒了出来。
然后,整个冷战的世界都龟裂了。
陈琦愣了愣,随后放声大笑:“哈哈哈……陆潜,你真是……”
“你笑个屁啊!”我愤愤的说。
陈琦一边弯着腰笑一边摆手,一扫之前的冰冷和世故,让我愈发的觉得这两个月的躲避如同一场sb召开的会议,一点意义都没有。
“哎,我说,你差不多得了。”
“好基友,哈哈……陆潜,你可真是天才,都说兔子急了咬人,你急了可真……哈哈……”
“笑吧你,八点上课,我看你能笑到几点。”我坐到沙发上,拿着刚才的笔在笔记本上自暴自弃地涂画起来。反正也发不起来飙,不如就这样零气场混下去,当一只小囊货好了。
“哎,陆潜,就按你说的,我们是……好基友,好基友难道不应该时刻在一起吗?”
“是你在吃饭的时候先不搭理我的。”
“哦?可是你看见我了也没有跟我说话,还和别的人一起吃饭。”
“哦?我怎么记得是你在实验室时背对着我,不跟我说话在先呢?”
“是吗?为什么我记得,你进实验室的时候没有跟我说话呢?”
“真的?我怎么记得是你早上起床没有打招呼就走了呢?”
“不对吧?难道不是前一天晚上我跟你承诺,你不理睬我吗?”
“好像不是呢?好像是我逼你承诺,你嫌弃我无聊来着……”
“这样吗?难道不是我让你舒服了之后,你压根没有理会我的需要吗?”
本来是只是随口争辩,可他最后这句话,确实惊到我了:原来长了这样的脑子和这副出尘脱俗的样子,也是有需要的吗?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别扭了。
“怎么摆出一副呆瓜的样子,”他几步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眼睛里都是笑意,“知道自己不该忽略好基友的需求了?”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陈琦靠在我身边,独特的气息让我嗓子有些发干。
“回来住吧,”他说,“这两个月,我自己很没意思……”
“喔。”我答道。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却又觉得这样收场刚刚好。
“喔什么喔……”他握住了我的手,和我紧靠在一起。
“呵呵。”我仔细打量他的脸,愉悦的,高傲的,明亮的,这才是我的陈琦。
“呵呵什么,你是傻子吗?”
“哦?也许是呢!这学院聪明人太多,有我平衡一下才刚好。”
“这两个月有谁欺负你了吗?”他皱起了眉。
“还真有!刚才进门的时候,他还给我脸色看来着……”
“我不是以为你又要走了嘛……”
“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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