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狂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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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
　　“哦？”我没想到他会和我提这个：“你不是说不要？”
　　“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自然会有一个。”
　　“你有钱？”
　　“可以赚，可以攒。”
　　“怎么赚？”
　　“当生物学家呗……”
　　“听起来比当外星人简单啊……”马上要到陈琦家的交叉口了：“那我干什么？”
　　“现阶段，先从不买漫画开始，练习攒钱。”陈琦紧了紧自己的背包带。
　　“……”
　　我怎么就忘了陈琦最大的爱好就是欺负我，疯狂拉低我的心理承受底线？
　　“拜……”我冲陈琦摆了摆手。
　　“等等——”陈琦拉住了我的手。
　　街的拐角处，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陈琦将我抱住了，温热的吻落在我腮边。
　　心里升起一阵激动的同时也伴随着恐惧。我想起了忿忿然离去的女生。我们身后还有很多同学，虽然天黑了，但是谁也说不好他们有没有看到，如果看到了，他们会不会说我和陈琦不知廉耻。
　　“这才叫恋爱嘛，各回各家！”陈琦很快放开，向后看了看，笑着对我说：“无论谁问，不要承认，也不否认。”
　　是啊，以后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生孩子的，想和谁在一起都是随便。难道这是神给人类的另一次机会？只不过被得了被害妄想症的人类弄错了？
　　回到家开了灯，陆息然同志和王丽女士都在。
　　“儿子回来啦！”妈妈将腿搭在爸爸腿上，爸爸正在给她按摩。
　　“妈昨天累坏了吧？”
　　“哎，提起这件事我就万幸。”
　　“怎么了？”
　　“她们好多人都借着职务之便留了好多东西，我昨天太忙，什么都没买，结果今天科学家出来讲话之后，她们当值的收银员给我打电话，说商场里退货的又开始排队，还有好多人凭证不全，退都退不了。”
　　看着我爸对着我妈一脸高瞻远瞩的崇拜模样，我身上一阵恶寒。但是呢，天然呆果真也有天然呆的好处，并不是占得先机就赢了全世界呀！
　　“以后我和你爸可要努力攒钱了。”
　　“给我买｜孩子？”
　　“哎？你怎么知道？希望我以后的儿媳妇不要嫌弃咱们家穷才好……”
　　妈，你放心吧，你儿媳妇已经开始攒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坐车真累，一宿醒了两回。如果每个人都会瞬移就好了，想去哪儿去哪儿。卍解——瞬移。（⊙o⊙）…


第6章　日常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讨论都是这个样子：赞成派——楼主我顶你；反对派——楼主是SB；骑墙派——围观有理。
　　假末日后的第三天，关于是否实行人造人计划，全人类展开了二战之后最大范围内的讨论。现实主义者支持人造人计划，他们认为全世界在孕的婴儿一个都没有，人造人是拯救人类的救命稻草；虔诚的宗教信徒和乐观主义者反对，宗教徒认为人类失去未来是神的惩罚，我们应默默接受，乐观主义者则认为全人类范围内的流产是太阳黑子活动过频造成，很快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不婚及丁克主义骑墙派则幸灾乐祸的表示全人类都是SB。
　　按理说，我和陈琦应该是骑墙派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陈琦还是一致觉得人造人计划应该展开。我们不能生孩子，不代表我们不希望别人生孩子，仔细想想，如果我们60，垂垂老矣，放眼望去路上都是和自己一般大的老人，商店里没有奶粉，只有假牙，偶像剧都是平均年龄50的人在演，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经过激烈的争论，末日后一周，人造J子和人造L子的大规模制造的合法性方案很快就在全世界大多数国家通过了。以拖沓无效率闻名于世的我国ZF也奇迹般的跟上了国际化的步伐。
　　夫妻双方均年满30周岁，凭结婚证和户口证明可去女方户口所在地医院登记，等待生子。
　　没闹出人类灭亡论之前，我一直以为D的领导人很快会由工程系变成法律系，现在看来变成生物系更靠谱一些。因为生物科学，特别是生｜殖学一扫过去默默无闻的阴霾，风头无两。毕竟在世界末日之前，谁都不曾想到人类居然会生不出孩子，这一个秉承着帮助少数不幸夫妻原则的非主流学科一跃成为人类最主流的学科。完全不亚于后宫文中今时是宫女，明朝贵为妃的待遇啊。
　　如果你问我一个男生为什么看后宫文，我只好悄悄的告诉你，齐悦喜欢看。是的，我还没有放弃为我的孩子找一个好房间的想法。毕竟我也是男的，不能都靠陈琦不是。
　　不过，这件事我不敢让他知道。有一次他在我的书包里发现全新塑封《甄嬛传》的时候，凉凉的冲我哼了一声，怎么，不让买漫画，开始买小说了。
　　我赶紧告诉他，王丽女士看完电视剧非让我买的。他看了看我，明显不相信，给齐悦买的吧。
　　我是又保证又——
　　好吧，扯远了点。
　　从宫女变贵妃，地位上有极大地变化，自然心理上有更大地变化，变化大的有点变态。
　　王昆，我大舅家的表哥，当年吊车尾考上个一本的生物系，又念了三年的研究生，本来想着工作不好找，考个公务员吧，结果这件事刚出，直接就被省里重点单位招聘了去。每天都给我家打电话，诉说着自己如何如何辛苦，单位待遇如何如何好，有多少女孩子排着队要和他搞对象。
　　是的，你没看错。给我家打电话，每天一个，每周五次，最初的时候我们仨还是挺为他开心的，还有过轮着接电话的天真时代，但是正如再爱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恶心——更何况还不怎么爱吃。一周之后，只要过了晚上10点，电话一响，我爸就神奇般的速度冲去卫生间——小空间比较有安全感；我妈是接电话的主力，一边看电视剧一边答应；我看着我妈快扛不住的时候，就以询问题目为由解救她于水火。
　　我敢保证如果我姥姥姥爷还在世，他们也会接到表哥亲切的问候，当然，表哥也有可能已经通过冥币跟他们交流过了。
　　贵妃效应体现在学校，就是高启文老先生当选副校长了。当然，荣誉上的，他还是要奋斗在教学第一线□□我们这些祖国的未来。
　　生物学大宣言之后的第二天，班级里又恢复到一片蓝白蓝白的和谐场景。我猜李立轩的项链和手链应该退回去了，因为他只带了那副金边的眼镜。眼镜当然是退不了的，但是那两条带着上世界80年代气息的金丝拆掉后，看着也平和了许多。王胖子的马尔代夫游以及其他同学的世界游自然通通泡汤，初三，多么关键的时节，还是学习最重要！
　　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轨迹上，起床、上学、放学和睡觉。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就叫日常。
　　可是又有些不太一样。
　　就像一个饥饿的人正打算吃火锅，东西都下好了，刚刚要煮沸，突然断了电，锅里的东西看起来熟了，又像没熟，也不知吃好还是不吃好。本质上还是一个饥饿的人，但看着一锅仿佛熟了的食物，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饱了。
　　齐悦多少就有些变了——我发现她越来越开朗了。
　　齐悦以前是个挺可怜的姑娘，学习特别好，但是她家里对她不怎么样，有些重男轻女，偏疼比她小两岁的弟弟——突然发现都说只生一个好，但是我身边为了个男孩生两个的家庭还是有不少。虽然说我是男的我多少有些庆幸，但是想想那些莫名其妙被看低女生，觉得她们也有些倒霉。
　　以前齐悦这姑娘都是闷不吭声的，但是性格好，有什么问题问她，她都愿意帮我们解答，和她混熟了之后，她还会跟我开点小玩笑。班上女同学很多，我对齐悦嘘寒问暖，多少也有希望她能过的开心些意思。当然陈琦完全不认同我的做法，我给齐悦买个草莓味的面包，他都要先掰下一半自己吃，哪怕他最讨厌草莓味，而且刚吃掉了我给他买的巧克力味面包。
　　现在完全不同了，因为女性自带工具的强大优势，齐悦在她家里的地位飙升，以前觉得女儿嫁不出去很烦恼，现在完全没有这种苦恼了，租房间也能赚钱那！
　　变本加厉的对齐悦关心了一周之后，终于还是出问题了。
　　是的，也许邪恶点儿的已经猜得了：齐悦对我表白了。
　　早上第一堂生物课刚结束，她回过头对我说：“陆潜，咱们谈恋爱吧。”
　　那一瞬间，我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我承认怀着对将来虚无缥缈的愿望，最近对齐悦关心是多了些，但是，多给她买一个苹果味的面包真的不代表我有追求她的意思啊。
　　晓天儿和立轩没回头，但是背笔直的抵在椅子上，后颈呈近90°倾斜。
　　陈琦在我旁边几不可闻的“切”了一声，我突然汗流浃背。
　　陈琦，我对你的爱天地可表啊。我捅了捅他胳膊，用眼神示意他救救我。
　　“让让。”面瘫琦从我和齐悦之间插｜了过去，走出了教室。
　　我很后悔。但是我不能现在追出去，大家还在围观，齐悦还等着我回答呢！
　　“嗯……”
　　“你同意了？”齐悦满眼欣喜的看着我。
　　姐，那明明是个语气助词好吧！
　　“没有，没有。”通过门口玻璃，我看见陈琦双手扶着走廊的窗台，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笔直的小白杨啊。
　　“我们还小，恋爱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么老土的拒绝方式，我自己都不忍心听了。
　　“不小了啊，现在大家都在谈恋爱……”
　　是，反正都不能怀孕了，谁都谈，我也谈了，但是不能告诉你！正在腹议，门外的陈琦转过身，对我伸出了三只修长的手指。
　　完了，陈大少下通缉令了么？三个数之内不解决，就要跟我分手了么？事到如今，不要怪我用出杀手锏！
　　“你看，人类现在正是危急的时刻，如果现在的我们不好好的学习，将来如果爆发了更严重的灾难怎么办？现在的生物科学能拯救现在的我们，谁能想得到将来什么科学能拯救将来的我们！”
　　这一番话，说的义愤填膺，说的其绕无比。我期望能将齐悦绕的背过气去，放我一马。却没想到整个班级都安静下来了。
　　“说的太好了！”一个人鼓掌。
　　我猛地回头，在后门处发现了本应该离去的高启文先生。他走过来，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陆潜同学，现在的国家正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后备军啊！”
　　“班长，班长呢？”高老头在班级里巡视了一圈。
　　“不在！老师，团支书行不？”马甜甜举起了手。
　　“快，我的课代表昨天不是退学了吗？正好，将陆潜同学换成我的课代表！下周的升旗仪式也由陆潜同学发表讲话！”
　　高启文先生走了出去，临走之前，他回过头满怀希冀的望了我一眼。
　　尼玛，一眼万年啊！
　　我摆脱齐悦了，她用那种丝毫不掺杂娇羞的崇拜眼神看了看我，对我说：“我从没想到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品德如此高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陆潜，忘了我吧，人类的未来更需要你！”
　　我真的不知道我还应该说些什么。我一个吐槽能手，最终栽在了自己剜的槽里。
　　高老头走了之后，语文老师撩着头发扭了进来。陈琦也回到了座位上。
　　“没看到我跟你打手势吗？”
　　“看到了啊。”要不我为什么会说出那么恶心人的话。
　　“那你还不和我去厕所？就剩三分钟了呀！”
　　原来，三根手指并不都是倒计时的意思，正如两根手指并不都是“耶”，也代表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种下了一章文，明天我会收到很多很多留言。。。。（醒醒吧，乃个新人！！！！！）


第7章　命运
　　北京时间2012年12月25日，西方国家的传统节日，人造人法案通过的第二天。
　　各国都在这一天组织了第一次大规模的人工受｜精，其中少量的人工J子和人工L子也混用于其中。
　　我国作为人口大国兼保守国，并没有尝试人工J子和人工L子，只是在全国抽调了自愿试管婴儿的第一线医护人员进行试验。我爸所在的第一医院一名婚了5、6年的D员被抽走了，听息然同志说有好几人很眼红她。
　　所以说，我国的领导思维是很神奇的，永远觉得是为了全国人民好，D员身先士卒自我牺牲，其实呢不知道有多少群众想去牺牲一下。
　　放了晚自习，开13台，那个直播了旧金山大狂欢的导播应该是被裁掉了，因为电视里直播的是对领导的采访，一点都没有当事人的身影。
　　我国的新闻报道就像我国的政策一样，永远走的是矫枉过正的路子，开放起来群P都敢播，保守起来连话都不让说。
　　自力更生，开电脑。
　　“这是神给的最好礼物，无论基因来自于谁，他将是我的孩子。”视频里，站在医院前，刚通过身体健康检查的一位白人女性说。
　　多么有趣，相信神，也相信人类这么做是对的。
　　她的身后隔着全副武装的警察站满了各种各样高声呼喊的人。狂热的宗教分子举着牌子情绪非常激动，牌子上有的画着受难的耶稣，有的写着“上帝已死”，有的写着“他们不是人”，甚至我看到了有黄皮肤的人穿着宽袍大袖，举着牌子，上面用汉字写着“无为”——真不知道他去凑什么热闹。
　　支持者举着达尔文的画像，高喊着“人类永存”，和警察一起将这位不到30岁的姐姐送上了警车。
　　达尔文说的，是适者生存，适者并不一定指人类吧？
　　“看完了吗？”陈琦洗完了澡，趴在我耳边说：“咱们聊聊？”
　　关于这么晚了，我为什么和陈琦在一起的问题，官方说法是陈琦父母出国了，让我和他住一个礼拜；他的说法是不忍心我白天受了齐悦和高启文的双重打击晚上孤枕难眠。其实我明白他的想法——
　　拖回家，关门，放狗，加以审问。
　　但是呢，君子坦荡荡，我不怕！所以我现在就坦然的在陈琦卧室里上网。
　　陈琦家的房子是跃层的设计，比我家的好很多。如果要问为什么他家比我家富那么多，我只能说改革开放好，钱生钱比什么都快。知识改变命运更合适50后和60头，哦，还将有我这一代。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陈琦开门见山。
　　“我也没干什么呀？不就买了两个味儿的面包嘛。”
　　“面包啊……”陈琦“刷”的从书包里抽出《甄嬛传》第一册　，看都没看我，翻开了第一页：“齐悦借的，据说里面有些能让人说实话的酷刑……”　
　　全书7册我都看过了，那点儿酷刑——幸好这厮不看《檀香刑》。
　　“青天大老爷明鉴，我见天和你混一块儿，哪儿有什么时间勾搭别人啊？”
　　“哦？还想勾搭别人……”陈琦合上《甄嬛传》，极有条理的从书包里又抽出另6本，叠一块儿掂了掂。
　　这货的书包是哆啦A梦的口袋么？
　　“书花不少钱买的吧？”陈琦还在掂。
　　“也没花多少，这书上市好久了，我半价的时候网上定的。齐悦以前多可怜，对咱们还不错——”
　　“哦……是对你挺好的……”陈琦的声音阴测测的。
　　坏了，我说错话了。
　　“我对你不好吗？也没见你给我买什么东西呀！”陈琦的话散发着薄荷般的清凉。
　　对，你每天吃的面包都是天使大姐无偿送给你的！你现在穿的睡衣也是叮当猫从口袋给你掏出来的。
　　可惜，这些话我不敢说出来。
　　“陈琦，你不是全程都看见了么，就放我一马吧，我也没想到她告白。而且，高老头还盯上我了。”
　　“你说，你弄出的这都是什么事儿。”陈琦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将书又塞回书包里。
　　“大概……无心插柳柳成荫？”我笑嘻嘻的去接陈琦的包。
　　“无事惹得一身腥。”陈琦转过身子趴在床上写数学。
　　士可杀不可辱！
　　我窜到床上，将他塞进被子里团成一个包子，然后整个人扑上去。我们两个开始了反抗与压制的游戏。
　　什么？我恼羞成怒？
　　没有，我这么淡定优雅的人。
　　和陈琦朝夕相处的这一周，过的奇快无比。除了每天早晨起来“捞面条”的工作，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我们一起买早餐，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一起打DOTA，一起洗澡睡觉。虽然我才15，理论上人生还很长，但是我觉得我不可能找到比陈琦更合拍的人了。
　　周一很快就来到了眼前，带着高启文先生给我安排的早操演讲。高启文先生不愧是当选了副校长的人物，扶持我挤掉了本应该进行日常通告的教务处主任，光荣的成为了本年度第一个演讲的学生。
　　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一个节点，你有时不会意识到，但是却会影响你的一生。它可能是华佗不小心吃到的一口曼陀罗，可能是牛顿看书时树上掉下来的苹果，也可能是富兰克林雷电中竖起的风筝线上的绒毛。
　　我在做周一早cao报告的前一刻，都不曾想过这件事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完全忘掉了我要演讲的事情，现在手里的稿子是星期天晚上打完DOTA我睡了之后陈琦帮我写的。400字的稿纸，一共两页，陈琦的笔迹整整齐齐。坐在广播室看着下面慢慢聚集起来的同龄人，有些在打闹，有些站的笔直，陈琦是我班第一列第一个，他抬头望天，不知道在看什么。我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歌词——
　　我依然看到那些少年，站在九月新学期cao场，仰望着天空清澈的眼神，向着无限的未来。
　　少年还是那样的少年，但是未来却是那样的不可知。
　　可能这样的想法太过于文艺了些，但是我确实是那样想的——也可能有些紧张的时候，我容易变的文艺些。
　　天很蓝，冬天的阳光很柔和，早操的曲调响过之后，我和陈琦的手稿一起迎接了我的未来。
　　“老师们，同学们，周一好。今天是2012年12月31日，我是三年一班的陆潜。今天我主要讲一点现阶段学习生物科学的重要性，以及我们如何学好生物，有说的不恰当的地方，还希望大家包容，也可以去我的班级找我讨论。”
　　“我们已经知道，短期内人类的未来是由生物科学来推动的，生物科学是我们保存生命火种的最后的力量……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应该努力学习生物，这是我们将来投身生物科学的基础和根本。”
　　“落实到如何学好生物上，我们应该从两个方面出发，第一，是理论学习；第二，是实验学习。”
　　“有关理论学习，学好生物不仅要综合各科的学习方法，还要格外的注重细节……”
　　“有关实验学习，实验学习是学习生物的重要方式，不仅有助于我们理解生物体的奇妙，而且有助于我们培养严谨……”
　　“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我们人类经历了有史以来最惨烈的打击，作为新时期的生力军……”
　　还有这一个短结尾，这磨人的演讲就要结束。陈琦的手稿写的极有条理，念起来又很方便，而且，说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他今天将稿子拍在我桌子上的时候，那个面瘫样也很迷人——
　　有人在广播室外，我边念，边看了看。
　　是高老头，他举着一张很大的白纸，上面写着极大地红字：说的很好！全国直播还有3分钟结束！坚持！
　　我脑袋一片空白。
　　全国直播。
　　还有3分钟。
　　坚持。
　　尼玛我拿什么坚持啊，我都读到最后了啊！现在的少年们觉悟已经这么低了么？轮到我被全国直播？帝都的骚年们呢？不是心照不宣的有事儿他们就先上吗？
　　时不我待。我总要将这三分钟熬过去。
　　这么关键的时刻，我面对的是陈琦的手稿，脑子里是陈琦的样子。有些话，仿佛不用想，就会说出口。
　　“你们有没有听过许巍的《少年》？歌里说，每个少年都有理想，等他们长大成人，还将会有更多的少年，站在9月新学期的cao场上。”
　　“现在，我们正站在这里，虽然是12月，但是因为人类遭到的前所未有的打击，一切看起来都是新而且脆弱的。”
　　“在末日开始的时候，我也彷徨过。但是我知道，创造了最灿烂文明的人类不应该就这样默默地灭亡。”
　　“我们来到这个世上，总要实现自己的理想。”
　　“今时今日，我在这里，最想的，就是人类可以延续下去。”
　　“生物科学可以帮助我们实现这最后的理想，我们就有理由投身其中。”
　　“同学们，从学好生物开始，让我们共同努力。我的话说完了。谢谢。”
　　陈琦理性的稿子被我添了一个文艺的结尾。
　　cao场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广播室外面的高老头隐隐的有要哭的架势。我什么都不想关心，我只想找到陈琦，问问他为什么不把稿子写得更长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许巍是个好歌手，崔健是个好歌手，李健是个好歌手，朴树是个好歌手。好吧，我念念不忘的是90年代的大陆摇滚。我念念不忘的还有留言啊。新人的生活果然是寂寞如雪啊。


第8章　开端
　　姚明未曾想过自己决定增加体重会导致他提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