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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狂欢-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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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和陈琦是怎么认识的?”有人站在我们买早点的摊子前面闲聊。
“青梅竹马,一直在一起吧。”
“可不只,”已经上了年纪的摊主笑着说,“我记得,是和亲兄弟一样的关系。”
哦,对了这些人还不知道我和陈琦的故事吧?我将城市的天空翻转成立面,仔仔细细地在上面画起我和他的故事。
第一张上要画什么呢?是我的妈妈抱着陈琦吃奶,我在我爸爸怀里吃奶瓶的情景吧!陆息然同志愁眉紧锁,门外的陈予白望着棚顶,微笑着。
第二张,是我在周岁生日上打他的那一巴掌,王丽女士和我爸爸都非常高兴,陈予白勉强笑着,手捏成拳头。
第三张,是他在陶医生那里打针后,汗湿着衣裳和脸,对着视频倒背圆周率的样子,他眼睛里满满的骄傲,直到今天都不曾丢掉。
第四张,是年幼的他保护我的很多个瞬间。过马路、游泳、放烟花、发烧,一直是他皱着眉头,在一旁陪伴着我。
第五张,是我们每一个生日的吹蜡烛瞬间,蛋糕上的蜡烛越来越多,我的男人也越长越大,从一个脸肥肥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青少年。
第六张,是他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的样子,路灯下的他看着气定神闲,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紧张,只是手背在后面,我没有发现而已。
第七张,是我和他在盖亚学院里生活的片段。他埋头学习、和我还有朋友们一起午饭、晚上的时候和我躺在一个枕头上睡觉。
第八张,是我们两个躺在不同的床上沉睡的样子,他的床头坐着我满面愁云的父母,我的窗台摆着科里斯为我精心挑选的花束。春夏秋冬,来回更替了六次。
第九张,是狂欢日那天从天而降的怪兽,狮虎兽挂在悬崖边上,一只兔子站在他额前,眼神不快,明明靠得那么近,却没能第一时间相互拥抱。
第十张,是今天,无数在游戏里认识的人站在形同墙壁的街道上,神情各异地看着这些画面,而在很远的地方,两个黑乎乎的小人儿,将要走过来,走向当初定情的礼堂。
要不要把礼堂的那段画上去呢?不要吧?陈琦会不高兴的吧?我记得是他先射的呢!而且以后未成年人会越来越多的,不是什么好榜样。
“陆潜!你干什么呢?”我回忆得正来劲儿的时候,传来了尧哥的怒吼。
我手一抖,天和地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想继续看图的人,只能仰头看了。
远远地,尧哥扒过人群,拽着我状似昏迷不醒的皮囊一路跑到图画停止的地方。
“潜潜!”他有点喊破音了。
“嘘——”我拍了拍他左肩。
“你——”他眉毛立成平行线,“你喝多了?”
我拍了拍脸,努力集中精神:“没有,没有喝,只是有点晕乎乎的。”
“好几十亿用户,你是不是过载了?!”尧哥抓住我的肩膀晃了晃,声音劈得更厉害:“你别担心!陈予白捆好了!带来的手下也收拾了!纪存在他们已经找到了!马上就解除这个状态!”
“为什么?我觉得现在很好啊!”
再好不过了,除了不能说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陈予白再也不用出去伤害别人,而我也能在这里等陈琦等到地老天荒。
“其实我好像可以画上去的吧?他又不一定来。”哦,我能说话了!
“可是画得太详细,我似乎有点吃亏。”
“完完完,你这是烧糊涂了。”
我远远地听着尧哥说,仿佛真的像做梦一样。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好久没有做梦了,做梦的感觉好放松啊。
我要梦到一件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要梦到世界上最离奇的事情,我要坐着一只鸭子飞到宇宙去,在银河系上刻上陈琦的名字。
“烧糊涂了,一直说胡话。”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和旁边的人说。
“没关系,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那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还有点陌生。似乎公鸭嗓陈琦长大后应该就是那个声音。
声控患者鹊桥先生怎么说来着?冬天的寒风吹过茂密的针叶林……好像还要更多一点,树梢上的积雪飞舞在空气里,阳光下晶亮如钻石的尘埃。
似乎有很多人离开了我的脑子,但他们却仍站在狂欢的游戏里。我可能是想陈琦想疯了吧?我旁边的那个人,怎么有点儿像他呢?他长高了很多,头发短短的,露出整张脸,五官看不清,但是是那副天下第一拽的气质。
不可能的吧?同样是躺了六年,他的个子应该还是和我一样高才对。
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来抱我啊,耍流氓心里也得有个数,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么没眼色,《甄嬛传》里只能当夏冬春。
“尧哥……”
尧哥呢?以他□□桶的脾气,他就看着吗?哦,他没有看,他好像愤怒地捂住了眼睛。
“这会儿你喊我干毛!”
“现在看得清了吗?”那个高个子的人抱住了我。
哦,真的是陈琦,是我的新郎啊。我自发自主地搂出了他的腰。
“不要怕,我接了和你一样的服务器,现在来和你分担狂欢的重量了。”
第144章 终曲
在我的五线谱旁边多了另一本乐谱,繁复多变的线和乐谱飞快地攀爬到那些空白页上。仿佛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我的脑子,视线开始清晰,手上也有了力气。我伸手打他的背:“不要你来,这个疼。”
“不疼。我只是分担你的工作,实际上他们还在你的脑中。”他一边忙碌一边对我说,“能这样抱住你,一点都不疼。”
我提了口气,先笑再答,结果被尧哥抢了先。
“日啊!我是造了什么孽,要在这现场看你俩秀恩爱。”尧哥认命般翻白眼:“请你们不要用我脑子里的形象搞七搞八,求求你们保住我脑海中这最后一块净土。”
我装作没听见,将脑袋从陈琦怀里□□,仔细地看他的脸。
比我想象过的每一个样子都要更好看。五官的走向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但是我手工艺品再怎么优秀,也捏不出他的真人十分之一的样子。可能是躺了太久,骨子里的凌厉和高傲染上一层虚弱的气息,仿佛打了柔光一样,更容易接近。
“好看么?”啊,他在用声音勾引我。
“好看。”我笑着对他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成为唯一的重伤员?!”尧哥仰天长叹。
“讲讲?”我对尧哥说。
“没什么好讲啊。你开大之后,场上的那些人就都倒下去了,我被架好,里昂和明月看着内场,华哥和暖暖姐去收拾了外围的敌人,百分之八十也都已经倒下去了,剩下百分之二十惊吓之下,收拾起来也挺容易的。”
“有伤亡么?”
“安德烈叔叔留在场外的人,都死了。”尧哥停住了话头。
“和盖亚学院的同学老师们,一起算在陈予白的头上。”陈琦冷静地说。
“安德烈叔叔呢?”
“他今天入矿,晚上没回石屋,联系上以后,去宝藏区和顾清教授汇合了。”
“你呢?远神呢?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我问陈琦。
“你确定用狂欢来锁定陈予白之后,丁哥就想着兵分两路,一方面将我接走,另一方面将爸爸妈妈也接回来。后来纪存在愿意帮忙,丁哥跟着纪存在一起进学院,门神带着科里斯去接爸爸妈妈。比较不顺利的是,丁哥这边还没见到我就被扣住了,武器和芯片都被搜走。”
“陈予白发现纪存在不对劲了,还是纪存在是双面间谍?”
“前者。”陈琦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他杀了纪鹏。纪存在跨进白楼电梯的时候,他就在七楼大厅杀了纪鹏,身首异处。”
“纪存在……”还好吗?
陈琦摇了摇头:“这几天,他将纪存在和纪鹏的尸体关押在了一起。”
“大BOSS这么狠?”尧哥看了看陈琦。
“都是最绝的路数。”他答尧哥。
“后来呢?”我继续问。
“他可能想要快点赶来你这边,所以只交代了一队人秘密看押丁哥他们。反复换班了几次,丁进摸清了规律,从绳子里脱身出来,易容成其中一个,去外面发射了门神特有的信号弹。”
“没有被视频监控发现吗?”
“冒险的行动,在群里被丁哥骂成狗,秦琼求情,一起被骂。丁哥那时候也已经脱困了,正要去找丁进。不过其实没关系,他行动的时候,我将看着监控的人叫到我身边来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尧哥问。
“从秦琼发布会之后不久,我就被绑在视频室里,一直看着这些事情。”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觉得,我砸他那两下,真的只是小孩手段了。
“别说了别说了,他太可怕了。”尧哥连连摇头。
“秦琼和科里斯都返回接应我们,科里斯和我坐飞机返航,我和丁哥连面都没见到,他就去布里斯班接爸爸妈妈了。”
“他们真的在澳大利亚?”
“有一段时间,我和他们都生活在那里。”
“我们曾经想过,怎么去那个岛上接你们回来。”
“我知道,现在我们马上就会回来了。我、科里斯和纪存在,还有几个小时飞机的路程。爸爸妈妈那边要慢一些,需要个几天吧。”
“不强求,只要还安全活着就好。”
“他人呢?”陈琦问我。
“好像我晕乎乎的时候,将他送到恐怖世界里了……”
“你还自称晕乎乎,装可爱吗?”尧哥无情吐槽。
“那里确实比较适合他。”陈琦点点头:“婚礼的时候要将他接回来吗?”
“还要举行婚礼吗?毕竟人我们已经抓住了,是不是在现实生活中举行婚礼更好?”我问他。
“谁说狂欢不是一种现实呢?”他笑着问我:“在哪儿举行,留下的也只是记忆,不是么?而且,”他将五线谱收了收,“你画了很好看的画,大家都应该来看一看。”
“好!我这就去捞他。”
“不着急,最后让他来观礼就可以了。”
“那……”
“我的天呐,腻歪完了快走吧,需要开始准备了。”尧哥走在了前面,维持着我可以说话的最远距离。
“我现在和你一样,只有靠着别人的影像才能说话。”陈琦对我说。
“我懂。”
我们两个回到了我人生中前十几年住的房子里。屋子里没有动过,只是在每个窗户上都贴了“囍”字。我和陈琦的礼服都挂在我的卧室里,一黑一白,胸口别着李子树花。
“一会儿我们换了礼服,就从这里出发,走到礼堂去结婚。”我怼了怼他:“你去把衣服够下来。”
他抬脚取下了衣服,对我说:“我可以用自行车载你去,我还没有用自行车带过你回过家。”
“我们刚允许骑自行车上下学,就被骗到盖亚学院去了。”我取下白色的那套递给他:“瘦子穿白的。”
“和自行车可能没什么缘分,还是走着去。”他拿起黑色的那套:“互相换一下吧。”
我们曾经互相换过幼儿园的衣服、小学毕业的衣服、初中入学的衣服、盖亚盛宴的衣服,这一次,我们互相换了结婚的礼服。陈琦用手松了松我黑又亮的低马尾,在脖颈后仔细地为我系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我给他极短的头发喷了点亮丝丝的东西,然后掸了掸他肩膀。
他从床头柜上摸到一瓶香水,在我们两个头上洒了几下。那个香水是我现实生活中闻过的,满满的水果香甜味道,适合结婚这天的我们两个。
客厅里的尧哥早就换好了伴郎的天蓝色礼服,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看到我出来,他疑惑地问我:“这里面是什么?”
“婚礼上你就知道了。”我拉住陈琦的手:“好啦,出发吧。”
“等等,照个镜子。”他拉住我。
曾经我们两个叠罗汉都照得全的镜子,现在已经放不下我们两个了。我揽住他的腰,一起挤到镜子里:“看,俩帅哥。”
“哦?”他仿佛回到了原来的他,“很看得起自己嘛……”
“瞎了吧瞎了吧……让我。”尧哥两眼发直,生无可恋。
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竹竿胖子还有鹊桥先生那对。
“算你有良心,还想得起我们。”竹竿哽咽地说:“新婚快乐。”
“你看你这种话,就不敢对着陈琦说。”我拥抱了他:“谢谢。谢谢你在那么长时间里没有忘了我。”
“你是打定主意让他现在就哭昏在这里吗?”陈琦拉住了我的手。
社会坤龇牙对我笑笑,他身旁的鹊桥先生怼了他一下,向我鞠了一躬。
“河神,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鹊桥先生羞涩地说,“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我要谢谢你,是你让我和陈琦重逢。”
【在好朋友的陪伴下,河神和陈琦离开家,向礼堂走去。】
路上的人,真的好多好多,有人扯着脖子问:“河神!陈琦小时候是不是就非常聪明啊?”
“是啊!”我扯着脖子喊。
“你俩怎么陷入沉睡了!”
“迫不得已啊!”我更大声地喊。
“他很爱你吗?”
“废话!”
“太破坏形象了。”陈琦制止了我,开始在天空上的图画里添内容。
陈琦画了一个异常沉默的小孩,息然同志提到了我的名字,他才抬起头看了我爸爸一眼,我捧住他的脸夸奖他“厉害”,他对我笑了一下。脸被肥肉挤得透不过气的我,一本正经地告诉那些不敢靠近陈琦的人——我们家好奇,厉害。
在很多个瞬间里,我弯着眼睛对他笑,用各种语气喊他的名字。在一个发烧睡熟的夜里,我梦里喊了他的名字,他亲了我的眉毛,对我说“我爱你”。
然后是伸向我们两个的魔爪。抓走了一个,另一个留在原地哭泣。留在原地的人用刀扎了自己的胸口,两个人一起陷入了沉睡。
春夏秋冬,我变成了一只兔子,陪他在家园系统里看流星、种园子、玩狂兽争霸、泡温泉。最后的一张,那两个小黑人儿有了自己的面孔,一个穿着白色的西服,另一个穿着黑色的西服,两个人紧紧地拉着手。
“你在那个时候说的爱我。”我轻声问他:“你怎么不告诉我?”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
“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说?”
“很多,自己慢慢发现吧。”
陈琦画完话,围观群众的交流欲望更加强烈了。社会坤掏出一个扩音器,严肃又不失热烈地说:“婚礼结束,和新人一起开爬梯好不好?”
“好!”
“河神……”鹊桥先生小心翼翼地说。
“社会坤是个大气的人,我喜欢!”我马上鼓了鼓掌。
一路走到了礼堂门口,我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约书亚,和挽着他胳膊的明月。另外几个伴郎站在两侧,是安德烈将军的属下。
九个伴郎,缺了科里斯。但是我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处境,不来是对的。
“潜潜,陈琦,新婚快乐!”约书亚跑过来抱住我们两个。
“个大□□子,直到菜被毁了都没见你回来。”尧哥翻白眼。
“双尧哥好。”约书亚笑着对他说。
“还行吧。”尧哥微微点头。
“里昂——”明月说。
“我来了,我来了。”里昂快速跑了过来:“我去看了一眼我爸,告诉他你和陈琦结婚的消息。之前对你吼实在不好意思。”
“里昂,祝我新婚快乐就好了。”
“新婚快乐,兄弟!”他揽住我和陈琦的肩膀。
【两位新人已经抵达礼堂,婚礼即刻开始,请观礼人员入座。】
“糟糕,忘记陈予白了。”
“没关系,我已经将他拽到礼堂里了。”陈琦说。
又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有机会一定要问。
“走吧。”陈琦拉住我的手。
就是这样了,我和我爱人的婚礼,踏进那扇门,重回昨日,开启明天。
门从外向内缓缓推开,主席台上的乐队演奏起许巍的《少年》,我们的伴郎队伍站在两侧洒了第一次花瓣雨。
“是不是有点土?”我悄悄问他。
“很温馨。”陈琦笑着说。
主席台上站着四三馆的周鹏宇大哥,穿着一件传统的民国长衫,像一个中学校长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
“有点紧张。”我对陈琦说:“感觉要被全校通缉了。”
“我们两个牵着手走过去吧。”他对我说。
长辈们都来不了,我们两个拉着手过去好像也蛮不错的。
“我来了,在这儿。”暖暖姐拉住我的左胳膊,歉意地说:“你华哥来不了。”
“说新婚快乐,”我拍了拍暖暖姐的手,“说那个就足够了。”
“哦,这位天才青年只好由我来伴行啦。”秦琼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陈琦那边传来:“新婚快乐!不要用失望的眼神看我哦,那边大眼漏神的同学。”
“我很高兴。陈琦,你告诉他。”
“他让我告诉你,他很高兴。”陈琦绷着笑,一本正经地说。
“哦,接话的游戏以后还可以玩儿一百年。”门神隔着陈琦敲了敲我后背。
“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新人。”周大哥慷慨激昂地说。
每个座位上的人都回头看我们,有家乡的朋友,盖亚学院的朋友,还有基地和四三馆的朋友。陈予白坐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上,脸上也挂着微笑,仿佛真心实意地来参加婚礼一样。真是世事难料,他居然是我们婚礼上唯一的“家长”。
有遗憾,有满足,这才是人生吧。
我们迈步向前,花瓣雨又一次洒了下来,《少年》也再一次响起。
“我和丁丁的婚礼也是周猴子主持的,温馨美丽。”秦琼说。
“好了好了,知道你七年之痒了。”暖暖姐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意图。
“貌似我们俩一天结婚的。”秦琼又说。
“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琦紧张得快把我手腕夹断了。”秦琼停了一下又说。
“潜潜就很好,放松。”
“暖暖姐,那是因为你一直别着我的肋骨,我用不上力气。”我终于忍不住说。
“我的天,男人只有我老公一个话少的吗?”
“还有我。”陈琦笑着加入了战局。
【两位新人已经站在了礼台前,婚礼进入宣誓环节。】
“各位老师、同学,社会上的精英栋梁们,今天我们重聚校园,是为了陆潜和陈琦的婚礼。他们两个的婚礼,自有特别之处。想过和九年义务教育期间的对象结婚的人应该很多,这其中能真的走到结婚的,可能百里挑一,能站在一同求学过的讲台前宣誓结婚的,应该是百万里挑一了。”鹏宇哥扶了扶圆片儿眼镜,笑意盈盈地对我们两个点头:“眼下这一对儿,就是百万里挑一的幸运儿,下面让我们听听他们想对彼此说的话。”
“我先来说。”陈琦对我笑了一下。
好的,攻先发言没问题。
“我和丁哥没来得及见面,但是他让科里斯告诉我,站在婚礼上表白的机会,一生中只有一次,要说自己最想说的话,最好,说得长一点。”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对我说:“这一刻,也许并不圆满,但是我很幸福,无比快乐。”
“我的人生中有过很多次痛不欲生的时刻,无论是小时候打针还是被迫离开你,或者亲人的背叛,我都以为那将是最后一次,可是每一次后面都还有一次,我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被撕裂了,结果还是会被再次撕成碎片。每一次,我都是靠着你给我的爱重新拼成人的样子。”
“我总想,等人造人技术实验成功了,我再帅气地出现在你面前,假装那些痛苦并不存在,假装我们没有分开过这些年,但是真的太难捱了。即便是在游戏里每天生活在一起,我也承受不住。每一刻你在前面蹦蹦跳跳走着的时候,我都想和你说‘来找我吧,来把我救出去吧’,然后在你回头看我笑的时候,我那些话又不忍心说出来。终于在马上见面的现在,我可以这样告诉你——我真的很想你,想在现实生活中拥抱你,想看见你23岁的模样,想和你等待每一个也许并不完美但是真实的日出。”
“人生太短了,我虔诚地爱你。但是我做不成你完美的英雄,你还会爱我么?”
“我爱你。”我马上回答。
“好的,陆潜这种条件反射一样的回答,大家都学着点。”鹏宇哥笑着对我说:“现在到你发言了。”
“我爱你。”我诚恳地对他说:“我对你的心情,和你对我的,是一模一样的。我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有什么甜言蜜语看见你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说完了。我在听你说誓言的之前,一直觉得我们两个的降生是非常不幸的事情,其实直到现在我还这样觉得。但是,不幸中的万幸,98年一月份的寒冷深夜,我和你几乎同时来到这个世上,我们一起出生,将来也会一起死亡,所有的痛苦和快乐因为你的分担,都变得可以承受。我不想你成为我的英雄,我想和你做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双生子,从再见面起,再也不分离。”
“那我这么黏人,你还会爱我么?”我想了想,问他。
“我虔诚地爱你。”他用好听的声音回答我。
“像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那么爱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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