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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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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我们可不可以不结婚(11)
  脚步声。
  很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便是敲门声。
  黑暗里,吴端和闫思弦对视了一眼。
  闫思弦轻轻点了下头,吴端便麻利地开了门。开门的同时,吴端自己将身形藏在了门后。
  门一开,只听一个男人的低声道:“握草你这啥毛病啊,害羞个毛线,大半夜的也不开……”
  躲在门边的闫思弦一个锁喉,顺势将人带进了屋子。
  “……灯……”
  男人的最后一个字,是顺着惯性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闫思弦这边刚一把人按倒,吴端便麻利地关门,开灯,搜身。
  从上到下搜了足足三遍,却愣没找到毒品。
  闫思弦突然开口道:“鞋,看他的鞋。”
  吴端注意到他穿了一双厚底皮鞋,有一侧的鞋帮上有道不甚明显的割痕。
  吴端脱下他那只鞋子,好在这房间里的气味本就复杂浓稠,虱子多了不咬,谁也顾不上男人鞋子里的恶臭。
  吴端三下五除二地扯开了鞋帮上的割痕,果然掉出了三袋白色粉末。
  吴端将三袋东西捡起,问道:“这是很么?嗯?”
  一开始男人还存有侥幸心理,觉得是有人黑吃黑,梗着脖子给自己壮胆。
  吴端这问题一出,他便知道了,眼前两人无疑是警察。
  他吓得面如死灰,显然知道贩毒是重罪,而且,他这样害怕,显然手上的毒品不止今天带出来的这点,如果警方搜他的住所,肯定能拿到更多证据。
  吴端和闫思弦倒是对他的恐惧喜闻乐见。
  吴端道:“现在害怕有个屁用,当初踏进这行的时候,心里没点数?”
  男人哆哆嗦嗦想要往起爬,被闫思弦的膝盖顶着后腰,爬不起来,咔嚓一下上了手铐,就更爬不起来了。
  他颓然放弃,却也生出来些狠劲儿,重新梗起脖子瞪视吴端。
  “今儿栽你们手里,不用废话,要杀要剐你们看着办。”
  吴端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横个屁!我这儿有个立功的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运气了。”
  男人眼珠一转,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说!我这就是小打小闹,赚口饭钱,我的上线可是条大鱼,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们,你们抓他去!”
  吴端嘿嘿一笑,肯配合就是好的。
  “上线什么的,你留着跟禁毒警说吧,我这儿有点别的事儿跟你打听。”
  男人眼珠又转了转,他很清楚现在的形势,人在屋檐下,最好还是低着点头。
  所以他态度近乎谄媚地对吴端道:“您尽管说,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
  吴端懒得跟他扯淡,直接打断他道:“我问你,8月19号晚上,你来没来过这儿?”
  男人在地上扭了两下,闫思弦加重了压着他的力道,并厉声道:“你老实点!”
  “手机,我手机在兜里呢,您这么冷不丁一问,我哪儿想得起来,我得看看手机。”
  于是吴端从他的后屁股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
  男人赶忙配合道:“短信,在短信里呢。”
  一看他的短信,吴端算是开了眼,跟他要货的吸毒人员,至少有10个,这家伙显然是个专业毒贩。
  在毒品利益链中,这样的中间人往往有着比较稳定的货源,说不定禁毒那边真能顺藤摸瓜破个大案。
  不过此时吴端顾不得这些,很快他便找到了男人和这屋里的吸毒者的短信记录。
  吴端道:“和今天一样,19号的时候你也答应晚上来送货。”
  “那就肯定来了。”男人很笃信,“我很讲诚信的。”
  吴端有点想笑,咳了一声,继续道:“你19号几点来的?”
  “跟今天时间差不多,9点多,怎么了?”
  “隔壁有没有什么异常?”
  “啊?”
  男人显然没想到吴端会问这个,他以为自个儿听错了。
  吴端只好又重复一遍:“我问你,隔壁有没有什么异常?”
  男人短暂地愣了两三秒,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接着,他眼珠一转,突然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吴端和闫思弦对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好像有戏”的意思。
  “……哈哈,我就说他们有问题!”
  吴端不想浪费时间,打断那男人道:“你究竟看见还是听见什么了?”
  “两个男的,把一个女的往屋里架。”
  “什么?!”吴端攥了下拳头,以掩饰自己激动的情绪。
  这死马当活马医治的法子,真找到目击证人了?!
  吴端道:“好好想想,把你看见的详详细细描述一遍。”
  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他提供的信息对警方非常重要,情绪也激动起来。
  “我就知道!那女的准出事儿!怎么着?真出事儿了吧?……”看见吴端沉下脸去,以目光警告他赶紧说重点,男人便又改口道:“那天吧,我正好跟那三个人前后脚上楼梯。他们是俩男的架着一个女的,楼梯就那么窄一点,当然走不快了,就被我跟上了呗。
  我还问用不用搭把手。
  他们说不用。
  我也是嘴欠,又说他们搞的妞儿挺赞啊,那妞儿从后头看身材确实,而且感觉挺水灵的,年纪应该不大……”
  发现话题不合时宜,吴端又拉下脸来,男人又道:“不是你让我详细着点说的吗?”
  “你说啊,”吴端只好掩饰道:“我天生脸长。”
  好在这嫌犯此刻看不到闫思弦的样子。闫思弦低着头,憋笑憋得肩膀微微颤抖,收获吴端的白眼一枚。
  男人继续道:“我说到哪儿来着……哦哦,年纪不大……
  其实吧,我当时心里还有一个打算,他们架着的小妞儿看着神色可不大清醒,我知道八成是下药了,可万一不是呢?万一是毒瘾犯了呢?说不定就有机会发展一个买家了呢。
  所以吧,我就多问了两句。
  我问他们小妹妹是不是瘾犯了,还问他们手上有没有货……嗨呀,就是跟他们套话呗,那俩人也不搭理我。
  人家不理我,我总不好热脸贴个冷屁股,我就不问了呗。
  哦,对了,我记得那女的搂着其中一个的脖子叫哥……嘿嘿,可能真是被下药了吧。”
  吴端又问道:“那两个男人呢?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他们啊……”男人思索着,“好像没说什么吧,感觉……就是点说给我听的套话。”
  “套话?”
  “就是……怎么说呢,嗨呀都是骗小姑娘的嘛。”
  “你具体说说。”吴端道。
  “那女的不是跟其中一个男的喊哥吗?那男的就说哥在这儿呢,你放心,谁也不能伤你……你们说,这不就是骗人家小姑娘的吗,再者就是说给我听,让我别起疑心……”
  吴端用眼神和闫思弦交流着:看来熊思超撒谎了。
  闫思弦少有地露出不确定的神色。
  吴端继续道:“你记得那三个人的长相吗?”
  “我也没看见正脸啊,天又黑,长相是真不知道。”男人道。
  “那你接着说,你们上到这层之后呢?”
  “上来之后……呃……他们不是走我前头呢吗,到了这层,那俩男的慌得什么似的,反正肯定比我慌。
  赶紧开门,赶紧进屋,赶紧关门,感觉都是小跑的。
  看样子肯定是要对那姑娘下手啊,心虚着呢。
  至于我……我就敲门进这边屋了。”
  一直没说话的闫思弦道:“你应该不是放下货就走的吧?这俩人都穷得叮当响了,根本付不起钱了,那姑娘会用另一种方式向你支付毒资。”
  男人看了一眼蜷缩在床角衣衫不整的姑娘,皱起了眉头。
  往日里见面,都是黑灯瞎火的,他明明记得,上一次看见这姑娘时还有那么点人样,远不像现在这般瘦成了骨架子。
  他也终于理解为何每次见面,这姑娘都不肯开灯了,她是怕自己形容枯槁的样子被看到,便不能以肉偿的方式拿到毒品了。
  吴端心中一阵恶心,他看出来了,这男人也不好受,但他不打算让这男人陷入不好的情绪中,问话还没结束呢。
  吴端立即转移话题道:“这种廉价的出租屋,隔音效果没那么好,你既然在这里停留过,有没有听到隔壁的动静?”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从复杂的情绪中拽了出来。
  回过神来,意识到此刻最要紧的是讨好警方,其余的都可以以后再说,他便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对吴端道:“我那时候……呃……哦哦对了,我觉得隔壁的三个人挺有意思,倒真的留意着动静呢。
  没多长时间有个男的就走了,就是那个被喊哥的,我听见他出门的时候,还对门里的人说什么哥马上就回来你不用怕。”
  “那他后来回来了吗?”
  “没吧,我在这儿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吧,反正到我走也没见他再回来。”
  自此,吴端和闫思弦可以确定,案发当晚,林岚租的屋子里出现过一个神志不清——疑似被灌了安眠药的姑娘。
  这与熊蕊蕊的死因刚好吻合。
  更令吴端耿耿于怀的是,这个疑似被灌了安眠药的姑娘,身边还曾出现过一个哥哥。
  绝不是巧合!
  男人奋力在地上滚了小半圈,从趴着变成了侧卧,这使得他能看清吴端和闫思弦两人的脸。
  “两位,我可是什么都说了,你们说话可不能不算数,你们可得给我记个立功啊……”
  闫思弦将人从地上抄起来,吴端开门。
  禁毒支队的人已经等在门外了,伸手便将男人押出了门。
  吴端对男人道:“你那些上线同伙什么的,该交代就赶紧交代,禁毒方面会给你记立功,至于我这儿,你放心,我会写份说明送过去,咱们功是功,过是过。”
  “诶诶,那就麻烦您了。”
  禁毒支队的人不仅带走了贩毒的男人,还将床上那对吸毒的男女也一并带出了屋。
  有个有经验的中年禁毒警看到那骨瘦如柴神志不清的男人后,摇着头道:“没一个礼拜好活了。”
  他张了张嘴,也想对那姑娘评价两句的,但看那姑娘神志尚且清楚,出于人道主义,又将话咽了下去。
  这就跟医生往往不会直接通知患者得了癌症,而是通知患者家属,是一样的道理。
  那姑娘倒不傻,被带走时虽什么都没说,却是大滴大滴的掉眼泪。
  禁毒警们呼呼啦啦地来,又呼呼啦啦地走,白天里那些围观的左邻右舍,不知又都从哪儿冒了出来,将小屋门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不过,热闹不过持续了几分钟,便又冷清下来,只有地上残留的汤汤水水,空气里弥漫的刺鼻味道,记录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吴端通过耳麦通知刑警们收队,将手头的事情安排好,他问闫思弦道:“吃点夜宵去?”
  “吃,我早饿了,”闫思弦道:“不过在这儿熏了半天,有点没胃口。”
  “你想想貂儿是怎么就着巨人观尸体下饭的,就会……”
  “就会更没胃口,”闫思弦翻了个大白眼,“你诚心的吧吴队?我又没说让你请,至于吗?”
  “特别至于。”吴端毫不掩饰自己人穷志短。
  两人下楼时,他却又认真起来。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闫思弦。
  闫思弦没急着接,大眼一看便知那是张支票。
  “吴队你这是干嘛?太客气了,小爷虽然号称下海一夜七万,可毕竟还没下海嘛,你这么捧场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滚!”吴端满头黑线。
  骂完了他又正色道:“你快拿着,这是省里给你批下来的报销。”
  “什么报销?”
  “上次进山,战国墓那案子,咱们用的装备不都是你垫钱采买的吗,一回来我就把报销报上去了,就是你买的东西都是贵的,上面审核花了点时间,今儿才把报销批下来。
  快拿着,咱们公私分明,你再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闫思弦接过支票,“那我就不客气了。”
  将支票随意揣进口袋,闫思弦又道:“诶诶不对啊,你挑这种时候给我支票,不会是想趁我心情好,宰我一顿大餐吧,吴队你真是越来越鸡贼了……”
  “谁想宰你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吴端明显加快了脚步。
  “诶诶咋还生气了呢,我错了行了吧,不是你想宰我,是我想让你宰行不行啊……”


第311章 我们可不可以不结婚(12)
  闫思弦心情很好。
  那张支票上的金额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但人就是这样,没指望能回头的钱,突然拿回来了,就有种捡了钱的感觉。
  所以闫思弦立即提议去他家吃夜宵,他还掏出手机来,这就要让自家酒店送货上门。
  吴端制止了他。
  “附近找家店吃点得了,吃完我还得回来继续勘验现场。”
  闫思弦挑挑眉,“我以为你要先去跟熊思超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咱们大陆法系本来就看中证据,看轻证言。眼下,虽然有了一份那贩毒小子的证言,可你仔细想想,证言没有关键证据来得扎实。
  熊思超的谎已经撒出来了,他不会凭着一个人的证言就认罪。”
  闫思弦回头看了一眼疑似案发现场的出租屋方向,天黑,看不见了,他干脆回过身来倒着走,“可就那个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出租房,你还指望从那儿找到什么?”
  吴端叹了口气:“那你有什么思路?”
  闫思弦道:“我觉得是时候去见见李洁玉了。”
  “可她有精神问题。”
  “你担心……”
  吴端突然伸手拽了一把倒着走的闫思弦,“看路。”
  局促的小巷里,闫思弦被他拽得脚下一踉跄,扶了一把吴端的肩膀,躲过了横在路上的两块砖头。
  “我去这谁啊,太不讲公德了吧?!”闫思弦再不敢倒着走。
  他又继续道:“李洁玉虽然有精神问题,但从熊思超的描述来看,她在医院接受了正规治疗,并且出院回了家,说明她的病情绝非不可控。
  而且她还有意识跟熊思超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从这一点来看,正常交流应该是没问题的。
  当然,不排除她跟咱们装疯卖傻,但这么一来她就露了破绽,我们可以从侧面知道她有事隐瞒。”
  吴端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精神病人的证词并不具备法律效力,你知道的吧?”
  闫思弦点点头,又摇摇头,“所以我的目标不是李洁玉。”
  “那是……?”吴端改口道:“那个男人!你觉得他跟李洁玉有关系?”
  闫思弦笑道:“他是关键人物,你想啊,他既然能去林岚那儿拿钥匙,还见过熊思超,就说明在整件事中,他至少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况且他还很有可能直接参与了杀人。说不定她跟李洁玉也有某种联系呢。”
  “你想从李洁玉那儿得到更多这个男人的信息?”
  “只能试试,”闫思弦道:“至少比你在那小黑屋里找线索强点吧。”
  吴端耸耸肩,“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还是要回去复勘一遍现场。”
  “明白明白,”闫思弦道:“痕检是我短板,就不跟着掺和了。”
  ……
  第二天一早,闫思弦车上。
  吴端没精打采地歪在副驾驶座上。
  闫思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少侠,看你这脸色,昨儿晚上少说一夜七次啊。”
  “滚!”
  骂完,吴端又道:“是不顺,跟你说的一样,我连那屋里地上有几捧灰都搞清楚了,就是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看来痕检的线是彻底断了。”
  闫思弦却道:“这不是正常现象吗,可不像你啊,以往你可不会因为这种情况灰心。”
  吴端道:“也不像你啊,我以为你会开嘲讽技能呢。”
  “嘲讽?为什么?因为你把一条线索跟到底?你也太小看我了。”闫思弦道:“从一开始,我们在这方面的意见就是一致的,但凡有线索,必然追查到底,要么有所发现,要么彻底凉凉。
  咱们之所以能找到人证——就是贩毒那小子,不就是因为坚持了这一原则吗。
  他恰好能遇见隔壁的人概率其实很小,咱们不还是顶着压力把人揪出来了吗?要是昨儿因为概率小就不往下查,就会错失这一线索。”
  吴端终于也露出了老父亲特有的慈祥笑容,“你知道就好。”
  闫思弦故意忽略他这蓄意报复的笑容,使得吴端有劲儿没处使,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暗自皱起了眉头。
  闫思弦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吴端:“你笑什么?”
  “没,”求生欲让闫思弦赶紧岔开话题道:“你快睡会儿吧,等到了地方见了人还有好多事儿呢。”
  见吴端眼睛里满是血丝,他又从两人中间的杂物匣里摸出一瓶眼药水,“我没用过呢,新的。”
  吴端:“握草你怎么啥都有,哆啦A梦吗?”
  “可能是因为……”闫思弦认真想了想,“我有钱。”
  吴端:可以可以,很强势,很社会,真想给你鼓掌啪啪啪啪……
  点了眼药水,没几分钟吴端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梦见熊思超小时候受他指使,逃学去网吧挂QQ等级,结果被家长暴揍一顿,一会儿又梦见熊思超在留置室里可怜巴巴的样子。
  梦不停,等到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整个前半生都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闫思弦一直专心开车,直至吴端醒来,他看了一眼对方脸色,顿时皱起了眉。
  “病了?”
  他伸手就去摸吴端的脑门,刚一摸上便感觉到烫得要命。
  “啧。”
  闫思弦也不多话,四下里看着。
  吴端显然也知道自己这是病了,起身从后座捞过一件衣服盖上,又拿起车门内侧置物匣里的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你干吗?”闫思弦道。
  “喝点凉的,物理降温。”
  “靠!”闫思弦一把抄过余下的半瓶水,却见吴端没事人似的,还提醒他道:“你好好看路,发烧小毛病,我可不想交代在这高速路上。”
  闫思弦无奈,这种时候又不愿跟他多说,只道:“你再睡会儿吧,我找就近的医院。”
  “真不用,咱们以正事为……”
  他话才说了一般,闫思弦已经从一条岔路拐出了国道。
  在那岔路的出口处有个交通提示牌,牌子上写着距离某县18公里的字样。
  吴端便不再说什么,闭起了眼睛。
  闫思弦将车开得飞快,到了那“某县”,吴端听到他用手机导航往医院开,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吴端便跟着下车,一边往医院门诊大楼里走,一边小声嘟囔道:“真没事,八成昨儿晚上勘察那出租屋的时候穿得单,这点小病能扛过去……”
  闫思弦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认怂地噤声。
  进了医院,挂号时吴端还逞能,要求自己去,结果被闫思弦拎到等待区坐着。
  一番忙前忙后地挂号、排队,吴端终于挂上了吊瓶。
  也不知闫思弦是花了钱还是怎么的,小小的发烧,竟然被安排进了一间还不错的病房,一安顿下来,吴端还开玩笑道:“这医院能办VIP啊?”
  闫思弦只顾着叮嘱小护士送热水来,一时顾不上接话。
  过了片刻,闫思弦也闲下来,吴端便又道:“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我自个儿在这儿就行。”
  闫思弦道:“你这人真怪,怎么病了反倒还话多。”
  转而,他想明白了吴端的目的,无奈道:“跟我抢着排队挂号,又强打起精神装没事儿人,合着就是想赶紧撵我走,案子比你命重要啊?”
  “怎么说话呢,”吴端翻了个大白眼,“什么命不命的,搞得好像明天就要办遗体告别似的,你少咒我。”
  闫思弦一笑,“行吧,还能贫嘴呢,看来病得是不重,那我真走了。”
  “嗯,走吧,我输完液要是好了,就过去找你。”
  “别别别,您是祖宗,”闫思弦道:“你让人怎么看我啊?自个儿亲生的队长,病了还要干活儿,我是周扒皮啊?”
  “滚滚滚!”
  闫思弦依言麻溜滚了。
  大夫说吴端没事,他也不矫情,继续向目的地进发。
  一个半小时后,闫思弦到了李洁玉所在的村子。
  这是个相对贫困落后的村子,从村里的房屋就能看出。
  村里虽也有几栋二层小楼,大部分却都是普通的砖瓦平房。
  闫思弦在村口停了车,跟几个在大石上晒太阳的老太太打听李洁玉家。
  几个老太太一听李洁玉的名字,登时就知道了闫思弦要找的人了。
  一个抢话最快的老太太道:“后生,你找那疯子干哈?”
  闫思弦问道:“她疯得很厉害?”
  “那可不,在大街上追着人打哩。”
  闫思弦又道:“那是刚疯的时候吧?现在还那样?”
  另一个老太太道:“从医院接回来就没见过她了吧?”
  她询问地看着其余老太太,大家点头认同。
  那老太太便又感慨道:“哎!可怜啊!我们村穷,十里八乡都知道,外村女娃不愿意嫁到我们村来,我们村的女娃想嫁出去,也难啊。
  李家那闺女生的花儿一样,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大伙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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