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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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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簇簇的呢,他就想着咋回事儿啊,谁扔了这么新的东西?就拿起来看了看,不止衣服,还有一条裤子呢,也是崭新的。
  看了好几遍呢,没毛病,他就都捡回来了,洗洗干净,衣服给我穿,裤子他自己拿去穿了……多好啊,我让孙子在网上查了查,这衣服还是名牌呢,好几百。”
  讲起此事老人脸上满是得意,倒也并不让人厌烦,因为不是那种占了便宜的得意,而是单纯因为自己有一个了不得的谈资、趣事而得意。
  貂芳又问道:“那您记得这衣服是什么时候捡回来的吗?”
  “半上午。”
  这回答有些无厘头,但对貂芳来说,却很有参考价值。
  因为那神秘包裹送到温以诚家的时间,恰好是半上午,之后疑似快递员的人迅速离开,进入了小巷。
  从时间上来看,他或者她在小巷里换了装,换下的衣服不久便被正好路过小巷的老太太的大儿子发现,捡回了家。
  貂芳本想亮出警官证,让老太太配合调查,交出衣服,可又觉得那样会吓到老人。
  这么大年纪了,万一有个闪失……
  略一犹豫,她决定先跟老太太告辞,回车里和冯笑香商量一下。
  冯笑香倒也没闲着,貂芳一上车,她便道:“社区里85岁以上的老人十分有限,我查了一下,已经确定了这位老人的身份。”
  貂芳问道:“能查到她大儿子吗?”
  “老人叫朱喜花,已经92岁了……大儿子得话……等下我看看啊……有了,李大力……哎呦,也是个小老头了,都75了。”
  “嗬,这家子得五世同堂了吧?”貂芳道。
  “是了。”冯笑香道:“接下来怎么办?”
  “我想对他们捡来的衣服和裤子做一遍详细的检测,看能不能提取到什么蛛丝马迹……”
  冯笑香接过话头道:“但你又不好亮明警察身份,直接向两位老人讨要衣服——李大力也是个古稀老人了。”
  “可不是,所以咱们还是联系李大力的孩子——或许孙子——让他们帮忙讨要衣服吧。”
  “明白了。”
  要说起来,不仅是老太太,这一家子人都很可爱。
  貂芳向一名合适的人选说明了情况后,对方先是很紧张,怕自家长辈被牵连,在貂芳保证了绝对不会节外生枝后,那人便爽快地表示配合,立马翘班去把爷爷裤子和太奶奶的衣服诓出来,交给警方。
  纵然那人的办事效率已经不低了,貂芳还是等到了下午8点才拿到衣服。
  夜幕降临,两人风风火火赶回市局。
  进了重案一支队办公室,在浓重的烟味和脚臭味中,冯笑香隐约闻到了一点鸡蛋灌饼的味道,这才想起今天自己只吃了一顿早饭。
  貂芳比她好点有限,中午啃了半块牛排。
  有一支队的同事看到冯笑香,招呼道:“笑笑没吃饭呢吧?桌上,自个儿拿,敞开了吃啊,订得多。”
  冯笑香道了谢,拿起两个鸡蛋灌饼,掀开其中一个的塑料袋,便往自己嘴里送去。
  等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法医办公室门口时,一个鸡蛋灌饼已经被她吞下了大半。
  她嘴里鼓鼓囊囊,没法跟貂芳说话,只是将另一个鸡蛋灌饼递过去,意思是给貂芳带了吃的。
  貂芳接过来,自己顾不得吃,先给冯笑香倒了杯温水。
  冯笑香也顾不上分出个你的杯子我的杯子,接过来就喝,咕咚咕咚直将一杯水喝完,嘴里的食物总算顺了下去。
  貂芳也开始吃,并道:“衣服已经送到物证科,开始做检验了,我不太放心,一会儿也去帮忙吧。”
  冯笑香道:“希望很渺茫吧?毕竟洗过。”
  “那也得试啊。”
  冯笑香点头,“那就等你消息了,我去图侦那边看看,视频比对结果该出来了。”
  比对结果的确出来了,图侦一名戴眼镜的年轻刑警道:“虽然换了高跟鞋,但是从步态和体态来看,是同一个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走路时扭跨的动作。”
  眼镜刑警将视频动画放慢,解释道:“这个穿着防风衣走进巷子口的人,在她拐进巷子的时候……对,就是这个拐弯的时候,看见了吧?扭跨的动作是不是特别明显。
  然后你再看出巷子口的这个女人……也是拐弯的时候……看看看就是这儿,这两处的扭跨动作是不是一模一样?
  另外,从身高和胖瘦来看,这俩也是同一个人。”
  冯笑香又是道谢,拿到这一结果后,假快递员的脱身方法算是板上钉钉了,她便开始马不停蹄地追踪那妙龄女子的行踪。
  以冯笑香的黑客技术,能够为她所用的监控探头远比警方的天眼系统要多,可十几天前的事了,变数太多,开展这项工作时,冯笑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好在,她很快发现了一辆车。
  那妙龄女郎离开巷子口不久,便上了路边的一辆车。
  没有同伙,她自己开车迅速离开。
  冯笑香的眼中闪过一丝欢喜之色。
  有了车辆信息和车牌号,想要追踪一个人,就相对简单了。
  冯笑香查了车主信息,令她意外的是,这辆白色桑塔纳的车主是一位年近六十的家庭妇女。
  墨城前任市长杨宇轩的原配老婆。
  为什么要加一个原配呢?因为这位市长下台的时候可不太光彩:包养小三,小三还生了私生子,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他是被迫辞职的。
  冯笑香虽没有那么爱打听八卦,可那段时间市长家的丑闻在墨城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她想不知道都难。
  据说,在舆论反应最强烈的时候,前任市长杨宇轩的儿子——是原配夫人生的儿子,不是私生子——完成了一波借酒消愁,酒后驾驶,最后出交通事故的操作。
  和那些撞死人之后逃逸的官二代不一样,这位官二代简直算得上一股清流。
  他拿小汽车撞大货车。
  后果可想而知,大货车的吨位在那儿摆着,撞一下没事儿,小汽车可就报废了。
  跟着一块报废的,还有这位官二代。
  高位截瘫植物人。
  据说,暴出丑闻以后,前市长杨宇轩原本还在挣扎求生,也能理解,爬到市长的位置不容易,哪儿舍得轻易放手呢。可儿子出了事,他便心灰意冷,引咎辞职,再也没有争的心了。
  即便如此,舆论还是不肯放过当事人,什么“死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什么“看着官二代死儿子我就痛快”,什么“他不是还有个私生子吗?一块死了才好呢”。
  恶毒的言论满天飞。
  冯笑香当时还为前市长抱不平,不为别的,因为这位市长上任后大力改革,将一批不作为的警员辞退,让一些工作认真的协警正式上岗,又扩招了一批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员,同时还提高了警务人员的薪酬待遇。
  这一系列改革,使得墨城的治安上了好几个台阶。
  且不说杨宇轩的私生活,单就警察们的感觉,这位市长绝非不作为的慵官儿。至于私生活的黑点……怎么说呢,克林顿还有老马失足的时候,总不至于一锤子打死。
  因此,私下里有另一个说法,就是前市长因为得罪人,被算计了。不过这也就是个说法,是真是假无从考究。


第340章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6)
  记忆的闸门打开,关于杨宇轩,冯笑香所了解到的信息大都来自网上,要么就是坊间传言,小道消息罢了,难辨真假。
  如今他夫人名下的车牵涉其中,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冯笑香靠在椅背上愣了片刻,一时间有点懵了。
  她又反复确认了车辆信息,确定是前市长杨宇轩家的车无疑了,干脆细细梳理起这家人的情况。
  一查,冯笑香还真有了发现。
  她注意到两一个地方——墨城第四人民医院,以及西山疗养院。
  前市长的植物人儿子,在医院治疗维持了三年后,竟然醒了。
  这在植物人病例中,也算是个奇迹了。
  可人虽然醒了,精神却出了问题,整日躺在床上抖成一团,说有人要害他,要么就是断断续续地骂人——他话都说不利索。
  接下来的问题,就得靠精神科解决了。
  于是前市长的儿子被转到了四医院——墨城精神病院,开始接受系统的精神疾病治疗。
  治疗结果不得而知,不过,一年半后,他又被转到了西山疗养院,想来暴躁的症状应该是已经控制住了。
  在四医院,他有机会接触到那群有组织报复杀人的疯子。并且有迹象表明,他的确接触到了。
  因为楚梅的母亲正是他的护工。
  或许是这名护工格外得力吧,前市长将儿子从医院转到疗养院时,还把楚梅母女俩也带了过来,让她们有个安身的地方,否则,5A级景区里的昂贵疗养院,可不是这对母女能够负担得起的。
  冯笑香并未见过楚梅,但她一直暗暗关注亚圣书院的案子,因此对这个名字相当熟悉。
  她放在键盘上的手出了一层汗,手心湿漉漉的,心不由自主地揪起来。
  好像有那么几个线索被串连起来了,但连接它们的线又太过隐秘,冯笑香又激动又恐惧。激动的是终于有了发现,恐惧的是这发现令整盘棋又扩张了许多,更乱了。
  亚圣书院……四医院里的疯子团伙……疗养院里的楚梅……匆匆出现又匆匆谢幕的张雅兰……北极星组织……闫氏集团……
  难道前市长家也跟这一切扯上了关系?
  冯笑香的电脑屏幕上,左边是楚梅的照片,右边是从巷子口走出来的时髦女子。
  虽然看不清那女子的五官,但从脸型就能看出,并不是同一人。
  可惜,不是同一个人。
  那这个送举报材料的女人究竟是谁呢?
  冯笑香从没像现在这般渴望跟人商量一下。好在,貂芳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火急火燎进了刑侦一支队办公室。
  “有发现?”
  看到貂芳的样子,冯笑香便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
  貂芳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只管点头。
  她走到冯笑香身旁,借着这几步稍稍平复了情绪,才道:“赶巧了,祖师爷帮忙,我在那条嫌疑裤子上提取到了血样!”
  冯笑香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法医的祖师爷是谁?
  不过她没问出口,她决定回头搜一下。
  冯笑香直接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血?”
  “就是……”貂芳犹豫了一下道:“那个……从血迹的位置来看,是……那什么……大姨妈……”
  “握草!”冯笑香忍不住说了句脏话,“送举报材料那女的……来大姨妈了?”
  “总不会是75岁的李大力痔疮流血吧?”貂芳道:“那咱们运气也忒差了点。”
  “那裤子不是洗过了吗?还能验出血迹呢?”冯笑香又问。
  “鲁米诺反应,即便经过清洗,也还是可以还原血迹的状态。
  问题是,省里的法医实验室不具备提取和检测如此微量的血迹的条件,所以我把那条裤子打包,让一支队的刑警连夜往帝都送。”
  “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明天一早吧。我跟吴队在帝都的那个朋友——张明辉打过招呼了,她答应帮咱们,她会拜托国家法医科研中心优先给咱们化验,化验结果出来第一时间通知咱们。”
  说完这一通,貂芳又问道:“你这边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我……”冯笑香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这边的发现一股脑告诉了貂芳。两人沉默片刻,又同时开了口。
  冯笑香:“那个……”
  貂芳:“我觉得……”
  两人相视一笑,貂芳道:“你先说。”
  冯笑香也不推辞客气,只道:“我觉得吧,咱们可以去会会楚梅,以及……前市长。”
  貂芳点头,“我想说的也是这个,不过……那毕竟是前市长啊,咱们就这么登门去问?要不要问问赵局的意思?”
  不等冯笑香回答,她又挥挥手,仿佛赶走了细枝末节的纠结,道:“不管了,事情紧急,赵局那边要是不同意,反倒麻烦,直接去。”
  冯笑香已经抱起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走吧,希望明早闫老爷子赶来时,咱们能查出点眉目。”
  前市长杨宇轩家,位于某不起眼的中档小区,三室两厅的房子,老两口住,显得空落落的。
  两个老人既拘谨又平易近人。
  平易近人之处在于,他们的衣着十分朴素。杨宇轩的居家服袖口和膝盖处甚至能看到明显的起球,显然不是什么高档货。
  他妻子的居家服虽说比他好一点,但也只是普通水准。
  杨宇轩戴着一顶黑色毛线帽子,看起来蔫蔫的,仿佛抱恙。
  这倒也不稀奇,即将入,很多人伤寒感冒,有的老人半个月前就开始添冬衣了。
  拘谨之处在于,当貂芳亮出警官证,杨宇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似乎是瞬间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他的原配夫人则立即搀扶住了他,还拉了拉他的手。
  杨宇轩缓了几秒钟,才开口问道:“你们……有事吗?”
  语气竟有几分唯唯诺诺。
  这让貂芳和冯笑香十分诧异,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前市长,竟然变成了一个如此缩手缩脚的老人。境遇对人的改变真是不容小觑。
  他人虽然唯唯诺诺,行为上倒是还有那么一点强硬,比如,夫妻俩就那么杵在门口,并没有让两名警察进门的意思。
  貂芳便站在门口道:“您别紧张,我们就是来打听几件小事。”
  她拿出白色桑塔纳的照片问道:“这辆车是您家的吧?”
  杨宇轩的夫人凑上前来,仔细看了照片中的车牌号,道:“是我家的啊,已经淘汰下去的那辆,没错。”
  “淘汰?”
  “哦哦,就是说……我们换车了,这辆用不上了,二手车也卖不了多少钱,就给我儿子的护工——,让她用着,这么一来,她去给我儿子采购东西什么的,不是也方便点。”
  原来如此。
  市长夫人不放心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什么大事,您别担心。”貂芳想了想,道:“那位护工——叫龙淑兰吧?您跟她熟吗?”
  “对啊,小龙,很熟的,毕竟她照顾我儿子也有好几年了,从四医院开始,进了疗养院还是她在照顾呢,人挺好的,干活也踏实,不像有的护工,当着你面儿勤快,你不在的时候,根本不给病人擦身,衣服也不换,身上都长疮了。”
  “那这位龙淑兰,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没有?”
  这问题一出,貂芳就觉得不对,不够具体,也缺乏铺垫和引导,让人没法跟着思考。
  果然,对方十分简短地答道:“没啊。”
  貂芳只好又看向杨宇轩,期待他能给出一些线索,挽救这个烂问题。
  杨宇轩先是看了一眼夫人,然后才道:“我同意,我也觉得。”
  接着,杨宇轩的夫人又抢过话头问道:“龙淑兰不会是犯什么事儿了吧?你可别吓我啊,我儿子跟她朝夕相处……”
  这回,貂芳找到一点要领,重新道:“是这样,我们发现您家这辆白色桑塔纳,疑似与一桩案件有牵连,所以才来找您……呃……例行询问一下。
  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也并没有证据表明龙淑兰跟这起案件有牵连。
  只是想请您帮着想想,有没有可能是您家的护工把车借给别人用了?”
  “借得话……”杨宇轩的夫人道:“我们上次去看儿子,正好碰见一个不认识的人开着我们的车出疗养院。我当时没说话——总不好把人拦下来,问人家为啥开我家的车对吧——见了小龙以后,就问了一下,她说那辆车她也不常用,十天半个月才开一次,要是老在那儿放着,电瓶很快就亏电了,所以有跟她相熟的护士、护工需要用车,她就借给别人用,别人用完了偶尔还给她加点油,这样她连油钱也省了。
  所以啊,你要说借,那应该有不少人都能借到车。”
  貂芳又问道:“那您知不知道,您家护工有个女儿……”
  杨宇轩的夫人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连连点头,“知道的知道的,精神也不大好嘛,她能转到疗养院,在那儿一住就是好些年,免费的,还是我们家老杨的关照呢。”
  杨宇轩又顺着夫人的话点头,附和道:“是啊,没错。”
  貂芳不免感慨,人情社会啊,一个狼狈下台的前市长,手还能伸进疗养院去。
  貂芳毕竟没有受过关于询问的专业训练,即便平时耳濡目染,真正操作起来却不是那回事儿。
  她又想了想,觉得问不出什么了,便客套地说道:“打扰二位了,还请二位……要是想起什么,跟我们联络。”
  说着,她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出去。也不知对方看到她的头衔是法医,会作何感想。
  好在,对方并未仔细留意她的名片。倒是杨宇轩的夫人犹犹豫豫道:“你刚才问反常的事……嗯……倒是有一件……就是,不太光彩呢,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常……”
  “您请讲。”貂芳眼中满是期待和鼓励。
  “是这样,有一回我去看儿子——平时我去之前都会提前给护工打电话,问一问疗养院里缺不缺什么,要是缺我好一并带过去,可那回我就是去西山附近办事,顺道过去看看,就没打招呼。
  去到了病房,我没看见护工,不过我儿子被她收拾得齐齐整整,身上脸上都是干干净净的,衣服也是新换的,床单被套什么的也干净,我就放心了。
  而且那天,我儿子心情也不错,说是龙阿姨天天拿轮椅推他出去晒太阳。
  我就想着人家这么尽心尽力,我该请顿饭,再给些钱——单位里干得好还有奖金呢对吧?
  可是在病房等了半天,也没见护工回来,我儿子又尿了……”
  说到这里,杨宇轩的夫人叹了口气,解释道:“瘫痪了,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动不动就尿床上。”
  解释完,她兀自出神了几秒钟,继续道:“我想给儿子换了裤子床单,可他天天躺着,特别胖,我弄不动他……
  我知道小龙的房间——她跟女儿同住一间疗养院的普通房间——没办法,我就去她的住处,想看看她在不在那儿,要是在,就叫她来帮忙。
  结果,走到门口,我就听见……我听见……”女人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她的丈夫杨宇轩显然并不知道此事,但也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貂芳。
  貂芳则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女人。
  女人继续道:“我听到那种声音……”
  冯笑香突然接话道:“是不是类似毛片儿的声音?”
  这形容倒是贴切,其实几人大约都猜到了女人要表达的意思了,却只有冯笑香一本正经地说了出来。
  “就是那个。”女人道,“我……我不是好奇啊,就是觉得……不想找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护工,指不定会惹出来什么麻烦呢。”
  她这话也不知是否是有心的,反正杨宇轩羞愧地低下了头,那无处安放的目光甚至让人觉得他有点可怜。
  不仅如此,他还突然流出了一条口水。口水哗哗地淌在衣服前襟上,冯笑香和貂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掏出纸巾来帮他擦擦。
  女人已经见怪不怪,一边说着:“不用不用,我来就行了,老毛病了。”一边从居家服口袋里掏出餐巾纸,三下两下就把丈夫的口水擦干净了。
  “人老了,尤其经历那件事以后……哎!打击太大了,这不,老年痴呆前兆……你们说说,我这什么命啊……跟着他没享两天福,缺德事儿他干,最后受罪伺候人的事儿我干……儿子摊在床上,老子又这个德行,我还有什么熬头啊。”
  女人已跟人抱怨了太多遍,以至于这抱怨张口就来,背书一般,从中已经听不出多少感情了。
  貂芳和冯笑香当然也可怜她,可两人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见她将杨宇轩的口水收拾停当,貂芳便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躲在走廊拐角,没多会儿,就看见一个男的从房间里出来了,我认识那个男的!”
  “哦?他是谁?”
  “我知道他姓闫,是闫氏——就是那个特别有钱的闫氏,跟省里市里都有关系的闫氏——他是闫氏的公子。
  我跟他见过几面,有一回是他家的地产项目动工,他爸爸和我们家老杨都去参与剪彩,他跟在他爸跟前,我是跟老杨一块……还有一次是个饭局吧,谁请的我忘了,也是老杨带着我,他爸带着他……还有一回……”
  后半段话,冯笑香和貂芳都没听进去。
  她们的大脑是混乱的,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
  闫思弦?闫思弦从楚梅的房间出来了?特么的还有不可描述的声音?他真的跟楚梅睡过?是楚梅还是楚梅的妈妈?握草!还能继续往下想吗?
  “您……确定吗?”貂芳有些艰难地问道。
  “可不,人我肯定是不会认错,那小伙子长得挺帅,看一眼就能记住的嘛,我当时还纳闷呢,他怎么会跟疗养院的人扯上关系?太奇怪了吧。
  不过,也容不得我多想,因为我看见我们的护工——小龙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了,她眼尖,看见我了,跟我打招呼,我就只能装作是刚刚过来找她。
  她跟我说刚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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