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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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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谨已不再掩饰脸上的厌恶神色,但她忍耐着没有发作。她知道即便现在下逐客令,也不能组织刑警们继续调查了。
  冯轻月当然看出了母亲的怒意,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答应闫思弦,直到母亲冲她点了一下头,她才对两名刑警道:“跟我来吧。”
  冯轻月将两人带进了一间书房,并关上了厚厚的红木门。
  “你不用故意气我妈吧?她有什么错?”冯轻月不满道。
  闫思弦不理她的责问,只是道:“你家的珠宝品牌快破产了,你是不是做过些什么试图挽救?”
  “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从你所在的公益组织挪用资金,帮你妈填补亏空。”
  冯轻月坐了下来,不是正常会客时的落座,而是站立不稳,不得不坐下。坐下后,她低着头闭着眼,似乎是在缓解突如其来的眩晕。
  待她一睁眼,闫思弦的声音便又响起了。
  “我想来想去,觉得能要挟你结婚的把柄,除了杀人放火,就只有这种情况了。
  这不难查,账目上只要有漏洞,就一定能被揪出来,你大概不了解市局的经侦科,那里面全是专业查账的,眼镜片儿比啤酒瓶底还厚的老会计,我家就刚被他们查过,你应该知道。”
  冯轻月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根本就不懂该如何撒谎,做过的错事刚一杯被揭穿,她便溃不成军。
  吴端想给这个被逼问得不知所措的姑娘倒一杯温水,无奈他对冯轻月家的情况实在不熟悉,眼前既没有饮水机、电水壶,也没有杯子。只能作罢。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吴端尽量选择了委婉的说法,“你迟早要面对,把情况跟小闫说清楚,总比被陌生的刑警审讯要好吧?”
  冯轻月如同一朵被挪出温室的花儿,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她的嘴唇都是哆嗦的。这位富家千金恐怕这辈子就没什么撒谎的机会,因为没必要。
  从前,所有闯下的祸,都可以用钱摆平。
  用钱摆不平的人或事,她至少还可以逃。
  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同。她已被逼入了死角,逃无可逃,而钱再也不能帮她解决问题了。
  见冯轻月乱了阵脚,闫思弦的态度又软了下来,他道:“你知道我爸那事儿最后怎么弄的吗?因为他认罪态度好,而且积极配合警方调查,他的案子在检察院阶段就已经做出免于处罚的决定了。
  当然了,这个免于处罚并不是真的什么也不罚,而是法院裁决的时候,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缓刑的决定。
  缓刑就不用我给你解释了吧?只要缓刑期间表现良好,不触犯条例,唤醒期满就不再执行刑罚。”
  为了说服冯轻月,闫思弦故意隐瞒了他家老爷子有被胁迫的情节。
  冯轻月迷茫地看着闫思弦,她的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她需要些时间。
  闫思弦便安静下来,等着她整理思路。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冯轻月终于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先把情况说清楚,我才能帮你想办法。”闫思弦道:“我现在还不能保证什么,只有一点,如果你的情况真如我猜测的那样,是职务侵占,那你现在退赃,机会还是很大的。”
  “可我家里没那么多钱啊。”冯轻月道:“不瞒你说,我家的珠宝品牌资金链出问题已经很长时间了。
  那些亲戚一个个跟吸血鬼似的,想着法子从公司弄钱。
  这次出篓子,就是因为一个亲戚主管公司采购,吃了回扣——黄金交易啊,那可都不是小数目,他也敢吃回扣,竟然采购了好几批有问题的黄金——说白了,就是纯度不够,在黄金里掺了其它金属。
  我家那亲戚说是看走眼了。呵,可能吧,反正已经出事儿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公司没办法,总不能让那好几千万打水漂,就只能硬着头皮用了那些黄金。
  问题就出在那些黄金上,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寸,偏偏就被一个以倒腾黄金为职业的人给盯上了,那人还联合一个职业打假的,闹到了315……”
  闫思弦有点听不下去了。冯轻月的讲述中满满的全是抱怨。这是一个面对问题只会抱怨的人。闫思弦甚至有点怀疑,冯轻月真的出身企业家家庭吗?
  这种家庭,教会孩子的第一堂课,难道不应该是把抱怨从字典里删除吗?
  “你们家的的情况……嗯,正在家道中落中……这么概括没错吧?我们了解了。”闫思弦道:“那就说你吧,你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问苏景借了一笔钱。”
  闫思弦一愣,他没想到冯轻月的故事竟是这样展开的。他做了个“说下去”的手势。
  “那会儿我俩刚开始谈恋爱,我看他对那个’一页’的创业项目真挺上心,捧在手里,跟自个儿孩子似的,可能是被他那种创业热情挺打动了吧,我就求我妈联系一下投资圈儿的熟人,看能不能牵线搭桥找找投资。
  我这些年一直在公益组织里工作嘛,跟家里基本没什么交集,所以我开口求我妈,她还挺重视的,帮着介绍了好几拨投资人。
  反正最后,在我妈的帮忙下,苏景拿到了A轮融资。”
  “我记得是一千二百万?”闫思弦问道,“实际上应该是美元吧,两百万美元。”
  “是这个数儿。”
  闫思弦点点头,“那就对了。我之前还一直在奇怪,A轮融资一千二百万,B轮不说翻个几番,但翻一倍总是必须的,毕竟有了A轮资金注入,公司发展壮大了,各方面的费用、支出暴涨,下一轮融资要是不翻倍,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公司继续发展。这是一般的投资规律。
  可苏景B轮一千五百万,几乎跟A轮差不多。我现在知道了,根本不是什么B轮融资,就是之前的投资人又救了他一把。”
  “哎,瞒不住你。”冯轻月沉默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妈会让我去问苏景借钱,我当初就不帮他问什么投资了,说不定那会儿他的创业项目就宣告失败了。那样多好了,就不会有之后这些破事儿了。”
  见闫思弦和吴端不搭话,冯轻月只好详细讲述道:“苏景拿了投资之后,我当然很感谢我妈,我还特意订了一顿晚餐,想正式地感谢我妈。
  结果,就在吃饭的时候,我妈说最近家里的公司资金出了问题,问我能不能从苏景那儿借点钱周转一下。
  我当时还挺高兴,我妈以前从来不跟我说公司里的事儿,感觉她可能是把我当小孩儿,现在她终于愿意让我帮她分担了,这是好事儿啊。
  真是太蠢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出问题了。可能因为从小就听大人说周转一下周转一下的,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借钱用用,用完就还,而已。
  而且当时我妈也说了,就是点小麻烦。我就答应帮她问问。
  转过天我就跟苏景提了这事儿,我问他能不能给我们匀点钱用一用,反正他拿到的那些投资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完。
  他当时很犹豫,我就生气了,我说你也不想想投资是谁帮你弄来的,你要是不相信我,我打欠条还不行吗。
  结果,我还真就给他打了欠条,而且还跟他算了利息,他巴不得给我放高利贷呢。当时从他那儿总共借了一千万。
  说好的借一个月,最多最多也就俩月……”
  闫思弦打断道:“这是你妈妈告诉你的时限吗?”
  “嗯。”
  闫思弦只能在心中感慨,除了坑家长的熊孩子,这世界上还有坑娃的熊家长。
  “俩月以后还不上钱,你妈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她……”冯轻月迟疑了一下,继续道:“那会儿公司里的事儿已经是纸包不住火了,黄金掺假被曝光了,没人愿意买我们家的黄金饰品了,以前买过的人,尤其那些买过我们家金条等着升值的人,全来退货退钱,资金一下子就出了个大缺口。”
  “这新闻我在网上看过了,”闫思弦道:“苏景应该也知道你们还不上钱了吧?”
  “他那个心态,没两天就崩了,他还威胁过我,说要是规定时间内不还钱,他就对我家人下手……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们帮忙,他公司连这几个月都维持不下去。”冯轻月的眼圈红了,她从桌上抽了一张抽纸,开始擦眼泪。
  “我真想过办法了,要是把家里早先买在我名下的房子抵押了——都不用全部抵押——就够还苏景钱的了。结果我发现,房子已经被我妈抵押过了。
  那会儿我才意识到家里是什么情况,公司是真要垮了。后来,我又想借钱,先把苏景的钱还了,他就像颗定时炸弹,我是真有点怕。
  可我能跟谁借?自从我开始做公益事业,以前认识的那些富二代,早就疏远了,工作中倒也认识了一些对公益出手阔绰的成功人士,可那毕竟只是工作关系,怎么好开口问人家借钱啊?
  我其实有想过跟你借,你大概是唯一一个我敢开口问一问的人了。”
  “分手了还给我发一张这么大的好人卡,真是谢谢了。”开过玩笑,闫思弦又认真道:“你要开口,我应该会借给,你知道我这个人,耳根子软,尤其对女人,看不得女人受委屈。”
  “我知道,所以不能开口啊,正赶上你家也出事儿,我明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明知道就算是出于愧疚,你也会借给我……”
  “等会儿……愧疚?”闫思弦想了想,“算了,你继续吧。”
  “怎么?你不觉得愧疚?……”
  闫思弦摆摆手,示意冯轻月打住,“说眼下的事儿吧,讨论当年没有意义。”
  冯轻月果然不再说当年,不过她的目光中明显有一种“看,你心虚了吧”的意思。
  吴端当然很好奇桃色往事,但他心里更多的想法是:妹子你可长点心吧,这都啥时候还跟姓闫的掰扯当年呢,要不要给你放一首《铁窗泪》啊?提神醒脑。
  “反正最终你也没开口问我借钱。”闫思弦给她做了总结,又问道:“那这亏空最后怎么补的?”
  “你说得没错,我挪用了公益组织的钱。”
  说完这句话,冯轻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终于开始从紧绷的状态慢慢松弛下来。
  这件事在她心中压了太久,每当夜深人静,每当工作时有同事提起活动资金,每当母亲以“就快好转了”搪塞她,这件事就会开始折磨她。
  犯罪了!
  这个念头每每令冯轻月心惊肉跳。


第374章 独钓寒江(15)
  她也曾试图安慰自己,反正慈善圈已经那么乱了,贪墨善款的,利用公益资金洗黑钱的……败类那么多,不多她一个。再说了,跟贪墨救灾款的真败类相比,挪用一点救济动物的钱,也叫事儿?
  会还回去的,只要家里的公司一有好转,就立马还回去。不会有人发现。冯轻月无数次这样对自己说。
  她不敢去了解自家公司的情况,生怕听到“破产”两个字。可她又不得不迫切地去了解,她多想一夜之间回到从前,家里生意风生水起。
  她被这重重矛盾折磨得苦不堪言。此刻终于真相大白,能跟人倾诉一下,冯轻月虽然知道麻烦真的来了,可是这一刻心里却是痛快的。
  待冯轻月情绪稳定了些,闫思弦才又开口道:“我们已经了解大致的情况了,但有一点,你说结婚是被要挟的。”
  “是。”
  “苏景就是拿你职务侵占的事儿要挟你的吧?”
  “是。”
  “可他为什么要跟你结婚呢?你们家已经是大厦将倾,苏景那种势力小人,难道不是该立马跟你划清界限吗?”
  “他眼界窄,没见过市面呗。大概就是那句话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我家公司倒闭,可我爸还是世界五百强的高管,条件能差到哪儿去?在投资圈的关系也还在,对苏景找投资还是有好处的。
  这么说吧,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我依然是他能找到的条件最好的女性。”
  说这话时冯轻月很是自信,甚至还挺了挺腰背,可这自信转瞬即逝,很快就被愤懑取代。
  “再说,他手上有我的把柄,就可以对我颐指气使,压榨我们全家。他真是个小人。”
  闫思弦摇摇头,“还是说不通。就像你说的,他手上有你的把柄,凭这个他就可以压榨你了,为什么还要结婚?多此一举啊。”
  冯轻月低头不语。
  闫思弦继续道:“苏景那样的创业者,我见过一两个,他们在乎自己的创业项目,甚至到了没人性的程度,眼里只有钱和数据,为了拿到投资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从投资人的角度来看,这没什么错,可是从组建家庭的角度来看,结婚实在太麻烦了。男人都是怕麻烦的。
  除非结婚能带给他其它实质性的好处,又或者——虽然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有点可笑,但我无法忽视它,因为它是最合理的——又或者苏景对你确实是有感情的。”
  冯轻月的眉头深深皱起,她连连摆手,“你可别恶心我了!”
  闫思弦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道:“你们女人啊,就是喜欢感情用事,爱一个人的时候智商为负,不喜欢了又好像跟对方有杀父之仇,对方呼吸喝水都是错的。”
  “我不是!”
  “你当年对我不也一样吗?”
  冯轻月终于无话可说了。
  闫思弦道:“咱们都坦诚点吧,我是来帮你的。”
  “好吧,就算是你说的那样。”
  “不能是就算。”闫思弦认真道:“我必须知道苏景对你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这很重要。”
  冯轻月犹豫片刻,终于道:“其实就是结婚当天出了个大问题,那之前我跟苏景……感情算不上有多好,但总归还可以凑合结婚,没到相看生厌的地步。”
  闫思弦道:“跟你堂妹冯星辉有关系?”
  冯轻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其实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但突然间被闫思弦说破秘密,还是觉得非常尴尬,仿佛被人扒了衣服,那是她最不愿意被人知道的耻辱。
  闫思弦宽慰她道:“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你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除了职务侵占以外,感情方面错不在你,别跟自个儿过不去。”
  冯轻月苦笑一下,“我很可怜吧?竟然要前男友来安慰。”
  闫思弦没法回答她,干脆继续说案子。
  “现在可以梳理一下你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了,我总结下来,是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想要改过,可改得又不彻底。”
  “可以这么说吧。”
  “你这条捷径,是冯星辉指给苏景的。通过冯星辉,苏景可以了解到你的性格、喜好,投其所好地接近你。
  因为早有准备,苏景跟你的关系发展得非常顺利,甚至他还通过你拿到了投资,解了燃眉之急。
  我想,苏景和冯星辉应该有过约定,等从你这儿弄到钱,苏景就会想办法离开你,回到冯星辉的怀抱。
  可是,或许苏景真的喜欢上你了吧,又或者他发现长久地跟你在一起,对他显然是更有利的。
  于是计划出了岔子,冯星辉撒鹰出去抓兔子,没想到鹰跑了。”
  吴端觉得这说法挺有趣,叹了一句:“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谁让她联合外人算计家里人的?”闫思弦不屑道:“还是年轻啊,觉得爱情是天是地,为了爱人死都可以。等她社会阅历稍微再多点,就知道关键时刻还是亲人靠谱。
  我能接受的底线顶破天了也就是跟家里闹掰,各过各的,可为了爱人坑害算计亲人,这就是人品问题了。”
  说完,似觉得不妥,又冲吴端单独补了一句:“当然了,我们这样出生入死的情谊不在讨论范围内。”
  吴端忍着笑,一脸严肃地问冯轻月道:“他说的情况,对吗?”
  冯轻月点了下头。
  “全对?”
  “全对。”
  闫思弦立马露出一个“你瞅瞅,爹还宝刀未老”的眼神,被吴端直接忽视。
  冯轻月终于开始了她的坦白:
  “我不想再听见什么苏景还对我有感情,这种说法让我觉得恶心。说他还有那么一点人性好了。”
  闫思弦摊手,表示你高兴就好。
  冯轻月继续道:“你说得没错,就是在结婚当天出了状况。
  之前,我虽然也觉得苏景太偏激了,可创业者都有自己的棱角和脾气吧?……呵,你看,就是这种烂借口……他那么危险的一个人,我喜欢他的时候,就什么缺点都看不见了……
  可能也是因为家里情况急转直下,我太害怕了吧,正好苏景也天天为了创业项目发愁,我就有了一种跟他同病相怜的感觉,而且他身上的确有股冲劲儿,这股冲劲儿多多少少也给了我一些勇气,怎么说呢……就是让我觉得,或许我也该像他一样拼一拼,说不定就能挽救我们家的公司。
  我们是真的经历过吵架磨合,我以为那就是生活,所以我最后才决定跟他结婚的。
  现在想想,蠢,哪怕我稍微清醒一点,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早点离开他多好……”
  见冯轻月要打开祥林嫂模式,闫思弦赶紧道:“所以,究竟是什么让你突然智商上线了?”
  “婚礼前一晚,苏景跟我聊了很多,他大致表达了两个意思,第一,他现在穷,他觉得对不起我——我现在回想起来,他那天反复跟我说对不起,除了因为他穷,一定还有一层因素:他当初认识我的时候目的不纯。
  他那天是犹豫了,想要告诉我真相了,可最后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瞒下去。
  这是他最可恨的地方。
  他传递给我的第二个信息,是让我小心防着点冯星辉。这话就说得更隐蔽了,先是问我跟冯星辉关系好不好,小时候是不是经常一块玩,又说我俩长得挺像的,让我小心别被伴娘抢走了风头。
  可能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吧,我当时隐约觉得不对,我就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没有啊随便聊聊。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就又绕回冯星辉身上了,反反复复的。我就有点烦躁了。
  都要结婚了,我也不好直接跟他闹,就诈一诈他吧。
  我说冯星辉已经把他们俩的事儿告诉我了,我就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坦白。
  没想到,他就坦白了。”
  冯轻月气愤地拿拳头砸了一下沙发靠垫。
  “哎!我真是个悲剧,结婚前夜男朋友跟我坦白恋爱史,而且前一个恋爱对象还是我亲戚……恶心死我算了。”
  “可你们的婚礼还是照旧举行了,是碍于亲戚朋友的面子?”
  “你觉得我可以为了面子随便跟一个我看不上的人凑合吗?”
  “你不是那种人。”闫思弦摇头,“所以,你原谅他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啊,诚恳得要命,各种保证,什么肯定已经跟冯星辉断了,不告诉我只是怕我离开他……对了!他还跟我说,这件事本来打算一直瞒着我,不想让我闹心的,可是冯星辉威胁他,拿我威胁他,说是要在婚礼上毁了我——我也不知道她要怎么毁我,苏景也没细说。
  他只是说他很担心我的安危,他知道告诉我这些,以我的脾气,说不定直接就取消婚礼了,可他不能让我冒险,明知道我有危险,连提醒一下都做不到,他也太不是东西了,他宁愿失去我也不想让我有危险……
  反正就是说了很多类似这种煽情的话,我就有点进退两难了……哎!我真是蠢到家了。
  他一服软,我就没脾气了,真的……因为他是个特别倔的人,吵架从来不说让一让我,老是跟我针锋相对的,可他这次认错服软了。
  我就又开始安慰自己,给他找理由……我想啊,怎么着也算是进步吧,至少会检讨了,会说软话了……”冯轻月痛苦地连拍了几下自己的头顶,“我怎么就改不掉这个臭毛病呢,一谈起恋爱来就一点智商都不剩了……”
  闫思弦打断冯轻月的抱怨道:“既然原谅了,怎么现在心里还有疙瘩?这可不是原谅啊。”
  “你可别提了,就在婚礼当天,连24小时都没过呢,晴天霹雳就来了。原来苏景晚上跟我坦白的只是一部分事实,他把自个儿最不是东西的那部分全隐瞒了。”
  “看来冯星辉也跟你坦白了?……哦,不对,也有可能是跟你炫耀。”
  “她是来跟我炫耀的。”冯轻月眼中的怒火就快要喷出来了,脖颈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她等到我们结婚以后再告诉我真相,原本就是报复。
  她就是要用那个渣男毁了我,至少毁了我第一次婚姻,这才能出了她心中的恶气。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我是如何被他们俩算计的,可笑的是,冯星辉竟然还倒打一耙来恨我,她有什么脸?”
  “她不会只是想气气你吧?这算什么报复?”闫思弦道:“她的报复,跟那条项链有关吧?”
  “是啊,她还想要钱,说什么我和苏景应该补偿她。”
  “所以是她拿走了项链?目的是为了钱。”闫思弦道。
  “是。那天早上我发现项链丢了,我还以为是我妈……因为她跟我商量过……”
  冯星辉突然噤了声,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似乎说漏了什么要命的信息。
  闫思弦怕她情绪失控,赶紧安抚道:“臆想中的犯罪不是犯罪。就好比说,你们只是计划和讨论着用宝石骗取保险金,还没有到具体实施阶段,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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